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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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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伸手掠过被小扇亲吻过的唇,眯缝起了眼睛,“这是我收到地最大惊喜!”

“我就说是惊喜嘛,澈哥哥,不如咱们慢慢地回去吧,就当散步,咱们好久没散步了呢。”

“好啊”。

两人的声音在夜色里越来越远,慕容澈微微回头,看着夜色中那个早就没有了人影的方向,他对那个女人有过钦慕,甚至算得上喜欢,但是他知道,那个女人眼里不可能有他,而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她。

现在,他的幸福就是怀里地这个人,他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只要自己愿意付出,就能完完全全拥有这个小丫头的心,而他,也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夜越来越深沉了,沈芊君的马笃笃笃,不久就来到了岳水边,果真,岸边已有一艘小船在等她。

……

“可汗,咱们的军队已经排兵布阵好了,只待接近泸州城的时候,万箭齐发,来杀它个措手不及!”一艘豪华的大船内,锦澜正在一张巨大的底图上秉烛研究着,韩将军掀开帘子走进禀告,看的出,脸上带着十足的信心。

“不,咱们临时更改计划,不打泸州城了,咱们走弯角过去”,锦澜的手指定格在底图的一个打了红圈的地方道。

韩将军怔神,有些不解,“可是可汗,弯角一带杂草丛生,悬崖峭壁陡峻,万一敌人有埋伏…”。

“将信号弹放出去,孤王要高冉昊和千乘晏都知道,咱们要攻打弯角。”锦澜声音冷沉,可是那眼里,却有属于君王的威严,属于军事家的独到目光。

“是”,韩将军不敢再争辩了,领了吩咐便下去。

而距离大船不远处的另外几艘船上,却藏了一排排战马。

郝岚羔正像往常一样在洗马,船舷和船头都有重兵把手,火光不是太明显,但隐约可以看到站立的人。

郝岚羔伸了伸懒腰,然后提着水桶走到甲板上,冲着守将嘿嘿一笑,“大哥,你能帮俺抬一下嘛,俺刷马手酸了,帮忙把它倒掉吧,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守将白了这个乡巴佬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水桶便从掠过船舷,倒入大河中,“你累不累?洗了一晚上的马,倒了一晚上的脏水!”

“有上千匹马呢,你们又不帮忙,可汗要用了也只会怪到俺头上,可汗可是答应了俺呢,俺要是把马养的好了,他给俺送个媳妇儿…”。

“得了得了,这话你都说了一晚上了,我听着耳朵都要起茧了,你爱干嘛干嘛去,走走走。”几个守将都有些烦这个乡巴佬了,摆了摆手,将空水桶送到他手里。

“嘿嘿,那好,那俺去眯一会儿眼睛,你们累了也眯一会儿啊”。

说毕,郝岚羔不忘打了个哈欠,提着水桶,像只鸭子一般走路,掀开帘子进了船舱。

“你可装地还真像啊,连我都骗过了。”就在郝岚羔提着那臭乎乎的桶子走进船舱的时候,忽然,黑暗处传来一阵女子阴阴的声音。

郝岚羔明显身子一僵,然后往船舱里面走了些,将桶子放在门口,将身上那一身脏兮兮地衣服丢掉,又走到桌子边到了一杯水,整个动作十分优雅,完全不像之前那乡巴佬土气地姿态了。

“女人,是你自己笨好不?郝岚羔,你倒过来念,不就是高冉昊了?”褪去一身脏兮兮衣服,只剩里头白色中衣的男人,又恢复到了之前的优雅,甚至是有些风凉,玄身翘起二郎腿,靠在了床榻上。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看着衣服虽然干净了,可是那张脸却还是黑乎乎的人,心中牢骚漫天,郝岚羔的岚可是发‘L’的音,读‘lan’啊,可是高冉昊的冉字,却是读‘ran’,明明是他的发音不准确,还要赖自己笨?

“你现在好丑”沈芊君嘟嘴,然后坐到高冉昊身边,和他并肩而立,忽然想到什么般,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自己的女人突然失踪了,她丈夫能不着急嘛?至少每天哪方面的事,也得解决啊,唉”,高冉昊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表示无奈,“老二不争气,这个真不是我能掌控的”。

“噗”,沈芊君轻轻一笑,却没有反驳,而是笑问,“你确定自己真的行?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当初她为什么不告而别?不就是因为高冉昊身子不好吗?

