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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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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嬷嬷

【由文,】

☆、第一章 大云皇皇后

红墙琉璃瓦,三宫六院整齐错落,在春光沐浴下愈发显得庄严。睍莼璩晓长长宫道蔓延无止境,只将旁边的宫墙延展地更加悠长。

此时宫道上正鱼贯前行着两排红色宫装的宫女,宫女们手中皆执托盘,个个桃花之貌却都是谨慎并不苟言笑。

只听坤宁宫七十二金柱大门敞开,穿着墨色喜鹊报喜宫服的太监一扬浮尘,声音悦耳,“淑妃娘娘拜礼……”。

“如嫔娘娘拜礼……”

“欣婕妤拜礼……”

……

管事公公面露喜色,乐此不疲地汇报,彼时坤宁宫一行锦衣宫女纷至沓来,场面好不热闹。

红木雕栏的内室,中央香炉青烟袅袅,沈芊君正于茶桌边坐着,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皇后金印。

金印通体全金打造,触手冰凉。如此精雕细刻活如真凤,呼之欲出的东西,竟然就掌控着这后宫十二院的生杀予夺。

沈芊君冷冷一笑,如墨晕开的双眉微挑,自她洞房三日后,皇上便再也没踏足过这坤宁宫。她是当今大云首辅的独女,更是在皇帝大婚以及亲政大殿上携手共进,向世人昭告定护两姓友好,上事宗庙,下延后世的皇后。可如今,她却俨然冷宫弃后。她深知,父亲和皇上的君臣关系微妙,这让她陷入尴尬境地。而皇帝得以亲政,首要目标便是打击父亲在朝野的势力吧。

所以她,入宫即失宠,早可预料。

今日是元宵节,各宫嫔妃之所以还眼巴巴地来送礼,全看在太后的薄面,而太后,自是又忌惮父亲的势力。

当今皇上是个儒雅仁慈的君主,可在沈芊君看来,他只是个对朝政毫无魄力,对女人又完全不感兴趣的废物。朝野上,父亲势力如日中天,比之后宫又是寥寥无几,人丁单薄。大云更是历来有祖制,若是皇后不先得子,其他妃嫔无权受孕。这也是为何太后在她沈芊君如此不受宠的情况下还处处维护的原因,一则,忌惮父亲的权力,二则,需要绵延子嗣。

“小姐,您不瞧瞧啊,这些东西可稀奇呢,咱们相国府可从来没瞧见过。”进门一个一身碧绿色翠竹宫装的女子嬉笑捧着一个朱木盒子,走到沈芊君面前将盒子打开让她过目。

沈芊君本是思绪翻飞,这才微微转神,垂眸看了眼朱木盒子里的东西,一颗鹌鹑蛋那般大小的珍珠,光彩夺目,怪不得扇碧这个死丫头如此雀跃呢,当真是大极了,这样的明珠,在宫里也怕是难得一见吧。

收回眼眸,沈芊君推了推手,扇碧立即盖上盒子,有些不解,“怎么?小姐不喜欢?”

“这是哪宫送来的?”沈芊君微微动唇,眼眸昏暗。

“景仁宫的浣碧送来的。”一说到浣碧,扇碧的牙齿就摩擦地咯吱作响。

“原来是淑妃送的,出手果真阔绰,得了,你去把紫檀木上那几本前朝孤本给淑妃送去,就说是回礼,至于这珍珠,你且收录,报内务府。”

“是。”扇碧缓缓退下,让随行的宫女将那几本孤本带上。

看着案头上的琉璃猊兽嘴里那炷瑞脑香燃尽的时候,沈芊君才缓缓从榻上坐起来,光脚套进绣鞋里,站起身来,百凤浮云暗绣的朱红长裙拖到波斯长绒地毯上。

既然众姐妹如此大费周章,她也不能逊色让她们失望。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沈芊君将怀中暖炉一搁,冲着外面清亮一嗓子,“来人啊,摆驾永寿宫!”

