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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钿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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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琰霖看了眼那扑在傅凌怀里娇媚哭泣的女人,冷声命令道:“引开他们,切勿暴露身份,必要时把他们解决掉!”
两个护卫立刻点头领命,随即从屋顶一跃而下。待站到地上后,这两个护卫一同从怀里取出一个银灰色面具戴在自己脸上。随即两人从腰间取出一枚飞镖,直接投入窗户中。很快,之前那两个蒙面男子执剑从门口冲出,见到站在门口戴着银色面具的两人,提剑就刺向对方,很快四人追打一起,一起隐入夜色里……
等引开傅凌的护卫,苏琰霖轻轻一跃,从屋顶跃下,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脸谱图案的面具戴在脸上,随后一脚直接破门而入。
那本就半开的门被苏琰霖一脚踢破,巨大的声响令房内的两人瞬间均一惊,傅凌迅速回神,凛冽地扫向来人,长臂一捞将沈簟秋从地上直接提起来,扣入怀中,一只手箍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剑对着苏琰霖:“你是何人?”
苏琰霖并不说话,只用藏在金色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凌厉地看向傅凌。双方对峙,时间一点点流逝,气氛却如箭在弦上一般蓄势待发。傅凌见来人不讲话,双目微微一眯,将沈簟秋用力甩至一旁,自己则执剑刺向苏琰霖,苏琰霖向右一闪,瞬间退开三步远,傅凌又执剑刺向苏琰霖,苏琰霖快速朝傅凌投掷了一枚暗器,傅凌一侧头,躲过了那暗器,苏琰霖又迅速投掷第二枚,正中傅凌执剑的右手臂,只听见“哐当”一声,傅凌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傅凌双目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忍着出血的伤口,与苏琰霖过招起来,双方斗了十个回合,傅凌因失血过多,渐渐不敌,不得已从怀里取出一个烟雾球,抛掷地面,顿时房间内腾起一股呛人的白烟,待那白烟消散后,早已不见傅凌的身影。
苏琰霖收回手中的暗器,看向被吓懵住蜷缩在房间一角落里的沈簟秋。隔着金色面具的脸不由冷哼一声,随后,慢慢踱步至沈簟秋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此刻的沈簟秋,完全是被吓懵住了,以她这个现代人的灵魂来看待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胆颤心惊”。因而当一阵的刀光剑影和暗器四飞的影像在她眼前晃动时,完全颠覆了她对古代愚昧落后的认知。
所以,当苏琰霖开口命令她起来时,沈簟秋只能仰着脸,瞪大双眼看着他发愣。
“有这股的发愣劲,还不快起来。”苏琰霖看她毫无反应,脑中闪过刚才在屋顶看到的一切,心底顿觉一股地不舒畅,语气开始不耐起来。沈簟秋愣了一会才回过神,看向眼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刚想开口说话,便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身体寒冷如临冰窖般,身上被水淋湿的衣裳此刻正冰冷的贴合在她肌肤处,带起一阵阵地刺骨寒气。沈簟秋渐渐觉得四周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最终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苏琰霖瞧着她狼狈不堪地晕倒模样,手指不由一握,随即将她抱了起来,快速朝外间走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傅凌忍着手臂的伤痛,一路逃至凉州驿馆,守在驿馆门口的护卫见自己大人负伤而归,而此前跟去的两个护卫已不见踪影。急忙半跪下作揖,然后迅速起身上前扶住傅凌,说道:“大人。”
傅凌面色已经煞白,此前跟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斗了十几回,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再加上逃走的路上用了轻功,这会整个人都似虚脱了般,忍着晕厥,冲着护卫命令道:“守住驿馆路口,扶我去见荀佥事。”
“是,大人。”两个护卫得令,其中一人迅速朝驿馆中走去调派人手。另一人则扶住傅凌进入驿馆。
