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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孤王有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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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哥哥?”贾赦迷茫的仰头,“你也是来请夫子不要走,对不对?!先前的夫子凶巴巴的,可是夫子说了……”贾赦现学现卖,伸手比划,“大赦儿是一,那边有很多很多在哭的小赦儿,夫子是为他们而去的,他们不乖。我很乖,不哭不闹!”

    “恩,赦儿最乖了!”司徒文抿嘴笑笑,眼眸飞快的划过一丝的感伤与不屑。

    世间都慕英雄,想做英雄,可英雄背后是英雄家人的妥协与牺牲。

    上一辈子,贾史氏偏疼贾政,不仅是养在自己膝下的缘由,还有因为贾代善平乱之后,驻守京城,一家得以团圆。其随后相夫教子,贤名远传。

    一旦苦尽甘来,人下意识的就会摒弃之前的苦难回忆。

    贾赦一声孺慕的娘亲抵不过多年不孕的苦,丈夫边境离心的怨,婆婆公公……

    目光死死顶着贾赦竖起的食指,耳边想着奶声奶气的话语,司徒文眼中透着决绝的狠戾之色,纵然在别人心中,贾赦不过微小的一部分,但此等境况正合他心意。

    他的金娃娃,该满眼,满心都是他的存在!

    ……………

    换了常袍,司徒文打着为温雅践行的旗号,送至京城郊外十里亭。

    闻雅眼眸瞥一眼空中冉冉升起的烈日,也不看司徒文,随意的一手拿着酒杯,斜靠在栏杆之上,“太子殿下,有什么话宫里不能说?”

    “因为先生你是聪明人,聪明人最讨厌别人自作聪明,故此,孤王自然要提防隔墙有耳,才敢吐露心迹。”司徒文站得笔直,老成在在的说道。出宫一来是提防宫中钉子,二来也是为了等会可以自由“活动”。因太子之尊,虽一声令下可以仆奴成群,但是总规不是他的人。

    他要一只完全只听从自己的势力。

    完全的唯命是从,若千百年前冒顿单于能“鸣镝弑父”一般,他要做最坏的打算。

    上一辈子,他困于宫中,发展属于自己的实力谨小慎微到了极致,即使替他办事的人不少,母族也是为他千般筹划。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终究矮了一筹,而且,饶是血亲,有时候屁股决定脑袋,也会有摩擦,有利益的冲突。

    有了相同的利益,就有了盟友。

    听见这话,闻雅眉一挑,眼睛眯起,上下打量了一眼司徒文,太子殿下这话倒是有趣,轻笑一声,直接了当问道:“我想知道殿下为何会对贾赦青眼相待?”

    “贾赦啊~”司徒文双唇弯起完美的笑弧,一双凤眸忽地波光荡漾,含情脉脉,“我喜欢!”

    闻雅:“……”

    看着他那神色,闻雅竟一时间怔了神,迟疑了一瞬,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掏掏耳朵。他刚才好像……理解能力忽地出现问题了。

    司徒文先前话语连在一起的意思是……“贾赦,我喜欢?!!”

    眉毛紧皱一起,闻雅眼中颜色暗了一寸,一片冰冷,脸上却还是笑着,开口道:“太子殿下,话不能乱说!我一直以为我们这谈话是建立在平等坦诚的基础之上,我从未将你视为垂髫之辈,故此这喜欢,你莫要开玩笑。”

    “皇家无少年,且孤王才智闻雅先生您也认可了,自然不会随意盖之“童言无忌”!”司徒文扬起下巴,对上司徒文的目光,“我已经坦诚相待,先生,你也该说说为何会对赦儿略有不同之处。”

    闻雅目光下垂,看着还未到腰间的少年,万万没有想到,当着司徒文竟能出此逆天之言,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应对。

    才八岁啊,八岁啊!!

    那个小团子更是才四岁啊!