永寿宫是西六宫之首,里面住着的也自是正得宠的妃子,正是因为这主宫的娘娘只是个正三品的美人,便嚣张跋扈地可以视她这个皇后如无物,所以沈芊君才大费周章走了这么一遭。

她不好争,自小与生俱来相国千金的身份让她衣食无忧,而入主中宫更是一路无阻。但正是因为她的不争,才让一些人胆敢骑到她的头上了,这是她不允许的。

永寿宫两进院落,规格较中宫自是小了些,但院子修葺一新,里面雕龙画栋一点不含糊。入门假山迎来的便是一条九曲回廊,与宫里其他院落不同的是,这个回廊从头至尾都挂上了铜铃,微风只要那么稍稍一起,便会惊起满园的呤呤。

沈芊君瞥视着整个院落的装潢,永寿宫守门的宫人见到皇后前来并不敢怠慢,刚想要进去禀报却被沈芊君拦住。

“本宫自个儿进去,听说铃儿妹妹音如黄莺,这永寿宫更是日日笙歌,且让本宫撞个凑巧岂不妙哉?”沈芊君眯缝着双眼,对着身边的扇碧道,遂扬了扬帕子便往内宫而去。

此刻正值晌午,外面日头正好,可巧早樱盛开,一些妃嫔定是去御花园赏花了,但这个顾美人不同,她性子孤高,不喜与人为友。

沈芊君与扇碧一行人已踏入内殿,可是屋子里除了大殿中央的青铜鼎里正燃着香料外,空空如也。

内室伺候的宫女匆忙出来行礼,跪在地上一直不敢抬头。

手指在乌木茶几上来回点着,沈芊君的脸忽然阴沉下来,“你家主子呢?”

“回禀皇后娘娘,美人她,她正在小憩,奴婢,奴婢不敢惊扰…”。跪在地上的侍奉宫女吓得双肩颤抖,额头碰触在青石板上却始终不敢抬头。

“不懂事的奴才,眼下皇后娘娘亲自来相与顾美人喝茶叙事,你却胆敢不支会你家主子出来见驾?”扇碧上前一步,指着地上的宫女不觉太高了声音。

片刻后,内室里终于有了动静,经过外面这么大呼小叫的,顾美人定是早醒了。

沈芊君摆弄着手中的白瓷青花茶碗,看着浅黄的茶水上正静静漂浮着几片桂花,待几名宫女搀扶着顾美人从帘幕后姗姗走出时,她忽然眼眸一沉,端着茶碗的左手一用力,将杯子往地上砸去。

扇碧急忙转身,走到茶桌边将茶壶掀开,立即冲着方才奉茶的宫女一声呵斥,“你们是怎么回事?不知皇后娘娘最不喜欢喝桂花茶么?来人啊,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奴婢拖下去杖责二十!”

“慢着!”晃晃悠悠的顾美人睡眼惺忪,但穿戴依旧整齐,想必方才在内室稍作了一番打扮,是以才会姗姗来迟,她不悦地看向扇碧,而后又浅笑朝沈芊君微微行礼。“不知者无罪,皇后姐姐,你如此是不是有些故意刁难?”

顾美人双眉紧蹙,脸色骤然不好。

沈芊君与之四目相对,两人气势竟是不相上下,只可惜,沈芊君有备而来。

“妹妹,你这话何意?今儿个是元宵,本想着晚上庆宴上姐妹们都会出席,只是今日各宫都送来贺礼,唯独缺了妹妹这份,示意姐姐才过来瞧瞧妹妹是否身体不适,夜宴是否能到场,若是扫了皇上的兴致可不好?”悠悠开口,沈芊君脸上带着浅笑,好似方才摔茶杯的人不是她。

她早知顾美人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尤其是晌午,其他妃嫔都去赏花,唯独她喜欢一人呆在寝宫里。这些在皇上看来,顾美人便与众不同了。她的嗓音如天籁,性子如幽兰,怎不让人喜欢?呵,可偏偏,她不会做人!不谙世道。

