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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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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冉昊一身龙袍还未换下,脸上依旧是从容不迫的笑。

“臣妾参见皇上。”沈芊君轻轻作揖,可是刚起身她便蹙眉起来,一个小宫女站在高冉昊的身后,手里端着一碗东西,扑鼻的药味,沈芊君闻得出那味道,正是前几日她在淑妃面前演戏喝下的避|孕药。

原本要靠近的身子后退了几步,沈芊君立即十分激动地看着高冉昊,“皇上,你这是?”

“你说呢?皇后,既然昨晚你已经献身了,那么朕就不能保证,日后你怀的孩子是不是朕的。没了处|子之身,朕只能这样来约束你…”,高冉昊深深地看着沈芊君,那眼里盈出柔柔的笑意,他的大手抓着沈芊君的手腕,将她一把扯到自己的胸前。

“我不喝!拿走!”沈芊君在高冉昊的怀里挣扎,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可是高冉昊的手就如铁钳般,他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语气柔和地凑到沈芊君耳边,“不要任性,万一摔了还要重熬,那汤汁的效果就没这碗好了。”

“不要!混蛋!”沈芊君咆哮着,手挣扎着要去推高冉昊手中的药碗,高冉昊并没有怒,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他勾了勾唇角,无奈摇头,“既然如此,那只好如此了。”说毕,高冉昊头一扬,大口喝下,将嘴凑到了沈芊君的嘴边。

高冉昊的大手托着沈芊君的脑袋,沈芊君不断地摇头,可是那苦涩的药味还是从高冉昊的嘴里沿着她的嘴滑入咽喉,沈芊君眼中一狠,死死咬下,那嘴里的苦涩混着一口血腥咽进了肚子里,沈芊君抬手拭了拭嘴角上的残渣,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吻可以这么残忍。

高冉昊把空碗递给身后的宫女,脸上的笑多了几分苦涩,他也擦了擦嘴角的残渣,混着自己的血迹,“皇后,昨日刘安民进奉的那副字画是假的。刘安民是你父亲的门生,却可以抛下文人的风骨和性命做这种事。这事定是你父亲授意的吧,听说真迹早就送到北鲜去了…”,高冉昊呵呵地笑着,可是拳头却忽然紧握,“所以皇后该知道与朕的相处之道了吧,这朝堂不会是你们姓沈的天下,这后宫更不会是!”说毕,高冉昊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芊君跌坐在地上,被扇碧搀扶起来,她从来不知道父亲的野心,虽然皇权与相权之争从来都很微妙,而作为她这个现代人,更是觉得自己无能力插手,但似乎高冉昊已经将对父亲的恨转嫁到自己身上了,那么昨日自己的献身还有用吗?

沈芊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胸口也忽然闷地厉害,高冉昊,你又欠我一条命。她摸了摸小腹,抬头看着东暖阁雕栏画栋的装饰,如此华丽,却让她觉得更加凄凉。高冉昊,你也会让萧雨喝下这药?

……

一路回去,沈芊君坐在凤撵上都没精打采,可是一路上都风平浪静,宫里就如往常一样,静地如一滩死水。

“扇碧,你去打探打探。”回到坤宁宫,沈芊君便坐立不安,于是吩咐扇碧出去探探消息。

屋子里没有生火,沈芊君蜷缩在软榻上,眼睛睁地老大,今日高冉昊那决绝的表情一直在她脑海里闪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里已渐渐有了这个男人的身影。

扇碧去了许久都没回来,沈芊君想着想着就打盹起来,门吱呀一声打开她都没醒,高冉昊与杨明安一前一后。

只是当高冉昊看到屋子里熟睡的人后,回身对着身后的杨明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脱下自己的黑色裘皮递给杨明安,示意他退下。

房门重新被关上,屋子里一片凉意,高冉昊蹙了蹙眉,看着大殿中央的火炉还是昨夜的残火,木炭花白,早就没了火星。

他又把视线投向了软榻上猫着的人,将自己窝在一起,看上去是那么可怜。

高冉昊快步上去,轻轻抓着沈芊君的手,不禁蹙眉自言自语道:“傻子,朕只不过说了几句重话。”他又叹了口气,然后将沈芊君冰凉的手送入了自己的心窝。

沈芊君拧了拧眉头,可是并没醒过来,很是贪恋地凑近了这个温暖的怀抱。

扇碧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拥挤的软榻上,皇上正紧紧地搂着小姐,她不敢吱声,刚想转头,高冉昊便对她招了招手。

