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漠迷城-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咋了?”
“你知道那所谓的九头蛇为何会出现在这?”
大磊摇摇头:“我只在书上看到过,上古的凶兽,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会亲眼看到。”
五爷连忙摆手:“凶不凶兽我不知道,这蛇是墓穴里的守兽,就像看门狗一样!这里地处沙界,气候极端,又是深地之下,更是不见天日,潮湿阴冷。蛇是冷血动物,这里的温度对它来说再适合不过。传闻它一直生活在极地下,岁有千年。这蛇在我们那儿叫柳蟒!它有九个头,十八只眼,其中八个黄的十个红的。”
“那又怎么了?”
”古云:'万蛇之首,柳乃,性恶极残,常居深下,伏动为宜,其九头,眼不同,一为死,一为咒,十红八黄。'”
“啥意思?”
“柳蟒的眼睛有两种颜色,红色代表死,黄色代表诅咒。若你那一刀是些刺在红眼上,恐怕当场毙命,且没有全尸体,瞬间就会变成一滩血水溶没了!刺在黄眼上,则是对墓主的大不敬,触怒亡灵,咒缠终身!”
最后一句咒缠终身让大磊浑身一哆嗦!他眨巴眨巴眼睛愣了愣,疑惑道:“那畜生当时朝我攻击,我无处可躲,不反抗等着被它吃啊!况且无论刺得红眼黄眼,我都落不到好下场,诅咒跟死亡有啥区别?!”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是柳蟒虽然性子阴冷残暴,但它攻击性并不强。换句话说,你不惹它,它不惹你。你惹到它了,它肯定弄死你!”
大磊转了转眼睛,说到:“我没惹到它啊,是这畜生突然跟疯了一样扑过来。”
“你是从侧墓室走出来的吧。”
“侧墓室?”
“就是装有白玉棺材的那墓。墓室都分侧墓和主墓。一般是两个侧室,一个主室。南北或东西排列。有些规模大一点的,例如这个,墓里千百个小室放黑棺材,几十个侧室掩人耳目,目的就是让人摸不透主室在哪。”
难怪,大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己当时还以为找到了守护大主的主墓,没想到也只是个幌子。想必自己就是从侧室出来,惊动了柳蟒。
“想必柳蟒误会了你,以为你要侵占它地盘。。”五爷道。
侵占?!
大磊当时吓得腿都软了,恨不得跪在地上。按道理这畜生活了几千年,不会一点灵性都没有吧?怎么还会误认为自己侵占它地盘?!
正想开口问五爷怎么知道自己是从侧室过来的,抬头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后的那把长枪上。
那枪是从白玉棺材里的死尸上扒下来的。
死尸是五爷的兄弟。
大磊有点尴尬,五爷却没什么反应,他不温不火地说道:“这枪是八愣子的,他是当时我们队里年纪最小的,枪柄上还刻着个八。”
大磊顿了顿,说到:“咳咳我当时也被一系列怪事吓傻了,想着自己没有武器防身,脑袋一热,就把枪从你兄弟身上扒下来,对不住啊五爷”
五爷摆摆手:“不怪你。”
“不过五爷,你怎么对这蛇这么了解?”
“唉”五爷叹气:“兄弟实不相瞒,我们就是奔这蛇来的!”
他拿过大磊身后的枪,抚摸着枪柄处的那枚扭扭歪歪的“八”字,娓娓道来:“那年,到处是战火硝烟,民众不安。我家有两子,哥哥去抗日参兵了,娘留下我,说不能断后。我自幼就喜欢看书写字,在小村庄里当教书先生,没什么大文化,混口饭吃。结果1941年末,老家爆发,死者无数。天灾后又陆续旱灾,蝗灾饿死了爷爷奶奶,累死了爹。病死了娘。战乱加病灾,竟然也和哥断了联系”说到这儿,五爷顿了顿,他闭上眼脸上说不出悲喜,大磊也明了。
“八愣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天生痴呆,总是喜欢流着口水看人傻笑。他自幼没爹没娘,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但傻人有傻福,那年竟然没饿死他。娘死后,我拉着他远赴异乡。但是到处战乱,我想着去当兵报效国家,但是八愣子是痴儿,年纪又小,枪都抗不起来!人家不可能要,我也不可能扔下他。最后,老子甩甩手放下文墨面书生的酸气,跟别人当了土匪。”
“边城下峰雄山是我们的地盘,那里地处两城交界,经常会有商人地主运货经过,山上绿草茵茵,药种繁多,偶尔也会有中医来采药。匪窝里都是苦命人,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立下规矩:劫财不劫色,动刀不动命。不动军粮不动饷,不动无辜老百姓。”
“关于曼白,就是你口中的罗玉沙,也是过路的大夫停脚时告诉我们的。他说这是地神开出的神花,堪比华佗在世,那时候大哥的还嘲笑大夫,说老头糊涂了,书上都是骗人的!我也跟着哈哈傻笑,说这不可能。没想到如今我见过的曼白成千上万!”