    这……深呼吸一口气,这世间情爱一说,他愈发的看不懂了。

    “先生,孤王要知道您的缘由,否则,”司徒文轻轻一晃袖子,淡淡道:“孤不喜欢无关之人靠赦儿太近,尤其是吸走大部分的目光,孤忍不住会嫉妒,想要斩草除根!”

    闻雅整个人一僵,对上司徒文正色眼神的神色,满眼皆是不可置信,引入他眼眸的是,一张绝色雪白的面孔和一双毫不收敛任何感情,释放出心中阴霾,淡然的语气,让人从内而外的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气。

    缓缓真气运行一周,闻雅平复一下沸腾的心,好半晌,才镇定下来,坦言道:“我与其祖父有旧,欠他一个人情。”行了原本该是他承担,作为一个丈夫撑起一个家的责任。

    说完,默默的叹口气,起身缓缓走了几步,到石桌边倒杯酒,端起抿一口,闻雅才继续开口,接着道:“司徒文,我本无牵无挂,故此也胆大直言。你在我面前从未掩饰过自己聪明才智,却一出书房,也能瞬间变为翩翩君子,文质彬彬,中庸处事,深谙生存之法。不管你何种缘由,我今日只言一句,日后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多谢先生教诲。”

    “得了,我压根教不了你任何东西!”闻雅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紫衣绝代的司徒文,“小时了了,大了也望你能成明主。”

    “先生若希望孤能成明主,那请用心教导贾赦,”司徒文意味深长的说道,一双凤眼眯细,透着优雅矜贵,薄唇微张,悠悠道:“毕竟妻贤夫少祸。”

    “噗……咳咳……”艰难的咽下半口酒,又润润嗓子,闻雅慢慢闭了一下眼睛,脑海飞速的划过种种。

    对于闻雅而言,在他认识之中,司徒文算是和他同一类人,那是被人戏谑为“文曲星下凡,天生英才,内腹经纬”,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有一种更加深刻的认识,还是不要和非我族类的“蠢才”对话比较好。

    天才都是孤独的!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他独孤求败。

    他是聪明到只能跟动植物交谈的天才。

    当年他七八岁够都嫌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很孤独的天才,一个人跑出去孤胆闯江湖,四处溜达,就是为寻找一个跟他同类的人。

    但是司徒文……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绞尽脑汁为司徒文的现状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闻雅晒了会太阳,冷静下来,面上带霜,眼睛紧紧盯着面前一派从容的男孩,“你好之为之。”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至于贾赦,直接丢给他祖父母解决,又不关他的事。

    思定,闻雅挥挥手,不想再见到比他还逆天奇葩的存在,起身告辞离开。

    在他走后,司徒文看看悬挂半空的骄阳,看看自己雪白透骨的手,负手一笑。

    啊,今天天气真不错呢!

    但是……鬼似乎不可见日。

    他到底是人是鬼呢?

    。。。
………………………………

第19章 神棍

    司徒文不得而知,只不过每日镜前更衣,他发觉自己愈发的雪白,整个人浑身上下连血管也渐渐的清晰可见。这样的变化,让他深夜之后辗转枕边,次次回想自己为何重来一世的机遇。

    他很惜命。

    骑着马,慢悠悠的往回赶,司徒文城门下马之后,将马僵丢给侍卫,随手点了几个兵,开始漫无目的的逛街。

    及到中午,上了远近驰名的天香楼。

    “太……表弟,这边。”顾昭挥挥手,示意司徒文过来。因为闻雅奉诏入南疆,他们这帮伴读昨日就有了假期,但他临走回家之前,司徒文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于是就算难得多出来一天偷懒的大好光阴,也不得不替人跑腿。

