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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熙妃传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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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上的你来我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或许因为这个原因,皇上才越发的不待见自己。

    后宫什么时候都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她再不甘心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今日是媚妃,来日呢?又不知会是哪个妃子陪伴在帝王身侧。

    皇上那样的男子,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他的眼,他的心?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帝王多看自己一眼?淳妃想着便脸色哀哀,心蓦然疼痛不已。

    不欲再多待,淳妃一下子站起身来,朝着姜皇后福身,“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新人再加上媚妃,淳妃心头难受得厉害,脸上的风轻云淡褪去,换上了隐怒与无奈。

    “淳妃妹妹当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本宫宣太医为你诊治诊治如何?”姜皇后好似没有看到淳妃难看至极的脸色,目露担忧的问道。

    “谢娘娘厚爱,臣妾回去休息便好。”淳妃苦涩一笑,太医又能如何?她伤的是心,心伤了,还怎样医治?

    姜皇后见她坚持,也不强求,“去吧。”

    淳妃转身步履有些匆匆往外走,很快那娉娉婷婷的袅娜身姿淡出视线。

    “淳妃娘娘起驾――”

    淳妃走后,殿内静寂,暗香浮动。

    “本宫乏了,各位妹妹退下吧。”姜皇后微微闭眼,右手挽起莲花,纤长中指按揉着太阳穴,脸上略有疲态。

    众妃闻言齐齐站起行礼,“臣妾(嫔妾)告退。”

    容芷在想待会回去扶风小筑要做之事,正在凝眸出神,一下子被异口同声的告退惊得回过神来,忙站起身跟着她们行礼。好在姜皇后闭着眼睛未曾看到她。

    姜皇后微微颔首。

    一干嫔妃转身步步生莲往殿门走。
………………………………

成婕妤吃瘪

    “淳妃哪里是不舒服,分明就是见不得媚妃的嚣张样儿。”庄妃扶着大宫女的手一边走一边道,红唇偏偏只勾起一边,微微透出些许讥诮。

    “庄妃妹妹倒是瞧得仔细。”萧淑妃听罢轻笑道,笑容深深却是意有所指。

    “能不仔细么?淳妃可什么都摆在脸上呢!”

    清细的嗓音让容芷倍觉熟悉,侧头看去――不是谦嫔是谁?

    “哎呀,这妃子的心思又岂是我等能看透的?”

    “……”

    后面的嫔妃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

    端妃,全妃,贤妃则搭婢走在最前,一点也不搀和后面的谈话,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刚踏出殿门走出不远李顺棋就寻了过来,拉着容芷的柔夷担忧道:“妹妹今日精神头如此不济,方才还在一旁独自黯然神伤,你这样子可是让我担心。”

    未待容芷开口,便有太监的唱喝声响起――

    “全妃娘娘起驾――”

    “端妃娘娘起驾――”

    “贤妃娘娘起驾――”

    “……”

    “恭送娘娘。”

    位分低的嫔妃屈膝行礼,目送她们坐上御辇由大力太监抬着缓缓离去。

    “妹妹们,本宫先行一步。”萧淑妃弯眸以帕掩唇而笑,不欲再与庄妃多说什么,这庄妃啊,语气带了酸味呢,分明就是嫉妒于媚妃的。

    多说无益,还无端降了自己的身份。

    “恭送萧淑妃娘娘。”

    不一会儿,庄妃,谦嫔,杜若兰,沐芳仪等人也乘了御辇离去,其他嫔妃也各自三三两两的散了。

    容芷携李顺棋也是往来时的路走,不料却被一人匆匆走来拦住了。

    “芷容华留步。”

    容芷无奈停住脚步,转身面无表情道:“成婕妤有何事?”

