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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守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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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施颜向朗阳提出离婚,朗阳向她保证不会再和我有瓜葛后,仍旧我和有过关系。”没有临时变卦出差错。
然而此话一出,施颜愣住了,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崔律师和施筱雅都没有和她说过,抬头看向朗阳,朗阳亦是一脸震惊,崔律师早已对庭审现场身经百战,平静地向审判长递交照片证据。
递交的照片是中秋节那晚,施筱雅潜入朗阳房间,主动发生关系的那一晚,两人**相拥入眠的照片。
施颜对照片里的床再熟悉不过,即使已经被朗阳伤得不再轻易伤心,这一刻还是再次被伤到了,心很疼。
在她离开后,在他向她求得原谅、在施筱雅也向她忏悔时,他们仍旧再一次发生了关系。
她看向朗阳,朗阳眸中满是后悔与痛苦,嘴唇轻动,像是在对她说对不起。
无疑,这一切都是真的。
施颜这时也忽而明白了,应是担心影响她的情绪,崔律师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崔律师抓住这一条,反复指责被告方,夫妻感情根本没有复合的可能性,要求离婚,要求财产分割。
朗母猛地站了起来,嚷道:“是她们姐妹俩合伙骗我儿子的就为了骗财产”
施颜头未抬,只觉得浑身又是一阵凉,凉进了心里。
朗母被请了出去,辩论继续,审判长问被告朗阳辩护律师是否能拿出施家姐妹合伙骗他的证据,朗阳在辩护律师耳边低语几句,辩护律师摇头,否认朗母说的话。
崔律师审视的目光从朗阳脸上收回,继续辩论。
这种案子对崔律师来说是绝对是不值一提的小案子,将近一小时的法庭辩论时间,每次对夫妻感情已经破裂并无法挽回而举证的切入点都十分精准,朗阳的律师几次无从辩护。
起诉书上,崔律师明确了施颜的财产要求,车房公司股份均不要,只要共同财产中银行存款的一半份额,以及对公司资产进行评估后的一半份额。
施颜在开庭之前听过朗阳说的话了,这时便也感觉到了朗阳确实是做给他父母看的,他律师作着辩护,但几次都败下阵来,说不出新的辩护词来,她们显然站在上风,即使是分割财产这一块,他们也没有太多辩护词,到最后几乎是默认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
审判长问:“被告人辩护人是否有新的陈述”
朗阳摇头,辩护律师答:“没有。”
随即。
审判长宣判,准予原告施颜与被告朗阳离婚。
之后审判长说的财产分割,施颜几乎已经听不到,只有“准予原告施颜与被告朗阳离婚”反复在她耳边回响。
胜诉了,她和朗阳再无干系了。
七年的感情,被审判长的判决,彻彻底底地切断了。
施颜恍惚地向朗阳看过去,朗阳没有抬头,只是看着空中虚无的一处发呆,目光空洞。
“走了。”崔律师拍着施颜的肩膀。
施颜点头,起身时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施颜大抵上是因为朗阳的所有的伤心难过,在这一刻彻彻底底切除,如同癌症晚期手术后成功后的病人,没有手术时,坚韧坚强,手术完毕,反而没了力气。
崔律师抬手扶住施颜,漫不经心地说:“离婚判决书十五个工作日下,回头记得收好了,它相当于离婚证,再婚的时候还会需要到。”