    司徒文笑笑,走近,坐下。

    “我说,您买这么一大堆顽器,不是给小哭包的吧?”顾昭给人倒茶,目光朝侍卫转悠了一圈,努嘴示意侍卫两手俱是满满一包玩具,不由感叹道。

    “他在家里那些玩具都玩腻了,换换新的。”司徒文低声解释着。

    顾昭摊摊手,眼缘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他无话可说。不过跟贾赦交好,对太子来说也有好处。

    “我叫了几道你小时候爱吃的菜,”顾昭说话间余光瞥见上菜小二的身影,对着司徒文推荐道:“这天香楼里招牌的几道菜口味也还行,你尝尝。”

    “嗯。”司徒文颔首,待小二上菜完之后,眼眸一瞥其中的一道辣子鸡块,似回想起什么,笑道:“表哥,这鸡块我还记得是你当初偷溜出府玩,然后带回来下酒……”

    “我还忽悠你吃,你吃完一个就吃个不停,最后拉坏肚子,我被揍了一顿。倒是经此一事知道你是个爱吃辣的!”顾昭想起当初,记忆尤其深刻。

    不仅是他第一次被家规,而且还是司徒文第一次……那种贪吃想吃时候眨着眼可怜兮兮的瞅着,吃完之后惨兮兮的揉肚子,小脸苍白一片。

    那是第一次,他发觉长辈其实是在骗他。

    太子殿下也是一个普通人。

    不是佛龛里的娃娃,需要小心翼翼的供奉着。

    司徒文嘴角一弯,露出向往的神色,“真怀念啊,我不吃辣很久很久了。”因为筷不过三勺。

    “偷偷多吃点!”顾昭哀叹一声,心里对着人小位高的表弟愈发心疼起来。

    “嗯。”司徒文重重一点头。

    因着一道菜,不知不觉中愈发拉近两人私下的关系。司徒文看着为他布菜,使劲让他多吃一点的顾昭,嘴角的笑意愈发大。

    就算他以最大恶意去揣摩世间所有关系好了。

    能不着痕迹打破太子之位带来的天然隔膜,收服母亲母家为他所用,也是所谋之一。

    吃完饭,大腹便便状的两人朝京中有名的国清寺而去。

    正值午后太阳毒辣之刻,但见古寺悠然隐匿与参天古木之中,小道曲径通幽,重重叠叠的树叶遮挡住阳光,只有依稀几缕光线调皮的钻过缝隙,洒下耀眼的金芒。

    司徒文抬手遮挡光线,驱步向前。

    “我已经打听过了,立长生碑并不需太多手续,住持大师说只要心诚便可,但是……”顾昭靠近司徒文压低声音问道:“你真确定私下给姑姑再弄一个?”他姑姑牌位宗庙里摆放,素日香火护国寺也祭奠着,这……顾昭有些头疼,先前他拍胸脯保证一定会完成,可是如今办起来,虽然孝子之心可昭日月,可心里总没底啊。

    “自然!”司徒文肯定的点点头。

    纵然他记忆之中没有母亲,可总是生身之恩。

    若是日后,他与父皇走上老路,互相对峙不死不休,母后又何其无辜死后不得安宁,被御用的文人各种势力拿过来做文章,明朝暗讽,语言犀利,浑然不顾早已仙去多年。

    身为人子,护不住母亲生前名望。

    身为人“夫”,又保不住恋人。

    做人惨败无能至极。

    下跪,叩首。

    看司徒文虔诚的跪拜上香,顾昭面露愁苦之色,默默的也随之弯起膝盖。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马后炮也没什么用处,难怪先前闻雅先生劝谏他行事莫冲动,要三思后行。

    行完一整套祭祀礼后,顾昭看依旧抿嘴不言,面露哀戚神色的司徒文,贴心的给人留下空间,自己慢慢朝外走去,看见两边正浇水除热的小沙弥,上前合什道:“小师父,这边等会来浇可否,我有一兄弟,正缅怀先慈,伤心着呢。”