护卫扶着傅凌直接朝驿馆二楼走去,驿馆二楼的东南角有一间布置雅致的厢房,厢房的四周摆放着一整排的书架,架子上放满了书籍。而厢房的正中间则挂着一层薄薄的帷幔,此刻透过那层帷帽,隐约可见穿一个着白色衣袍的男子正站立在一堆书籍旁,而他的手中亦捧着一卷书籍,似在研读。那高高的长脚烛台架上的蜡烛光,忽明忽暗地投射在他光滑的侧颜,笼罩出一层虚幻的光晕。
突然,“哐当”一声,那厢房的门猛地被推开,带进一阵夜风,卷起那一层帷幔,那着白色衣袍的男子慢慢回身,露出一张异常清俊的容颜,浓密的一字眉,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见到来人是傅凌,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向傅凌,朝傅凌作了作揖,说道:“属下参见大人。”
傅凌朝他点点头,便说道:“我中了暗器,帮我看一下。”随即示意身侧的护卫去门外守着。
“是,大人。”荀彧不敢怠慢,立刻从护卫手中扶住傅凌,将其带至内室的软榻处,随即走至一旁的净手架前,从架子上的盒内取出三片微青色的如针尖般细长的草放入青铜盆内,随后朝青铜盆内倒入约四分之一的清水,很快那清水变成了青绿色,荀彧将那盆水端至傅凌身侧,返身从书桌上拿起一个淡褐色的小篓筐,重新坐到傅凌身侧,从篓筐内取出一条干净的布襟和一把细长的小型牛角刀,用牛角刀将伤口处的布片划开,随即将布襟放入青铜盆内,浸湿片刻后,拿起来,擦拭起伤口。
“大人,请放心,这暗器无毒。”荀彧细细瞧着那被擦拭过的地方,见并未发黑,皱着的眉头顿时一松。
傅凌点点头,微微闭起双目。荀彧看了眼那伤口,接着说道:“大人,您且忍耐一下,这暗器已刺入骨,怕会牵连静脉。”
“无妨,动手吧。”傅凌依旧闭着眼,表情冷毅。但可仍在那烛光的投射下,清晰的看见他额头处冒出的一层密密麻麻地汗珠,似乎已经隐忍了很久。
荀彧嗯了声,便专注的为傅凌取暗器,上药。
约莫半炷香时间,荀彧终于为伤口处撒上了最后一层药并赶紧用纱布绑住伤口。
包扎完毕后,荀彧为傅凌倒了一杯香茶,问道:“大人,您怎会受伤?”
傅凌猛地睁开双眼,伸手接过荀彧的香茶,那黑色的眸子中瞬间闪过一股的凌厉之色,冷声说道:“突然闯来一个戴面具的人,扰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荀彧微微一思忖,问道:“大人,你可知那戴面具是何人?”
傅凌沉默了一会,目光盯向那枚被取出的雪花镖上,眸色一缩,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捏住那枚飞镖,细细端详起来。
“莫非?那戴面具之人就是苏琰霖?”荀彧见傅凌的神色凝重,不由挑挑眉问道。
傅凌回神,眉头微微一皱,凝神说道:“我的确怀疑是他。本来今晚捉了董婳祎就是为了试探苏琰霖的,只是不知这引出来的人是否就是苏琰霖,不过,这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傅凌一想到那主动投怀送抱谄媚的女人,不由冷笑起来。
“怎样有趣?属下倒也好奇了。”荀彧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向傅凌,隐约可从他的眼内看出一丝一闪而过的清冷。
傅凌放下手中的那枚雪花镖,看向他,说道:“不过是一场鱼目混珠的把戏罢了。如今,王爷已经开始怀疑苏琰霖才是真正拥有伏虎令的人,可惜,此前那密探得到的假消息令我们错杀了苏明哲。导致圣上知晓此事,并派柳慕辰去秘查,虽然最终没有查到我们头上,但已经打草惊蛇了,若是。。。再对苏琰霖动手,怕会被太子那派的人拿捏住把柄,这对王爷百害而无一利。”
荀彧听完,低头凝思起来,片刻后敛敛神色,看向傅凌,说道:“大人,看来得伏虎令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傅凌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荀彧便起身将刚才换下的染血布襟收拾到一旁,傅凌微微侧目,看着他弯腰收拾那些布襟,摇曳的烛光,柔和的投射在他光滑细腻的侧颜上,似梦似幻,竟令他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傅凌不由一怔,捏捏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倏地站起身,挑开那一层薄薄的帷幔,径直朝门外走去……
沈簟秋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午时,当她睁开双眼,脑中闪过的便是昨晚的打斗场面以及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不由地一阵心有余悸。对了,还有那该死的苏琰霖,居然点了她的穴道,故意让人把她掳走,他到底安得什么心?
