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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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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朋友?徐居振又不是瞎子,刚才瞅着陈远陌那亲昵劲,那心思肯定不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徐居振现在也没那么多精力去琢磨这些,他笑着打招呼道:“在下是远陌的大舅舅,见过世昌世子。”

    林淼本就不是什么好交际的人,他满不在乎的向徐居振他们点头示意,然后看了陈远陌一眼,略微抱怨的说道:“原来你今天有约啊,那干嘛还答应我的帖子?”

    陈远陌边拉着林淼坐下,边为自己解释道:“本来是没约的,舅舅他们来找我是为了徐妃娘娘回金陵的事,现在谈的差不多了,不耽误咱们的时间。”

    被被陈远陌这么一说,林淼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他接过陈远陌递来的茶水,随口说道:“徐妃娘娘应该不会去金陵了吧?据说她病重了。”

    徐德浩闻言,大吃一惊,“这……这怎么会?昨天我们进宫的时候,徐妃娘娘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重了呢?”

    林淼本不想理会的,但见陈远陌也是一脸好奇的模样,这才不得不耐下性子来解释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是听母亲说的,今天我母亲去宫里见皇后娘娘,恰巧那时是众妃嫔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就只有徐妃娘娘没在,她宫里派了个小宫女说是病了,病的下不了床,直咳嗽,后来请了御医,经过御医诊断,是由于天气转冷,徐妃娘娘受了凉,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从而引成了肺病。”

    “肺病?!”徐居振睁大了双眼,他没料到徐妃居然为了不去金陵,如此自残。

    “如果肺病治疗不得当的话,会变成肺痨的,”林淼没注意他们表情,自顾自的说道:“好在徐妃娘娘的肺病不算严重,但是拖着这种身子去金陵,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徐德浩脸色大变,自言自语。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三十万两的银子是自己在他们的怂恿下贪的,要是被追求起来万一被徐家放弃了怎么办,徐德浩满脸沮丧,看向徐居振,道:“父亲……父亲,这该怎么办?父亲……还有谁能救我?……”

    徐居振拍了拍徐德浩的背,算是安抚了自己的儿子,然后他恳求陈远陌道:“远陌,你能进宫去求求徐妃娘娘吗,让她的病快点好起来,跟我们去金陵。”

    “这……”陈远陌倒是为难了,“生病之事,哪儿能病患说好就能好的?虽然外公病重,但徐妃娘娘的病要是治不好,也是要命的啊。”

    “你还小,根本不知道徐婉那鬼心思!”徐居振着急之下,居然忘记了尊称,“她是装病,或者根本就没有病得那么严重!”

    “徐妃娘娘装病不回金陵的话,应该是对当年外公拆散她与她恋人的事有关吧,”陈远陌微微皱眉道:“既然徐妃娘娘不愿意,你们何必强求呢。”

    “不,不,还有一个原因!”徐德浩什么都顾不得了,“是因为……”

    “德浩!”徐居振大声打断了徐德浩的话,他狠狠的瞪了徐德浩一眼,现在还有外人在场,别把不该说的说出去!

    “还有什么原因?”陈远陌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你们既然要找我帮忙,也不该瞒着我才是,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居振看了一眼坐在榻边的林淼,低声请求道:“可不可以先让世昌世子回避一下。”

    林淼很识相的站起身,别人的私事,自己还是不参合的好,他刚要开口说请辞什么的,却被陈远陌抢先一步,“为什么要让他回避?他对我来说不是外人!”

    “远陌……”林淼有些尴尬了,他拽了拽陈远陌的衣角,谁知直接被陈远陌拉在身边,说什么都不放手。

    “远陌,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舅舅!”徐居振没想到陈远陌居然会跟自己唱反调,本来按着这几天相处,他已经把陈远陌的性子摸透了,他很孝顺,从不忤逆长辈的意思。

    “我的态度没什么不对,我知道您是我舅舅,平日里我也很尊敬您。”陈远陌振振有词道:“可您也不能仗着您是长辈,向我提出无理的要求吧?!”

    “我只是让世昌世子回避一下,这算什么无理的要求?”

    “只要让淼淼受到委屈的要求,都是无理的要求!”今天本来是自己跟淼淼有约的,你们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还把淼淼赶走,他不生气才怪呢!

