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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钿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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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琰霖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沈小娘子别忘了,我父亲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在没找到凶手之前,你可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别污蔑我!你父亲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是。。。是那个黑衣蒙面人杀的!我看见了!”沈簟秋比划着,给自己辩解。
苏琰霖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说道:“说这些有用么?我父亲就能活过来?”
沈簟秋顿时怒不可竭,伸手拍掉那捏住她下颚的手,说道:“所以你把这事都推到我头上?吃准我没能力反抗,就可以肆意欺凌我?”
“对!我就是把气撒你头上,我就是要欺凌你!你能怎样?”苏琰霖微微挑起浓密的剑眉,对她说道。
“我不能怎样!那便如你所愿,不就是陪客么?你放心,我定会好好表现,不让你失望!”沈簟秋突然冷笑起来,面部的肌肉因为这僵硬的笑容,令她一阵酸疼。
苏琰霖原本冷着的脸,瞬间阴鹜起来,连同声音都变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块一样刺骨:“很好!”
“不过我有个请求,我要见我弟弟!”
“今晚你若表现出色,自然会如你所愿!”
“希望苏公子说话算话!”
“自然!”
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似带着火苗的小宇宙,只需要稍稍一点燃,就能瞬间爆炸,但幸好两人说完便不再针锋相对下去,
随后,沈簟秋退了出去,林麓一路将她带至一处稍显偏僻冷清的院落清竹苑。
“沈姨娘,少爷吩咐您最近就住在这里。”
“好,我知道了。”沈簟秋因为刚才在苏琰霖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这会自然对林麓很不耐烦。
林麓瞧着这沈小娘子一路铁青的脸,知晓定是受了少爷的气,不过他是少爷的人,再怎么着也不能向着这沈小娘子。
“那您好生歇着,我将杜鹃调过来伺候您。”林麓说完便转身回去了。
待林麓走远后,沈簟秋这才推开眼前院落的门,顿时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令沈簟秋一阵反胃作呕。再往里走,是一间有些陈旧的厢房。那雕花木门上还挂着一层的蜘蛛网,看样子这间院子很久没人住了。
沈簟秋将挂在门上的蜘蛛网扯掉,推开那厢房的门,里面的霉味比刚才在院子里闻到的有过之无不及,沈簟秋不由眉头紧皱,暗骂:这苏琰霖真是混蛋分明是要折磨她!
这厢房里统共摆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和一张长条桌,旁边是洗脸架子,反正里面的家具物什跟老夫人那院子是不能比的。
就在沈簟秋打量这厢房的时刻,却听外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沈簟秋回身,看向来人,顿时眼眶一湿,唤道:“杜鹃。”
“沈姨娘。。。”杜鹃手里捧着一个檀木长盒出现在了沈簟秋面前,在见到沈簟秋后,也是眼眶湿润起来。
“杜鹃,如今我落得这样的地步,还连累你跟我受苦。”沈簟秋一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不免觉得有些对不住杜鹃。
“沈姨娘千万别这样说,我们做下人的,伺候主子是应该的。况且,我觉得您很好,我跟在您身边也很开心。”杜鹃一边把那手中的檀木长盒放在一旁的长条桌上,一边说道。
“嗯。杜鹃,你我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叫我姨娘,怪别扭的,还是叫我姑娘好了。”沈簟秋听她这样一说,心底顿觉一暖。
“好嘞。姑娘,这是林管事让我给您的,说晚上要用。”杜鹃说完便将那檀木长盒打开。沈簟秋走过去,看向那木盒,里面放着一条淡紫色绢纱长裙和一件月牙色对襟罗衫。一旁是一个朱砂色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各色胭脂水粉。
沈簟秋冷哼一声,说道:“真是难为苏琰霖这么用心!若是我今晚不好好表现倒是对不起他了。”
“姑娘,您怎么直接喊少爷的名字?还有今晚少爷让您去做什么?”杜鹃摸不清头脑地看向沈簟秋。
………………………………
第十九章 绣幕芙蓉一笑开(二)
“没什么。杜鹃,老夫人那边怎么样?”沈簟秋摇摇头,叹口气问道。
“老夫人这几日都病着,怕是接受不了咱们老爷去世的事实。哎,老爷多好的人,怎么就。。。”杜鹃到底是个忠厚、心肠软的人,没说两句就眼眶红红的似要掉眼泪,沈簟秋不语,走至一张长凳处,拿出丝绢掸走上面的灰尘。杜鹃吸吸鼻子,又接着说道:“姑娘,这几日府里都在传老爷的死与您有关,还说您半夜逃走了,我可不信,姑娘您这么善良的人儿,怎地会做这种事?”