扇碧不敢动,只木讷地站在门外,高冉昊轻手蹑脚地下了软榻,脱下自己的外跑给她盖上,临到门口时,他才对扇碧轻声吩咐,“还不叫人去生火,还有,让人去内务府再添置几个大炉子来,就说是朕说的。再炖一碗雪梨蜂蜜水,千万不要让你家主子着凉了…”,高冉昊似乎还没吩咐完,想说什么又淡淡一笑,回头看了眼沈芊君睡得很熟,悄悄离开。

“万岁爷,您的皮裘。”杨明安追着高冉昊,高冉昊却一身风凉地在雪里行走。回春的雪,下的比去年更急,扇碧收回视线,偷笑了起来,原来皇上真的很在乎小姐的。

沈芊君一觉便睡到入夜,等她醒来时差点没暴跳如雷,她平日不会如此嗜睡,怎么从昨晚到今夜竟觉得睡不够,脑子里立即想起那碗避孕药,高冉昊不会还给自己下了安眠药吧?

她恼怒着大喊,“扇碧,扇碧。”

“来了来了。”扇碧欢快地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你死哪去了,表哥他如何了?”沈芊君光着脚丫子便跳下了床。

扇碧立即慌张起来,急忙道,“小姐别着急,表少爷没事呢,皇上并未处置他,只是吩咐他在家好好养伤。”

“真的?”沈芊君不可置信地问着,眼神又转向了扇碧手里的东西,莹白的瓷衬着淡黄的蜂蜜水,碗中还漂浮着一朵杭白菊,梨香扑鼻,色泽诱人。

“这是什么?”

“小姐,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啊。表公子确实没事,下午皇上来这守了您一下午了,起来便吩咐给您煮上这碗雪梨蜂蜜水,吩咐我们不许让你着凉。”扇碧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像是自己得了赏赐般喜悦。

沈芊君蹙眉,“真的?”她不可置信地端着碗缓缓喝了一口,瞬间觉得肺部一阵清凉。只是刚喝完,她便大口咳嗽起来,然后慌忙指着扇碧大叫道,“你说什么?皇上守了我一下午?”

“啊?是啊。”

“啊!”一声惊天的狂吼震破整个坤宁宫,“这下完蛋了,糗大了,啊啊啊。”

------题外话------

女主的第一次交付地很草率,偶们家昊昊可是小处啊,呜呜,不让写肉,以后考虑写点肉汤。求收藏哈,绝对宠到翻天的说。

☆、第十章 章开始反击

“什么糗大了?”扇碧接过沈芊君递来的碗,睁大眼睛看着沈芊君如热锅上的蚂蚁跳来跳去,摸了摸脑袋。睍莼璩晓

沈芊君焦躁地来回走动,捂着脸不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脚丫子。

扇碧呀的大叫起来,将碗放回桌上,急忙跑去软榻上找袜子,“小姐,你怎么又不穿袜子呢,万一病了,皇上可要怪罪了。”可是她话音刚落,便黑着脸举起一只袜子,“小姐,这…”。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大拇哥的部位破了,这下丢脸死了,袜子应该是皇上帮脱掉的吧。”哭丧着脸,沈芊君坐到软榻上拍着大腿便捂脸起来。

“哎呀,小姐,皇上定会觉得您勤俭呢,这皇后母仪天下,带头穿破了大拇哥的袜子,不但不羞耻,反而值得炫耀。”扇碧打趣道,提着袜子便走到门口,她招呼来一个小宫女,“小梅,去把这双袜子扔了。”

“死丫头,学会嘲笑我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沈芊君哼了一声,鼻子撅地老高,顺着抓起茶桌果盘里的几个葡萄当做武器便朝扇碧追去。

扇碧咯咯地笑着,屋子里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参见皇后娘娘。”

正当两人打闹之际,忽然门外走来一个宫女,行色匆匆。

两人慌忙收住,沈芊君躬身穿好鞋子便坐到了软榻上,“何事?”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钟粹宫伺候欣婕妤的月儿,我家主子,不好了。”月儿说毕便低下头啼哭起来。

