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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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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被郭贵妃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顿说,以为是陈玉春又闹小脾气,引得郭贵妃与皇甫政不快了,她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还得她来做个和事老,把事情压下去才可。

    老夫人走到轿子前,轻声唤道:“玉春,玉春啊,你躲在轿子里做什么?”老夫人说着,走到轿帘前,伸手掀开轿帘,谁知看到的却是个双目怒睁,浑身是血,七窍流血,全身恶臭缠身的女子!

    老夫人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何曾被这么吓过,见到此番场景,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了,她双脚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虽然里面的人死样恐怖,但绝对是自己的宝贝孙女陈玉春没错!

    老夫人往后退了两三步,被身后的郭氏扶住,郭氏狐疑的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颤抖得指着轿子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郭氏,恐惧的道:“玉春……玉春……”

    陈季修见状,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再度掀开轿帘,这次轿子里的景象被众人全都看见了,郭氏当场昏了过去,被老夫人掐人中穴才渐渐苏醒,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指着郭贵妃与皇甫政大骂道:“你们……你们……你们杀了我的女儿!”

    郭贵妃像是听到一天大的笑话,她冷笑道:“到底是我们杀了你女儿,还是你亲手害死了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郭贵妃只觉得自己上辈子造了孽,才找了陈玉春这么一个儿媳!没头没脑,还自己丢尽颜面,被全皇宫的人耻笑!宝贝儿子生辰当日受辱,都与这个陈玉春脱不了干系,跑去找她算账,居然发现已经惨死在寝室了,汝飘悄悄的替陈玉春验尸,发现她死于五天前,死因因是堕胎药量过重,流血过多而亡,可是根据皇甫政所说,他已经半年没碰过陈玉春了,陈玉春上哪儿怀孕去?!还不是在外偷了汉子!

    郭贵妃怒骂道:“瞧瞧你们陈家教的好女儿!背着丈夫偷汉子!怀上野种就堕胎?!堕得自己命都没了,回头怪本宫?!”

    老夫人闻言,哪儿肯任由郭贵妃胡说,她大声说道:“贵妃娘娘!就算您是贵妃也不该如此诬陷一个人!您怎么能说玉春怀了野种?!您这……这岂不是告诉我们二皇子殿下他被戴了绿帽子?!”

    “我的确被戴了绿帽子呢!”皇甫政咬牙切齿道:“我小半年没与陈玉春同床共枕,她跟谁去怀孕?!而且这件事情你们府中的郭夫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皇甫政此话一说出口,众人齐刷刷的向郭氏看去,郭氏心虚的极了,她断断续续的道:“你……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郭夫人,您就算不承认我们也有证据,”此刻出面说话的人,正是替陈玉春验尸的汝飘,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帕子,将帕子打开,里面是些药渣的残留物,汝飘清楚的说道:“锦帕里的东西是我在二皇妃寝院里的小厨房中找到的,这是堕胎药的药渣,这几个月二皇妃足不出户,包括她身边的比较亲近的婢女也没有出门,所以她不可能买到堕胎药,根据二皇子府的出入记录,在二皇妃死亡的那个白天,有陈府的人来到府中,给二皇妃送来一些补品,想必这堕胎药就是藏在补品里的吧。”

    汝飘猜测的完全正确,可郭氏硬着头皮否认到底,她道:“没有!没有这回事,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刚才也说了,玉春与她的婢女们没有离开皇子府,我怎么知道她想要堕胎药?!”

    皇甫政冷声道:“我记得三月初五桃花宴会,陈玉春厚着脸皮硬要跟着来,想必就是为了向你这个母亲求救的吧!”