沈簟秋面色顿时一红,清清嗓子说道:“老爷的死与我无关。不过,我的确半夜逃走了,只是被抓了回来。”
杜鹃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走至沈簟秋跟前,半蹲下来,拉起沈簟秋的手,说道:“姑娘您为何要逃走?难道她们说的真的。。。?”
沈簟秋将她拉起来,看了她一眼,心平气和道:“杜鹃,我没有杀老爷!逃走是因为我害怕。”
杜鹃细细瞧着眼前的人儿,最终点点头,说道:“姑娘,我信你。”
沈簟秋颔首,接着说道:“我们先把这屋子收拾收拾,晚上我得去赴宴。”
杜鹃点点头。
两人在这厢房里忙乎了大半天,直至夕阳西下,才勉强把这屋子收拾好。沈簟秋摸摸被汗湿透的衣衫,便唤杜鹃烧水,准备沐浴。
申时三刻,沈簟秋坐在长桌前,拿起一面镜子,吩咐杜鹃帮她绾发髻,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小厮声音。
沈簟秋吩咐杜鹃去看看何事,杜鹃应声,从朱砂色的木盒中拿出一支白玉簪子插入沈簟秋的发髻中,便往外间走去。
当杜鹃再次返回时,手中多了一个红色的食盒。
“外头是何人?”沈簟秋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问向杜鹃。
杜鹃将手中的食盒放置在桌子上,一边从食盒中拿出晚上的餐点,一边回道:“回姑娘,是少爷那院的小厮,让您跟他过去。”
沈簟秋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自己先吃吧,我先去了。”
杜鹃点头,回道:“那我等姑娘您回来。”
沈簟秋颔首,从檀木长盒中取出苏琰霖特地为她备好的一把芙蓉花开绫绢扇,便随着候在门外的小厮前往今晚宴客的地方。
这宴客的地方是位于中院的澄海阁,以前苏明哲在世的时候,沈簟秋曾来过,它倚建在一处水榭旁,推开窗便能看见一池的碧波和楼宇,倒是个宴客的佳地。沈簟秋慢慢跟在引路小厮身后,心里开始思忖起来:苏明哲的丧事才过去没多久,依着苏琰霖对他父亲的敬爱,怎地这么快就宴客了?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沈姨娘,到了。”那小厮突然开口,沈簟秋急忙回过神,随那小厮进入澄海阁内。
此刻,澄海阁内的坐着四个人。除了苏琰霖,其余三人,她均不认识。而他们周围或站或倚靠着两三个穿着艳丽的女子,看她们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风情,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风尘女子。沈簟秋没由来的一阵窝火,咬咬牙,瞪向正端坐在一旁的苏琰霖,这男人竟然这样羞辱她!如果她不随他的心意,岂不是白费了他的“良苦用心”?
此刻,苏琰霖也瞧见了她,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冷言说道:“既然来了,怎地不过来?”
沈簟秋憋着火气,站在原地没动,这时,坐在苏琰霖右侧的一位年约30着暗紫色华服的男子,对着苏琰霖说道:“苏公子,这位小娘子是。。。?”
苏琰霖闻言,微微侧身,对着那男子说道:“不知御史大人可喜欢?”