“得了,你在皇后这哭有什么用,好歹先把事前的缘由说清楚啊。”扇碧忙在旁边帮衬,看着沈芊君凝重的表情。

听完月儿的叙述,沈芊君急忙起身,“那咱们去钟粹宫瞧瞧吧。”

原来是今日在御花园,欣婕妤因为说话失了分寸被淑妃责罚,而如嫔便趁机落井下石,还把沈芊君送的手链给扯坏了。

沈芊君的脸阴沉着,这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如嫔狐假虎威到也敢骑到她头上了?看来良禽择木而栖,这个柳茹裳已经做好了跟着萧雨的打算了?

好,很好!

钟粹宫是内廷东六宫之一,昔日作为太子宫,自文帝后便赐给皇妃居住了。可是以往金碧辉煌的宫殿,走进去却顿感萧条。何为盛宠在身,衣食无忧,沈芊君这回是深有感触了。

单单这钟粹宫的盆景就有好些日子没修整了,而推门而入,屋子瞬间一股凉意,里面只燃了一顶小炉子,月儿急忙上前走到帐子边,掀开帐子对里面的人小声道,“主子,皇后娘娘来瞧你了。”

欣婕妤急忙吩咐月儿搀扶起来,作势就要下床行礼。

沈芊君几步上前立马搀扶,看着欣婕妤披头散发,那身上的衣服单薄,她的脸色苍白,唇干裂了几层,双眼凹陷下去,看上去特别吓人,“妹妹就别多礼了,瞧瞧你这身子。扇碧,吩咐内务府的人,送些炭火来,还有,去坤宁宫拿些锦被手炉来。”

“多谢姐姐挂念。”欣婕妤说毕便抓着沈芊君的手哭泣起来,泪水滴落在她瑟瑟发抖的手上。

沈芊君叹了口气,安慰了一番,嘱咐月儿一定要多加照料,便带着扇碧离开,临走时,她拉来月儿问话。

“你家主子怎么忽然病得这么严重?”沈芊君凝眉,看着院子里凋零的枯树问道。

月儿斟酌着,“原也是不打紧的,不过陡然冒了风,吃些疏风散热的药也就罢了,可偏生今日淑妃娘娘喊了我家主子去赏花,却忽然说主子出言不逊,并罚主子在凉亭了跪了半晌,奴婢搀扶主子回来后,主子便发起高烧……”。月儿边说便抽泣。

“你只说要紧不要紧。”沈芊君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

月儿素来慎重,此时便有些迟疑,思索片刻后接口道,“待开春后平心养养,便可大安。”

沈芊君点点头,招了招手便离开。寂静的游廊里,她默不作声地走在前面,脸色灰暗。

“真没想到,欣婕妤与小姐您交好就被淑妃那样欺凌,怪不得如嫔知道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了。”扇碧跟在后面,一想到方才欣婕妤那憔悴的样子便是心痛。

“忘了我与你说过的话?在这后宫里要谨言慎行,主子的行为更不是你该揣测的。”沈芊君忽然回头,脸色阴沉。她把扇碧当好姐妹,从来不说重话,可她就怕如此骄纵了扇碧,反而会害了扇碧。

扇碧委屈低头,“是。”

“好了,吩咐人去各宫把那些娘娘们都喊来,我这宫里还有些好茶,不赏可惜了。”收回肃杀的眼眸,沈芊君一扬唇,看来先要杀鸡儆猴了。

入夜微凉,各宫妃嫔接了皇后的旨意都不敢怠慢,顿时坤宁宫便热闹了起来,茶会开始,沈芊君命人准备了雨前龙井,碧螺春,雀尖,甚至各式的花草茶。

就在各位嫔妃端起茶盅细细品尝,彼此互相讨论的同时,沈芊君也是微笑着端起茶盏,她眼中的不是品茶的悠闲,而是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犀利!