“一天傍晚,日快落西山。我跟二当家还有八愣子躺在丛林中打着盹,却看到一个富商打扮的人经过,很奇怪,一般这种人都不可能独自出现在荒郊野岭,而且他虽然衣着华贵,却风土尘尘,脸色憔悴,身上没有任何事物,只背着一个包裹。我当时对他没什么兴趣,就觉得是个落魄逃难的生意人。二当家的也懒得下手,心想这人身上肯定没什么值钱的宝贝。但八愣子却很兴奋,指着那人的包裹嘴里呜啦呜啦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我看他那么高兴,就想着算了,干脆陪他一起玩玩。其实平常'干活'的时候,八愣子只在旁边看着,或者拿刀威武呵斥一下过过瘾,真正抢劫伤人的事他做不来,这孩子胆小的很!我一下从丛林中跳出来,拦住这人的去路,八愣子跟在我身后。这人看架势不对,转身想原路逃走,但是二当家的也把他后路截了。那时候天色不早,我也饿了,就想着赶紧结束。没想到还没开口说话,这人竟然先扑通跪在地上,掏出随身的玉佩扔给我,嘴里喊着求饶,说他家宅子着火,全家包括下人都烧死了。因为那晚自己在外谈生意,所以就活了他一个。全部家当就这随身的玉佩,送给我们只求保一命。我看这玉佩色泽不错,值几个钱,况且也没想把事情闹大,正想放他走,二当家的却不干了。我心想这二当家一般都是见好就收,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啊”
“二当家说道:'玉佩给你,把包裹留下。'这人苦苦哀求,说包里就几个暖身的衣裳。八愣子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特别兴奋,竟然冲上去抢人家的包裹,那人哪肯放手,我一看不对劲,上去帮忙,慌乱争执中我和八愣子将那人推倒,结果”
“结果怎么了?”大磊问道。
“峰雄山路窄陡峭,崖高岩陡,那人滚下山,二当家想伸手拉住他去,却无能为力那么高的山腰,他肯定摔死了。”
“当时我就吓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从我眼前掉下去,我手里还拽着他的包裹,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深蓝色的绸缎包裹,被我死死地拽着,手都拽红了。二当家的也愣住了,但他很快就缓过来,拍拍我肩膀,宽慰说:'十个商人九个恶。估计他也榨了不少老百姓的血汗钱,你这样也算替天行道了。'八愣子根本没受什么影响,他夺过包裹迫不急待地打开,里面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一张地图和一本书。”
“地图我不说你也知道,就是来楼兰遗址的路线图。而那本书就详细地记载了柳蟒。它的血是万毒之首,血染人身可亡骨,血流之处土无谷!可它的唾液却是万宝之最!如果说曼白可以一日内接骨疗伤,半刻内换肤换肉,那这柳蟒的唾液就能起死回生,无病不摧!”
“这本书和地图带回去后,我们几个兄弟仔细研究了一下,书里不仅仅记录了柳蟒,还有一些其他的宝贝,具体是什么书里并没写,只是一句:如得一隅,如得一城。就这一句话让大哥很兴奋,他说那商人既然能把全身家当给咱也不想放弃这本书,就说明这上面记载的都是真的!现在正值兵荒马乱,吃不饱穿不暖,干脆去看看。如果是瞎写的,咱就当换个窝,如果是真的更好不过。二当家也不说话,其实我们都没什么意见,就这样,一路来到这里。再然后,你也都知道了。”
“那本书和地图,你还留着吗?”大磊问道。
五爷摇摇头:“书和地图都是大哥保管,等我出来时,他们都死了,大哥的包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总之不在他身上。”
“那后来呢,你们进来后有看到那蛇吗?”
