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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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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政笑了笑,叹了一口气,这个笑容,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

福娘也是一笑,嘴角掠过一妹几不可察的嘲笑,“父亲若是认为儿媳说的对,那么婆婆身为一家之主,可否有权利行使自己的职责?”

姚广政沉吟片刻,叹息过后问道:“儿媳,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出来便是。”

“儿媳不想说什么,只是想告诉父亲,既然祖宗制定了法度,就应该遵守,如果父亲一味的破坏法度,那么有一天,这个家一定会分崩离析,父亲,不要走自取灭亡的道路。”顿了顿,文福娘看了一眼章氏,淡笑道:“婆婆虽然很好说话,但是儿媳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姚广政眉头一皱.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让福娘回家,母亲受了柏氏的唆使,以为自己找的借口天衣无缝,结果让福娘倒将了一军,现在族长已经对他们姚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大为恼怒,母亲在族长心里,已经彻底失去了信用。

“儿媳,有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那是你的长辈,你祖母已经知道错了,先回家吧,”

“祖母真的知道错了?”福娘冷笑:“就是父亲都不认为自己错了,更何况老太太,今天儿媳让父亲前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父亲,您是打算一直站在老太太那边,还是··”

姚广政看着福娘眼中射出的凌厉的光芒,心中一滞,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打断了福娘.“儿媳,此话何意?”

福娘轻笑一声,淡淡道:“父亲又不是痴傻之人,难道不知儿媳所指为何?如果父亲执意一条道走到黑,儿媳绝无二话,但是,在这之前,儿媳别无他路,只有自请下堂,哪怕是被休掉,也比将来有一日被杀头,还株连我文家一族的好。”

福娘的话,掷地有声,姚广政低着头,神情沮丧,嗫嚅半天,才叹息道:“儿媳,这件事,容我慢慢想办法。”

章氏焦急的问道:“儿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会株连九族?”

福娘凛凛的看向姚广政,姚广政本想斥责章氏,张了张口,生生忍住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喝了一口茶,方才缓缓道:“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儿媳,你也尽管放心:姚家不会挎,老夫也不会让它挎掉,只是以后你千万不要再和祖母针锋相对,传扬出去,于我们姚家脸上无光。”

福娘盯着他,一字一宇的道:“父亲,我给您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内,您没有行动,那对不起,文福娘自请下堂,绝对不会再与你们姚家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厅堂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姚广政总不说话,一直沉默的姚之胤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福娘审问了一番曹秀堂之后,就做出如此的判断,此事,顶多是柏家谋夺他们姚家的财产,还能有什么,父亲和嫂嫂的对话,透着神秘,一来一往:似乎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事与你无关,休得过问!”姚广政对待两个儿子不是横眉立目,就是置之不理,长大以后,两个孩子对他很是疏离,除了问安之外,几乎从不见他,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福娘深深地看了一眼姚广政,她暗叹,这个父亲,已经无可救药了。

姚之胤闷哼一声,道:“父亲,若是您做了不利姚家的事情,还是赶紧收手,否则,就是拼着打一顿板子,儿子也要把您告上大堂。”

姚广政高高地举起了手,福娘咳了一声,他终究没有打下去,其一,这是章氏自己的地盘,其二,儿媳妇就在自己面前。

姚之胤示威地瞟向自己的父亲,冷声道:“孩儿巴不得这一巴掌打下去,若是父亲这一掌下去,孩儿对父亲再无任何留恋。”

姚广政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那样冷冷的眼神,让他的心底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全身的汗毛倒竖,一股无法言喻的的惊怖恐惧,蔓延至心底的每一个角落,一瞬间,他的胸口重逾千斤,几乎喘不上气来了。

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现在的处境,众叛亲离。

初冬的天气虽然不太冷,但房间里很温暖,姚广政额头的汗水,似乎总也擦不完了,而后,姚广政软弱的说道:“儿媳,你敬请放心,一个月内,我定会想办法脱身。”这是他的底线了,能不能做到,还未可知,毕竟已经多年了,想要脱身,并非易事。

文福娘也不愿逼迫姚广政太紧,弓拉得太紧,或许会造成箭矢还没有射出去,弓却断了,那笑到最后的,没准就变成了敌手。

福娘淡然笑道:“父亲,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是儿媳第一次向您要一个承诺,希望您能说到做到,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

姚广政的眼底露出复杂的神色,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姚家。

姚广政点头答应,丁香也带了饭菜回来,摆上桌之后。一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吃过饭,福娘跟随老夫妻回到了家中。

福娘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老太爷,老太爷看到孙媳妇回来,长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担心孙媳妇不回来了,整个家里乱糟糟的,有的人在庆幸,有的人很沮丧,从老太太出去的那一刻,人们就想,姜还是老的辣。

看来这次他们是猜错了,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对福娘的恐惧和恨意,又深了一分,只是,没有人敢把自己的表情展现在脸上。

老太太气得躺在暖阁里不出来,儿子跟她保证的全都成了废话,文福娘似乎更趾高气扬了,难道真的找不到可以整治这个丫头的办法了吗?