    “听闻昨夜皇上去了芷容华的小筑,呆了不多时便走了,原来竟是去了宁嫔那儿。”成韵施掩唇哂笑,半带嘲讽道。

    “成婕妤倒是嘴碎得很!”李顺棋蹙眉,成韵施一字一句都是在踩容芷的痛处,当真是可恶至极。

    成韵施脸一僵,怎么什么时候都有李顺棋!不由手指指着李顺棋,语气忿忿道:“祺嫔,你!”

    “成婕妤,你要知道,就算皇上来我那儿待了不久,但新人入宫,皇上可是第一个去了我那儿呢。”容芷也学着她,掩唇而笑。

    成韵施喉头一梗,竟被堵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待她开口容芷便接着道――

    “棋姐姐,我们走罢。”容芷屈膝福身,待抬起头来却是回敬了成韵施略带挑衅的目光,言毕,挽着李顺棋的手就走,根本不想再与她多待下去。

    对于成韵施她从不会客气什么,好脸色那更是没有的,这个敌人也是早早就树下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对她假颜另色。

    有些人有些事摆在明面上总比藏在暗处的好!

    本想借机狠狠打击一番容芷,不料却被她转而三言两语倒打一耙,成韵施望着她们的背影,气得脸色发青,恨得直跺脚。

    “小主……”春意怯怯的轻唤了一句,成韵施搭着她手腕的手,因为生气而使力握住,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春意吃痛,柳眉皱起。

    “回去!”成韵施咬牙道,力道半点没松。

    “是……”春意不敢再说话,只得生生忍住疼痛,扶着成韵施往回走,这样的对待于她而言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小主只要心里不痛快,受了委屈,那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哪里能好受了?

    每次都是轻则骂,重则打的。
………………………………

承诺千金

    “妹妹,你瞧你多憔悴,昨夜定是没睡好了。”

    两人在宫道上徐徐走着,太监宫女远远跟在身后,不敢打扰主子们相聚。

    “我昨夜睡得很好,棋姐姐你就别蹙着眉头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么?”容芷哭笑不得,李顺棋一路上也没个笑容,抿着唇不说,神色也是忧愁惴惴的。

    知她是关心自己,心里不免有淡淡的暖流划过。

    “我知你是强颜欢笑。妹妹,在我面前你不用必伪装,你这个样子我更是难受。”李顺棋抬手拢了拢容芷额前的头发,而后手掌往下抚住了她的脸颊,掌心的温暖由此传到脸上。

    容芷缓缓转动莹亮的眼珠,忽然怔住不动了,昨夜云景也是这般抚摸她的脸,但是却和李顺棋带给自己的感受完全不同,李顺棋是温暖的,爱怜的。而他呢,他手掌微凉,传给自己的只有冰冷,没有丝毫的暖意。

    那是一种蔓延穿透肌肤直抵骨子里的冷!

    冷得人牙齿打颤,冷得人鸡皮疙瘩蔓延,更冷得人浑身发抖,内心惊惧。

    光是想着,身体也不由得微微抖了一下,属于女子的馨香萦绕鼻端,回神定睛一看,李顺棋已经是牢牢将她拥抱住,双手在她背后无意识的轻拍着。

    一下又一下。

    容芷皱鼻深深吸了一口气,李顺棋身上香味蔓遍鼻腔,合上上双眼任由自己身心放空,说不疲累是假的,与帝王过招不能有丝毫的错处,精神高度集中不说,还得全然紧绷不敢懈怠一分,须得谨言慎行,否则等待自己的有可能就是万丈深渊,阿鼻地狱了。

    很快她便伸手缓缓推离李顺棋,这样的自己她只允许出现一会,再睁眼时她还是那个风轻云淡,智慧与勇气并存的容芷。

    “可好些了?”李顺棋抓着她的双臂,仔细打量着容芷。

    容芷点头,笑得明媚璀璨,“好多了。”

    李顺棋嘘了一口气,七分担忧才算放下了三分,她望着容芷正色道:“棋姐姐的肩膀比之男子瘦弱太多,但妹妹若是心里不舒坦,我尽管让你依偎。”

    容芷一愣一愣的,复又点头,能把肩膀借给自己依靠,这份真心做不得假,李顺棋自她入宫以来待她一直不错。

    这样掏心掏肺的情谊,带给她的是感动,更是由衷的珍惜。

    “这话我也想对棋姐姐说,我同样要做棋姐姐背后的依靠,相信我。”容芷执起李顺棋的受,神色是不同以往的严肃,似陈述,更似承诺。

    字字发自肺腑。

    棋姐姐,一诺千金重,自此两相扶。我的心意你可知可懂?