“老头和老婆子都在,我什么病都治好了,顺便我还问了采阴补阳的事,咳咳,得了偏方,想和你试试”,说毕,高冉昊便凑到沈芊君耳边,朝着她耳蜗吹了一口气。

贴着高冉昊细细的胡渣,沈芊君伸手挡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没心情和你那啥那啥”。

“真的?”高冉昊挑起了眉头,忽然声音拉长着,“你不觉得我现在很有味道?”

“确实有,一股属于马的臭味!”也许是和高冉昊在一起久了,沈芊君觉得自己的嘴巴也慢慢变得毒舌了,她莞尔一笑,推了推高冉昊的胸口,“母后我已经找人安置好了,玺儿也拜托小扇照顾了。我想咱们先躲一段时间,可汗会想明白的。”

“这么说?你是想和我一起归隐了?然后只有咱们两个,每天都可以切磋切磋身体了?”高冉昊勾起唇角,认真地看着靠着自己的人,只是此时的他,眼里却没了之前的纯粹,他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已经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大云的皇帝了。他有自己君王的尊严,有对自己父皇的承诺,他不可能毫无顾忌地跟沈芊君走了。

只是一切掩饰地很好,高冉昊还是继续佯装着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依旧和沈芊君开着玩笑,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他把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告诉了这个女人,她会是什么反应。

至少以前他是君王,后宫佳丽三千,在他们之间,有很不美好的过去。

但是只要他还佯装失忆,他们之间便只有现在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忽然,高冉昊轻轻拉上了沈芊君的手,认真地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样子,忽然出声问道,“君儿,虽然我不能给你全世界,但我答应你,我可以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你。”

“恩,我知道”,沈芊君低头,事到如今,她要是还不能明白高冉昊对自己是一心一意的,那岂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你在可汗的马上做了手脚吧?你打算怎么做?”忽然想到什么般,沈芊君侧脸问着男人,月光下,男人的脸微微带着一点白光,那雪白的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地更加立体,此时此刻沉思的他,竟然有一瞬让她看得入迷,男人的双眉间,隐然有了一点英气,那种属于君王的威严冷傲之气。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沈芊君眨了眨眼,再次眨眼时,高冉昊已侧过了脸,轻轻一笑,“这些北鲜的马,喝得水不太干净,估计明日都会集体拉肚子”,高冉昊边说着,便摊开自己的手掌。

沈芊君看着他掌心的小小豆子,眼睛睁地老大,他居然给马下巴豆,也只有他才能想到这么损人的招数吧,“下流”,沈芊君嗔怪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锦澜这次选择水上战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他城府那么深,不可能只听信韩将军地一面之词。”

“他是放人之心,不信任流云,毕竟流云是我的人,所以即便流云的办法再好,他都会反对”,高冉昊意味深长道,忽然轻轻躺了下去,“装地实在太累了,每天刷马,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估计我再也对你提不起兴趣,只能看着这些马浮想联翩了…”。

“那倒正好,省的你荼毒了我,你和这些母马正般配”,沈芊君舌头剧毒道,看着悠闲躺下的人,皱了皱眉,“你就这样躺下了?不怕有人进来?”

“这里这么臭,谁进来?不过,倒是一个适合搞奸情的好地方,不如…”,高冉昊眼中一亮,抓着人儿的手翻了个身去,然后捋了捋自己肩头的发,露出那好看的脖颈。

沈芊君咽了咽口水,她自己的脖颈天天见,却也没觉得有这么好看,高冉昊那细白的脖子就像是抹了一层香油一般,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肤色雪白,就像是长年在冰雪中浸泡过一般,看一眼,就有想要触摸的欲望。

“这什么时候,你这个色胚子,还能这么不正经!”沈芊君咬着嘴唇有些发白,其实嗓子早就火烧地不行,这个死男人,每次在重聚后都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撩拨自己。

她将手深深地抓着床脚,生怕自己乱性,然后像只母首一般朝着男人扑过去。

“不如帮我揉揉肩膀吧,好累”,高冉昊趴在床、上,抬头时看到沈芊君从脸红到耳根,不禁盈盈一笑起来,“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色呢?”

“你…你…”,现在到反过来轮到他说自己色了?沈芊君觉得憋屈,哼哼唧唧地便伸手捏上了男人的肩头,“好,给你揉揉,揉。”

她左揉揉,又拧拧,已经用尽了全力,关键这个时候,高冉昊还露出一副爽到不行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都觉得欠揍。

直到那原先雪白的脖子被捏地发红,沈芊君这才满意地露出白牙,拍了拍高冉昊的后背,“怎么样?舒服吧?”

