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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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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淼皱着眉头,面部严肃,一看就是真计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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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远陌带着徐居鸣去登月茶楼时,唐碧已经和婢女雪桃在雅座包厢里洗好茶叶等候多时了。
今日唐碧身穿粉红色锦缎长裙,长裙的裙摆处绣着大朵的月季,长裙外披着艳红的斗篷,整个人看上去娇艳极了。这副打扮仿似乎是专门为了迎合徐居鸣的喜好。
陈远陌用余光瞄了一眼身边的徐居鸣,见他果然是直愣愣的盯着唐碧看,着实被惊艳到了。
唐碧起身走来,向他们微微行礼,微笑着道:“多谢二位公子赏光。”
“哪里的话,”徐居鸣红着脸,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只要是唐碧姑娘你找我,我一定会来的。”
唐碧面颊微红,撇过脸去,“不知徐公子的伤势是否痊愈?”
“多亏当日唐姑娘仗义相救,还亲自为我将毒液吸出,才保全的这条腿,后来我回家贴了几服药就没事了。”徐居鸣面带感激激动的说道。
见他们二人嘘寒问暖,面带桃色,陈远陌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多余了。他也不想留在这里讨人嫌,便笑着对唐碧道:“唐碧姑娘,人我已经带到了,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见陈远陌打算离开,唐碧挽留道:“陈公子既然来了,先用杯茶如何?”
陈远陌笑着婉言谢绝,一副不愿打扰二人好事的样子。
虽说唐碧接近徐居鸣的目的不单纯,可陈远陌也没那么傻就此揭穿,因为他还没有证据,也没查到唐碧的真正目是什么。未免打草惊蛇,陈远陌一直按兵不动。
离开包厢下了楼,茶楼的一楼与楼上的雅间不同,这里十分喧嚣,都是些散桌,散桌中央搭着一个戏台子,台子上有一说评书的先生,拿着折扇一笔一划的,讲述着时下最流行的话本,底下的茶客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穿过散桌,陈远陌走出登月茶楼的大门,不料与迎面而来的林淼打了个照面。
陈远陌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林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该呆在徐府里量尺寸做新衣的吗?
此时林淼也明显的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会与陈远陌撞个正着,他有些窘迫,止住了脚下的步伐。
“淼淼?你怎么来了?”陈远陌一如既往的温和。
陈远陌言谈举止大大方方,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样子。林淼握紧拳头,抿了抿嘴,开口道:“听说你与美人有约,所以我想看看哪个美人能入得了丞相府公子的眼。”
林淼的语气里略带嘲讽的语气,而且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酸味,怕是元宝那边说漏了嘴,被林淼知道唐碧的事了。陈远陌面对这种讽刺非但没变脸色,相反的笑意满满,“我懂了。”
“什么?”林淼鼓着脸道。
“你吃醋了……”陈远陌欢心的笑道,仿佛抓到林淼的小辫子似的。
“没有,谁……谁吃醋了,我没吃醋。”林淼才不会承认他听说陈远陌出去见美人时,心情变得超级差,从元宝嘴里打听到陈远陌的去向后,立刻赶了过来捉女干,“我……我就是来看看那花魁长什么样子,需要你这么念念不忘。”
“我可没念念不忘啊,你误会我了。”陈远陌大声喊冤,为自己辩解道:“其实不是美人与我有约,是美人与我小舅舅有约,他俩现在还在茶楼的雅座包厢里呢,不信的话你上去看看,我就是来替他们穿针引线一下罢了。”
“真的?”
“绝不骗你。”陈远陌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了。
“好吧,”林淼还是有疑问,“那他们为什么要你穿针引线?”
“这个……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陈远陌可不会跟林淼说自己曾经去过烟柳青阁,还歪打正着成为花魁入幕之宾的事,“要不咱们进去说吧,”说着,陈远陌拉着林淼又回到了登月茶楼,“站在茶楼门口妨碍他们做生意。”
茶楼小二见又有两位客官进来,上前迎接道:“二位里面请,有预定吗?如果没有的话,小店里只有一楼的散桌可以坐了。”
“嗯,那就散桌好了。”陈远陌道。
恰巧这时戏台子正前方的一个桌子空了出来,小二赶紧走过去,那布子擦了擦桌面,笑着向陈远陌他们二人请道:“就坐这里吧,这里视野是最好的了。”
陈远陌来到桌前坐下,向小二道:“先来一壶雨前龙井,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点心吗?”