    后宫漫漫,布满危险,尔虞我诈,只盼只愿只望你我二人的情分不死不灭,不伤不破。

    李顺棋笑得眼眶盈都了些许泪花,宫装玉容,袅袅立着的她更显美好温婉。只听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妹妹,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之地,后宫女人的心计算计更为可怖,一句话行差踏错就只能掉落泥淖难再翻身,此生,只想只要只求你我二人相依相伴,平安一世。

    “时候不早了,再待下去太阳要晒了,左右妹妹也没休息好,回去小憩一下也是好的。妹妹平日里若是得空,多来我那儿坐坐。”

    李顺棋心疼容芷发黑的眼圈,眼看日头将热,不由就是柔声开口道。

    “我若是去了,棋姐姐可得泡了最好的茶招待我。”容芷一乐,言语中不免带着调皮。

    李顺棋颇为无奈摇头,含怒一嗔,“贫嘴,左右不会少了你的茶水就是。”

    容芷嘻嘻笑开,“既然如此妹妹就放心了,妹妹告退。”

    礼不可废,容芷位分比李顺棋低,离开时也需要福身颔首。

    “去吧。”

    目送容芷背影淡出视线,待宫道上再没有她一丝一毫的痕迹,馨香之时,李顺棋始才搭婢转身往不同方向缓缓而去。
………………………………

皇后试探

    回到扶风小筑,脚方踏入寝室容芷迫不及待把发上的金钗珠钏摘下来,远远便扬手往梳妆台上扔。

    “重死了重死了。”

    有几样首饰还未碰到桌面就噼啪落地。

    “小主!”知书心疼首饰,忙小跑过去一件不拉的拾起来,仔仔细细翻看着有没有摔出裂痕,待检查无损才松了一口气,“这首饰是夫人专门为你打的,怎能随便扔呢!”

    容芷打散头发,绸缎般的长发一下子倾泻直下。“胡说,我娘给我打的我都收起来了。”

    敢情不是夫人送的就可以随意丟,随意扔,知礼嘴角一抽。

    “小主!”知书狠狠皱起了眉头,而后莫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默默将首饰妥妥当当收进妆奁里,小主一直都这样,也不知道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十几年来摔坏了多少首饰?知书抬起手一个个掐着数……十个手指数不过来啊!就算切成一段一段也不够数的。

    容芷脚步不停往屏风走,待换下厚重宫装,换上素雅常服出来时,满宝已经端了托盘候在珠帘外。

    “进来吧。”容芷落坐于摇椅上。

    “小主,这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东西。”满宝弯腰将赏赐之物呈于容芷眼前。

    羊脂玉镯,乳白莹润,冰凉丝滑的触感令人指尖流连不去。云缎织工精细,由上品丝线请了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而成,针头针角无一不是勾勒得行云流水,无比顺畅,质感自然是说不出的柔顺软滑。

    “可赏了送东西过来的公公?”

    “不曾,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云珠还在等着奴才回话。”

    容芷忙敛衣起身,美眸瞪了一眼满宝,“你怎的不早说?怠慢云珠姑姑可怎么好!”

    满宝脸皮一扯,方才小主正在换衣,他怎么说?

