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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锦然倾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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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节 赏花大会【九】
李锦然走到周氏身旁,似笑非笑道:“二娘,我这丫鬟不懂事。方才冒犯了你锦然替她向您赔罪,还望二娘海涵。”
周氏目龇欲裂,生生挨了这样的打简直是奇耻大辱,却不敢再开口说话,生怕说了难听的话惹得她们心中不悦再招一顿打,故而只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良久没有言语。
李锦然似是对兰芝方才做的事极为不满,转而看向兰芝怒斥道:“好大胆的丫鬟,我方才打二娘是气不过她明知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她入狱,却偏偏不告诉我,让她白白坐了这么多天的牢。你打她又是如何?”
兰芝与李锦然唱双簧已不是一两日,她看也不看李锦然,沉着声道:“你并没有跟我说她是被陷害的,按大庆律法,蓄意杀人乃是死罪。她方才又说让大夫人与三小姐死,我一时气不过……”
至于兰芝后面说了什么,周氏一点也没有心思去听。她在心里将李锦然方才所言之词琢磨了一遍,揣摩李锦然有意要放自己出去。明明是她大费周折的利用赵文将自己关进了大牢,此刻又为什么将她放出去?她心中千般不解却没有抬头去看李锦然,怕泄露了自己的心思。只听李锦然在她耳边道:“二娘啊二娘,您叫锦然该如何说。平日您与小荷走的进,以为自己心底善良便所有的人也都存着善念,怕是您直至今日也不会料到是小荷模仿您的字迹,然后亲自交到青连的手上谎称是您吩咐的。那青连心思简单未曾想到其中缘由,以为是您欲要杀我,这才向府衙做了假证……”
“不是小荷,怎么会是小荷!”周氏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李锦然的话,她明白了,李锦然是想让周荷换自己出去。她冷哼了一声,这周荷的背后可没有周良这样雄厚的靠山,倘若进了牢狱指不定还要吃什么样的苦头。老张就是个例子,她以为只要老张进了牢房,李锦然便会放过她。熟料几日后她派人去打听,老张已是服毒自杀。她心里明白的很,老张是被人喂的毒,想不到李锦然的动作竟然这样快。她已失去了老张这个能听话做事的人,周荷万万不能失去。她抬起头看着周荷道:“你一定是弄错了,小荷心地善良,断不会做杀人之事。”
李锦然故作疑惑道:“如果不是周荷,莫非是承欢?”
提及承欢,周氏的脸色当即变得苍白起来:“这件事与她没有关系,我们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李锦然似是有所顿悟般笑道:“我倒是想让她远离这纷纷扰扰,可她最近总是缠着问我你去了哪里,又哭又闹的,唉!我也不知自己能坚持多久呢。若是我不忍心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将你在这里的事跟她说了去,依承欢的性子怕是要以命换命也要将您救出去呢。”
二夫人听罢此话,犹如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般瘫倒在地,有气无力道:“承欢待你如同亲姐姐,你放过她,算我求你!”
李锦然仿似没有听见她的话,只继续道:“二娘可能还不知道呢,祖母回来了。知道浣衣房瘟疫的一些事,拿着拐杖打了小荷一顿,若不是我替她求情,怕是要落下一身伤了。只是无论我如何劝说祖母,祖母还是将她送进了衙门。”
“你说什么?”周氏浑身僵硬的看向李锦然,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了下来。她紧紧攥住衣袖,半晌又道:“那小荷怎么说?”
李锦然将周荷从地上扶了起来,痛心疾首道:“二娘,小荷说浣衣房之事是您的主意……”
周荷气的一把推开了李锦然,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何时让她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李锦然在一旁低声道:“谁说不是呢,好在祖母并没有信了她的话。二娘,小荷之谜不语又对我起了杀心,您还要袒护她么?”
