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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锦然倾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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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一脸严肃倒不像是开玩笑的,脸上全写着对李锦然的关心。
这叫李锦然心里感到十分温暖,她对着她温柔地笑着:“兰芝跟阿信都是我身边的人,我信她们,就好比是信你。”
紫鹃见她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语气有些急促:“小姐,我虽待在二夫人身边,可当初也是你叫我去的。为什么我一回来,你却不再相信我了呢?”
她这话倒让李锦然有些惊讶,她何时不相信她了,若是不信她,又怎么会将她留在身边,又怎么会教她读书识字?她正想去解释,却见紫鹃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紫鹃将信递给她,她打开来看,越看手越抖,最后她将信扔在案桌上,一手撑着案桌,一手扶着额头,这才让自己能够站稳。这信里从她怎样设计周荷到发现周荷的阴谋诡计,连叫人在禅院装神弄鬼假扮二夫人之事,都详细的记录了下来。最后一行字是二夫人亲启。她只觉眼前有些黑,幸而紫鹃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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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挑拨离间【五】
她这话倒让李锦然有些惊讶,她何时不相信她了,若是不信她,又怎么会将她留在身边,又怎么会教她读书识字?她正想去解释,却见紫鹃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紫鹃将信递给她,她打开来看,越看手越抖,最后她将信扔在案桌上,一手撑着案桌,一手扶着额头,这才让自己能够站稳。这信里从她怎样设计周荷到发现周荷的阴谋诡计,连叫人在禅院装神弄鬼假扮二夫人之事,都详细的记录了下来。最后一行字是二夫人亲启。她只觉眼前有些黑,幸而紫鹃将她扶住。
紫鹃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小姐莫慌,这信并未到二夫人手中,那天你带着锦绣跟她去拜访周丞相的时候,我去搜了她的屋子,这才发现了这封信,所以……所以她对我……”紫鹃不再说下去,可后面的话李锦然却是十分明白,因为兰芝发现没有了这封信,所以当天从琉璃阁回来便怀疑到了紫鹃身上,这才对紫鹃的态度比从前好很多,是怕紫鹃会向自己告密吗?细细想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可是还有哪里不对,她又问:“阿信那天也留在梅苑,你进兰芝的屋子,阿信没有说什么吗?”
紫鹃冷笑:“阿信?你确定他真的叫阿信吗。小姐,他连名字都在骗你。在你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二夫人就已查了他的家底,他所有的身份都是假的。而且他行迹诡异,你难道没发现他只有白天跟你在一起?”紫鹃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李锦然,见她示意自己继续往下说,她喝了口茶,继续道:“有一次我被二夫人差遣办事,很晚才回来,后院竹林一阵打斗声,我只好躲在暗处,小姐,那竹林里打斗的人正是阿信,另一个人是周正,等打斗声结束,周正胳膊上已是血迹斑斑,而阿信腹部正中一剑。”
周正怎么会跟沈信打起来,他们之间并无恩怨,李锦然微微蹙眉。紫鹃很早就跟着她,自然明白她这是不相信她,她垂下眼,过了良久,再抬起头看向李锦然时,两眼已是泛着点点泪光,无不凄凉道:“我早就知道只要去了琉璃阁,你就再也不会相信我,可我心里还存着一点点希望。可今天……”她哭着哭着却笑了起来,好像是听见了非常有趣的笑话:“哈哈,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瞧瞧,我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到头来却谁都不讨好。”
紫鹃捂住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目光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李锦然想上前将她拥抱她,然刚靠近她一步,她却如见了洪水猛兽向后退了好几步。
李锦然心里一痛,她一直认为这府上对自己好的人为数不多,紫鹃便是她从最落魄时就待自己一心一意的人。可如今紫鹃看她的眼神却让她犹如被人打下十八层地狱。她不是不相信她,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她需要时间去想明白。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温柔柔,生怕紫鹃会有一点的不高兴:“紫鹃,你跟我在一起有五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最清楚不过。我不是不信你,可我至少要明白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才不会打草惊蛇,对不对?”
紫鹃狐疑地看向她:“你是安慰我,还是信我?”
李锦然认真地对她道:“自然信你。”
紫鹃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擦了脸上的泪,李锦然想与她多待一阵子,于是看了眼案桌上的书卷,柔声问:“今天还想学诗么?”