“凤梨酥啊,”店小二推荐道:“这是我们茶楼的招牌点心,别家都吃不到的。”
“淼淼,要不要吃凤梨酥?”
其实当林淼听到“凤梨酥”这三个字的时候,已经在咽口水了,他一听陈远陌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时,立刻点点头,什么千针引线的,全都被抛到脑后面去了。于是陈远陌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林淼的个性说好听点叫单纯,说难听点就是脑子里不想事,再加上他心里有杆秤,对谁有好感,那杆秤就偏向谁,所以如今动了心的他,对于陈远陌的任何解释都会无条件相信,所以被人家三两句的一忽悠,现在全身心思都放在凤梨酥上了。
不一会,小二捧着托盘过来了,将茶壶和凤梨酥端上了桌面。陈远陌拿起一块凤梨酥,递到林淼的嘴边,“淼淼,快尝尝,好不好吃?”
林淼也不客气,张着嘴就咬过去,外面的皮酥酥软软,里面的馅甜而不腻,还不粘牙,一块凤梨酥两三口的就被林淼吃下咽肚了,“好好吃……”
瞅着林淼嘴角的凤梨酥的渣,陈远陌宠溺一笑,伸手擦拭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将倒好的龙井推到林淼面前,“慢点吃,小心噎着了。”
林淼接过茶杯,咕嘟咕嘟的将茶水喝下,满足之意涌上心头。
“再吃一块吧。”陈远陌哄着他道。
林淼正要伸手去拿,可忽然想起之前在徐府,裁缝给他量尺寸时,他发现自己的高了不少,也胖了不少,想到这里后,林淼就迟疑了。
“怎么不吃了?”刚才不是还吃得很开心。
林淼摇摇头,收回了手,“金陵好吃的东西太多了,我……我变胖了怎么办?”
“无所谓啊,变胖变瘦我都喜欢你,”陈远陌拿起一块凤梨酥往林淼的嘴边喂,“喜欢吃就吃吧,如果因为强忍着不吃而瘦下来,我会心疼的。”
瞅着送到嘴边的凤梨酥,林淼终究没有忍住,还是张口咬了过去,陈远陌又为他倒了杯茶,“这才乖嘛。”对于陈远陌来讲,林淼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美是丑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那个人是“林淼”。
戏台子上的说书先生口才了得,林淼听得入了神,而陈远陌对那些话本戏文没多大兴趣,就陪着随便听听。
在戏文讲到最高潮的阶段时,陈远陌无意间见唐碧的丫鬟雪桃从二楼下来,朝后堂那边走去。
这是一个好机会,陈远陌一直想找机会接近雪桃,可除了上次她去药材铺里取药外,其它时间都陪伴在唐碧身边,根本无从下手。
“淼淼,”陈远陌站起身,道:“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说着就去后堂找雪桃。
拉开后堂的帘子,发现这里是茶楼的后院,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后院里没什么人影。
陈远陌一眼就瞅到了前方雪桃的身影,于是小跑着两三步赶了过去,叫住了她,“雪桃姑娘。”
雪桃是被唐碧派出来找店小二续茶的,她在二楼转了一圈,没看见小二的身影,这才下楼去后堂找。雪桃听见有人叫她,转身见是之前已经离开的陈公子,她奇怪的道:“陈公子怎么还在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雪桃只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没什么心机,陈远陌不用费心思去套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前几日见你去药材铺取药,唐碧姑娘病了吗?”
