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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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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去外面找!太子殿下有事回营,你等务必尽早将典侍大人护送回大兴城!”

看着黑衣人急匆匆地就要朝着这边奔来,高冉昊赶忙躲到了墙角里去,心里却在寻思着,事发突然,甚至有些奇怪。

但旋即,他便飞速下楼,奔向了外面。既然锦澜回大本营了,那么沈芊君此时便一个人在外面了?

他站在大街上,四处张望着,想着到底该去哪里找她。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城西方向。

沈芊君跌跌撞撞的,捧着老虎鞋脸色惨白,只是她一向路痴,问了好几遍去往城西药铺的路该怎么走,最终还是迷路了,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

她觉得小腹处有一股灼热的疼痛,恨不得立即把衣服扒了拼命地挠,手刚抬起,便被人抓住。

“你不会想在这里给大家看你那恶心难看的伤疤吧?”

如此毒舌,除了高冉昊还会有谁?

沈芊君回头,脸色却平淡如初,“摄政王,你该不会一路都跟着我吧?”

“你还真会臆想,本王只是恰巧路过。看你这样子,怕是不行了吧。”高冉昊憋了瘪嘴,并不示弱。手也是虚扶着她,大有他真是碰巧经过,并且不太愿意帮你的意味。

“我没事”,沈芊君甩开高冉昊托着自己的手,心里清楚,这个男人对自己不会那么好心,没有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就算不错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倔!高冉昊气得咬牙,本想着,若是现在她示弱求自己救她,他倒会考虑考虑,可是现在看这形势,估计没戏。

沈芊君站直了身子,打算继续自己走。

高冉昊摇头,甚至死死咬着下唇,才无奈地走上前去,一把把人抱起,然后别开头也不看怀里的人,“太子殿下有要事,先回大本营了。他拜托我把你带回去。”

眼下只好拿锦澜来当借口了,这样她便不会拒绝了。

“我能走”,听到是锦澜派他来的,沈芊君这才释怀了许多,也知道,他定不会刁难自己,于是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打算下来。

“你要是半路出丑了我会很没面子,走吧,这样快些”,高冉昊白了身下人一眼,忽然觉得自己多半是脑子坏了,怎么好端端地,同情起这个女人来了。

只不过,他没有回悦来客栈,反倒是抱着人,去了城西方向。

“这个药膏很管用的”,沈芊君躺在床(上),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人,此刻正站在桌边调配药水,还一直嘀嘀咕咕着。“你分明知道自己不能吃那么多虾子,为何还要吃?这不是等着受死么?”

高冉昊一直喋喋不休的,只用背对着床(上)的人。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话多。”说毕,她坐直了身子,缓缓地掀起了小腹上的衣服。

雪白的皮肤上,从肚脐开始向两边,有一道很深的伤疤,那伤疤足足有半根手指那么粗,因为时间的关系,颜色早已暗红,可是此刻,沈芊君的手,却不得不往上,想要挠。

“你不要命了?!”

沈芊君还未下手,手已被人用茶杯子打开,她忙所起手,抬头看了眼正气势汹汹走来的男人,瞪着他,“你好凶!”

“嘿嘿,没你的胸好”,高冉昊忽然盈盈一笑,原本风雅的姿态,此刻却平添了几分痞气,周身那复杂的气息,真让人看了感觉奇怪。

高冉昊拿着药瓶子朝沈芊君走来,也不顾男女之嫌,倒了一点药水在掌心上,就要往沈芊君的肚子上涂抹而来。

沈芊君忙打开他的手,恶狠狠道,“吃我豆腐你知道下场是什么么?”死!

“该吃的不是早吃过了么?我们以前不是夫妻吗?”高冉昊抬头,那双带笑的眼眸说起这话来的时候,居然是那么的轻松。

就是他这个眼神,沈芊君才冷冷一笑,然后把衣服更往上掀了掀,自己不是发过誓了么?再也不为任何人心痛,因为自己的心,早就麻木了。

“反正那也是大夫,给人上药也算是天经地义,来吧”,说毕,沈芊君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高冉昊好笑地看着沈芊君这副模样,又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不禁眉头紧蹙起来,听小扇说,她被自己的亲妹妹破开了肚子,挖走了这辈子对她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她已经不是个正常女人了。

可想而知,她心里该有多痛,多苦。

“痛!”被火辣辣的药水捂着伤口,沈芊君立马睁开了眼睛,伸手便要推开高冉昊的手。

“不痛你还想要舒服?”高冉昊白了她一眼,嘴巴依旧毒地让人想一把掐死他,但是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手上的力道,却明显放轻了不少。

“你这伤真的是你亲妹妹害的?”