“没,只有我一个人见到了。”五爷说道:“我当时从甬道里跌跌撞撞爬出来,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侧室。一进来就看到大哥仰面躺在白玉棺外,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眼,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把他推倒白玉棺下的洞里,跪地咳了三个头,就当入土为安。后来我想看看白玉棺里有什么,可这棺太高了,我根本没办法推开它。就在这个时候,那白玉棺突然发光了!!!整个白玉棺变得透明,我清晰地看到里面死去的兄弟的影子他们的头被钉在棺壁上,一动也不动光亮没有持续很久就熄灭了。我很难过,甚至没有时间哭就听到异声,我转过头,当时那九头巨蟒就躺在外面,巨大的身躯整整两层楼那么高,他们红黄两色巨大的眼死死盯着我,蛇皮蠕动的声音潮我涌来,那时我并不害怕,甚至觉得干脆死了算了。当初入匪的时候就喝过发誓酒,和兄弟们一起起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亡。可是很奇怪,其中一头巨蟒吐着信子伸倒侧室里,竟然把我卷起来。老子心想人早晚一死,没想到自己会被畜生吃了。结果它却把我带出侧室来,把我放到这石像上,蠕动着身躯又游走了。”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况且这里奇怪的事太多了,诡异的时间,不渴不饿不老不死,曼白,柳蟒,千万个棺木不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会罢休的。这一切一定和墓主有关,只惭愧我到现在都没找到主墓在哪,更别提出口了。”
“那你潜入水里也是为了寻找墓主?”
“这里的构造你也知道,两面墙楼绕成的环形,深地之下,千丈之宽,万丈之大。主墓哪那么好找。我想着干脆在石像里碰碰运气,没想到这里面也是纵横交错,布局极其复杂。这么多年上上下下我都看了个遍,可惜啥都没有。正想出去,走出石像外看看,就碰到了你。啧啧”五爷叹气:“结果你个傻娃子还刺了柳蟒的黄眼!!现在它们都死在外面,血有毒,肯定流了几百尺深,出去等于找死。”
大磊心里也挺憋屈,他说道:“被困在这鬼地方和被诅咒有什么区别。大不了一死,能怎么得!”
“话不能这么说。”
“五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讲?”大磊觉得五爷神色凝重,不禁问道。
“唉罢了罢了”五爷说道:“当年,我们按着地图路线出发时,发现去的方向,就是那商人来的方向。”
“那又如何?”
“赶路第三天晚上,我睡不着,想出来撒泡尿,正好看到二当家的一脸愁容坐在石头上。我俩坐着聊了一会儿。他说那天他之所以揪着那个商人的包裹不放,是因为觉得蹊跷。商人虽然体态臃肿,却面色蜡黄。衣服扣子都扣串行了,尺寸大小也不合适。按照他说的,一个在外谈生意的商人,怎么会穿的如此狼狈?就说明那身衣服不是他的!他也不是个商人!而且他当时脚步匆匆,那样子分明就是在逃难,哪里是赶路的样子。所以他在说谎!”
“大哥为人仗义,做事豪迈,是兄弟们的顶梁柱。二当家的心思慎密,做事周全,相比之下更像我们的军师。有时候我们会开他玩笑,让他去当政委。当时二当家的说完这些,我就头皮发麻,但是最吓人的还是接下来他说的话。”五爷压低了声音:“二当家的说:'傻子之所以是傻子,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里。换句话说,就是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你是说八愣子?”大磊道。
“对。”五爷点点头:“见到那人包裹的时候,八愣子格外兴奋,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虽然平常一直傻笑,但那是他的常态,没有任何情绪的常态,那天他的表情很生动,完全是充满感情的。说实话,我觉得很恐怖。”
“二当家的跟我说,那地图他反复看过,已经很褶皱了,上面还有血迹。最重要的,节值夏季,又逢大旱几个月没有下过雨。草寸极枯,抗日战火不断。也就是说近期内除了我们兄弟几个,峰雄山只来了那一个伪商人。而我们已经赶路赶了三天,一直朝着那人来时的方向走,一路上都只有那一个人的脚印。大哥也觉得奇怪叨咕过一句,但没放在心上。”
“三天了,只有那一个人的脚印。也就是说,那伪商人已经来过这鬼地方并且又走出去了!!他一路奔波从地狱来到峰雄山,最后也死了。”
“娃子,我嘴上说找不到出口,劝你别白费力气,其实心里也没放弃过。毕竟有人走出去过啊!只是这么多年我都一筹莫展,实在觉得可笑。”
五爷的话让大磊又惊又喜。喜的是确实能走出去,惊的是那伪商人的死和自己被诅咒有什么联系吗?