施颜全身都轻松下来,笑容也轻快了许多,“再婚指不定得哪年哪辈子的事了。”
“那么板嘉东呢”崔律师问。
施颜笑容瞬时固定住,她摇头,坦然道:“不敢想。”
“因为他太完美,而你二婚”崔律师淡道:“离婚了,就代表了一种新的开始,没有任何人说过离婚女人配不上好男人,有也是谬论,你离婚只是你遇人不淑,与你无关,要知道如果女人足够优秀,就是三婚四婚也有人要,并且配好男人也绰绰有余,身为女人,别先给自己下了自卑的定论。”
走出法庭,许蜜迎了上来,崔律师冲许蜜扬了扬下巴,对施颜道:“你这朋友不错,但你那妹妹还是趁早送走的好。行,你们走吧,稍后联系。”
施颜望着崔律师离去的背影,虽然崔律师微胖,又上了五十岁,但她的言谈举止,浑身自信不认输的气场,叫施颜崇拜而欣赏。
崔律师说的对,只要女人足够优秀,二婚也没关系。
“胜了”许蜜扬眉,一脸高兴,看崔律师的表情就知道施颜一定是胜了,美滋滋地说:“走走走,我打电话给管欣彤,咱仨出去好好喝一顿。”
施颜却摇头,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先去剪头发。”
不知何时起,女生失恋了,分手了,离婚了,总是会剪头发,象征着一种重新开始的意味,许蜜感受到那一瞬间的施颜,变了。
施颜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等着的施筱雅,道了声谢。
就算施筱雅再坏,让她站在庭上说她和自己姐夫的私情,仍是件难事,但施筱雅今天却做到了。
施筱雅摇头说:“我要是做交换留学生出国,也得你给我拿钱,你过得好点,我就能过得好。”
许蜜张嘴又要讽刺些什么,被施颜用眼神制止住。
一切的一切,就此为止吧,施颜再不想追究任何事了。
施颜接到板嘉东派来的老张电话,说在停车场等着,今天开的大奔,让她出去就来停车场。
施颜说好,三人正要走,突然响起一阵哭喊声,抬头去看,施颜就看到朗阳他妈冲了过来,嘴里喊骂着她不要脸,跟妹妹合伙骗他们朗家的钱。
朗阳拦着她,朗母还冲朗阳喊,满目凶狠和不甘,“为什么不让律师说,为什么不拿这点反驳明显是她们姐妹串通好的”
“别喊了,一会儿又犯病了。”朗阳低声哄着,一边朝施颜道:“你走吧。”
施颜像是突然之间就不需要任何人再保护她了,她一步步走到朗母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您不满意今天的判决,可以起诉,但我将会和您儿子继续接触,随着朗阳公司的发展,我拿到的财产将会更多,如果您现在就此罢手,那么我和朗阳就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您儿子钱可以再赚,老婆也可以再娶,从此你们朗家的生活里都不会再有我们施家的人,您想不透这个理”
朗母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不可置信地问:“你竟敢跟我这么说话”
施颜说:“结婚三年,我做尽了一个儿媳该做的事,朗阳工作忙,甚至我比他还要关心您二老,那是我身为朗阳妻子的责任,我不邀功,但我从没感受到您作为婆婆对我的关爱,不说远的,只谈近的,在我腿骨折的时候,您来看过我几回我刚听朗阳说您做了手术,开庭前我很抱歉没有去看望您,望您早日康复。而此时此刻,我希望您清楚,我和朗阳已经不再是夫妻关系,我对您也不再有任何责任和义务。”
眼看着朗母呼吸变得急了,施颜语气稍缓了一些,但立场不变,“您好好想想,我至少没有让你们朗家人尽皆知朗阳睡了他老婆的妹妹,而今天的判决,对你们朗家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施颜把话清清楚楚地放这里,未再看他们朗家一眼人,昂首离开,没有回头。
有句话说的好“人就该在不违背天地之道下,让自己成为一个自由而快乐的人。”
