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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好运加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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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分辨,跪下道:“臣该死,一时贪心,收了他们的狐狸皮。张大人说得没错,一共二十三条,十三条大红色,十条白色。臣原想给两个小妾各做一件狐狸皮披风,再给老妻做一件披风领子。”

    他不止两个小妾,不过新纳的一对姐姐花特别得他宠爱。

    朱祁镇点了点头,道:“看在你没被收买的份上,罚三个月俸禄吧。”

    “谢陛下。”章少同只觉后背冷汗淋漓,汗湿官袍。他打定主意,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收使者任何好处了。

    不久贾小四回来,道:“陛下,使者带来的牛羊奴婢全都看了,确实如张大人所说,只有一成勉强过得去,其余不是毛快掉光的老牛老羊,便是病得快死的牛羊。”

    他哪敢靠近围栏?只远远望了一眼,便回来禀报。

    “下臣冤枉啊。”格斯尔欲哭无泪。以前也没少把老得快死的牛羊送来,只要给王振送些上好的貂皮就行,没想到王振一死,一切都变了。早知道会这样,这次就送些好点的牛羊了。

    草原上牛羊很多,送一些好的原也没什么,可太师一直觉得明人好糊弄,这才弄些老病的送过来。唉,他真倒霉,什么事都让他遇上了。

    “既是病牛羊,不能留在京城。”朱祁镇道:“着内阁拟诏斥责瓦剌太师。”这是要质问也先了。

    章少同道:“病牛羊如何处理,请陛下示下。”

    “陛下,病了的牛羊不能吃,只能宰杀后挖坑埋在地下。国书不仅要问瓦剌太师为何送来病牛羊,还要他赔偿我们的损失。哪怕宰杀后埋在地下,也会污染环境,宰杀的人一不小心会被传染,有性命之忧。”

    “张大人,你欺人太甚。”格斯尔火了,我们在草原上,病了的牛羊也常常宰来吃好吗?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能吃,只能埋了?还要我们赔偿,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

第124章 一锤定音

    张宁道:“嗯?我怎么欺你了?”

    现代对待带病毒的动物,如鸡瘟时的鸡,都是这样处理的。当然了,如果是我们自己的牛羊,肯定会先医治,实在治不好,又确定会引发瘟疫,才这么办。现在是你们想糊弄我们,自己带病牛羊送上门,怪谁?

    格斯尔气急败坏道:“你要把牛羊埋了,还让我们赔银子,怎么不是欺负人?”我们要有银子,还用得着一年几次巴巴的跑来和你们做生意吗?

    朝贡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张宁道:“只埋病牛羊。哦,如果你们不愿意埋了,也可以拉回去,不过不许污染我们的地方,沿路所有病死的牛羊,都不能丢下。本官会派人监视。”

    “你……”格斯尔气得说不出话。

    我们大老远的跑来,是要用这些牛羊换粮食的。现在你让我们带回去,这一路不知会死多少只。这也就算了,这些病牛羊肯定捱不过冬天,极有可能深秋就冻死了,到时我们冬天喝西北风吗?

    朱祁镇道:“这办法好,你们带回去吧。章卿折算一下,看他们带来的牛羊有多少能留下,再着内阁拟赏赐。”

    说到底,这是一场以物易物的交易,你们送来多少有价值的牛羊,我们回以同等价值货物。至于给什么,一般会询问一下使者。

    “陛下,千万别听张大人胡说。”格斯尔一急,汉语就说不好了。

    朱祁镇没听清,道:“什么?”