许久后,高冉昊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沈芊君懒得理他,只‘恩’了一声,“好了没?”

“等等”,高冉昊又倒了一掌心的药水,在她的小腹上来回轻轻抚了一遍。

“知道么?即便我身上有再多的伤口,也抵不过这一处的伤口,因为亲人给的伤,最痛!”不知为何,看到此情此景,沈芊君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曾经,曾经的一个晚上,她拿着角皂帮他洗澡,却没想到那日,他第一次向自己吐露心肠,他握着自己的手,一遍遍地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她一辈子都会记得他那日悲痛的眼神和忧伤的语气,“阿君,我希望你再也不要给我多添一出伤,因为你给的伤,比任何人给的,都痛。”

就是那个夜晚,不知不觉,他的话已深深地打动了她。

高冉昊的手猛然一怔,在听到沈芊君那话的时候,猛然抬头看她,这句话在他的耳边回荡,似乎是哪年哪月,他曾经听过。

心是一阵刺痛的感觉,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你以前对我说过这句话?”高冉昊的手,忽然紧张地抓着沈芊君,像是亟待知道事情真相,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般,眼神激动。

沈芊君看着如此紧张的人,手指忽然抽动,旋即便唇角一扬道,“这话,是你对我说的。”

许久,屋子里一片沉寂。

“当初,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让我一人在云宫里?是不是你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早地跟着太子离开?”这是压抑在高冉昊心头里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件事,也是他这么久,一直憎恨沈芊君的原因。

只是今日看着她的伤口,听着她说这样的话,他的心便再也恨不起来。

“萧雨是这么跟你说的?”沈芊君冷笑着,松开高冉昊的手,然后将衣服打下,沉声道,“摄政王,多谢你,我现在已经觉得无碍了。”

原本她还是满面忧伤,此时便又忽然冷漠了起来,原本她就要再次打开自己的心门,可是就在高冉昊的那会话后,她猛然清醒,自己差点又走错一步。

如今的她,太害怕受伤,所以伪装地刀枪不入。

被沈芊君这么冷冷地推开,高冉昊差点踉跄摔倒,幸好他武功好,旋即便站起身,“还真是个白眼狼,方才是谁救了你,这下这么快就冷脸向相了?”

高冉昊埋怨道,没发现自己此刻就像个收了气的小媳妇。

“不喜欢你可以离开,我没留你。”沈芊君别开头,此刻觉得困地很,没空再和他多费唇舌。

高冉昊气地咬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如此有耐性了,被人如此嫌弃了,不但不恼怒,反倒还想热脸贴冷屁股。

“你这舌头割了做人的下酒菜,估计都能毒死人”,高冉昊回嘴了一句,转身去收拾桌上的东西,然后便抱着东西出去了,被她这么骂,他倒还想做人牛马,得了,先去给她做点吃的吧。

高冉昊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雪白的袍子上沾了一点药水的残渣,也顾不得干净与否,快步朝楼下走去。

沈芊君别开头,以为高冉昊是被自己气走了,胡乱地擦了擦脸,发现自己竟然脸上有泪。

只是还是觉得有些困,擦了把脸,她便倒在了被子里,浅浅地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沈芊君才睁开了眼睛,发现四周已黑了,有人端着烛台走了进来,她下意识地抽出别在自己小腿处的匕首,一个闪身便转到了那人身边,将匕首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高冉昊因为手里端着烛台和吃的东西,是以不能还手,只能哭着脸道,“典侍大人,你果然是反应敏捷啊。”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沈芊君立马哐当丢掉了手里的匕首,然后捂着小腹便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靠在桌子上也不回头,“你不是走了么?”

“哪敢走?太子殿下可是会扒了我一层皮的”,高冉昊将烛台放下,然后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端到沈芊君面前,拿筷子递了过去,“大人,是要小的喂还是您亲自来?”

“你”,沈芊君半晌无语,接过筷子白了他一眼,喝粥用筷子,这厮又整自己?

似乎是看出了沈芊君脸色的不悦,高冉昊坐到了她对面,“方才手里拿了太多东西,勺子在中途掉了,我也懒得去拿,想来你身手不凡,用筷子吃皱,那都是小菜一碟的事吧?”