“倒也不是,”雪桃道:“小姐她身体差,每天都要吃补药,那药是铺里配好的,我隔断时间去拿便可。”
雪桃的回答和那药材铺老板完全不一致,药材铺老板明显的有所防备,可雪桃却没有那种反应,看来她是被隐瞒,仅仅充当取药的角色。
“雪桃姑娘,可否把煮过的药渣交给我?”陈远陌问道。
“我……你要药渣做什么?”雪桃顿时警醒起来,“我家小姐对我很好,我……我不能背叛她的。”
“我没有让你背叛她,”陈远陌微笑着纠正雪桃的说法,“只是让你把药渣交给我罢了。”
“不……不行……”
“雪桃姑娘,这事我不会让你白干的,”陈远陌开出条件,“我会找人替你赎身,你现在在唐碧姑娘身边伺候,应该还没开始挂牌子接客吧,如果现在被赎出去,你还是完璧之身,还可以嫁个好人家,过幸福平淡的日子。”
“我……我……”雪桃自己知道,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姐妹们大都已经接客了,她因为是唐碧的贴身丫鬟,有唐碧护着,所以妈妈才卖了薄面,才暂时放过她。
见雪桃犹豫不决的样子,便知她动摇了,陈远陌继续游说道:“雪桃姑娘,就算你念着唐碧姑娘的恩情,但也要为自己的将来着想。唐碧姑娘是个聪明人,趁着年华还在,结识我小舅舅,小舅舅对她也是上了心,被赎身抬进门是早晚的事,等唐碧姑娘进了徐家,留你一人在烟柳青阁,你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陈远陌的这一番敲打给了雪桃当头一棒,这陈公子说的没错,如果小姐被赎身走了,那谁还护着她?到时候肯定会被逼着挂牌子接客的。
雪桃沉默片刻,才抬起头向陈远陌确认着问道:“你不会害小姐吧?”
“我只是要那包药渣,你觉得药渣能害人吗?”陈远陌如此回答。
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不被糟蹋,雪桃一咬牙答应了陈远陌的要求,“好,我答应你。”
“雪桃姑娘真爽快,”陈远陌向她保证道:“等我拿到药渣后,就会派人去给你赎身,还会给你银两,送你去别的地方,到时候你就有新的生活了。”
………………………………
第93章
093步步逼近
雪桃告诉陈远陌,五日之后,她会在晌午时分去之前的那家药材铺里取药,顺便会把药渣带出烟柳青阁,到时候要陈远陌派人去药材铺前的巷子口与她接应。
等到当日,陈远陌派小穗出门,以买牛乳花生为由去巷子口守着,果然,等到快中午时,雪桃提着篮子出现了。小穗前去与她打个照面,低声道:“我家公子派我来取药渣的。”
雪桃点点头,将篮子里用牛皮纸包好的药渣交给小穗,然后若无其事的朝药材铺走去。
紧接着小穗回到徐府,把那包药渣交到了陈远陌的手中。陈远陌不懂医术,不知这药是治什么病的,而如今他又人在金陵,金陵城内的药铺大夫他一个也不熟,不能轻易去找药师或者大夫查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陈远陌心里估量一番后,第二天就拿着药包去找王御医了。王御医名为王芝,是太医院里众多御医中的一个,这次徐妃大病初愈后省亲回金陵,他就在旁跟随,为徐妃和皇甫慕请平安脉的。
王御医被安排在徐妃住处旁的院落里,方便为徐妃把脉诊断,对于的徐妃称病不见客,王御医心知肚明,装病罢了。来到金陵王御医就是跟徐妃混了,主子说身体不舒服,他自然要顺着人家的话来,每天按部就班的为徐妃把平安脉,装装样子就是。
陈远陌去找王御医时,他正无聊的在为院子里晒太阳呢。王御医见陈远陌进来,不免稀奇了,“陈公子是来找我的吗?”他们平日里可没多大交集。
“嗯,我来找王御医您是有事想请教。”陈远陌双手抱拳,向这位五品官员行了礼。
“好说好说,”王御医不是个爱摆架子的人,他摆摆手,笑道:“陈公子有什么问题,问我便是。”
陈远陌看了看四周,见院子里站着几个晒药的药童,还有打扫的小厮,于是他前一步,小声道:“咱们能里面说话吗?”
“好,咱们屋里谈吧。”王御医领着陈远陌走进了厢房。
厢房内,丫鬟上好茶后,王御医便将她打发了出去,“你去门口守着,别让其他人靠近。”
“是。”
丫鬟离开后,王御医对陈远陌道:“好了,现在屋子里就咱们两人,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多谢王御医。”陈远陌说着,从衣服袖子里取出一牛皮纸包好的药包,他将药包放在桌子上,道:“王御医医术高明,想必对药材也十分了解,还请您告诉我,这副药是治什么病的?”
验药对王御医来说是很简单的事,他上前去将药包打开,只见药包里青青黑黑的一些药渣,伴随着扑面而来的一阵刺鼻的味道。王御医闻到这个味道后,顿时变了脸色。
王御医迟疑片刻后,走进里屋拿出一个药箱来。他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将箱子打开,拿出纱布将其摊开,然后又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镊子。王御医用镊子翻腾着药渣,从里面挑挑拣拣了好几块不知是什么的小黑块,放在鼻头闻了闻,有的放在嘴里咀嚼一下,然后再放在纱布上。王御医验得很细,挑出来的黑块都再三验证,陈远陌没有插话催促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王御医验药的动作,似乎这副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药。
三炷香的时间过后,王御医终于放下手中的工作,他面色难看的道:“陈公子是如何得到这副药的?是给谁喝的?”
