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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守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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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的祝宇轩,当真与那时的板嘉东,有几分相像。

    直到午饭开饭时,祝宇轩终于放开了板嘉东,却仍旧不住地用漂亮的眼睛抓着他。

    祝宇轩的眼睛和他外公有些像,双眼皮很深,眉弓很高,眉毛和眼睛的距离很近,虽然不会让人第一眼就看出他是少数民族,但若是有人道出一句他是少数民族,定会让人释然,“怪不得这么好看呢”。

    祝宇轩这一年来,变化很大,刚来时,眼睛还是清透的,现在却多了一抹深邃,透着这双眼睛,板嘉东就能感觉到他长大了,心里藏了很多事情。

    而板嘉东,并不希望祝宇轩有这样的变化。

    板嘉东摸了摸他脑袋,回头问板母,“黄老师呢?”

    “黄老师今天上午请假了,家里好像有什么事,昨晚轩轩就不舒服,今天就答应她给她放一天假。”板母笑着说:“黄老师可真尽责,轩轩昨天新学了个钢琴曲,还又画了幅话呢。”

    “哟,厉害啊。”板嘉东夸赞着祝宇轩,“轩轩以后若成个艺术家也不错。”

    祝宇轩却摇头,“不想做艺术家。”

    “哦?那你想做什么?”

    祝宇轩又摇了头,“没想好。”

    二十岁的人在板嘉东眼里都是透明的,别说祝宇轩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他看出祝宇轩没说出的话是什么,祝宇轩想像他一样,想成为他,他太崇拜他了,而这种崇拜,也不知是好是坏。

    板母看了一会儿板嘉东和祝宇轩的互动,忽然出声打断他们,喜气洋洋地问板嘉东,“儿子你看轩轩是不是长高了很多?”

    “可不是么。”板嘉东又继续问祝宇轩,“最近都学什么新东西了?”

    “二进制,爸爸我给你盛饭――”

    “跟几个小伙伴儿玩得挺好的?”

    “他们挺好玩的,爸爸我给你盛汤――”

    板嘉东瞧着小不大点儿站姿挺直,在桌边儿盛饭盛汤,莫名有了种成就感,小家伙儿如果穿上军装,一定很带劲儿。

    干什么都好,千万别经商从政,这样的人算计太多,他希望祝蕊的儿子是无忧无虑的,哪怕去当兵,也是一心一意做好兵,虽然苦,但至少是单纯的。

    祝宇轩端着碗放到板嘉东面前,讨好地仰头,“爸爸,你吃――”

    “嗯,你也吃。”

    “黄老师最近都教你什么了?”

    “之乎者也,还有奥巴马演讲。”

    板嘉东笑了笑,“听得懂吗?”

    “听不懂,但黄老师有讲大概意思。”

    “喜欢黄老师吗?”

    “喜欢。”祝宇轩犹豫片刻,说:“但最喜欢爸爸。”

    “不喜欢妈妈了?”

    祝宇轩抿起嘴来,不说话了。

    板嘉东笑道:“你妈妈六月一号肯定回来了。”

    祝宇轩眼睛转了转,好似突然开心了起来,只不过还是控制着面部表情。

    “跟谁学的,你才七岁,有什么话就说。”

    “跟你学的。”祝宇轩歪头看他,“奶奶说我越来越像你。”

    板嘉东摇头笑笑,往他碗里夹着菜,轻描淡写地说:“像爸爸不好,等你妈妈回来后,还是多和她学吧。”

    饭后,板嘉东要回公司,他和祝宇轩说罢,祝宇轩脸上洋溢的快乐表情就全部消失了。

    祝宇轩也没有表现出老大的不乐意,虽然不可控制面部表情,但依旧很懂事,懂事地对他说,“爸爸工作去吧”,送板嘉东到屋门口,“爸爸别太累了”,又送他到车门前,“爸爸你让张师傅开慢点儿”。

    板嘉东如何还能忍心就这样走,捏了捏他没有笑模样的脸蛋儿,承诺道:“晚上来陪你?”

    祝宇轩立即笑了,“君子一诺千金?”