五爷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继续说道:“我被那头巨蟒的信子卷起来放在石像上时,我看了它一眼,它明黄色的眼上,有一条划痕。”
“你是说”
“那伪商人来到这里,也碰到了柳蟒,处于不得已,他划伤了其中一头巨蟒的眼睛,而且是黄色的眼睛。后来他虽然走出去了,但也命丧意外。而且那天他确实是一路惊慌,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这些年我一直在好奇,既然他已经逃出来了,那么又在害怕什么呢?还有你娃子,大不了一死。说得轻松那伪商人只是划了黄眼一下,就尸处异处,你这狠狠的一刀扎下去,会怎样呢?”
五爷最后一句话如同一剂麻药打在大磊脑神经上,他陷入一种晕眩状态,脑海里反反复复那句话:“会怎样呢?”
………………………………
第二十二章:池内
“能怎样!”大磊不在乎的摆摆手,他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始终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能躲一劫是一劫。若按照五爷说的,自己傻眼干等着不反抗,恐怕现在早进那畜生肚里了!不过为何那蟒对五爷如此友善,对自己却满满杀意?
况且五爷那套都是凭着感觉推断的,没有实际证据,不能当真。
五爷看大磊衣服无谓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他把枪还给大磊,说道:“八愣子的枪你好好保管,这娃子心地善,一辈子连鸟都没打过。”
大磊点点头接过来,背在身上。
“我怎么觉得这味道越来越浓烈了,不会一会儿漫进来吧?”五爷问道。
“不会,这石像近百米,那蛇的血再多也不能涨这么高啊。”
“不行。”五爷摇摇头:“我上去看看。”说着他站起来就往上面走,在洞口张望了一会儿,脸色一变,脚步匆匆地返回来。
“五爷,外头咋了?”大磊估摸着衣服干的差不多了,他边穿边问。
“血快涨到石像下巴尖了!用不了多久咱俩就得死在里头!”五爷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嘴里碎碎念:“娃子啊娃子,刚刚你还说不在乎呢,现在报应就来了!被柳蟒的血沾染那可是溶骨噬肉啊!到时候咱连个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大磊挠挠头,说到:“五爷你别急,这里头有没有能躲的地?”
“那蛇血就和熔浆一样万物不可挡,咱能躲哪去!”说完俩人陷入沉默,大磊心里多少有些憋屈。他心想不知者无罪,自己当时又不知道那蛇眼那么多说道,扎进去只是本能反抗。就算有诅咒也是落在自己头上,你五爷着急个什么劲!况且他只是扎瞎一头蛇眼,那九头巨蟒不知怎地忽然开始自相残杀,自己也不知道个所以然,怎么弄得好像是他杀了这九头蛇一样?要真有这通天的本事自己早就出去了!还用呆在鬼地方遭罪?!
“等等!”五爷凝视着池子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池深处有一石墓,咱躲进去试试!不过”五爷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不过啥?”
“下面水浊色浑,且寒如冰川。池底布局复杂,我上次也是误打误撞找到的那石墓,这次不太确定。”
“那又咋了,与其等死不如下去碰碰运气!走吧五爷,再不赶紧的蛇血就漫进来了。”
大磊话音刚落,回头只见五爷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气,给大磊使了个眼色,一个跳跃猛地扎进水里。
大磊哑然失笑,他刚想跳时又回头望望直通出口的台阶,想了想,跑了过去。
他在石像嘴口站了一会儿,又匆匆的跑回来,憋足了气,跳了下去。
嘶
这水还真他妈的凉!刺得自己骨头缝都快分裂了大磊眯着眼睛,在水里拼命游动四肢为取暖全身。
其实还好,池水虽然凉,但因为没有岸口地伏,池水几乎是静止的,对自己根本没有冲击力,就像一个巨大的缸里装满水一样。且水虽浑,但色浅,视线只能维持在五米之内。
前面大约距离自己两米的地方有大大小小的水气泡,且越来越远,想必五爷就在那儿。正当大磊想加股劲冲过去的时候,只觉得右脚一紧,似乎被什么拽住了。他回过头,差点没喊出来,竟然是五爷!
奇怪,这老头不是比自己先下水吗,怎么会跑自己后面来了?
