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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迷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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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眯起眼睛,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暗,他靠近大磊幽幽地问道:“这孩子该不会是你拐卖来的吧?”
“胡说!”大磊刚想推开伍子,又碍于他救了自己的命,最终放下手然后不争气地握成拳头,狠狠道:“我咋会干这种缺德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呢!瞧把你吓的!”伍子仰头大笑,然后拍拍大磊的肩膀说道:“行了,别气了。那你们接下来打算往哪走?”
大磊看了看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黄土沙丘,根本分不清哪是哪,他低头看着加奴,加奴抬手一指,指着前方刚升起的太阳说道:“那儿!就是那儿!”
“咦,小家伙,你说的是哪里话啊?维语吗?那你会说汉语吗?”伍子弯下腰好奇地看着加奴。
“他不会太说,但能听得懂。”大磊说道。
“那他说的话你俩也都能听明白?”伍子还是很感兴趣。
大磊挠挠头,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大部分吧,要不怎么是说缘分呢。”
“哟!东边啊真是太巧了”陈老开口:“我们也是往那儿走。”
“加奴,你肯定是那个方向吗?”这回轮到小海也不放心了,他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嗯!”加奴点点头。
“你们去那儿是要干嘛啊?”伍子问道。
“我们只想走出去,离开这里,那边有可能是若羌县边境地区。”大磊回答道。
“若羌?!”伍子提高了音量,不可思议地看着大磊,连忙摆手:“不可能的,我记得地图显示那边是孔雀湖,也是沙漠深处,离若羌好几百公里呢!”
听到这话,大磊心里突然凉了半截,刚张嘴想说什么,小海一把按住大磊,抢先一步开口:“老哥,你俩去那个什么什么湖是干嘛的?确定陈汉就在那儿吗?”
“当然,他就是为这个来的啊!”伍子回答道:“我,舅舅还有陈汉哥,我们仨都特别喜欢考古,据说孔雀河是沙漠的千年河,可以考察的东西有很多,所以我们一直想来看看。但舅舅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方便。我呢那时候手头又忙点事,所以陈汉哥就先过来了,可他这次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还带着嫂子。情况不太对,我跟舅舅有点担心,就来找他了。”
“那也就是说你们俩也没去过那个什么孔雀湖,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有什么,对吧?”小海问道。
“嗯也可以这么说。”
“对嘛,既然是这样,咱们就过去瞧瞧。就算不是若羌,说不定也是个别的什么县的边境!毕竟咱们都没有去过,在所以现在话都不能说太死。”小海碰了碰大磊:“哥,我说的对吧?”
“嗯对。”大磊知道小海是安慰自己,但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这样好啊”陈老把刚刚用过的几个火把小心翼翼地放到背包里,收拾好行囊说道:“路多个伴多个照应,这沙漠里变幻莫测,很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就拿这沙漠妖风来说吧,能招风唤雷,却被几个火把吓住了。地图也不一定全面,说不定那里还真有一条能走出去的路,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磊看了看小海青一块紫一块还留着血的小腿,问道:“你还能走吗?”
“可以,就是有点疼,没啥大事。”
“既然这样咱就赶快离开这里,快走一步就早一步到。”伍子一边拍打着头发里的沙子,一边接过陈老手里的行囊背。
太阳依旧火辣辣的,映出滚烫又炙热的白色,万里无云,四面黄沙似乎都在跳动,惹得眼前一阵晕眩。小海虽然能走,但毕竟还是受了伤,所以走得比较慢。大磊搀扶着他,跟加奴走在后面。
陈老跟伍子走在前面,老头年纪大了,走得也不快,时不时的就要找块石头靠下来喘口气。
“哥。”小海小声问道:“咱们刚才撒谎是不是不太好啊我看这老头也挺可怜的,一大把年纪了,跑这么老远找儿子,到时候忙到最后才知道儿子死了,儿媳妇疯了还成了杀人犯,被困在村子里得多心酸啊”
“是啊。”大磊抹了抹额头的汗,说道:“就是这样咱才不能说。看样子他也六十多岁了,知道这个噩耗还不得倒在沙漠里直接奔他儿子去啊!唉,先瞒着吧。”
“那加奴呢?”小海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加奴,说道:“为啥骗他们是在伊犁捡到的啊?我估计加奴他都不知道伊犁是哪。”
“你傻啊!”大磊气不过,伸手弹了他一个脑壳蹦:“他们都是考古的!我要是说这罗布泊有个神秘的村子,里面有两百多人,还都清一色的男人,他们到时候不得去看看啊!万一发现了朱姐怎么办。况且那地方怎么说呢,你不是也觉得那村子怪怪的吗”
“也对”
说到朱姐,大磊心里一沉,有点堵。小海看出来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说朱姐她”
“杀人偿命,虽然是在沙漠,你我不说也没人知道但因果循环,而且看朱姐如今那个样子,疯疯癫癫的,咱就算想带她离开也没办法况且老六毕竟不是他们族里的人,死了一个外人对他们也没啥大影响。估计那帮人就是把朱姐关起来了,渴了给口水喝,饿了给口饭吃”
“快到啦!快到啦!!!呼呼!”加奴突然跳起来,高声大喊。把前面的伍子跟陈老吓了一跳,俩人回过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加奴。
“加奴,你是说咱们要到了吗?”小海一边问,一边迷茫地看着前面漫天遍地的黄沙大漠,喃喃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加奴伸手指着前面:“喏!那儿!那儿!”