华服男子笑而不语,却用细长的丹凤眼上下打量起沈簟秋,沈簟秋执起绫绢扇挡住大半的面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也瞧向那男子。只见,那轮廓分明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总体看也是个俊朗的男子。听苏琰霖刚才唤他御史大人,想来应该是个当官的。
沈簟秋突然心情大好起来,刚才堆积的怒气也消了大半。若是能勾搭上这样的男人,倒也是条不错的出路,至少苏琰霖应该不敢跟这当官的人对着干吧?想到这,沈簟秋瞬间来了精神,将那挡住大半张脸的扇子移开,朝那御史露出一个甜美又不失魅惑的笑容,葱白地手指提起裙角,婀娜款款地走向他,待走至他跟前,朝他福了福身,娇媚地说道:“奴家见过御史大人。”
柳慕辰显然没料到像她这样清丽脱俗的人儿会有如此魅惑众生地媚骨之姿,顿时一失神,双目紧紧瞧着她看。
没料到的还有苏琰霖,今日让她过来,本就是为了故意羞辱她,若是她对自己父亲还心存愧疚和恬耻之心,肯定会不顾一切离开这宴会。但这该死的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想要勾搭御史大人不成?苏琰霖顿时沉下脸,一只手紧紧攥紧手中的酒杯,黑色的眸子看着还在那魅惑柳慕辰的女人,恨不得马上将她拖出去掐死算了,真真是下贱的可以啊!父亲尸骨未寒,她这又准备勾搭别的男人了么?
沈簟秋见那御史失神的模样,樱桃色的小嘴芜儿一笑,伸出白皙柔嫩的手为御史大人将他酒杯中的酒倒满,然后拿至他唇边,说道:“御史大人,奴家敬您一杯,可好?”
柳慕辰回过神,唇角勾勾,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手指顺势拂过她的指尖,只感觉一阵细腻如羊脂玉般的触感自指尖传至心口,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而坐在对面的两个稍年长的男子,则一人搂着一个美娇娘,跟柳慕辰打趣起来,逗得怀里的美娇娘咯咯直笑。
沈簟秋顺势靠在柳慕辰身上,温香软玉在侧,柳慕辰毕竟血气方刚,一时没把持住,将沈簟秋一把扯入怀中,抱住她。
沈簟秋娇羞地低呼一声:“大人,您好讨厌!”却将手臂环在了柳慕辰的脖颈处。
柳慕辰哈哈一笑,随后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颚,细细端详了一番,说道:“小娘子真真似个小妖精,合我口味,不如就跟了我可好?”
沈簟秋顿时双眸一亮,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一紧,贴身靠上他,凑在他耳边娇慎,道:“大人莫不是拿我寻开心?”眼睛却正好对上了一旁正忍着怒气似要杀人般的苏琰霖,沈簟秋不由胆颤了一下,赶紧收回视线。
………………………………
第二十章 绣幕芙蓉一笑开(三)
“苏公子,这小娘子可否赠予我?”柳慕辰搂搂怀里的娇人,转头看向苏琰霖,问道。
苏琰霖阴鹜着的脸,轻蔑嗤笑说道:“大人,既然您喜欢,我自然可以将她送给你。不过…这小娘子原本是我父亲的妾,若大人不嫌弃,我自然不会二话。”
柳慕辰脸色明显一滞,清清嗓子,掩饰了刚才的尴尬,说道:“既然小娘子是苏府的人,我自然不会来抢。不过,听闻苏老爷前阵子遭遇不测,不知是何人所为?”
苏琰霖剑眉一挑,并不回答,突然伸出一只手朝候在一旁的林麓打了个手势,林麓立刻走近,俯身听候吩咐。
随即,苏琰霖在林麓耳边小声吩咐了两句,林麓得令,走至柳慕辰身边,朝着沈簟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沈簟秋看了眼苏琰霖,不情愿地从柳慕辰身上下来,随林麓出去。
待沈簟秋走出澄海阁后,苏琰霖看向柳慕辰,黑色的眸子一闪,朝他说道:“大人,这何人所为,我想您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柳慕辰端起手中的酒杯,一仰而尽,笑道:“苏公子,此话怎讲?我也是初到这吴州城,怎地我会清楚呢?”