看着男人嬉笑的眼神,沈芊君不再看他,至少还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唬人,倒还算是花了心思。

她用筷子夹着粥吃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顿时心里的烦闷也消失了,索性大口吃了起来。

吃的很饱,高冉昊很利索地收碗筷出去,去了半晌后才又打了热水进来。

“你身上有伤,就随意用热水敷一敷就好”。

“你不过来伺候?”被高冉昊伺候了一天,倒觉得不错,沈芊君这会儿主动开口,坐到了床榻边。

“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想被太子追杀,然后曝尸荒野”,高冉昊笑盈盈着,然后倒了杯水,自顾坐到了圆桌边,像个老爷们般翘起了二郎腿。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也不再多说,捂着小腹走到热水桶边,往盆子里舀了热水,毛巾和脸盆都准备地妥当,她只需舀一舀水,所以也不觉得累,只是倒好了水,她便回头道,“你就坐在这?”

“我没去处”,高冉昊闲散地回头,看了眼站在木桶边局促的人,然后故作认真道,“是真没去处,出来太急,忘了拿钱袋了…”。

他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就出卖了他这一天的行为,说什么是顺路而来,分明就是急匆匆赶着来寻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沈芊君的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但她还是掩饰地极好,只是背转身去道,“那你别看”。

“这个不好说,尽量吧,保不定待会我坐累了,起身正好…”。

“你敢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沈芊君气呼呼道,不想再和这个无耻男人较劲,只听人说站久了会累,这厮倒好,居然跟自己说,坐久了也会累?

她磨叽了许久才肯脱衣服,好在高冉昊只是嘴巴毒一点,倒真没有越矩,一个人起身,站到了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快速地脱衣服,然后用毛巾擦着着身体,为了防狼,一边擦拭的时候,还用衣服披在了肩上。

“今晚,你不会要留在这里吧?”穿好衣服,沈芊君走到床边,一看只有一条被子,瞬间眉头紧蹙。要是以前,她还能大大方方地跟他睡一起,不过想起了当初和他在一起,也都是害臊地不敢睁眼瞧他,今晚…

“我不睡这里难道要去睡大街?女人,你不会这么狠心吧?”知道沈芊君已洗好了,高冉昊这才转身,几步走到她面前,负手俯身逼问着。

看着男人眼里此刻流露的危险气息,沈芊君忙后退,可是越后退,他就越发地有恃无恐,一步步紧逼,直到无路可走,几乎要坐到(床)上去,沈芊君这才一个闪身,“好了,我投降,你睡地板,我睡床!相信王爷您这么男子气概,应当不会让我这个小女子可怜地抱着地板吧?”

沈芊君抬头,哪里像是在商量,转身便坐到了(床)上,将被子抱起,丢到了男人地怀里。

高冉昊也没打算要吃沈芊君的豆腐,只是他很好奇,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厌恶,相处下来,反倒觉得她身上有很多谜。

他们以前是夫妻,那么…

想到这,高冉昊的嘴角不禁一扬,然后抱着被子缓缓地朝沈芊君走去,“君儿,我们不是早就那个那个了么?我应该还没写休书吧,这么说,咱们现在还是夫妻,所以…,趁着这孤男寡女的时候,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他眯缝着眼睛,那眼神里带着十足的笑意,他周身雪白,那白衣胜雪之中带着拘役若仙的气质,却说着和他性格几位格格不入的话。

☆、第四十四章 突如耗其来的噩耗(上)

“摄政王,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了!”沈芊君后退着,奈何两人之间隔着厚厚的被团,她被挤地往后栽,跌坐在了床(上)。睍莼璩晓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休书拿来,等我验明了,自然规规矩矩地睡地板。”高冉昊腆着脸皮上前,伸出巴掌来讨要东西。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她出门在外,哪里会随身携带什么休书?更何况,她也根本没那玩意儿!

“你爱睡就睡!”实在被逼无奈,沈芊君抢过被子,鞋子已脱,便横在了外面,她到不信了,这厮还真能厚着脸皮上来。

只是她,太小瞧了高冉昊的能力,他的脸皮,确实有城墙那么厚。

“那…不好意思了”,高冉昊笑盈盈着,站在床外边,开始自顾解着衣衫起来,眼看着,他那一身合体的白衣,就要落地。

“你…做什么?”沈芊君横躺着,耳边却一直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一看,这男人居然在脱衣服!

“衣服脏了,穿着脏衣服睡,我可能会失眠”,高冉昊似是无奈道,一副无害的样子,说的振振有词。

沈芊君直接无语,转过去身去,她真后悔自己问了他这句,算了,睡觉睡觉,就算天塌下来了,先睡觉!