    “下臣奉太师之命朝贡,所选牛羊都是最好的,天气热,路上有一些生病在所难免。章大人不仅不请人给牛羊医治,还以此要胁,讨要财物,下臣已经送了二十三条最好的狐狸皮。陛下啊,臣真的一无所有,没什么好送了。”

    章少同气得脸通红,道:“我什么时候讨要财物了?什么时候要胁了?不是你一直硬塞给我的吗?你们真是无耻之至。”

    两人吵成一团。

    朱祁镇无语,示意贾小四上茶,喝了半盏茶,才对张宁道:“卿怎么不早说?”要不是章少同较真,这次岂不是得收下这些病牛羊?卿不厚道啊,亏朕待你这么好。

    张宁道:“陛下,臣想看看胪鸿寺如何处理,若章大人闷声大发财,臣再出声不迟。”

    章少同和格斯尔吵架还不忘眼观四方,耳只八方,听到张宁这句话,顾不上再和格斯尔吵。他不仅后背冷汗淋漓,额头也汗出如浆。幸亏有谢梵降职的例子在前,他多了个心眼,不敢睁只眼闭只眼,要不然谢梵就是他的榜样。

    朱祁镇看了一眼不停伸袖抹汗的章少同,淡淡道:“章卿还算不辱我大明朝廷。”

    “谢陛下夸奖。”章少同以额触地,抬头时金砖上留下汗渍。

    张宁笑道:“章大人不用害怕,以后凡事认真一些,小心无大错。”

    “是,谢张大人教诲。”章少同哪里不害怕?简直是心里一阵阵后怕,一念之差,云泥之别。

    格斯尔同样跪伏于地,道:“下臣求陛下开恩,赏赐粮食。下臣不日就回王庭。”只要你们收下病牛羊,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我就不管了。

    张宁道:“使者大人,你这是想把所有牛羊一并留下吗?”

    格斯尔拿眼看他,并不答话。

    张宁道:“大明皇帝陛下胸怀宽广,诚意待人,可若有人把他当傻子刻意糊弄,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老牛羊折价五成,我们收下,病牛羊我们却是不收的。陛下,臣说得可对?”

    朱祁镇道:“就这么办。”

    “陛下!”格斯尔学章少同以额触地,道:“求陛下可怜,太师一向忠于陛下……”

    张宁打断道:“你们太师一向东征西讨,你别说错。”

    “张大人,令尊大人在大同杀死杀伤我很多同胞,自己只受了几次伤,你为什么因此这么仇视我们?”格斯尔简直声声泣血,你这么搞法,我回王庭,太师不杀了我才有鬼好吗?

    张宁道:“家父奉诏守大同没错,受过几次伤也没错。本官却不能因为家父守大同,多次和你们交锋,便避嫌。你们不就欺我大明无人,才敢一再这么糊弄吗?要不,我们查一查你们历次朝贡,带来的牛羊是否有病?”

    “你……”格斯尔只觉胸口有如炸开,要不是现在的明廷不比以往,太师无法进入大同和宣府,他们怎会接受朝贡?早就抢劫了。

    朱祁镇是厚道人,本想说以前的事就算了,转念一想,现在是找借口向瓦剌用兵啊,当然越闹大越好,便道:“张卿说得没错,卿尽管去查,若是以前也有以次充好,甚至送来病牛羊的事,诏书中一并训斥。”

    “陛下,你不能这样啊。”格斯尔深深的后悔了。

    瓦剌以前朝贡肯定没这么老实,不过除非审问瓦剌使者,否则不可能得到实情。指望谢梵能了解到什么?张宁心中明镜也似,之所以这么说,不过吓唬格斯尔。他道:“臣奉诏,这就派人好生查一查。”

    章少同担心,真追查下去,自己这鸿寺卿的位子就坐不稳了,忙道:“陛下,张大人,瓦剌使者每次都不同,这位格斯尔大人第一次进京,就算真的查实了,也怪不得他。”

    张宁顺驴下坡,道:“既然章大人为他求情,陛下暂且放过他吧。”

    “下次再发现以次充好,朕决不轻饶。”朱祁镇这么说,显然不再追究了。

    我以后再也不当使者了。格斯尔觉得自己能平安离开京城算命大,以后无论如何不领这倒霉差事了。他连连谢恩。

    朱祁镇道:“章卿清点清楚后着内阁拟赏赐单子,病牛羊一并退回去,以免污染我京师重地。”

    他说到“污染”一词看了张宁一眼,觉得这词用得贴切,可不就是污染么?