苏琰霖唇角一勾,笑笑,也端起手中的酒杯一仰而尽,说道:“大人,莫紧张,刚才不过是开玩笑。”
柳慕辰顿时哈哈笑起来,拿起酒杯,说道:“苏公子,真真是个有趣的人。来,今晚定要与苏公子不醉不休!”
苏琰霖将酒杯斟满,也举起来,说道:“自然是陪大人喝到尽兴为止!”
一时,这澄海阁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这厢,沈簟秋随林麓出来后,便要自己回那清竹苑,林麓却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笑道:“沈姨娘这是去哪?”
沈簟秋瞧了眼林麓那带着虚伪笑意的圆脸,没好气地回道:“自然是回清竹苑了。”
林麓说道:“沈姨娘,少爷刚才吩咐了让您先去书房等他。”
沈簟秋一听苏琰霖,黛眉顿时一蹙,问道:“他让我去书房作甚?”
林麓摇摇头,回道:“少爷只是吩咐我带您去书房,至于什么事,我并不知。”
沈簟秋因着刚才的事,心里对苏琰霖憋着一肚子的火呢!怎会乖乖去书房等他?于是,犟脾气上脑,果断地回绝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说完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重重推开林麓,朝前方走去。
林麓本虽有练武底子,但生得不够强壮,这被人突然一推,自然是连连后退了两步才站稳,待回过神,却见沈簟秋已甩开他走人了,林麓只好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唉哟,我的沈姨娘,您脾气怎么那么犟呢?您还真当自己是这苏府的姨娘呢?您这样忤逆少爷,您就不怕他拿您弟弟撒气?”林麓一个快步,挡在了沈簟秋跟前,喘着气说道。
沈簟秋一愣,满肚子的火气慢慢冷却下来,她怎么忘了她弟弟还在他手中呢!真真是作孽,她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恶心的男人?
稍稍冷静下来后,便对着林麓不耐地说道:“别废话了,带路吧。”
林麓见沈簟秋那不耐烦的表情,不由睇了眼沈簟秋,心里不屑道:真是个难伺候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境况,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么?哼……
等到了苏琰霖的书房,沈簟秋随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这时,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叫声,沈簟秋面色顿时一红,她饿了。
林麓自然也听到了她肚子叫,就当没听见,准备出去。
沈簟秋将他叫住,要他拿点吃食过来,林麓心道:刚才不是挺横的么?这会就变脸了?真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女人!心里虽泛着嘀咕,但还是给她拿了一些糕点垫肚子。
吃完糕点,这书房便只剩下她一人了,沈簟秋百无聊赖,便走到苏琰霖的书桌旁,翻看放在上面的书籍。
果然是个“用功”的男人,这不是账簿就是什么史书,沈簟秋在他的椅子上坐下来,随意抽出一本《商君书》翻看起来,幸好她学过文言文,这书的内容她倒是能看懂个七七八八。
现在立秋刚至,夜间已不再闷热。沈簟秋将书桌旁的一扇窗户推开一个缝隙,透透气。继续翻看书籍,偶尔一阵夜风卷入室内,夹杂着一丝的清冷,沈簟秋看着看着,竟伏案睡着了。
良久,睡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嘴唇被什么堵住了,有些喘不上气来。
沈簟秋难受地嘀咕起来,嘴唇刚刚张开,就感觉一个湿湿滑滑的物体进入她的齿间,夹杂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沈簟秋猛地睁开眼,却对上苏琰霖漆黑色的双眸,心陡然一惊,挣扎着要推开他,哪知苏琰霖一个紧扣,紧紧扣住她的后脑,令她不得动弹。
沈簟秋眼睁睁看着苏琰霖这样肆无忌惮地亲她,顿时火冒三丈,重重咬了那正在她齿间乱窜的舌头。
苏琰霖“嗤”地一声,吃痛地松开她,沈簟秋得了空隙,立刻一个弯腰快速移到书架旁,背后紧紧贴住书架,伸出手背狠狠擦拭刚才被苏琰霖亲过的嘴唇。
一双大眼,怒视着那个似乎有些喝醉的人:“苏琰霖!你疯了么?”
