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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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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生药铺的伊列药材,都是伊列的百姓冒着生命危险卖给边境的商人的,伊列的药材,最着名的就是治疗跌打掼伤的一些草药,福娘这段时间掌管生药铺的生意,对此中门道了解了不少。
“千叶霜生长在极寒之地,邪风骨生长在水边,两味药材,是反药,却拥有一个共性,极易溶于水,若是两味药材放在一起,那······”
“可是翠儿为何没事?”
“这两味药材还有一个共同的克星,那就是醋,只要喝了醋,就不会有事。”
福娘惊愕的看着艾老先生,这世界真是太神奇了,喝醋就能解了毒。
福娘忙说道:“只要问一问翠儿,她有没有喝醋,谁让她喝的醋,就知道下毒之人了,对否?”
艾老先生点点头,“丫头,知道了病因,我就能医好那个孩子,你找个人跟我一起把孩子抱回去,三天以后,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艾老先生已经迫不及待的跟侯爷和许县令告辞,侯爷都不说什么,自然许县令也不会张口拦阻,艾老先生算是救了他一命吧。
福娘让齐白送艾老先生回去,并让他留在艾家,等到孩子痊愈以后再回来。
众人出了房间,回到厅堂,衙差押上翠儿,许县令生怕别人抢在他前面,翠儿还未跪下,他就急不可耐的问道:“翠儿,你昨天白天跟着小姐第一次来外宅之前,可是喝了醋?
翠儿惊诧的抬头看了一眼许县令,茫然的点点头,“小姐说奴婢做得好,就赏了奴婢几个包子,并让奴婢多蘸一点醋。”
谁是凶手,不言自明,房中所有人都在看着许县令,想知道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此时,福娘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药材不是生药铺的,哪里来的?
石翠娘如何得到伊列的珍贵药材,这其中,和老太太他们有没有什么关联?
莫非,北镇抚司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不可能啊 若真是如此,姚之麟在伊列可就危险了!
曹谦居和许县令都在观察福娘的神色,以为她是在沉思,殊不知,大小姐此时正在神游天外,根本不是在想当前的事情。
许县令问道:“姚文氏,姚文氏······”
连唤了几声,福娘的魂儿才被拉回来,下意识的啊了一声,问许县令有何吩咐?
许县令对她的态度颇感奇怪,但还是拿耐着性子问她,这件事如何处理?
福娘道:“大人何来问我一个小妇人,大人只需到地的住处搜寻一遍,再审问一下她贴身的丫鬟,自然会寻到蛛丝马迹。”
许县令茅塞顿开,这么简单的事情,只因侯爷在面前,就忘得一塌糊涂,不知道侯爷会时自己怎么看,要知道,青州府的齐王时自己的官职也有罢免权。
许县令命捕头带着几名衙差去拨查石翠娘的住所,然后又命人将石苹娘带了上来,石翠娘神色淡然的走上来,被衙差一脚踢例,“还不跪下!”
石翠娘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不胜娇怯的啊了一声,跪在地上,珠泪盈盈的抬头问道:“大人,民女又没有犯罪,因何将民女视若罪犯一般看待?
许县令脸色一沉,手摸到桌子上,扑了一空;这才想起,这不是在大堂上,犹豫了一下;厉声喝道:“石翠娘,五条人命死在你的手上,你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在说什么?杀人者不是姚文氏吗?民女从小胆子就小,就是一只蚂蚁都不曾踩死过,又怎么敢杀人?”石翠娘委屈的哭了起来。
福娘想,她是不是那个臭名昭着的爱哭的明星转世啊,怎么一说就哭啊,只可惜,没有会因为她的流泪而同情地,因为魔鬼的眼泪,是有毒的。
“那千叶霜和邪风骨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您说的妾身听不懂。”石翠娘瞪大了眸子,闪亮亮的眸子,无事而又茫然,福娘笑了,真是会演戏啊,做过婊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福娘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章氏,章氏低着头,没有人看得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得知县衙来人把石翠娘带走以后,她就跟着儿子匆匆赶来了。
无可否认,她对石翠娘是真心地疼爱,就像是对亲生女儿一般,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个丫头很会讲话吧。
儿子跟他不亲,夫君跟他不近,所以,她就像是一个潜在水中的人,临死之前,紧紧的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希望藉此来获得自己想要失去的东西。
千算万算,前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文福娘会嫁祸于人,石翠娘和文福娘二选一的话,地坚定的选择站在石翠娘这边。
章氏站了出来,跪在许县令面前,“大人,民妇有话要说。”
“讲!”
