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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无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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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道)。

    二毛: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晏知秋可怕的脸色终于停止了笑声)。好的,现在让我们来听一听厉先生对自己这个角色的理解。

    厉风(挑眉):其实“厉风”这个角色,通俗来说就是一个有着悲剧命运的蛇精病。他因为天生残疾被母亲丢弃,师父将他捡到并抚养长大,完全称得上恩重如山,结果父亲为了把他带回去杀了他的师父。

    其实从这个时候开始厉风的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了,之后他一直生活在血河谷里,血河谷是个什么地方呢?它就像名字一样,是一个充满杀戮和鲜血的人间地狱,雪上加霜的是厉风的父亲是一个虐待狂,他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自己的儿子,也让厉风的性格更加扭曲。他非常憎恨自己的父亲,但是最可悲地方的在于他和自己的父亲变成了一样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厉风”对“姬璇真”的感情也非常复杂,一方面厉风为了减轻自我憎恨,将仇恨转移到她身上,认为是她导致自己没能见到师父最后一面;另一方面又近乎本能的追逐着她,被对方高洁孤傲的姿态所吸引,却又想要把她染黑,和自己成为一样的人。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角色,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挑战很大的角色。

    二毛:好的,非常感谢厉先生精彩的分析。最后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叶争流先生,请问叶先生作为本剧的男主角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争流(接过话筒,表情非常严肃):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作为男主出场这么少?而且都播到三十集了居然一点和女主的感情进展都没有,导演真的没有拿错剧本吗?!

    二毛(咳嗽了两声):这个······导演是严格按照原著来拍的,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询问一下原作者比较合适。

    (镜头切到场外)

    作者:关于这个问题男主角真的不用急!事实上设定里男女主角都是感情慢热的类型,真正的发展就在离云天宫这个副本里,马上就会拍到感情转折的地方,男主角的福利也就来了!相信我!

    叶争流(手里提着道具临渊剑):希望作者说的是真话,否则······

    作者(干笑):对天发誓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男主你冷静一点!

    (镜头机智的切了回去)

    二毛:好的,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谢谢各位观众收看《无责任脑洞》节目,也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大衍无术》,再见!

    这女子体态娇小玲珑,身着大红袖衣,挽着飞凤髻,皮肤雪白,朱唇一点,眼波流动间丰神冶丽,媚态如风。此女名唤曲妙莲,是魔门六道中天音教的亲传,身份修为俱是不凡。

    曲妙莲甫一出现,就肆无忌惮的释放出金丹修士的威压,大衍宗一行人修为远不及她,全都脸色惨白,如披重负。

    有那机变之人在她出现的瞬间就放出了求救符信,曲妙莲任由那灵符所化翠鸟飞出山洞,只掩口娇笑道:“大衍宗山门距离此地尚有万里,等那灵符传到,尔等早就是一堆枯骨了,倒不如束手就擒,奴家还可给个痛快。”

    她神态妩媚,语气娇柔,纵然口中说的是杀人夺命这等恶事,也丝毫无损其美貌,反而增添了一分魔性的魅力,再兼她已将天音教秘传媚术练至小成,那些定力不够的弟子尽管知晓此为魔道妖女,还是禁不住为之所迷。

    此间情景对大衍宗众人来说实在极为不利,对方占据了地利优势,还有一名金丹修士在此,他们几乎是毫无胜算;秦绍阳也大感棘手,在识海中急切的呼唤起极恶老祖来:“老祖,可有对付此女的办法?”

    极恶老祖冷哼一声:“观其气机,应当是天音教出身,此教魔功媚术俱是了得,你们这一群人加起来也不是此女对手。”

    秦绍阳知晓此言非虚,问道:“那若是我动用雷火弹呢?”