浣衣房之事传入了吴氏耳中,周荷在李府也没什么用处了,何况又背了这么多条命案,总归是要坐牢的。周氏眯着眼思了思,明知道李锦然让自己出去是她给自己设下的圈套,可如今既然周荷跑不掉,她又不愿一直长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如就赌一把。她叹道:“只是人证物证俱在,想翻案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锦然勾了勾唇,笑弯了眉道:“二娘只需按我说的向吕大人交代便是。”李锦然笑眯眯的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细细告知了周氏,周氏将李锦然所言之词谨记在心,李锦然又与她亲密无间般的谈天说地、面上相聊甚欢,却都各怀心思。待李锦然出了牢房后,周氏冷眼看着牢房阴暗的墙壁,潮湿冰冷的床,她目光变得越来越沉,走到床边将被褥一股脑全部仍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又踩。过了良久她重重的坐在地上,看着李锦然离开的方向,手摸了摸被打肿的面颊,恨意决绝。
出了长阳府衙,李锦然只觉心中畅快无比,反倒是兰芝忧心忡忡。途径热闹的集市时李锦然忽然在一个小贩的摊边停了下来,她挑了支石榴石金步摇插在兰芝的鬓发间笑道:“让你打了二夫人怎还不高兴,莫不是还未解气?
兰芝眉间隐隐带着担忧,叹道:“只怕二夫人回李府后,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你跟着我还未曾看过这长阳的景色,如今天色尚早,你可愿与我一道欣赏风光,听闻站在水云店的三楼远眺长阳斜阳,是文人游客必不错过的景色。”李锦然慢悠悠道。
“小姐,你怎一点也不担心二夫人,我怕……”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们已经成为二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此时再回李府,必是找尽一切方法想要除掉我们。可祖母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日子祖母必是将二夫人这些年对我与锦绣调查的清清楚楚,祖母这次回来我看得出她对我有愧疚之心,必不会让二夫人嚣张下去。”李锦然笑道,指着水云店的方向又问:“即然我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二夫人回了李府还得看祖母脸色待我,你可有心情去看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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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赏花大会【九】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们已经成为二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此时再回李府,必是找尽一切方法想要除掉我们。可祖母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日子祖母必是将二夫人这些年对我与锦绣调查的清清楚楚,祖母这次回来我看得出她对我有愧疚之心,必不会让二夫人嚣张下去。”李锦然笑道,指着水云店的方向又问:“即然我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二夫人回了李府还得看祖母脸色待我,你可有心情去看斜阳?”
兰芝长长舒了一口气,与李锦然一同朝水云店走去。
当李锦然与兰芝二人站在水云店三楼看斜阳美景时,周氏正拍打着牢房的门大声呼喊,狱卒对周氏有几分忌惮,知道她上面有个周良,不多久便问其何意。周氏高声大呼冤枉,要吕生重新断案。狱卒见李锦然来时是有知府亲自带路,进了牢房后对周氏极为尊敬,知道眼前这个人不能得罪,急忙出了牢房向知府禀报。
一听狱卒说周氏在牢房大呼冤枉,吕生立刻想到李锦然的所言之词,他又命狱卒将周荷从牢房里押到公堂之上,待周氏来之后再行审问。
周荷被狱卒押到公堂上时,正巧看见跪在地上的周氏,大为吃惊道:“姨母,你不是外出游玩了么,为何在这里,您犯了什么法?”
周氏冷笑了两声,淡淡看向周氏道:“问得好,我所犯何事你必是再清楚不过了。”
能让周氏这般生气的人,除了李锦然便再不会又别人了,她怒道:“李锦然这个……”
周氏生怕周荷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斥道:“逞凶杀人已是罪大恶极,还敢口出狂言,我真是白疼你了,竟把你娇惯成这样子。”
周荷被周氏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张了张口,却见周氏怒目圆睁看向她,她被周氏的气势吓到,半天不敢言语。
“还说你没有杀人,要欺瞒我到什么时候?”周氏大喝道,公堂之上鸦雀无声,吕生看了看师爷,见师爷微微摇了摇头,他便在一旁看着堂下二人,周氏此时从地上站了起来,抓住周荷的衣衫厉声质问道:“高堂之上岂容你信口雌黄,还不从实招来。”
周荷被周氏严厉的气势震慑到,不自主的点头道:“我只是出了主意,但不是我下的手啊。”她不明白为何周氏突然会提起浣衣房的事,眼神迷惑的看向周氏,却见她向高堂之上的吕大人跪了下去。
周氏看着吕生痛心道:“大人,我虽疼爱这外甥女,却绝不容忍她知法犯法。请大人严惩不贷。”
吕生思了思,半晌道:“带人证。”
青连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听有人传唤自己便走了进来,与周氏一起跪在地上。她不待吕生问话,便深深地向其拜了拜,痛哭道:“民女该死,不该为替周荷小姐做伪证。”