“你躺下换我试试,看看滋味如何?”高冉昊转过身子来,单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像是在商量,可是眼里却露出了一丝淫靡的笑。

沈芊君抖了抖身子,急忙摇头,“才不要,你那双洗马的手,我不敢让你染指”。这臭男人,还戏弄自己说不会骑马,“你真会养马?”她忽然很怀疑起来,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养马,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会”,高冉昊坦然道,然后双手交叠在自己的脑袋下面,双眼含笑的看着沈芊君那张带着满满疑惑的脸,风雅一笑,“不一定非要会的事情才能有模有样,你不知道,男人有一种天性?”

“又胡扯了?别说男人爱女人是天性,你养马是什么狗屁天性!”沈芊君白了他一眼,甚至气得说了一句脏话。

“不是”,高冉昊很认真地否定,然后意味深长道,“我在洗每一匹马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你,想着你因为害羞而红扑扑地身子,那些汗血宝马就是满身红彤彤地啊。”

“你!不要脸!”沈芊君羞得满脸通红。

“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好红…”,高冉昊煞有其事,然后笑着躲开了沈芊君的巴掌。

“好,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很红!”沈芊君忽然绾起了袖子,一副汉子的模样,转而就扑到了床榻上,只是她扑了个空,高冉昊立即一个麻利地转身,将人儿压在了身下,并用大手立即抓紧了她的手腕。

两人的距离,立即近在咫尺,只剩下一拳的距离,几乎呼吸交错在了起来,沈芊君急忙别开头,呼吸地很轻,不敢吸气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似乎那味道会让她着迷。

多少天了,她甚至在梦里无数次梦到这个男人,梦到和他的一点一滴。

“君儿”,高冉昊神情地呼唤着,眼里已隐约带了一点迷情,沈芊君下意识地应声,不清不楚地想要张嘴,却忽然被迎面压下来的唇给封住了嘴,声音戛然而止,湮没在了喉咙里。

沈芊君滚动了下喉咙,咽下口水更加不敢呼吸了,因为她感觉到了身上的人,这次的吻很热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火热,似乎她们好久没见了般,他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思念与渴望,“君儿…”,高冉昊一边又一边地呼唤着沈芊君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沈芊君有些迷茫,感觉他们不是在破落的船舱里,而是在一座豪华的宫殿里,四周忽然都变得金碧辉煌起来。

似乎此刻高冉昊已经黄袍加身,而自己也是一身锦缎华衣,他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却最后都隐然变成了另一种称呼,“皇后…”。

沈芊君猛然怔住,嘴上附和地动作戛然而止,她睁大眼睛看着认真吻着自己的男人,似乎男人很不满她在接吻地时候还开小差,象征性地咬了咬她的舌尖,让她觉得舌头有些发麻,立即回吻了上去…

“君儿,我好想你”。

“我也是”,高冉昊的这句话再次让沈芊君陷入了沉迷,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享受着男人吻着自己的感觉,只觉得全身一道电流划过,接着整个人便觉得没了什么意识,手上也没了力气,只能虚虚地搂着男人的腰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外头的号角忽然响起,耳边也猛然传来一阵铁索被松开地声音,接着,原本平稳的船只便忽然摇摆了起来。

相拥而吻的两人正在意乱情迷之时,船猛然摇晃了一下,显然,高冉昊有些不悦,从人儿脸上移开唇,刚要再次下去,船又猛然摇晃了一下,这一下,却正好由于重心不稳,高冉昊的整个身子压在了沈芊君的身上,她皱眉,指了指自己的胸前,“痛…”。

高冉昊立即抽离,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原本以为船会继续按照原计划驶向泸州的,可是竟没想到,大半夜的,船只好像忽然被分离了,锦澜他在搞什么鬼?

看着高冉昊出去,沈芊君急忙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双手整理领口地时候,嘴角不急浮出一丝幸福的笑,她和他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身体上的欲望,更多的是,她喜欢他的性子,喜欢他对她的好。

高冉昊去了一会儿便进来了,脸上已有了一丝浅愁。

“怎么了?”沈芊君早就整理好衣衫,站了起来。

“原本连接在一起的船只都分开了,看来锦澜中途改变了方案,现在有几艘船驶向了弯角,主船已经停下了。”高冉昊伸手点着自己的太阳穴,此刻还没分析出为何锦澜忽然做了这个决断。

“皇兄的人可是都埋伏在了泸州城?”沈芊君问道,想起泸州城若是打开了,便可直捣南越京城汴州,南方人水性好,而为了缩短战争长度和周期,以及长途运送军粮和武器的周期,锦澜不得不决定速战速决!