福娘在静远斋坐,一会儿,就转了回来,然后命人把姚总管找来,姚总管不能进内宅,福娘在姚之麟的书房见的他,旁边有玉燕和姚之胤。

姚总管是唯一心向姚家的人,对于下人们所传的泼辣刁钻的新奶奶,他倒不那么认为,福娘的出现,仿佛是一道清泉,给浑浊不堪的姚家带来一线希望。

看到毕恭毕敬的姚总管,福娘微微一笑,“姚总管,您是长辈,不必如此,玉燕,给姚总管搬张椅子。”

玉燕搬了椅子给姚总管,姚总管行齐谢过之后,只坐了半边,静等着福娘发问。

福娘笑道  “其实,今天找您过来,是想商量几件事,第一,府中的人,我想要调整一下,可我来的时间短,谁能用,谁不能用,心里没底,所以,想听听您的意见?”

姚总管沉吟片刻,谨慎的问道:“少奶奶,您是全换吗?我们府中的长工,短工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还有家生子,想要大调整,可不是小事。”

福娘点点头,“是,所以我想把前院,花园里的杂工等全都重新调换一遍,这些人,哪一个可留,哪一个要换,想必您心里比我更清楚,若是不行,就贴出告示,重新招人,招人的先决条件就是有人作担保,至于工钱,市面上怎么算,我们就怎么付。”

福娘打听到市面上雇一个短工,一般,三十文一天,而他们姚家账面上是一百文一天,至于实际支付,谁也不知道,所以,干脆就换掉所有的长短工,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姚总管心中有数,少奶奶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自己理当全力支持。

姚之麟从十六岁当家以来,姚家本来衰微的态势得到了有效遏制,铺子的生意,田庄的产量,也都好于从前,只是老太太仍然不肯放手,变着法子从姚家抠钱,每个月大少爷赚来的银子,才三分之一都要填补窟窿,可总是填不满,这些年都是老太太管家,想要彻底清除这些个毒瘤,决非一日之功,姚家,的确需要一个像少奶奶这样敢作敢为的女子。

“姚总管,如果我没有记错,还有三天就该发工钱了,是吧?”

姚总管点点头,“是,只是工钱的事情,一向都是柏姨娘负责,旁人不得过问,而且,发工钱的时候,老奴是不在场的,每个人之间,也不得互相询问工钱的多寡,老奴一直担心三天以后,会引起众人的纠纷,这些天,老奴也试着问过几个比较老实的人,他们说,如果说了真话,就会没了饭碗,所以,现在府中除了家生子之外,那些长短工的工钱,只有柏姨娘知道。”

福娘冷笑,想必是柏姨娘想趁着发工钱的时候,让这些工人们为难她一把,实在是小瞧他文福娘了,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遍地走。

“这件事,你只做不知,至于告示,明日一早,就招贴出去,三天以后,进行面试。”

姚总管一怔,面试的事情,府里招来的人,一般都是柏姨娘负责,也没有什么面试一说,柏姨娘说安排到哪儿,就把人一安排,他这个总管之所以没撒掉,一是因为老太爷力撑,而是因为迎来送往的,城里城外的乡绅都认识他,贸然的把他换掉,或许会引起旁人对姚家的猜疑。

如果不是大少爷掌起家来,他这个姚总管的名头,永远都是虚有其名罢了。

姚之胤说道:“既是这样,那我一会儿写一份招工的告示,让姚总管带出去。”

姚总管担心的说道:“少奶奶,二少爷,若是柏姨娘知道了,会不会从中作梗?”