    听得珠帘碰撞声响,候在大厅中央的云珠侧头看去——女子优雅带笑而来,每踏一步都高贵难言,一身常服并不多华丽,可她却偏偏穿出了万千芬芳馥郁的高华韵味,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清濯潋滟,也如高山缓而流淌的清澈泉水,细细漫过心里,只留下一片熨慰舒坦。

    漫步近前,她眉目清晰起来,她见过最美的女子也没有她的风采,盛极的容颜倒不是最为吸引人的,当先攫住人眼珠的是她通身的气质,尊贵清雅。

    微微发白,略略失色的脸蛋让人蓦然心潮涌起,辗转不休。

    她就那样迈着略微慵懒的步伐,从容的向她走近。

    她……

    云珠的脸刷然白如薄纸,由一开始的平静到大骇震惊,复又再到平静。连续不断变幻无常,个中缘由唯有她自己可知,容芷映入眼帘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脸色刷然苍白的大宫女。

    异样与疑问在心里扎根,慢慢成长,她想知道为何云珠脸上会有恐惧。是的,不是别的什么,是深深掩埋的恐惧!

    饶是她很快掩藏,恐惧也不过是震惊之余,复杂交织脸上的一闪而过,但她就是在那瞬息之间准确捕捉到了!

    “云珠姑姑,劳烦你走这一趟了,小筑离翊坤宫甚是遥远,姑姑辛苦了。”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却是被容芷化作微微一笑,言毕,一侧的知礼便递上了打赏。

    容芷言语温和,态度和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就是对着宫女,也是尊重的,没有半分的轻视之心。

    云珠不愧为姜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很快收回所有情绪,接过小小精致的黛青色精致小荷包,手上微一用力,碎银咯住手心,摸之不少!

    芷容华果然是个有心人,赏赐的银两也用小荷包装着,小荷包绣工精致,上面还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这小猪与她见过的所有小猪都不同,想来也是她自个儿的刺绣习惯。

    略一福身,云珠恭谨却又不卑微道:“芷容华言重了。”

    云珠的言行举止微微透露出什么,想来也是姜皇后特意派过来试探于她的,容芷不动声色,依然是温恭谦顺的模样。

    “皇后娘娘的赏赐本主很是喜欢,烦请云珠姑姑替我回谢皇后娘娘。”

    “奴婢省得,这就回去禀了皇后娘娘,奴婢告退。”

    “云珠姑姑慢走,满宝,送姑姑出去。”容芷点头,朝着满宝吩咐道。
………………………………

形象崩塌

    满宝应了一声,随着云珠出了去。

    容芷在大厅的椅子坐下,睨了一眼满宝放在桌上的羊脂玉镯和云缎,“知礼,把这些赏赐的东西登记好放入小库房。”

    “是。”知礼近前端起托盘便颔首下去了。

    “小主,那羊脂玉镯你为何不试着戴一戴?”知书不解。

    容芷将目光从托盘上转开,淡淡道:“皇后娘娘赏赐的自然是最好最合适的,何须试戴。”

    知书恍然大悟,“小主此言极是。”

    只不大会儿满宝就折身回到了厅里,“小主,你昨儿吩咐的奴才都做办好了。”

    容芷勾唇,缓缓的做了一个让满宝眼珠子差点要掉下来的动作――

    她无比优雅的双腿交叠,大大方方的翘起了二郎腿。

    满宝眼角嘴角一抽,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小主,你这般坐姿于礼不合!”

    玉足离地悠闲一荡,瞥见满宝白胖的脸皮又抽了一下,才闲闲开口,漫不经心道:“哪里于礼不合了?”