“若是她二人之中有一个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文福娘,她忤逆不孝,巧舌如簧,绝非善类!”
“本官要的是凭据!你既然认定儿媳妇是凶手,可有人证,物证?”
章氏狰狞的眼神看向文福娘,似乎是在自我解嘲,“大人可听说过有谁家儿媳在公婆在堂的时候就舍家而去,不照顾老人的,更何况她的夫君不在家,她单独居住,说不定就是为了会什么奸夫!大人切不可被她的言语所蒙蔽!”
福娘彻底的寒心了,不明白章氏为何处处针对她,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嫁进姚家之后,姚家很快落败所致吗?
姚家的落败,与她何干?
福娘渐渐气愤起来,她没有想过自己的付出得到高额的回报,她要的不多,若是姚广政和章氏但凡对她好一点,也许她也想不到争取自由, 面对这样的公公婆婆,她不放弃,还在等什么!
她逼视着章氏的眼睛,冷然的说道:“婆婆认为妾身这个儿媳妇不合格,妾身也觉得自己不合格,既然相看两厌,还请天人主持公道,让小女子自请下堂吧!”
“你以为我姚家稀罕你这样歹毒的女人么?”章氐勃然大怒,指着福娘的鼻子骂道。
福娘怒极反笑,“好啊,那就请大人做主,让小女子与姚家和离。”
“和离!”章氐提高了音量,“你休想,你害死了我的孙儿,想一走了之吗?文福娘,哪怕是告到京城,我也不会放过你!”
福娘冷笑,“大人,那就请您做主吧,若是杀人凶手不是妾身,还请大人做个见证,文福娘要和离,若妾身是杀人凶手,情愿承受剐罪!”
章氏一怔,她竟让敢发毒誓!
看到这一幕幕,曹谦居最先明白过来,怕是这个丫头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嫁入姚家,后来嫁给姚家,还能坦然搬出来,怕也是没有想和姚之麟过一辈子。
不知道何等男子才能配得上地,这个丫头,堪称女中豪杰。
许县令一直在等着捕头他们回来,若是能拿到相关的证据,这桩案子,就可告破了,他的乌纱,也就能保住了。
虽说今年的政绩可能会受到影响,但破了大案,怎么也能跟上峰交代了。
他很沮丧的想,若是时间能够刚回去,说不定,他会找个地方做馆, 而不是走向仕途,这条路,是人生中最难的一条路。
其实,光宗耀祖,远不如安闲自在的人生来的惬意畅然。
许县令听到福娘的毒誓,颇为震惊,这个女子行为做事,张张不按理出牌。让人摸不到头脑,可是,他却不得不佩服,福娘的头脑,不比男人差。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本官怎么可能为你做主,除非····除非你公婆答应和离。许县令把这张牌的主动权有角回了章氏手上。
幸氏深吸了一口气,复又跪在地上,“那就请大人做主,让他们夫妻和离,民妇情愿损失此钱财,也不愿意留一个扫帚星在家中。”
“你夫君可同意否?”
章氏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若是你夫妻二人同意,本官就破倒做个见证,但本官要听你的夫君亲口说出来。”许县令很是诧异,石翠娘是个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居然会受到婆婆的青睐,而把正经的儿媳妇推拒门外,若是换位思考,说不定他也会选择和离,若是有一天自己的女儿嫁人后过不下去的话,他绝时不会拦阻。
姚之胤急了,他跪在章氏后面,急促的说道:“大人,嫂嫂只是一时生气,他们夫妻感情一向很好,哥哥临走的时候,还一再叮嘱晚生,好生照料嫂嫂,他日哥哥回来,晚生如何跟苛哥哥交代?”
章氏气急败坏的回头瞪了一眼儿子,急促的解释道:“大人,我儿并未与那文福娘圆房,大人找稳婆一验便知,我儿的意思,就是要休掉这个女人,现在和离,已经是我姚家的宽厚仁善。”
福娘气得脸都红了,章氏真是不要脸至极,竟然当着满屋子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她还如何面对外界的目光!