紫鹃摇了摇头:“今日去二夫人那里拿茶叶,被张妈妈打了,我得回去上药。”她转过身往门外走,李锦然才发现她走路一瘸一拐,李锦然将凳子搬到她身边,将她按住坐下去,将她的白长裙掀起来看,那双腿上淤青一片,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有些地方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往外溢,她再也看不下去,颤抖着双手将衣裙放下,半拥着她:“紫鹃,我给你报仇。她们怎么将你弄成这样子,我就怎么还回去。我绝不心慈手软,绝不。”
紫鹃轻轻笑着:“小姐,只要你相信我,我纵然吃再多的苦都值得。”
李锦然紧紧抱着她,什么也不再说。她将紫鹃慢慢扶到自己的床榻边,替她脱了鞋,又转身拿来药膏在她腿上伤口小心翼翼地涂抹,紫鹃为她吃了这么多苦,她不能再让紫鹃再苦下去。紫鹃腿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最近是不能再下床了,她让紫鹃躺在**上,紫鹃不肯,眼神有些躲躲闪闪,李锦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叹了一声:“从今开始,你与我同吃****,若是有人敢有意见,正好说明不是我李锦然的人,你睡下吧。”
紫鹃这才安心躺下,不一会便睡去。李锦然看着她熟睡的脸,良久之后才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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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挑拨离间【六】
还未到庖厨便听见锦绣一阵阵的笑声,李锦然停住了脚步,锦绣大多数时的笑都是假的,她有太久没有听见锦绣发自内心的笑,待笑声渐渐弱下去时,她才走到庖厨门口,见兰芝一脸的糯米粉,锦绣笑嘻嘻地往兰芝身边凑,双手抓了一大把糯米粉又要往兰芝脸上抹,兰芝装作害怕的向后退,锦绣见她后退更是得势的拉住她,接着又是她高兴地笑声。趁着两人都未发现她时,她悄悄退了出去。
现在锦绣玩的正开心,她实在不忍心打扰,那就等稍微晚一些时候再来探一探兰芝的底。正如她对紫鹃说的那番话一样,她不是不信紫鹃,只是真真假假她总要试过才知道。
可她有一些问题想不明白,沈信是苏照的人,苏照连他自己的身份都要隐瞒,那么沈信这个名字是假的并不稀奇,可这个假身份居然是二夫人查出来的,要知道动用户部的人查身份户口,这是一个耗时耗力的事,可二夫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她这般操心沈信的身份又是为何,如今因为赵氏之死已让她焦头烂额,忙的连对付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却对沈信身份如此好奇,这是不正常的。还有沈信于周正什么时候有了交集,又为什么打斗起来?
越想越觉得蹊跷,连快走到紫阳阁时都未曾发觉。种在道路两旁的鲜花开的正艳,能看见蝴蝶在花丛中翩然起舞,几只蝴蝶追逐着飞来飞去,一只落在李锦然的肩上,她这才回过神将轻轻甩了甩衣袖。
“哈哈,看来不止二弟喜欢你,就连这蝴蝶都被你吸引住了。”前方传来清亮的声音。
李锦然抬眸去看,见那人穿着石青色湖绸素面直裰,头上戴着束发镶嵌贵重珠宝的紫金冠,面如冠玉,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真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这美男子向她一步步走进,步子从容优雅,似是天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待走进李锦然时,她才看清他腰间佩玉,那佩玉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玉佩上精雕细琢几只大蟒,大蟒托起一个“齐”字。
李锦然低下了头,行了礼:“未曾见过太子殿下,如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赵齐哈哈一笑,问道:“你如何看出我是太子?”
李锦然看着他腰间的玉佩,道:“此玉刻着栩栩如生几条大蟒,市井民间很难找到这样好的工匠,定是出自皇宫。加之你的字也在玉上,不难猜出啊。”
赵齐笑道:“看玉识人,这倒是个好办法,若是我挂着二弟的佩玉,你岂不是要将我当成二弟?”
李锦然见开玩笑,也笑了起来:“太子真是说笑了,您长年征战在外,练就一身好武艺。二殿下却是有着书卷气,你们之间很好分辨的。”
赵齐笑着问:“可是来找你父亲的?”
李锦然点了点头,向紫阳阁的门去看,有些孩子气,赵齐见她眼神有些渴望,道:“不用看了,我刚从里面出来,周正跟我说你父亲去了禅院,你可愿与我一道?”