“是,几乎所有主力”,高冉昊认真地揣摩着,忽然想到什么般,“只怕锦澜这是虚招,他故意派几艘船去弯角虚张声势,就是要扰乱我方的视线,只怕一时半会晏子分不清中了他的计,调遣原本驻扎泸州的部分军队去往弯角,那样泸州守卫的势力削弱,锦澜的主力部队便少了一些威胁。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的事,就怕晏子搞不清楚状况,把大部分的主力都调遣去弯角…”。

高冉昊详细地给沈芊君分析着如今地局势,他敏锐的观察力不得不说,深远高明。沈芊君点着头,秀眉紧蹙,“我不太了解皇兄究竟对军事研究有多少,但至少吴隐,我不放心”,这是实话,吴隐都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了,想要南越早点亡国,只怕他在千乘晏耳边会说一些对战争无利缺有害的建议吧。

“不着急”,高冉昊脸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然后走到桌子便去捡自己的脏衣服,一边穿了起来,“你是怎么过来地?”

“有一艘小船,天黑,大船并看不清楚,只是小船只能容纳两人。”

“足够了,你想办法回泸州,希望来得及告诉燕子”,高冉昊披上衣服便要出门,只是临走到门口的时候,沈芊君却快一步拉上了他的手,眼里有不舍,他们才相聚不到一个时辰,现在又要分开了?

“那你呢?”

“我当然要留下来,好不容易部属的计划,可不能前功尽弃了。安心”,高冉昊回之一笑,拍了拍沈芊君的手。

沈芊君不肯放手,反倒是将高冉昊搂地更紧了,“不,我不走,我想和你一起。”

她不要走,她再也不要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她不舍得他。

“这会儿不嫌弃我身上的马味了?”高冉昊眯缝着眼笑道,像哄孩子一般回头,“咱们泸州见。”

“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高冉昊已挣脱开了她的手,沈芊君立在原地,心里蓦然有些怅惘和失落,她怎么觉得昊有些怪怪的呢,像是心里有什么事般。

“好,咱们泸州见”,说毕,沈芊君快速走到船窗,轻轻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月亮渐渐到了正中央,慢慢地要朝着东边走了,小木船吱呀吱呀着,耳边一直传来轰隆轰隆打炮地声音。

锦澜动用了他黑旗军的火药和红衣大炮,在弯角虚张声势,只见弯角的方向,早就火光冲天了,红色的天空中,还会时不时地冒着一团灰烟。

“船夫,麻烦你再快一些”,她很怕赶不及。

泸州城濒临岳水,是一座在水上发展起来地城池,水运发达,城市也很繁盛,当看到岳水边上一派安宁的时,沈芊君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来得及,皇兄还没有还击。

待船夫将小船靠岸,沈芊君便立即上了岸,只是她轻功不好,脚力不行,只能一路疾走,希望在最快的时间赶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全身都筋疲力尽了,抬头看着远远的城墙,沈芊君才放声大喊着,“快开门,我是沈芊君,找太子有急事商议!”

在城楼上守门的是吴隐的部下,那部下立即去禀告了吴隐,在城楼旁边的一家茶馆里,吴隐还在悠闲地喝茶,见守将如此匆忙,神色并不改变,“她倒还敢送上门来了?本座还以为她送了假兵书和破阵图过去,北鲜可汗会要了她的命呢,看来是本座小觑她了,去,随便把她关进哪里,不要让太子知道”。

“是”,守将领了命便抱拳恭敬离开,外头炮声连天,吴隐不急不慢地喝茶,直到又有人来报,“千岁大人,太子有请。”

吴隐放下杯盏,理好自己的衣襟和袖子,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千乘晏办公地地方距离城门不远,就在驿站里,此刻泸州知府早就坐不住了,外头那可是炮声连连啊。

吴隐急急忙忙赶到地时候,泸州知府已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跺脚。

千乘晏负手而立,一手扶在乌木交椅的龙把手上,直到听到内监来报,这才舒展开了愁眉,“你可算来了”。

吴隐刚要行礼,便被千乘晏一把搀扶了起来,“前先来报,慕容轩居然派遣了他的精锐部队攻打弯角了?”