    极恶老祖嗤笑:“老祖方才就说过此地有古怪,你却不听,执意进来,现在哪怕有雷火弹也不是金丹修士的对手。”他心中也是恼怒,这小子自视过高,不听他之言才遇到了这般险境,可要是秦绍阳丧命,他自家也无法再寻到一个宿体。

    秦绍阳已有了决断,他从芥子袋中取出四枚雷火弹,毫不犹豫的向曲妙莲一方掷去,同时大喝道:“诸位速速离去 !”

    随即一揽单玉容纤腰,飞速向洞外急退。

    这一手大出曲妙莲意料,这雷火弹威力甚大,虽然还伤不得她,却将旁边三名道人炸成重伤,瞬间丧失了大半战力。

    她冷笑一声,轻蔑道:“三个废物。”随即一挥手取了这三人性命,往洞外追去。

    这一追就是两日光景,曲妙莲并不着急将他们全部杀死,而是猫捉耗子般的戏弄,欣赏他们陷入困境的绝望。若非如此,大衍宗这一行人早在一照面时便会被这魔女悉数斩杀。

    到了第三日,众人已是逃无可逃,曲妙莲也失去了兴趣,她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妩媚,只是言语中已是杀机毕露:“诸位逃了这么久,想必也甚为疲乏,奴家这就送尔等上路!”

    她扬起手掌,手腕上的摄魂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众人心中一片绝望:难道今日真的要陨落在此吗?

    眼看一行人就要悉数毙命,就在此时,骤然响起了翠鸟啁啾的叫声,曲妙莲愕然抬头,便见一片清辉如月,冉冉而来,转瞬已逼近眼前。

    她神色大变,不敢硬接,向后疾掠,那清辉似有灵性,紧追不放,眨眼就穿透重重阻碍,已到了曲妙莲身前三尺之处。

    情急之下,曲妙莲倒也不负魔道亲传之名,拔下头上金钗,贯注全身法力向前一划,这才堪堪挡住了攻势。

    此刻清辉退去,她才真正看清了出手之人。紫衣广袖,翩然乘风,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皎若明月舒其光,婉若游龙乘云翔,瑰姿玮态,不可胜赞。

    曲妙莲素来以美貌和修为自傲,自觉在乾元界年轻一辈的女修中无人可与自己比肩,这虽有傲慢之嫌,但其人确实有此资本,美貌自不必说,修为境界在天音教中也是一枝独秀,在魔门六道中受尽追捧。然而面前这紫衣少女一招便将她迫退,连容貌气质也是无法描摹之美,瞬间便让她大为忌惮。

    与曲妙莲相反,大衍宗一行人一见这少女,俱是激动不已,那常姓弟子一脉本就依附在天枢峰座下,自然认得出这位宗门亲传,神情振奋不已:“有姬师姐在此,我等无惧矣!”


………………………………

95 九十三章

    他语调平和,神情自如; 并不见慷慨激昂之色; 然而路洋闻此之语; 不由默然半晌,良久方苦笑道:“老朽修行千载,却仍是浑浑噩噩,自以为得道,实则谬之多矣。今番听得少主之言; 正如清夜闻钟; 始知□□。”

    晏知秋淡然一笑,道:“长老何必自贬; 须知格局器量并非天生,看得多了; 想的多了,胸中才有丘壑。若只拘囿于一时之见; 那之后的路便也堵死了。”

    路洋细细思索; 若有所悟; 连滞涩许久的修行瓶颈也有所松动; 他心神仍旧沉浸在“理”之中,自身尚未察觉此变,反而是晏知秋目光一扫,将情况看的分明:“长老缘法已至,想来修为当能更进一步,我便提前道一声‘恭喜’了。”

    “少主折煞老朽了; 若无少主点拨之恩,这一步不知要多少年才能迈过。”路洋深深一躬,真心实意行了一礼,继而又问道:“那赤练鱼所遗一事,当要如何处理,还请少主示下。”