大磊蹲下来站在加奴后面,眯起眼睛看着他手指的方向,只有一个异常高的沙丘。嗯准确来讲,更像一座小山。
“你是说,翻过那座沙鼓包,咱就到了?”大磊问道。
“嗯!对!”加奴点头。
大磊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转动到头方,现在正是正午。虽然小海受了伤,队伍里还有一个老头,但距离那沙鼓包的位置并不是很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天黑前就能走到。
“喂!!不是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什么快到了?到哪了?!这小孩子说什么呢!”前面的伍子听到加奴喊的话,急匆匆地走过来问道。可能是伍子语气比较急躁,长得又有点凶悍,加奴明显是被他吓到了,躲在大磊身后不敢说话。
大磊指着前面说道:“他说,咱们翻过那座沙鼓包就到了。”
伍子顺着大磊手指的方向看去,又低头看了看加奴,顿了顿,问道:“怎么,这孩子之前来过?”
“没有。”
“那他怎么就那么确定翻过前面的沙鼓包就到了?你们俩也相信?”
“和你确定往那边走会到孔雀湖是一个道理。我们之前也有张地图,面显示的就在那里,可惜后来丢了。而且指南针也坏了,我跟小海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所以剩下的只能靠加奴。”
“地图只标记了方向,并没备注走多久就会到,更没写翻个沙鼓包就能看到曙光了,你唬谁呢!”伍子不高兴地说道。
“伍子!”陈老喘着粗气走过来,他年纪大了,加环境恶劣体力不支,所以走得比较慢。他指着伍子说道:“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人家大磊三兄弟没说错,翻过前面那座沙鼓包就到了!”
“不是舅舅你怎么也”伍子更加疑惑了,还没等问完,就被陈老打断了。
陈老递给伍子一个望远镜,说道:“那沙鼓包也叫金角,你仔细看,它周围有一层金光。”
“哎!”伍子举着望远镜激动起来:“还真是啊!不仔细瞧真瞧不出来!金闪金闪的!”