    皇帝一锤定音,章少同领旨出去。

    格斯尔万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人现在倒没要宰杀掩埋他送来的病牛羊,人干脆退回去,并且并张宁说了,退回去时,他会派人监视。

    这可怎么好?


………………………………

第125章 能杀则杀

    张勇接到准他回京探亲的诏书,送走钦差,向总兵蒋贵告辞后,马上收拾行李,连夜带几个亲兵离开大同,朝京城进发。

    天气炎热,策马奔驰到中午已疲惫不堪,张勇见前面有一株大树,便带亲兵朝大树驰去,准备在大树下歇一会儿,吃点干粮。

    驰到近处,只见树下坐五六个瓦剌大汉,都是袒露上身,只着犊鼻裤。这些人有的倒在地上鼾声大作,有的倚着树根打盹,听到马蹄声,不约而同睁开眼睛望了过去。

    张勇只犹豫一息,便任由跨下骏马奔驰过去。亲兵紧随其后。

    地上的瓦剌汉子见五六匹马如飞冲来,吓得连滚带爬跑开,倚树根打盹的两人则如离弦之箭分左右跑开。

    “狗娘养的。”张勇低骂一句,轻勒马缰,放缓马速。他和军士们混久了,南腔北调的骂人话学了不少。

    几个跑开的瓦剌人重又聚在一起,低声讨论一会儿,为首模样那人走近几步,盯着下马把马鞭甩给亲兵的张勇看了几眼,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那汉子有点眼熟?”

    汉子是汉人,年近四旬,长相俊朗,颌下一部茂密的大胡子。其他几人看了半晌,道:“是有点眼熟。”

    为首那人望向张勇来的方向,沉吟道:“从大同来的。”

    “我们要去大同。”其中一人道。他们名义上是朝贡使者,实则是密探,随正使巴图入关后,便四散奔赴之前分配好的州县探听情况,可惜还没到地方,便接到副使格斯尔传讯,即刻到大同城外集合。

    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紧赶慢赶,眼看大同在望,又遇到同伴,离限定的时间还有三天,打算在大树下休息到明早再赶路,没想到遇上这么一伙人。

    几人朝这边看个不停,张勇意识到他们打量的视线,抬眸瞪了过去。

    这一瞪,为首那人便认出来了,失声惊呼,道:“是大同的副总兵张勇,没错,是他。”

    他这一叫破,其他几人越看越像,纷纷道:“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有一人道:“难道明廷调他回京?要真这样,得赶紧报知太师。”张勇骁勇善战,又奋不顾身,若是他们来关下挑战,只要遇上张勇,必定会有伤亡。

    这人,不好惹。幸好明朝皇帝年轻不懂事,把他调回去了。说话的汉子一阵庆幸,颇有些跃跃欲试,盼望回去到城下骚、扰。

    又有一人道:“不知换他的是谁?”

    几人就这事讨论不停,张勇见瓦剌汉子就不爽,左右看看,见附近没人,招呼亲兵一声,道:“我们包抄过去,一个不留。”

    亲兵们跟随他时日不短,很有默契地点头。几人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张勇和两个亲兵在左,另外两人在右,包抄过去。

    瓦剌汉子正说得高兴,突然听到马蹄声响,大惊望来,就见张勇一马当先,如杀神奔驰而来。几个吓得魂都没了,不知谁一声呼唿,同伴们得到提醒,纷纷呼唿,不过几息,几匹蒙古马由远及近奔驰而来。