………………………………
第三十二章 一穗灯花似梦中(三)
沈簟秋一想到被点穴道的事,顿时一股子的窝火,世上竟然有这样阴险卑鄙的男人,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推她去当炮灰使!此仇不报非君子,她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出出这口恶气。不过话说回来,昨天苏琰霖故意点了她的穴道,让那些黑衣人掳走她,莫非是为了跟踪那些人?还有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难道是苏琰霖?
想到这些,沈簟秋再也躺不住了,她一定要寻苏琰霖质问清楚,不然指不定下次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当她掀开被褥准备下床时,却瞬间惊呆了,她什么时候换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里裤?她明明穿的是衫裙啊?到底是谁给她换的?再看向四周,房间还是昨天的那间房间,她记得昏倒前还在那个民房里,莫非昨天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真的是苏琰霖,难道这衣服也是他给自己换的么?一想到这,沈簟秋顿时火冒三丈,立刻跳下床,准备去衣架上取自己的衣裙,只是走了两步,一阵眩晕瞬间袭来,沈簟秋不由退到一旁的桌子前,伸手撑在那桌子上。
突然,“吱嘎”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苏琰霖穿着一件暗紫色丝绸软袍一脚跨入房内。沈簟秋回头看向门口,见来人是苏琰霖,顿时,双目似要燃烧起来,冲着他咬牙说道:“昨晚,你故意点了我的穴道,让那些人以为我就是董婳祎,对吗?”
苏琰霖站在她三步远处停下,沉着脸看向她,并不回答。
沈簟秋见他毫无反应的站在那边,想到昨日自己差点被杀死,不由地攥紧自己的双手,双目逐渐泛红,嘶吼起来:“你若想让我死,何必这番大费周章,你不如今日就把我了结好了。”
“昨日不是在那大人怀里谄媚求饶?这会倒在我面前装三贞九烈求死了?”苏琰霖看着她渐渐愤怒的表情,突然似笑非笑起来。明明昨日这女人向着陌生的男人各种投怀送抱求饶,这一觉醒来就要死要活了?
沈簟秋面色顿时一怔,脑中闪过昨日自己抱住陌生男人讨饶的画面,不由咬咬嘴唇瞪向苏琰霖:“你……你竟然一直跟着,你就是故意看他们羞辱我是吗?苏琰霖!你真是卑鄙无耻!”
“呵呵,我卑鄙无耻?那你呢?恬不知耻地耍手段到处勾引男人,这本事恐怕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这会还有脸跟我讲卑鄙无耻?”
“你……你……就算我耍手段勾引男人又怎样?与你何干?”沈簟秋被他激地快要失控了,伸出一只手指指向他。
“怎么与我无关?别忘了你当初怎么玩弄我父亲的感情?这会倒是想撇的一干二净了?”苏琰霖一个跨步,走近她,伸手一把拽住她伸出的那手指,沈簟秋没吃住,身子不由地往前倾了倾。
“我没有!我没有玩弄你父亲的感情!我也不知道会发生那些事情,我……我是害怕才逃走的!”