    小沙弥合掌道声,“阿弥陀佛”,又念一声出家人慈悲为怀,颔首之后,转身离开。

    “小师父!”顾昭告罪又合什道谢,正准备四处游走,忽地想到什么,忙上前一步,追上两人的步伐,小声求问道:“我先前听闻本寺主持修缘大师乃是得道高僧,能否请问他在哪里,小子孟浪,可否求平安符一二?”难得来一趟古寺,顾昭心想着自己祖母母亲一向爱佛,又有夫子远去,沙场局势瞬息万变,小哭包,爱屋及屋,如今是太子的眼前的小红人,他也得看顾着……这么算下来,一个平安符远远不够,他需要备上二三十个。

    “这位小施主,主持大师正休……”小沙弥话还未说完,忽地远远的来了一个和尚,两小沙弥顿时合十相唤,主持。

    “主持?!”顾昭一愣,眼前而来的主持也太过于圆润了吧?不过看起来好像挺慈眉善目的,还外带点曹操感,说曹操曹操就到。

    忙上前见礼之后,道明由来,久久未见答复,顾昭不由纳闷,思忖着是自己要求过于让人为难了,于是低声道:“,大师,没有三十个,先给十个也成,我定会捐助一大笔香油钱,可平安符数量不能少,不然给了祖母没了外祖母……”家里亲朋好友太多也是烦恼啊!不患寡而患不均。

    “……”

    “要不五个?”顾昭一降再降却依旧不见人有任何的回答,心中不免有些不舒坦,一抬头,却发觉人脸色铁青一片,额头冷汗直流,目光死死的盯着殿门。

    “这……这里面是……是谁?!!”

    看人胆颤大惊的模样,顾昭挠头不解,略一弯腰,道:“此乃我表弟,我先前曾联系好了宝殿主持大师,给一先逝的长辈立长生碑!”

    “表弟?”修缘眼眸露着不可置信神色,“这……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低声呢喃着想要往前走,却脚步沉甸甸的,怎么也迈不出去。

    他先前如同往常一般在午休,忽地隐隐心中不安,有一股莫名的慌乱无措心绪涌上心头,睁开眼环顾四周,略一占卦,卦象凶险中又带着天大的机遇,让他一直揣摩不透。

    随着卦象显示来到此院中,亲临此处更加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

    “小施主,不知可否让贫僧见一眼屋内之人?”

    “呃……待我禀告一番?”顾昭讪讪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见神色无措的和尚,手方向背后,飞快的打了几个手势,让跟着的侍卫暗中待命。

    “表弟,主持大师想见你一面。”手敲敲门,顾昭道,不过话未说完,忽地半空中空中隐隐有木鱼声,念了一句“南无解冤解结菩萨!倏忽间便有一个癞和尚同一个跛道士站立在眼前。

    【那和尚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有宝光。破衲芒鞋无住迹,腌更有一头疮。那道人初看他时: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你们……”顾昭当即捂鼻。他还未见过如此疯疯癫癫衣冠不整之辈。

    修缘大惊,呆滞了许久之后,合十,“两位仙友远道而来,失敬失敬。”

    “贫道未经允许踏足贵宝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道人略一弯腰,直截了当道:“屋内之人乃是太子,却被妖邪上身,事关国运,吾等特为其渡劫而来。”

    顾昭闻言两眼瞪的咕噜圆。

    话音刚落,殿门忽地从内打开,司徒文冷冷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一僧一道,嗤笑,“红楼最恶心的拐卖家!”