    “好,君子一诺千金。”

    “击掌击掌。”

    板嘉东乐了,“好,击掌。”

    一只大手一只小手拍下去,一诺千金。

    祝宇轩刚到这个家时,对一切都很陌生,他跟妈妈长大,妈妈为什么从未告诉过他关于爸爸的事,为什么认识的板叔叔突然变成了板爸爸,有很多为什么压在心里,却没有人给他答案。

    板父和板母每次和他说的都是,等你妈妈回来,让你妈妈告诉你。

    现在的孩子都比以前的孩子聪明的不得了,祝宇轩有他外公和他妈的聪明基因,怎会心里没有小九九。

    越在板嘉东家住,心就越慌。

    也越与板嘉东相处,就越喜欢崇拜板嘉东。

    爸爸很厉害,爸爸什么都懂,而且爸爸很宠爱他。

    而妈妈懂得很多,却每次都是敷衍他,你长大就知道了。

    板嘉东走了之后,祝宇轩就搬个小板凳,蹲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爸爸回来。

    板父板母叫他回屋,他摇头,“爷爷奶奶你们回屋吧,我等爸爸。”

    一双深邃又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板嘉东回公司后,尹智慧和陈雯都一路小跑过来,挨个跟板嘉东汇报工作。

    板嘉东走的这一段时间,公司的事大多数都由两个副总负责,有任何文件需要签字的,都是由副总代替,板嘉东一回来,尹智慧就把汇总的签完字的副本拿来给板嘉东过目,板嘉东瞧着那一大摞文件,直觉得头疼。

    因为板氏企业在那放着,一群董事争名夺利不消停,有前车之鉴,板嘉东他在自己的公司,除陈戬外,没有让手下的两个副总接触过多的生意,防人之心不可无,或者哪天两个副总接触商业太多,就造反了呢。除了两个副总外,有各品类的总经理,各品类又分出各个品牌的业务经理,这就是板嘉东公司的现状。

    尹智慧跟板嘉东汇报了公司大致的事情后,陈雯汇报最近有哪些厂商来拜访过,接着两个副总又进行轮流汇报,全部完毕后,都已经三点钟了。

    板嘉东吩咐着尹智慧,“周五开例会,叫他们准备汇报近段时间各品牌情况,销售数据让各经理发给文苑,全部打出来后,后天分发,在外地出差的经理让人事报给我。”文苑是销售助理,她的工作就是各种汇总各种报表,另有一个文员,跟她的工作差不多。

    尹智慧出去后就交代文苑和她一起做报表。

    几人前脚出去,陈戬后脚就推门进来,说冷清已经来了。

    板嘉东真是忙得一刻不得消停,听见冷清的名字就沉了脸,“让她等着吧,半小时后再叫我。”

    陈戬应下,又道:“冷清今天穿的职业装,说是刚从商场赶过来的。”

    “倒是挺会拿乔的。”板嘉东嗤笑一声,“那也让她等。”

    板嘉东这次与冷清碰面,没有带上施颜,是担心冷清在施颜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影响到施颜的心情。

    准备让陈戬旁听,是因为有陈戬在,日后施颜若是知道了这次碰面,也不会多想,他也好解释。

    而设定地点在公司会议室,而非餐厅,也是最佳的选择。

    面对这种对他图谋不轨的女人,板嘉东的做法,最正确不过。

    陈戬推开会议室的门,对冷清道:“冷小姐,老板在忙,还请你再稍等片刻。”

    桌子下,冷清的手握成拳头,面无表情地点头,“知道了。”待陈戬关门离去时,冷清咬了咬牙,气得直喘粗气。

    上午她接到陈戬电话,并听到陈戬说板嘉东约她在他公司见面时,真的惊讶又惊喜。

    那一刻真的欣喜若狂,应是她记忆里板嘉东第一次主动约她。

    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猜到板嘉东应是来警告她的。

    板嘉东回来了,那么施颜肯定将在百货商场碰见她和板嘉东母亲的事情告诉板嘉东了。

    冷清思索很久,终究决定还是穿职业装去,既然板嘉东定在在公司见面,想必也会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她,她不用有任何期待。

    她手机上存着朗阳的新号码,朗阳走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她知道,并以施颜朋友的身份去机场送机,她安慰得很到位,因此朗阳的联系方式,她有。

    冷清想,板嘉东今天若是敢对她来硬得,她就给朗阳打电话,告诉朗阳他爷爷去世,他老叔杀人入狱,他父亲病倒在床的事,让朗阳不得不回来,那么施颜就又到了两难的地步,她乐于看见板嘉东和施颜吵架。

    但她到了这里,却是被板嘉东整整晾了半个小时。

    冷清正襟危坐着,脸色越来越沉,直到板嘉东推门进来,她微微抬眼,露出一阵冷笑来。

    “板总是知道我不会走,所以就这么晾着我?”冷清看着跟随板嘉东进来的陈戬,“怎么,还有旁听?”

