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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好运加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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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他怎么指挥得动锦衣卫?再说,要拿你,用得着锦衣卫吗?”孔宇一百个不信。要拿许有财这样的商贾,两个衙役足够了,哪里用得着锦衣卫?
许有财道:“是拿东家你啊。”
“拿我?”孔宇更加不信,道:“平白无故的拿我做什么?你去,告诉他,没有银子,他要敲诈勒索,你就去应天府告他。”
许有财还想说什么,孔宇喝道:“还不快去!”
许有财脚一软,不敢再说,连滚带爬出门而去。
…………
周平没有收到税银,并不生气,带几个亲随衙役平静离去。
许有财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将他打发,脚一软,坐倒在地,只觉浑身像散了架。
然而,一个时辰后,孔府那个为他开门的小厮连滚带爬跑来道:“快,快准备银子,把老爷赎出来,老爷被锦衣卫带走了。”
锦衣卫带走了老爷!天塌了。许有财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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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动真格
孔宇下衙、休沐后一般不外出,就在书房练字。他练字时不喜欢被人打扰,要不是府里的大部分花销靠陈记布庄,怎会一而再地见许有财?
门子跑来说锦衣卫校尉来了,他还以为听错。他平素少与同僚们来往,更没有任何不法事,锦衣卫找他做什么?
可他来不及训斥门子,锦衣卫校尉已如狼似虎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抓起他就走。
直到被关进囚车,他才想起问一句:“为何抓本官?”想了想,再问另一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没人理他。
直到“诏狱”两个黑色大字如张牙舞爪的恶魔,出现在孔笠面前,他才疯狂用木枷撞击囚车,发出“呯呯”的声响。
囚车停下,两个校尉打开门,一人一边抓起他的手臂,把他拖了出去。
“为何将本官下诏狱?!”孔笠哪还有半分威严的样子?努力挣扎的同时,声嘶力竭地质问。
谁不知道进诏狱有死无生?王振还活着时,得罪他进诏狱的,有名望有人奔走营救的官员,出来后也是遍体鳞伤,罢官回乡;没有名望的则在里面死得惨不堪言,死后连尸骸都不能保全。
出于对诏狱的恐惧,孔笠只想立刻结束性命,在被校尉拉进大门时,整个人朝门框扑去,可惜没有碰到门框又被拉回来。
“下官冤枉啊,张大人。”他哀嚎,难不成出身勋贵的张宁看他不顺眼?他跟这位新任锦衣卫指挥使话都没说过好吗?
“嚎什么嚎?”一个长相凶狠,满脸横肉的校尉不耐烦道:“让你们交税,你们不交,要银子不要命,怨得了谁?”
孔笠猛然想起许有财说过的话:“……要是今天拿不到银子,会让锦衣卫拿人。”
拿人……原来是他这个东家,不是拿许有财这个掌柜。
他因为拒付两千多两银子而被抓进诏狱?
他怔神的功夫,已被拖进诏狱,腿在地上拖着,碰到墙,撞得生疼。他大喊:“我,下官愿意交十倍锐银。”
只要交银子能死里逃生,再多的银子也交。
凶狠的校尉道:“孔大人,嘴上说说可不作数。你先在牢房里呆两天,让府上的人去应天府衙门交银子,拿条子来领你回去吧。”
去应天府交银子?!什么时候锦衣卫和应天府勾结在一起?不,什么时候进了诏狱交银子就可以?
孔笠思绪纷呈间猛然意识到一个让他魂飞魄散的字眼:“在诏狱呆两天!”
在这有如阎王殿的地方呆两天,他还有命在么?他忙道:“我,我这就让府上的人送银子过来。”
长相凶狠的校尉道:“不行,上头吩咐,让你在里面呆两天。”不让你们尝一尝诏狱的滋味,你们会知道害怕吗?
孔笠呆若木鸡,直到被关进狭窄的牢房,才道:“要多少银子都行,只求你们别用刑。”
话音未落,隔壁牢房一人道:“孔贤弟,你也来了?”
牢房里关了不少人,都是弹劾周平向商贾收税的官员。
…………
夕阳西下,闷热不减,锦衣卫东院,那丛占地半亩的芍药旁,一个剑眉星目,鼻直唇薄,身着蟒袍的俊朗少年悠闲地喝茶。
面白无须的姜文举面无表情地站在俊朗少年对面,行礼道:“大人,一共三十八人,已下诏狱。”
皇帝的意思是对闹得最凶的几人稍作惩戒,让他们补交十倍的税银,至于不交则下诏狱,不过玩笑。他没想到真的有人不交。周平去收税银时,会先传一遍皇帝的口谕,谁敢不遵?