就在她逼上眼睛,打算入眠的时候,身上忽然一阵重力压着她,接着便传来一阵男人急促的呼吸声,男人的身体滚烫,在她身上轻轻地磨蹭着。

“你!”沈芊君立即睁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而此时,高冉昊已转到了床里面,嘴角一扬,“你睡在外头,不就是为了让我这么做么?”

鬼才有那个意思!

沈芊君拉扯着被子,调转了头,然后拿被子一蒙,便闭着眼睛大睡了起来。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一晚上都可能会失眠,可是意外的是,她不仅没有失眠,反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睡的安稳,这半年,她基本都睡地很浅,只要外面有一点动静,便会醒来,可是这一晚,直到清晨的公鸡连续叫了好几声,她才睁开了眼睛。

本是想欠身的,可当她看到眼前被放大的一张男人面孔时,立即蹙眉起来,昨晚,她记得自己故意调转头睡的。

怎么现在,自己和他脸对脸,睡一头了?

这个无耻的男人!

沈芊君起身,故意把被子拉扯扔在地上,拍了拍高冉昊的肩,“喂,醒一醒!”

“恩?”高冉昊慵懒地睁开眼,冲着她笑一笑。

“你半夜转到我这一头了?真无耻!”

“女人,你先看清楚,到底谁偷偷摸摸地转过来的。”高冉昊笑盈盈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便起身,懒散地跨过沈芊君自顾穿鞋。

沈芊君这才一看,自己怎么在这头?她不是转过去了么?真是羞死了!

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沈芊君捂着眼睛,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风凉地朝着门口走出,打开门喊了声,“小二,麻烦打盆热水上来。”

看着他忽然回头,沈芊君急忙躲进了被子里,两脸通红。只是她没有看到高冉昊脸上隐约露出的笑意,她不知道,自己昨夜睡地跟个死猪似的,半夜高冉昊抱着她换头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然,他打死也不会说是自己帮她换了个头的,就由着她羞红了脸,窝在被子里,他坏笑着,觉得她那样子甚是可爱。

“下来洗洗,待会吃了饭咱们便回去。”

“哦”,沈芊君应着,可是刚要起身,便忽然‘啊’的大叫了起来,她看着自己身上青褐色的中衣,忽然一掀被子便冲了下来,可是因为动作太大,牵扯了伤口,疼地她又嘶嘶不敢吭声。

“你昨晚对我怎么了?”几乎是怒吼着。

高冉昊自顾在镜子前梳理头发,睥了她一眼,道,“咳咳,我帮你换的…,靠着脏衣服睡,我会很难入眠。”

这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沈芊君牙齿咬地卡擦作响,捏紧了拳头赶紧下床。

一番梳洗,吃了早饭,沈芊君跟在高冉昊身后仍是没说一句话,高冉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闲闲儿优雅地走着,时不时地回头看身后人一眼,直到到了悦来客栈,萧雨守在门口多时,一见来人,立即和浣碧迎了上去,“昊哥哥,你昨晚去了哪里,害雨儿好担心。”

高冉昊不语,沈芊君忽然快步走上了前,笑眯眯道,“自然是我在一起。”

高冉昊,三番五次戏弄我,我也不客气了。

萧雨一听沈芊君这话,立即抓紧了高冉昊,狐疑道,“你们,彻夜都在…一起?”

“不然摄政王妃以为呢?走吧,不是要回去的么?”沈芊君白了萧雨一眼,然后走进悦来客栈,锦澜的黑旗军立马上前来迎接。

“参见典侍大人”。

“恩”,沈芊君脸上恢复了阴沉,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道,“咱们走!”

说毕,一群人便去了后院牵马车离开。

悦来客栈的门口,萧雨呆怔着,看着沈芊君离开的背影,气得咬牙启齿,这个弃妇!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昊哥哥,咱们也走吧?”萧雨脸上又恢复了一片平静,娇嗔地抬眼看着高冉昊。

高冉昊这才收回视线,应声着,“恩”。

“典侍大人,可汗急召您回都城”,临上马车,黑旗军的护卫拱手在一旁道,沈芊君看了看马车,然后转身,“那就准备快马,日夜兼程!”

“是!”

北鲜都城萨特城,年代久远,是屹立在草原上的白色城郭,它就像是一条蜿蜒在草原沙漠的白色丝带。牵引着北鲜的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

老远,沈芊君看到两个人站在低矮城堡的门栏前对着自己招手,她急忙加紧催马,腾身下马来到两人身边。

小扇高兴地上前牵着沈芊君的手,整个人高兴地都快要蹦起来,“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清瘦了好多。就告诉你不要去大兴城,那里寸草不生,不就是去活受罪的吗?”