施颜自由了,脚踏风雪,头顶苍穹,步履坚定,行于广阔的天地间,不再怯弱。
许蜜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着,熟悉了,亦陌生了。
熟悉的是那个跟供应商大打出手,“你敢给我上假货,我就能让你赔一年”的人,那个跟市场经理质问道,“给顾客的活动礼品有这么大的问题,你敢说你不知道”的人,那个跟臭男人的老婆说,“是你老公来骗许蜜感情的,她也是受害者你他妈的瞎啊”的人回来了。
而陌生的,是明天的施颜,将是一个重生的施颜,是一个披荆斩棘心中不再有任何惧意的施颜。
板嘉东半天没去公司,陈戬找上门来。
听见声响,板嘉东知是陈戬没别人,随意搭了件睡袍,走出卧室,陈戬正在客厅候着,板嘉东哑着嗓子问,“你怎么过来了施颜不是胜诉了还有什么事”
“不放心你。”陈戬见板嘉东鼻尖通红,眼睛也有些迷离,皱眉问道:“是不是发烧了”
“应该没有,身上不疼。”板嘉东拍拍沙发,叫陈戬坐下,他则躺在一边儿的躺椅上闭目思事。
前两天祝宇轩看下雪觉得新鲜,非拉着板嘉东出去打雪仗,板嘉东好歹三十岁的人了,起初是拒绝的,后来着实是因祝蕊走了半年都没回来,祝宇轩越来越不开心,好不容易开心起来有了笑模样,板嘉东才不忍再拒绝。
之后疯了一天,夜里祝宇轩便发了高烧感了冒,作为祝宇轩的爸爸,板嘉东照顾他照顾得十分到位,都把自己给弄感冒了,二老一瞧这情况,就赶紧赶了他回来,二老心疼的倒不是他,是怕祝宇轩感冒刚好,又被他给传染了。所谓隔辈亲隔辈亲,这祝宇轩还不是亲孙子呢,竟就宝贝成这番模样。
“您今年犯太岁吗”陈戬看着板嘉东不舒服的模样,突然道,“老太太给您找人算过吗”
板嘉东被陈戬这句迷信话逗乐了,睁眼看他,“施颜今年都要离婚了,我这还能是犯太岁”
陈戬叹道:“您今年身体不大好。”
“没那么娇弱。”板嘉东坐了起来,向陈戬要烟,陈戬不给,只好问道:“什么事”
“冷清那边派人看住了,有试图过去法院。”
“就知道她想要掺一脚。”
板嘉东记着冷清给朗阳发他和施颜借位照片的事,冷清嫉妒心太强,大学那会儿就是任何事都要和施颜对着干,现在这毛病竟也一点未改。
凡是施颜想做的,冷清必阻止。
施颜不想让朗阳知道施颜跟他板嘉东见过面,冷清就拍下照片发给朗阳,闹得施颜家鸡犬不宁。
施颜想跟她妹妹的关系亲密些,冷清就从中作梗让施筱雅做傻事,话里话外教施筱雅对感情对朗阳勇敢,使她姐妹再没办法修补这感情。
施颜对离婚这事没有明确态度时,冷清就激将施筱雅叫施颜离婚。
施颜对离婚这事儿抱着决心时,冷清又想掺和一脚不让施颜离婚。
“幸好施筱雅最后听了您的话。”陈戬揶揄道:“不过您貌似把自己搭进去了”
施筱雅这次在庭上这么听话,实际上很大的原因都不在于崔律师,而在于板嘉东。
是板嘉东出面找施筱雅谈的。
施筱雅终究是个嫩丫头,板嘉东自然轻易摆平。
板嘉东漫不经心地给施筱雅说了一套理论,如果施颜成功离婚,最大受益人将是施筱雅,比如施筱雅可以名正言顺站在朗阳身边,再比如施颜胜诉拿到的财产必然会给施筱雅用,倘若财产在朗阳那里,施筱雅又能拿到多少施筱雅现在才二十岁,不如出国好好学着,把自己变得更优秀了,向朗阳那样的成功人士不多的是何必在这耗着另外她还要怀上朗阳的孩子这做法太不可取了,她还年轻,又漂亮,有的是男人会喜欢她,何必糟蹋自己。
施筱雅起初思路还清晰,之后就懵了,觉着板嘉东怎样说,她就觉着怎样对,根本忘了她想报复朗阳报复施颜的心。
于是就糊里糊涂地出庭作证了。
只是有个不太好的现象,施筱雅看向板嘉东时,目光里有明显的崇拜。
这时板嘉东听陈戬的打趣,笑了笑,“魅力大,没办法。”实际并不把施筱雅放在心上,喜欢他的小姑娘多了去了,哪个没轻松解决掉施筱雅成不了大器的,太自我为中心了,而且要被送出国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语言不太通,再加上她那脾气,看吧,有的罪受的。