苏琰霖冷眼看着她那些动作,慢慢握紧双手,一步步逼近她,沈簟秋见他向这边走来,立刻朝旁边移动,苏琰霖长臂顺势一捞,将她扣入怀中,另一只手箍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看向他。沈簟秋还处在刚才的惊慌中,脑袋一团乱麻,唯一的意识就是必须与眼前这个男人保持距离!所以当她被苏琰霖禁锢住后,赶紧腾出手要推开他,但这一举动显然惹的苏琰霖很不悦,剑眉一蹙,冷声说道:“你要是再敢动一下,试试?”
沈簟秋被他这样凶的语气吓到,顿时惊恐地看着他不敢再动一下。
空气的氛围也因为他眼里越聚越多的暴戾之气而显得格外地令人窒息。
沈簟秋不明白,明明应该生气的人是她,他这状况是怎么回事?
………………………………
第二十一章 未沉醉意先融(一)
“你到底想怎样?”沈簟秋咬着牙说道。其实她还挺怕他这阴沉的模样,但她好像没惹到他吧?怎地一幅火山爆发的模样呢?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我父亲一人么?我父亲去世才几天?你就迫不及待地露出真面目了?”苏琰霖借着酒精的作用开始咄咄逼人,那箍住她下颚的手一个用力,沈簟秋顿时痛的差点掉眼泪。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又哪里惹到你了么?”沈簟秋忍着下颚处的痛,问道。
“在我面前装什么?之前不是挺放浪?是不是如果我同意柳慕辰的要求,你就迫不及待随他去了?”
沈簟秋冷笑起来:“苏大公子,您真搞笑!明明是您让我好好作陪,我陪了,您又说这些话。莫非您故意试探我?呵呵,既然如此,您也知晓我本性了,反正您一直看不顺眼我,与其这样碍你的眼,不如放我和我弟弟离开,不是挺好?而且…”
没等沈簟秋说完,苏琰霖咬着牙打断了她的话:“住嘴!贱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你还妄想我会轻易放了你?”
沈簟秋最讨厌别人喊她什么“贱人,贱妇之类”,之前为了保住地位不得不忍受他们兄妹二人的辱骂。如今听到苏琰霖这样恶毒地骂她,心里原本积压的火气和委屈顿时‘噌噌’地直往上涌,眼眶渐渐泛红,腾出一只手直接甩了苏琰霖一个巴掌,冲他嚷道:“苏琰霖,你这个人渣!”
苏琰霖没料到这个女人会甩他一巴掌,原本微醉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他的脸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打,如今被这样一个贱妇打了,原本就憋着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那箍住下颚的手迅速移到她脖颈处,一个用力,紧紧掐住。
沈簟秋明显感觉喉咙一窒,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想挣扎,但转念一想若是以后被他这种人渣牵制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当他掐着她脖子的时候,她不怒也不挣扎,只是眼角却渐渐开始湿润,唇角一弯轻笑道:“你掐吧!你就掐死我好了!反正待在你身边也是身不如死的!”
“你别以为我不敢!”苏琰霖暴戾的加重手中的力道,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似要喷出火来。
沈簟秋看着他不再说话,死死咬住唇角,眼眶的泪珠却开始不断流下来,滴在苏琰霖的手臂上,苏琰霖的眸子不由一缩,手里的力道顿时松了一半。
盯着她,看着她桀骜无声地任他摆布,心底莫名的焦躁起来,片刻,他说道:“那么想死?就不担心你弟弟被我杀了么?”