张宁的看法和朱祁镇不为不同,会弹劾,甚至多次上奏章言辞激烈弹劾不断的官员,不见得名下的布庄规模最大,但肯定看重钱财。至于纯粹为所谓的“公义”便弹劾的,只能是御史了。
果然不出所料,张宁拿到姜文举的名单,勾了勾唇角,心想,难怪世人在御史前面加上“风骨”两字,他们可不是只能喝西北风么?
除了御史,其他人名下都有产业,或是田庄,或是商铺,最少的一个,是一位年初刚中举,授翰林的新科进士,他于城西有一家小小的布庄,这次也在收税之例。
他连上三道奏章弹劾周平,指周平为“国之大奸。”
今天,周平再次上门,加收十倍的税银,掌柜不敢拿主张,派伙计去请他,他赶过来后,只是哭穷。
这次,刚春风得意不到三个月的新科翰林进了诏狱,崩溃了。
张宁放下茶盏,浑不在意地道:“统一关三天,三天后让他们的家眷拿银赎人。”
“是,大人。”姜文举面无表情道。
这人是面瘫啊。张宁又端起茶盏道:“没有别的事,你下去吧。”
“是,大人。”姜文举面无表情说完行礼退下。
能力不错,可惜是个面瘫,不知道怎么升到同知,以后有空得查一查。张宁无声自语,招手让侍立在不远处的任荣续茶。
“大人,时候不早,该回府了。”任荣道。大人自从当了锦衣指挥使后,越来越忙,可别累坏才好。
张宁笑道:“不如我们去一趟诏狱,看看他们什么模样?”
“不要了吧?”任荣犹豫道:“要是他们骂大人,大人一生气,会不会对他们用刑?”
“不会,不过会多关几天,关到他们怀疑人生为止。”张宁说着起身,道:“这椅子硬梆梆的,还是府里的软椅舒服。”
他让人做了几张沙发,货真价实的真皮沙发,内里填充的是布料,坐起来虽然没有现代的皮沙发舒服,但比官帽椅好得多。
“卑职这就让匠人再做两张沙发送过来。”任荣并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他心思细腻又忠心,能领会张宁的意思。
“嗯。”张宁点头。
任荣驾马车出来,张宁上车,往后壁一靠,开始闭眼养神。现在虽然不用天天早起上朝,但一上车就补觉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马车很快驶出大院,没过多久,后面一骑追上来,道:“公子,大人的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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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太不矜持了
父亲来信了?张宁吩咐停车,接过八百里加急的家信,马车再次行驶。
张宁就在马车里拆开信看了起来,洋洋三大张纸,全是张勇夸赞的话。父亲这是高兴得语无伦次了。
张宁把信折好揣进怀里,眼角余光瞥见一辆马车迎面驶过,遮挡车门的竹帘绘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荷花旁,一枝饱满的荷叶青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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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事,请假一天
昨晚母上大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半夜膝盖又疼又肿,凡凡今天早起陪母上大人去医院。幸好拍片后没有大碍,不过这么折腾一天,凡凡就没有码字了,晚上坐在电脑前,卡文了,泪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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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良言
天色将黑未黑,宵禁开始,路上行人渐少。
杨士奇府邸门前的车轿排成长龙,门子一边抹汗,一边道:“各位大人,我家老爷不在府中,大人们把拜贴留下,待我家老爷回来,小的自会呈上拜贴。”
至于主人会怎么处理你们留下的拜贴,我一个奴仆,自是无权过问。
官员们不肯走,门房里坐满了,大门前的台阶上放一排排的凳子,也坐满了。
管家不知发生什么事,悄悄派小厮从后门出府,赶去向杨士奇报信。
…………
内阁几位大学士的办公场所在宫里,和富丽堂皇的帝后寝宫相比,小小一个院子寒酸局促得不行。宫门落锁前,内阁们会自行出宫。
这也是官员们提前赶去杨府等的原因。
杨士奇路上接到消息,命马车转向,去安乡伯府。
…………
无论多少官员下诏狱,张宁的心情都不会受影响,他回府吩咐清儿准备清水,准备沐浴,老仆突报杨士奇来了。
不会吧?这么急切?张宁暗暗嘀咕一句,迎了出来。
杨士奇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做极目远眺状,不知看什么。
张宁稍一犹豫,便决定先装糊涂,上前行礼道:“阁老大人来了,快快请进。”
杨士奇转身看他,笑骂道:“你小子这么大动干戈,不怕千夫所指吗?”