沈芊君双眸微抬,对上顾美人窈窕的身姿,顾美人并不客气,示意身边的宫女搀扶着便想上座。

“来人啊,给顾美人赐座,扇碧,你去扶一把顾美人。”抓住时机,沈芊君一声令下,扇碧嘴角立即一扬,推开搀扶顾美人的两名宫女,抓上了顾美人的手肘。

只是顾美人还未入座,便忽然失声哈哈大笑了起来,她顿觉失态,立即捂着嘴巴,转头瞪了眼扇碧。

扇碧的手指快速收回,方才她搀扶顾美人的时候,在她腰际的笑穴轻轻点了一下,是以顾美人才会失态大笑。

“妹妹呀,只不过是赐座而已,不必如此开怀。”沈芊君佯装不解道。

顾美人依旧捧腹大笑,而她身后的扇碧更是加紧一步上前,假意搀扶,却正好踩在她身后盆栽边的一把鹤嘴锄上,鹤嘴锄反弹,锄柄要巧不巧地便打在她腿弯环跳穴上,顾美人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恩?妹妹,本宫不是说了不必谢恩了么,怎么行如此大礼,快,快些起来。”端坐于交椅上的沈芊君终于起身,假意关心上前一把将顾美人搀扶起来。

她看着顾美人依旧疯狂大笑着,那张小脸梨花带雨地湿了一片,可尽管如此,还是止不住她疯狂的笑声,“哈哈……啊…皇后姐姐…,我错…错了…”。顾美人小脸满是惊恐,额头上青筋暴起。

若是平日里,顾美人定是会跋扈地冲着沈芊君,指着她鼻子谩骂:你胆敢阴我?可是眼下,顾美人除了哭的份,连半个不字都说不出。

屋子里其他宫女都不敢吱声,只能看着顾美人顿时像疯了一般又哭又笑。

“好了好了,妹妹,想必你定是身体不适,今晚的夜宴就不必去了。你就安心在寝宫里养着,本宫待会便让林太医入宫为你请脉。好了,把你们主子扶下去吧。”沈芊君一脸惋惜,完全不顾顾美人那张吃惊且愤恨的脸。

今晚的夜宴,想必定有好戏吧。

------题外话------

本文采用的妃嫔等级:

尊一品:皇后【一名】

尊二品: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各一名】四夫人(不是四妃)

正一品;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各一名】九嫔

正二品;婕妤【九名】

正三品;美人【九名】

正四品;才人【九名】

==以上对上称臣妾,对下称本宫==

正五品;宝林【二十九名】

正六品;御女【二十七名】

正七品;采女【二十七名】

正八品;夫人【四名】

==以上对上称嫔妾,对下称本嫔==

无品级;秀女【无限】

==以上对上称奴婢或小主,对下称本主==

☆、第二章 避孕药

月凉如洗,皇宫的御花园早被装点一新,整片树枝上都挂着大红灯笼,游廊内也是挂满了彩灯。睍莼璩晓整个院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恍如白昼。

元宵节的宴会由淑妃操办,沈芊君虽然拥有独揽大权的金印,可是却依旧抵不过皇上送淑妃‘协理六宫’四个字。

各妃嫔都按照品级和位份入座,原本只有正四品位份的才能出席宴会。可文帝高冉昊对美色并不太上心,是以如今后宫只有一后、一妃、一嫔、一婕妤、一美人、两宝林、一御女、一采女。而这些女人都是在皇帝亲政前便已入宫,或多或少前堂都有背景。

在一片桃花包围处有一片空地,今晚的宴会便要在此举办。

随着一声长呼,掌管司礼的太监吩咐声乐奏起,众人都从席上起身,看着一黄一紫两人,如踏金龙飞凤般走来。

男人脸若皎月,五官如雕刻般精致,悬胆般的鼻梁恍若撑起了五官的全部,支起那如裁剪如鬓的双眉,浓眉色泽恰好,较之墨淡一分,较之鬃毛颜色浓一分,每一根眉毛似乎可细数。他的双眼是整张脸最慑人之处,你只需瞧上那么一眼,便会被它里面暗藏的柔波所吞噬。

深邃如幽泉般的眼眸,即便他嘴角不勾起,你也会从中看到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然后立刻沦陷,无法自拔。

他便是当今的文帝高冉昊,即便穿着一身金龙华贵锦袍,都掩藏不住他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俊逸若仙的气质。

他只一笑,便会颠倒众生。

而与高冉昊携手女子更是恍若九天玄女的淑妃,她一身缕金百蝶穿花艳紫长袍,头上饰以瑶池清供边花,卿云拥福簪。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根宝链,上面全是缨络和玛瑙,好不华贵。

两人皆在万花如意轩宇的护送下朝席位走来,他们携手共进之时,含情脉脉相对,似乎无旁人般,让其余妃嫔好一阵嫉妒。

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便是淑妃萧雨,护国大将军萧欢之女。

“都平身吧。”高冉昊一摆手,视线却完全没落在各席位的妃嫔上,而是侧目一直看着身边的淑妃,大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随后又拿起送到自己嘴边呵气问道,“雨儿,可冷?”