沈簟秋松开被自己咬的渗出血丝的嘴唇,盈着泪水的双目怒视他,说道:“你只会这样威胁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苏琰霖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从你踏进我们苏府的那一天起,我就无时无刻想逼你离开,怎奈我父亲心里有你,就纵容你到现在。可是你呢?从我父亲被杀的那一刻起,若是你能表现出一丝丝对我父亲的眷恋之情,我就不会动手这样对付你!可你偏偏做出那等薄情寡义之事,今日又那么放浪地去勾搭柳慕辰,你让我怎么放过你?”
“够了…够了…就算我是那种女人,那又如何?你父亲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难不成就因为我薄情寡义就要对我赶尽杀绝么?如果,我有你婳祎表妹那样尊贵的背景,我会耍手段去勾搭男人么?”沈簟秋流着眼泪说道。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我真替我父亲不值,他那么欢喜你,而你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这种女人,真的该死!”苏琰霖再次咬牙说道。
“那你就动手杀了我!我现在一分钟也不想跟你这种人待在一块!”沈簟秋伸手楸着他的衣领说道。
“很好,看来你是视死如归了,那你弟弟的命,你也不在乎了么?”
“苏琰霖你别欺人太甚!大不了今日我与你同归于尽!”沈簟秋冲着苏琰霖咬牙切齿说道。此刻的她早已被愤怒蒙瘴了心智,松开楸着苏琰霖衣领的手,从自己发髻上拔下那支簪子,紧紧攥在手心,朝苏琰霖胸口处刺去,苏琰霖没防备,就被她的簪子直接刺入胸口,幸好他以前经常练武,身上的肉不似其他公子哥的细皮柔嫩,而是紧致结实的。因此簪子并没刺的太深,但仍旧有血从那刺中的地方渗出来。
苏琰霖当下就怒不可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簪子拔出来。随即将她按倒在书桌上,原本就阴鹜笼罩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声音似寒冬的冰块:“沈簟秋,别逼我毁了你!”
沈簟秋惊恐不安地看着他愤怒至极的脸庞,原本无所畏惧的想与他同归于尽,却在触及他似要噬人般咄咄目光,整个人就似被重重掐住般令她感觉窒息不敢动弹,最终从喉头颤抖地吐出这几个字:“你…你想做什么…”
苏琰霖阴沉着脸,不说话,却在下一秒,强行吻住了沈簟秋的双唇,顿时一股酒气瞬间灌入沈簟秋的唇齿间,令她不由地咳嗽起来,只是她刚一咳嗽,苏琰霖得了空隙,唇舌强行在她齿间肆虐,撩拨起她心湖一阵轻颤。沈簟秋不由瞪大双眼看着他,身体开始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苏琰霖却突然从她唇齿间猛地离开,瞧着身下面色通红,双目泛着一层雾气的女人,不由冷笑说道:“果然是下贱!只不过一吻,就意乱情迷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沈簟秋脸色顿时煞白,咬着嘴唇瞪向身上压着的男人。说她下贱?刚才强吻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果然是人渣!沈簟秋再也不想跟他多呆一秒,将他推开,整整衣衫跑了出去。
待沈簟秋离开后,苏琰霖依旧沉着脸,坐到椅子上,解开上衣,看了眼还在渗血的伤口,浓密的剑眉不由一蹙。随后,站起身,从柜子中拿出一瓶金创药,将瓶子的药粉散在伤口处,便又坐回椅子上,只是一想到刚才那女人的表情,顿时没由来的窝火,一个用力瞬间将手中的金创药瓶捏碎了。
这厢柳慕辰喝的烂醉如泥,由苏府的小厮和他的亲信搀扶至苏府的客房内休息。
待小厮退出去后,柳慕辰的亲信柴铭从怀中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混着茶水喂入柳慕辰的嘴中。片刻后,只听到柳慕辰一阵咳嗽,丹凤眼渐渐睁开,抬手揉揉自己的酸胀的太阳穴,看向柴铭,说道:“现在是几时?”