你要为朝廷增加收入是好事,为何却弄得半数同僚去我府上堵我,我得多冤?勉仁满怀期望地说服我俩,这件事功在千秋,我没有反对的道理,可你的行径太激烈了,不是好事。杨士奇一路暗暗嘀咕。
“下诏狱比费口舌说服有用得多,这么一吓,他们就怕了,哭着喊着要交银子。呵呵,现在想交,迟了。阁老里面请。”张宁冷笑两声,随即神态恭敬请杨士奇进府说话,脸色变换自然,有如“变脸”。
杨士奇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你可知老夫连府都回不去了?”
“下官不是神仙,掐指一算便知道。”张宁笑道:“这是刚发生的事吧?”估计一个时辰内会报到我这里。
“老夫夹在中间,很难做啊。”杨士奇道,其实像他这样的老油条,最会打官腔,有什么难做的?
张宁撇了撇嘴,道:“阁老是想讨下官一句实话吧?”
这时两人走在通往张宁所居院子的石板路上,杨士奇笑笑道:“你不会真把他们折磨死吧?”
张宁笑了:“原来不仅要实话,还打算为他们求情。真难为阁老了。”
“这不是废话吗?”杨士奇瞪眼,道:“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折磨死他们,置国家律法于何地?”
主要是,他们是读书人,你是勋贵子弟,我不放心。这话当然不能说。
张宁伸手做请,示意左拐,道:“锦衣卫为皇帝耳目,陛下的意思就是律法。”
和我讲律法,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锦衣卫只听皇帝命令行事,哪里去管律不律法?皇帝的意思就是律法!
杨士奇又瞪了张宁一眼,道:“用刑吗?”要是用刑,说不得,他得保几个。
“不会。”张宁道:“我怎么看都不像马顺之辈吧?阁老对我这么没信心?”要是这么看我,何必把孙女许配给我?
杨士奇眼里真正有了笑意,道:“要不要老夫配合你演这场戏?”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只要能保住其中几人的性命,他并不太介意张宁这么做。
张宁翻了个白眼,道:“阁老大人,你到底向谁?”
杨士奇呵呵笑了两声,不说话。
两人在书房坐下,清儿上茶退下,杨士奇道:“你年少得意,凡事还须三思而后行,切切不可四处树敌。”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张宁眨眨眼,笑道:“因为两家拟亲,阁老才说了肺腑之言?”
“就算是吧。”
张宁想了想,道:“我接到家父的信,信中说,已允了两家亲事。想必再过几天,阁老便会收到回信。”
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我就跟你透一透底吧。反正你回府,杨容儿肯定会告诉你。张宁无声自语,父亲允亲自有其考量,他远在大同,交情不便的情况下,真遇到什么事鞭长莫及,无法第一时间给出意见。杨士奇就不同了,不仅同在京城,而且身为首辅,无论讯息还是智商,都很在线。
原来这才是联姻的意义所在。张宁明悟。至于悠悠……张宁轻轻叹了口气。
杨士奇并不意外,含笑道:“安乡伯真是爽快人。你小子既接到家信,还一口一个阁老?真是岂有此理。”
“呵呵。”张宁干笑。
“你给令尊去信,让他托媒求亲吧。做做样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以为你不在乎三媒六证呢,张宁无声吐槽,道:“好。”
杨士奇放松很多,扫了一眼书房,道:“没事多读书,遇事多思考,切切不可鲁莽。”
“你是说今天这事吗?没有鲁莽,你不用特地过来求情,关他们三天,让他们拿银子交税走人。”反正说开了,张宁也不瞒着。
杨士奇道:“不仅今天这件事。我不是特地过来求情。他们堵在我府门口,我没地儿可去。”
一提张勇允亲,两人之间的谈话便变得很家常,这种感觉很奇妙,张宁不禁感叹古人聪明,姻亲果然是拉近两个家族最好的良方。
“要不要在这里住三天,直到他们放出来你才回府?”张宁取笑道。你堂堂首辅,会没有办法应付他们?