    “我……我……”此时郭氏哑口无言,实在不好再辩驳些什么了。

    老夫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她?!老夫人气得胸口闷疼,甩手就狠狠的给了郭氏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你现在还有所隐瞒吗?!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郭氏被老夫人一个耳光就打蒙了,久久才能回神,“我……我……”郭氏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顿时嚎啕大哭,“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玉春也是个可怜人,她求我帮她!她在宫廷宴会的那天晚上,她回府的马车坏了,所以不得不徒步回去,半路上遇到酒鬼,被糟蹋了去,她本不想就此声张,可谁知怀了孩子,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求我帮助,贵妃娘娘,二皇子殿下,玉春她也是受害者啊!……”

    若是放在以往,陈玉春还没闹出那么多事来,郭贵妃与皇甫政还能信他们两句,现在呢,那陈玉春害得他们在皇后与太子面前一次次的被羞辱,抬不起头来,可陈玉春自己倒好,一死了之,把烂摊子留下,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如今他们就认定了陈玉春在外有野男人了!

    “她是受害者?!你说的倒好听!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郭贵妃根本不吃这一套,“如今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是……不是……”郭氏拼命的回想着陈玉春在桃花宴上与她说的每一个细节,忽然之间郭氏想起一个人,她眼前一亮,道:“有人可以证明,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郭贵妃挑眉冷笑着问道:“谁啊?”

    “远陌!远陌可以证明!”

    当陈远陌被人从书房里叫出来,急匆匆的赶往正厅时,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行通了。进入正厅后,门被外面守着的小厮紧紧关注,偌大的正厅里有一座大红色轿子,郭贵妃与陈瑾儒这两拨人,除此之外,屋里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很明显,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谈话的内容。

    陈远陌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走到众人面前,一一行礼问安,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叫我前来,所谓何事?”

    陈远陌这话刚一说出口,郭氏就跪在陈远陌的面前,哭声说道:“远陌,远陌!救救大伯母吧!替你堂姐洗刷冤屈!”

    陈远陌还是什么都听不懂的架势,他着急的扶郭氏起来,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好歹告诉我事情经过啊。”

    郭氏擦着眼泪,说道:“在……在今年的宫廷宴会结束后,回去的路上,你是不是碰到玉春了?玉春的马车是不是坏了?”

    陈远陌对此点点头,毫不隐瞒的道:“对啊,二皇妃的马车是坏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当时还把马车借给二皇妃了呢。”

    陈远陌的这番话对郭氏来说简直是救命的讯息,她转头向郭贵妃求证道:“你们听到了吧!远陌可以证明那晚上玉春的马车坏了,所以后来她在回府的途中被人掳走!”

    “等一下,郭夫人,事情还没有完,我们从未否认过二皇妃的马车坏了这一事实。”不同于郭氏的歇斯底里,汝飘的反应十分平静,她道:“我们还有其他的证人,”说着,汝飘朝后方唤道:“你出来吧。”

    接着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大汉从轿子后面走出,来到众人面前,汝飘看向陈远陌询问道:“陈公子,这个人你认不认得。”

    陈远陌上下观察了大汉一番,摸了摸下巴,不确定的道:“好像是见过,是不是那晚给二皇妃驾车的车夫啊?”

    “没错,就是那个车夫,”汝飘对车夫道:“告诉他们,当晚事情发生的经过。”

    大汉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他如实的说道:“那天晚上,马车坏了之后我修了好久都没修好,后来陈公子的马车经过,看见了我们的马车坏了,就主动提出把马车借给我们,然后他跟自己车夫一起走了,然后……然后二皇妃殿下没有上陈公子的那辆马车,非要拉着她的贴身婢女走回去,我想跟着一起,一路上有个男子好歹能保护二皇妃殿下的安全,可她非但不让奴才跟,还对我好一顿责骂,让为把马车修好了才能回去,我一直修到清晨天凉了,才把马车修好的……”

    大汉把话说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那陈玉春分明是借着马车坏了徒步回府为由,跑去跟情人幽会了,否则为什么不乘坐陈远陌让出来的马车,为什么不让车夫跟着,只带着贴身婢女大晚上的在路上走,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事已至此,你们应该够清楚了吧!”郭贵妃恨恨的道:“你们的好女儿,好孙女,身为相府嫡女,皇子正妃,竟然这么不要脸,先去参加宴会,再去跟情人幽会,真是够忙的啊!”