吕生一拍惊堂木,怒道:“既是知道周氏非杀人凶手,为何要欺瞒本官。”
青连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呜咽道:“周荷小姐许诺民女若是做了伪证便还我自由身,再给我良田百亩,民女一时财迷心窍,请大人责罚。”
周荷看着从未谋面的青连,顿时明白周氏方才的话从何而出。她急急开口道:“二娘,你不要中了她的计,我被她害的已是犯了……”
“来人,堂下所跪之人知法犯法,执迷不悟,阴险狡诈,给我杖责一百!”不待周荷说出下面的话,吕生抽出竹签扔在周荷所跪的地方,两个衙役将周荷押在地上,随后又有两个衙役拿着竹板走上前,往周荷的臀上狠狠打了下去。
周荷痛的惨叫不已哀求的看向周氏,周氏却将头撇向了一边。吕生暗暗捏了把汗,二殿下赵无极千嘱咐万叮咛交代自己,断不可将周荷所犯之罪对外人言明,他要自己在暗中从旁协助,将周荷背后主使的人一起找出来。没想到自己一个疏忽差点叫周荷抖了出来,倘若叫她得了逞,他的官运就彻底走到头了。思及此,他又抽了一个竹签扔了下去,喝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周氏心生不忍,这周荷心机颇深对她却还算真心实意,又听话乖巧,可她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弃车保帅。周荷一阵阵的惨叫声在她耳边不住回荡,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向吕生行了行礼委婉道:“大人,如今已证明我是被冤枉的,是否可以放我回去?”
吕生堆着满脸笑道:“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我送您亲自出门。”
吕生将周氏亲自送了出去,周氏在府衙门口站了片刻,直到周荷的声音渐渐变得她再也听不见为止。周荷的惨叫声令周氏想到了老张,这两个人她都极为喜欢却都没有个好下场,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含着对李锦然满心的愤恨朝李府的方向走去。
周氏走后不久,藏匿于茂密林间的马车行了出来。帘子掀开后赵文从里面走了下来,竟直至向府衙大门走去。听见公堂里竹板起落的声音,赵文别有意味的笑了笑,有人在前面引路,花厅早已备好了上等云雾茶等着他来。
赵文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杯,只轻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吕大人面子可真是大,不知赵某要等到何时才能有幸见得一面。”
正在沏茶的丫鬟被他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吓得手不住的颤抖,赵文见丫鬟极为害怕他的模样,不由想到那一张相貌清秀的容颜,她聪明伶俐,足智多谋,且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子就亲近他,也不会因为他失了权势便远离他。他怒时她淡定从容,他喜时她安静聆听。他摇了摇头,想将李锦然的影子从脑海里甩出去,丫鬟却以他不满意手中所沏的茶,哭丧着脸快要哭了出来。
赵文只觉无趣便站了起来,吕生接到有人来报四殿下赵文来的消息,立刻寻了借口结了案,将周荷又关入了大牢,一路小跑的向花厅赶了过来。见赵文未在喝茶,狠狠瞪了丫鬟一眼,正欲开口训斥,赵文却开口道:“青连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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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赏花大会【十】
赵文只觉无趣便站了起来,吕生接到有人来报四殿下赵文来的消息,立刻寻了借口结了案,将周荷又关入了大牢,一路小跑的向花厅赶了过来。见赵文未在喝茶,狠狠瞪了丫鬟一眼,正欲开口训斥,赵文却开口道:“青连现在何处?”
“仍在公堂之上,没有您的命令,属下不敢让人将她放走。”吕生恭敬道。
“即是如此,人我就带走了,可有令吕大人又为难的地方?”赵文笑道。
“这倒是没有的,只是青莲做了伪证理应受罚,周夫人又白白关了牢,只怕……”吕生低垂着头,欲言又止。
赵文哈哈一笑,走到吕生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吕大人,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讨好了一方,总要让另一方不喜欢的。关键在于你怎么取舍。”
“四殿下教训的极是。”吕生不住的点着头道:“是下官糊涂了。”
“那青连……”赵文看着吕生道。
“自是您说了算的。”吕生讪讪道。
“那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赵文起身离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看向给他沏茶的丫鬟道:“不要多想,方才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朋友,只可惜这位朋友我很快就见不到了,故而惋惜的摇了摇头,你沏的茶我很喜欢。”赵文说完此话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公堂走去,不知怎的他对着丫鬟忽然心生怜悯,担心在他走后吕生会为难她便解释了方才的缘由。或许是因为兰芝的原因吧,他暗地查过李锦然的一切,知道她与兰芝情同姐妹。李锦然啊李锦然,为何我们要在互相算计的时候相识,他为江山待她虚情假意,她却出手救了他一命。这叫他今生无论做如何都偿还不了她的恩情了!