“你小子当我是什么人?”杨士奇笑骂,道:“勉仁说你机变百出,果然没错。”
勉仁是杨荣的字。
“杨大人为银子烦恼,我为他解决问题,让他一劳永逸,他当然夸我。”
“你跟令尊说一声,让勉仁为媒,他肯定答应。”杨士奇眼睛笑成一条缝。
还真是。张宁笑了。他娶的是首辅的孙女,说媒的是阁老,可以说,阵容很豪华了。
杨士奇又就今天这事提点几句,留下来用了晚膳,才回去。
张宁送到大门口,看他的马车在夜色中远去,第一次觉得,这门亲事并不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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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惧怕
杨士奇的马车刚要从侧门进去,就被拦下了。门前明亮的烛火下,一个个身着官袍的老中青年男子,将马车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首辅大人,你得为某某说句公道话啊。”
声音太嘈杂,很多名字从很多张嘴里说出来,杨士奇哪里听得清?不过不难猜测,这些人不是进诏狱官员的至亲,便是有关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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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求情
身为间谍大头目,对自己的府邸哪能没有一点布置?这些人距离安乡伯府还有两里,便有人将消息送到张宁那里。
张宁睡梦中被叫醒,只应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些人在大门外的一举一动也跟着报到张宁那里,直到他们作鸟兽散,最后一条消息才结束。
为救诏狱的至亲好友而来?以为哀求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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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悔不当初的郑王
廖先生在郑王府十余年,献策无数。年初,郑王世子得急病不能进京,郑王为派哪位儿子去京城向太皇太后贺寿而举棋不定,是廖先生力劝他派爱女悠悠进京。
悠悠只有十五岁,又是女儿家,郑王如何放心?廖先生却从悠悠是姑娘家,方便进出宫闱,能在太皇太后跟前尽孝,更容易讨得太皇太后欢心的着眼点出发,最终说服郑王。
不出廖先生所料,悠悠进京后,太皇太后一见她便喜欢得不得了,不仅赐封号“安定”,封为郡主,而且留在京中。郑王因此比其他兄弟更清楚京中形势,宫中情况。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安乡伯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妄想娶他的爱女,安乡伯更为此无耻地写信向他求亲。
他当然一口拒绝。
要是张宁没有出息也就罢了,而今他一跃成为锦衣卫指挥使,皇帝近臣,悠悠又对他情愫暗生,来信提及两家的亲事,这就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答不答应这门亲事?
廖先生听完事情经过,略一沉吟,道:“王爷,安乡伯守大同多年,并不是闲散勋贵,不能因为他只是伯爵而看轻。”
京中勋贵极多,靠祖上余荫空有爵位,日子过得比百姓还不如的多的是,能谋得一官半职,已经算能力不错了,何况张勇是副总兵,能领兵,会打仗是肯定的。
郑王静等廖先生说下去。
“张宁年仅十五岁,却能通过校阅,可见文采不俗,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也不能等闲视之。他和陛下一见如故,深得陛下信任,据郡主信中所说,要没有他,王振断断不会被凌迟,可见此人有胆识,会机变。”
廖先生是郑王心腹,很多事,包括京中的情况,郑王都没有瞒他。悠悠为博得父亲对张宁好感,有关张宁扳倒王振的事,曾在信中告知郑王。
郑王明白廖先生的意思,谁不想有一个能力出众,身居高位的女婿?王振深得皇帝信任,却在张宁进宫当值不到三个月被凌迟于菜市口,张宁是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到了。
“王爷不如允了这门亲事。”廖先生最后道。
“孤当时回绝得太快了。”郑王苦笑道,话说太绝了,现在怎么圆回来?
廖先生道:“安乡伯可有再来信?”
“没有。”这才麻烦,他儿子是皇帝跟前红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抖起来?难不成自己堂堂皇叔,反而要向他提亲?