一口香茶入嘴,沈芊君忽然重重放下杯盏,看着众人,“今儿本宫喊你们来其实是有些话想与你们说,听说三军不日便要回朝了,届时后宫也少不得要犒赏一番,此次多亏萧副将扭转乾坤,才未让我大云在鲜卑人面前失了颜面。”

一提到淑妃的兄长萧铭,顿时屋子便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如今天下刚定,各宫都要依仗娘家势力,而皇后的表哥却在此次战役中失败,相反,淑妃的亲长兄却逆转乾坤,还虏获了北鲜的大皇子。

淑妃自是骄纵跋扈,是以才敢肆意责罚其他嫔妃,更是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沈芊君冷笑着,看着淑妃喜滋滋的品茶,接着道,“可是今日本宫才发现,前几日送给欣儿妹妹的手链,原来和太后送的搞混了,瞧瞧本宫这眼神。方才本宫还亲自去钟粹宫问过了,欣儿妹妹说淑妃妹妹你喜欢便拿去瞧了?待会妹妹回宫便让人送来吧,这手链可是本宫大婚那日太后送的,在三军凯旋之日,太后特地嘱咐让本宫戴着呢。”

太后送的手链,据说是她亲自去金阁寺潜心求来的,当时太后还吃斋49天,只为得一条这样的手链,上庇大云江山安宁,下求皇后得子绵延血脉。

沈芊君的话音刚落,正在品茶的如嫔便被茶水噎住,咳嗽着狂吐了起来,而淑妃原本带着浅笑的脸也瞬间僵住。

☆、第十一章 朕只要要你

两人相视,这才顿时察觉到,原来沈芊君早就布好了局等着她们跳,依照如嫔好争的性格,定是见不得比自己品级低的嫔妃得了赏,毁掉那条手链可想而知了。睍莼璩晓

沈芊君假装不知情,看着如嫔浅笑着,“妹妹怎么了,可是觉得这茶不和你胃口?对了,皇上的翡翠玉杯用地还习惯吧。”

“习惯,自是习惯地紧,方才一听三军要凯旋而归,激动了,是以……”,如嫔尴尬地拿丝帕擦了擦嘴,朝淑妃投去求助的眼光。

一干人喝茶,到了深夜沈芊君才肯放人,这可让如嫔如坐针毡,刚走出坤宁宫她便紧追着淑妃焦急道,“姐姐,这可怎么办?那条手链…”。

“那手链是你扯坏的,与本宫无关。你自己向皇后道歉吧,不然到了三军归来那日,闹到太后那去,小心你的品级,指不定你哥哥的禁军统领位置都保不住。好了,本宫乏了,先走了。”淑妃摸了摸耳鬓的碎发,伸手让宫女搀扶着,缓缓朝宫门而去。

见死不救,这就是淑妃的待人之道。如嫔死死咬着牙,眼眸一狠,扭头又朝坤宁宫的方向而去。

扇碧伺候着沈芊君卸掉头上的装饰,太监打水进来,宫女们正要伺候沈芊君沐浴,如嫔便闯了进来。

“皇后姐姐,救我…”,如嫔带着哭腔,扑通一声便跪到了沈芊君面前,抱着她的大腿便嚎啕大哭起来。

“救?妹妹有何难处不妨直说?”沈芊君假装拧了拧眉,起身将如嫔搀扶起来,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如嫔抓着沈芊君的手臂,眼神祈求,“皇后姐姐,那手链,是,是淑妃姐姐让我扯断的,她说一个风尘女子的东西还当宝贝来供着,简直是侮辱了皇家的颜面。”

“呵呵,是么?”沈芊君冷笑着,虽然她知道手链定是被扯坏的,却没想过萧雨会那么侮辱自己的娘亲,风尘女子?风尘女子的女儿却是当今皇后!“你回吧,到时候你只需一口咬定是淑妃干的,她哥哥打了胜仗,犯点错不会有事,你就不行了,懂了么?”