丫鬟抬起眼帘感激的看向赵文渐行渐远的背影。
赵文将青连从公堂上带了出来,将她领出了府衙。赵文指着马车对她笑了笑:“去吧!”
青连轻声道谢后,向马车走去,马车的帘子却被人掀开,她转过头去看赵文,这马车难道不是送她离开长阳的么?
“丫头!”
极为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青连的耳畔,她又看向马车,见来人身穿粗布麻衣,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满脸含笑的看向她。
青连喜极而泣,站在原地哽咽了几声,半晌道:“爹!”
青连忽然转过身,面对着赵文跪了下去,感激道:“多谢四殿下将我爹带来,我这就寻一处她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度此生。”
赵文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些银两递给她道:“不必谢我,这都是李锦然之意,我不过是顺个人情罢了。”
青连眸子露出惊讶之色,喃喃道:“我曾害她差点丧命,她却还愿助我。她这般好,为何我就没有兰芝的好命。”
青连自言自语时,赵文已慢慢向远处走去。
“丫头,走吧!”青连的爹粗哑着嗓子喊道。
“唉!来了。”青连回过了神,坐在马车上扬起手中的马鞭,只听驾的一声,马车奔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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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翻天覆地【一】
因是对二夫人周氏大打出手,李锦然与兰芝二人只觉心中多日来挤压的怨恨与委屈都找到了发泄点。二人逛遍了长阳的每一个角落,李锦然带着兰芝去吃儿时吃过的甜点,味道依稀如昨。她心情十分愉悦,竟与兰芝在水云店喝茶聊天,待斜阳散去、夜色笼罩时方才慢悠悠的打道回府。这夜月色极美二人又起了赏月的心思,这么一耽搁回到李府时已是子时。
曾经二人进李府的大门总要受守卫的脸色看,而今晚归守卫见之皆是满脸的焦急之色,二人又是喝了些酒,守卫生怕两人在回梅苑的路上不慎跌入湖中,只留下两人守门,其余皆暗暗跟在李锦然的身后以防万一。
兰芝酒量甚浅,此时已是醉的一塌糊涂,她笑眯眯的捏着李锦然的脸,嘟着嘴道:“笑啊,你要笑啊,知不知道每天看见你一个人孤单的样子,我就好心疼。唔,兰巧已经死了,我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你要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啊。”
兰芝喝醉了可李锦然并没有,母亲孙氏是爱酿酒之人,早些年她曾拿着筷子偷偷的沾酒喝,因此今晚所喝的酒对她不过九牛一毛。兰芝说的话令她心头一热,眼泪险些流了出来,急忙低下头去擦,兰芝见她低着头以为她又不开心了,酒上了头胆子也比平时大了许多,狠狠的敲了下李锦然的头怒道:“不准难过,给我笑!”
李锦然被兰芝敲的这一下弄的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对她笑了笑,兰芝这才心满意足,将头靠在她身上道:“咱们后面有人跟着呢。”
李锦然扶着摇摇晃晃的她回道:“我知道。”
兰芝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锦然道:“你也会武,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呀。”
李锦然摇了摇头,她怎么会那么有本事,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她在李府的地位高了起来,今夜她们二人又喝了酒,守卫怕会出事必定会跟着她们罢了。看兰芝迷迷糊糊的样子,她也不打算与她解释,只是笑了笑,想到她说的也字,不由问道:“莫非你会武啊!”
兰芝对此很是骄傲,脸上的表情又幸福又娇羞,她眸子里露出李锦然少见得柔情蜜意笑道:“是阿信教我的啊,她说女子在外总是要学点什么防身啊。”
“兰芝,阿信喜欢你吗?”若在平时,兰芝必然不会对她说这些,可她又想知道阿信对她态度如何,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说他的命是西凉的,只为西凉生,为西凉死,他说我是大庆人……”兰芝弯着腰忽然吐了出来,吐完后又笑了笑,豪爽道:“没有关系我喜欢他就好了,小姐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李锦然将她扶了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恩,我知道你喜欢他。再等几日好不好,等周荷的事尘埃落定,你便与他一起去西凉可好?”