    说这话的同时还将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坐姿……”满宝觉着主子是话中有话,额头不免淌下冷汗,反复瞥了几眼,才小心翼翼的回道。

    “你看我的坐姿哪里于礼不合了?”容芷笑眯眯的问,满宝急促又窘迫的神色却是让她玩心大起。

    满宝抬头一看――小主坐姿端正,优雅好看,美目如新月,嘴角噙笑弧,顾盼流转之间盈光溢彩,晃得人如痴如醉。坐姿神情没有半点错处。

    “坐姿……坐姿没有错处。只是腿脚……”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于礼不合。你方才只说我的坐姿,可没有半句说腿脚不对的。”容芷截断满宝的话头,幽幽说道。

    “……”满宝一噎,冷汗流得更加欢快。

    容芷把叠在左脚之上的右脚放下来,在满宝欣慰又松了一口气的目光和期盼中,缓而又缓地把左脚叠在右脚之上。

    满宝:“……”

    幻想果然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

    满意的欣赏着满宝的脸色不停的变换,好不精彩,容芷兀自无良笑得开怀,“好了,别揪着这事了,你方才说事情已经办好了,把东西呈上来吧。”

    满宝尴尬的脸色一收,很快恢复如常,自衣袖中取出一块叠成方形的绸缎恭敬递给容芷。

    容芷小心拆开绸缎观其中之物,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可用沸水煮过?”

    “奴才完全按着小主的吩咐行事。”主子交代的事儿是万万要认真对待的,满宝可不敢有丁点的马虎。

    “很好。”

    “小主,还有何事要吩咐奴才?”满宝见容芷捧着绸缎发着呆,也不开口让他退下,便自己主动开了口询问。

    容芷眼睛盯着绸缎,心神却飘然远去,光这个东西要做洗漱用具远远不够,还差一样最重要的东西,该用什么来替代呢?

    “你先候着吧,容我仔细想想。”耳闻满宝的话,不由略微分了一丝心神出去。

    满宝安静站在那儿,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连呼吸声也控制得浅浅。

    容芷眼珠定定不动,脑中苦苦思索,口中也喃喃自语:“替代的……什么好呢……”眼前蓦然一亮,桃树!掀唇一笑,将手上的绸缎包好放到一旁,向着满宝招了招手。

    满宝身躯一震,擦了一把额头冷汗才弓着腰上前附耳过去。

    容芷低声细语了几句,满宝越听面色越是奇怪,待完全听罢,不可思议的问道:“小主,此法当真能成?奴才闻所未闻。”

    “当然能成,你只要记得大锅套小锅即可,弄好了之后速速送来,莫要耽搁了!”

    “小主,闲杂人等不能动用御膳房的任何东西,这可如何是好?”满宝忽然想起这茬,为难道。

    居然还有这等规制,自己倒是忽略了,略一思索,问道:“御膳房可有相识之人?”

    “御膳房的小桂子与奴才颇有些交情,但这事他一个小太监怕是不敢帮忙。”

    只要有人就好办事,“你就说我的燕窝羹凉了要热热。”

    “小主今日没吃燕窝羹啊!”满宝头脑还没转过来,话就顺溜从嘴巴呱呱往外冒。

    怎么这般蠢笨!容芷不禁抬手抚额,“随便寻个借口好做事,到时手脚麻利些事儿不就能轻易办成了么!”

    满宝当即红了一张老脸,活了快大半辈子还被一个女娃教训,想当初只有他提醒主子的份,如今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小主聪慧,瞧奴才笨得都闹了笑话了,果然上了年纪脑袋就是不好使。”

    知他为着尴尬找台阶下,容芷也不拆穿他,“去吧。”

    “是,奴才告退。”满宝转身之际松了一口气,抬袖轻擦额头,心里自然也明白主子故意给台阶他下,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感激。
………………………………

皇后心思

    “娘娘,可感觉好些了?”流珠担忧问道,先前一干嫔妃离开后,姜皇后便脸色发白,直唤她端药来,喝了药之后才慢慢缓过来。

    “有什么好不好的,本宫这是老毛病了,头痛,心悸,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如何根除,每个月总得折磨上那么一两次,久而久之也就跟用膳喝水一般,习惯了。”

    流珠神色不忍,“娘娘这毛病是四年前才得的,只这么多年过去了,娘娘还是不能释怀么?此番旧疾复发,幸亏无甚大碍。”