“不冷,过了元宵就开春了,宫里的这些师父果真神妙,才二月就能见到桃花,实属不易。”淑妃微微抬头,看到四周包围的满树桃花,难掩心中喜色。谁不知淑妃爱桃花如命,是以文帝才会吩咐宫里的园林师研究新方法让桃花早开。

“瞧瞧你们,如胶似漆还恍若新婚燕尔呢。”

就在两人郎情妾意的时候,忽然一阵欢笑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给母后请安。”

“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万福。”

高冉昊执起淑妃的手朝着迎面风风火火而来的太后请安,院子里又是一片骚动,待太后笑地合不拢嘴后才示意大家入座。

“皇儿啊,今儿个是元宵,你就别顾着淑妃一人了,看看其他妃嫔们,那都是望眼欲穿等着皇儿你呢,要问真心啊,大家的真心都真。”太后上座后的一番话让淑妃脸瞬间惨白,原本淑妃被文帝紧紧踹着的手忽然抽离。

淑妃浅笑着,“太后说的是。”

“淑妃你果真贤良淑德,当得起这个名号。”太后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身后已有老宫女将她的黑熊毛皮脱下,立即有宫女送上手炉,太后捧着手炉浅笑着,视线很自然地就扫视到了文帝右边的空位上,不禁眉头紧蹙起来,“怎么皇后缺席?可有人通知。”

沈芊君深居简出太后是知晓的,自从她进宫,除了大婚那日,文帝便再未踏足坤宁宫,所以太后对帝后的房事,尤为上心。

被太后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察觉到,文帝身边的位置空荡,只有果盘和酒壶孤零零地在茶桌上。

淑妃立即眉头紧蹙起来,听闻晌午皇后还去了趟顾美人那,这会儿为何缺席?

“太后勿担心,臣妾这就去,瞧瞧姐姐是否因事耽搁了。”立即起身作揖,淑妃朝着太后回复,临走时又回头看了眼正坐上的高冉昊,他盘踞着腿,恍若没听到皇后缺席的事般,只顾自饮自酌,那双如水的眸子澄澈,他嘴角微扬,似乎在笑。

……

淑妃带着一行宫女马不停蹄地赶往坤宁宫,浣碧在前面掌灯。

坤宁宫的宫门紧闭,连外面的灯笼都熄灭了,淑妃蹙眉,示意浣碧去敲门。半晌后,宫门才打开,守门太监一见是淑妃,立即行礼。

“免了,去通传。”

“回禀淑妃娘娘,皇后娘娘病了,不便见客。”守门太监弓着背答道。

“病了?”眉勾地更紧,淑妃摆了摆手,示意浣碧一人跟着自己进去,“既然皇后姐姐病了,就更该去看看,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

淑妃与浣碧两人对视,眼神复杂。

守门太监未前行,而是重新把宫门关上。淑妃与浣碧一前一后进去,可是刚走到院子便看到大殿里坐着的人,沈芊君一身白色貂皮大袄正和扇碧在屋子里下棋,看她的神色,哪里有一点病态?

“娘娘,你看……”浣碧也不解地看着淑妃,止步不前。

淑妃只摆了摆手,浅笑着便走了过去,“妹妹给姐姐请安。”

这一声让里面下棋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人。

沈芊君手中还夹着一枚黑子,她缓缓地放在棋盘上,嘴角一弯,“扇碧丫头,你又输了。”

扇碧则是早已起身行礼,沈芊君不紧不慢,起身拉上淑妃的时候,却忽然笑地十分亲近起来,“扇碧,快去拿个手炉来,可别把淑妃妹妹的身子冻坏了。”