福娘捂着脸奔跑出去,出了屋,眼泪夺眶而出。
玉环速度最快,拦住福娘,抱住她的肩膀,柔声的劝慰道:“小姐,不要哭,没事的,你还有我们·····”
一直不曾开口的曹谦居缓缓道:“既是如此,就请许大人做个见证,让他们和离吧,不论文福娘有罪无罪,都与他们姚家再无关系!”这种事情他一个大男人,本来不想插手,可当他看到偏执的章氏对福娘所作的伤害,心中便开始愤愤不平,文士光是他的好兄弟,文福娘自然是他的妹妹,他不能眼睁睁的看到福娘受辱。
侯爷发话,这件事几乎就定下来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的衙差来见,文福娘的父兄到了。
许县令挥手,让衙差请他们进来。
文老爷步履蹦跚的走进来,一路上快马疾驰,他的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
本来还可以早来一会儿,江氏听说女儿出事,昏了过去,耽搁了一会儿,路上,因为要等着他,他们路上歇了好几气,文士光想要自己过来,他不放心儿子,怕他莽撞行事,一路上连声呵斥,才得以将他拦住,他不想失去一个女儿,又失去一个儿子。
福娘正在房中啼哭,听闻父兄来了,拭去泪水,奔了厅堂。
文老爷看到女儿安然无恙,老泪纵横,一下子癫软在地上,文士光急忙扶住父亲,把他搀到椅子上坐下。
文老爷曾经做过一任县丞,所以,可以不必跪拜许县令。
侯爷曹谦居,更不是那多礼的人,文老爷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此时,他的眼里只有女儿,谁也不知道,他这一路上把自己早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
他恨自己瞎了眼,给女儿找了一门这样差劲的亲事,若是处理不好,就会把女儿陷入万劫不复,文老爷相信,他的女儿不会杀人,路上,他甚至想到了告御状。
文老爷死死拽着福娘的手,好像他只要一松手,女儿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许县令很尴尬的告诉他,福娘已经解除了嫌疑,谁是凶手,很快就见分晓。
文老爷松了一口气,却听得福娘金着眼泪告诉他,自已要与姚之麟和离,曹谦居插话,他已经请许县令作见证,而且,章氏也是万分同意。
若是过年的时候,文老爷一定不会同意,因为他答应了女婿,可今时不同往日,福娘所遭遇的种种,让他心疼不已,女儿就其是老死家中,总比在姚家让他担惊受怕强多了。
文远光微一愣怔,压低声音劝爹爹考虑一下,文老爷哪有闲瑕左思右想,他只知道,得知福娘出事,江氏差点就死过去了,若福娘真走有事,他们家最少会走两口人。
文士光是极为赞同的,妹妹花容月貌,还愁你不出去吗?
就算嫁不出去,他们兄弟俩也能养得起她。
文老爷接过女儿亲手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精神振奋的说道:女儿,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爹爹都支持你,我文家就是再多几个女儿,也养得起,和离,和离!”
玉环的动作最快,众人说话间,她已经从书房取来了文房四宝,将纸张铺在桌上。
许县令身边的书吏亲自执笔,写下了和离书。
福娘和幸氏各摁了一个手印,两家的姻亲,就此画上了句号。
这一切,快的就像是做梦一样,姚之胤放声大哭,嫂嫂一走,他如何跟哥哥交代!
福娘的心情,也没有想象的那样轻松,自由到手了,为何高兴不起来呢?她不是应该非常非常高兴的吗?
文老爷见到女儿脸色苍白,温和的劝慰她,“女儿,不要紧,有爹爹在,断不会让你吃苦。”
福娘苦笑着谢过父亲,被玉燕扶着坐到了一旁,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知道捕头他们搜寻的怎样了,但愿能够找到石翠娘犯罪的证据,将她绳之以法,即便她现在不是姚家人了,也不会放过这个杀人的恶魔!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石翠娘就是杀人凶手,只不过她总觉得石翠娘背后,还有一只隐藏的黑手。
一朝嫁作新人妇:第五十九回 【婆媳过招 27】
捕头回来,去的几个人手里都拎了东西,秀儿也被捆了进来。
看到秀儿,文士光气不打一处来,不顾县令在场,一脚踢了过去,文老爷想要制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秀儿疼得大叫一声,侧在地上,福娘甚至听到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福娘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就如雷阵所说,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般残酷。
福娘问曹谦居,认不认识千叶霜,邪风骨?