    徐德浩见陈远陌时真的生气了,怕万一他跟徐妃一样,一生气后就什么都不管了,于是他在心急之下,也不管什么顾虑了,干脆全盘托出,“表弟,表弟,你别生气,我说就是了,去年我和地方官员贪了朝廷拨下来的三十万两银子,如今已经被二皇子殿下知道,怕是已经传进皇上的耳朵里了!现在能救我的,唯独徐妃娘娘了!”

    徐德浩的话一说出,屋子里一片静寂,过了片刻,徐居振叹了口气,扶着椅子坐下,疲惫的看着陈远陌,道:“德浩也是被人引诱的,事情的经过很麻烦,一时半会的解释不清楚,但是追究起来就是德浩的责任了,算舅舅求你,去找徐妃娘娘说说情。”

    陈远陌还在沉默中,他歉意的看向林淼,“淼淼,对不起,你能……”

    林淼理解陈远陌话语中的意思,他点点头,表示理解,“今天我来的不是时候,就先告辞,下次……”

    “不成不成,”拉着林淼走到厢房门口,招呼着院子里不远处的元宝过来,“元宝,带淼淼去我的书房。”接着他就朝林淼的面颊上啾了一口,轻声说道:“过会我就去找你,你可别走了。”
………………………………

第69章

    o69莫名吃醋

    目送着林淼走进自己的书房,陈远陌之前那万般呵护的神情立刻垮下来,他转过身,将门关好,走回屋内,拍了拍长衫然后坐下,他捧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问道:“贪了三十万两?能详细说说吗?”

    “表弟,我……我是被陷害的,”徐德浩焦急的向陈远陌说明情况,生怕他不愿帮助自己,“都是那些个低贱的庶出,他们和郾城的官员相勾结,误导我……误导我……他们早就知道第二年郾城会大水,还诱惑我跟郾城知府贪下那三十万两白银,如今郾城大水,死伤无数,二皇子皇甫政去治水,肯定查看了去年修水坝的账册,那二皇子一直想拉拢我们徐家,可我们忌惮皇上那边,哪儿敢动弹,谁知二皇子早已怀恨在心,将水利决堤一事的根本原因告知了皇上。”

    “表哥,”陈远陌挑了挑眉,说道:“你们是怎么收到消息,皇上已经知晓你们贪污白银的事?”

    “这……这是我们猜测罢了。”徐德浩心里微微一震,留有余地的说道。

    “猜测?”当他陈远陌是傻子吗,要是没人跟他们父子俩通风报信,说皇甫政查水坝的账,他们能计划的如此周详来帝都寻求徐妃的帮忙?陈远陌冷冷的看着徐居振,“要我帮忙,还不与我说实话?就当晚辈无理了,你们还是回去吧,这种忙我帮不得!”

    “远陌!”徐居振本想随便撒个谎骗骗陈远陌的,可没料到这小子居然心思这么缜密,他不得不苦口婆心的打亲情牌,道:“徐家是你外公家啊,要是徐家倒了,你有什么好处?!”

    这算是威胁吗?可陈远陌根本不吃这一套。

    徐家怎么可能会倒?要倒也是他们俩父子倒吧,儿子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父亲疏于管教,陈远陌记得自己的外公徐太公对子嗣十分严格,要是被徐太公知晓,怕是他们父子俩会被赶出徐家,断绝来往的!

    陈远陌回想了一下前世的经历,顿时恍然大悟,前世的徐妃明明可以回金陵省亲,但突然不回,自己入朝为官后,现徐居振父子被徐家隔绝在外,怕就是这件贪污案的缘故!估计前世徐妃得知此事后,为了避嫌拒绝帮助徐居振父子俩,紧接着贪污案被徐太公察觉到,所以最后徐居振父子俩被徐太公厌恶驱逐,他们之所以接近自己并且获得信任,不就是为了要依靠自己在朝廷的权势与声望,来重新夺得徐家?!

    想到这里,陈远陌心里暗暗自嘲,前世自己到底当了多少次冤大头啊。

    “徐家?大舅舅您说的真好听,”陈远陌冷哼一声,道:“是表哥闯的祸,怎么就怪罪到我头上来了?求我帮忙却连事情的经过也不说清楚,让我如何帮你?”

    “远陌……”徐德浩跪在陈远陌的面前,哀求道:“表哥求求你了,帮帮我,说服徐妃娘娘吧,我不能被祖父放弃啊!!”

    “先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陈远陌冷漠的问道。

    “我……”这次徐德浩是真不敢多言了。

    徐居振复杂的看着陈远陌,心里不禁怀疑,这个人真的是他的侄子吗?为什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不,更确切的说是跟之前不一样。无论是从打听到的,还是之前接触所了解到的,陈远陌应该是那种谦谦君子,谦虚和蔼的人,怎么现在如此咄咄相逼?!