“是。”扇碧抬步便出去,只是与浣碧擦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沈芊君只当没看到扇碧的举动,依旧笑着拉着淑妃往榻上坐,“妹妹怎么想着过来了?听闻妹妹平日礼佛,是以昨日才命扇碧把那几本孤本送去。”

“多谢姐姐,那几本孤本可是难得的好书,妹妹本想着改日再来拜谢的。只是今日是元宵,姐姐为何未出席宴会?”淑妃脸铁青,一向端庄稳重的她,这会儿脸上也难掩焦急与责难之色,只是她掩藏地极好,即便对沈芊君现在装病不去宴会给自己招致了麻烦,也掩藏好了其中的不满。

“宴会本宫去了有什么意思?皇上从不踏足本宫这,倒是妹妹,听说正逢恩宠。对了,皇上近日身子可好?大婚那日见过皇上之后,也只能从几位妹妹的嘴里听到只言片语……”,沈芊君低垂着眉眼,神色哀伤,话语更是凄凉。

淑妃立即摸上沈芊君的手背安慰,“姐姐何出此言,皇上刚亲政不久,事务繁忙。姐姐日后还是有机会的。眼下太后更是视姐姐如手心宝,若是妹妹今日请不到姐姐出席,定是少不了被太后一番斥责了。”

语气婉转,言语较之沈芊君的凄凉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个女人手牵着手,彼此看着,似乎是在述说衷肠,彼此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谅解和安慰,可实则不然。

扇碧去了片刻后便回来,她的手里已多了一碗东西,她身后跟着的另一名宫女将手炉送到淑妃手里便退下。

一阵扑鼻的苦涩药味,扇碧端着药碗站在一边,“娘娘,不如先把药喝了吧,凉了热第二遍不好…”。

“恩。”沈芊君浅笑着,接过碗,低垂的眼眸忽然抬起看了眼对面的淑妃,然后笑盈盈地一口咕咚把药碗喝地干净。

淑妃眼睁睁地看着沈芊君将药喝地精光,浓烈的药香飘散开来,淑妃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耸动了一下。

沈芊君眉眼里的笑意更加浓重了,她猜测淑妃应该熟悉这种味道,这是避孕药的气味。本朝为了保证皇储出身正统,大婚三年之内,只要皇后还没有诞下龙子,妃嫔在被宠幸后都要服下避孕药,以免怀孕。如果大婚三年之后,皇后还没有生下男孩儿,那就等于说皇后没用,生不了龙子,后妃也就不用再服用避孕药。

只是一月未得皇上宠幸的皇后突然喝避孕药,为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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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与人有有染?

将药碗递给扇碧,沈芊君佯装打了个哈欠,对着淑妃淡淡一笑,“妹妹,你看本宫这吃完药就犯困。睍莼璩晓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然宴会该结束了。太后那边本宫会去解释的。”

沈芊君的逐客令很有水平,淑妃当然不想在这多做耽搁,好好的元宵节宴会,大半时间若是都耗在这,确实不划算。

“那妹妹就告辞了,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淑妃起身作揖,对浣碧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快速离开。

看着俩个人都如脚底生烟般,扇碧的嘴都合不拢了,她将碗放在桌上,看了眼棋盘,“小姐,还接着下不?”

“下,当然下啊,去吩咐小厨房煮些元宵,给坤宁宫上下都分一分。”

“好,小姐你想的果真周到。”扇碧眼里带笑,端着碗便退了出去。

沈芊君则坐到棋盘边,自顾自地摆好棋盘,她抓着一颗黑子,眼眸幽深。

翌日大早,宫里便闹开了,传言有二。一是昨日一向受宠的顾美人竟被皇后整病,二是皇后秽乱后宫,宫中偷情。

流言四起,顿时如洪水猛兽般不可阻挡,宫女们走在路上交头接耳说的都是这事,有人传言皇后是爱上哪个侍卫了,有人说其实皇后是和宫中太医有染……

在流言传地几乎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太后在慈宁宫召见了沈芊君。

沈芊君与扇碧走进大殿的时候,一边椅子上高冉昊也在,太后坐在在如意吉祥雕花椅上,轻吹着薄胎斗彩茶碗里的清茶。

而高冉昊则是淡笑着徐徐地往茶碗里吹了一口气,西湖龙井淡淡的香气漾开,他轻轻呷了一口茶,眼神却始终没看向沈芊君。

沈芊君冷笑着,两个月不见,高冉昊仍像她预料地那样神采飞扬。他不是一直声称有寒疾的么?什么寒疾,他要是真有寒疾,她的牙都会笑掉。老是称病不理朝政,朝会议政是从不延误,所有的政事却都扔给内阁,自己只负责在内阁的票拟上朱批,真不知道他还做这个皇帝干什么。