板嘉东因为感冒的原因,觉着满嘴都是苦的,向陈戬要糖,这回陈戬给了,板嘉东含着糖,觉着嘴里甜了些,方道:“施颜离婚以前我做的这些事,都不要让她知道,包括朗阳公司后续的变动。”
陈戬理解不能让施颜知道他对朗阳公司动手脚让他接下来生意大败的原因,但不理解为什么对施颜好的事情,也不让施颜知道。
“算计太多,会让施颜反感,女人都喜欢直来直去的感情,没有算计,没有计谋。”
陈戬懂了,一边收到了许蜜的微信,说施颜像变了一个人,并剪了短发,少了温婉,多了帅气。
陈戬递给板嘉东看一头短发的施颜的照片。
板嘉东笑了起来,走到窗前,眺望着漫天盖地的皑皑白雪,天地一线,满目耀眼的白,懒懒地伸了个腰,笑道:“呵,春天要来了。”
………………………………
第37章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时,万物复苏,冬日里结满冰挂的高树,如今披上了春的绿意,树叶闪起金光来,生机勃勃,一片盎然。冬日里涨潮都散发着寒气的大海,如今多了光的温暖,海面泛起涟漪来,波光粼粼,渔帆点点。
午十二点钟,金色耀眼的太阳光芒,被挡在厚重的遮光窗帘外,无法如愿以偿地射进施颜的房间,施颜的室内昏暗无光。
然而片刻后,窗帘被人一把拉开,房间瞬间变得大亮,正午阳光披洒在躺在床上的施颜的乌黑的短发与白皙的脸颊上,那一幕是美的,美得像中的女主角。
因突如其来的刺眼,熟睡的施颜被扰了清梦,几乎被惊醒,长长的睫毛被金光镀上了好看的金光,轻轻颤了起来。
窗边的盆栽开好了花,粉团簇簇,花香飘逸,一团胜过一团的美,亦是多亏了许蜜的悉心照料。
窗边是温柔的粉,床上是静雅的白,粉得让人心情舒畅,白得令人眼明心澈。
“起床了”拉开窗帘的许蜜,却无心欣赏这光景,站在一房间乱七八糟的杂物中间,掐腰冲施颜大喊,“着火了”
施颜被包租婆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响,嘟囔了一声“好烦啊”,扯着被子盖住脑袋,继续睡。
许蜜气势汹汹地扯施颜身上的被子,“我说着火了”
施颜抵死反抗,抓紧被角盖在头顶,“着火你去灭啊”
被子被施颜扯到头顶,下边儿的脚却露了出来,许蜜一声奸笑,一手拉住她一只脚腕,两手向后用力,拽
“哎哎,好了我起来”施颜投降,掀开被,旅行回来太累,还没睡醒就被许蜜给这么折腾,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怒视许蜜,但睡得太深,满眼都是眼屎,几乎睁不开眼。
“有这么困吗”许蜜乐了,推她去洗漱,“怎么出去玩两个月,回来人还变懒了”
施颜清醒了些,站在洗手间里刷牙,嘴里满是泡沫,含着牙刷跟许蜜说:“买了太多东西,实在带不回来,写了你餐厅地址寄回来了,回头跟你家员工打声招呼。”
“礼物”许蜜倚着门框上下打量着施颜,施颜穿着深色的吊带长睡裙,虽然一头短发,不是传统的长发美女,却似乎比以前多了不一样的性感,另外施颜还是有些瘦了,锁骨比之前更明显了些,手臂上几乎都没什么肉了,可气色尚不错,应该是旅途让她疲惫,也使她精神奕奕,许蜜捻着发梢歪头笑问,“有我的”
施颜咕噜咕噜吐掉牙膏,白了她一眼,起床气不轻,“除了你,别人都有。”
许蜜乐了,伸手指捅捅施颜的侧腰,脑袋搭到肩膀上偏头问,“板爷的也有”
听见“板爷”二字,施颜腰尖儿一麻,随即笑着轻推开许蜜,“有,买了条领带,和陈戬的一样。”
施颜到底是不同了,若是放以前,许蜜提到板嘉东来,施颜肯定会眼睛游移躲闪,连手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别别扭扭地像个感情新手,现在却应对自如了。