周正一向与父亲如影随形,怎会留在梅苑,莫非真是有伤在身?她脑海里忽然闪现出紫鹃说的话,迎上赵齐探寻的目光,她两眼亮晶晶的,怯怯问道:“父亲会不会怪我?”
赵齐见她有些胆小的样子,笑道:“走吧,你父亲若是怪你,你就说是我让你跟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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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李府有鬼【一】
禅院里原先种着大片的牡丹,因是二夫人喜爱,所以禅院地僧人也会多留几分心思将花种的鲜艳旺盛,可自从四夫人的尸身停留在此,二夫人也鲜少再来,再加上禅院时不时的会闹鬼,大家都没有心思再搭理花圃。曾经茁壮生长的牡丹,如今看上去也蔫了叶子。
李锦然轻轻地扫过一眼,便跟着赵齐进了接引殿。接引殿原先只是几位夫人平日听禅静心的地方,现在已被李铮单独隔开来,没有孙止的通报一律不允许外人进入。然孙止见到赵齐时,并未向李铮通报,直接将他引了进去,李锦然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跟在赵齐身后,孙止却将她拦住。
“为什么太子能进,我进不去呢?”李锦然一脸迷惑看着孙止。
孙止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只好往简单里说:“大小姐,太子这些日子与老爷来往密切,皆在讨论战事,所以无须通报便能自由进入。”
李锦然紧抿着唇,模样有些委屈:“可是我有十多日没见到父亲了,好想他,我才刚刚好。”
孙止表情有些不忍,李锦然前些日子受了伤,又被人暗地跟踪,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老爷却忽然让他不要再管,他也只好不再暗中保护她。看着眼前这个想被父亲疼爱的孩子,他不知如何开口。正犹豫间,殿外走进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乌黑的长青丝用一根竹簪挽在头上,右手轻捻着佛珠,一步步地向李锦然走来。
李锦然张了张口,不知要说什么。她有多久没有见到三夫人谭氏了呢,自从母亲那一场大病后,三夫人留在禅院终日不出,只以青灯古佛为伴。她也曾去看过三夫人,皆被她以心已不在红尘中为由而拒绝见她。那是她的三娘,是母亲在李府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姐妹。那些年,母亲与她语笑晏晏,常在在屋子里谈论诗词曲艺……过去的事都浮现在她眼前,三夫人如今身姿一如从前,眼角却爬上了皱纹,是啊,她老了。
三夫人淡淡地看了一眼李锦然,并未有几分动容,转而向孙止开口道:“今日我向主持借经书抄佛法,未曾想到门外一眼看见了这丫头,隐约猜出是锦然,果然是!”
三夫人曾与李铮也算得上夫妻一场,虽出家为尼,却一直未出过李府。孙止一直将她看做李府的人,加上李铮也从未说过废妾,时不时的还会命人从外地请有名的僧人来禅院讲佛法,面上是为了禅院的僧人,实际上却也是向三夫人投其所好。可惜三夫人却从未给过李铮一张好脸,李铮偶尔来禅院,三夫人也是避而远之。是以孙止从三夫人身上看出了一股如仙子般的气质,因此三夫人说话时,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未打断。
“当年你想见我,我却不想见你,是我们的缘分还不够,可今日你我又相见,我却想见你了,你可还想见我?”三夫人轻轻转动手里的佛珠,淡淡道。
李锦然微微愣了片刻之后,重重的点了头。她有很多问题都想问三夫人,如今她既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她自然会牢牢把握。
三夫人又道:“斋饭吃的惯吗?”