“属下还未得到此消息,不知虚实”,吴隐无表情回答,扫了一眼一边的泸州知府,知道是他来报的信。

“殿下,卑职觉得慕容小贼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咱们要固守泸州城才能保汴州万无一失啊,北鲜战象太长,打不了持久战。等到他们后备补给不充足了,自然会退兵的。”泸州知府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满脸的忠厚之相,也确实,他这一番分析很有道理,甚至是看清了当前的局势。

千乘晏也点了点头,他答应过高冉昊,万事等他探路,并且他们也早有计划,“先派遣一支潜水部队去搜寻昊的下落,出兵之事暂缓”。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弯角是个死角,一旦被敌军占领,我军想要再拿回来就很困难了,到时候,敌军的后备补给便可以通过弯角,形成掎角之势。属下觉得,应当先派遣一万精兵前去抵抗!”吴隐心里有自己的打算,而且他心里也是排斥高冉昊的,并不打算等着高冉昊去探路能带回些什么有用信息。

“阿隐,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千乘晏立即愁眉不展了,他在军事上,从小就比高冉昊逊色一点,如今时局复杂,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吴隐和泸州知府僵持不下。

忽然,千乘晏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拍案出声道,“那就分头行事,弯角立刻派遣一万精锐部队前去抵抗,这边也派遣一支潜水部队,去搜寻昊的位置”。

高冉昊之所以成日的洗马,关键都在那洗马的水上,船只走了一路,便倒了一路的洗马水,而那水都是经过预先处理加工过的,带着一股味道,并有眼色。夜晚看不出它的颜色,但却可以用鼻子去闻,到了白天,便可以直接看着水中的红色寻找。

只是千乘晏没有聊算到,他派遣去弯角的精兵会经历那么一场浴血奋战,而最终,他们还是逃不过亡国的厄运…

直到部属都吩咐下去了,千乘晏这才像是舒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昏暗的室内,百感交集起来。

吴隐急忙上前,抱住千乘晏,小声附到他耳边,“太子不用着急,就算咱们真的面临亡国的境遇了,阿隐还是有办法带你逃脱。”

千乘晏点着头,心思却不是在想战争的事,而是在担心高冉昊的安危。

“多亏了有你,阿隐…”,夜色中,千乘晏的声音细不可闻。



一间狭窄的屋子里,沈芊君从昏迷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床、上。她被封了嘴,说话最终只能变成呜呜的声音。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人妖吴隐干地好事,沈芊君在心中生气,现在都火烧眉毛了,难道南越真的没救了,真的要亡在这个人妖的手里?

☆、第七十一第章 和昊一样好的男人

沈芊君环顾了四周,扫视了眼周遭的环境,这是一件不大的房间,只摆着一张桌椅,她斜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正被反扣在床沿上,双脚也被捆绑着绑在了床的横梁上。悫鹉琻晓

要怎么解开绳子是当务之急…

头上也没有戴首饰,身边也没有锋利的武器,对了,她眼中一亮,想到了别再自己靴子里的短匕首,为了以防万一,她都在脚踝里藏了一把匕首防身。

只是不能弯身,她拼命地想要弯腰,试图用嘴咬开自己的裤脚,拿出匕首,可是身子刚弯下去,手腕便被绳子勒地通红。

沈芊君蹙眉,心里有点冒火,这个人妖,不要等我出去,你三番五次地绑我,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夜色中,两队人马出了泸州城,一队去往了弯角一带,另一队,则是上了军船。

“可汗,弯角那边的烽火已经起了,咱们现在作何打算?”甲板上,锦澜一身的黑色披风随风飘舞,他瞭望着远处的火光,静静道,“还不急,必须让千乘晏和高冉昊彻底中招,去,让他们点起火把,围着弯角的山路来回走。”

“是”,韩将军领了命令便退下了,锦澜幽深的目光缓缓收了回来,手指在船舷上悠闲地点着,嘴角却隐然有了一丝笑意。

直到后面传来一阵急报,锦澜才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报!”

“何事?”锦澜声音压低了几分,呵斥道。

那来者脸上冒汗,支支吾吾道,“流云大人和郡王爷来了…”。

锦澜抬头看去,慕容澈带着小扇走来,身后流云一身风尘仆仆,他下意识地皱眉,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见过可汗”,慕容澈和小扇先行礼,流云也上前了一步抱拳单膝跪下,“属下请求可汗责罚,沈大人和安后,逃了…”,最后流云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锦澜侧身立在甲板上,似乎没有听清楚般,脸上神色依旧平静,冷道,“你再说一遍。”

“属下无能,属下该死。军营忽然大火,沈大人带着安后不知逃去何方了”,流云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声音放大了几倍。

原本还阴沉的男人,忽然冷笑了一声,然后飞速地拔出腰际的宝剑,朝着地上跪着地人而去,“孤王杀了你!”