伍子看完后把望远镜递给了大磊,大磊好奇地举起来看着,果然,那高高的沙鼓包,仿佛镀了一层金光,还微微闪烁,跟个金山一样。当时距离远,阳光又那么毒辣刺眼,根本注意不到。
还真是歪打正着啊,差一点就露馅儿了
“舅舅,这金角是什么来头啊?”伍子问道。
“金角是沙漠千年河的守护者。”陈老说道:“传闻太老君的坐骑板角青牛,也就是兕,它其状如牛,苍黑,一角,蓬天下将盛,而现世出。是瑞兽。一日因嘴馋,偷饮王母酒酿而醉撞炼丹炉,其一角碎掉,便落在此。随着风沙缭绕和数载的光照洗礼,已经与沙漠融为一体。唉据说这里曾也是一碧汪洋,孕育着万千子民的生命。可惜经历了千年的变动,昔日辉煌不再。”
说完陈老摇摇头,似乎还在惋惜。
“呦原来误会一场啊”伍子挠挠头,一脸愧疚,他有点尴尬地冲大磊笑道:“对不住啊兄弟,我这人脾气就是急,有什么说什么,不爱藏着掖着但真没别的意思,刚才有冒犯的地方你哥俩别介意。”
“不会。”大磊摆摆手:“你是我救命恩人,我咋会跟你计较。”
“行了哥,咱先赶紧走吧。”小海把望远镜还给陈老,说道:“我看距离并不是很远,咱争取天黑之前到。”
大磊点点头,一手搀起小海。
“得,那我跟舅舅在前面探路。”
太阳依旧毒辣,大磊搀着小海,感觉俩人靠近的地方就像用烫水浇灭的火把一样,又热又湿。似乎是看到希望了,大家虽然沉默着,但脚底都是卯足了劲儿,这一路都没歇息,很快便走到了金角坡下。
陈老仰头喝了一大口水,一直喘粗气,看样子有点体力不支了。
“舅舅,咱歇会吧。大磊,要不扶你弟弟也在这儿坐会儿得了,我看这坡走起来挺费力的。”伍子回头问道。
大磊低头看了看小海的腿,虽然敷了曼白好些了,但依旧有点红肿,他刚想开口答应,小海摇摇头:“没事儿,歇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什么用,还浪费时间。”
“就是。”陈老也点头:“咱费这么些天,不就是为了这个地方,现在就在眼前了,还耽误啥。快走吧。”
大磊跟伍子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
坡的时候不知怎的,竟然还起风了,倒不是狂风大作,就是吹得黄沙四起,让人睁不开眼,连说话都觉得沙子呼呼地往嘴里灌。
隐约的风声中,依稀能听到“咕噜咕噜”嘶吼,而且越来越大,大磊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那只畜生。
真烦,跟了自己一路了。
“哥咳咳”小海说道:“你觉不觉得呸呸这他妈的沙子呸!你觉不觉得这鸟儿的叫声比之前厉害了啊有点不对劲呢?”
大磊眯着眼睛抬头看,只见那畜生疯狂地拍打着翅膀,即便距离很远,也能感觉到它的焦躁不安。它似乎尝试着靠近这里,但无奈风沙的吹动,只能在空中盘旋。
沙子易迷眼,大磊来不及多看它便接着低头朝前走。他真的是有点撑不住了,这坡路走起来不是一般的费劲,自己还得一手扶着小海,一手拽着加奴。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风渐渐小了,感觉走得也没那么吃力了。大磊揉揉眼睛,记得刚走来的时候,抬头看前面,是一个高高的坡,连顶点都看不到。现在再看,坡顶近在咫尺,反而回头看下面,是一望无尽的滑沙。
终于快到了。
再走一会儿,风已经彻底没有了。大磊抬头看看天,那畜生也不见了。
“哥,前面那俩人怎么了?”小海突然问道。
“嗯?”大磊愣了一下,只见前面伍子跟陈老已经走到了坡顶,但他俩人的背影竟直直地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两个纸人。
………………………………
第四十五章:长在地上的太阳
伍子跟陈老僵硬的背影引起大磊心中的不安,他下意识地左右两手抓紧小海跟加奴,心里盘算着是上前问一问还是静观其变。
“哥,咱要不过去看看?”小海问道。
过了一会儿见大磊还是不说话,小海又说道:“咱现在总不能退回去吧。”
说完他扭头看了看身后一望无际的滑坡,咽了咽口水,继续:“除了往前走也没别的办法,要不我先喊他俩”
“你跟加奴在这儿呆着,我去看看。”大磊打断小海,还不等他说话,已经一个箭步走了过去。
只见大磊走过去后,也像个木头人一样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该怎么形容呢?
眼前,高坡下,是一片巨大的平旷的沙地。
雄厚黄沙累积的大地上,矗立着几百根木桩子,虽大小不一,却根根笔直粗壮,圈圈环绕,整齐排列,共七层,围绕成一个巨大的环形。中间是一块凹地,站在高处望去,仿佛是一个太阳,而那些一圈圈围绕它整齐排列的木桩子就似其放射出来的光芒一般!尤其是在闪着金光的沙漠上,宛如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光芒的太阳。
“长在地上的太阳。”
大磊脑海里突然反映出这句话。
那些深褐色的木桩上,常年被阳光映射和风沙的磨练,菱角已经变得圆滑,尤其站在远处看去,更是泛着光。几百根聚集在一起,闪烁的光点纵横交错,在一望无际的土黄里,尤为夺目,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沧美。
“对对对!!”加奴高亢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打断还在震惊中的仨人。
大磊回头,只见加奴一边跳一边伸着手,指着脚下的“太阳”不停地点头。
“加奴。“大磊蹲下来,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地方,就是这里?”