“是我在金陵新认识的朋友,”陈远陌解释道:“我见他身体不好,喝药也不管用,就拿着他的药渣来您这里问问,是不是哪个配方配错了,或者是少了味药,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唉,”王御医叹了口气,告诫道:“陈公子还是快点与这位朋友切断关系,别再来往了,他不干净。”
“王御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陈远陌焦急之意尽显脸上,“是他得了不治之症吗?”
见陈远陌为友着想的样子,王御医不禁感叹他的交友不慎,想那丞相府家规森严,陈远陌谦和礼让,在帝都是有名的翩翩公子,如今来到这铜臭味满天飞的金陵城,千万别被那些个所谓的“新朋友”给带坏了。王御医语重心长的问道:“你知道那副药是治什么的吗?”
陈远陌迷惑的摇摇头,他就是不知道才来问的啊。
“那是治梅毒的药”王御医低声道。
“梅毒?”那是什么毒?
见陈远陌没反应过来,王御医便解释道:“就是众人口中的花柳病啊”
“花柳病?”这……这怎么可能?那唐碧不是清倌吗?陈远陌连忙问道:“王御医,您确定吗?”
“我可是御医,怎么可能验不出来?”王御医道:“我一打开药包闻到那药味,心里就猜出七八分来。可我平日里都是为后宫妃嫔把脉治病的,她们怎么会染上这种病?我刚才还怕是我闻错了,所以再三验证,每味药材都逐一验出,这真的是治梅毒的药。”
“既然是药的话,那多喝几副岂不就痊愈了。”陈远陌不以为然。
“哪有这么简单,这种病是治不好的,”王御医摇头否认道:“染上梅毒的人,下体私处会起疹,发痒,然后溃烂,最终烂了下身而死。那副药只能抑制发痒和溃烂,治标不治本的。”接着王御医劝着他道:“陈公子别再跟那朋友来往了,这种病会被传染的。”
传染?陈远陌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与唐碧共处一室下棋来着,“怎么传染?是不是不小心碰一下也会被染到?”
“这倒不不会,”王御医向他解释道:“如果只是偶尔的接触,那应该没有问题,但不能有亲密接触,尤其是床笫之间绝对不行。”
陈远陌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他感激的向王御医行了个大礼,“多谢王御医,如果不是您的发现,我……我岂不是被他害死了”
王御医扶着陈远陌起来,道:“陈公子你年纪还小,广交朋友是好事,但是也要稍微打听一下对方生活作风上的事,以免被小人所害,遭了秧。”
“王御医的话,我全都记下了,多谢您的教诲。”陈远陌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再配上他那柔和的相貌,真实极了。紧接着陈远陌结结巴巴的道:“王御医……,我来找您验药一事,还请您保密,我……我不想被别人知道……”
陈远陌态度谦卑,毕恭毕敬,这让王御医很受用,所以陈远陌的这点要求,王御医自然允下,“我不会到处乱说的,陈公子放心吧。”
拜别王御医,陈远陌走出院子,只觉得脊背发凉,这唐碧到底跟徐居鸣有多大的仇恨啊?用这种阴毒的法子害人。
不过陈远陌稍微深入一想便明白了,跟徐居鸣有仇的人不是唐碧,因为谁会花那么大的代价,身染暗病去害人,这唐碧应该是枚棋子,是有人授意让她接近徐居鸣的。回想起前世徐居鸣的下场是得花柳病烂了下身而死,原来这并非是他风流的后果,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陈远陌回想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似乎把徐太公的三个最重要的儿子全都卷了进去。
先是徐居振与徐德浩的贪污案,而与此贪污案有关联的金陵知府与徐居杰做了亲家,只要贪污案被曝出,皇帝下令彻查,那么徐居振与徐居杰都得完蛋现在徐居鸣又被一个有暗病的花魁迷得团团转,死在床上也是早晚的事了。
这一切都是背后有黑手在针对徐家可惜陈远陌对徐家之前的事了解的太少,根本猜不出黑手是谁。反正他唯一确定的是,徐家肯定能渡过难关。
陈远陌低着头,沿着石子路慢慢的走着,满脑子都在想着徐家仇人的事,这时徐德浩恰巧迎面而来,他见陈远陌低头沉思,便走到他面前,开口笑道:“表弟,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陈远陌抬头,看了徐德浩一眼,轻声道:“在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徐德浩闻言,欣喜道:“表弟已经想好对策了?”