    。。。
………………………………

第20章 万年老二

    此言一出,僧道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死死的瞪向司徒文。

    他们领警幻仙子之命选定了一【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之地,准备将一杆风流冤家送下凡尘准备投胎事宜,却发觉此间凡尘有大变,多方推算乃是祸出紫薇,旋即喜上眉头。太子国之储君,事关社稷,如今被妖邪入侵,他们“雪中送炭”点化之后乃是大功德。

    若是今日成功之后,哪里还需要对司管风月的小仙卑微做弓,对娲皇补天之废石又捧若珍宝,概因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离功德圆满就差那么一点机遇,可他们乃下界修仙之人,于上界来说不过沧海一粟,机遇岂会从天而降,只好四处化缘求“门路”。

    僧道互相对视一眼,便即刻心有灵犀一点通,眼眸斜睨了一眼司徒文,看着单薄瘦削身形,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在阳光之下更是若有若无接近透明的模样,不由嘴角缓缓上钩。司徒文内里的妖邪几乎已经“夺舍”成功,还对他们恶言相对又如何,简直是不知死活,连最简单的妖邪不入佛门重地都不懂,可悲可笑。

    癞头僧敛衣冠对着修缘开了口。毕竟他乃佛门弟子,如今又处佛门重地之中,“南无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有命无运,想必主持你也是得道高僧可以窥视一二,如今你我三人齐心协力渡化此邪祟,也是为国为民除去一祸端!”边说,嘴里飞快的念着佛偈。

    修缘听了,不可察觉的嘴角僵硬。他也隐隐窥视出一二,紫气呈黑莲之状散开,可见此人成仙成魔乃是一念之差,谬之千里。

    司徒文岿然不动,一双优美狭长的凤眼里尽是淡漠神色,“来人,给孤拿下妖僧邪道!”说完这句话,掩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尖掐进掌心带出血迹,用着疼痛来抑制“咒语”带来的晕眩。

    待话落下,隐匿在各处的暗卫旋即上前,欲抓拿僧道。

    坡足道人见状双眼环视了一圈包围上来的仆从还有听到动静前来的僧侣,唯恐说多泄露了天际,此功德被均分,朝癞头和尚眨了一眼,示意先行离去,等日后见机行事。

    咒语被打破,司徒文缓缓的舒出一口气,慢慢的弯起了嘴唇,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原本灰白的唇色此刻露出妖冶的一抹血迹,而后逡巡了一圈周围呆滞的众人,淡然的开口,“今日孤微服私访,不幸被乱军谋得消息,借助妖邪之力,撒下弥天大谎,构陷孤,以乱我华山,幸得我母后庇佑,国清主持护法,传令各衙门,围剿僧道,若有发现踪迹,格杀勿论!”

    众人:“……”

    “谨遵太子钧旨,此乃天佑太子,国之大幸也!”顾昭虽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不妨碍下跪叩首率先作出表率。那僧道就算所言是真,也改不了顾家与太子乃是一损俱损,一荣皆荣的关系。

    众侍卫随之下跪山呼。

    修缘眉头紧蹙的看向司徒文。

    司徒文毫不躲闪,同样凝眸看向修缘。他身处红楼,红楼之中有鬼神玄而又玄之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丝毫不用置喙之事。但即使命由天定,可说句通俗的话语,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要我命,定拉整个天下陪葬!

    上一辈子,他宵衣旰食,为江山社稷,最后还不是困于龙椅之下,所作所为,一切都被一句“收买民心,帝王之术”化为乌有,可底层的民众向来不会管皇帝轮到谁做,明君也好昏君也罢,终究是黄土朝天,地里刨食,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七件事。他当年不甘量力,想要改变这一现状,真正的收取民心,但结果却是以卵击石。

    民心实际上乃是文官武将的言行趋向,外加读书人和士兵。

    说的在直白一些,便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成王败寇。

    所以,上辈子,他输了。

    是红楼里不过只言片语的废太子义忠亲王。

    这辈子,他要赢。

    即使如今他似乎似鬼似人。

    …………

    先前忽然而来的一场鸡飞狗跳,又莫名其妙的倏忽寂静了下来。顾昭带着人护着司徒文,众僧侣也小心翼翼的围着修缘,两派人马互相打量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刀戟相碰的紧张感。