曹谦居摇头,再说,就茸有,也不可能是整株的,只有一个办法请艾老先生过来辨别。
时间太晚,许县令打算明天一早着人去请艾老先生,侯爷和文士光和许县令一起查看搜查来的物品,捕头还算是有些经验,搜来的东西,确有可疑之处。
曹谦居和文士光见多识广,两人几乎走同时从包袱里拿出一样金光闪闪的东西。
石翠娘脸色遽变,饶是她会演戏,也无法掩饰眼底里蔓延开来的震惊和惧怕,福娘等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曹谦居把东西拿在手中,疾步走到石翠娘面前,冷戾的问道 “这是何物?”
“这是妾身在花园中捡到的。”
曹谦居一个巴掌上去,怒道:“贱人,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说实话!”
石翠娘跌坐在地,捂着脸,惊恐得看向曹谦居,曹谦居再次问道:“ 还不从实招来!”
“妾身····妾身····”石翠娘不连贯的说着,内心已经掀起滔天海浪她知道,自己完了。
福娘走到曹谦居身边,冷冷道:“石翠娘,我若没有猜错,你这东西应该是伊列的紫金青誓,这可是伊列王公贵族才可拥有的东西!”福娘之所以认得,是因为文士光送给她的嫁妆里面就有一件这样的东西,这件东西,据说是文士光的一个江湖朋友从伊列偷回来的,因为样式新颖,且独具特色,所以,很多大户人家都竞相高价购买,据说,光是一颗紫金青暮上的宝石,就可在京城买一座小院,或者在扬州买一个不猎的瘦马。
石翠娘心一横,定定的说道:“这是妾身拾来的!”
福娘冷笑,“石翠娘,你的运气可真好,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楚得很,姚家负责打扫的婆子每日要打扫三遍,那么多负责打扫的人都没有就看到,偏偏是你看到了,而且还是伊列的东西,你这么说,是不是想告诉大人,姚家里通外国?”
这个帽子可不走随便扣的,在场的姚之胤和章氏顿时大惊失色,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否认,章氏恨恨的看着文福娘,刚刚写了和离书,这个女人就开始作怪了!
福娘退后一步,对石翠娘说道:“姚家世代忠于湘廷,绝对不会有人背叛大晋,石翠娘,你若是现在招认,还能给你一个全尸,否则,被大人查出真相,那就什么都晚了!”
石翠娘凄然的一笑,那双眼睛,泛起了粼粼波光,更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可在座的男人,没有一个动心的,这样心如蛇蝎的女子,纵然走倾国倾城,也没有男人愿意对她倾心。
“文福娘,你总是技高一筹,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给你?我不甘心。
人不我杀的,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石翠娘反复念叨着,眼神迷茫的看着文福娘,隐隐的,都是无法发泄出来的恨,她的眼睛,她的心,除了恨,再无其他。
福娘为她悲哀,这个人的一生,注定是个悲剧,她跟本抓不住生活的重心,或者说,她是一个盲目的人,没有目标的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我们先不谈杀人的事情,石翠娘,你告诉我,华姨娘是不是跟你有联络?”说完之后,福娘也怔住了,这是朝廷机密,她说出来,很可能会惹上麻烦。
石翠娘的眼睛几乎瞪出来了,她的脑袋就像是突然挨了一闷棍,再也转不动了,心里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华姨娘她不在庆都城了。”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清醒了,一切的谜团,因为她的一句话,全都解开了。
文福娘淡淡道:“许大人,您现在可是奇功一件,此人和伊列有联系,而且,关系匪浅,依我看,被毒杀的几个人,就是石翠娘和她背后的神秘人所为,这件事,文氏不宜再介入,大人还是持人带回去审问吧,另外,他们几个,大人恐怕也要带走。”
许县令心中甚是激动,脸上却极力矜持着,这次不但破了案子,还令得奇功一件,看来,他的仕途将会一路顺风顺水下去。
就在这时,衙差报之,有一中年男子求见,此人只说要见许县令一人,就在大门口等候,请大人务必出去相见。
能让许县令出去的人,定然是朝廷中人。
夜间,中年男子,许大人一人!福娘心中一动,地隐隐猜到是什么人了。
许县令踌躇片刻,衙差催促了一声,端着胳膊,甜牙刷嘴的,只是不敢出声罢了。
文士光笑道:“若是大人害怕,晚生愿意陪大人走一趟。”
许县令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不自然的说道,“多谢文公子。”
“大人客气了。”
文士光陪着许县令出来,晃动的灯笼影子里,站着一个身形并不惹眼的中年男子,看到许县令身后跟随的文士光,微皱了一下眉头,对许县令说道:
“许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许县令看到他腕上似有光在闪动,惊骇之下,忙舞步上前,似乎是要行礼,被来人制止,来人带着他走远几步,确定四周无人,低声与之交谈起来,文士光背过身,面朝大门,并不看他们。
大约一刻钟时间,文士光听到许县令再唤他,便转过身来许县令招招手,文士光走了过来。
许县令笑道:“大人,下官在门口等候文公子。”
文士光诧异的看向来人,许县令走后,那人笑道:“文公子,真是巧了,本官正想找你,你就出现了。”
文士光听那人自称,更是怔住。
那人拿出一块木牌,递给文士光,借着微弱的光,文士光看到了木牌上的字,容颜大变,欲行礼,被那人制止,“文公子,不须多礼 , 本官想和文公子聚一聚,明日午时,就在城外的五里坡上的杏花亭,你看如何?”