许蜜叹息也喜欢施颜的变化,“哎”了一声,又禁不住嘲道:“你多厉害,走也不和他说一声,就算没感情,好歹他帮了你那么多,竟然就说走就走了啧啧,心真狠。”
两个月前,施颜的离婚案胜诉,之后判决书下来,不等崔律师解决好财产问题,施颜突然拍拍屁股不声不响地走了,走得特别潇洒,许蜜都还是几天后微信收到她发来的照片,才知道施颜一个人去旅行了。
想也是,七年感情,三年婚姻,说离就离了,施颜本就重情,心里怎的会好过,就算朗阳再混账,对于这段感情来说,仍旧很难割舍。
难割舍的不是朗阳,是感情。
许蜜咂摸着施颜这样出去散散心倒也不错,没有计划没有目的,走到哪便算哪,能让她尽快恢复过来就好,不再追究她独自离开,很支持她。
见的人事多了,心也就变得宽广了,不再拘泥于自己的小小世界,这甚好。
只是施颜太没良心,竟连板嘉东都没通知。
板嘉东那日来餐厅找许蜜时,身体不大好的样子,眼睛很红,似是还有些发烧,咳了又咳,哑着嗓子问她,“施颜呢怎么手机关机了”
板嘉东操着的那口粗哑的声音,似是病得不轻,许蜜一颗柔弱的女人心,顿时为板嘉东心疼起来,以为板嘉东害了相思病,埋怨施颜太没良心,怎的就不能带上板嘉东一块去玩
至此两个月间,凡是施颜旅行到任何一个新国度新城市给许蜜发来的照片,许蜜都会转发给陈戬,让陈戬拿给板嘉东看,看一切安好的施颜,让板嘉东安心。
春节元宵节,施颜也没有回来,只在电话里和许蜜拜年,听着外面的炮竹声,看着天空中升起的烟花,许蜜问施颜有没有给板嘉东拜年,施颜说拜了,许蜜又问施颜她和板嘉东都聊了什么,施颜却缄口不言,许蜜知道这代表着施颜和板嘉东有了秘密,作为一个彻头彻尾忠心耿耿的闺蜜,许蜜感觉宽慰又忧心。
“说真的,两个月时间想了很多吧比如你接下来准备以什么样的心情怎样面对板爷”许蜜蹲在地上,翻着施颜拖杆箱里的零食,瓜子,薯片,葡萄干,许蜜多少有些好奇心,想看看有没有安全套一类的,一个女人出去旅行有个艳遇什么的岂不是再正常不过,可却没发现。
施颜说:“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许蜜问:“这意思是指如果板爷推倒你了,你也顺其自然咯”
“还没说完呢。”梳妆镜里的施颜不再是初醒时那样浑浑沌沌的,眼眸很清很亮,化了淡妆后人变美了,便也多了自信来,转头对许蜜眨了个眼,“并竭尽全力的变得幸福。”
施颜在旅行时看过一本书,美学家宗白华先生曾道“绚烂之极归于平淡”,施颜思考许久,觉得加上一句竭尽全力会更妙一些,可以平淡,但也不能甘于平淡,还要再努力些,否则便与常人无异。
“不会再逃避了”许蜜仰头看她。
施颜笑了,笑得极其绚烂,却未说话,直到穿好衣服,同许蜜走出公寓,被春日的阳光沐浴时,她眯起一只眼,仰头迎光与太阳对视,才道:“并竭尽所能的勇敢。”
施颜的旅行中,去过很多地方,起初是西北**尼泊尔,后去了欧洲美洲,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数不胜数,被坏人骗过,亦被善良的人救助过,见过美丽的雪山与天空之境,也见过远不及画册上宣传的世界十大必去旅行之地的糟糕景色,而令她最深刻的是有人告诉她,生活不过就一个字拼。
她初听时不解,待过了元宵节那晚,突然就悟了。
人生要拼尽全力,才不会是虚度。
老时躺在病床上,不会虚弱的悔恨,而是畅谈曾经的丰功伟绩。
哪怕没有丰功伟绩,也会是个不留遗憾的人生。
那才是应当向往的人生。
迎着午日,施颜脸上绽放出的是许蜜所熟悉的自信,许蜜笑了,在施颜身边轻声叹道:“你这样真好,真好。”
路遇荆棘,绕过便是了。偶碰爱不释手,留下便是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许蜜想,施颜未来的活法,将是她最欣赏的。
偶遇荆棘,便披荆斩棘。偶碰爱不释手,便挥刀抢夺。