    “是……是四皇子殿下……”徐居振咬了咬牙,说了出来。

    皇甫恒?!陈远陌心里不免大吃一惊,原来……原来他早就与徐居振相识了吗?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引荐,徐居振才被拉拢的。

    “远陌,具体的事情经过我不便多说,也请你别再追根究底,但的确是四皇子殿下告知于我。”徐居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严肃的说道:“现在不该说的也说了,如果你不肯帮这个忙,到时候四皇子殿下可是会记恨你的。”

    陈远陌闻言,不禁失笑了。搬出四皇子出来做威胁?现在皇甫政一直是韬光养晦,要是他知道有徐居振搬出他的名头来做文章,怕是一开始就不会拉拢他了吧。

    “你笑什么?!”徐居振厉声问道,本想吓唬吓唬他,可谁知陈远陌一点都不害怕。

    “不,没什么。”陈远陌轻蔑的看了徐居振一眼,爽快答应道:“好,我答应你们,一定会说服徐妃娘娘回金陵。”

    “真的吗?!”跪在地上的徐德浩喜出望外。

    “但是我有两个要求。”陈远陌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要求?”

    陈远陌轻笑了两声,道:“不要紧张啊,大舅舅,这两个要求非常简单。第一,我要你们从金陵带来的天山雪莲。”

    “好,没问题。”徐居振一口答应,反正那天山雪莲也没送出去,既然陈远陌想要,给了去便是。

    “第二个条件,”陈远陌道:“这次徐妃娘娘省亲,我要跟我姐姐玉兰同去,最好能在金陵长住一段时间。”

    “这……”徐居振迟疑了,“远陌,你毕竟姓陈,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得要你家里的长辈同意才行。”

    “那还望大舅舅你帮我去说服他们啊。”陈远陌从旁提点道:“比如外公想念我和姐姐,比如让我和姐姐回金陵为母亲守孝……”

    ******

    打走徐居振父子俩,陈远陌迫不及待跑去书房,他轻轻的推开门,“淼淼。”

    走进去却见林淼靠在书房的小榻上睡着了,小榻旁的方桌上摆放着茶水和几碟点心,那点心是陈远陌早上吩咐小厨房准备的,估计是元宝怕林淼等着无聊,赶紧奉上的。

    陈远陌坐在林淼的身边,观察着他睡梦中的容颜。

    林淼稚气未脱,他的睫毛很长,也很浓密,婴儿肥的脸庞跟馒头似的,又白又嫩,让人忍不住想去掐一下。他的嘴唇粉嫩粉嫩的,嘴角还沾着些点心渣子。

    陈远陌伸出食指,在林淼的嘴唇上轻轻滑过,本就睡得很浅的林淼感觉嘴巴痒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远陌……?”

    “你醒了。”陈远陌笑着说道:“你就是只馋猫,吃完点心了连嘴巴都不知道擦干净。”

    “嗄?”林淼晃晃悠悠的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看着陈远陌,“谈完了?”

    “嗯,谈完了。”陈远陌这才将手从林淼的嘴唇上移开,可下一刻居然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吸允。

    林淼被陈远陌的这番动作搞得有些难为情了,他抓着陈远陌的手腕,让他把手指从嘴巴里拿出,少做这种挑逗性的动作,可谁知陈远陌下一刻居然靠近过来,伸舌头去舔林淼那沾着点心渣子的嘴角。

    这回林淼想反抗可不行了,因为陈远陌正按着他两只手,直到林淼的嘴唇上都沾满了他的口水,陈远陌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人。

    等林淼的双手能自由活动后,他立刻用袖子猛擦自己的嘴,骂道:“你属狗的?!这么喜欢舔人?”

    “没错啊,我就是狗年出生的,而且……”说着,陈远陌坏坏一笑,在林淼的耳边轻声说道:“而且我只喜欢舔你一个人。”

    “你……你……”林淼的耳根子都红了,他站起身,半天才吭哧出这么一句话来,“你……你不知羞!”