文士光点点头,似乎很是兴奋,那人笑道:“文公子似乎已经猜到了本官找你的原由。”
文士光猛力的点点头,“大人,晚上早就心向往之!”
“好,那明日午时,杏花亭相见,文公子,过时不候。”
“文某一定准时赴约。”文士光难掩兴奋的跟来人告辞,很快,那人消失在夜色里。
许县令对文士光的态度,突然地恭敬起来,文士光笑道 “大人,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露。”
许县令频频点头,吁出一口长气,人也变得轻松起来,石翠娘的案子,从此刻起,就不再归他管辖,这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北镇抚司的人无处不在,真是很可怕,牵万自己没有大贪过,怪不得本朝贪污的官吏比之前朝少了很多,北镇抚司,功不可没。
许县令再度回来,态度变得强硬起来,命令衙差将石翠娘和她身边的丫鬟全部带走,查抄的物品,也都悉数带走。
章氏大骇,拦在许县令面前想要问出一个究竟,许县令愠怒,命衙差挡开章氏,章氏被推到在地,姚之胤扶起章氏;听着石翠娘哀戚的哭声, 心痛如绞。
章氏悲从中来,泪水扑簌簌流淌,眼睁睁看着石苹娘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就是嫁女儿的时候,她都不曾如此伤心过,对石翠娘她真的像一个母亲一样了,她希望儿子早日回来,再次光明正大的迎娶石翠娘,甚至,她都想好给石翠娘挨个身份再回来姚家。
官府之所以带走石翠娘,都是文福娘槁的鬼,这个贱人,让她姚家败落如斯,令她失去儿子的信任,现在,连石翠娘也失去了。
思及此,恨意袭上心头,章氏环顾四周,以迅雷不及扑耳之势,弯腰拿起地上的锦凳,朝着文福娘的后背砸了过去。
众人都在门口送许县令,没人留意到章氏的奉动,凳子飞过来的时候,听到风声的姚之胤下意识的回头,用身体摁住了锦凳。
锦凳是硬杂木所制,非常结实,这一下,着实不轻,姚之胤咧着嘴半跪了下来。
众人围住姚之胤的时候,章氏方才反应过来。
章氏雅开众人,急切的问道:“之胤,有没有事?”
之胤咬着牙摇头,例吸一口冷气,却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清楚得很,后被肯定是伤了。
福娘的愤怒被燃烧到了极点,她一把推开章氏,“你不配做个母亲!”