……

夜很深,微微带着刺骨的寒意,沈芊君披衣下床,走到床边仰望苍穹,完全没有睡意。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已经七年了,时光好像磨灭掉了前世的许多事情,却让这世的一些事变的那样清晰。

当年烟雨江南的少年,如今已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了。

“咳咳,咳咳。”沈芊君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缓缓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之中,一道早已干裂的疤痕,伤口早已不在,可是那道疤痕却依旧触目心惊。

她当年曾用这只手握剑,刺向了那个少年的胸膛。

……

又是一夜的噩梦,等沈芊君醒来时,已满身冷汗,扇碧正巧端着银盆走来,她的身后还带着两个宫女,一身的粉色荷边宫装,一看便知是养心殿那边的人。

“怎么把皇上那边的人带来了?”沈芊君揉了揉眼睛,下床朝铜镜走去。

扇碧将银盆放好,捏好帕子伺候沈芊君梳洗,“小姐难道没听到早上的号角吗,三军提前回来了,皇上携众大臣早已去城外十里坡相迎了。”

“啊?那你不早点把我喊醒?”沈芊君几乎是要跳了起来。

扇碧微微一笑,“小姐不用着急,皇上说你嗜睡,不用那么早把你叫醒,况且三军还未到十里坡呢,待会小姐直接随太后去城楼便可。”

沈芊君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三军回朝,定是把高冉昊给乐坏了,想必此刻最难过的便是表哥了吧。

一番梳洗,沈芊君今日特地打扮地雍容华贵,凤冠霞帔。

她一身翡翠撒花洋绉裙大红绫袄,梳着金丝八宝攒珠髻,鬓间一支金步摇,大方华美相较于绫月的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缕金百蝶穿花鹅黄洋缎窄袄。

再一看淑妃,一身的紫金镶边锦缎斜襟长褂,外面披着一件雪山千年狐裘,飞天发髻如众星捧月般斜插着一盏朱色步摇,上面孔雀张屏,不失奢华。

两人平分秋色,大有一较高低的意味。

太后满意地看着两人,一手一个,与众嫔妃一起在城楼上等待。

得胜回朝的王师由大武门经过,过护城河,一路由承天门逶迤进入紫禁城。午门广场上的八十一门礼炮依次响过,身穿戎装的皇帝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出现在午门广场前的御道上。

文武百官在御道两旁候迎,这时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簇拥着从午门左右的小门进到紫禁城,王师在午门广场上列队站好。

“皇上,哥哥。”淑妃忍不住挥舞着手中的帕子,惹地下面的两人都不约抬头,高冉昊依旧是那么地俊逸非凡,微笑时都带着柔和的梨涡,眼里更是温情一片,他看向淑妃的时候,眼神微微转移到沈芊君身上,沈芊君立即把视线移开,却正巧撞上了萧铭的视线。

萧铭眼神犀利,几乎如鹰隼般的目光,刺地沈芊君觉得瞬间毛骨悚然。

淑妃浅笑一声,忽然转身朝着城楼而下,等太后与沈芊君等人回过神时,已见淑妃来到了马前,“皇上,哥哥。”她重新唤了一遍。

高冉昊唇角一勾,忽然伸出手将淑妃一捞,淑妃像只温顺的小猫咪般窝在了高冉昊的怀里,她从高冉昊的臂弯里探出头,看着城楼上的沈芊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这淑妃真是太不像话了,皇后啊,你可别往心里去,毕竟现在是她哥哥打了胜仗,若是你表哥当初没败,现在坐在皇上马背上的人就是你了。”太后别开视线,似乎并不想看到淑妃邀宠的样子,她摸上沈芊君的手背,安慰着。

正午的阳光照射下来,黄金的铠甲,被黄金铠甲包裹的骏马,都泛起了金黄的光晕。光晕的正中,高冉昊的面容清晰,仿佛一个天神,从云端徐徐走来。

骏马越走越近,那个年轻皇帝的眉目也越来越清晰,沈芊君却开始懵懂,这匹华丽的骏马驮来的是不是那个在江南的秋风中对她微笑的年轻人,她曾以为他的那种温柔只属于自己?