等大磊再扭过头时,却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气泡消失了。
前面只有一团漆黑的深影。
五爷缓缓游过来,拍了拍大磊肩膀,示意他跟紧。
大磊没有多想,跟着五爷往下游,不一会儿就摸到池底。池底并非泥土,如大磊预料的那样是一块块的石砖。
只见五爷伸手在地上来回敲,随后他摸到一块石砖,猛地一拳打下去。水里有浮力,五爷的拳头即便使出再大力,等砸下去的时候也轻了至少一半。
大磊摇摇头,心想老一代就是老一代,刚想帮忙,却看到那砖竟然陷了下去!紧接着附近几块石砖也陆陆续续地凹陷。五爷突然转过身,紧紧抓住大磊的手,但没抓稳,手一滑脱了出去。就在这时,地中心竟然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强大的冲击力将大磊和五爷卷到漩涡里,大磊下意识地惊喊,顿时呛了一口冰凉的水,只觉得嘴已经闭不上了,水一波一波地往肚子里灌,肚皮都快撑爆了!然后身体似乎在漩涡里翻腾了两下,接着又被一股强力撞击在地上。
许久。
“娃子”
“娃子?”
“咳咳”大磊猛地呛出一口水,迷迷糊糊地醒来。他意识稍微清醒了点,一入眼就是五爷慌张的脸色,大手还止不住地拍打自己的脸,大磊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心想妈的这老头是打了自己多少下嘶还真疼!
五爷看到大磊没事,心里也舒了口气:“你醒来就好,我真怕你出啥事。”
大磊看他这样,心里又不由得一暖,情不自禁想到祥叔祥婶唉一转眼,自己这是走了多久啊也不知道老两口身体咋样,会不会派人寻摸他哥俩?
大磊岔开话题,问道:“我昏迷了很久吗?”
“是啊!”五爷说道:“地门打开时,外部内部会有气流,产生大的冲击力。我刚想躲开,结果不知道为啥就看到你凑过来了正好对着地门所以所以就”
“所以我就被它砸晕了!还喝了好多水!”大磊笑了,但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娃子?”五爷伸手在大磊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事儿。”他挠挠头,扶着墙站起来,问道:“这是哪啊?”
“池底的密道。”
“啊?”大磊嘴巴张得老大,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水池下还有密道?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葬得是个什么人?
四四方方的长方型甬道深不见头,两壁墙上镶嵌着古灰色烛台,上面的烛光惨白幽暗,墙面上还雕刻着古老的壁画。
“五爷,这乌漆麻黑的,啥都看不见,咱是从哪进来的?”
五爷伸手指了指上面,说到:“顶壁上头就是池水,也就是地门,咱从那下来的。这冲击力大得狠,水都能打得一米远,所以人能掉下来,水却一滴不会漏。哎,这地方啊,也真是神奇。”
说着,他随手从墙上拿了一盏烛台,缓缓走在前面,大磊甩甩一头的湿发,也拿起一盏跟在五爷后面。
墙上雕刻的画不明其意,青面獠牙的鬼神舞弄着手中枪剑,围城一圈绕着篝火熙熙作态,仔细望去,大火中竟然是数十名孩子,有的已经身焚火海,痛不欲生几近狰狞的头露在外面,他们的表情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看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寒气一股股从心里冒出来。其中一名孩子的脸上被镶嵌的烛台挡住了表情,但即便这样,大磊也能想象到他的痛苦。
“这叫鲭礼。”五爷回头看了大磊一眼,又转过去幽幽说道:“自古鬼神同存,如天地同在,生死轮回,万物皆因。善人上天,恶人入狱。神不可亵,鬼亦不可怠。这鲭礼就是每年阴月阴时为了祭祀鬼者奉献的贡品。”
“啊?”大磊心里咯噔一下:“这祭神的听过,祭鬼的真是头一次。况且干嘛要火烧啊?”
“因为他们觉得火能烧灭一切不轨的恶习。不仅如此,还有活埋。鬼者的贡品是十三名被烧死的孩子。而神的贡品就是活埋一百名少女。”说着,五爷敲了敲左边的墙壁。大磊随即拿着烛灯靠过去,果然,上面刻画的是一巨大的土坑,百名少女落在其中,相互依偎,嘤嘤哭泣,上面还有人往里填土。
“五爷,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呆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明白一些皮毛。”
“原来是这样哎哎!五爷等等!”大磊追上去,扯着五爷衣襟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里葬的究竟是什么人?”
听到这儿五爷咧嘴苦笑:“娃子,你这真的是难倒我了,我连墓主都没找着,哪里知道葬的是什么人?”