“呵呵,让我怎么相信?若是真的在乎我父亲,他被杀的那晚,你就应该守在他身边,而不是逃走!”苏琰霖想到那晚的景象,双目的戾气不由地凝重起来,拽住她手指的手顿时一个用力,沈簟秋吃痛地低呼了一声。
“你放手!我说了我害怕!你为什么不信?你抓走了我弟弟,对我的惩罚还不够么?”沈簟秋忍着那手指的疼痛,挣脱着想甩开他的手。
“不够!死一千个你都抵不过我父亲一人!”苏琰霖低吼起来,见她在甩手挣脱,更是用力将她整个人一把扯入怀里。
“苏琰霖!你放开我!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到底想怎样?”沈簟秋在他怀里拼命挣扎起来。
“我要一点点地折磨你,才能泄我心头之恨!”苏琰霖咬着牙将她紧紧扣入怀中,不容她有丝毫的挣扎。
“你疯了!凭什么这样对我?杀死你父亲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我承受这种恨?”
“因为,我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践踏我父亲的感情!”此刻的苏琰霖双目通红,那额头处的青筋因为愤怒早已暴凸起来。谁也无法理解他对他父亲的敬爱和尊重,父亲在他心里就是一座山,一片天。当年,娘亲去世之时,他才只有6岁,当时他看着自己的娘亲一点点耗尽身体里的血液,最后枯寂而亡,这对小小的他而言是多么可怕的事,也给了他幼小的心灵沉重的打击,此后他便一直抑郁自闭,苏明哲见他终日将自己锁在房内,害怕他出事。于是狠狠心,独自带着他用2年的时间走遍了大江南北,让他忘记丧母之痛,终于他不再自闭。再后来,苏明哲为了锻炼他的意志和体魄,将瘦弱的他送去了军营,此后几年,更是对他呕心沥血,一点点培养成如今的他,所以没有人可以亵渎他父亲。
沈簟秋不由一怵,瞪大双眼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渐渐四散的怒气,如临界的冰洞,寒冷到似乎要吞噬了她一般,令她从心底升起一阵的恐惧,原本就泛红的眼眶,瞬间掉下了眼泪,拼命摇头说道:“我没有……我没有……”
“闭嘴,我不想再听到你这般不知悔改的狡辩之词了!”苏琰霖看着她拼命摇头否认,心底本就窝着的火气,腾地迅速上窜,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用力捏紧……他一向是个自制力极强,不会轻易为女人动情动气。偏偏这个女人,颠覆了他所有的忍耐极限,令他一次次失态,现在,他真的有种冲动要亲手杀了她才行。
沈簟秋被他突然一掐,顿时喘不上气来,脸蛋憋的通红,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被他掐过多少次了,三次么?还是四次?反正他就是不会放过她罢了。
他的力道越来越大,那被死死箍住的脖颈处早已被掐出了一道红印,沈簟秋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微弱,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身体好似棉花糖一般轻飘飘,她是不是要死了?也好,死了一了百了,她受够了这男人的胁迫。或许,她可以再次灵魂穿越回现代呢?比起古代,她更喜欢现代。至少,现代不会有他苏琰霖的存在。。。
当沈簟秋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突然一股新鲜的气体涌入她的唇齿间,令她猛地一阵咳嗽,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苏琰霖近在咫尺的脸,顿时一阵恶寒,胃里不断地泛酸水,急忙捂住嘴巴防止胃里的酸水吐出来。
苏琰霖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双手不由紧紧握住,他不能再这样失态下去,不能再被这个女人挑起任何情绪。想到这,他从她身前退开两步,给自己一点缓冲的空间。
沈簟秋缓缓胃里的难受,抬眸看向他,见他极力克制着什么,本欲想说些反击之词,心中突地闪过一丝想法,不由轻笑起来……随后,慢慢走向他,仰起小脸冲他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说道:“苏琰霖,你这样三番五次针对我,莫非你喜欢上我了么?”