    板嘉东不答,翩然入座,直奔主题,“听说你跟我母亲最近关系不错?”不等冷清开口,板嘉东继续淡道;“要脸吗?”

    冷清一愣,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冷眼看他,“你连爱都不给我,我还要什么脸?”

    “要我的爱?你配?”

    “我怎么不配了,难道我还不比施颜她一个二婚的配?”冷清双目迸发着恶毒,“她被人睡了那么多年,您还真能下得去口。”

    板嘉东缓缓抬眼,听到这样的话,却面上仍旧十分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他不冷不热地说:“爱与此无关,与人格有关,你就算没被人睡过,我都下不去口。”

    冷清被板嘉东噎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那你要什么样的人格魅力?我改!”

    “就这么爱我?”

    冷清敢爱敢恨,绝不藏着掖着,当下就道:“没有任何人比我更爱你。”

    “好啊,改吧。”板嘉东慢条斯理地说:“第一,不针对施颜,从内心喜欢她。”

    冷清:“……”

    “看,你做不到的。”

    冷清顿时急了,急声说:“我也不见得施颜做到了对她妹施筱雅有多喜欢!”

    板嘉东从冷清脸上收回视线,垂着眼,掩饰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手指开始敲桌子,“这和我的情况不同。”

    “怎么不同?”冷清急得口不择言,“施筱雅抢了施颜的丈夫,施颜不喜欢施筱雅。她抢了我喜欢的男人,我不喜欢她。怎么不同!施颜要是还能喜欢施筱雅,我就能做到喜欢她,但是她能吗!”

    板嘉东敲击的手指陡然一停,缓缓抬头,“哦?你是怎么知道施筱雅抢了施颜丈夫的事的?施颜一家人都不会对外说这件事,而朗阳,也不会和你说罢?”

    冷清瞬间垂下眼睛,不敢与板嘉东再对视,唯恐露出她与施筱雅关系不一般的马脚来。

    她不开口,板嘉东就也不开口,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看到她越来越心虚,心虚得忍不住胡说一通。

    “施颜和朗阳大学恋爱,我又和施颜是同学,我和朗阳自然也有联系,朗阳相信我,告诉我这件事,很正常。”

    板嘉东继续看她,不开口。

    冷清不自然地继续道:“就是施颜和朗阳的一些私下的事,朗阳也会告诉我,这没有问题……你今天把我找来不就是来警告我和施颜离得远点么,还有什么事?”

    “我不是警告你,而是要让你看到事实。”板嘉东紧盯着冷清,不放过冷清面上的任何细微的变化,他徐声道:“让你知道,我喜欢的是施颜那样的女人,而显然,你不是,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你的原因。想让我喜欢你?很容易,那就变成施颜那样的人,否则你做的任何事,都是竹篮打水,你知道我的为人,你再对施颜做任何事,我的手段肯定就是让你失业,但你若是改改你自己这性格,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说着,板嘉东起身,漫不经心地掸着衣服,轻描淡写地说:“看在你还没有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我的课就上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罢,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全程默默观察的陈戬,这时起身,走到门口,为板嘉东开门,二人一同走出去,留给冷清思考的时间。

    冷清紧抿着唇,垂眉看着会议办公桌。

    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板嘉东今天找她来,说的竟然是这些话,她以为板嘉东会严词警告她,但他没有。

    冷清心里有很多情绪,捋不清楚,但有一点,她抓到了板嘉东明确的意思。

    如果她继续像现在这样,他就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感情。倘若她变好了,变得像施颜那样,他或许还可能对她动感情。

    从完全没有希望,到今日,突然给了她希望吗?

    抛弃自己,去变成板嘉东所爱的模样?

    可施颜那模样,正是她所讨厌的。

    冷清内心百转千回,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所爱的人,终有一天,会变成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吗?