沈芊君立即回神勉强一笑,她深知,即便表哥打了胜仗回来,她也不会坐上那个位置,因为她就是她,不会像萧雨那般温顺,更不会去邀宠,“多谢母后关心,臣妾知道。”

“还是皇后通情达理,走吧,咱们也下去。”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沈芊君,带着一干宫人便朝城楼走去。

沈芊君微微回头,看着马背上的两人动作缱绻,不知为何,心底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末将给太后,皇后请安。”待一干后妃下楼,萧铭已飞身下马,高冉昊抱着淑妃下马,淑妃便如一只小猫儿般依偎在高冉昊怀里。

“快平身吧,萧将军果然是骁勇善战,我大云得你之幸啊。”太后手一摆,虚扶了一把。

萧铭立即起身,视线便开始打量起沈芊君来,“传言皇后乃大云第一美人,果不假,即便小妹与皇后比肩,都难及您一分啊。”

“哥哥。”淑妃没想到自己兄长会胳膊肘往外拐,立即羞恼嗔怪道。

萧铭只笑不语,那双犀利的眸子忽掩其中光芒。

“萧将军谬赞,如今绝宠后宫的不正是令妹么?”沈芊君嘴一挑,居然失态地瞪着淑妃较真起来。

高冉昊乌黑的双眸撞上了沈芊君的目光,看到她的失仪,他的眼中却没有惊疑,他也没有笑,只是静静地看着沈芊君,目光中有的,是淡淡的温和。

忽然,高冉昊纵身上了白色的骏马从御道上走过,沈芊君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在他们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高冉昊忽然朝着沈芊君浅浅一笑。

沈芊君瞟了一眼四周俯着身子的妃嫔宫女,考虑着要不要也回个微笑给他,腰上却突然一紧,身子就腾了起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高冉昊的身前。

这可是在太和门广场前,文武百官、后宫内眷和数千将士都看着呢。沈芊君吓出了一头冷汗,连忙回头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疯了吗?”

------题外话------

求收藏留言,书名暂定,所以喜欢的亲不收藏会找不到哦。女主和皇帝有着怎样的过去?为何皇帝宠女主那么隐晦,女主为什么又频频拒绝呢?很多很多解释,等着亲们继续观望下去。

☆、第十二章 淑妃失失宠(上)

高冉昊嘴角盈盈,转而薄唇微抿,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骏马吃痛,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睍莼璩晓

他单手执着缰绳,另一手紧搂着沈芊君的腰,沈芊君身子僵硬,只能感觉高冉昊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背上。

文武百官和嫔妃们还依旧跪着,大家都不敢抬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淑妃气急败坏地在后面低低喊了一句:“昊哥哥…”。

沈芊君回头,看着扛卤簿的小太监们,慌忙拖着沉重的家伙小跑着跟在后面,行色狼狈。她忍不住挑起嘴角,“咯咯”笑了起来。

骏马飞驰过午门的时候,瞬间皇宫开阔起来,恢弘雄伟的宫殿被一层金色阳光渲染,如此风光,就好似两人独占般,高冉昊忽然身子前倾,凑到沈芊君耳边,嘴角一扬,“高兴了?”

沈芊君脸羞红,可是嘴却很硬,“皇上你只是为了权衡吧?抱了淑妃又来抱臣妾。”

高冉昊却未看到她的表情,只把她的话当了真,脸上神色不禁一变,“呵呵,若朕并无其他动机,只是单纯地想抱你呢?”

话还未说完,高冉昊便纵身下马往御道走去,沈芊君忍不住看了站在御道正中的高冉昊一眼,他已经又神色凛然地目视前方,任由光禄寺那些礼仪官摆布了。

咬了咬唇,沈芊君也纵身下马跟了上去,不管高冉昊的动机是什么,至少在天下人面前,他给足了自己面子。

凯旋庆典十分隆重,随后的大宴也热闹至极,因为这次主要是犒劳戎马劳顿的将士,而军官们大多要比文官豪放肆情得多,所以气氛较之以往也轻松很多。

太和殿外,歌舞升平,不时高座上的皇帝已微带醉意了,淑妃依旧紧依在高冉昊的怀里侍酒,而沈芊君则坐在近处一边自饮自酌。

忽然,淑妃斟满一杯子的酒起身朝沈芊君走来,嘴角笑意盈盈,举着杯子回头又望了望高冉昊和萧铭,“姐姐,妹妹不善言辞,但还是想宽慰姐姐,沈将军此次虽然失利,但皇上念在与姐姐的情分并未重罚,雨儿相信他日沈将军还是能为大云效力的,哥哥也一定会鼎力照拂的。”

淑妃眼里流露出同情之色,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沈芊君冷笑着,酒杯在手中差点被捏碎,萧铭是表哥的部下,却要表哥依仗他?真是可笑。淑妃的假同情只不过是提点大家,这次萧家有功,沈家有过。

“多谢妹妹好意。”沈芊君一字一句说着,脸上的笑渐渐变冷,她缓缓起身,扬起广袖遮掩正要干杯,杯子却不巧倾斜,酒撒到了袖子里。

“啊呀,妹妹,你瞧瞧我笨手笨脚的,怕是受不起你的好意了。”沈芊君脸上露出一丝哀伤,急忙折起湿透了的袖子,那光洁的手腕隐隐约约露出,正好被太后撞见。

“皇后,你的佛链呢?”