    他们在大树下休息,放任骏马四处吃草。他们从小在马背长大,带来的马都是亲手养大的,并不担心马会走失。

    马匹奔驰未停,几人便跳上马背,一夹马腹,拼命逃开。

    张勇和亲兵堪堪要合围,就见几匹蒙古马飞驰而来,不到一息,几个瓦剌汉子已翻身上马,随手抽出箭袋,边跑边回头射箭。

    双方距离极近,箭矢迎面而来,本难以躲开,好在张勇和亲兵身经百战,各自用手中武器拨打开。

    张勇离开大帐,不能携带弓箭,情急之下,抽出随身佩剑,看准最近一个敌人后背,掷了过去。

    “啊——”那个以为张勇奉诏调回京城,高兴得不得了的汉子只觉后背剧痛,差点跌落马背,危急之下,整个人扒在马背上,双手死死抱紧马脖,然后晕了过去。背上插的利剑随马匹跑动晃啊晃。

    烟尘漫天中,几个瓦剌汉子逃得不见踪影。

    张勇带亲兵追了一阵,勒紧缰绳道:“可惜让他们跑了。”

    蒙古马马身矮,耐力强,开始跑速度不快,本来跑不过他跨下战马。可惜这些蒙古马休息很久,又吃了草,精力充沛。他跨下战马从昨晚奔驰到现在,已经跑了一夜半天,早就疲累不堪,才让他们逃了。

    亲兵道:“大人,要回去调兵捉拿他们吗?”

    这是在大明境内,离大同又近,拿几个瓦剌人还不容易?

    张勇摇头道:“不必了。这些人很有可能是瓦剌使者。他们在这一带停留肯定没安好心,能悄悄杀掉最好,杀不了就算了。”

    毕竟对方担着使者的名头,全杀了死无对症,要是留下活口或是传扬出去,打起口水官司的话,自己不占理。真闹大,朝中那些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御史肯定会弹劾他,别有用心者还会牵扯到他儿子。

    为了儿子,且放过他们吧。

    他重新圈转马头,到树下下马。

    几人在这里休息吃干粮,直到未时再未见瓦剌人的踪迹。

    “走吧。”张勇起身道。

    …………

    几个瓦剌人跑了几里地,见张勇没有追上来,一人跳下马背伏在地上侧耳倾听,确定后面没有马蹄声,才放慢马速,道:“百夫长,他们没有追来。”

    被叫百夫长的为首汉子道:“先看看毛伊西格怎么样了。”

    毛伊西格就是后背中剑的汉子,一声惨叫后便无声无息,几人不知他死活,自然担心。有人纵马过去,捞起毛伊西格跨下马的缰绳,勒住他的马匹,扶他下来,一探鼻息,发现他还活着,只是马匹所过之处,一道血迹。

    帮毛伊西格止血后,几人商量了半天,没有办法,百夫长道:“先到大同城外躲起来,等千夫长回来听他的命令行事吧。”

    他所说的千夫长是格斯尔。他接到格斯尔的命令到大同城外集中,因此决定到集中地点等待命令。

    几人越靠近大同,越害怕遇到守军,越躲躲藏藏,走得很慢,最后藏起马匹,夜里走路,白天躲藏。


………………………………

第126章 封赏

    章少同按照张宁说的办法处理,让兽医检查,只收下没有生病的牛羊,太老的也不要,最后留下四成,其余的让格斯尔带回去。

    格斯尔欲哭无泪,兽医们慢吞吞检查的当口,又死了一百多只牛两百多只羊,这些病死的牛羊在神枪营火铳的威逼下,由他们自行运到城外挖坑埋了。每挖一个坑,就跟在格斯尔身上割一道伤口似的。

    痛,很痛。

    待到确定赏赐,又让格斯尔有想死的冲动。他提要求要粮食,可是得到的却是一些盐巴和日用品,粮食半点没有。

    他们需要盐巴,烤牛羊时撒些盐巴,肉质美味很多。可他这次接到的命令是多要粮食,为寒冬做准备,盐巴虽好,却不能饱腹。

    他上奏章,却得到三天内离开京城的口谕。皇帝不仅无视他的要求,更驱逐他。他再上奏章,要求带巴图等人离开,却如泥牛入海。

    他不知道的是,巴图和千夫长等人一一招供,张宁拿到供词后,互相印证确定供词真伪,已把瓦剌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

    昭仁殿中,朱祁镇面前放一把遂发枪,他拿在手中把玩一会儿,递给张宁,道:“今早将作匠呈上来的,卿看看做得怎么样?”