    晏知秋沉吟片刻,道:“吩咐门中弟子,一则查访戮神子一系是否仍有传人;二则调查姬清微近年举动,若有异常,速来报我。”

    路洋领命而去,片刻之后,晏知秋的身影也消失无迹,大殿之中,唯有幽幽烛火,仍在摇曳闪动。

    ······

    清微岛上,正过了一场新雨,四围烟岚水汽,轻逸漫卷,岛上绿植亭亭,青翠可爱。

    浮岛中心,有一处玉池,池中容貌妖美的鲛女嬉游往来,不时有修长矫丽的鱼尾破开水面,在天光下映照出粼粼碎金。

    池水边缘,围以玉石栏杆,再远上十步左右,建有一座凉亭,亭中正有二人相对而弈。

    这二人一高一矮,高者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端严俊挺,坐如松柏;稍矮者年纪则要小些,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坐姿虽不及前者严整,却也别有一种风雅,其人更是神清骨秀,俊丽秀美,非常人可比。

    这二人正是段希圣与殷兰知。在连续下了几日的小雨之后,天色终于转晴,二人一时兴起,便于亭中手谈一局,衬着秋水长天,更是别有一番意趣。

    所谓由棋观人,放到段殷二人身上也是如此。段希圣性子沉稳,棋风也同样稳健,常有深谋远虑之举,下一子往往已推测到几步之后;殷兰知却常有出人意料之举,正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对弈之中,只听得段希圣笑道:“师弟棋力见长,若非多思量一回,方才我便已输了。”

    殷兰知抿唇一笑:“师兄切莫让的太明显,若教师尊和素姨知晓,多半又要笑话我呢。”

    说来也奇怪,他出身不凡,先是在侯府金尊玉贵的养着,后来一入大衍宗又是清微岛嫡传,从地位上来说真可称得上是高高在上,众星拱月,可偏偏没有养成像澹台楚那样傲慢跋扈的性子,反而总有些羞涩内敛,也不怪旁人总要啧啧称奇了。

    段希圣也知晓这师弟的性格,他幼时多坎坷,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天长日久成了习惯,后来对人便总多了几分忍让之心,更别说面对的是自家师弟,又是个不多事的性子,免不了多照顾几分,便是玩乐时也每每不着痕迹的让着对方,却教姬璇真同素涵烟发现,打趣了师兄弟两个。

    说话间,二人又各落一子,棋面上黑白两条大龙互相厮杀,端的是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接下来的几步,二人都下的极快,往往一人方才落子,另一人便已跟上,俨然胸有成竹,智珠在握。

    随着局面僵持,落子的速度又慢了下来,段希圣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黑子,方要落下,忽而抬首道:“有客来了。”

    殷兰知修为不及师兄,又过了数息神念才感应到来人,少顷天际一抹玄光降落,化作一名青衣道人,其人青年模样,萧然朗阔,气质出尘,甫一出现,段希圣与殷兰知便要起身见礼,却又被拦了下来。

    这青年道士道:“二位师弟不必多礼,且将这局下完。”

    段殷二人原本就与他十分熟悉,知晓这位师兄的性情,当下也不再讲些虚礼,皆凝神细思,寻找对方破绽。

    一盏茶后,段希圣终于觑到机会,一举击溃了白色大龙,才终于分出了胜负。

    一局毕,二人一起收拾棋子,段希圣向那青年道人问道:“难得慕师兄有闲暇,不如我等在此品茗观景,岂不适意。”

    原来这青年道士正是玉辰宫门下,喻君泽首徒慕长生。

    只听慕长生道:“品茗怕是要到下回,此次我乃是奉了恩师之命,要将一物送给姬师叔。”

    段希圣略有好奇:“不知是何等之物,竟能劳动师兄亲自护送?”