李锦然又点了点头。
“这个点,刚好是斋饭的时间,走吧。”三夫人对孙止微微笑了笑,向门口走去。
李锦然看了孙止,又向门里看了看,孙止当下明白她的意思,安慰道:“你去吧,待老爷出来,我跟他说你来了。”李锦然向孙止投去感谢的目光,这倒叫孙止不好意思起来,催促着她去追三夫人。
三夫人将李锦然领进她的屋子里,屋内檀香缭绕,桌上还摆放着未抄完的经书几卷,笔墨还未干,李锦然上前想去将书案的毛笔洗干净放入笔筒,却被三夫人轻轻拦住,示意她坐下。这么些年没见,李锦然有些不了解三夫人了。
在她印象里的三夫人,屋子里摆放的物件总是整整齐齐,不用的东西总是会及时归放原处。可如今三夫人的屋子里看过的经书随意丢放,几只毛笔也掉在了地上,凳子也倒了几个,她想去扶起来,却被三夫人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起来,只好安安稳稳地坐着。
“有时候眼前看到的乱不是真的乱,看不到的才是大乱。你以为你看到了全部,实际上却只是凤毛麟角。”她起身将从院子里摘来的青菜拿了出来,让李锦然拿到井边上洗干净。李锦然想说什么,却见她吩咐完自己又转身去做别的事,只好将青菜拿去洗。待洗干净后,她又走到三夫人面前,见她有条不紊的起炊做饭。眼前的三夫人,早已不是她印象里的三夫人了。那个美丽如仙子一般的三夫人,现在竟然柴米油盐、吃斋念佛、就连屋子里也凌乱不堪,她心里有些难受,想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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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李府有鬼【二】
“有时候眼前看到的乱不是真的乱,看不到的才是大乱。你以为你看到了全部,实际上却只是凤毛麟角。”她起身将从院子里摘来的青菜拿了出来,让李锦然拿到井边上洗干净。李锦然想说什么,却见她吩咐完自己又转身去做别的事,只好将青菜拿去洗。待洗干净后,她又走到三夫人面前,见她有条不紊的起炊做饭。眼前的三夫人,早已不是她印象里的三夫人了。那个美丽如仙子一般的三夫人,现在竟然柴米油盐、吃斋念佛、就连屋子里也凌乱不堪,她心里有些难受,想要回去。
三夫人轻身一叹,将饭菜已麻利的端上了案桌:“现在这个时辰最应该吃饭,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李锦然哪里还吃得下饭,却只好陪着她坐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不甘心地问道:“三娘……”
“我已带发修行,你怎还喊我三娘?”三夫人笑道。
“我……”李锦然放下筷子,再也吃不下去饭,如若不是她的三娘,那她来这里又为了什么。
“叫我的法号念慈。”三夫人依旧笑着,可李锦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那些她小时候的人都变了,母亲病了、四娘死了,唯一留在记忆力的三夫人,现在连三娘也不让她喊了,念慈,多么好听的法号,可她心里却觉得好像什么被抽走了。
李锦然站了起来,语气无不感伤:“你将红尘都抛开、万事皆空,可我却还在红尘苦苦徘徊,既然你已经真的万般放下,为何又叫我来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顿斋饭?”
三夫人依旧吃着斋饭:“心境则万象皆明,你心不静,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李锦然一愣,三夫人从进来开始就对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再三强调眼前事并不可信,她的心果真是太浮躁了吗?
三夫人已将饭吃完,自行开始收拾碗筷,将李锦然的碗筷也收了过来,意有所指道:“有时候时机也很重要,错过了再想有,也得不到。比如这顿斋饭。”
三夫人将碗筷收拾好后,去庖厨洗了干净出来时,见李锦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便是明白她懂了。她也不留她,道:“既然你已参透,大将军想必还在等你,且回吧。”
李锦然却又不想走了,她眼眶有些湿,依恋地道:“我喜欢在你这,你让我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我已是出家人,你在这里就是打扰我坐禅领悟,领你进来,只是让你参透禅机,如今你已明白,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儿呢?”三夫人说这话时,已开始打坐,闭上了眼睛默念经文。
这一副送客的姿态让李锦然待不下去,只好起身告辞,轻轻关上了门,三娘本就难见,如果不是她想见你,你根本是见不到她的人的。李锦然一叹,不知这一别何时才能再见一面。她站在三夫人的门口,迟迟不肯离去。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多久,直到她双脚有些麻木,才准备离开。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她听见门内传来一阵轻轻的叹息:“红颜弹指老、天下若微尘。阿湘,我好想你!”那声音很小,她却一字不差的都听了进去。
阿湘,那是曾经三夫人唤母亲的小名,她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原来是她错怪了三夫人,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当年母亲大病之后,她求过四夫人,也求过二夫人,独独没有对她低头,她恨三夫人,母亲未病之前她们情同手足,可母亲大病后,她却独善其身进了禅院。曾一度以为她是为了避嫌,可如今看来她是看破红尘。
说到底人生不过百余年,与其陷入无休止的女人斗争中,倒不如陪伴青灯古佛,至少不用心思复杂算计别人。自从她开始与二夫人较量之后,她越来越明白三夫人的心境。可三夫人本就独自一人,可以了无牵挂。而自己呢……她低着头看着一步步踏过去的青石板,若是没有母亲,没有妹妹,她倒也想寻一处山水环绕的好地方,静静地过一生,可是……哪里有这么多的可是,她逃不了,只能去面对。
再去接引殿时,她已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周正仍然在门口守着,见到她来,转过身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先出来的倒是太子赵齐。此时天气已有些燥热,赵齐拿着折扇微微扇着风,见李锦然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笑着问道:“着急要来见将军的人是你,现在能见了反倒是站着不肯来了,这是为何?”
