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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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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简单的事,”陈玉兰道:“外面随便找个房子让她住下,然后再派几个侍卫守着她,不就保护她的安全了?”
由于陈玉兰的坚持,陈远陌便先派元宝出府寻着落脚之地,然后再与陈玉兰,林淼一起去找孟小蝶,送她离开。
可谁知当他们来到院落门口时,恰巧遇见了前来徐太公与徐居杰一行人。陈远陌心里暗叫不妙,没料到孟小蝶在徐府之事这么快就被徐太公他们知晓了。
“外祖父,三舅舅。”陈远陌立刻站出来,先表明错误,“昨天我在街上看着一女子可怜,便收留了她,今日被姐姐敲打之后,我才发现之前的做法实在不妥,我这就送这女子离开,还请外祖父见谅。”
徐居杰压根不信陈远陌的话,他一直都知道陈远陌与徐居振是一伙的,这保不定是他们联合起来算计自己,只听他冷哼道:“远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给我添堵啊?居然收留了孟小蝶?!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徳己的未婚妻吗?!”
“未……未婚妻?”这下轮到陈玉兰闹昏头了,她狐疑的看向站在徐居杰身后,那畏畏缩缩的徐德己,问道:“这不对吧?徳己表哥的未婚妻不是祝露儿小姐吗?”她可是与祝露儿打过好几次交道的。
“是啊,三舅舅,你是不是记错了?那孟小蝶怎么变成徳己表哥的未婚妻了?”陈远陌也是一脸的差异。
“远陌,这事情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徐太公开口道:“我们想去见见那位孟小姐。”
毕竟孟小蝶与徐家有过婚约,所以曾经也来过徐府,昨日她虽然以纱巾遮面,可还是被几个眼尖的老嬷嬷认了出来。老嬷嬷今早就把事情报告给了徐居杰,徐居杰连忙派人打听是怎么回事,这就知道了昨日孟小蝶拦官轿伸冤一事。徐居杰贼心虚,便立刻去找了徐太公,将此事告知,以商讨解决的办法。
看着徐居杰这么着急的模样,陈远陌的心里确定下来,果然呢,孟家之败一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因为清者自清,要是真没做过,也不怕别人告状伸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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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121出大事了
就在众人还在门口僵持着的时候,一抹倩影缓缓的从院子里走出,女子婀娜多姿,貌美倾城,一身素装打扮,不正是孟小蝶么!
“太公爷爷是来探望小蝶的吗?”孟小蝶声音悦耳动听,她面带微笑的看着院子门口的众人。由于她与徐德己的婚约,所以与徐家众人并不陌生,以前她来徐府找徐德己玩时遇见徐太公,都会亲切的唤他太公爷爷。
徐居杰看见孟小蝶后,脸色大变,这个女孩虽然笑着,可眼神之中毫无温情可言。“孟小蝶,你居然敢出现在徐府?!好大的胆子!”徐居杰厉声道。
“我没做亏心事,有何不敢?”孟小蝶的嘴角微微翘起,嘲讽着说道。
“孟小姐,你与徳己的婚约作罢的确恨遗憾,”徐太公与徐居杰不同,他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据说你昨日拦下按察使的轿子伸冤,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孟小蝶看着眼前这位笑容温和的老人家,其实整个徐家里,最不好对付的人并非徐居杰或者徐居振,而是这位掌权者徐太公!
当初孟家火灾,大哥被诬陷杀人,自己被退婚,这些事情徐太公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装作看不见,任由这些事情的发生。想想也是呢,孟家比不得知府祝家,徐太公凭什么帮她一外人。
“没有什么误会,”孟小蝶忍下心里澎湃已久的恨意,表面上依旧淡如清风,“我也知道,我不该出现在这里,你们并不欢迎我,我现在就此离开。”
站在一旁的陈远陌暗暗看着这位女子,她有着足以迷惑人心的外貌,强大的内心,喜怒不显于色的意志力,可惜了她只是一名女子,否则定有一番作为。
孟小蝶走到陈远陌与林淼的面前,轻轻的行了礼,微笑着感谢道:“多谢你们昨日的收留,小女在此谢过了。”
“不……不必。”林淼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会他可不是因为瞅着人家漂亮了,而是发现自己似乎领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你想走?!”徐居杰挡在前面,冷声道:“我们徐家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之地!”