    慕长生是喻君泽首徒,也即十七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地位非比寻常,若是普通珍宝,恐怕也不会需要这位大忙人护送,段希圣也不由生出了一丝好奇来。

    谁知慕长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恩师只吩咐了要将此物交给姬师叔,旁的一概未说,我等小辈也不好妄加猜测。”

    他常年在喻君泽座下侍奉,比之他人更能看清恩师对姬璇真这位师妹的看重,不仅正事上十分信任对方,就是私人感情上也远非其他同门可比。这些年来无论玉辰宫得了什么奇珍异宝,总少不了清微岛的一份,而喻君泽虽未明言,与姬璇真相关的,事无巨细他也总放在心上。

    慕长生看的分明,对喻君泽的心思也有了些猜测,在他看来二人身份修为相当,又情谊深厚,若是关系再进一步,必然是一对佳偶。然而师尊不说,必有他的理由,自己这个做徒弟的也万没有越俎代庖的道理,但心理上仍然不可避免的对清微岛又亲近了几分。

    往常喻君泽若是送些赏玩之物,也多遣的是内门弟子,这次反而命亲传大弟子前来,慕长生直觉所涉必是正事,方才快至清微岛时,便以神识相询,不巧姬璇真正在闭关,素涵烟请他稍待片刻,这才有闲暇旁观了段希圣与殷兰知的棋局。

    段希圣也并非不知分寸之人,他听慕长生这样一说,便不再追问,刚要言语,便有素涵烟传音而来,言道姬璇真已经出关。

    殷兰知道:“既然师尊出关,我与段师兄也随慕师兄一道,前去拜见恩师。”

    他外貌生的秀雅,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内心所想也少有诉诸于口,旁人对他的印象便也只有羞涩内敛了,再多的却是说不出来。

    段希圣也少见他如此直接开口,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殷兰知天生宿慧,与姬璇真乃是命定的师徒缘分,两岁时便拜入清微岛门下,对师尊极为孺慕,这会儿听闻师尊出关,想去拜见也是情理之中,故而含笑道:

    “师弟说的是,师尊出关,我等若不前去,岂非失礼。这便与慕师兄同去。”

    慕长生自无异议,只见三道流光腾起,须臾便到了大殿之外。

    三人依次而进,只见云床之上,端坐着一位紫衣丽人,其容光之美,正如明月辉映长夜,几已超出想象之极限,纵然再高明的画师恐怕也难以描绘风神之万一。

    虽说修界多出美人,个个风格独特,气质非凡,然而若与眼前这位相比,都免不了要黯然失色。

    慕长生按捺下内心思绪,向姬璇真见礼,又道:“家师特别吩咐,一定要将此物亲手送到师叔手中。”

    姬璇真皓腕轻抬,接过他递上之物,却不着急查看,反而问道:“我闭关日久,不知师兄近来可好?”

    原本没有其他事宜,她打算大劫降临时再行出关,不意喻君泽遣了慕长生前来,言语之间对所携之物又十分重视,这才临时出关。好在并非死关,破关而出也无甚大碍,想来师兄也不会为一些小事打扰自己修行。

    慕长生道:“劳师叔挂念,师父一切都好,虽有些许小事,却都无伤大雅,还请师叔勿要担忧。”

    北斗七峰虽是同气连枝,十六岛却不见得和他们是一条心,眼下大劫降至,这些人虽不敢有碍大局,却总想在小节上给北斗一脉添些麻烦。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姬璇真一清二楚,但以喻君泽的手段,这些人做得再多也是徒劳,若是安分守己,尚能平稳度日,要是上蹿下跳,少不得要吃一番苦头了。

    她微微颔首道:“师兄的本事,我自然信得过。只是有些事师兄碍于身份不便去做,我却是无妨的。”

    喻君泽身为下一任掌教,有的事情反而不好表态,姬璇真却没这个顾虑,她身份修为都足够高,倘若真的对上,十六岛里没几个人能落的了好。

    这言下之意,慕长生一听便知,忍不住笑道:“若真到了那时,师父肯定不会与您见外。”