“嗯嗯!!”
大磊一下就瘫了,坐在地上,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果然,不能抱太大期望,此刻的失望就像是一把刀子不停地在心尖上捅。
这他妈就是从一个鬼地方到另一个鬼地方啊!
“果然啊”陈老回过神,止不住地喃喃:“书上记载的没错就就是这里啊!
“陈老,你知道这地方?”小海显然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即便是问向陈老,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脚下。
陈老说道:“根据记载,楼兰末期战乱频频,民不聊生,许多王室的贵子都被送到汉朝及匈奴族当人质,只为保几年的太平。但这个时期没有并维持太楼兰国就突然消失了。”
“突然就消失了?”小海总算把目光从脚下的奇景收回来,看向陈老问到。
“对,但这并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在它消失前,国王突然下令要修建两座陵墓。且陵墓相连却不相邻,据说是为宫中的两位公主准备的,重要的是那时候两位公主还没有死。”
“啊?”小海嘴巴张得老大:“那也就是说,那王国提前为两位公主修了陵墓??哪有亲爹这样的,多不吉利。”
“换句话讲,是王国为了祭祀上天跟狱神,修建两个陵墓,然后让两个女儿成为祭品。”这回开口的伍子,他说道:“其实汉哥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和考察那两个墓。关于这两个墓的记载及资料并不多,但只要有线索,矛头都是指向孔雀河。这也好理解,孔雀河是沙漠的千年河,也是古西域的地神河。况且曾经人们还把它流淌的河水称作“洗去罪孽的圣水”。它生长在大地上,离地狱也最近。所以来之前,我,舅舅,陈汉哥就猜测,寓意为诅咒的公主的墓,就在这里。”
“那既然你们找了这么多资料,做了那么多的猜测,知不知道那位寓意吉祥的公主的墓,葬在哪里?不是说两个墓两连却不相邻吗?”小海于大磊对视了一眼,问道。
“唉”伍子摇摇头:“毫无头绪,原本来之前,我们打算先对这里的地形环境做一个彻底的研究,锁定一个大概的目标再来。结果陈汉哥突然带着嫂子就走了,一走就是几个月,我跟舅舅担心,就先过来了。”
这样就好大磊心里舒了一口气。
不过那墓都已经塌了,估计他们真去了也看不出什么。
“但是这墓为什么是太阳的形状啊?”大磊最好奇的还是这个。
“这个嘛”陈老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正所谓阴阳两极,阴不胜阳。这个太阳的形状相当于一个封印,虽然这个墓是祭祀给狱神的,但毕竟在古时天神最大。”
“怎么样啊兄弟,腿好点了吗?”伍子瞟了瞟小海的腿,问道。
“早就没事了。”小海把敷在腿上的曼白摘了去,果然,腿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那咱先下去吧。,一会儿天就该黑了。”说完,伍子就一个大步朝前走去。
小海跟大磊对视一眼,默默跟在后面。
下坡总是比上坡快。
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走下来了。
此刻巨大的太阳在他们眼前就是一根根的木桩子,纵横交错宛如一个迷宫。
伍子抬头看了看已经雾黑的天,从背包里拿出俩手电筒,递给大磊一个,说道:“你哥仨先用一个吧,这段时间电池已经耗尽好几个了,咱得省着来。”
大磊接过道谢,然后低声跟小海加奴说道:“你俩可得跟紧我,小心丢了喂鬼食!”
“呸!”小海白了大磊一眼,然后紧紧抓着大磊的胳膊,对加奴说道:“别听他胡说,跟紧了就行。”
加奴似乎根本没听懂大磊说的意思,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个头,然后笑眯眯的开心得跟朵花儿一样。
大磊到加奴懵懂无知的笑后心里更加难过了。这个傻孩子还以为这里就是所谓的外面的世界,殊不知自己带他们来的又是哪个鬼门关。
夜色漆黑,犹如墨。
几个人拿着明晃晃的手电筒照来照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他们身处在其中,不似站在“金角”顶看下面来得清晰,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迷路了走不出去了。
陈老跟伍子懂得多,所以走在前面,大磊他们跟在后面,加奴贪玩,经常就停在某个木桩前不走了,盯着上面雕刻的古老花纹看得入迷,弄得大磊总是走没几步就要回来找他,差点跟不上伍子他们。
“哥。”小海轻声问道:“他们是来找人加考察的,咱是为了走出去。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等明早太阳一出来咱就各自散了吧。”
“我跟你想的一样。况且这俩人也同样的在跟咱玩心眼,早点散了算了。”
“他俩跟咱玩啥心眼?你咋知道的?”