    回到办公室后,陈戬表示不懂,不懂板嘉东为什么没有直接警告冷清。

    板嘉东和柏老板说一声,辞退冷清不就可以了,让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就要承担其后果。

    板嘉东摇头,松了松领带,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方才的状态完全不同了,懒洋洋地说:“那样做了,只会让她狗急跳墙,反而会越来越麻烦,不如让她明白我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冷清很聪明,我既然这样说了,她就会努力,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幺蛾子,她爱我比施颜爱我要深得多这件事,毋庸置疑。”末了又道:“学着点儿,以后拒绝女人的时候,能用到。”

    陈戬没谈过恋爱,只是在身体有需求时,有过一些一夜|情而已,他咂摸着板嘉东的这句话,深深记下。

    “还有,看看冷清跟施筱雅是不是有联系。”板嘉东翘起二郎腿,缓声说:“我怀疑除了那次她拍我和施颜在一块的照片之外,还对施颜的婚姻做过其他手脚。”

    陈戬从不怀疑板嘉东,点头应下,“好。”

    板嘉东起身走到窗前,负手看着窗外,忆起他爷爷曾说过他的话――妇人之仁。

    他没有对冷清下狠手,一方面是冷清确实还没有做出非常过分的事,一方面也确实是他心软了。

    冷清变成现如今这疯狂的偏执的模样,也无非是因为她爱他,爱到她这么多年,都未谈过恋爱。

    这七年来,他虽然一直忘不了施颜,对施颜特别注意关心过,但他也有过恋情,但冷清,从来没有。

    如果有冷清变回正常人的那一天,或许还能和她成为朋友。也有可能到冷清变好的那一天,她也不再爱他这样深了。

    然而无论怎样,如果冷清真的变好了,他都在积德。

    并且,她应该也不会再去打扰施颜。
………………………………

第56章

    关于爱这件事,着实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既然板嘉东能在施颜结婚后,仍旧在原地等她,等她三年结婚离婚,甚至前前后后共七年,而他如今才跟施颜在一起一个月,感情远没有他想象得深。》し

    冷清想,她也可以等。

    不用等到地老天荒,只要等到他认清楚一个事实――施颜并不爱他。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施颜不爱他。

    而她冷清爱他的心,她相信能等到他看清楚并接受的那天。她相信,她能等到终成眷属那天。用她的真心,捂热他那颗心的那天。

    冷清坐在会议室里,清冷的面容渐渐回了温,因为板嘉东的一席话而重新燃起希望,他说了那么多,无非是在告诉她――等你变成我喜欢的样子,一切皆有可能。

    不是强迫在一起的痛苦,而是情意所致的相守,他们不是没有可能。

    太爱了,爱他的一言一行,哪怕他对她总是恶言恶语,还是会在深夜或独自一人时想念得难以自拔,渴望他所有的爱和宠都是对她一个人,渴望得发疯。

    真的,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爱只要爱到了骨髓里,世间万般事仍旧全部愿意做。

    哪怕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犹记得那一幕,依旧鲜明,心动。

    天气转凉,室外活动,每个人都在找太阳光。

    唯独她站在背光处,缩着肩膀,冷冷地看着他们。

    直到目光扫过他身上,刚好与他探究的目光对上,她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冷言冷语。

    他却歪起头,轻笑着,对她招了招手,“喂,你站住黑暗里,不冷么?过来,这里有阳光。”

    那一刻她着了魔,双脚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他的手掌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她听到他说:“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冷清清暮秋时候……你的名字太凄凉了,多看看太阳,就好了。”

    他从来不是霸道的,他是暖的,只是他对她的暖,仅此那一瞬,此后他的暖再未属于过她。

    而她,也再未遇到过暖进她心里的人。

    她苦苦追寻地就是那一道让她心暖的暖光,亦是板嘉东。

    事到如今,她想,她既然能坚守七年之久,下一个七年又何妨。

    她是疯子,她是偏执,但这世界上也定然有多少女人同她一样,深爱却不可得。

    她是她们其中一个,但她绝不会跟她们的结局一样,她不懦弱,她敢作敢为。

    终究,冷清没有按下朗阳的手机号码,她起身,昂首挺胸,迈出这道门。

    前台陈雯起身道:“您慢走。”

    冷清的高跟鞋陡然一停,转身看向陈雯。

    忽地,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还会再见的,下次请记住,我姓冷。”

    然而不代表她不按下朗阳的号码,别人也不按下。

    朗阳已经在商儒白的通知下,在赶回来的路上。

    商儒白不仅告诉朗阳他家发生的事情,更告诉他,“施颜和板嘉东在一起了。”