“谁想到张宁升得这么快呢?”郑王叹息,颇有点悔不当初的意思。
廖先生深以为然,换作他,也绝对想不到。下嫁正三品大员不会辱没郡主,可也得事先知道他会高升啊。同时,他总算明白郑王叫他过来的目的,敢情郑王不是就要不要接受这门亲事征求他的意见,而是让他献策把这门亲事圆回来。
两家的父亲把话说绝了,小儿女却依然情长,在已门当户对的情况下,强行拆散这门亲事,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廖先生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道:“王爷,这并不难。可让郡主暗示张宁,让他劝安乡伯再向王爷提亲。”
女方自重身份,何况郑王爱女贵为郡主,怎么可以主动开这个口呢?郑王对廖先生的话甚为满意,道:“孤这就写信给郡主。”
王爷要写信,廖先生不便在这里窥视,行礼道:“属下先行告辞。”
“去吧。”郑王吩咐磨墨,待墨磨好,提笔先叮嘱悠悠尽心服侍太皇太后,再让她暗示张宁,让张勇向他提亲,同时保证,只要张勇来信,他立即答应这门亲事。
封好信封,派护卫将信送去京城,郑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如果张宁成为他的女婿,定能保郑王府无虞。
…………
交银子能出诏狱的消息不径而走。很多人不相信,可说的人信誓旦旦,这件事不仅首辅杨大人亲口说了,锦衣卫指挥使张大人也这么说。
很多人懵了,什么时候这两位牛人会走到一起?
下诏狱官员的家眷当天就送银子去应天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户部员外郎周平出来见他们,收下他们的银子,同时开具条陈。
家眷们牢牢记住拿条陈去诏狱领人的话,都将条陈当珍宝,生怕丢了,人捞不出来了。可是捧着条陈到诏狱却没能救出人。牢头道:“大人有令,后天放人。”
后天!
后天还能见到人吗?满怀希望的家眷们只觉世道黑暗不过如此,这是银财两空啊。一个个在诏狱门前哭天抢地,牢头出来冷冷淡淡道:“大人有令,谁的家眷在这里哭,谁多关一个月。”
多关一个月!哭声像被剪刀剪断也似,家眷们生怕逃得慢了,连累家主,全跑光了。
牢头站在门槛里,看着阳光下空无一人的门前空地,嘿嘿笑对狱卒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一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
狱卒道:“还用说?那可是大人。”
牢头一时语塞,张大人虽然年轻,他却不敢有半分轻视,不,不仅不敢轻视,还十分尊敬。
牢头一时有些惆怅,自己做到死也就是牢头,张大人只有十五岁却已经是指挥使了,唉,人跟人比,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
杨荣乐坏了,特地来找张宁,道:“这是帐册,你看看。”
光是京城布庄的税银就多达十几万银,要是如张宁提出的那样,面向全国,面向所有商贾收税,一年的税银得多少?光是想想,他就能多活几年。
张宁匆匆看完,道:“军饷先紧着神枪营,神枪营先紧着训练的将官军士。”
两人说好,商税一半用作军饷。张宁这是告诉杨荣,银子用在哪。杨荣却怔住了,道:“你不插手?”
军饷油水多,这是肥差,不知道多少人想染手,张宁就这样放过?
张宁道:“不插手。我有话在先,若是让我查出谁中饱私囊,我定不放过。别以为诏狱的刑具是摆设。”
杨荣点头,道:“好,老夫会警告他们。”
谁不知道锦衣卫无孔不入,敢贪军饷,眼前这位还真能查出来。
………………………………
第91章 想当然
皇帝下诏,拨五万两银子到神枪营,参与训练的将官每人每月增加十两银子俸禄,军士增加二两。全是现银,不是谷子。
文武百官也好,神枪营也罢,俸禄一律发谷子,从没有发银子的先例。消息一出,朝野轰动,无数人削尖脑袋想进神枪营。
顾兴祖高兴坏了,接诏书后先进宫谢恩,然后去锦衣卫大院感谢张宁,进门就抱拳行礼,道:“张大人,贤侄,老夫感激不尽,实是不知如何报答。”
五万两银子,足够全营三千多军士,二十多位将官多发六七个月俸禄了。再说,这是额外的,原本的俸禄照发。
张宁取笑道:“侯爷千万别以身相许,本官担当不起。”我对男人没兴趣。
“你小子竟拿老夫取笑。哈哈哈。”顾兴祖想做做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眼睛刚鼓圆,脸上的笑容绷不住,哪里瞪得起来?他一把把住张宁的手臂,道:“你就是要和老夫结拜为兄弟,老夫也立马答应。你不知道,老夫每月去户部催讨军饷,哪个月不得去好几次?有时候还不能准时拿到。”
“为何?”张宁不解。先帝留下的银子应该不少才对,现在勋贵还在,文官无法一手遮天,为什么讨要军饷这么艰难?