    一边轻声说着话,一边熟练为姜皇后揉按两旁太阳穴,手法力道恰到好处,不难看出是做惯此事的。

    姜皇后一身常服,不复早上的繁复华美,满头青丝也摘环拆鬓垂泻直下,此时她正阖着双眼躺在榻上,一手撑头,一手抚上胸口,打着圈圈揉着,“怕是一辈子也不能释怀了,可是本宫从没有后悔过,只是……流珠,世间真有那般相似的两个人么……”

    她幽幽说着,眸光忽明忽暗,明明灭灭间仿佛蕴含了百般变化。

    流珠动作一窒,就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手指微抖,声音也抖得厉害,不大确定开口道:“娘娘的意思是……”

    她懂却又不敢懂,最后一个字蓦然发不出声,急促消失在齿缝唇边。

    姜皇后心里一跳,难受又沉闷,手指用力揪紧衣襟,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吐出一口浊气,再勾唇已是惨然苦笑,“本宫觉着像是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流珠突然害怕起来,手指颤抖更甚,手掌倏地被握住,回神一看,是姜皇后攥紧她的手!

    “莫慌,本宫四年前能赢了她,四年后也能赢了她!如今要寝食难安的可不是本宫,而是太后!可惜近日太后以身体不好为由,免了请安,日日焚经礼佛不肯见一众嫔妃,不过总是有机会的,本宫倒是要仔仔细细看着她如何反应!”姜皇后字字凌厉,吐出的话语如同冰渣子一般。

    流珠稳定心神,犹豫道:“娘娘是要……”

    姜皇后倏然睁开双眸,有不可言状的畅快,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狠意,“不错,本宫就是要看着她们斗!”

    “娘娘。”云珠自外步履匆匆而入。

    姜皇后一下子坐起身来,敛住了所有外泄的情绪,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开口,“她可有什么反应?”

    云珠思及那个高贵嬛嬛的身影,那样的淡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么恰到好处,一分不增,一分不减,就像是一团霭霭迷雾,叫人看不穿,猜不透。不由缓缓摇头。

    “回娘娘,芷容华不曾有异样的反应,反而待奴婢极是有礼。”

    “哦?那她可有说些什么?”妃唇启言,复追问道。

    “芷容华只说娘娘的赏赐她很喜欢,要奴婢回谢娘娘,别的什么都没说,奴婢无用,竟是瞧不出丝毫的端倪。”说到此处,云珠脸上带了愧疚。

    “是吗……这样很好啊。”

    姜皇后此话一出,本就极静的寝室更是无声无息,寝室唯剩下的流珠云珠二人也喏喏不语。

    “本宫倒是越发期待了……”纤指绕长发,含笑的眸子愈发高深莫测起来,眼神定定凝固一点,而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

洗漱用具(一)

    容芷坐在扶风小筑大厅,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儿,芊芊素手正拿了银质的夹子,在案桌铺展开的绸缎上细细挑选着一根又一根大小,长度,粗细较为均匀的――猪鬓毛。

    “知书,去把我那个长长的,扁扁的,方方的玉簪拿过来。”头也不抬的朝着坐在下方做女工的知书唤道。

    知书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皮一跳,嘴角一抿,很是无奈道:“小主,那枚玉簪是少爷送给你的生辰礼物,你怎可用来做你的洗簌用具?少爷知道了心里不定会怎么难过呢!”

    小主这时候要她去拿玉簪,她还能不知小主是用来干嘛的么!