苏琰霖眸色瞬间一怔,但很快地恢复以往的冷意,倏地抽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脸,端详了一会,轻笑一声说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怎么?以为我针对你就是在意你?就是喜欢你?沈簟秋,你莫不是在痴人说梦?还是你喜欢上我了?”
沈簟秋的脸上瞬间煞白,咬咬牙,瞪向他,说道:“呵呵,天大的笑话,苏琰霖,你又算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你?我沈簟秋就是喜欢路边的一条野狗,也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卑鄙无耻的男人!”
“你敢再说一遍么?”苏琰霖努力平复的情绪瞬间又被她点燃,一度隐忍的怒气渐渐又升腾起来,咬着牙说道。
“怎么不敢?那你听好了!我沈簟秋就是喜欢……”沈簟秋话还没讲完,突然门口处传来的一个嬉笑声生生就把她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这大中午的,苏公子这是与哪位小娘子在‘打情骂俏’呢?你们这声音隔两间房都能听见了。”这嬉笑声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柳慕辰,只见他手执一把白色折扇正大摇大摆地跨入房内。
听到嬉笑声的苏琰霖不由眸色一凝抬头看向来人,见是柳慕辰,唇角一划,瞬间将刚才染着薄怒的脸隐起,一个回身,长臂一带就将沈簟秋护入怀里,抽出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向他胸口处。随即,笑着对柳慕辰,说道:“大人,可否稍稍回避一番,这小娘子还未穿衣。”
沈簟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时,就被苏琰霖整个人护入怀里,压到他胸口处。
柳慕辰丹凤眼一眯,看向被护在苏琰霖怀中低着头仅着一件里衣里裤的女人,那披散开来的发丝垂在肩头,挡住了她大半部分的脸,只是那若隐若现的侧颜,令他隐隐觉得这小娘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何人。不过这小娘子的确未穿外衣,自己一个大男人若还杵在这边,岂不是惹人排腹?随即,笑了笑,说道:“本官唐突了,望小娘子和苏公子勿怪,本官这就回避。”说罢,看了眼屋内的两人,便带着柴铭折返出了房间。
………………………………
第三十三章 芙蓉醉开桃代李(一)
苏琰霖见柳慕辰出去了,低头瞥了眼怀里的女人,只是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刚好瞥见了那半敞开的领口处的一抹若隐若现,苏琰霖不由一怔,瞬间松开了怀里的女人,语气不耐地说道:“快把衣服穿上。”
沈簟秋缓缓神,这才意识到现在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衫,重要的是里面什么都没穿,原本苍白的面容上不由浮现一层红晕,双手立刻护住自己的胸口,大大的眼睛立刻瞪向,质问道:“昨晚……谁给我换的衣服?难道是你?”
苏琰霖看了她一眼,敛敛神色,冷笑一声,说道:“怎么,你希望是我?”
“自然不希望,那昨晚那个戴面具的人也是你?”
“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对你不利。”
“好,这个我不问。那起码告诉我,谁给我换的衣服吧?”
“呵呵,你都能做到见男人就投怀送抱,还在乎这个?”苏琰霖不屑地再次冷笑起来。
“你……你……!”沈簟秋就知道这毒舌男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看他那一副不屑轻蔑的冷笑表情,她真的很想拿东西拍死他。
“别废话了,快换好衣服,我有事跟你说。”苏琰霖瞧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出去了。待走至门外,抬头看看天空,不由眉头深锁起来……
沈簟秋朝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嘟囔了一句便从架子上取下昨日的衫裙,套在自己身上。刚换好衣服,胃里又突地涌起一股地酸气,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咕咕”叫,她饿了……
沈簟秋摸摸肚子,在房内四处翻找了一遍,连个糕点的渣渣都寻不到,不由懊恼刚才有那点力气跟苏琰霖争执,不如去寻食物吃了。正犯难之际,猛地想起自己出来时曾在包袱中放着一些零嘴,便赶紧找出自己的包袱,拿出里面的零嘴先垫垫肚子。吃了一些后,沈簟秋眼角的余光瞟到那站在门口等的人影,想到苏琰霖刚才的话,不由恨恨地将剩余的零嘴重新包起来放入包袱内,随后冲着那门口的人影喊道:“我好了,你进来吧。”
苏琰霖正在凝神思考,听到沈簟秋的声音,不由松下一直皱着的眉头,推开房门再次进入室内。
待在那圆桌前坐下后,沉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带你去京城的目地么?”