    两人互相对峙了许久,久到落日溶金,凉风佛过。

    修缘终是一声叹,合十之后道:“施主前来,敝寺蓬荜生辉,小僧招待不招,不若奉上小僧珍藏多年的茶水求得宽宥一番。”

    “大师严重了,是孤王随意起兴,坏了寺中规矩。”司徒文嘴角含笑,仿佛先前两人并没有互相提防一般,在人的指引下朝禅房而去。

    屏退了众人,奉上素食,又煮茶焚香。

    司徒文没有说话,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茶,这茶刚一饮下,便有一股温热流入心肺之中,感觉浑身舒爽,有一丝的热气。

    “施主,小僧眼拙,但多年下来自问洞悉一二,您原本乃是大善之辈,救苦救难之人,何苦因一己之私摒弃了天下苍生?”修缘长叹了一声,先前煮茶轻烟袅袅之间司徒文面孔便透出一种温润儒雅,但长睫一扫而来,忽然就带了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凛然气势。

    “大师,你这话说的,何为一己之私?”司徒文闻言,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我既不为僧又不为道,没有勘破红尘,不过芸芸众生,卑微一员罢了。”

    “历来天降大任者,必当先苦后甜,小僧之所以在您面前称之为小,乃因您乃是紫气笼罩,红云相庇之人,想必先前曾多番历劫才获此大功德,如今却是恶念缠身,岂不可惜?您拼得先前几世功德换此一机遇,可想过随您而变化的周遭之人?”修缘看着司徒文喝下护寺之宝菩提浸染过后的花茶,所现面相,郑重其事道。

    司徒文闻言轻笑一声,“听您这话,我似乎来历非凡?呵呵,红云当头岂不是一直霉运相伴。红云有幸得鸿蒙紫气,却是引众方觊觎,引洪荒劫难,此为命数?”嘴角露出一丝的嗤笑,对于猛然被人提及先前,说是大功之人,不免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孤若真先前救苦救难有大功德,那就以此功德换我一世为己而活!这一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施主,您这是魔障了,世人贪嗔痴……”

    听着咚咚的木鱼敲响,司徒文挥挥手,打断修缘继续规劝迷途知返的话语,道:“大师,我观之你尚有一丝神通,故此舔着脸留下观望一番,不然,孤王一句话,您也沦落妖僧列伍之中。”

    修缘听后,对话语中的威胁之意笑笑,合什道:“施主您终究心存善念,又何至于装出一副恶煞模样,吓唬人呢?”

    “……”

    司徒文一撇嘴,刚张嘴想反驳,忽地天旋地转。

    修缘愕然的看向人倒下,就这么僵了一瞬,从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回头,便见大弟子急匆匆而来,“师傅,大雄宝殿供奉的师祖所著《金光明三昧忏法》,忽地凌空而起,朝此处而来,但是……”话语戛然而止,双眸瞪圆,双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屋内。

    顺着手势望去,经书泛着柔顺的光芒罩着忽地昏厥的司徒文。修缘当即拦下要冲上前的众人,道:“与我一起诵经护法。”

    “是!”

    当下,伴着肃穆庄重的调子佛偈一句句的围绕在司徒文身旁。

    司徒文先前刚觉得全身上下涌出一股热气,渐渐的热气布满全身,有一股慵懒舒适之感,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待意识回笼之后,【但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真是人迹不逢,飞尘罕到。】旋即警铃大作,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一切的风吹草动。

    正蹙眉思忖着,忽地前面走出一个人来,司徒文见此人,眼眸瞬间冰冷一片,“你是谁,为何装神弄鬼?!”

    “我是谁?”“司徒文”语调冰冷,一字一顿,不带任何的情感,用珠落玉盘的声音说道:“吾乃紫薇,众星之主,执掌天经地纬,率三界星神和山川诸神,乃道之天神,又是佛教二十四天之一,享人间世代香火。”说完,一顿,嘴角一扯,蓦地就将一张冷面带得有一种凌厉的美丽,然后用一种无法形容的微妙感伤语调,低声笑道:“可惜,都是万年老二!”