章氏一把抓住福娘的头发,“你这个扫帚星,都是你,都是你······”
姚之胤还没来得及讲话,文士光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推开章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想干什么?我妹妹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士光,不得队长辈无礼~”文老爷怒斥儿子,不论怎样,章氏是他儿媳妇的族姑,是他救命恩人的妻子,他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玉环,快扶着二少爷到客房,给他抹上趺打药酒。”福娘不想理会章氏,可她不能对姚之胤的伤情视而不见,章氏那一下,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姚之胤不顾一切的为她挡了一下,才令她免遭伤害。
文士光二话不说,背起了姚之胤。
姚之胤有些不好意思,忍着疼开口让文士光放下他 , 文士光没同意,跟着玉环,把他送进了外院的客房,并亲自给他探酒。
厅堂内,只剩一个孤零零的章氏,无人理睬。
文远光请曹谦居暂时在妹妹家住一晚,外院的客房,在许大人申问石翠娘的时候,玉环他们几个,就已经收拾好了。
曹谦居也不客气,跟着文远光去了客房。
文福娘让玉燕送章氏回去,章氏道:“回去,也要带着我的羽子回去。”
福娘顿时内疚起来,她只顾着和离了,全然忘了自已身边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无论石翠娘,还是翠儿,怕是很难生还了,朝廷对待叛国者,一向不会手软,翠儿或许还能落个全尸,石翠娘的下场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勾结番邦,是要诛灭九族的,若是秀儿也参与了,那她的家人也会跟着受到牵连,秀儿的家人刚刚开始过上平民的生活,还未品尝到自由的气息是如何的美妙,就有可能因为秀儿的助纣为虐,失却性命。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我先让人送您回去。”
“你和我姚家已然没有关系,为何还要霸住我的孙儿,文福娘,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狠毒的女人。”
福娘自嘲的一笑,她曾经看过很多卫斯理的书,对其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下盅,下降头,看的时候,真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令人毛骨悚然。
眼前的章氏,就像是被石翠娘下了将头,把文福娘视作了最大的敌人,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对文福娘,章氏是恨之入骨。
玉燕上前,福了福,冷冷道:“夫人,请吧。”
玉燕给莺儿使个眼色,两人几乎是架着章氏出去的,以前,是因为她是原来小姐的族姑,尊敬地,照顾她,但现在,玉燕宁愿她从来不认识章氏,这个女人,就是一条永远冷血的毒蛇,无论你付出多少热情,都不能将她暖热。
章氏看过玉燕的功夫,被她架着,竟不敢说话,玉燕扶着地上了马车,跟车夫交代好,车夫是姚家的奴才,由他护送,应该可以放心。
玉燕看着马车远去,关上了大门,她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从此以后,她们小姐自由了,可是,自由之后呢?”
玉燕想,老爷肯定会给小姐再说一门亲事。
凭心而论,姚之麟对福娘非常好,玉燕认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男人对她们小姐如此宠爱呵护了,一个女人最大的幸辐,不就走找一个可以依靠终生的男人么?
姚之麟肯定不会同意和离,若是他知道大局已定,一定会怨恨母亲说起来,是姚之麟没有底线的愚孝害了他。
福娘回了房间;眼见着就要天亮了;折腾了一夜,她竟然毫无困意,玉燕很是无奈的劝她,“小姐,先睡觉吧,哪怕睡上一个时辰也是好的。”
“玉燕,我睡不着,你陪我躺着聊聊天吧·····”
“好。” 玉燕吹灭了灯,放好纱帐,躺在福娘身边道:“小姐,您说吧。”
“玉燕,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一个狠心的人。”
“小姐,庆都城的人,可都说您是最心善的。”玉蔗扭过头,黑夜中,只能看到福娘的轮廓,她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您是担心两位小少爷吧?
这是命,各人有各人的命,奴婢觉得,二少爷是个不错的人,您可以把二位小少爷拜托他来照顾。
福娘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玉燕,你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猜得到,哎,我是真的不放心,姚之胤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做事没个章法······”
“小姐,您在说什么,别忘了,二少爷可是比您还大三岁呢,他现在不是一个孩子了,只是他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不懂得变通罢了。”
福娘一阵头大,和离简单,可后续的事情,太复杂了。
生意交给姚之胤一个人打理,不出一年,或许,半年都不用姚家的生意就会垮掉。
经过这件事之后,邓家肯定不会再关照姚家的生意,同时,因为福娘的离开,众商家一定会排挤姚家,姚家唯一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人不在,后果可想而知。
“玉燕,你说我是不是走得有点不负责任,姚之麟把他的全部家当都交给了我,若是走了,我是不是应该拿出来,可是,姚家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信赖,若是我拿出来,姚之麟回来只有一条路,跟着他他的家人一起讨饭吃。”
福娘唏嘘,其实,除了章氏,这个家的人对她都很好,拜堂那天开始,老太爷就把她视作亲孙女一样,最让她难以割舍的,是三个孩子。
如今,三个孩子剩下两个,两个没娘的孩子,跟眷一个给不了他们任何亲情和温暖的祖母,哪里有前途可言!
福娘迟疑片刻,咬着嘴唇说道:“玉燕你说我们走的时候带上两个孩子行吗?”女人都有一种天生的女性,即便是没有生过孩子,也不会妨碍母性的迸发,福娘断过太多的离婚案,看着一个个破裂的家庭中,不堪痛苦的孩子们,她总是在判案之后,躲在卫生间里无声的落泪,那时候,她曾经发誓,要么不结婚,一旦踏入婚姻,有了孩子,她会对孩子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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