柴铭将柳慕辰慢慢从床上扶起来,恭敬地回道:“未时一刻。”
柳慕辰点点头,随即坐到一旁的梨花木椅上,继续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目稍作养神。
柴铭从桌上到了一杯茶水,递到柳慕辰面前,说道:“大人,这苏公子是不是在怀疑您?”
柳慕辰慢慢睁开那狭长的丹凤眼,凌厉地扫了眼柴铭,唇角微微一勾,笑道:“他不是怀疑我,他是在试探我。如今朝堂局势紧张,各派之间勾心斗角,恐怕我已没办法置身事外。”
柴铭看了眼柳慕辰凌然的眼神,不由低下头,继续说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柳慕辰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说道:“静观其变!圣上暗地派我来此调查苏明哲的死,你可知为何?”
柴铭想了想道:“是因为茹妃的缘故么?”
柳慕辰放下茶杯,摇摇头说道:“一半一半,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我等就似那马前卒,稍有不慎便会被弃车保帅!为今之计,先静观其变,再定夺。”
柴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候在一旁。
柳慕辰喝了一会茶,起身吩咐柴铭去抬水准备沐浴。
沈簟秋从书房跑出来后,正撞上了候在门外的林麓,林麓没吃住这突然的一撞,低呼一声道:“唉哟…”待抬头瞧见撞他的是沈簟秋,正欲说点什么,却瞧着她脸色惨白,眼眶红红地似哭过,回想到刚才在书房门口隐约听见的少爷与她的对话,那窜上喉头的话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沈簟秋没理会他,捂着自己的衣领快速跑开了。等回到清竹苑内,沈簟秋憋着一肚子的屈辱瞬间爆发出来,伏在桌子上痛哭,一旁的杜鹃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沈簟秋哭,一时不知所措地守在她身旁。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怎地哭的如此伤心?”杜鹃瞧着沈簟秋哭的如此伤心欲绝,忍不住问道。
沈簟秋抬起头,因恸哭肩膀不停地颤抖着,一双大眼里盈满泪珠,看着杜鹃,哭诉道:“杜鹃,我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样针对我?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如今还连累我弟弟受牵连,我…我该怎么办…”
………………………………
第二十二章 未沉醉意先融(二)
“姑娘,您别哭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好吗?”杜鹃心底一软,回身从脸盆架子上抽下一条干净的布襟,沾点清水,为沈簟秋净面。
“我想见我弟弟,可是我连他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
“姑娘,您别急,我帮您去打听一下。”
沈簟秋点点头,慢慢止住哭泣。杜鹃便赶紧伺候她更衣洗漱,待一切弄妥当,沈簟秋因心力交瘁,昏睡了过去。
静月阁内,董婳祎披着一件淡蓝色真丝绣花软绸,倚在软榻上,丫鬟明珠俯身小声伺候道:“主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董婳祎瞧了眼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几日,表哥都未曾来过我这里,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明珠你说,表哥他是不是并不是真心娶我的?”
明珠摇摇头说道:“主子,您别想太多,姑爷忙着操办老爷的事情,自然没办法顾及这后院。”
董婳祎一双美目波光粼粼,细长的柳叶眉微微一皱,说道:“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吧,可我总觉得表哥对那个沈姑娘不一般。”
明珠‘噗嗤’一笑道:“主子,您这是哪跟哪?那沈姑娘是什么身份?姑爷怎地会对她不一般?我倒是听说姑爷对她讨厌的很呢!就说今日,府上宴客,姑爷还喊那沈姑娘出来作陪,您觉得若是姑爷对她不一般,怎地会让她做那种青楼女子之事?”
董婳祎一愣,将信将疑地瞧向明珠,问道:“真事?今日她去陪客了?”
明珠点点头。
董婳祎美目一阵流转,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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