    飞机上的朗阳,表情异常阴冷,冷得吓哭了身旁的孩童,孩童哭着搂住妈妈的脖子,越搂越紧,不敢看朗阳一眼。

    冷清今天本来是正常在班,接到陈戬代为转告的板嘉东邀约的电话后,惊喜大过于理智,和人事那边请了假才来的。

    柏氏一直有规定,一个月只有一次请假机会,二次请假无论任何缘由都会扣工资,冷清心想她既然左右都要扣钱,不如回家休息。

    回家后,周三,又遇上施筱雅的视频日。

    施筱雅出国的这段时间,基本每周三都会给冷清发来视频聊天谈心。

    施筱雅的气色还不错,视频画面中,她化着韩国女星最常化的妆,漂亮得都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整容女。

    美人薄命,美人命运亦多坎坷。

    施筱雅注定不会像普通女孩那样平凡过一生。

    施筱雅笑眯眯地说:“冷清姐。”

    冷清的伪装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面对施筱雅时永远能瞬间变善脸,她轻笑着,温和地问施筱雅这周过得怎么样,有什么好玩的新鲜事。

    施筱雅撑着下巴,歪着头,犹豫着说与不说。

    施筱雅当真比她姐要美很多,她年轻,她皮肤嫩得要出水儿般,眨着的眼睛清澈纯真,朗阳就曾被这双眼睛迷得失了魂儿,论这点天生资质,她真的比她姐要迷人得多。

    而施筱雅此时的脸上,明显写着四个大字――感情问题。

    冷清看出她的小心思,“有男生追你了?”

    施筱雅嘿嘿一笑,点头。

    冷清起身去拿冰箱里的东西,边扬声随意问道:“怎么,你不喜欢他么,还是喜欢他,所以现在太高兴了?”

    “不喜欢,但他对我好。”

    施筱雅打来电话就是来求意见的,毕竟她之前和朗阳有关系的时候,也经常会询问冷清她该怎么办之类的事情,只不过她从未直言过朗阳的名字。

    冷清喝着苹果醋,慢条斯理地说:“对你好就处着吧,我妹子在外面有人照顾,姐也能放心,虽然未来怎样都没有定数,但只看当下的话,姐希望有人照顾你,不然你独自在外的,姐不放心。”

    “冷清姐,你对我真好。”施筱雅声音里都透露着一种感动,虽然她姐以前也会这样唠叨她,但施颜和冷清就是不一样的,施筱雅就只觉得冷清才是她姐。

    冷清轻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我没弟弟妹妹,有你当我妹妹,没事儿说点儿体己话,我还求之不得呢。”

    施筱雅被冷清的话感动得几乎要流下泪来,又赶紧眨了眨眼憋回去。

    吸着鼻子笑了两声,继续问之前的话题,“可是冷清姐,他长得不太好看……”

    “好看能当饭吃么,能当球踢么,没球用的事,用不着那么在意。”冷清笑着说:“而且你都长那么好看了,难道还准备找比你还好看的男孩子?姐的建议就是先处着看看吧。怎么样最近,还住得惯么?都去哪玩了?”

    施筱雅完完全全地收下冷清的建议,一边又露出小小的失望,“住得惯,就是跟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韩国太小了,前两天和同学去济州岛,还没青海湖大。”

    冷清喝完苹果醋,又喝柠檬水,笑着说:“济州岛和青海湖不同类型怎么能逼,再说青海湖相当于济州岛两个大还带个拐弯呢,七八个韩国才相当于一个东三省,你以为能多大?不过去芜存菁么,任何国家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好好学着。”

    施筱雅叹声感慨,“还是国内家好。”

    “那就好好学,学好了再回来。”冷清走到屏幕面前来,微微关心地问:“男朋友的话……你还记得你前男友么?”

    施筱雅顿时皱起眉,眼睛变得空洞一阵失神。

    朗阳,她第一个男人……

    也是对她最绝情的人……

    施筱雅摇头道:“偶尔会想起来,但我现在比较喜欢另一个人了。”

    “嗯?”冷清警钟大作,“哪个人?”