    “什么跟情人幽会?!”陈远陌听着可不乐意了,他作为陈家的一份子,自然要为陈玉春辩驳了,“那天晚上二皇妃身边不止这车夫一人,还有一婢女呢,把那婢女找到,问清楚不就得了!”

    汝飘从容不迫的道:“可是那个婢女在二皇妃死去的那个晚上就消失了。”

    陈远陌听到此事,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二皇妃她死了?怎么……怎么死的?”

    汝飘不介意再重新多说一遍,“我是医馆出身,又因此事不宜声张,所以私下给二皇妃验尸,二皇妃因堕胎时流产过多而亡,至于你说的那个小婢女,我想她在给二皇妃煎完药后就不见了,八成是被灭了口,起原因大概是她给二皇妃和女干夫打掩护了。”

    “胡说!胡说!”郭氏此刻悔得要命,早知道她就不该早早了结红梅的性命,如今唯一可以替女儿作证的证人也没了!郭氏辩白道:“我……我承认!药是我送进王府的,红梅是我派人除掉的,可这都是为了玉春的声誉啊,红梅知道玉春被辱一事,我实在留不得她啊!”

    汝飘道:“如今人也没了,就任由郭夫人您随便说了。”

    这汝飘看似站在中立,替陈玉春验尸,她说话虽然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可在不经意间总是在挑拨二皇子与陈家之间的关系。

    其实就这表面证据来看,郭氏的说法也讲得通,但是陈玉春已经让郭贵妃和皇甫政厌恶至极了,所以作为验尸者汝飘第一时间提出猜测,让郭贵妃与皇甫政先入为主的认为,陈玉春在外有染!

    陈远陌看着汝飘,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甜美无害的女人,他们在前世可算是老熟人呢,因为汝飘是四皇子皇甫恒安插在皇甫政身边的人。

    皇甫政作为皇位的角逐者,有一个被言官们捉住的痛脚,反对他继承皇位,那就是他没有子嗣!太子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好歹有继承人啊,可皇甫政院子里的女人,连个蛋都没下,这一切多亏汝飘的功劳。

    汝飘这个女子精通医学,深得皇甫政信任,而他就是让这个自己所信任的女子断绝后代。具体汝飘用的什么药陈远陌早就忘了,他只记得汝飘在皇甫政的药膳里放了一味补药,然后又说是为防虫蚁,在洗衣水里加了点类似于皂角的东西,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会让男子在有性欲的情况下,渐渐的不再产生精元,从而无法让女子怀孕。

    现在汝飘借陈玉春之死,挑起皇甫政的疑心,让他与陈家决裂,从而失去丞相府的支持,这后面应该是皇甫恒授意的吧。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整件事情背后的真正推动者,却是陈远陌,这个年纪不到十七岁的少年,是他买通太监,换掉了陈玉春的锦帕,是他故意找人弄坏了马车,迫使陈玉春不得不徒步回府,是他派人,引来酒鬼把陈玉春拖进后巷,更是他找来剂量过重的堕胎药,在送去皇子府前偷偷换掉。

    在陈玉春迫害陈玉兰的那刻起,陈远陌就没想着让她活命,既然要害死她,自然要让她最有价值的死去,所以陈玉春的堕胎而亡,打在郭贵妃与皇甫政脸上的十匹云料的羞辱,以及今天的对峙,都是陈远陌计划好的,他的目的很简单,让陈家与二皇子之间心生间隙。

    仅仅是生存间隙就好,他还真不指望皇甫政与陈瑾儒决裂,这种一劳永逸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前世那会,要不是皇甫政被流放,永世不得入京,陈瑾儒会支持皇甫政到底的,可想而知皇甫政与陈家的牵绊有多深刻。

    如今事情到了这份上,怎么看都是陈家理亏,此时一直沉默不言的陈瑾儒终于开了口,“二皇子殿下认为,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对你可有好处?”