“哦。”大磊悻悻地松开手,他有些失望,但又不想驳了五爷的面子,想了想,说道:“说的也是。这里地方大,暗藏的墓洞多,要看明白还真是不容易。”
“奇怪”五爷停住脚步,他摸着眼前的墙壁,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了?”大磊问道。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通道尽头就是一扇石门,推开后方能进入石墓。可这门去哪了?”五爷摸着滑溜溜的墙壁自言自语。
大磊举着微弱的烛灯四处看着,果然,这里四面环绕,根本无门可入,无路可退,分明就是死胡同。
“罢了。”五爷靠着墙边坐下来:“能躲在这里也好,想那九头蟒的血应该沁不进来。娃子,你也来坐,歇歇。”
“嗯。”大磊点点头,但他并没有过去,盯着墙上的壁画若有所思。
好端端的门怎么会没呢?难不成五爷记错了?不对,这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而且路径也只有一条,不会走错。只是自己总是心有不甘。
吸引他的并不是什么门,而是门里的石墓。就算五爷说里面没什么东西,自己也想去看看,他有预感,那墓里肯定有什么线索。
“五爷,你还记得那石墓里有什么吗?”
五爷仰头想了想:“也没啥,里面遍地都是石头雕刻的曼白,中央有一石床,床上空荡荡的。”
“那床下面呢?”
五爷愣了愣,说道:“我还真没看。”
这句话说得大磊心痒痒,没看?也就是说五爷在里面根本没有仔细找,就是大概的看了一遍,那里面肯定有落下的线索!
五爷看大磊的表情,也猜到一二,说道:“娃子,你也呆了一段时间,应该知道这里大大小小的墓室繁多,根本不知道哪个是主墓哪个是掩人耳目。我这几十年看了几百间墓室了,难免有些松懈不过里头真的没啥东西,你要是不甘心,我再陪你找找。”说着,五爷就扶着墙起来,但还没站稳,他嘴巴一咧又倒在地上。
“哎呦”五爷痛苦地摸着腿。
“咋了?”大磊冲过去蹲下来问道。
“没事儿。”五爷摆摆手:“老毛病了,一到这个日子就这样。”
“哪个日子?”
“唉”五爷叹了一口气:“虽然在这里不见天日,根本不知道哪年哪月,但是我有个老毛病,一旦入阴时,腿就酸疼的厉害。”
阴时?大磊心有疑惑,他只听说过下雨天有风湿病人会腰疼腿疼,这阴时是什么意思?
五爷解释道:“阴时按周期算,大周分三四,小年分五六。晴天下雷雨,阴天刮暖风,违背自然天气的日子且历时鬼节前后三日内,都是阴时。一到这时候,我腿就疼得厉害。”
五爷疼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脑门的虚汗。大磊看得心里不忍,忙伸手帮五爷按按腿以缓解他的痛楚,谁知手刚动了两下去,五爷便惨叫不绝,他急忙摆手:“娃子别别碰!我这腿啊动不得!”
“那怎么办?”
“自己疼一会儿就好了,到时候你扶我活动活动就行。”
“嗯。”大磊点点头。
不一会儿,五爷的脸色缓和过来,他擦擦额头的汗,跟大磊:“来,娃子,扶我一下。”
大磊麻利地把他掺起来,俩人缓慢地在通道里来回走。
顿了顿,大磊疑惑道:“五爷,自从你进来这儿后,这病犯过几次?”
“算上这两次。”五爷虚弱地回答道:“有时候我也奇怪,你说咱在沙漠腹地中,前不着村,后无人息,天天除了狂沙飞舞,就是艳日暴晒。会有什么反常的事?况且这鬼地方连时间生命都隔绝了,竟然隔绝不了我这看天养息的老毛病。”
“那您第一次犯这病是什么时候?”
“刚进来那会儿,我不是和兄弟们走散了嘛,就是突然犯了老毛病,没跟上队伍。”
“那罗玉沙呢哦哦,不对,曼白呢?用曼白也没法吗?”
五爷摇头苦笑:“我这是久病成疾,疾久入心。心病啊,没法治。”
“这样啊”大磊惋惜地点点头。
“娃子,一会儿我腿利索了,咱俩再好好找找,一扇门而已,肯定能找到。”
“算了。”大磊摇摇头:“那九头蟒的血进不来就行。不过五爷,看样子咱们得一直困在这儿了。”
“为啥?”
“上面全是相繇的血,咱肯定出不去。”
“不不不,我当时是从石墓里走出去的。因为里面还有一个小门,门后分两路,我当时是随便选的一条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