“瞧瞧,这丫头多能心疼人,恒郡王真是有福气了”,沈芊君拉着小扇,对着慕容澈笑道。

小扇羞赧地扯了扯沈芊君的衣角,然后拉着慕容澈道,“听到了吧,姐姐都说你有福。”

“丫头,还不知道谁福气大一点呢,你可是傍上了有权有势的王爷”,慕容澈也笑道,和小扇杠起来,可是脸上却满是宠溺。

看着这两人如此琴瑟和谐,沈芊君也是打心眼里高兴,他们两个人一路过来,虽然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但却日久生情,两人最终能修成正果,真好。

“两人都是有福之人,福气冲天。”沈芊君眼里带着笑,已和小扇携手一起朝着城堡而去。

“听说你们要成亲了?汗后怎么说的?”

“就这个月,所以大汗急召众人回来”,小扇挽着沈芊君的手,然后蹦跳着牵着她穿过拱门,“汗后说我和阿澈成亲,给我们送良田千倾,牛马千匹…”。

“还没嫁人呢,就计算着过日子了?千头牛马就把你买了去?”沈芊君睬了小扇一眼,直把小扇脸说地通红,慕容澈站在一边,这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叽里咕噜什么,想要凑过来,两人又急忙躲开,“女人说话,男人插什么嘴?”小扇剔了慕容澈一眼。

慕容澈摸了摸下巴,反唇道,“我可还没说话。”

“总之你就站的远远的,别过来,哈哈”,小扇吐了吐舌头,顺带做了个鬼脸。

沈芊君只能站在旁边干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样的小幸福,不属于她。

一路就这么打打闹闹,总算随着内侍的带领,进了大殿。

这不算是第一次觐见,但却是第一次,锦澜不在身边单独见可汗和汗后。

大殿内,老可汗一如既往地半躺在床榻上,一边汗后正拿着帕子帮他擦拭,内侍禀告后,汗后才起身,给几人让出一条路来。

“澈儿,小扇,你们来了啊”,汗后一身的紫红色锦袍,带着厚厚的白雪帽子,却依旧掩饰不了她周身所散发出的雍容华贵,她大概就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应该是保养地极好。

“汗后,小扇可想你了,这几日和澈哥哥一起去了趟据城,可想您呢”。

“真的?”小扇说毕便缠到了汗后的身后,汗后宠溺地看着她,挑起凤眸,然后抓着小扇的手,笑盈盈的,这才看了眼来人。

“沈典侍也来了啊?可汗等你许久了”,说毕,便拉着小扇往外头走去,“走,我给你做了件新袄子,带你去瞧瞧?”

“啊?汗后你亲自做的啊,啊,那小扇会欢喜地睡不着觉的”。

“你这丫头,嘴真甜”。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楚,半晌后,只剩下屋子里的慕容澈和沈芊君。

内侍将门关上,便又去搀扶床榻上的人。

床榻上的男人很虚弱,他年纪也有六七十了,胡子早就花白,因为长年卧床的关系,那脸色惨白至极,脸上皱纹一层又一层,整个人很没精神。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日暮西山。

可汗伸了伸手,示意沈芊君过去。

沈芊君急忙走到床榻边,想要行礼,却被可汗虚扶了一把,“沈典侍,孤王有话要和你,你和澈儿都过来。”

他的话音落下,慕容澈便也走了过来,看可汗如此神色,似乎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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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两人携手

“其实这么久,高冉昊都没真正接纳萧雨,他的心里似乎有一道过不去的砍,外人不知,但我却看得清楚,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心里的那道坎,却是你。睍莼璩晓”

慕容澈与沈芊君比肩而走,忽然他放慢了脚步,语重心长道。

沈芊君猛然回头,看着他十分诧异,“你不是希望我和你弟弟在一起么?”

“不想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轩,他迟早会遇到一个珍惜他的人,而你现在不该逃避,不去争一争,你怎么知道事情的结果是怎样?”

“是么?”像是被一语点醒了般,沈芊君眼里忽然跳动着晶莹的东西。

慕容澈大笑,然后加快步子走在了前头,大声道,“我去看看小扇那丫头,哈哈,她就比你强,至少敢爱敢恨,是个真性情的人。我能在她脸上看到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所以觉得很轻松。而你,隐藏太深,就不觉得累?”