    郭贵妃闻言,立刻来气了,“陈丞相这是要推脱责任吗?!”

    “不,我并非想推脱责任,而是就事论事,”陈瑾儒十分理性的与他们分析道:“你们觉得把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或者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那之后二皇子殿下会离皇位更近了些,还是更远了?”

    “……”皇甫政一阵沉默,想必他自己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二皇子殿下,玉春是我的孙女,她虽然有些刁蛮任性,但却是个单纯的人,她从小就与你有婚约,她仰慕了你十几年,二皇子殿下人中龙凤,想让玉春变心怕是得找到一个比你更优秀的人,可你瞧瞧,玉春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吗?”陈瑾儒不紧不慢的道:“所以我相信我大儿媳的说词,玉春是出了意外。”

    就这样,三两句的情况下,皇甫政与郭贵妃的火气立刻消停了。

    陈瑾儒继续说道:“二皇子殿下,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追究责任,一味的把事情闹大,而是该想着如何在皇上面前将此事顺利揭过。”

    郭贵妃立刻被说的动心了,她这一想觉得陈瑾儒说的没错,自己真不该这么大仗势闹腾,把儿子推到风口浪尖上。

    郭贵妃急匆匆的道:“那陈丞相的意思是……”

    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陈瑾儒打断道:“还请二位来我的书房详谈,一定能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

    于是就这样,汝飘花费了大力气,让郭贵妃与皇甫政觉得陈玉春在外有染,就被陈瑾儒几句话给消磨没了?汝飘原本平静的表情逐渐产生裂痕,这不是她想要的啊!

    不过在陈远陌这边,他倒是轻易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一切还没有完!

    ********

    没人知道那天在书房里陈瑾儒与皇甫政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当天郭贵妃与皇甫政就回去了,留下那个大红色的轿子被小厮们抬进了陈玉春的待嫁时的院子。

    紧接着,丫鬟嬷嬷们在此处伺候着,然后渐渐的帝都里就传出了皇甫政与陈玉春大吵一架后,皇甫政用一顶大红轿子把人送回陈府,似乎是想要和离的样子。

    接着又传出陈玉春整日在府中以泪洗面,谁也不见,茶不思饭不想。

    又过了五日,突然传出陈玉春流产身亡的消息,御医也前来看过尸首,确认无误。

    皇帝知道后龙颜大怒,立刻招皇甫政回宫,想一问究竟,却被告知皇甫政去了丞相府去找陈玉春,却被陈丞相赶了出来,皇甫政跪在陈府门口不走了。

    皇帝这边刚接到消息,刚走出御书房就遇见前来找自己的郭贵妃,郭贵妃眼睛通红,明显得哭过了,她一见到皇帝,就跪在地上长跪不起,抱着皇帝的裤脚,哭着道:“皇上,求求您,去劝劝政儿吧,他是真的知错了,那孩子认死理,怎么都不相信玉春已死,陈丞相也不原谅政儿,还不让政儿领玉春的尸首回去……”

    皇帝对陈玉春的最近印象就是在年初的宫廷宴会上,陈玉春的惹的那场乌龙戏让郭贵妃大受委屈。

    皇帝见郭贵妃哭得跟泪人似的,连忙将人扶起来,问道:“这……究竟出了什么事?朕是听过二皇妃去世了。”