陈远陌轻叹道:“想好对策有什么用?郾城的知府知县你们到现在也没寻着身影。”
徐德浩连忙道:“父亲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对了,你顺便能帮我再查个人吗?”陈远陌道。
“谁?”
“贵宾楼对面的药材铺,我想查查谁是这家药材铺的供货商,以及它有没有什么幕后老板。”现在只能从药材铺下手,查出唐碧身后的指使者了。
“那家药材铺和贪污案有关系吗?”徐德浩问道。
“不查查看,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
由于店铺就在金陵城内,徐德浩很快的就将其打探得一清二楚。原来那家药材铺的店面老板只是个掌柜,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伙计们都叫他“蓝爷”。
蓝爷不是金陵人,而是赤松城的人,赤松城位于大楚国的最南边,与南蛮比邻,那里气候炎热潮湿,是采集草药的圣地,而那位蓝爷就是药商,药材铺是他在一年前开的,蓝爷平日里会在各地奔波,差不多十几二十天的才会回一趟金陵看看。如今年关将至,蓝爷没在金陵城逗留,据说是回家乡过年去了。
听完徐德浩的讲述后,陈远陌将疑点锁定在了这个蓝爷的身上,接着他道:“表哥,你现在快些帮我找一个画师来。”
“找画师做什么?”徐德浩不解的问。
“画画像啊。”
徐德浩的办事效率很高,没半天功夫,就替陈远陌找来了金陵最棒的画师,接着陈远陌带着徐德浩与画师来到城郊的一处小茅屋。
推开茅屋,只见雪桃红肿着眼被关在里面陈远陌说话算话,昨日雪桃将药渣送出,今日就有人来为雪桃赎身。那人为雪桃赎身后,带她来到这茅屋,将人锁了起来。
雪桃被关了半天,害怕极了,明明一开始说好的,替她赎身给她自由,可最后被关了起来,吓得雪桃以为自己会被灭口。
“陈公子……陈公子……”雪桃一见陈远陌走进来,立刻跪在他的脚边,哭着恳求道:“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陈远陌将人暂且关起来是有目的的,他无视雪桃的哭喊,问道:“雪桃姑娘,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蓝爷的男子?”
“知道知道”雪桃立刻回答道:“他是唐碧姑娘的入幕之宾,偶尔会来烟柳青阁的……”
果然这个蓝爷与唐碧有关系,陈远陌继续问道:“他与唐碧姑娘都谈了些什么?”
“这……”雪桃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了,每次唐碧姑娘都会把我支走,不过他们聊天的时间并不长。”
“你还记得那个蓝爷的相貌吗?”
“记得记得,”雪桃赶紧点点头,道:“化成灰我也认得的。”
陈远陌向那画师使了个眼色,画师会意后,坐在桌子前,摊开白纸,将随身携带的画具一一摊出。
陈远陌指了指画师那边,“把那蓝爷的样貌特征告诉他,等画好了画像,你就可以离开了。”
“是是。”雪桃赶紧走到画师的身边。
等画师将画像画好时,已经到了傍晚,画师将画像递到了陈远陌的手中。
画像里的男子大概有四十岁,肩宽体阔,浓眉大眼,五官分明,留着虬髯胡,看上去与其说是商人,倒不如更像个干体力活的。
“就是这个人了吗?”陈远陌问道。
“对对,他就是蓝爷,”雪桃应声道:“画师技艺高超,画得有十成像,如果您遇到本人,定能认出。”
“那就好,”陈远陌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来,递到雪桃面前,“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拿好就离开吧。”
“多谢陈公子,多谢陈公子。”雪桃接过银票后,立刻出了门。
接着陈远陌将这副画像交到了徐德浩的手中,“表哥,把这个人也找出来,捉活的。”
“找他有什么用?他跟贪污案又没什么关系,我压根不认识他。”徐德浩皱着眉头道。
“你不认识他,不代表他不认识你,反正都是找人,你顺便多找一个吧。”
徐德浩风尘仆仆的回到屋里,还没坐下来歇息喝杯茶呢,就看见徐居振掉着脸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等着他回来。
“你都跑去哪里了?”徐居振十分不快,为了儿子的烂摊子,他跑前跑后,忙得晕头转向,可徐德浩倒好,一整天的不见人影。
“我……我是被远陌叫出去了,”徐德浩辩白道:“昨日远陌让我帮他打听个药材铺,今天又是找画师,又是画头像的。”
“打听什么药材铺啊?”徐居振问道。
“就是他喽,”徐德浩将手里的画像放到徐居振面前,“远陌说要我们也把这个人找到,可他跟贪污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德浩在那边聒噪的说些什么,徐居振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当他看见画像上的人时,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画像,咬着牙向徐德浩确认道:“这人……是远陌找出来的?”