“难道你们还想软禁我不成?”孟小蝶并未慌张害怕,她冷眼看向徐居杰,“我一弱女子被你们联合起来欺负,传出去不怕被笑话吗?!”
“传出去?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吗?!”徐居杰向前几步,挡住孟小蝶得去路,然后向身后得小厮们道:“给我抓住她!”
这不明显的要将人软禁起来!
“三舅舅,您这是要做什么?!”陈远陌二话不说,立刻将孟小蝶护在身后,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孟小蝶交到徐居杰的手中。
“远陌,这是长辈的事情,快点让开!”徐居杰大声说道。
“原来你这么怕啊?”孟小蝶微微的挑眉眉毛,看向徐居杰的眼神轻蔑至极,仿佛像是看小丑一般,“烧掉我家瓷厂,陷害我哥哥杀人,这笔账我一定会与你们算清楚!”
林淼总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这位孟小姐的仇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家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收留了徐家的不利因素,他昨天应该视而不见或者落井下石才对啊!林淼满怀愧疚,向陈远陌投去歉意的目光,可谁知瞅见那家伙那副大义凛然的架势,林淼有些头疼了,他知道陈远陌为人正直,乐于助人,可也得看场合啊,这孟小蝶明摆着就是要至徐家于死地,陈远陌也太拎不清轻重了。
“三舅舅,你们这是要将孟小姐灭口吗?……”还不等陈远陌把话说完,他脚背一阵疼痛,紧接着就被林淼拉扯着袖子截去了话,林淼连忙道:“远陌的意思是,要是灭口也要做的干净点。”
“……”陈远陌瞪圆了双眼瞅向林淼,却被对方一个白眼使以眼色,似乎是在警告自己别再开口。
“灭口什么的实在太严重了,”徐太公没有被孟小蝶的指责所影响,他轻声道:“我只是想请孟小姐去别馆暂住一段时间罢了。”
说白了就是变相软禁呗,要是人不见了,张相戎还拿什么追究徐居杰?孟小蝶暗暗握紧拳头,她说什么也不能落入徐家人的手中,必须要想办法自救!
就在这时,看门的小厮匆匆赶来,“老太爷,老太爷,”小厮知道这事不宜声张,他来到徐太公的身边,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老太爷,帝都来的按察使大人带官兵来咱们徐府了,说是想拜访您。”
按察使?!这么快就来了?!徐太公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他吩咐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安排他去正厅稍微等候,我马上就过去。”
“是。”
陈远陌与孟小蝶都看出徐太公变了脸色,不再像之前那么从容不定,看来张相戎已经赶来徐府要人了。
昨日孟小蝶进徐府后,陈远陌立刻差元宝给徐居振带个话,让他把自己精心准备的“证人”匿名交到张相戎手中,这么一来,本是起怀疑心思的张相戎定会立刻去找孟小蝶,就怕她被人灭口。
“太公爷爷,您似乎面色不佳呢,”孟小蝶露出得意的微笑,“想必按察使大人已经到府上了吧?现在还想请我去您家的别馆小住吗?”
徐太公微微一怔,没料到会被这个心思通透的女孩看穿了,一旁的徐居杰着了急,询问道:“父亲,这是真的吗?按察使已经来了?!”
徐太公没有理会徐居杰,而是向孟小蝶道:“既然本府有客人来了,我就不招呼孟小姐你了,你自便吧。”说完徐太公甩袖离去,他深知现在的形势,他不能对孟小蝶做什么,既然按察使已经来了,想必是做了搜人的准备,万一被他查出什么来,倒显得他们徐家理亏了。
林淼瞅着徐太公他们远去的身影,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小声道:“完了完了,都怪我,管什么闲事,非得把孟小蝶领回来,远陌,对不起啊,我没想着给你外祖父家弄出这么大个麻烦来。”
“没事的,”陈远陌安慰自责的林淼,趁人不注意时捏捏他的小圆脸,笑道:“其实我与外祖父家没多亲近,影响不到我。”
陈远陌亲昵的动作被他们身后的陈玉兰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气好,对谁都笑脸相迎,可实际上陈远陌与他们都保持着一段距离,比如他可以温柔的安慰着每一个人,却从不会宠溺的伸出手去触碰那人的脸,看来弟弟是真的动了心。
陈玉兰叹了口气,向前快速走了两步,追上他们,“远陌,林世子的意思是,他怕外祖父他们会误解你,毕竟那孟小姐是跟着你们回来的。”
“对啊对啊,”林淼哭丧着脸,点点头,“就是玉兰姐姐的意思,对不起远陌,我一定帮你解释,这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怪我多管闲事……”
“你们俩别愁眉苦脸了,都说了没问题的。”现在张相戎及时到来,他根本不怕被徐太公他们追究。
正厅内,张相戎官袍加身,一身正气,看上去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张相戎见徐太公携众人进来后,立刻起身,道:“本官乃皇上派来金陵查案的按察使,见过徐太公了。”
徐太公笑着道:“只听说会有按察使来,却没想到张大人这么年轻,不知张大人前来,是有何事吗?”