顾兴祖道:“正统元年还好,二年也能按时拿到,三、四年就要稍微拖一两天,到如今不拖十天半月,绝对拿不到。每次老夫都跑断腿,好话说尽。唉,难哪。”
现在是正统八年。也就是说,朱瞻基驾崩八年了,就算留下再多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啦。张宁道:“银子嘛,总是不禁花的。”
“是啊。每次户部总是推托,老夫也不知道真没银子还是托辞,总之没有一次这么痛快。”顾兴祖道:“神枪营为三大营之一,外人看着风光,实则……”
“现在好了,有这五万两,将士就能安心了。”他又感叹又欣慰道。
三大营为皇帝亲军,充入三大营的军士都是百中挑一的良家子,这些人要养家糊口,每月俸禄不能按时发,军士们难免有怨言。现在有这笔银子,发的现银,一个月顶两个月的俸禄,士气大振啊。
张宁道:“侯爷,五万两不能全用来发俸禄,还得购买最好的甲胄,更换新式的火铳。还有,神枪营不需要这么多人,依本官看,一千人足够了。”
两人边说边走,这时走在通往张宁所居院子的石板路上,顾兴祖听到这话,怔住了,停住脚步,道:“一千人?”
我手底下有三千多人,还嫌少呢,你现在跟我说,一千人就够?那其余两千多人怎么办?不对,我一下子少了两千多人啊。
张宁示意他进院子,到花厅叙话,一边道:“阿念和阿淳每天去神枪营训练军士,不知道侯爷有没有在现场观看?”
“就第一天看两个时辰。”顾兴祖很想说一直看的,但想到无法瞒过这张宁,只好实话实说。
“觉得怎样?”
“看不出什么。两人将军士分成三队,每队重复做轮流射击,退后,填充弹丸的动作,枯燥得很。”顾兴祖道:“阿宁,你让他们这样做,有什么深意么?”
“这边请。”张宁指指左手边,道:“亏侯爷身经百战,领兵多年,身为神枪营指挥使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这么一点事,你竟看不出来?”
你小子这是当面笑话我吗?顾兴祖老脸一红,想要发作,又想张宁担着骂名,刚为神枪营弄来五万两银子,只好咽了这口气,道:“还请贤侄指点一二。”
张宁从被他把着手,变成搀扶他,两人一起走进花厅,请他坐了,吩咐清儿上茶,然后才道:“侯爷看了两个时辰,难道不明白,这个阵法人多会误伤吗?古籍上说,创造这个阵法的人,只用一百人,便所向无敌。我们用一千人,已经是人家的十倍了。”
一句话,学了三段式,一千人足够,剩下的解散得了。
顾兴祖哪肯,道:“贤侄,你和阿淳要好,看在阿淳面上,可不能坑老夫。要剩一千人,这,这,这……”情急之下,竟找不到合适的话劝说张宁。
张宁笑道:“侯爷担心人少势孤吧?火铳威力大,所向披靡,谁敢小看?你应该把神枪营打造成俸禄高,甲胄好,伙食也好,谁都想进,但谁也进不去的所在。”
“什么?”顾兴祖不明白,照你这么说,人少还成优势了?兵马当然是越多越好,哪有越少越好的?你小子到底懂不懂?要不是有五万两银子,他现在扭头就走,不跟张宁废话,这会儿看在五万两银子的份上,还得耐心向张宁求教。
张宁道:“你不会想将陛下拨下来的五万两银子全用来发俸禄吧?半年就花光了,到时你跟将士说,银子花光了,大家回到一个月几石谷子的日子。你说,他们答应吗?”
“不是有你吗?”顾兴祖满怀期待地道。
“侯爷,神枪营指挥使是你,不是我。”张宁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哪有半分锦衣卫指挥使的凶狠样?
清儿上茶,顾兴祖霍地站起来,清儿猝不及防,手里的朱漆托盘被他打翻,茶盏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清儿看了张宁一眼,刚要请罪,张宁温声道:“收拾一下吧。”
“是,公子。”清儿说着瞧了顾兴祖一眼,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这么冲动做什么?
顾兴祖甩了甩被茶水烫到的手,道:“这么说,只有这笔银子?”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这么一大笔银子吗?”张宁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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