许蜜开车载着施颜去柏氏商场,跟管欣彤会和,早前约好的三个人要好好喝一杯,还未兑现,今天终于可以一醉方休不醉不归了。
三月末,即将四月份,商场活动主打运动装,女装这边不算忙,管欣彤今天是早班,下午三点就可以打卡下班,许蜜施颜和管欣彤约好,她们先在商场里随便逛逛,待管欣彤下班,一起直奔酒吧喝酒。
“对了,你不是说想创业吗,想好什么项目了吗”许蜜突然想起这么个事儿来,想着施颜现在手上有了些钱,是不是回来后就要开始启动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说,别憋着。”
施颜自从剪了齐肩短发,就莫名多了种帅气,她一手搭在车窗上,发随风吹而变得凌乱,她随手戴上墨镜,转头对许蜜微微一笑,“想做童装。”
唯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如果童装做好了,可以继续儿童玩具,儿童奶粉,总而言之,要以超好的质量打出口碑来,毕竟现在很多小孩儿的奶粉出问题,玩具出问题,连衣服打着纯棉的幌子,实际赚黑钱。
许蜜无比赞同,“你做,我支持。”
但还是要和管欣彤仔细地谈一谈好,曾经管欣彤说过要跟施颜干的,不记得管欣彤还记不记得。
然而管欣彤此时此刻肯定是没心情谈这件事了,施颜和许蜜到的时候,看到管欣彤正在门口跟人拉拉扯扯的吵架。
管欣彤工装马甲已经被扯开,披头散发睚眦欲裂。
扯着管欣彤衣袖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又高又壮的老头,口里念念叨叨地说着什么,神色激动,一手拉着管欣彤的手腕,一手在管欣彤身上摸来摸去,施颜和许蜜走近了才听到老头嘴里说的是“你是我女儿,你给我钱是天经地义”之类的话。
管欣彤则脸色煞白,什么都不说,只是挣脱着这个老头。
“怎么了”许蜜忙问,“欣彤,这是你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管欣彤双眼猩红,急急地向施颜求救,“他不是,我不认识他,你们快帮我扯开他”
“你敢说不认识我我可是你老子”
“他到底是谁”许蜜站在一旁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该插手。
管欣彤急得满目泪水,“他他他是我继父,但已经十几年没关系了”
施颜脸色微变,看到管欣彤不仅目露焦急,甚至多了恐惧,施颜登时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边扬声叫着保安,一边过去跟许蜜一起去拉扯管欣彤的继父,“叔你先放开欣彤”
但管欣彤的继父身高体大,大概有一米九,不是那种矮瘦的老头,三个女人在他面前仍是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老头满目凶狠,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只手就是紧紧地抓着管欣彤的手腕不松开。
管欣彤身体已经有些颤抖,脸白得没有了血色,老头还要伸手去掏管欣彤的裤兜,想要直接抢钱,管欣彤几乎崩溃大喊,“你放开我滚”
管欣彤的手腕几乎已经紫了,施颜忽然急中生智,“你要钱吗,要钱我有,你先放开欣彤”
施颜拿出钱包来往外取钱,大钞小钞看都不看地就往他身上扔,可老头还是不松开许蜜,咬牙切齿地骂管欣彤,“你个不孝女一走走这么多年,我来管你要点儿钱,你还给我脸色看”
管欣彤紧咬牙关,不反驳也不看老头的眼睛,就是在挣脱,使劲地挣脱。
保安迟迟不来,施颜觉着再这么下去管欣彤都会晕过去。
周围围上来很多看客,却无一人上前来帮忙。
四人僵持了许久,管欣彤的父亲仍旧紧紧抓着管欣彤的手腕,另一手在管欣彤身上掏来掏去,施颜都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来要钱的还是怎样的,为什么她明明给钱了他却仍不放手。