对当今圣上的鄙夷只埋在心里,沈芊君上前作揖,浅笑盈盈,“给母后,皇上请安。”

“皇后…”,待沈芊君行过礼后,太后这才把茶碗放下,脸色还算平静,“哀家最近听闻了一些有关你的流言…”。

未等太后把话说完,沈芊君便扑通跪下,眼泪跟着下跪的姿势吧嗒落下,表情顿时十分哀伤起来,“母后,最近,最近宫里说儿臣,说儿臣。”沈芊君将话咽下,随即掩面抽泣起来。

太后见势,立即起身一把将沈芊君搀扶起来,拿着绢帕给她擦拭,“孩子,别哭,你可是有苦衷?给哀家说说,哀家定帮你做主。”

“母后,儿臣真的没有与人私通,儿臣在入宫后,身子和心都是皇上的,只是多日不能见皇上,儿臣实在挂念地紧,是以但凡姐妹来探望儿臣,儿臣都会向姐妹们打探一番…”,边说着,沈芊君边泪眼婆娑地看向一边的高冉昊,她不经意地察觉到高冉昊端着茶碗的手僵硬地不动,本是想喝茶,唇靠到茶碗时却猛然将视线投向了她这。他一定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吧,现在他作何感想呢?是不是气得无话可说?

两人对视,沈芊君急忙低头。掩藏好内心的期待和得意。

“什么?”太后惊诧转头,“皇儿,你不常去皇后呢?”接着太后又叹了口气,“唉,也怪哀家疏忽,把凤印交给你便再也没管这后宫之事,皇儿,你若是多疼惜皇后一点,也不至此。”

高冉昊差点没被茶水呛到,他脸上的浅笑依旧,“母后责备的是,是儿子疏忽了。”

“恩,皇后,你也别埋怨皇儿,他身子素来不好。你们又刚大婚,让你如此年少芳华就独守空房,难免…”。

“难免会红杏出墙?母后,你是不信儿臣?儿臣虽不比那些贞女烈女,但从小熟读《女戒》,即便春闱寂寞,也不会不要气节,不顾礼义廉耻!”沈芊君越说越激动,忽然再次扑通跪下,“若是母后不信,大可让人验一验儿臣是否仍是处|子!”

太后一惊,慢慢坐直了身子,声音已不似方才那般袒护,而是略带责备,“昊儿,大婚当日,你没和皇后?”

“咳咳,咳咳,那日儿子身子不适,因此没有。”高冉昊辩解,将拳头凑到嘴边佯装咳嗽地厉害,他偷偷瞧了眼地上跪着的沈芊君,嘴角竟然一勾,莫名有一丝笑。

沈芊君看的讶异,她将这些说出,皇帝本该大怒的啊,怎么……

“即便如此,芊芊也是一国之后,她大婚已三月有余,仍然是个处子,这,这成何体统!”太后声音微高,“皇儿,哀家知道你和雨儿青梅竹马,情比金坚,但后宫专宠,必是祸事。况且子嗣之事,你不担心,哀家也急着抱孙子呢。”说到抱孙子,太后的语气总算缓和下来,随即又拉起沈芊君道,“孩子,委屈你了。皇儿,无论如何,你待皇后,该好一些。”

“是,儿子谨记。”此时高冉昊缓缓起身,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浓重了。

“你啊,每次都说谨记,此刻却还好意思笑。”太后嗔怪着,拉着沈芊君来到自己的凤榻上坐下,“杨明安,你过来!”