    “对啊,面对你我就是不知羞。”陈远陌大方承认耍无赖道。

    “你……你怎么这么油嘴滑舌啊?”林淼都欲哭无泪了,陈远陌不是君子么,不是最讲规矩讲礼节的人么,怎么现在跟街边那些个油腔滑调的市井流氓一般。

    陈远陌刚想再捉弄一番,却被门口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谁啊?”陈远陌郁闷的问道。

    “少爷,是我。”是丫鬟小穗的声音,“您的药煎好了。”

    “端进来吧。”

    小穗推门而入,乖巧的将盛着汤药的碗放在书桌上,也不多做停留,请完安便离开。

    那汤药酱色稠稠的,瞅着就觉得肯定特别苦,只见陈远陌端起药碗,咕嘟嘟的将汤药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

    林淼看着都惊呆了,他问道:“你不觉得苦吗?”

    陈远陌笑着摇摇头,“还好了。”前世吃过的苦味比这碗汤药更甚。

    一般的大户人家里喝药,都会在药碗旁加一小碟子,里面放上几个蜜饯,来缓解苦味,可刚才小穗并没有拿蜜饯进来,并非她忘了,而是陈远陌吩咐过不用。

    林淼没瞅见蜜饯的影子,便拿了一块榻边桌子上剩下点心,向陈远陌命令道:“张嘴。”

    陈远陌听话的张开嘴巴,“啊――”

    林淼接着把点心丢进了陈远陌的嘴里,“桃花酥也是甜的,希望别那么苦了。”

    陈远陌先是愣了愣,然后满脸笑意的咀嚼起来,“淼淼,你对我真好。”

    林淼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来,递给陈远陌,“这个东西给你。”

    “是探病的礼物吗?”陈远陌立刻欢欢喜喜的接过,可一打开,现里面放的是一支素雅的玉质簪,看那图案,雕刻的事一朵盛开的玉兰花。

    “把这个送给你姐姐吧。”林淼笑着说道:“是支玉兰花,很配她的,这簪……”

    “不要!”陈远陌立刻拒绝,将簪丢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好几瓣。

    “远陌,你干嘛摔碎它啊?”林淼被陈远陌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他蹲下身子,想把簪捡起来,可谁知被陈远陌拉住,不止如此,还用脚将簪踢得远远得,让林淼碰不得。

    林淼被陈远陌这一举动搞得一下子就火了,他一把甩开陈远陌的手,大声问道:“陈远陌!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林淼火了,陈远陌立刻向做错事的小孩,可怜巴巴的拉扯着林淼的衣袖,“淼淼,你别生气……”

    明明就是陈远陌无理取闹,偏偏还露出受尽委屈的眼神,弄得林淼有火没处,林淼张了张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摔那簪?”

    “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了?”陈远陌噘着嘴,问道。

    “哈?你姐姐?”林淼真心觉得自己冤枉了,“你姐姐什么相貌我都不知道。”

    “谁说的?”陈远陌依旧不依不饶,“以前参加宫廷宴会,你难道没见过她?”

    “呃……”见是见过,可现在早忘了人长什么样了,林淼只觉得一阵头疼,没好气的问道:“你吃醋了?”

    “对啊,我吃醋了,你上次还说喜欢我的,怎么现在喜欢我姐姐了?还送它簪?”

    林淼算是听出来陈远陌误会在哪里了,他无奈的解释道:“那簪是上次咱俩现的圆雕里的东西,我看着精美,我也没有亲姐妹,想来又与你姐姐名字相称,就想着让你以你的名义送给她,你倒好,还没听我说完,就将这簪给摔了。”

    “我……”陈远陌有些讪讪的了,似乎是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乱脾气,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嘴硬道:“反正以我的名义送也不行,你要送东西,也只能送给我。”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见对方居然不认错,林淼的脾气也上来了,将人往后一推,气呼呼的说道:“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懒得理你!”说着转身推门而走。

    陈远陌也没出门追,他看了一眼林淼远去的身影,转身慢慢悠悠的坐回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那几瓣簪。

    在门口等候差遣的小穗从门口探出小脑袋来,她见那世昌世子气冲冲的推门离开,怕是跟自家少爷吵架了,生怕被波及到的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少爷?”