    “!!!”

    先前见对方乃是自己成年的模样便颇为心惊,司徒文心中疑惑不已,但是一听对方直白的介绍,像是开闸的洪水瞬间种种记忆充斥脑海之中。

    凡间佛道相糅,他与东岳等人受两家香火,位高权重……下凡历劫,遇贾赦泛涟漪,被死后匆匆上天关入天牢,千万年如一日执念成痴,分化出□□,下凡庇护千年,而后发觉此历劫之地乃是区区仙友依托红楼,炼化的小世间。

    著成此书的人早已轮回,纵然有大能,也找不到那个时候那个心境的结局。而没有结局的他们被炼化成小世间活生生的人物之后,没有黄泉路供他们可走,只有一遍遍的经历所受的苦难。

    他能重来一生,不过是以千年功法撞开小世间的生门。

    “所以?”知晓自己的前世今生,司徒文心底里稍稍松口气,看向“自己”也多了一丝的柔和,但话语却是直戳血脉,“你现在不该在天牢之中吗?!”

    “我真身自然在天牢之中,可是也奈何不了吾佛门之中香火依旧啊,先前便留有一丝神识,倒是活生生的便宜了你!”“司徒文”唇角一弯,露出一丝戏谑的神色,但是看向年幼的自己,一股不虞的心绪陡然从他胸膛慢慢的升起。

    千万年的光阴,也只有下界之后,若蝼蚁一般的贾赦待他如一般人。

    而千万年前的光阴,伯邑考不过是西岐起兵的引子,而封神定之后,众人皆道他为紫薇,却不知他从未三魂合一。

    一魂为紫薇,一魂自当年被……化为兔子之后,历经贾赦之事,设计化为兔儿神。他守着爱不敢言说,那就帮其余世间若他一般的人。若有情投意合的两男子若要互结为契兄契弟会请【兔儿神】做主。一魂便常伴贾赦左右,次次轮回。

    眼眸一闪,道明原委,“你发觉自己躯体通透,乃是撞开生门之后魂魄未稳,若要修复,需要功法慢慢修复,且即使修复如今也不过普通人。”“司徒文”一顿,挥袖一道光亮闪过,而后继续交代道:“且此世间依托红楼,若尚未出演红楼八十回,依旧破不了轮回之局。”

    司徒文闻言立刻露出阴霾神色,对之前映入脑海之中的……三昧忏法,只字不问,冷冷问:“你乃紫薇,连这点结束红楼之局的本事都没有?”

    “吾之处境正如你乃太子一般,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继而弯下一指,只剩下中指,淡然道:“一!”

    司徒文垂头遮挡住眼眸闪过的惆怅,实在不想承认这事实说的太心酸了,便听耳边忽地响起一道声响,“其实,我听过一种说法,剧情线不到,时间线熬到了也挺好的。”

    一句话恍若六月酷暑迎来一盆冰块,瞬间心飞扬起来,司徒文刚想说话,但是眼前猛然白茫茫一片,而后道道金光在眼前飞闪。

    。。。
………………………………

第21章 万年老二

    夜静无声,重重殿宇之后,烛火摇曳,依稀罩着略显单薄的身形。

    司徒文双手合拜结印,静默打坐,口里轻声哼着心法第一层,欲先固魂,先清本心………“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

    距离国清寺内知晓前世今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便是刚与修缘入寺内禅房之景,其后拐弯抹角各种打探,也未得有用信息,而脑海却浮现出《三昧忏法》,证明着之前的一切并非黄粱一梦。之后小心翼翼的筹备一月之久,不着痕迹的将第一部份功法与护国寺中大名鼎鼎的禅师论法,又请教皇家供奉道士,得出此法可用,才决定亲身试探。

    引着气息缓缓的游动全身,将自己的之前诸多繁乱的印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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