“是这么回事,”张相戎开门见山道:“昨日本官被人拦轿伸冤,那位伸冤的女子名为孟小蝶,就在您徐府,还请徐太公将人带出来,本官也好查案么。”
徐居杰闻言,立刻沉不住气,他拱手说道:“可是我怎么听说皇上是派张大人查的事郾城贪。污案,您放着正事不做,偏插手管孟小蝶的事会不会不太妥当?何不将此时转交给知府大人?”
“你是……?”张相戎问道。
“在下徐居杰……”
“原来你就是徐居杰啊,”张相戎道:“孟小蝶血书上状告的人里就有你,你这么阻拦本官找她,是不是做贼心虚?”
“张大人!”徐太公收起笑脸,严肃的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您仅凭一份血书就断定居杰有罪,会不会太武断了?”
张相戎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点都不怕徐太公盛气凌人的气势,他挺直腰板道:“本官从未断定徐居杰有罪,否则早派人把他抓起来了,本官只是到府上来找孟小蝶罢了。”
徐太公在金陵这么些年,天高皇帝远的,哪个前来的按察使或者官员不尽心尽力的讨好,这个张相戎简直是太过嚣张!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再与张相戎周旋,徐太公向大厅口的小厮道:“去,把孟小姐请来!”
没一会,孟小蝶出现在大厅之中,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坚强与自信,此刻得她娇滴滴的低着头,弱柳扶风的姿态,像是很不适应这种场合与环境。
“孟小姐,”张相戎道:“在下按察使张相戎,你昨天拦的就是本官的轿子,现在本官有些细节请你去驿站一谈。”
孟小蝶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她抬起头,双眼微红,满脸的感动,仿佛面前的这位是她的打恩人似的,“多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孟小蝶跟着张相戎离开后,徐居杰脸色铁青,心中的怒火中烧,可碍于徐太公在场,实在不好发泄,于是开始追究起陈远陌的责任来。
“远陌!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带孟小蝶回徐府?!”
“这……这与远陌无关啊,”林淼连忙解释道:“是我看孟小姐可怜,非要领她回来的,远陌他什么都不知道。”
“世昌世子,”这时候徐太公发话了,他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您与远陌的关系好,想为他扛下来,但有些事情,是我徐府的家室,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林淼总算知道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这次真是把陈远陌害惨了。
“外祖父,这……这只是一场意外,”陈远陌故作焦急,为自己辩解道:“昨日我们是看着孟小姐可怜,才收留她的,并不知道她要状告的人是三舅舅啊。”
“什么意外?!”徐居杰根本不信他的话,“昨日你收留孟小蝶,今天按察使就来要人,还说不是你算计我?!”
“三舅舅,你冷静点好不好?我不姓徐,又不与你争夺家产,算计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大哥走得近,一定是你与他勾结,联合起来陷害我!”徐居杰转头向徐太公控诉道:“父亲,一定是大哥!德浩要被抓了,他心里不平衡,见不得我好,所以想着法子陷害我!”
“不是,不是,”陈远陌也拼命为自己解释道:“外祖父,我没有陷害三舅舅,您想想看,若那个孟小蝶是我与大舅舅安排的,那我怎么可能会带她回徐府?难道就不怕被你们发现吗?如果今早张大人没来,那孟小姐不就被你们送出去了?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陈远陌解释得条条有理,的确,如果真是他计划的,那就不可能将孟小蝶带回来,而是把人藏好才是,徐太公将信将疑的看着陈远陌,问道:“真的与你无关?”