    “没事,”陈远陌向小穗微微一笑,完全不复之前那无理取闹的模样,他吩咐道:“进来,把地上那簪捡起来吧。”

    “是。”
………………………………

第70章

    o7o分析形势

    婉仪殿内,徐妃穿着单衣,身披浅黄色披衣,病怏怏的靠在寝宫的床上,她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双目无神,跟平日里朝气蓬勃的样子完全不同。

    话说前日,徐居振父子将真正找她的原因说出口后,徐妃立刻将人赶走,下午便命心腹内监连灵打来一浴盆的凉水,她二话不说,脱光了就跳进了浴盆里,一直呆到半夜才从浴盆里出来,然后撑到第二天上午再去叫御医。现在可是秋末初冬的时节,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保不准会落下病根,可徐妃这样也是迫不得已,她是为了自保。皇帝派人彻查郾城拨饷一事,查到徐家头上,而恰巧那时她徐妃又在金陵,这样一来,不管她究竟有没有为徐家出谋划策,皇上都会给她安一个包庇罪名。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留在帝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徐妃忍不住的咳嗽,似乎嗓子都咳出来了。

    “娘娘,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站在床边的连灵看着心里干着急,他刚才去御药房,找药师要了一些甘草糖来,他将包好甘草糖的药纸打开,双手抵在徐妃面前,劝着说道:“娘娘,您都咳成这样了,嗓子是受不了的,这时奴才找来的甘草糖,含一颗,润润嗓子吧。”

    “不……不行……”徐妃摇摇头,有气无力的将连灵的手推开,她喘着气说道:“在大哥他们走之前,本宫绝对不接受任何治疗……”之前御医开的单子,熬得汤药全部被她倒进了花盆里,甘草糖什么的,她绝对不会吃。

    “娘娘啊……”连灵听着眼睛都红了,心里不免把徐家记恨了三分,二十多年来从不来人探望自家娘娘,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是来求娘娘帮着擦屁股,这都是写什么人啊!

    登登――寝宫门外一阵敲门声,是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娘娘,八皇子殿下带着陈家公子来探望您了……”

    还不等小太监传完话,寝宫的门就被推开了,皇甫慕跟个小蚂蚱似的跑了进来,“母妃,母妃,猜猜看谁来了?”

    皇甫慕拉着身后的人就跑到了徐妃卧床的屏风前,喜悦的说道:“是表哥,我带表哥来探望您了。”

    “参见徐妃娘娘,”陈远陌在屏风前请安,恭敬的说道:“听说徐妃娘娘您病了,外甥实在有些担心,便求了八皇子殿下带我进宫来探望,虽然略有唐突,还请您见谅。”

    徐妃抓了抓背角,声音不免冷了下来,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和蔼之气,“远陌,真的只是探病而已吗?”

    就连心智不全的皇甫慕也听出了徐妃雨中带刺,“母妃……?”

    “八皇子殿下,”陈远陌笑着看着皇甫慕说道:“您可是悄悄去宫门口等我的,这次连贴身内监都没跟着,您就不怕他担心吗?”

    “哎呀?安然?”皇甫慕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儿个一大早为了摆脱安然,就指使他做这个做那个的,估计他现在见自己没了影子,怕是着急坏了吧。皇甫慕一想到这里,连忙请辞了,“母妃,儿臣先离开一会,你先跟表哥聊着。”说完,皇甫慕起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等皇甫慕离开寝宫后,徐妃才缓缓的说道:“远陌,你利用慕儿入宫,现在又支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妃现在唯一宝贝的就是他的儿子了,虽然皇甫慕心智不全,但在皇宫里也是没人敢惹的,不就是有徐妃这个母亲撑腰,陈远陌利用皇甫慕对他的好感来达到目的,徐妃能不介意么。

    陈远陌听出徐妃的怪罪来,他立刻跪在地上,焦急的说道:“徐妃娘娘,您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情势所逼,金陵生的事情我都听大舅舅说了,如果我现在求着见您,您是不会见我的,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金陵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的,大舅舅全部告诉我了。”陈远陌如实回答:“他们求我……求我劝说您回金陵。”

    “大哥那个混蛋!”徐妃气急之下居然口出脏话来,“自己儿子干下的丑事解决不了,还要拖小辈们下水?!”说着,徐妃撑起身子来,嗓音略微沙哑的说道:“远陌,这件事情你别管!大哥他求你,你也别觉得不好推辞,远陌,你要记住,你姓陈,不是姓徐,不必为了徐家东奔西跑!”

    “我懂徐妃娘娘您的意思,”陈远陌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我也不怕您生气,就直说了吧,其实就我心里对徐家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们从来没有来过帝都探望过我,我出生之后,母亲也从未带我回国金陵,就连母亲的葬礼,他们也不出现,他们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您认为,我会被大舅舅说动,为了保住他的儿子,冒着惹您生气的危险进宫吗?”

    “哦?”徐妃挑眉,“那倒是说说你来见本宫的目的。”

    “我是来帮徐妃娘娘您的。”

    “帮本宫?”