话说完,慕容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城院边。

沈芊君细细地咀嚼着他的这番话,忽然觉得很有道理。

“太子殿下到!闲人避开!”

就在沈芊君失神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惊呼声,沈芊君抬头,便看到一匹快马奔驰而过,锦澜甚至没有多看旁边一眼,便朝着城堡而去。

什么事这么着急?

沈芊君摇摇头,然后上了自己的马,准备打道回府。

她在北鲜是个四品的官,算不上位高权重,但却是极少的汉人官员,可汗父子对待汉人官员都十分礼遇,可如今最位高权重的,当属高冉昊。

骑马停在府门前,张妈早就抱着翘翘站在门口等着了。

一见沈芊君,张妈急忙抱着翘翘上前迎接,“小姐,你回来了。”

“翘翘乖不乖,最近有没有生病?”沈芊君将缰绳丢给身边的小厮,转手接过张妈怀里的襁褓,现在翘翘已经有半岁了,因为这半年喝马奶羊奶的关系,个头和正常的孩子也无疑了。

“小少爷很健康呢,就是经常会睁着大眼睛发呆,我想着定是想娘亲了”,张妈神乎其神道,倒是把沈芊君逗笑了。

“他才多大?能有那种心思?”沈芊君好笑道,然后抱着翘翘便进了屋子里。

“来,翘翘,看看,这是你锦澜叔叔给你带的小老虎鞋,喜不喜欢?”沈芊君手里抱着个老虎鞋,套在自己的指头上,在翘翘面前摆了摆。

翘翘的小手急忙上前来抓,沈芊君躲开,翘翘便又伸长了些,如此来回,两个人都咯咯咯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真贴心”,张妈看着母子两人玩地开心,去外面端了茶果进来,只是她这句话刚说完,沈芊君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她将老虎鞋放在了翘翘的小手上,然后冲着他道,“什么时候,翘翘能喊一句娘亲?”

翘翘,妈妈对不起你。

“小姐,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好”,张妈将果盘放下,便走过来抱起翘翘。

低头了许久,沈芊君才咬了咬唇,“今日可汗召见我,让我发了个毒誓…”。

“什么?”张妈不可置信地抬头,抱着翘翘的手一僵,可汗一直听从太子的建议,对小姐是极其赏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让人发毒誓这么吓人。

“可汗让我发誓,他日若高冉昊有异心,便让我沈芊君的孩子,不得好死!”

许久后,沈芊君才开口,看向正伸着小手玩那双小老虎鞋的小娃娃,眼泪忍不住吧嗒就落下。

张妈抱着翘翘走到沈芊君身边,一把把人抱在了怀里,“小姐不哭,张妈在。张妈还是那句话,任何时候都该狠一些,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当初为何跟着太子殿下来北鲜,报仇之后又想要得到什么,理清楚这些,知道你想要的,然后努力去争,便不会觉得委屈。”

“恩”,沈芊君擦了擦眼角,“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这么脆弱,其他人我不会的”,是啊,如今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有张妈了。

“妈…妈”,似乎是能听懂自己妈妈的苦,可爱的小翘翘忽然不清不楚地嘟囔着。

张妈抱着沈芊君,忽然欣喜地看着翘翘,“小姐,方才小少爷说话了?”

“好像是”,沈芊君忙把脸重新擦了一遍,看着翘翘,翘翘立即咧嘴大笑了起来,又不清不楚地喊了一次,“妈……妈”。

“呀,小少爷真是聪明,才半岁就会喊人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张妈几乎高兴地快要把小翘翘给扔起来了。

沈芊君也兴奋地抱着翘翘,摸着他的小脸道,“翘翘,你喊妈妈什么,再喊一次?”

于是一个下午,翘翘都被被一次有一次地逼着喊妈妈,直到最后,小家伙终于恼了,一泡屎拉在了自己的襁褓里,怒地嚎啕大哭。

“哈哈,翘翘你不乖,待会换了尿布,咱们继续,教你喊小扇阿姨,锦澜叔叔…”,沈芊君将身边人的称呼都数了一遍,却没有教翘翘如何喊爸爸,如何喊爷爷奶奶,她远在云都的那些至亲。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正当沈芊君把翘翘逗地不断抓狂地时候,外头丫鬟来报,沈芊君抬头,锦澜已大步走了进来,将头上的帽子递给身边的丫鬟,便笑嘻嘻地朝翘翘走来。

他看了眼满脸通红的翘翘,不禁笑道,“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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