“你记不记得伍子说他跟陈老来沙漠才没几个月?”大磊反问道。
小海思索了一会,点点头:“啊,咋了?”
“才没几个月电池就用废了好多?”大磊摇了摇手中的手电筒,说道:“这玩应也就晚上能用,况且人还要睡觉,也不是天天晚上都要用的。我看他们俩在这儿得个一年半载了。”
“说不定他们也进了什么密道啊墓啊之类啊,在里面呆个十天半个月,手电筒用的比较费”
“你啥记性啊!”大磊训了小海一句,打断他:“你之前不是问过了吗,伍子说他根本没进过墓。你这孩子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咋就那么笨!”
可能最后一句说话的声音比较大,前面的陈老回过头,问道:“小兄弟,你们怎么了?”
“啊没事陈老!跟我弟闹着玩呢!”大磊尴笑回答。
“你们这心理素质还真够强的!这地方都能闹起来。”伍子头也不回的怼了一句。
大磊没说话,瞪了小海一眼。
仨人默默地跟在后面,都不知道转到哪了,四周都是木桩子,虽然有大有但都是按照顺序整齐排列。
看样子他们还在“光芒”这一区域,奇怪,怎么走了这么半天都没到“太阳中心”呢?
虽然看样子这地方得有千顷,但它毕竟是一个圆形,如果按照同一个方向走,应该也能走到了啊。
妈的,该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又走了一会儿,依旧是老样子,前面的伍子跟陈老似乎也发现不对劲了,停下脚步,左右顾盼。
加奴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哈欠连天,这种具有强力传染性的举动很快惹得大家纷纷打哈欠。白天已经徒行万步了,晚上又是人体最虚弱的时候,几个人决定不走了,随便找了一个木桩子坐靠下,睡一觉,天亮再说。
“这个所谓的鬼打墙啊,都是老说法。其实就是夜晚太黑,人们的方向感辨知模糊,搞不清楚往哪走。”伍子仰头喝了一口水,咕咚咕咚地看起来特别过瘾。
“所以早就该歇歇了,天亮再说吧。”小海嘴里嚼着骒子米,说话听起来呜噜呜噜的。
“哥们,明早我们就不在这儿呆着了。”大磊递给伍子一把骒子米,又给陈老,陈老摆摆手,说道:“我牙咬不动。”
“什么意思啊?”伍子问道。
“我们仨本来就是想走出沙漠的,对这些木柱子也没什么兴趣,所以明天一早就赶路,离开这儿。”
“那你们知道往哪走吗?”
大磊叹了一口气:“摸索吧。”
“你等等。”伍子把手电筒叼在嘴里的,然后掏出地图平铺开,拿出笔在上面画了画。
“你画的这是啥?”小海凑过来,结果伍子突然站起来吓了他一跳,然后掏出指南针,跟大磊说道:“咱现在在孔雀河的北岸,要去若羌,你们得往南走。喏。”说着,伍子伸手指着指南针对着的方向,说道:“就是那儿,看到了吗,就是那个高高的柱子咦?”
“怎么了?”陈老察觉不对劲,站起来问道。
“舅舅你看那儿。”
陈老拿出望远镜,凝视了一会儿,喃喃着:“上面上面好像有什么在发光。”
“对!咱过去看看吧。”伍子回头对大磊说道:“你们累了就在这儿歇着,我跟舅舅去看看。”
“没事儿,一起去吧,反正明早我们也是要往那边走,现在过去也一样。”
“等一小会儿吧。”小海说道:“加奴去方便去了,马上回来。”
谁知话音刚落,一阵笛声悠悠绕长,虽不刺耳却震人头晕。
大磊心里一惊,这荒无人烟的沙漠,哪来的笛子声?!