“是呢,说是叫蓝爷,连个人名也没有,就只有画像……”徐德浩抱怨道。
徐居振心里冷笑,蓝爷?哼,不过是只臭虫罢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啊
………………………………
第94章
094卸磨杀驴
几日之后,徐家出了件“大事”,徐太公得知徐居鸣与青楼花魁来往甚密,气得大动干戈,将徐居鸣拉至前厅大堂,好一顿教训,这事闹得很凶,居然传到了徐妃的耳朵里。
徐妃抱着凑热闹的态度赶到大堂时,只见那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徐太公手里拿着抽条,喘着粗气。徐居鸣跪在大厅中央,衣服有些凌乱,面颊上有一道轻微的伤痕,看起来徐太公似乎是动了刑。
徐居鸣倔强的说道:“爹,您干脆打死我算了,我就是喜欢唐碧,无论如何也想跟她在一起。”
徐居鸣这么一句话,让徐妃觉得好熟悉,此时此刻的这番场景,在很久以前也出现过。
“看来我当真是把你宠坏了”徐太公说着又举起抽条,朝着徐居鸣身上就是一下子,“你整天游手好闲,跟青楼女子寻欢作乐,你真是有出息啊你”
“爹……,唐碧她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她是清倌,”徐居鸣忍着身上的疼痛,解释道:“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真心?你真心喜欢她,她真心喜欢你吗?”徐太公吹着胡子冷声道:“如果你一穷二白,一介布衣,估计连她的房门都进不了你这不长进的东西”
这时刚刚赶来的徐妃插话道:“父亲,就为了这事大动干戈啊?快过年了,这么动怒可不好。”
“徐妃娘娘。”在场的众人纷纷向徐妃请安。
徐妃缓缓的走了过去,将跪在地上的徐居鸣扶了起来,漫不经心的道:“听闻三哥那边有十二房小妾,有些小妾的出身不比青楼女子高,也没见父亲您动怒的。”
徐居鸣出生时,徐妃早就出嫁了,这次省亲回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虽然一母同胞,却十分生疏,如今徐居鸣特感激的看了徐妃一眼,亲姐姐就是亲姐姐,关键时刻会帮自己说话。
“没关系,姐姐站在你这边。”徐妃安慰着徐居鸣道。
徐妃是盲目的,当她看见徐居鸣狼狈的跪在大厅中央时,那段被深埋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二十年前,她也如徐居鸣这般大,因为不愿意联姻,与恋人的事情被徐太公发现了,所以也挨了打。
徐妃一直被当做成儿子养,因此她不像深闺的女子那般娇弱,任由家里安排婚事。徐妃是个认死理的人,不嫁皇室就是不嫁,被徐太公打得下不了床,后来徐老夫人跪在徐妃床前求她,求她为了家族接受联姻,可心硬的徐妃就算看着自己的母亲下跪,也没有答应。直到他们拿亲爱之人的性命做威胁,她才不得不妥协。
如今被打得全身是伤的徐居鸣,徐妃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不就是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有什么错?做人为什么不可以自私一点?
看着徐妃维护徐居鸣的架势,徐太公的眼睛闪烁不定,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失望,“徐妃娘娘,你是不是还对当年的事情还心有埋怨?都这么多年了……”
“这与那些事情无关,”徐妃站直了身体,与徐太公对视道:“我只是觉得父亲您太专横了,居鸣他只是喜欢了一个与他身份不配的人,大不了抬进门做姨娘,通房都可以,用得着您用抽条抽人吗?”
“我专横?”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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