福娘摆手,凉柏氏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而且,她打算明天上午出去一趟,在这庆都城,她可不是举目无亲,邓家的当家主母,可是她的表姐。

邓家的名声一向好过姚家,若不是她和姚之麟是在夙玉出嫁之前定的亲,那姚之麟绝对娶不到她。

她这次成亲,邓家是作为女方家的人,到定阳吃的饭,随礼也是随的女家,邓家压根没有把姚家放在眼里。

按理说,福娘早,应该去拜访邓家,但是,姚家没完没了的破事,让她无暇分身,所以,姚之麟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着人送了过去。

夙玉说,姚家的事情,她早就知道,如果有为难的事情,尽管去找她。

福娘对夙玉不熟,他们虽然是亲戚,可那是文福娘的亲戚,她做文福娘,不过是两年多,对夙玉几乎是一无所知,也就不好意思上门求她。

极恶嫡妇…一朝嫁作新人妇 第二十六回 【花名册7】

翌日清晨,车马载着福娘出了门,缓缓驶向邓家。

邓家在城西,距离姚家大宅,并不算远。

马车停在邓家大门口之后,玉燕呈上拜帖,门房恭敬的接过来,马车上有姚家的标记,他们少奶奶是姚家少奶奶的亲表姐,之前,少奶奶已经吩咐过,若是姚家少奶奶上门来访,尽早通报。

二门守门的婆子拿着拜帖给了内院的人,夙玉听说福娘到了,忙命贴身丫鬟鸳鸯到二门迎接。

福娘下了马车,玉燕扶着,缓步上了台阶,随从们捧着礼物紧随其后。

早有管事娘子上前行礼,安排人领着一众随从去体息,鸳鸯上前行礼道:“奴婢鸳鸯见过表小姐。”

福娘见过鸳鸯,在她及笄的时候,鸳鸯跟着夙玉一起去的文家,鸳鸯是跟着夙玉一起长大的,今年已经二十二岁,在这个时代,二十二岁已经是大姑娘,可是鸳鸯从来没有想过嫁人,夙玉上半年强行给她订了一门亲事,是邓家总管的孙子,现如今在当铺当三管事。

“姐姐客气了。”福娘笑盈盈的说道。

“这是玉燕姑娘吧,我们少奶奶总说,等玉燕姑娘来了,一定要好生谢谢姑娘,多亏了姑娘,才让我们表小姐不受欺负。”

玉燕淡淡一笑:“驾鸯姐姐客气了,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应该尽心尽力。”

三人进了堂屋,夙玉笑着站,起来:“妹妹,你总算来。”

福娘给姐姐行了一礼,笑道:“姐姐,莫怪妹妹来迟了。”

夙玉爽朗的一笑,“不会,不会,若不是身杯有孕,我应该到门口迎你去的。”

夙玉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如今又怀孕了,福娘急忙道喜,夙玉拉着她坐下:“我还一直担着心呢,想不到我这妹妹成亲以后长大了,哼!他们姚家若是敢欺负你,直管让人来送信,我们姐妹可不是那种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福娘促狭的一笑,“看来我要跟着姐姐多学学才是。”

夙玉轻声道:“福娘:你要记住一点,这个家是你的,你是当家主母,你不但要把银子牢牢地攥在手里,还要把男人也攥在手里,想给他甜头的时候,就放他出去尝尝,不想,谁也不许碰。”

福娘附和的点点头,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她不得不承认,夙玉讲的是对的,只是她和夙玉不一样,她要钱,不要男人。

只不过,自己的心里话,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短时间内,她也不会告诉别人。

福娘问道:“姐姐,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见一下两位长辈?”

“不用了,他们听说我又有了身孕,就去庙里了,说要吃一个月的斋饭,以感谢菩萨的思德。”

福娘心里松了一口气,倒不是她没有礼貌,实在是听说姐姐的公婆礼节太多,怕自己稍有不谨慎,让姐姐脸上无光。

鸳鸯上了茶之后,便带着玉燕退下去了。

福娘低声问道:“姐姐,你现在身杯有孕,可要提放身边那两个妾室。

夙玉撒了撇嘴:轻声一哼:“妹妹,不是每一个妾室都长了胆子跟正妻争宠夺爱,这个家.由我说了算,听我的,她是一个小妾,不听,过几天我就让她发卖了。”

福娘暗自佩服夙玉的手段,她是这个时代的人,男人纳妾,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并没有把这种正常当做人生的一部分,她勇敢的跨了出去,用自己的智慧成功的留住了男人,所以,这一生,她是幸福的,这也正好验证了一句话.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福娘说了自己在姚家的情况,当夙玉听到福娘自己讲述种种,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个妹妹,还真有一套。

及至她听说妹妹担心雇工的事,夙玉一挥手:“福娘,不要担心,就算是一个雇工都没有了,姐姐也能马上给你补上,我早料着你这几天会来看我,特意把我管家的一些经验给你写了下来,有用没用的,你权当一个参考”