“警察警察来了”施颜突然看见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一道急刹车响,下来几个民警,估计是看客中有人报了警。
这时老头怕了,松开管欣彤的胳膊就要跑,“不准跑”施颜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觉这老头不是好人,追过去就紧紧抓住老头手腕不放手,被老头拖拽得两只脚在地上打滑。
警察跑上来得很快,三个片警儿很快把老头给按住了,看施颜满头大汗还不松手的模样,还调侃了一句,“哎,女同志,可以松手了。”接着又道,“不过你们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施颜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就进了派出所,许蜜也没想到,一阵无奈苦笑,管欣彤垂着眼,身体有些抖,坐在施颜和许蜜中间,垂眉不语。
而自称是管欣彤父亲的老头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另一张桌子前,正在做笔录,说叫王金熹,是管欣彤的继父,一直在农村,说近来打听到女儿管欣彤在城里做主管,就来看闺女,哪想到闺女竟对他不认。
民警给王金熹做完笔录,过来又来给她们仨做笔录,边问管欣彤那老头是不是她继父,管欣彤沉默不说话。
民警失去了耐心,猛地敲桌子一声喊,“问你话呢”
管欣彤终于抬起头来,满目猩红,却突然露出一阵冷笑,“他十几年前就想强奸我,你说他是吗”
施颜和许蜜俱浑身一震,忽地就明白了管欣彤为什么是不婚族。
她有童年的心理阴影,不相信婚姻,不相信男人,更有可能,不是王金熹想强奸她,而是已经做过这件事。
施颜轻轻地握住管欣彤的手,给她力量。
管欣彤感激一笑,垂下眉,眼睛一眨,便掉下泪来。
民警每天处理那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这种家庭伦理的大事也没少见没少听过,尤其农村更多,稍一琢磨就知道谁对谁错了,语气缓和了些,让她们仨打电话来人交妨碍治安的罚款,就可以走了。
许蜜低声问施颜,“我联系陈戬还是找我们家厨子陆湛斌来保咱出去”
施颜想了想,“我给板嘉东打电话吧。”
施颜刚要拨电话出去,派出所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人,施颜抬头看过去,逆着光,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这人气质非凡,接着待人走进来些,门被关上,施颜看清了来人,一阵诧异,接着松了口气。
“听围观的人形容的,像是你被带过来了,正好顺路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进来的人是商儒白,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少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健硕,他单手插兜,一手转着手机,像是对派出所熟门熟路的,扫了一眼大厅里的民警,便往一间办公室里进,随口对施颜道:“稍等一会儿,我去找个熟人。”
“哎好。”施颜点头。
许蜜对商儒白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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