    “其实……这都怪臣妾,”郭贵妃边说着边用帕子抹眼泪,哭着道:“因为年初宴会的事,我生了玉春的气,对她越发的不待见,政儿是个孝顺的,见我这般态度,他对玉春也就冷淡下来,可他们夫妻俩平日里感情好得跟蜜似的,玉春哪里受得了?这不渐渐的就跟政儿闹起来,越吵越凶,那天我出宫去看望政儿,遇见玉春后与她吵了几句,政儿说玉春不孝,说要和离,就用把玉春绑在轿子上送回了丞相府……,可谁知……谁知玉春昨儿个传出来死了,流产死的,孩子都三个多月大了,怕就是年初怀上的……皇上,这说到底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害得他们夫妻俩阴阳相隔……”

    皇帝一听,倒也心酸,这事情不能说谁对谁错,如今人死不能复生,他实在不想看自己的儿子这么消极下去,“朕听说政儿跪在丞相府门口了?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政儿想见玉春最后一面,还念叨着他的皇妃,可陈丞相痛失孙女,觉得一切都怪政儿,所以说什么和离了就不是政儿的皇妃了,不让政儿见她……”

    其实从皇甫政用轿子把陈玉春抬回陈府之时,这事就传的满城风雨,平日里上早朝,皇帝就能看出皇甫政的心不在焉,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了。

    郭贵妃哭声道:“皇上,求求您了,您去劝一下政儿吧,他再怎么无用,也是您的儿子,他就跪在陈府门口,实在太可怜了……”

    皇帝见郭贵妃哭得如此伤心,实在于心不忍,便换了套百姓服饰,与郭贵妃一起出宫找皇甫政去了。

    虽说现在是春季,不想夏季那般艳阳高照,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活生生的跪在大门口,实在支撑不了几个时辰。

    当皇帝赶到的时候,皇甫政嘴唇惨白,神情恍惚,仿佛下一刻就会倒去似的,可就当他倒下的那一刻,突然靠在了一个人的大腿上,皇甫政睁了睁眼,大吃一惊,仿佛没料到自己的父皇会出现在这里!

    皇帝见皇甫政这副可怜样,气都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狠狠的扇了皇甫政一个耳光,拉着他的袖子,骂道:“混账东西!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身为皇子!你倒好,跪在别人家的大门前了!”

    “父……父皇……”皇甫政张了张口,像是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似的,道:“您……您就别管儿臣了。”

    皇帝见状更是火冒三丈!这还是他的那个文韬武略的二皇子么!
………………………………

第168章

    168流言四起

    皇甫政蔫蔫的跪在地上,任由皇帝指着他的鼻头破口大骂也无动于衷,仿佛对此毫不在意,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皇妃。

    皇帝头一次见自己儿子这副模样,以为他是因陈玉春之死打击大了。如今的皇甫政是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醒。虽说陈府的正门不处于闹市,但也是人来人往,皇帝丢不起那个人,他不再理会皇甫政,而是朝陈家大门走去。

    陈府的红木门紧闭着,铁了心的不搭理皇甫政,皇帝给身旁的安寿阮递了个眼色,安寿阮得令后,啪啪啪的敲着红木门。

    没一会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开了门,他可不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当今天子,便问道:“你是谁啊?”

    皇帝没理会小厮,迈开步踏进陈府的门槛,朝里面走去,那小厮怎会乐意,他皱着眉头挡在皇帝面前,语气不善道:“你是谁啊?这么大胆子敢擅闯丞相府?当心我……”

    还不等完,安寿阮直接上前甩给他一个大耳光子,尖声骂道:“你个小贱蹄子!不要命了是不是?敢怎么对皇上说话?!还不快点去通知你家丞相,皇上来了!快让他速速迎接!”