福娘感激的笑道:“谢谢姐姐,让你费心了。”

夙玉拍拍她的小手:“傻妹妹,这庆都城只有你我二人,我们姐妹自当相互照应,跟我客气什么。”

两人聊了一会儿,福娘起身告辞,夙玉说道:“再多呆一会儿吧,你姐夫带着两个孩子今天从定阳回来,肯定会带不少好东西,今天中午就在我家吃饭。”

福娘摇头,家里的一切现在还是一团糟,若是出来时间长了,指不定老太太会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夙玉也没有多留,只说她有事只管过来,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福娘告别夙玉,出了邓家,玉燕笑道:“小姐,这一趟又赚了。”

他们带给夙玉一家以及她公婆礼物,远不及夙玉回赠的丰厚,福娘心里却觉得别扭,她实在不愿意去走亲戚了,姚家是一个大家族,夙玉带给她的礼物,照顾到了每一个姚家人,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幸好她的家境富裕,若是贫寒人家,连亲戚都走动不起。

回到家门口,随从搬礼物的时候,福娘说道:“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我搬到院子里去。”

玉燕低声问道:“小姐,您的意思,是不给他们这些东西,他们会说夙玉小姐闲话的。”

福娘撒嘴,“一会儿去请安的时候,我自然会说,不给就是不给,我去的时候,他们不是也没有准备礼物给我姐姐。”

玉燕想了想,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她笑道:“小姐,那晚上去请安的时候,奴婢肯定能看到好戏了。”

福娘横了她一眼,玉燕得意的笑笑,她现在还真是不怕这个别人眼里刁钻蛮横的小姐了。

歇了一会儿,姚之胤遣人来报,小厨房建好了,请她去看看。

福娘笑道:“想不到姚之胤的动作还挺快的,玉燕,以后我们就能在自家的院子里做饭了。”

工匠已经走了,只剩下一个在锤灶的中年妇人莫氏,据说她是这个县城里最好的师博,她垒砌的炉灶,从来不会倒烟,而且非常的结实,用几年都不用返修。

福娘看过炉灶,满意地点点头,这间房原本是东厢房的耳房,厨房不大,却利用的十分合理,一排三个灶眼,吵菜煲汤做饭,一个都不会耽误。

福娘让人另给了莫氏半吊赏钱,说好以后若有活计,一定会再找她,莫氏干恩万谢的走了,福娘转了一圈,笑道:“刚刚我还说,今天晚上就可以做饭吃了,看来是不行,新锅太脏了,好好收拾一下吧。”

姚之胤看她满意,也笑道:“嫂嫂,既然您满意,那小弟先走了。”

姚之胤刚刚走到垂花门的门口,章氏的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差点跟姚之胤撞个满怀,姚之胤沉着脸斥责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没个体统!”

待看清了是木槿,又问她是怎么一回事,木槿屈身行礼道:“二少爷,夫人的灶台让华姨娘拆了,说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

玉环刚巧在廊下听见了,箭步窜到木槿面前,“木槿姐姐,你说什么?

木槿又重复了一遍。

玉环撒腿就往堂屋跑,福娘看她慌慌张张地挑帘子进来,不禁问道,“玉环,这是怎么了?”

玉环气哼哼说道:“老太太把夫人的灶给拆,:是华姨娘带人拆的。”

福娘腾地站了起来,她太想骂人了,可总也找不到机会,今天总算老天开眼了,“奶奶的,我正愁没有借口拆他们的灶,他们就把机会送上门来了,走,玉燕:玉环,带上家伙!”

玉燕和玉环无奈的笑笑,小姐还真是能折腾,带家伙做什么?

福娘走到门口,也懒得走游廊了,顺着石子甬道,直接走到木槿面前,“木槿,我们走。”

木槿正在哭泣,听到福娘雄赳赳的一句我们走,吓了一跳。

有少奶奶做主,她的胆子也壮了起来,一行人来到章氏的院子。

看到满院子碎砖头,福娘气不打一除来,这年头,就算小三合法,也不能欺压到正妻头上,若是这次轻易地放过她们,她就不姓文。

福娘挑门帘进去,看到屋子里也是一团糟,火儿更大了,从她一进院子就发现不对了,章氏不在,丫鬟婆子们也不在,去哪儿了?