听到苏琰霖的话,原本站在离他三尺远的沈簟秋不由朝他跨了一小步,挑挑眉,冷笑一声,说道:“什么目地?该不会是让我当董婳祎的替死鬼吧?”沈簟秋一想到昨晚那些人抓住她后要杀她的情形,浑身一股地颤栗。
苏琰霖看了看她,说道:“替死鬼倒不至于,我的确需要你假扮她。”
沈簟秋看他那副无所谓的嘴脸,真的很想抽他两巴掌,毕竟被推出当炮灰的人是她啊!但想想自己的弟弟在他手里,不得不咽下那窜上喉头的火气,继续说道:“我与董婳祎一点都不像,如何假扮她?”
“这个无须你担心,我既然让你假扮她,必然是有法子的。”
沈簟秋在脑中快速思索了一番,权衡了利弊后,最终她决定‘忍辱负重’。遂,很快原本不好的脸上瞬间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冲他问道:“这……苏大公子,倘若我假扮她,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某个条件呢?”
苏琰霖剑眉一挑,看向她那挂着虚伪笑容的脸,说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自然是关于我弟弟的。”沈簟秋见他不反感自己提条件,便朝他稍稍走近后,小心翼翼说道。
“哦?你想如何?”苏琰霖看了眼她,便收回目光,自顾自地拎起那圆桌上的一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问道。
“我弟弟已8岁,本该是入学的年龄,若是一直留在苏府,我怕会耽误他的学业。”
“谁告诉你他在苏府?”苏琰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她。
“什么?你不是一直把他关在苏府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沈簟秋一听自己弟弟不在府内,不由眉头微皱,急急问道。
“在去边关的路上。”苏琰霖慢条斯理的回道。
“边关?你……你为什么把他送到那种危险之地?”沈簟秋就算再傻也知道边关的危险性,没想到,这苏琰霖竟然为了报复她做到这种地步。
“危险?男子汉大丈夫若是一味长于温室,那才是危险!我送他去边关,自然会派人护着他。”
“你派人护着有什么用?这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你到底为什么要送他去边关?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你弟弟是练武的料,我送他去边关的军营是为了更好的磨砺他!”
“什么练武的料?你别瞎扯了,我的弟弟以后要考官入仕途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毁了他的前程?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么?”沈簟秋再也控制不了,伸手撑在圆桌上,怒视他。
“若是他跟那些士族子弟一样一步步考功名,那也是猴年马月之事了,但他若从小就在军营历练,博个武将之名比考文官轻松的多了。”
“……是吗?”沈簟秋微微一怔,收收刚才的怒意,低头思索起来,这听起来确实是不错的事,但当兵打仗最易出事了,万一弟弟上战场出事了,她以后还能投靠谁啊?一想到这,她不由问道:“虽然听起来挺不错,可是当兵打仗最易出事,我不想唯一的弟弟战死沙场。”
苏琰霖一听,那剑眉顿时一皱,看向她,正欲说些什么,突然想到这女人就像一匹野马一样,稍有不顺就会发飙,若是想让她死心塌地为自己办事,还需顺了她的意才行。于是,顿了顿,说道:“若是你此番好好与我配合,我不但可以保证护你弟弟的周全,更会接他回来送入学堂,你看如何?”