    “是的,”陈远陌点点头,动之以情道:“母亲去世,您怕我和姐姐在陈家受欺负,是您出面,帮我们捍卫了地位,母亲的嫁妆被祖母占为己有,是您出面,帮我们把嫁妆抢回来,姨娘恶毒,要把姐姐嫁给痨病鬼,也是您出面保住了姐姐的幸福,我们姐弟俩欠您这么多,无以回报,所以这次徐家出事,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到您的!”

    听完陈远陌的话,徐妃的这才不那么怪罪了,“不用你帮助本宫,只要本宫病着,就回不去金陵。”

    陈远陌抬起头,透过屏风看着靠在床上的人,问道:“徐妃娘娘,您不惜自残身体也要留在帝都,是不是怕以后皇上知道了,以为您跟那三十万两被贪有关?”

    屏风另一头一阵沉默,徐妃默认了。

    “可是徐妃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清者自清,”陈远陌继续问道:“如果您不去金陵,这不正坐实了您已经得知三十万两饷银被瓜分有关了吗?”

    “清者自清?世上冤死的人何止百万,”徐妃冷笑一声,说道:“本宫不去金陵,是防止皇上以后派人去金陵查时,见本宫在金陵,把本宫和金陵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联系在一块,本宫不想趟这趟浑水!”

    “徐妃娘娘,您是姓徐的,就算您二十年未回金陵,但徐家一旦有事,您或多或少都会被波及到的,”陈远陌为她分析道:“徐家乃金陵富,而金陵又是中原列国里最为富有的地方,徐家可谓富得流油,难免不会被其它人妒恨。就算有人告诉皇上,徐家与郾城大水有关,说徐家贪了三十万两饷银,皇上也不会完全相信的。皇上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他现在就是要试探一下,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徐妃听出门路来了,“你的意思是指在试探本宫吗?”

    “没错,”陈远陌点点头,“皇上现在还没下令彻底调查这件事,但他心里得有一个底才是。徐妃娘娘,皇上已经悄悄派人来了,您可要千万当心。”

    “皇上派人?”徐妃想破头皮都想不出,“皇上怎么试探本宫?你倒是说说看。”

    “徐妃娘娘您这么聪明,身边也不缺心腹,皇上自然不会把人安排在您的身边,”陈远陌提醒道:“您还记得八皇子殿下身边那个小太监,安然吗?”

    安然……?徐妃对这个小太监印象还是深刻的,先是他长得太漂亮了,怕是宫中的妃嫔们,都没人能比得过他。而且这小太监腿勤快,嘴巴也甜,据说是之前做错了事,被责罚是让皇甫慕瞅见了,皇甫慕就把人给救了,一直带在身边,如今这个安然算是皇甫慕的贴身内监,照顾皇甫慕的饮食起居。

    “安然在照顾八皇子殿下之前,是在司礼监做事。”陈远陌道。

    司礼监?徐妃心里咯噔一下,宫里的内监们有多个部门,其中司礼监是最这些部门的总管之地,所有内监都要听候司礼监的安排。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陈远陌将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我曾经听我祖父说过,这个叫安然的小太监,可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安寿阮的小干儿子。曾经这个安然出现在我们陈府,当初他表面上受皇后娘娘的派遣,实际上是受皇上之命来考察我大伯的,最后大伯表现有失妥当,错失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徐妃娘娘,请您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大伯是前车之鉴,现在安然伺候着八皇子殿下,八皇子殿下一直住在婉仪殿的,那婉仪殿的一切情况,安然都会了如指掌。您想想看,前天大舅舅他们进宫探望您,昨天您就突然重病,这中间未免太巧合了点吧,您认为这种巧合安然不会告诉皇上吗?以生病为由不去金陵,皇上会认定您心虚的,到时候徐家贪污的罪名在您这里就被坐实了。”

    徐妃的脸色本就不好,现在更是白得青,连灵看在心里,心疼不已,连忙问候,“娘娘,您……”

    徐妃摆摆手,让连灵先不要说话,她现在脑子里混乱着,那个安然是在自己向皇上求回金陵省亲之前,就被安排到慕儿身边的,那时候的她哪儿知道安然是个什么鬼出身?真是亏得远陌的提醒,否则她还不晓得已经被皇上怀疑了!

    “可是……就算本宫回金陵也是一样,”徐妃不免将两种情况比较一番,“大哥家的儿子是真的跟地方官员贪下拨款,只要皇上想查,肯定能查出来。”

    “是啊,徐妃娘娘,皇上迟早要知道,但绝不会能从你这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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