木槿喘着气说道:“肯定是被带到老太太那儿去了。”

福娘还真是服了她们,自己去走个亲戚,又不是不回来了,干什么搞得跟自己不会来似的,一定要捅出一些事情来,才显得这家里热闹。

福娘吩咐姚之胤道:“小叔,麻烦你召集十来个青壮的小厮,一会儿我有用,对了,找些镐头,铁锨之类的预备着。”

姚之胤虽然生气,却很清醒,他不太明白福娘这是要做什么,却担心福娘惹出事瑞来,无法收场,吃了亏。

福娘挥手:“你别管了,只找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姚之胤只好答应。

福娘三人匆匆赶往老太太的静远斋,静远斋内,跪了一地,都在劝老太爷,老太太息怒,老太爷正指着老太太的鼻子骂的欢。

婆子掀了门帘,福娘一脚踏进门:笑道:“祖父,您这是在骂谁呢?”

老太爷看到孙媳妇来了,依然无法展露笑颜,沉着脸说道:“孙媳,这个家没法要了,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福娘缓步走过去,扶起章氏,温和地一笑:“婆婆,您也是有儿孙的人,怎么能一直跪着,这要是传扬出去,肯定会说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虐待儿媳妇,这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章氏一个趔趄,眼见得又摔倒在地,福娘拼了命的扶住她,将她掺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老太太和她身后的柏氏,华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太太,这是为什么?”

一众人都还跪着不敢起来,福娘见到老太太不说话,笑道:“诸位长辈,别跪了,老太太都懒得说了,你们怎么那么愿意跪着,膝盖不疼么?”

老太爷斥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起来!”

福娘站在章氏旁边,眼锋扫过老太太,淡淡道:“老太太,今天正好大家都到齐了,我也顺便宣布一件事,从今天开始,除了婆婆和我的院子,再不许有一间小厨房,哪个院子愿意留着小厨房,随便,但有一件,有小厨房的,一律不再供给一日三餐!”

“连老身也包括在内么?”

“那是当然的了,不过,祖父,您想吃什么,随时说话,保证十二个时辰都有饭。”

福娘提高了声调:“赶着我不在,把我婆婆的房间砸了,厨房砸了,好啊,那我就给她换上更好更贵的东西!”

“凭什么!”

“就凭着现在家里的钱都是我相公挣来的,若是谁个不服,好啊,我们分家,看看你们是现在的日子好过,还是分家以后的日子好过!”福娘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寒芒,沉声道:“柏氏,华氏,别以为你们是父亲的姨娘,就可以凌驾于我的头上,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我早就说过,惹了我文福娘,我会让你们都不好过!”

姚广政迈步走过来,低声问道:“儿媳,你这是要做什么?”

福娘仰着头问道:“父亲,这句话,应该是儿媳问您吧?儿媳刚刚走了半日,母亲就被人欺负,您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好啊,既然这样,今天我们就把这件事好好掰扯掰扯!”

姚广政叹了一口气,华氏气不平,就和柏氏一起,撺掇老太太下了命令,拆了章氏的炉灶,又砸坏了她房间内的东西,他姚广政没本事,既劝不住又拦不住,只好做那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姚之胤召集完了,又怕福娘吃亏,赶了过来,却见福娘指着华氏在骂,华氏握住了拳头,若不是忌惮玉燕和玉环,怕是早就过来揍她一顿了。

福娘看到姚之胤过来,吩咐道:“小叔,你先去把华姨娘和柏姨娘的厨房给我拆了,一块砖头都不许留,还有,若是他们二人房间里有违制的东西,一律没收。”

话音刚落,二人急了,她们房间里,违制的东西多了去了,若是没收,那后果不敢估量。

华氏顾不得许多,一个闪身,来到福娘面前,拖住福娘的脖子:“我看谁敢去!”

玉燕和玉环本来是站在门口,看到小姐有难,如离弦的箭,飞奔而至,一左一右,站在华氏面前,齐声喝道:“贱人,放开我家小姐!”

“你们两个若敢上前,我就掐死你家小姐!”

“你要敢动我家小姐一根汗毛,我让你整个姚家陪葬!”玉燕冷声斥道了姚广政吓坏,赶紧呵斥华氏放开福娘,华氏咬牙道:“若是她坚持拆掉妾身的厨房,拿走妾身的东西,那妾身只好下狠手了。”

虽是如此,她还是松开了一点,让福娘可以喘息,福娘咳了两下.冷笑道:“看来华姨娘是要钱不要命了!要知道:按照国家的律法,我打死你:

顶多是受二十杖刑,你若是打死我,可是凌迟,华姨娘,若是你敢下手,尽管试试!”