声音还在继续,几人屏住呼吸,气氛格外寂静诡异,只听陈老一句:“糟糕!”
抬头看去,只见他脸色苍白,哆嗦着唇说道:“这这是怀曲古时每逢鬼节祭祀死人用的啊”
大磊感觉脸上凉凉的,痒痒的,抬头看天,竟然飘雪了。
………………………………
第四十六章:蛹
幽扬诡顿的笛声在黑夜里回荡,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不一会儿地就积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寒流霎时来袭,连呼出的气体都冒着白,小海看着四周的圆木,它们虽大小不一,却按照一定顺序整齐排列,在黑夜里宛如一个个高大的人影,看起来格外地诡异。此刻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哪个位置,就连这诡异的声音都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别慌。”还是陈老最先冷静下来的,他定了定神,说道:“正所谓夜斗难眠,误不则扰。咱们一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二是怀着敬畏之心来到此地。老祖宗们不会怪罪的。”
小海听完心里只觉得想笑,这种话都是安慰傻子的。他跟哥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好几次都差点死了,要真是老天有眼,就早该让他们离开这儿了。
“那陈老,你有什么主意?”大磊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雪,说道:“其实我个人觉得咱也只能呆在原地静观其变了,这雪这么大,又是深夜,要走都不知道该往哪走。”
“不不。”伍子摇头道:“咱们已经累了一天了,一直这样呆着会发困的。况且现在温度这么低,不活动活动身体会吃不消的。”
“那倒也是。”小海赞同地点点头,对大磊说道:“哥,咱们左右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那就随便走吧!”
“走是要走的,但不能随便走。要闭着眼睛走!”陈老再次拿出望远镜,朝刚刚的方向看去,那闪烁的光已经变得很微弱了,看样子很快就会消失,得抓紧时间了。
“睁着眼睛都看不清,闭眼咋走?”小海问道。
“很多年前,我还在乡下当知青的时候,日子枯燥无聊,有次跟一起下乡的哥们偷摸去林子里抓野兔,想尝尝鲜,结果兔子没抓到却迷了路,直到天黑还在大林子里。那地方跟这里差不多,四周都是树,根本分不清哪是哪,那哥们比我有经验,对我说:黑天走路,闭目自清意思是说,晚走路靠的不是眼睛,是冥冥之中的引导。”陈老干笑一声:“我当时还真不信,不过也没什么办法了,就闭眼睛跟他走,还真走出去了!我并不是无神论者,很多东西你不能不相信!”
“理是这么个理,但能行得通吗”小海还是犹豫,低声叨咕了一句。
笛声渐渐小了下去,大磊抬头看看天,雪也不似刚刚那么大了,他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些事也不是科学能解释的,试试吧!”
“叔叔”加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扯着大磊的衣角说道:“我刚刚去那边,看到有个木桩子动了两下”
“嗯?哪边?”
加奴伸手一指。
“怎么了?”伍子问道。
“加奴说那边有木桩子在动。”
“咋可能,天这么黑,还下着大雪,视线这么模糊,这孩子又没有手电筒,他肯定看错了。”伍子蹲下来,看着加奴柔声安慰:“没事儿的,别怕,你就是太累了,看错了。那木头又不是人,不会动的。”
加奴仰着脸,两眼迷茫地看着他,最后懵懵地点点头。
“咱们统一一个方向吧,不能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最后都分散了。”伍子说道。
“好,咱们就往刚刚看到的那个闪烁点的方向去,闭眼睛,冥冥中跟着感觉走。”陈老说道。
“加奴,你拉着我的手,闭眼睛,不用害怕。”大磊说道。
“嗯。”
笛声已经消失了,雪也停了下来。但地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没过小腿,走起路来特别费劲。温度依旧很低,大磊握着加奴的手,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发抖。
“哥!”小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慢点走,我怕跟不!”
“放心吧,我就在你前面,你也不用喊,我听的见。”
“好啊嚏!”小海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鼻子堵得难受,让他不得不用嘴来呼吸。
“唉”大磊叹了一口气:“这地方忽冷忽热的,谁能受得了!小海,你就小步快走,尽量让自己暖和起来。”
“但雪这么深,他也没办法小步快走,兄弟干脆你搓搓手吧!”伍子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几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让彼此知道都在附近。
走了一会儿,似乎大家都累了,渐渐的也就不再说话。小海闭着眼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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