兰芝的眸子顿时变得亮晶晶的,满眼带着笑意,欢呼雀跃道:“小姐你真好。”
李锦然温柔的看着兰芝,心里已是做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兰芝送出李府,阿信虽沉默寡言,却是个能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兰芝一路上说了很多话,许是感到疲惫了,只靠在李锦然的肩膀上任由她搀着自己向前走,就连到了梅苑仍未察觉,李锦然轻轻晃了晃她,兰芝皱了皱眉眉头,李锦然无奈之下将她扶到了她的屋子里躺下,看着兰芝熟睡的脸,她眼里皆是暖暖的笑意,将兰芝的手塞进被子后,悄悄退出了门。彼时月色清明,梅苑宁谧安逸,她坐在庭院的桌边等着纳兰信,算着时辰差不多也该到了。
门外有声音传来,李锦然立刻站了起来急切的将门打开。纳兰信正要开门的手停在空中微微楞了楞,似是没料到她已经回来了,很快又回过了神侧过身子。身后那人着云霏妆花缎长锦衣,眉眼温柔的看着她。
李锦然久久的站在原,似是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紧紧闭上了眸子,又缓缓睁开朝那人看了过去,见那人仍站在原地,再也忍不住的扑向那人怀里,眸子里带着喜悦的泪花道:“母亲,我以为……以为再也看不到你站起来了。”
纳兰信见李锦然笑着哭的样子在一旁劝道:“夫人已病愈,你怎还这般哭哭啼啼的,让夫人以为你受了什么委屈。”
李锦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意盎然的看着孙氏,摸了摸她的脸又围着她转了几圈,生怕纳兰信说的病愈不过是个安慰的她的假象。孙氏似是看出她的心思,笑着朝梅苑走了进去。李锦然眸子又明又亮,紧紧跟在孙氏的身后,纳兰信甚少见李锦然如同孩童般的模样,一时不忍打扰这母女二人的叙旧,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李锦然将孙氏拉在床榻边,在烛灯下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她发鬓上点点银丝,有些惆怅,孙氏见她微微蹙眉的模样笑道:“你这孩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过几根白发就叫你愁眉不展。到了这把年纪若是还如你这般青春貌美,那才叫奇怪。”
李锦然窝在孙氏的怀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周氏就看不出半点老态。”
孙氏身子一颤,声音低沉了下去:“你说的周氏可是周良的妹妹?”
“你认识她?”李锦然满眼皆是疑惑的看向母亲孙氏,周氏分明是在母亲大病之后来的李府,按理说不该熟悉才对。
孙氏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仿若方才的恍惚不过是个错觉,她轻声道:“当年旧事,不提也罢。”
李锦然见孙氏神色疲惫,似是不愿提及当年往事,却又怕日后她得知周氏如今在李府的地位深受打击,便婉转提醒道:“如今她已嫁入李府,府上大大小小事物总要经过她一手打理……”
孙氏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让李锦然忽然止住了口,她轻轻扯了扯孙氏的衣裳,孙氏明白她这小动作,当年她郁郁寡欢时李锦然就曾做这个小动作来打断她的思绪,让她明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女儿在身边陪伴。她摸了摸李锦然的头满眼慈爱道:“傻孩子,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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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翻天覆地【二】
孙氏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让李锦然忽然止住了口,她轻轻扯了扯孙氏的衣裳,孙氏明白她这小动作,当年她郁郁寡欢时李锦然就曾做这个小动作来打断她的思绪,让她明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女儿在身边陪伴。她摸了摸李锦然的头满眼慈爱道:“傻孩子,我没事。”
李锦然低垂着头,声音闷闷的道:“母亲,曾经是你生了病,如今病愈,周氏如今有的,你也都会有的。”