    小厮顿时傻了眼,不过又一想,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谁敢冒充皇帝?他连忙连声求饶,又被安寿阮呵斥两句后,连滚带爬的去找陈瑾儒了。

    没过一会,陈瑾儒携同老夫人一起纷纷赶来,向皇帝问安。

    皇帝是明君,凡事做到以德服人,如果他仗着是皇室,而向陈瑾儒施压的话,事情非常好解决,却会让陈瑾儒寒心,毕竟死去的是他的亲孙女,而逼死他孙女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与贵妃。

    想到此处,皇帝软下态度,对陈瑾儒道:“丞陈相,对不住啊……”

    “皇上实在是折煞老臣了……”陈瑾儒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引着身后的一群陈家家眷们一起跪着。

    陈瑾儒曾经是皇帝的老师,皇帝对他十分敬重的,如今见到此番状况,皇帝连忙将恩师扶起,“丞相快别这样,今日朕为二皇妃的事情专门前来的。”

    陈瑾儒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他身边的老夫人低着头直抹眼泪。

    陈瑾儒沉默片刻,艰难的开了口,“皇上,玉春是二皇子殿下亲自抬回来的,他已经说了,跟玉春和离了,皇上,您是二皇子殿下的父亲,微臣不能对您不敬,可微臣也是玉春的祖父,还请皇上不要为难微臣了。”

    “朕已经听说了二皇妃的事,对此朕深表遗憾,二皇妃也是朕的媳妇,陈丞相你就这么把人扣住,就不怕言官弹劾你吗?”皇帝苦口言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政儿与二皇妃伉俪情深,一时的气话才铸成大错,二皇妃一尸两命就这么去了,最难过的就是政儿啊,妻子孩子都没了,如今你还不让他领回二皇妃的尸首,这不是逼他去死吗?”

    “你说政儿与二皇妃和离了,可在户部的文档里,没有对此记录在案,连和离文书都没有,只是口头之说根本不算数,如今二皇妃已去,算是皇室之人,享有皇室的祭祀,二皇妃在泉下也会得皇室庇佑,可你把人扣住,对陈家而言,她已是嫁出去的女儿,入不了陈家祠堂,她如今沦为孤魂野鬼,怕是会受尽欺凌。”

    皇帝的这番话仿佛把老夫人吓坏了,她拉着陈瑾儒的袖子,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气,“老太爷……老太爷……,不行!玉春活着的时候就够可怜了,死了还要变成受尽欺凌的孤魂野鬼……,不能这样啊……老太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皇帝继续利诱道:“你们把二皇妃的尸首交给政儿,朕向你们保证,二皇妃以二皇子正妃的身份将葬入皇陵,享有正妃礼仪的祭祀与待遇,给予她应有的身份。”

    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陈瑾儒如果再再三推辞,将陈玉春的尸首扣住,就是他太不是抬举,惹得龙颜大怒就不好了,陈瑾儒装模作样的苦着脸,叹了口气,道:“一切单凭皇上做主。”

    就此陈玉春的尸首终被领回,在皇陵葬下。

    接着一连好几日,皇帝都没给皇甫政好脸色看,在朝堂之上没少骂他,皇甫政的精神始终不好,似乎还没从丧妻之痛里缓回来。大臣们心里清楚,皇帝虽然连续敲打皇甫政好几日,但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会出什么大事,皇帝这么做的目的是希望皇甫政能在朝政上分分心,别沉浸在过去的悲痛里。

    陈玉春之死为皇甫政带来了许多同情票,一时间两人之间被棒打鸳鸯,阴阳相隔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大楚国,千万少女都觉得皇甫政是个痴情的种子,爱慕得不行。连许久不闻窗外事的太后都略知一二,为此她专门把皇甫政叫到慈宁宫安抚了一番。

    可是,就陈玉春的头七过去没多久,帝都里对于陈玉春与皇甫政闹和离之事又有了新版本。

    新版本暗讽皇甫政是伪君子,对陈玉春毫无情分却故作深情,又指出陈玉春水性杨花,背着皇甫政在外偷汉子,怀了野种偷偷打胎,小产流血过多而亡。当初皇甫政一顶红轿子抬进陈府,是为了找陈家人算账,那轿子里的陈玉春早死了,都死了五天才被发现的。

    什么皇甫政为陈玉春之死颓废不堪,都是假的,是他串通陈家演的一场戏罢了。

    新版本与皇甫政的所作所为南辕北辙,而且越传越烈,甚至被言官捅到了皇帝那边!