扇碧已上前拿了帕子来帮着擦拭,沈芊君则是身子一颤,面露难色。

太后顿时不悦起来,蹭地起身,“皇后怎么不说话?”

高冉昊正悠闲喝酒,正要开口帮沈芊君解围,如嫔却很是时宜地款步出席,给太后和皇帝行过礼后,才道,“太后可不能错怪了皇后姐姐,淑妃姐姐前几日说手链好看,便借去瞧了一宿,可是回头皇后姐姐向她讨要的时候,淑妃姐姐却说链子坏了。茹儿不巧听到过景仁宫里传的话,不知该不该讲……”,如嫔支支吾吾着,似乎难以启齿。

“柳茹裳,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后的佛链分明是你扯坏的!”淑妃回头走到如嫔跟前,指着她的鼻子便痛骂起来。

“放肆,淑妃,这后宫还有规矩么?哀家还没死!”太后脑门青筋暴起,一挥衣袖便将席几上的果盘给掀翻,桌上的水果瞬间滚落一地。

淑妃吓得全身一颤,立即朝高冉昊投去求助的眼神。

“如嫔,你说。”太后一口气憋在肚子里,脸涨得通红。

“是。”如嫔咬了咬唇,忽然抬头望着太后沉寂的脸,“淑妃姐姐她说一个风尘女子的东西还当宝贝来供着,简直是侮辱了皇家的颜面。”

“什么?”淑妃惊恐着眼睛,几乎能挤出泪水来,她不断地摇着头,嘴巴哆嗦着望着此时已愤懑的太后,急忙解释,“不是的,不是,臣妾是说皇后的娘亲,不是指太后…”。

大云的忌讳很多,而太后的过去更是避讳之一,太后未进宫之前曾经在街头卖过艺,之后她便入宫当了宫女,然后随君伺候,有幸得了皇子才被封了个采女…,这些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连高冉昊都不太知晓。

“呵,淑妃,你平日就嚣张跋扈,前几日还在御花园责罚其他嫔妃,你以为仗着萧家庇护你,皇儿宠着你,哀家就不能办了你么?来人啊,将淑妃拖下去杖责三十,禁足一月,罚俸三月!”太后以甩风袍,脸上是不容置喙的决断。

淑妃正要反驳着,萧铭忽然摔掉了手中的杯子,从坐席上横冲直撞起身,傲视着太后,“太后,为了一条佛链和一个妃子的一句话你就罚舍妹,这不公平吧?”

他目空一切,似乎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太后眼见着萧铭不经传唤便闯入妃嫔坐席,尊严像是被践踏了般感到愤怒,“这天下还姓高!”

☆、第十三章 淑妃失宠(中中)

“来人啊,淑妃殿前失德,禁足一月,罚俸三月。睍莼璩晓”悠悠的声音,语气里波澜不惊,听不出是愤怒还是姑息,高冉昊微微侧目,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

原本欢乐的庆功宴却在瞬间气氛尴尬,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宫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萧铭微微带着醉意,踉跄一步指着高冉昊的鼻子便破口大骂,“皇上,要没有我萧铭,大云如何打胜仗,你如何高枕无忧还能在这里大摆筵席?”萧铭的话含含糊糊,淑妃急忙一把扯住,心砰地厉害,“多谢皇上开恩。”

她扯着萧铭的袖子,急忙吩咐浣碧把人拉下,免去三十杖责,皇上已经在庇护她了,如今得罪的是太后,皇上势必要给太后面子。眼睛狠狠地瞪着一边矗立的沈芊君,淑妃的脸缓缓没了神色,作揖退下。如今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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