陈远陌立刻认真的回答:“是真的啊,外祖父,昨天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她。”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一直充当背景,不敢说话的徐德己此次终于开了口,“小蝶她……小蝶她性格刚烈,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我们……我们去求求徐妃娘娘吧。”
“去求她?”徐太公看了一眼这个胆小怕事的孙子,冷哼道:“婉儿连她亲大哥的贪。污案都不帮忙,怎么会出面帮你这件事。”这说到底还不就是这个孙子性格软弱,朝三暮四的结果,空有一副好皮囊能有什么用?!
瞅着徐居杰惶恐的模样,徐太公恨铁不成钢道:“仅仅是一份血书和孟小蝶的片面之词罢了,根本不是大事,瞧把你们一个个吓成什么了!”他记得那孟小蝶已经卖身给青。楼了,那就是奴籍,区区奴籍,就算将她乱棍打死也不会被追究,她有什么资格跪在堂前状告他们徐家?!
。。。
………………………………
第122章
122颠倒黑白
两日之后,张相戎派人前来,要徐太公携长子徐居振,三子徐居杰来驿站一叙,问一些关于金陵孟家和郾城贪。污案后续的事情。
徐太公对此毫不在意,孟小蝶区区一个弱质女流,他根本没将其放在眼里,那张相戎会如何发难,他能猜个大概出来,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徐太公带着人赴约而去,这次陈远陌却没跟着,因为这位外祖父太聪明,他怕自己露出马脚,倒是陈玉兰对此事十分关心,她乔装打扮小厮的模样,跟着一起去了驿站。
驿站的大厅之内,除了徐家的人外,连金陵巡抚李庆田,知府祝光伦等人都在。安道坐在一侧,默不作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能帮的全都帮了,能否成功就得看徐居振自己的造化。
人都到齐之后,坐在主座上的张相戎开口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了,本官前几日被人拦轿伸冤,这几日经过一番细查后,发现案件大有内情,所以找众位来问问话。”
金陵知府祝光伦赔笑着脸,道:“张大人,您为金陵的百姓着想下官理解,可您越权查案就有些过了,毕竟下官才是金陵的知府。”
“祝大人,本官也有自己的理由,”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张相戎道:“实不相瞒,那位伸冤女子所状告的人里就有你,你说本官能放心让你插手此事?!”
“状告我?”祝光伦瞪大了双眼,喊冤道:“这中间一定有误会,金陵城内谁人不知本官清正廉洁。”
“是不是误会,让人进来对峙便知,”说着张相戎对门口的官兵道:“去把孟小姐请进来。”
不一会,一身缟素的孟小蝶出现在众人视线内,此刻的她看起来精神很不好,像是受了严重的打击。孟小蝶站在大厅中央,向在场的各位官员一一行礼。
“孟小姐,”张相戎问道:“你要状告的人是否就在这大厅之上?”
孟小蝶闻言,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向张相戎磕了几个头后,扭头转向徐居杰与祝光伦,指着他们道:“是他们,我要状告的人就是他们。”
“这位小姐,你可别乱说话,”祝光伦心里一惊,连忙道:“本官怎么就与你结怨了呢?”
“知府大人何必睁眼说瞎话?你与徐居杰相勾结,害得我们孟家家破人亡……”
“满口胡话!”祝光伦涨红了脸,厉声打断,孟家之事虽然他没有直接插手,却是在他的推波助澜之下,彻底散了,“本官与孟家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吗?”孟小蝶凄惨一笑,“与你宝贝女儿订下婚约的徐德己,是我的未婚夫,祝露儿三番四次破坏我们的婚约不得逞,你为了你女儿,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诬陷,这完全是诬陷!”祝光伦焦急的对张相戎道:“张大人,请不要听她胡说,为了所谓的婚约去害死他们全家,谁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的确,如果仅仅是因为婚约的话,大不了被退婚就是了,”紧接着,孟小蝶开始歪曲事实,捏造故事,道:“可是徐家三爷想攀上知府家的高枝,所以他们走得很近,我记得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有一天父亲与兄长面色严峻的回来,在我的逼问之下,兄长偷偷告诉我,他们今日去找徐三爷时,不小心听到了他与知府大人的谈话,说是既可以贪下三十万两,又可以把徐家长房铲除掉之类的……”
“一派胡言!”徐居杰的脸色都青了,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何时与祝光伦商讨过这种事情?!“孟小蝶,去年年初听说的事情,现在才拿出来讲,你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陷害我们!”