孙氏摇了摇头,轻声叹道:“随她去吧,我只想与你跟锦绣守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孙氏在屋子里看了看,并未见到锦绣的人影,李锦然怕孙氏担心锦绣的去处,急忙将锦绣与赵文二人之事说了出来,隐去了其中利害关系。孙氏听闻锦绣与赵文郎情妾意,不免心中安慰不少。因是走了一天的路,孙氏只觉疲惫不堪,正要回海棠居休息时李锦然却将她拦了下来,孙氏问缘由她又不说,孙氏只微微一想便明白过来,人情世故她不是不懂,在李锦然面前她似乎毫不介意般笑道:“既然海棠居暂时住不了,那我就去锦绣那吧。”
李锦然点了点头,目送孙氏离开后整个心思变得沉了几分,如今母亲病愈归来,纵然母亲不争不抢,可属于母亲的东西她势必都要为母亲讨回来。
翌日清晨,李锦然仍睡意朦胧间,听见门外兰芝兴高采烈得欢呼声,她揉了揉眸子穿衣起来,倚在门栏看着兰芝笑容满面的拉着孙氏的手,兴致勃勃的谈天说地。兰芝性子活泼、直言豪爽,说道趣处令孙氏开怀不已。见此情景李锦然嘴角扬了扬,纳兰信正从门外进来,见气氛欢乐不由也笑了笑,却看向李锦然时眸子里的笑意又都隐了下去,露出一丝担忧。
李锦然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目光,见纳兰信已是朝他屋子走了进去她也跟了上去。兰芝神色几不可查的变了变,很快又与孙氏笑谈了起来。
李锦然关上门的那一刻,纳兰信已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李锦然,李锦然接过信拆开来看了看,字迹倒是不陌生,当时她生病所开的药方正是出自此人之手。信中先是交代了孙氏病情有所好转切忌饮酒,又列了日后孙氏所需要服用的药材,她抿着嘴轻轻笑了笑,这卫相怕是着急回西凉为拓跋照治伤,又担心孙氏回府上照顾不周病情复发,故而留信一封。可很快的她笑不出来了,卫相为孙氏治病,偶然发现孙氏除却病情之外还中了一种连他都未见过的毒,这种毒慢慢侵蚀着孙氏身子,竟然长达十年之久。李锦然闭上了眸子,心中复杂万分,母亲孙氏到底惹怒了谁,要让对方下这样一种初识未见异样、却又慢慢啃噬着她的毒。
李锦然将信合上,见纳兰信眉头紧蹙,便知此信所提之事已被他知晓。母亲能中毒数十年不死,想要再去查明真凶已是天方夜谭,可当初害她的人目的何在,又是谁?任凭李锦然再聪明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在她记事以来母亲与她同食同行、形影不离,若是有人要投毒,怎会她好端端的没事。
纳兰信见李锦然苦思冥想仍一无所获,忍了又忍,终将还是将心底话脱口而出:“在我接夫人走时,卫相曾怀疑夫人半身不遂是由于中毒引起的,只可惜卫相未能将这毒找出来,主子又出了事。”
纳兰信话方才落下,李锦然目光陡然变得狠绝起来。她紧紧捏住信,神情愤恨无比。此时的李锦然如同一只凶狠的猛兽,这让纳兰信眉间的担忧更添了几分,纳兰信思了思,又道:“小姐,卫相识得天下万味药草,天下奇毒皆有涉及,连他都查不出的毒怕对方来头不小,卫相甚是担心你会查下去,这才让我不要对你提及此事。可我也要走了,若是你被蒙在鼓里,稍不留意夫人怕是还会惨遭毒手……”
李锦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沉着下来半晌道:“你走之前,可还愿再为我做一件事?”
李锦然是拓跋照心心念念的女子,若是拓跋照在这里必是也会帮她。他点了点头,无论李锦然让他做什么,他绝不还口。
“把海棠居烧了吧,你也因此被我逐出李府,只是这样的离开要让西凉副帅受委屈了。”李锦然看向纳兰信认真道。
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纳兰信的提醒,她已是渐渐有了头绪,母亲孙氏自患病之后,便从紫阳阁搬到了海棠居,倘若有人下毒必是在海棠居下手,母亲这毒已是有十年之久。海棠居母亲如今再也去不得,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人一处处的寻藏毒之地,如今之计只有让母亲另择她处了。
纳兰信明白李锦然的用心,也知法子虽是鲁莽冲动了些,却是当下最有效用的。
这一日李锦然与孙氏去吴氏那里走了一遭,吴氏心里很是高兴,对孙氏有说有笑,拄着拐杖又领着二人在李府上慢慢散着步。李锦然心里清楚吴氏这般做的目的,她是想让李府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孙氏病好了,那些流言蜚语也该散了。
吴氏自从回了李府后甚少出来闲庭漫步,当府上众人见孙氏挽着吴氏的手时,皆连连行礼,看向孙氏的目光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吴氏笑吟吟看向孙氏道:“如今你病好了就可以陪陪我这老婆子,这么些年来,连说体己话的都没有。”
孙氏浅笑道:“以后我跟锦然都陪着你。”
吴氏笑容更甚,老王在一旁也抿着嘴笑。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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