    作者有话要说:失踪人口冒泡中···


………………………………

96 九十四章

    二人又闲谈几句,眼见时日不早; 慕长生便告辞离去。

    姬璇真又指点了两名弟子的修行; 对段希圣道:“为师命中当有四徒; 除你二人之外,尚有两人未入门中。待十年后大劫初起之时,方是其人入门之机。这二人身世牵扯颇多,途中又有不少曲折,还需希圣多加照看。”

    言毕; 又以秘法将内情告知段希圣; 这才重又闭关而去。

    另一厢,在西方魔国之中; 极恶老祖也是相当活跃。此人在大衍宗内待了许久,深知姬璇真之能; 秦绍阳本该绝无幸理,若仍存活于世; 说不得深究之下他的身份就要暴露;故而占了秦之肉身后; 这老魔施法改头换面; 以获得极恶老祖传承的散修身份行事; 竟当真拉扯起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来。

    他原本也是血河谷正传,后与厉风之父争夺谷主位置落败,根基受损才落魄了下来。然血河谷最嫡传一脉历来修行《阴神内藏经》,此功虽神异非凡,弊端却也不小,对修士的神智和元寿均损害极大。

    便如厉风; 修行起来进境可谓一日千里,但发疯的次数也不少,且一旦发起疯来当真是六亲不认,行事之残忍嗜血连魔道修士见了也不禁悚然。如此想来,不受拥戴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极恶老祖以他本人传人陆昆吾的身份现世,几经笼络下,着实拉拢了一批对厉氏一脉不满的修士,给血河谷添了不少麻烦。

    而魔门魁首灭情道不知为何对此保持了沉默,真我观等其他四派向来以灭情道马首是瞻,更是不会多加置喙。在这样有意无意的放纵下,陆昆吾的势力迅速崛起。

    这一日,陆昆吾正于静室中打坐,自打他占了秦绍阳肉身以后,每日勤修不缀,已将修为恢复到了金丹后期,便是寻常元婴修士也奈何不得,只要再多一两载的水磨功夫,破丹成婴也是水到渠成。

    他运功方毕,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天地清明,距离元婴也只有一线之隔,似是随时都可突破境界。

    陆昆吾按下了心内的一丝躁动。他毕竟也是积年的老魔,深知根基稳固的重要,昔年他就是太过冒进,急于突破伤了本源,才失去了进阶阳神的机会。如今夺舍重修,虽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却也有了弥补遗憾的机会,万万不能再因小失大,使得前功尽弃。

    他正待起身,忽然周身一寒,如芒刺在背,顿时僵在了原处,半晌缓缓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屈尊降临寒舍,不妨现身一见,也好让陆某略尽地主之谊。”

    陆昆吾面上还算镇定,心中着实忌惮非常。他在洞府周围布下了重重禁制,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都了然于胸,想破解已是极难,更别说还要无声无息的做到这一点了。

    若非其故意泄露一丝气息,只怕到了眼前自己都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如此想来,倘若来人想取自家性命,也并非难事。

    陆昆吾一瞬间联想了许多,还未猜出来人的身份,便听到曼丽悦耳的女声:“陆昆吾,秦绍阳,亦或是极恶老祖,不知阁下比较喜欢哪个称呼?”

    此言一出,陆昆吾当即面色大变,他做梦也没想到,来人尚未露面,已将他此生最大的秘密一口道破,心中的惊涛骇浪实难形容,好似青天白日里凭空降下一道惊雷,将他打的晕头转向,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脑中嗡嗡作响,思绪如乱麻,怎么都理不出头绪来,正恍惚间,眼前一闪,已出现了一道妙丽无伦的身影,鼻间更有暗香浮动。