“可汗,不可啊”,慕容澈急忙伸手去阻拦,握住了锦澜的手腕,锦澜的力气很大,几乎是咬着牙关,慕容澈的手腕立即被抓红,在一旁看着的小扇看的胆战心惊,急忙附和道,“可汗,你杀了流云将军也没用啊。这事要怪也只能怪姐姐,不能怪流云将军啊,腿可是长在姐姐身上啊”。她知道,可汗对沈芊君的爱,他是不会怪芊君姐姐的,所以只能把气撒在外人身上。

“可汗请三思”,慕容澈补充了一句,认真地看着锦澜。

锦澜的手力道还很大,手背上的青筋几乎暴起,直到许久后,他才缓缓松开手。

“沈芊君留在可汗身边,只能是祸害,乱了可汗的大计。她能回到千乘晏身边,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以强制弱,我们先占据上风,沈芊君不是你能留得住,她若要怨,也怨不得你,只能怨这个乱世,轩,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以大局为重,否则,你这几年的坚持便没了意义。”慕容澈循循善诱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毫无弧度,但却像一根冷针一般深深刺入锦澜的心口。

当头冷水,刺得他异常寒冷,慕容澈所说,却是一个事实,如今北鲜虽说是强大,却是在夹缝中生存,本就是乱中求全。这么多年的坚持,锦澜早就在尔虞我诈中迷失了自己,但在他的心里,她从来没有丢失过,从来没有!

无论是入皇宫、进相府,待他们重见的时候,她依然还是她。那个纯真善良的她。

“轩儿,身为太子,当以振兴慕容家为重……我们慕容家背负了多少?”

“这天下,不要也罢。”

“不要这天下,连她也保护不了……”

“你们都负我,都逼我……”

锦澜推开了慕容澈,眼睛血红,心中已是痛得不能再痛。

坚持了多年的伪装,在这一刻几乎要崩溃,他心中藏了太多的东西,不能说不能做,只能心碎了又碎,这一切,只因为他是慕容轩,只因为他要以大局为重,从小便此,没有余地。

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真正地去拥有,还要时刻把持着自己。

父王告诉他,只要得了天下……便没有得不到的人。可如今,天下没得,便先失了她。为了天下,他一次次放弃了她,当初选择把她作为筹码,将她送到了高冉昊身边,原来,送出去地东西,真的无法挽回,原来,是他早就丢失了她,步步为营,却再也回不了头。

望着黑色的水面,那本叫泸州城的方向,锦澜手扶在栏杆上,不知道多少次,在梦里看见了她,醒来时,只有幽寂的夜,和昏沉的灯光,亦不知多少次,宁愿死在那么美丽的梦中,一辈子也不愿独醒,醒时便没有她。

许久之后,锦澜掩口吐了一口血,鲜红的血迹染红了整个掌心,触目惊心。锦澜,你还是舍不得。

“锦澜,若有来生,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因为我亏欠你的,还不起”。

声音忽重忽轻,重得要沉入湖底,不能呼吸,轻得要绝望,了无生趣,那是心脏碎开的声音,锦澜跌坐在地,原来有些事,他竟是承受不住,承担不起的。

摆了摆手,许久后,他才缓缓出声,“依照计划行事,二十架红衣大炮对准泸州城,孤王要将泸州城,夷为平地!”

最后的声音,几乎是用气支撑着说出来地。

而就在锦澜发号施令后,小扇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澈高大地背影,方才可汗说什么?要炸了泸州城?那么姐姐和摄政王,都会被炸死了?

怪不得,怪不得刚才可汗表现地那么伤心,怪不得,原来他早就知道,姐姐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

“澈哥哥!”小扇哭号着,眼泪早就湿了眼眶,澈哥哥,你怎么可以骗我?

似乎意识到了身边人的激动,慕容澈急忙抓着小扇的手,“那微臣告辞了”。说毕,便拉着小扇退了下去。

锦澜摆了摆手,看也不看流云,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杀了他,“滚!孤王不要再看到你!”

“哥哥,你骗我!可汗要炸掉泸州城,芊君姐姐和摄政王都会死!”小扇哭喊着,声音沙哑。

慕容澈急忙捂着小扇的嘴,不让她放大声音,“你先冷静冷静,芊君没在泸州城,你忘了,她走之前我和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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