“我没有胡编乱造!”孟小蝶也是据理力争道:“当初不讲出来,是因为我跟徐德己还有婚约,徐家长房被铲除了,对我们孟家没有坏处,可谁知……谁知你们发现自己的目的被偷听了去,就杀人灭口!”
“没有,绝对没有这事情!”什么铲除长房,他根本就没做过,徐居杰恨得牙痒痒,孟家衰亡的确是他干的,放火烧孟家瓷厂,陷害孟家长子杀人行凶,可是这一切与什么贪。污三十万两无关啊,被孟小蝶这么一说,仿佛句句在理。
“大人!我没有说谎,父亲被火烧死,母亲病死在床榻,大哥被人陷害砍头,他们都死得那么的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讨回公道,请大人明察!”孟小蝶哭声说道,身体娇小的她此刻哭得跟泪人似的,彷徨无助,迷茫胆小这些情感表露无遗,看上去仿佛就是他们几个大男人在欺负一女流之辈。
孟小蝶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让张相戎于心不忍,他语气温和道:“孟小姐快别哭了,本官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张大人着口气似乎是断定知府大人与居杰有罪了?”之前沉默不语的徐太公终于开了口,他质问道:“你这么判案,会不会太武断了?”
“徐太公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张相戎挑眉问道。
徐太公轻咳两声,不慌不忙的道:“孟小姐的遭遇的确可怜,我们徐家也曾经与她退婚,退婚事情上或许我们做的过分,但是这并不是她可以扭曲事实的借口。由始至终,烧瓷厂,陷害杀人,偷听到居杰与知府大人的谈话,这都是她的片面之词,没有足够的证据加以支持。”
“不过关于这点,我也很能理解她,女子心思细腻,承受能力差,接受不了被退婚的事实而对我们徐家怀恨在心,从而捏造出知府大人与居杰的事情来……”
徐太公不像祝光伦与徐居杰那样乱了阵脚,除了苍白的喊冤外,什么都辩解不出,徐太公云淡清风的几句话,倒是孟小蝶形容成一个承受能力差,因爱生恨的女子来。
“我没有,我没有,”孟小蝶拼命的摇头,苍白的面颊上泪痕满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捏造……”
“孟小姐快别哭了,”徐太公笑容依旧,慈爱满满,“记得你以前自信坚强,稳重开朗,怎么如今变得这么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了?孟小姐,从你家族落败至今,也有半年的时间了,这期间你身处何处?”
孟小蝶心脏一跳,抿着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她没料到徐太公会从这里下手。一旁的徐居杰倒是听出个所以然来,他立刻大声道:“我记得孟小姐为了还清家里债务,自愿卖。身给了青。楼,你一青。楼女子,身为奴籍,哪儿还有什么资格告状?!”
徐居杰的话宛如一把锐利的刀,字字戳在孟小蝶的心窝里,她一良家女子,怎么可能自愿卖身?她宁可去死!这明明都是徐居杰设计的,那时候一堆催债的人讨上门来,她只得变卖家中之物去还债,当时的她单纯幼稚,由于内心着急许多单子都来不及仔细看就签字画押,直到烟柳青阁的人拿着她亲手画押的卖身契来寻人,这才被迫的绑去了烟。之地。
在青。楼的日子是孟小蝶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面对徐居杰的指证,孟小蝶不可能再承受,假如之前的潸然泪下,楚楚可人是装的话,那么现在的她是完全释放了自己的情感,她恨恨的看着徐居杰,就像一条阴毒的蟒蛇一般,咬牙切齿道:“我自愿卖。身?明明就是你陷害我!陷害完我哥再陷害我!你坏事做尽,你不得好死!”