华姨娘没想到,刚放开她一点,她就嚣张了,手上刚想用力,文福娘突然手肘用力向后一击,华姨娘粹不及防,放开了文福娘,玉燕和玉环趁机上前,一个抢人,一个与华姨娘打在一处。

福娘前生曾经参加过训练,会一些简单的擒拿格斗,只是她今生一是没有力气,二是刚才没有找到可乘之机了章氏看到儿媳妇脱险,赶紧把她接了过来:“我的儿,没事吧。”

福娘摇头,“娘:我没事。”

福娘大声道:“玉燕,玉环,给我捉住这个贱人!”

三人已经打过一次,谁胜谁负,众人已经了然,虽然老太太和姚广政一遍又一遍的喊停,三个人都没有罢手的意思。

玉环终于找到了机会,凌空一脚,把华姨娘踹倒在地。

两人压住华姨娘,福娘拍手叫好,“小叔,找绳子把华姨娘给我绑院子里的枣树上!”

姚广政这次是真急了:拦住福娘道:“儿媳,她好歹是你庶母,看在父亲的面上,就放了她好不好?”

福娘一瞪眼,“不行!刚才儿媳被她擒住的时候,她不是也没有听您的吗?”

姚广政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悻悻的看了一眼章氏,希望章氏能够替他说一句话,章氏受了一上午的委屈,也不见自己的夫君为她出头,现在一个妾室受了委屈,就来求她,她若是管了,儿媳怕是再也瞧不起她,就算以后有天大的委屈,也不会为她出头了,更何况,老太爷一直拍手叫好,根本就没亦拦阻的意思。

姚之胤找了绳子,几个下人把华姨娘绑在树上,华姨娘破口大骂,福娘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院子里,冷声道:“给我掌嘴!”

玉燕上前,左右开弓,众人看着眼都直了,文福娘真是胆大.说来真的,就动手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账,看到今天的情景,众人纷纷考虑其自己的立场。

文福娘看了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姚广政和柏氏,站起身,缓缓道:“小叔,去,先把华姨娘和柏姨娘的小厨房拆了,所有违制的东西,全都搬到我的院子里去!”

极恶嫡妇…一朝嫁作新人妇 第二十七回 【花名册8】

柏氏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且慢,少奶奶,拆小厨房,妾身没有意见,至于妾身的屋子,能否给妾身留些脸面,若真是有违制的东西,妾身自己拿出来就是。”

福娘笑了起来,“都说识时务者乃为俊杰,柏姨娘可真是令人佩服,既然这样,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了。”

姚广政见状,走近福娘:低声道:“儿媳,华姨娘的房间也不要进去了吧,平日里爹爹都住在那边,很多东西,都是爹爹的。”

福娘撇嘴:“父亲,亏您敢说的出口,若是外人知道您天天住在一个妾室那里,您那张脸还要不要,若是姚之麟天天住在一个妾室房中,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姚广政羞躁的说不出话来,呐呐的低下头。

福娘一笑,缓缓道:“不过,既然父亲说了,怎么也要给父亲一个面子,这样吧,父亲和我一起进去,那些看着不顺眼的东西,经父亲同意我再带走。”

姚广政也只好苦笑着答应,这是福娘所作的最大的让步了,这个公公在儿媳妇面前,早就没有了尊严和体面。

华氏的脸已经被打肿了,玉燕手疼了,换上了玉环,就是不肯停手,一院子的人看着玉环打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福娘的蛮横霸道,无人敢惹,原以为姚之麟不在,她会收敛一些,想不到她根本没有任何忌讳,这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姚广政只好说道:“儿媳,我们现在就去吧。”

福娘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玉环,累了吧,走,我们走.去看热闹。

对了,在我没说放开华姨娘的时候,谁敢私自放开,家法伺候!”

姚广政苦笑中带着一丝安慰,总算华姨娘不挨打了。

柏姨娘的小厨房被家丁们拆掉的时候,柏姨娘从房中拿了几套衣服和两只匣子出来,虽然笑容有些扭曲,声音却依然温和好听:“少奶奶,这是妾身献给少奶奶的一点意思,还请少奶奶以后高抬贵手,妾身绝对不会也不敢和少奶奶作对。”

福娘示意让玉环和玉燕接过丫鬟手中的东西,淡淡道:“柏姨娘真是会见风使舵,但愿柏姨娘说的是真的,至于衣服么……”

“少奶奶,这衣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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