李锦然低垂着眼,只去看自己脚上那一双鞋,什么也不肯说。
【嘤嘤嘤,一直想把太子写出来,终于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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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李府有鬼【三】
再去接引殿时,她已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周正仍然在门口守着,见到她来,转过身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先出来的倒是太子赵齐。此时天气已有些燥热,赵齐拿着折扇微微扇着风,见李锦然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笑着问道:“着急要来见将军的人是你,现在能见了反倒是站着不肯来了,这是为何?”
李锦然低垂着眼,只去看自己脚上那一双鞋,什么也不肯说。
赵齐见她这模样,以为她是怕冒冒失失前来会惹得李铮怪罪,转过身对李铮道:“在紫阳阁门口碰到了她,见她想见你,这才带她来,你莫要怪罪她才好。”
李铮将手上的茶放下,也走到了门口,见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瘦小的她低着头,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大事。叹了一声,道:“来找我什么事?”
李锦然抬起头看着李铮,小心翼翼道:“我想父亲了,可是父亲都不来看我。”
李铮听到李锦然这话,不知怎地就想起当年大夫人孙湘来,她十分疼爱过李锦然这个孩子,只是后来大夫人病后,李锦然看谁都带着一股冷淡。可今天李锦然这样说,到是真的有些想他的味道。
他走上前,道:“前些日子你生了病,要好好休养才是。加上四夫人的事我还没处理好,马上又要去打仗,很多事都凑到了一起,不是不去看你,而是还没有抽出来时间。”
就算李铮不忙的时候也没有来看过她,四夫人跟打仗只是一个借口,李锦然心里十分清楚,可是李铮这样说,她却乖巧的点着头:“我知道父亲忙,所以现在就只是来看看你。锦绣也很想父亲,她老闹着要去找你,都被我拦住了呢。”
这样懂事的李锦然倒是让李铮心里很舒服,他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四夫人过几天下葬之后,我去梅苑看你。”
李铮从来没有说过要去看李锦然的话,好不容易去了梅苑,还是因为四夫人的死。因此当李铮说完这话的时候,李锦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笑弯了眉:“父亲说话算话,太子殿下跟周大哥都可以作证。”
赵齐斜靠在门栏上,见她像是极为依赖李铮地样子,笑着点了点头。李锦然又看向周正,周正只好也答应了下来。李锦然笑的更开怀:“那你们继续忙,我回去看书啦。”
李铮跟赵齐如今确实十分忙,所以李锦然说要离开,他们自然没有去挽留。当李锦然一离开接引殿,他们便继续进去商量战事去了。
李锦然出了接引殿,却并不着急地回去,这一次假病让她在梅苑足足有十多天都未曾出门,她也不知道四夫人的尸身现在谁在看管。周正一直跟李铮在一起,而孙止……若是紫鹃所说属实,已是受了重伤,自然是不能再看管四夫人。
停放四夫人尸身的地方是禅院尽头最右边的一间屋子,李锦然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在不远处便能听见一阵念诵经文的声音,而这次她已快走到那件屋子,却未曾听见有任何声音。门口已生了杂草,看样子是很久没人来了。她皱了皱眉,将门打开,棺木就停在屋子的正中央,屋内还有檀香未灭,轻烟缭绕。屋子的布局倒是跟三夫人的一样,如果不是那口棺木,她还真要认为自己是来了三夫人的屋子。
巧的是这停尸的屋子,里面也有凳子倒了几个。她探头去看,看见地上躺着几个男人,桌子上有几瓶酒,看样子是喝的酩酊大醉睡过去了。原来不是没人看守的,只是没有人来查,所以他们偷了懒。
李锦然看着棺木,想到四夫人在临死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再看着这些守棺木的人,不知道他们这般醉生梦死了多久,她走上前,将酒坛子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几个守卫被瓷器摔碎的声音惊醒,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见李锦然横眉冷眼看着他们,酒也醒了大半,一时都愣在那里。
桌上还有几盘小菜,一只未吃完的烧鹅,几张银票散落在已被喝的差不多的汤碗里。如今四夫人尸骨未寒,而这些人却喝酒好肉,她冷笑道:“三夫人还未下葬,你们这般痛快畅饮,可是在为她庆祝?就不怕三夫人从棺木里跳出来向你们讨要一杯酒喝?”