“孟小姐,你一女子这种恶毒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徐居杰害得孟小蝶有多惨,徐太公心里十分清楚,可那是他得儿子,他必须要护着,更何况郾城贪。污案他交出去徐德浩已经够了,不能再牺牲一个。徐太公对张相戎表明态度道:“张大人,其实这一切都是孟小姐她身处青。楼后见徳己与知府家的千金订婚,心里妒恨而胡说,她所说的事情都没有证据,还请你查个明白。”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一向秉公办案的张相戎自然不会冤枉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他道:“如果说是证人的话,本官前几天确实找到一个证人来。”接着吩咐官差把那证人带上来。
小会之后,从后堂被押出一个身穿囚服的男子,男子弯腰驼背,蓬头垢面,来到张相戎的脚边就立刻跪下。
张相戎命令道:“抬起头,让他们看看你是谁。”
男子很听话的把头转向徐居杰与祝光伦那边,男子双眼浑浊,面容消瘦,不过相貌没有多大改变,祝光伦与李庆田一眼就将人认出,“你是……郾城知县关潜关大人?!”这知县不是已经被大水冲走死了吗?
这下别说祝光伦,连巡抚李庆田的脸色也不好了,因为他们都以为关潜已死,所以将贪。污一事全都推到他的身上,可如今人又活过来,这下他们该如何交代?
“关大人,”张相戎道:“把你之前跟我说的事,在这几位大人面前再说一遍。”
“是……是。”关潜战战巍巍的道:“去年朝廷的款项拨下来之后,我打算开始买材料,这时金陵的知府与徐家的三爷找到了我,怂恿我仅十万两白银买,其余的银子与他们平分,我本是不愿的,但是他们又把巡抚大人搬了出来,那么一大笔银子摆在面前,我也就心动了,最后分得一万两白银,其余的都被金陵知府与巡抚大人他们分走了。”
听完关潜的话,李庆田和祝光伦脑海一片混乱,处于恐慌之中,可本与此时无关的徐居杰破口大骂,指着关潜道:“你……你含血喷人!我何时找过你?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徐三爷,您何必装糊涂呢,”关潜按耐住心里的不安与谴责,道:“分完银子后,您还专门嘱咐我,要我拿拿剩余的十万两银子去找您侄子买材料的。”
这下关潜的说法与孟小蝶的指证不谋而合。
“你这是在污蔑我!我没有指使你做这种事!”徐居杰百口莫辩,“这分明就是陷害!我没有的!我没有让你去找德浩!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只有这么做,他的妻儿才能存活!关潜被抓后,徐居振以他妻儿的性命做威胁,要他反咬徐居杰一口,事成之后就会放了他们,还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足够后半生的生活。对于关潜来说,只要能保住妻儿,出卖良心也可以!
“我说的都是事实!”关潜咬紧牙关,继续道:“郾城大水,你们怕皇上追查,打听到我还活着后,居然想杀人灭口,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身上,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你们既然不放过我,那我就拉你们全部当垫背!”
“不可能,”徐太公对于郾城贪。污案真正的原因非常了解,明明是蓝丘举的算计,才让关潜有了贪。污拨款的念头,与居杰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种原因他不能说出口,“居杰凭要找你做这些?!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哎呦,徐太公怎么没明白呢,”坐在客椅上看了好久戏的安道开了口,提醒道:“不是从您的长房嫡孙手中买的材料么,郾城水坝决堤,这么追究起来,不就追究到他身上了,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可真是妙啊。”
什么借刀杀人?!根本没有这回事,明知真相的徐太公无法为徐居杰做出合理的辩解,他强行争辩道:“这也只是郾城知县的片面之词,没有证据……”
“什么没证据?要不是被徐居杰追杀,我犯得着走投无路跳出来指证他吗?!”关潜道:“他们将贪。污的三十万两白银全都算在我头上,我这区区一县官,哪儿有这个胆子,我手里就分得一万两,被我埋在我家祖坟旁的杨树下,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其实他分得有三万两,其中两万两已经掉救儿子了,不过这种事情自己不说,别人也查不出来。
张相戎点点头,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徐太公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这不可能!这个知县在说谎,他一定在说谎!”徐太公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如今也变得慌张起来。
现在事情严重了!之前他们都以为郾城知县关潜死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把贪。污案推到他身上,这中间唯一被追究的,就是卖了十万两银子材料的徐德浩,不过这不算什么大事,毕竟人家出多少钱,他就给多少货,做生意不能赔本么。把徐德浩交出去,回头再跟皇帝谈谈,些银两就能把人弄出来。可如今呢?本该死了的关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联合孟小蝶一起指证徐居杰才是罪魁祸首,顺便把金陵的官员全都拉下马,教唆贪。污,除掉孟家,这些加起来可是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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