    将作匠的匠人手艺当然是好的,再繁复的首饰都做得栩栩如生,何况只要求所有零部件能够组装的遂发枪?

    张宁接过遂发枪,用手轻轻抚摸枪身,道:“陛下,枪不是用来看,而是用来射击的。不知道弹丸制作出来没有?”

    他一刻钟前奉召进宫,参见毕便见御案上有一个精美的雕花檀木盒子,除了这檀子盒,便是两摞摞得很高的奏章,才有这一问。

    光有枪,没有子弹有什么用?

    子弹的制作方法,张宁在给遂发枪的图纸时便一并给了,不知比现有火铳的弹丸强多少,最起码火药的量刚刚好,绝对不会在发射时因为火药太多而出现意外。就是不知道匠人们没有玩过火药,能不能做出来。

    “在这里。”朱祁镇打开那个雕花檀木盒子,盒子分为六格,每一格各有一颗弹丸。

    用这么精美的盒子装子弹?奢侈得过分了。张宁怔了一下,道:“臣请陛下宣顾侯爷进宫试射。”

    如果不是他活了两世没有摸过枪,这时立马让小太监们放好靶子,先射为快了。

    朱祁镇笑道:“已经去宣了,估计顾卿正在来宫的路上。”

    话音未落,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顾侯爷到。”

    顾兴祖不知皇帝宣他进宫有什么事,行礼毕见张宁在座,便用眼神询问他。因为顾淳和刘念的关系,两家正迈在通家之好的道路上。

    张宁起身见礼,道:“不知侯爷枪法怎么样?”

    你执掌神枪营几年,要说不会枪法,那就是笑话了。不过,难说得很,顾兴祖一柄长枪使得出神入化,说不定人就喜欢冷兵器,不喜欢热兵器呢。

    顾兴祖诧异道:“枪法?”你指的是哪样枪法?

    张宁把遂发枪递过去,道:“将作匠造出改良的火铳,陛下宣侯爷进宫,大概有试枪的意思。”

    “不错。”朱祁镇道。

    “臣领旨。”顾兴祖行礼道,接过遂发枪,从盒子里取出一颗弹丸。

    张宁吩咐小太监取来靶子。很快小太监抬来铁制的靶子,放在院子中央。

    “再抬远些。你们不要站在靶子后面。”顾兴祖看了距离道。不用他交待,小太监们都躲得远远的。

    “臣请试遂发枪。”顾兴祖向朱祁镇请示道。这是臣子应该行的礼节,要是不说清楚,万一皇帝以为你要弑君,那就糟糕了。

    朱祁镇面露微笑,双手负在背后,道:“卿尽管试。”

    顾兴祖随即走到廊下。

    要观看只能出殿。张宁和朱祁镇离座出殿,站在顾兴祖身后不远。张宁站在朱祁镇身侧,那是一个闪身就能挡在他身前的位置。一旦顾兴祖有异动,他便以身体挡子弹,救下朱祁镇。

    朱祁镇明白他的意思,心头微暖。

    “呯!”顾兴祖打出了第一枪,铁制的靶子的红心被射穿,可见火力很猛。

    张宁赞道:“好枪法。”

    没想到顾兴祖长枪耍得好,枪法也不错,这就很难得了。

    顾兴祖一阵汗颜,他虽为神枪营指挥使,却一直对火铳兴趣不大,还是刘念和顾淳进军营训练军士后,政治敏感的直觉告诉他,皇帝重视火铳,他必须练好枪法,或许有朝一日用得上。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幸亏了练了几天,要不然今天就出乖露丑啦。