    施筱雅一脸神秘,“嘿嘿,回去再和你说。”

    两个人继续聊了一会儿,互相嘱咐按时吃饭,别凉到别热到,冷清嘱咐她怎么和同学相处。

    施筱雅又一阵感动,感动得不住地说还是冷清姐对她最好。

    冷清笑了起来,漫不经心而又意味深长地说:“只要你永远这么乖,我就永远对你这么好。”

    施筱雅自以为是听懂了,郑重其事地点头应下。

    因为祝宇轩的原因,板嘉东无奈晚上回板家老宅住陪他,安抚这个妈妈不在身边的七岁小男孩的心情,在电话里和施颜说抱歉不能陪她。

    施颜倒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很是体谅他,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完全不在意地说:“本来也没同居呢啊,你有事你就忙你的,我们偶尔见面,距离刚刚好。”

    板嘉东却暗暗不悦了,自然也未表现出来,和她说尽量第二天挤出时间来陪她。

    施颜笑着说好,让他不要太累了。

    然而第二天板嘉东又因为工作忙了一天,直到第三天,也已经周五,施颜上午的飞机去与许蜜他们汇合,彻底损失了这几日本该有的相处机会。

    板嘉东是下午开例会,就上午送施颜去机场,走之前,他站在施颜的小公寓里,看了眼施颜的行李箱,皱了皱眉,跟着施颜走进洗手间,问她,“充电器带了?”

    施颜点头,“带了。”走出去拿抽屉里的东西。

    板嘉东继续跟上,“备用药带了?”

    施颜点头,“带了。”

    跟屁虫板嘉东一步步跟在施颜身后,“身份证呢?”

    “带了。”

    板嘉东顿了一下,问:“安全|套呢?”

    “带了。”

    板嘉东:“……”

    施颜哭笑不得地推开他,“除了这个全带了,您老可别操心了!”

    板嘉东笑了笑,揉了揉她脑袋,“抱歉我虽然提前回来了,却还是没能陪你。”

    施颜依旧摇头,“有什么抱歉的,我又不是十八岁刚谈恋爱,没那么缠人的。”

    下楼进电梯时,板嘉东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揽着施颜的肩膀,又开始霸气外露起来,有人偷瞧他二人,板嘉东一个冷箭射过去,那人忙将头转开,板嘉东回头对施颜扬眉一笑。

    施颜乐不可支地倚倒他怀里。

    在去机场的路上,老张开车,板嘉东和施颜坐在后方,手牵着手。

    板嘉东又开始不停嘱咐施颜这嘱咐施颜那,嘱咐得施颜都想揍人了。

    “我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您老能记住吗?!来,重复道,施颜是二十八岁――”

    板嘉东淡道:“你就是二十八我才不放心,那还有个三十多的商儒白呢,你太容易被人骗。”

    提起商儒白,施颜又开始心虚起来,“别闹,我记着你说的话呢。”

    “哪句话?”

    施颜重复道:“不要相信商儒白。”

    板嘉东呼出一口浊气来,终于放下心来,“记得这句话就好,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你为什么不让我相信他,你和他有恩怨,还是这里面有其他事?”施颜整个人都侧了过来,忍不住道:“你没有和我说这句话时,我一直认为他人很好。”

    “人好就不能做错事了?做错事的人就不是好人了?”板嘉东顺势垂首亲了下她额头,“你看问题太过片面,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详说,只要你记得与商儒白保持距离就好。”

    板嘉东和施颜两人才相聚没多久,就又要久别,两个人在车上嘀嘀咕咕说了不少悄悄话,连老张都忍不住看向后车镜,看是谁让板爷如此乐呵高兴。

    然而还未到机场,朗母的电话突然打来,猛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等施颜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昵称后,顿时一阵犹豫,车厢里的气氛立时变得与方才的温情有天壤之别。

    板嘉东用余光瞥了一样,昵称显示朗阳妈,他面无表情地等着她动作。

    施颜按下静音,没有接,放回到包里。

    没两分钟后,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施颜抿了抿嘴,将手机取出来,屏幕上显示的仍旧是朗阳妈。

    板嘉东轻哼了一声,“接吧,万一有事呢。”

    施颜犹豫地看看板嘉东,又犹豫地看看手机。

    板嘉东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直接接起来,我还不会多想,你这样犹豫,我反而会多想。”

    板嘉东话音方落,施颜立刻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接了起来,同时亦没有看到板嘉东一晃而过的微笑。

    很意外,朗母声音里满是悲凉,在电话里轻声问施颜,“颜颜,你能来陪陪我吗?”

    “怎么,出什么事了?”施颜身体下意识坐直,迭声问道:“叔他出什么事了?”

    “没,他没出什么事,就是我这心里实在堵得慌,很想找个人说说话。”说着朗母竟有了哭腔,“施颜啊,朗阳不在我身边,阿姨一个人真的要挺不过去了……”

    施颜抿着唇,这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听到朗母的哭声,仿佛就看到了某一天自己母亲的哭泣的模样。

    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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