    陆昆吾定睛一看,这乍然出现的黑衣美人长眉入鬓,秀目流波,冷冽中又不失妩媚,如寒冰中盛放的鲜花,那种矛盾的魅力摄人心魄,饶是他如今心乱如麻,也不禁失神一瞬,才又重新警惕起来。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如今活在世上的只是陆昆吾而已。不知道友又是何方神圣,连陆某昔年旧事都了若指掌,如此神通,着实令人敬佩。”

    那黑衣美人听了这一番明捧暗贬的话,却并不生气,反而轻笑道:“我名玉清波。陆道友不必紧张,你我二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谓是目标一致,又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陆昆吾搜肠刮肚,也不曾想出任何有关“玉清波”这个名字的信息,心中忌惮更甚:有如此修为,在偌大乾元界却又毫无名声,只能说明所图甚大,才不可令声名传扬于世。

    他这番猜测可以说是极为接近事实了,玉清波的真实身份乃是姬璇真的身外化身,更是关乎魔道布局的重要棋子,由天光道君和万潜道君等数位大能联手遮掩玄机,令魔道诸人难以察觉,陆昆吾自然也就推算不出玉清波的根底。

    他心中暗惊,谨慎问道:“不知玉道友此言何意?陆某所求不过立身于此,以道友之能,想做到这点轻而易举;若说其他,恕某势单力孤,便是想襄助道友也是有心无力,道友还是另寻他人为好。”

    事到如今,陆昆吾已有预感,这绝色女修所带来的绝对是巨大的麻烦,他连对方是如何知晓自己夺舍之秘也不想追究,只想让其赶快离开,好避开这桩麻烦。

    可惜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玉清波听了他的拒绝之语,丽容上不见怒色,只轻叹道:“没想到当年心高气傲的极恶老祖,如今却变得如此畏缩。”

    言语间,一对秋水明眸也落在陆昆吾身上,看得人无处遁形。

    陆昆吾面皮抽动了下,道:“人皆畏死,陆某也不能免俗,特别是死过一次的人,才更知晓生之可贵,道友实在是找错了人。”

    生死间有大恐怖。若在从前,有人说极恶老祖是贪生怕死之辈,陆昆吾定会哈哈大笑,然后拧断那个人的脖子;可当真经历了生死之后,从一缕残魂千辛万苦夺舍重生,陆昆吾开始深深畏惧死亡——死去便万事皆休,一切成空,那种痛苦和恐惧,足以把最坚强的人逼疯。

    玉清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端坐于地的陆昆吾,她的神情一直是从容的、镇定的,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使她失态,这副神姿令陆昆吾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然而还未等他深究这感觉从何而来,便看见玉清波手掌中,出现了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刀。

    手掌精致完美,莹白如玉;短刀刀身流畅,秀气小巧,愈发衬得白的愈白,黑的愈黑,反差之下,更显惊心动魄的美。

    陆昆吾却无心欣赏,他瞪大了双眼,震惊的望着那柄短刀,未及言语,便失去了意识。

    修罗阴煞刀嗡鸣一声,随即传来了刀灵不耐烦的声音:“你与这厮废话什么,早该直接动手才是。”

    玉清波道:“总要先礼后兵才是,他若开始便能同意,也省了我一番功夫。”

    说话间,五指一拢一拉,分割出了陆昆吾一缕神魂,那淡灰色的物什如一尾游鱼,倏忽钻进了玉清波袖中。

    她伸指遥遥一点,昏迷于地的青年便睁开了双眼,初时仍稍显呆滞,几息之后,目光便恢复了灵动。

    然而醒过来的陆昆吾心情却不甚美妙,他从前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这等手段再清楚不过,只是这一次角色颠倒,从施加者变成了承受者,不由惊怒交加,气血上涌,眼前直冒金星,几欲呕出血来。

    对方有了这一缕神魂,从此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于提线木偶无异。陆昆吾百般算计,千辛万苦才得了这具肉身,谁曾想今后生死皆系于他人掌中,这一番惊人变故,放在谁身上也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昔年也曾称霸一方的极恶老祖。