    朱祁镇道:“卿多试几次,不用心疼弹丸。”他以为顾兴祖见只有一盒弹丸,不敢浪费,所以这么说。

    “是。”顾兴祖道。

    贾小四进殿将整盒弹丸拿来,顾兴祖不客气,“呯呯呯”声连响,剩下五颗全打光。连射六颗只有一颗在第十环,其余全中红心。

    “好枪法。”朱祁镇赞道。

    “谢陛下夸奖。”顾兴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刚才紧张得他连抹下汗都不敢,幸好成绩还不错。真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有被考枪法的时候。他暗叹。

    张宁道:“陛下,这枪是火铳改良的,不如叫遂发枪,以免和老式火铳混淆。”

    “也好。只是为什么叫遂发枪?”朱祁镇奇怪道,这名字太普通了,不如取一个威武霸气的。

    张宁想了几息,道:“臣在古书上看到的便是这个名字,大概是因为它能不间断地发射?”

    朱祁镇没再纠结新枪支的名字,而是道:“张卿献图有功,封为遂发伯,其余人等,各有封赏。”

    “遂发伯?!”张宁只觉一道雷劈在头上,震得他站都站不稳,你封我什么不好,非封我遂发伯?就不能改一个名字吗?

    “怎么?”朱祁镇见张宁神色有异,随口问了一句。

    “请陛下换一个名字。”张宁苦笑道:“以后军士们使用遂发枪……”

    朱祁镇想了想,好脾气地道:“那改为兴昌伯吧。”

    兴昌伯总比遂发伯好听,张宁谢恩。


………………………………

第127章 欢喜

    慈寿宫寝室里放很多冰盆,室中气温比外面低很多,就这样,还有两个宫女站在锦榻边,为太皇太后扇扇。

    太皇太后背靠玉垫而坐,喝了口加冰的酸梅汤,把玉碗递给悠悠,拿起锦帕拭了拭唇角,道:“陛下加封他为兴昌伯了?”

    在胡太医精心诊治下,太皇太后的病情日渐好转,右手已经能动,拿一些不太重,诸如碗筷、帕子的东西。左手还动不了,不过坐的时间比以前长,半个时辰没问题。

    这就不错了。

    悠悠放下玉碗,稍一犹豫,道:“是。”

    接到张宁封伯爵的消息,她自然开心,只是不敢告诉太皇太后。老人家对张宁成见太深,又生不得气,万一一气之下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没想到不知哪个宫女嘴快,透了消息。

    太皇太后冷笑道:“他是怎么蛊惑陛下的?”

    悠悠道:“不是蛊惑。他献遂发枪和新式弹丸的图纸,将作匠根据他献的图纸把东西做出来了。陛下论功行赏,封他兴昌伯。”

    “哼,他不是说从古籍中看到的图纸吗?既然要封,也应该封写书那个人,怎么封他?”太皇太后的不高兴全挂在脸上。

    旁边扇扇子的宫女想笑又不敢笑,都说古籍了,写的人恐怕早成白骨,难不成为这个追封人家?太皇太后这是极力想撇开张大人的功劳啊。

    悠悠暗暗汗了一下,道:“他要敝帚自珍,将作作匠哪做得出来?陛下封赏他,不过看他忠心。”

    “忠心?我看他比王振那奴才更奸诈。”

    “皇祖母,王振是阉人。”悠悠一脸无奈,道:“王振为一已之私谋害陛下,张宁世代忠良,他的父亲安乡伯为大同副总兵好几年了。”

    太皇太后担心地看她,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快封侯?哀家告诉你,差得远呢。”

    “还有两年多,或者奇迹出现也未可知。”悠悠小声嘀咕。她担心的不是张宁不能封侯,而是他的亲事由不得他做主,杨士奇和张勇这两个老头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太皇太后横了她一眼,吩咐宫女:“宣郑王进宫。”

    …………

    郑王到京后忙得很,天天外出饮宴,时常半夜三更才回来。宴饮自然少不了酒,他又易醉,一醉便躺尸,不到第二天午后起不了床。

    这才上午,他酣睡未醒。

    小太监接到宣见的旨意不敢怠慢,又摇又唤,好不容易把他叫醒。

    “母后宣孤有什么事?”郑王只觉头痛欲裂,打着呵欠问。

    小太监道:“奴才不知。”