杨明安是高冉昊的贴身太监,更负责皇帝每日起居,当然也包括翻绿头牌,安排侍寝事宜。

他战战兢兢躬身走进,“奴才在。”

“皇帝上次招寝皇后是什么时候?”太后摸着沈芊君的手背问着。

“从,从来没有。”这一句说完,杨明安的脸立即绿了。

沈芊君也没想到杨明安竟然会这么毫无遮掩地说出这四个字,她不知道现在高冉昊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太后怒了,太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掐地她手背生疼。

“什么?从来没招寝过?”这次太后彻底挑起,差点没把沈芊君也从踏上带起,她看着悠然在一边犹如看戏的高冉昊,无奈叹气,转而又看向沈芊君。

“孩子,当真是委屈你了,昊儿不懂事,可是哀家这个娘亲的话他还是要听的。杨明安,你给哀家听着,以后每月初一,十五,三十,便定下由皇后侍寝。这事必须办得妥妥当当,皇儿你也不得以任何事推脱。”

“是,谨遵母后懿旨。”高冉昊重新端上了茶碗,这次喝茶前,长长地看了眼沈芊君。

沈芊君别开眼睛,心里却是一阵好笑。虽然这个侍寝的机会是她用计谋换来的,可是一月三次的硬性机会,若是淑妃知道了,会不会气到吐血。本来淑妃是想谣传皇后私自在宫里煮避孕药喝,想陷害皇后与人有染。可却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造谣,却给皇后带来了每月三次侍寝的福利。

那些女人争破了头都得不到的机会,沈芊君轻而易举得到了,你说她们能不自咬舌根么?

想害死我?没那么容易!

沈芊君脸上依旧挂着笑,和太后说了些体己的话,太后笑眯眯地一个劲地说想抱孙子,沈芊君就陪着羞答答低头,还时不时朝高冉昊投去暧昧的目光。

这造人可不是她一个人造啊。估计这会儿高冉昊定是如坐针毡吧。

故作殷勤地搭话,说了好一阵子,沈芊君才做足了一个好儿媳妇的样子,缓缓告退。

只是她前脚刚走出慈宁宫,便被一声温润的声音喊住,“皇后,怎么走得如此匆忙呢?”那声音,绝对是魅惑众生,可是怎么听着都感觉有点戏谑的意味啊。

☆、第四章 提前侍奉

沈芊君的步子一紧,忙笑盈盈转身,看着高冉昊避开身边随从,只带了杨明安随同。睍莼璩晓

“没想到朕竟能得皇后如此垂怜。皇后肯纡尊降贵,先是装病,而后流言,你又何苦如此婉转,直接和朕说不就好了?”高冉昊叹气道,与沈芊君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沈芊君但笑不语,直到高冉昊站久了觉得姿势僵硬了,她才悠然开口,“臣妾日日在那长门宫中,哪能得见天颜,又觅不得司马相如那样的惊世才子,就只好自力更生了,将司马相如那一份也做足了些。”

“呵,皇后与阿娇随都有绝世容颜,可阿娇哪里及得上皇后半分,单单皇后的七窍玲珑心便胜算几分。”高冉昊笑盈盈道,并看不出他此话究竟是褒是贬。

沈芊君脸部的笑容维持地有些僵硬,她抬头便撞上高冉昊探究的眼神,立即想结束这帝后之间诡异的对话,于是道,“皇上谬赞了,臣妾实为惶恐。”

“皇后也会惶恐?”谁知这句话不但没很好打断高冉昊的兴趣,反而从他一抖的眉头中看出几分喜色,“朕还以为皇后虽刀林箭雨而不惧呢。”

“刀林箭雨怎及得上万岁天威,在臣妾眼里,万岁可比刀林箭雨厉害百倍。”沈芊君收起眼眸,恭敬地站直了身子,挪了挪步子想告退。

高冉昊似乎看出了沈芊君的不耐,脸上拂过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神采,转而他又往石阶的右方而去,和沈芊君回去的方向正好成直角,“朕还有公务,皇后清闲,回去歇息吧。”

“清闲?可不会呢,臣妾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月三次的侍寝机会,可得好好学学怎么泡一壶好茶,弄一个好看的发髻,亦或是去内务府亲自走一遭,让他们赶制几件新衣,坤宁宫的那些盆栽也该换了,不然寒碜了皇上可不好。”见高冉昊转身要走,沈芊君忽然喋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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