    皇甫政真不知这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他现在只能躲在府中,装作伤神,就怕皇帝起疑心,彻查此事。

    流言四起之时,皇甫政的伴读陈远其前来拜访。如今陈远其已经是六品官员,在户部任职,可私底下依旧是皇甫政的谋士。

    陈远其走进皇甫政的书房,几日不见,他见皇甫政的精神萎靡了不少,这次萎靡可不是装的,而是因流言担惊受怕所致。

    皇甫政见到陈远其,脸色可不好看,他冷声道:“你怎么还有脸来?”

    陈远其微微一愣,倒也明白皇甫政的言下之意,怕是他怀疑真相的流言是陈家传出去的。陈远其连忙拱手道:“二皇子殿下,您误会我们陈家了,帝都的流言与我们陈家无关。”

    “知道真相的人,就只有我们,我不怀疑你们,怀疑谁?”皇甫政反问道。

    “如果我们陈家真的想害你,根本不会帮你演这出苦情戏,”陈远其道:“二皇子殿下,我陪伴您十几年了,您难道还不信任我吗?”

    皇甫政皱了皱眉,没再吭声。说实在的,扪心自问,陈远其在他心里信任之人的位置可以排进前三,毕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陈远其多次为自己筹谋划策,不会背叛的,“我不是不信任你,”皇甫政顿了顿道:“我是不信任陈家。”

    “我们陈家一直是郭家党羽,一直是支持您的存在,不会因为玉春妹妹的死而有所改变。”陈远其实在太了解自己的祖父了,为了达到目的,肯定会做出牺牲,抛弃棋子,而陈玉春就是那颗棋子。

    皇甫政闻言,玩味一笑,他向前走了两步,把陈远其逼近墙角,与他挨得很近。皇甫政侧过脑袋,在陈远其的耳边轻轻的吐了口气,轻声问道:“那你呢?陈玉春是你的亲妹妹,她死亡的真相你应该知道了吧?你恨不恨我?”

    陈远其的身子怔了怔,没想到皇甫政会问这个问题。当初皇甫政抬着大红轿子进陈府时,他不在,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一开始他也相信外面所说的,皇甫政与陈玉春在闹和离。可是后来当新一股的流言传出的时候,陈远其气愤的去质问陈瑾儒,得到的是让他无法接受的答案。

    陈远其的片刻迟疑让皇甫政颇为不爽,他俊美的脸庞染上一丝戾气,有些扭曲,“该死!原来你恨我?!”

    “玉春……她是我妹妹。”陈远其垂下眼帘,不再与皇甫政对视。

    “是她先背叛了我。”皇甫政咬牙切齿的道。

    陈远其不再说话,可他心里明白,陈玉春与皇甫政之间的问题,不是谁背叛了谁,而是他们两个人都太自私了。陈玉春从小就喜欢皇甫政,可她被家里宠得嚣张跋扈,占有欲极强,而皇甫政最讨厌别人的指手画脚,喜欢性格温婉贤淑的,所以两人的关系,表面上相敬如冰,内在里,冷到极点。陈玉春不止一次的找哥哥陈远其求助,如何挽回丈夫的心。

    “既然你把陈玉春的死怪在我的头上,那还来见我做什么?!”见对方不开口,皇甫政追问道。

    “这是两件事,”陈远其淡淡的回答:“我是您的谋士,理应陪您渡过难关。”

    “渡过难关?”皇甫政转身,坐回榻上,他眯了眯眼,道:“你倒说说看,怎么渡过?”

    陈远其跟着走到皇甫政的身边,道:“您现在要做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找出内鬼,第二件事,转移皇上的视线。”

    “内鬼?”皇甫政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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