原先那几个守卫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而李锦然说完这话,吓的变了脸色。稍微胆小点的侍卫眼光开始不住的向四周看,这一幕落在李锦然眼里,她嘲讽道:“看你们这样,莫非真是见到了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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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李府有鬼【四】(已捉虫)
原先那几个守卫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而李锦然说完这话,吓的变了脸色。稍微胆小点的侍卫眼光开始不住的向四周看,这一幕落在李锦然眼里,她嘲讽道:“看你们这样,莫非真是见到了四夫人。”
那几个守卫互相看了几眼,都保持着沉默。李锦然见他们不说话,冷淡道:“既然都不说,那我就去告诉父亲。我就不相信你们疏忽职守,父亲会视而不见。”
胆子最小的侍卫见李锦然真的要往外走,高声喊道:“大小姐,我们喝酒也是有原因的,四夫人的魂时不时的就会过来,起先只是再门外徘徊,可最近……最近一到夜晚,屋里的烛台全部都会熄灭,我们、我们都看见她飘进来了。所以没办法,才酗酒喝醉,醉了就看不见了。”
“胡说,何来鬼魂?若是有,为何你们还活着?”四夫人死后不久,为了逼急二夫人出手,她曾让兰芝假扮四夫人在禅院晃了一阵子,待二夫人去道观求符之后,她也让兰芝停了手,毕竟二夫人太过精明,做的多了会让她起疑心。可现在这些守卫却说又看见四夫人,这怎么可能?
其他几个守卫见李锦然浑然不信,也开了口:“小姐,小六说的是真的,自从孙哥受伤派我们守时,我们就感觉不对。说难听点,四夫人就这一口棺,没有必要让我们五个大老爷们守着。四夫人这事儿我们也像孙哥提过,可孙哥什么也没说,反而给我们每夜送来几坛子好酒。我们就想着他是不是也遇到这事儿过……”
小六使劲儿点了点头,怕李锦然不信,又指了指四夫人的棺木,李锦然围着棺木走了一圈,才发现正东面顶端的棺口上贴了一张符,符的形状她看不懂,,另一个守卫接着道:“这符是二夫人求来的,叫往生符,大家都希望四夫人早日投得富贵人家,别再留恋人间了。”
这两人所说出入太大,却都透露了一个信息,这几日闹鬼的事,二夫人却是知道的。李锦然笑道:“什么符不符的,我也看不懂,还是二娘有心,四夫人泉下有知,必然安心了。”
看来这几日闹鬼的事连二夫人都知道了,她有些疑惑,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假扮四夫人呢,这个人到底是谁的人?她看了几眼守卫,想必他们是不会说谎的,只是这符竟然是给四夫人求的往生符,难道二夫人忘记了,四夫人可是被她活活害死的呢!
“四夫人既然只是晚上出来,你们为何白天不做事,门外杂草丛生,也未有人念诵经文,我在一本书上看见过,越是杂草丛生的地方越容易有不干净的东西,四夫人的魂没准就是门口这些草招来的。而你们都没人念诵经文,她的魂又怎么安定的下来?”门外那些杂草让李锦然心里很不舒服,四夫人从前极为爱干净,她不想让四夫人的尸身停在这么脏乱的地方。那些守卫没读过几本书,又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想来心里是怕极了,这些侍卫听李锦然这番话,便主动的却除草,将桌上的残羹剩汤收拾干净,一个侍卫见檀香快烧完,急忙又重新点了一根。
看来以后这里不会再脏乱不堪了,她心里稍微吐了一口气,这才出了门。
离开禅院时,她想起四夫人已死,她之前所住的春园不知又是何种光景,想来必是荒草丛生了吧。都说人死如灯灭,其实也并非如此,如果没有四夫人那日的指点迷津,也许就没有现在锦绣的安然无恙,又或许自己早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她心里有个地方,一直住着四夫人。如今她去了,她真的想为她保留一些什么。她记得四夫人生前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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