    容芷却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哥哥送我的东西,自然要发挥最大的用处才是,你快去拿来。”

    小主总有一大堆的理由来堵她的嘴巴,偏偏她还无从反驳,话已至此,知书再不愿也只得放下绣绷,起身进了寝室。

    知礼默默做着手里的刺绣,听了两人的对话只是露出了笑容。

    “小主,喏。”知书努努嘴,将取来的玉簪递到容芷眼前,一脸的肉疼加心疼。

    容芷也不理会她的不情不愿,这小妮子总爱使使性子,她不用看也知道知书现下定是噘着嘴儿,小脸上尽是不舍得的表情。眼皮不抬,只眼尾余光略略扫过玉簪,伸了手探出去拿,却是只握住了空气。

    扬睫一看,知书正双手紧紧握着玉簪护在胸前,对着自己摇头,那副模样好似见到了强盗一般。

    “给我。”容芷哄骗般反复几次拢了拢并在一起的手指,脸带笑容,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充满蛊惑。

    知书更加大力摇着头,握着玉簪的手更加用力,显然是要誓死不给了。

    容芷斜斜挑眉,唇角笑意渐深,慢慢将手缩回去,也不跟知书要玉簪了。

    知书心里一松,少爷,奴婢总算保住了您送的玉簪,不料下一刻便听容芷悠悠道――

    “知礼,你去把我那长长的,扁扁的,方方的金簪拿过来。”

    那只金簪!

    知书猛一吸气,忙快步上前拉过容芷的手将玉簪放到她的掌心,末了还双手用力一合,握住了容芷的手和玉簪,满是讨好道:“小主,那只金簪是老爷特意为你打造的及笄礼物,还是用这玉簪吧!”

    容芷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迫不及待奉上玉簪”的表情。心里笑得不行,面上却不太情愿,“可是这玉簪是哥哥送的,我怎可……”

    话未说完知书就急急打断,“可是金簪是老爷送的啊,小主还是用玉簪吧,少爷那么疼你,定是能理解你的!”

    “好吧。”容芷终于在知书的苦苦哀求中勉勉强强答应。

    知书闻言眉开眼笑。

    知礼则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是一副“我就知道你斗不过小主肯定会巴巴讨好奉上玉簪”的表情。小主是何等的聪慧,知书哪里是小主的对手了,小主手指头都不用动,只消掀掀嘴皮子,知书就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不过也只有自己的小主待她们那么好了,容得她们这般小打小闹,毕竟这也是……以下犯上了。

    虽然这种场景时时出现,但每次内心都溢满温馨感动幸福……还包含了很多很多自己不懂的情绪,总之是满足的。

    能遇上这样的主子,实在是三生有幸。
………………………………

洗漱用具(二)

    用罢午膳后,容芷百无聊赖的坐着,有些微困意袭来,以手撑头,阖上双眸打起了瞌睡,螓首一点一点的。

    见她睡了,知书知礼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唯恐扰了她的安眠。

    “小主,成了成了!”满宝忽然直直踏入厅中,匆匆跪地行礼。

    声音很是激动。

    容芷蓦然惊醒,撑着头的手不由就是一松,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幸而她反应及时,双手抓住桌沿堪堪稳住了身子,要不然这一摔可是要头破血流了。

    “奴才该死,惊扰了小主。”满宝心惊胆颤的看着容芷一系列的动作,心都快要跳出来,若是小主因他受伤,他自然难辞其咎,好在小主没事,当下就是愧疚了满脸。

    “无事。”容芷摆手,重新拿起夹子挑选猪鬓毛。

    “小主吩咐奴才去热的燕窝羹热好了。”满宝小心谨慎道。

    容芷嘴角一抽,手一抖,夹子上夹着的猪鬓毛悠然飘落,叹了一口气,脸上才漾起一层笑意,放下夹子抬手示意他平身,“快呈上来给我瞧瞧。”

    满宝忙起身弓着腰将托盘置于桌上,只见檀木质的托盘上放着两个青花瓷盅,容芷掀开两个青花瓷盅的盖子,往里一看,两个盅内都装着浓稠的,棕色半透明的胶状物,经由沸水煮融而化开,尚且冒着氤氲热气。

    “你做的很好。”容芷很是满意,对着满宝赞许道。

    缓缓凑近青花盅轻嗅一会,便执起盖子盖住了其中一个瓷盅。

    拿起玉簪把较宽的一端伸进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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