    但他到底也非常人,见事已至此,自己又无力反抗,倒不如坦然一些,日后再做打算。

    陆昆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玉清波道:“陆某如今生死皆不由己,尊驾究竟有何打算,也不妨直言,若是力所能及,陆某必不敢辞。”

    玉清波妙目轻睇,叹道:“陆道友的确识时务的很······我暂时也没有别的要求,只不过希望陆道友在寻血河谷晦气的同时,也别忘记给灭情道添一些乱子。”

    陆昆吾面上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灭情道执魔门牛耳已有数千年之久,势力根深蒂固,陆某恐怕力有不逮。”

    他这话倒也不是完全的推辞,灭情道虽已数年没有大动作,但谁也不敢轻视这一尊庞然大物,陆昆吾眼下在魔道根基尚浅,若是与之直接对上,无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玉清波丰神冶丽的面容上,倏忽浮现了一缕莫测的笑意:“陆道友且安下心来,你只需给灭情道添上一些小麻烦,把这潭水搅得更混,便已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后排围观小天使的长评,还有好多宝宝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啾~

    最近大家大力鞭挞作者的话,应该会再次掉落更新QVQ


………………………………

97 九十五章

    岁暮年末,天寒地冻; 沥州境内连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 目中所见; 皆被白茫茫的一片覆盖,。

    位于沥州西南部的伏灵山也是如此。雪压松低,路径消隐,就是再经验丰富的猎手,也不敢在这个时节进山去。加上山中动物多已开始冬眠; 这偌大一座古山; 似也陷入了沉睡之中,空寂而悠远。

    山中深处有一座山神祠; 传说许久以前,伏灵山猛兽肆虐; 不时还有恶兽下山侵袭村庄,居住在附近的山民皆深受其苦。

    后来山民诚心祈求; 终于请得山神现身; 约束百兽; 从此再也不曾经历兽灾之患。山民感念于山神之恩; 便为其立下一座神祠,进山狩猎之人也常于此供奉,祈求山神护佑平安。

    但在这风饕雪虐之际,附近山民均紧闭门户,不敢外出,山神祠也应无人问津才是; 然而却有一簇跳动的火光,透过门缝映照在雪地上,成为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山神祠内,一对兄妹靠近火堆而坐,二人相对无言,唯有“噼啪”的火焰燃烧声回响在这方寸之间。

    这对兄妹相貌不凡,衣饰也非凡物,可以看出应当出身优渥,极受父母宠爱;然而如今其面容衣着上俱是尘土痕迹,连当中的哥哥右臂受了箭伤,也只能草草裹挟了事。

    原来这兄妹二人出身将门,哥哥唤作谢麟,妹妹唤作谢师瑶,其父谢元宗乃是越国兵马大元帅,在军中威望极高,且素有忠烈之名,与另一名将王守尘并称“大越双璧”。

    数月前齐国悍然出兵,攻打越国,一路势如破竹,连下七城;越国朝野震惊,君臣相商后,越帝以谢元宗为帅,领二十万大军,北上与齐军交战。

    谢元宗临危受命,来不及与妻儿告别,便赶赴前线,投入战局之中。

    谢元宗用兵如神,又得人心,初时将齐军打得大败而归,夺回三座城池,朝野上下均是精神振奋,以为可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彻底击溃齐军,夺回失土。

    谁知在荆城一役中,越军误中陷阱,被齐军左右两翼合围包夹,损失惨重,最终只逃出了五万人马。

    如此惨败,几乎葬送了整个越国的一半兵力,越帝闻讯后气急攻心,于朝堂上昏厥过去,更是惹得形势大乱。

    两日后越帝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彻查败军之因。调查结果出人意料,竟是谢元宗与齐国暗中勾连,泄露了行军路线,致使越军大败而归。

    初时尚有许多臣子不相信一向忠心耿耿的谢元帅会做出叛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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