    “母后也真是的,悠悠进府侍候还要宣孤进宫做什么?”郑王不满道。

    他本来以为母后命将不久,担心见不到最后一面,昼夜赶路。得到悠悠的密信后稍微缓了些,但还是加紧赶路。到京城后见母后虽然离不开床榻,但精神还好,问过胡太医,确定她正在康复中。这心啊,就彻底放下了。

    母后性命无虞,他又难得进京一趟,当然要旧地重游,和故人重聚。

    按理说,他一个就藩的藩王,很多年才有机会进京一次。换句话说,他是远离权力中心的闲散王爷,大家伙不愿意得罪,也没想巴结,大面上过得去就行。现在却有些不同,他有一个深得太皇太后和皇帝宠爱的女儿。

    这就够了。

    大家伙背地里嘲笑他有眼不识金襄玉,错过张宁这个乘龙快婿,当面又对他亲热无比。他在京城很快如鱼得水。

    小太监赶紧道:“王爷小声点,宣旨的公公还在外头呢。”

    这是要等他一起进宫了。

    郑王不情不愿起身,多喝了两碗醒酒汤后才和慈寿宫的小太监一起上马车。

    太皇太后找他,没有别的事,只为了一件:“张宁封兴昌伯,不准你把悠悠许配他。”

    “母后,现在不是儿子想不想,而是儿子能不能。杨东里那老货……”郑王说到一半打住了,小心翼翼地看母亲的脸色,担心母亲生气。胡太医可说了,她不能生气。

    “杨东里要把孙女许配他,由得他去,你不许掺和。”太皇太后脸色稍霁,道:“我仔细看了,状元彭时不错,人也稳重。”

    彭时今年二十八岁,今科春闱殿试时由朱祁镇钦点为状元。他写得一手好文章,殊为难得的是,为人不骄不躁。如今在翰林院当编修,前程远大。

    悠悠这才明白,前两天太皇太后宣彭时进宫的用意。当时她不以为意,没怎么注意这位新科状元。

    郑王道:“母后的眼光自然是不错的。只是彭时纵然能进内阁,最少也得二十年后,哪及有张宁飞黄腾达?”

    太势利了。悠悠无语看父亲,她和张宁的感情是官阶能衡量的吗?

    太皇太后被噎住了,儿子说得没错,一甲只是拿到进内阁的资格,还不一定能进呢,再说真能进,这条路也长得很。

    “母后,你以前觉得张宁出身低微,配不起悠悠,儿子也这么觉得。现在情况不同了,张宁能力出众,圣眷隆重,最重要的是,他升得快啊。”郑王真心实意地劝,道:“难得的是,他对悠悠一片真心。”

    “什么一片真心,他就快和杨东里的孙女成亲了。”太皇太后斥道。

    “那是杨东里不要脸非往上凑,张宁不是一直拖着吗?只要母后允了这门亲事,他的父亲安乡伯会选悠悠还是那个杨容儿,不是显而易见吗?”

    悠悠哀怨地看父王和太皇太后,你们就是太势利,计较太多,要不然有杨容儿什么事?想到张宁每晚悄悄通过后门进府,每次都拎一些口味独特的点心,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要不是长辈们横生阻隔,他怎么用得着这么辛苦?

    太皇太后沉默良久,道:“这事哀家不管了。”

    郑王道:“母后安心养病比什么都强,悠悠的婚事,由儿子费心劳神就是。”

    太皇太后总算想通了。悠悠惊喜,瞥她一眼,含笑低头。还是父王有本事,几句话说服了她。嗯,也是张宁能力好,凭自己能力封了伯爵,安乡伯府一府两爵,殊为难得。

    晚上得把这事告诉他。


………………………………

第128章 得庆祝

    “你已经封兴昌伯了,得有自己的府邸啊。”刘念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出营赶来贺喜,话没说三句,便让张宁自己建府。

    张宁喝着茶,淡淡道:“建什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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