沈簟秋似信非信地朝他点点头,轻咬了一下嘴唇,犹豫了一番,还是向他低头恳求道:“只要你保证,护我弟弟的周全,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说到最后,沈簟秋的眼眶竟泛红了,其实她心里根本没有底,苏琰霖这个人说翻脸就翻脸的,但死马当活马医,她还是选择相信他。
苏琰霖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点头,继续说道“这便最好,别再三番两次惹恼我。”
沈簟秋维诺地点点头,如今弟弟被他送到了边关,日后真的只能乖乖对他惟命是从了。
之后,苏琰霖与她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临走前给她留下一个摇铃,嘱咐她不得离开这房间,若有任何需要只需摇这个铃,自会有人送上来,沈簟秋自然不敢忤逆,乖乖听话留在房内。
苏琰霖从客房出来后,沿着楼梯一路下至客栈大堂,正欲出那客栈的门,就听见身后传来柳慕辰的声音。
“苏公子这是去哪?”柳慕辰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脸笑意看着苏琰霖。
“大人,苏某去绸缎庄看看。”苏琰霖回身,朝柳慕辰微微一作揖回道。
“苏公子真是大忙人,这上京探亲还要兼顾生意,怪不得这苏府的生意做的是风声四起。”柳慕辰唇角一笑,说道。
苏琰霖亦一笑回之,说道:“商人本就靠这生意吃饭,若不用心一些,怕会有辱了这皇商的名号。”
“不错。苏公子年轻有为,实乃苏府之幸,本官很是欣赏。”
“大人过奖。”
“苏公子,不必谦虚。正所谓: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苏公子当之无愧。”
“大人您如此夸赞苏某,苏某有些受宠若惊了……不知……大人您是否有事找苏某?”
柳慕辰把玩了一番手中的折扇,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本官在这客栈待的有些烦腻,正想寻苏公子一道出去走走,不知苏公子可乐意?”
苏琰霖立刻伸手作揖,赔笑道:“这是苏某的荣幸,不知大人想去哪走走?”
“随意。”
“那……大人请。”苏琰霖伸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柳慕辰微微颔首,便带着柴铭朝客栈大门走去。
两人坐上马车后,苏琰霖从马车内取出一套茶具,亲自为柳慕辰斟茶,柳慕辰瞧了眼那漂浮着几颗碧绿叶子的茶水,伸手拿起茶杯,轻轻晃动两下,放至鼻下闭目轻嗅了起来,片刻,小缀一口,睁开狭长的丹凤眼看向苏琰霖,说道:“苏公子,好茶。”
苏琰霖也端起一杯茶,晃动两下,待那绿叶子沉入杯底,便抿了一口,随后对着柳慕辰说道:“此乃:蒙顶甘露,取自邛崃山脉中的蒙山,内质香高而爽,味醇而甘,汤色黄中透绿,透明清亮,叶底匀整。”
“果然是好茶,正所谓:闻道蒙山风味佳,洞天深处饱烟霞;冰销剪碎先春叶,石髓香粘绝品花。蟹眼不须煎活水,酪奴何敢问新芽;若教陆羽持公论,应是人间第一茶。今日托苏公子的福,本官有幸尝得这茶中极品。”
“若大人喜欢,苏某日后可托人给大人送去。”
“哈哈,苏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柳慕辰不由放声大笑两声,低头再次浅尝了一番那杯中茶。
………………………………
第三十四章 芙蓉醉开桃代李(二)
“大人,明日便是凉州城一年一度的‘比武会’;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再留一日?”
柳慕辰放下茶杯,那浓眉微微一挑,看向苏琰霖,有些好奇的问道:“哦?‘比武会’?是那些个江湖人士组织的么?”
苏琰霖并不急于回答柳慕辰,而是伸手随意转动了一番手中的茶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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