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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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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半旧长毛衫的瘦小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的从农舍院子外小跑着进来,请安道:“小的是管事,二夫人找小的有何事?”本来主子家前来巡视庄子,他这个管事得第一时间出来陪同,可这回来的都是女眷,他不好出面,就在农舍门口徘徊。
郭燕芬盯着这个瘦小的男子,问罪道:“玉竹小姐在庄子上休养这段时间,受人欺辱,此事你可知道?!”
“小的……小的不知啊。”男子睁眼说瞎话道,这刘大娘是庄子离出了名的泼妇,天天嚷着玉竹小姐是狐狸精贱蹄子,影响着全庄子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传出好些个难听的传言。
“不知?不知就该受罚!”郭燕芬冷声道:“我回去后会告诉账房,扣你下半年工钱,你好好反省吧!”
“我……二夫人!二夫人!”男子一听可不干了,又不是他欺负人的凭什么扣他的工钱!“这与我无关啊!!二夫人……”
郭燕芬不再理会,亲热的牵起陈玉竹的手,朝门外的马车走去。
“二夫人!二夫人!!”男子还想冲上前去说些什么,却被领头嬷嬷拦住,她挡在男子的面前,责怪道:“你可别冲撞了二夫人!二夫人现在可金贵着呢,肚子里怀着二老爷的宝贝儿子,若是小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当心你全家被主子卖到边关当苦役去!”
“可是……可是……”男子觉得憋屈极了,这无缘无故的扣掉半年工钱,他能不着急么!
“妖怪就怪某些不长眼的人欺负了玉兰小姐!”领头嬷嬷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刘大娘。
陈玉竹登上马车,马车里宽敞而明亮,车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嘈杂声,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刚才郭燕芬明面上是惩罚管事,实际上是借刀杀人,等他们离开庄子,怕是刘大娘一家会吃不了兜着走。
马车安远路返回,朝皇城驶去,一路上郭燕芬都在暗暗观察着这位被家族放弃了八年的小姐,一般人若是有机会回去,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而陈玉竹倒是荣辱不惊,一点表情都没有,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府,可不简单。
“母亲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陈玉竹微笑着道:“是我脸上脏了吗?”
郭燕芬收回目光,一副关心的样子道:“这路上还得走一段时间,小姐闭目休息会吧,到了皇城门口丫鬟会告诉我们的。”
“多谢母亲关心,我还真有些累了。”陈玉竹说着就轻轻的闭上了眼,靠在马车里的小榻上,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
天晓得她陈玉竹外表平静,可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仿佛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做梦,没料到自己还有一日能回到京都,回到丞相府。在庄子上受了八年的苦历历在目,陈玉竹这辈子都忘不了,发誓一定要成为人上人,不再随随便便的被欺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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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丞相府内,今日丞相府的大房宴请了二皇子皇甫政,大房夫人郭氏与皇甫政的生母郭贵妃乃亲姐妹,后来郭氏之女陈玉春嫁给皇甫政为正妻,这虽然因陈玉春大家之间闹得不愉快,但不足以撼动郭家,丞相府以及二皇子的铁三角关系。
陈玉春去世已久,皇甫政的正妃之位一直悬空,甚至时至今日他没再纳新的女子进门,外人都以为是皇甫政不近女色,可只有皇甫政自己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曾经那么宠爱的一个侍妾居然给他下药,害得他精元有损,无论如何跟女子交合都无法使其怀孕,虽然那侍妾已死,皇甫政对女子再也提不起兴趣了。这些年来,皇甫政为了治好身体的毛病,私底下请了不少名医看病,又是扎针又是休养的,终于在中秋前夕传来好消息,他的侧妃任氏怀有身孕,刚刚足月,这可把皇甫政高兴坏了,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复原了!
以前太子在位的时候,就算皇甫政各个方面比太子强,但总有一点是比不过的,太子妃为太子生下了小皇孙,而皇甫政跟太子成婚时间差不了几个月,却没有一个妃子为他诞下麟儿。现在太子被废,按照祖制,立嫡立长,朝堂大臣们不止一次的上奏皇帝立太子,但皇帝一直将此事压住,皇甫政自然知道原因所在,因为皇帝知道他身子有问题,怕皇位无后继之人。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皇甫政的侧妃任氏成功的怀上孩子,只要九个月后生下皇孙,那不出意外之下,太子之位就属于皇甫政了。
任侧妃怀孕,虽然皇甫政很开心,但郭家和丞相府就没那么喜悦了,因为她们希望皇甫政的第一个孩子应该是他们俩家族出,可是陈玉春已死,郭家送去的姬妾肚子不争气,怎么也怀不上。着急之下,丞相府决定再将一个女儿嫁给皇甫政,这个女儿就是丞相府大房的四小姐,陈玉冬。
陈玉冬今年年满十七岁,相貌标致,本以为会嫁给世家庶子或者商人什么的,没想到居然在族谱上被记到嫡母郭氏的名下,家族打算过了年后就把她嫁给二皇子殿下当侧妃。说实话,陈玉冬对皇甫政比较害怕,倒不是说他这个人很威严,而是她觉得皇甫政命硬,怕被他克死。大房四个姐妹,春夏秋冬,其中长姐陈玉春嫁给二皇子,流产而亡,死后尸体臭了才被人发现,三姐陈玉秋准备给二皇子当侧妃,这可侧妃还没当呢,就被宫中之人杖毙了,现在轮到她了,纵然陈玉冬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皇甫政现在可以让女子受孕,他也就不再排斥娶人回皇子府,刚好丞相府有这个意愿将大房的四小姐嫁给他,中间又有郭贵妃和郭家的穿针引线,皇甫政也便应下此事,今日,丞相府大房宴请皇甫政,很大原因在于让他们两人见见面,培养一下感情。
陈玉冬本就不想嫁给皇甫政,在宴会上她即便出席了,也没怎么表现自己,都是皇甫政问一句她答一句,皇甫政不问她就默不吭声,跟个木头似的。接触下来皇甫政对陈玉冬一点都不满意,不禁怀疑是不是丞相府所有小姐都一个个是奇葩,之前那陈玉春嚣张跋扈,这个陈玉冬跟提线木偶似的。
一顿饭下来,除了大房的陈季修和郭氏一个劲的高兴外,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
到了傍晚时分,宴会结束,大房一行人送皇甫政出府,他们一走出丞相府的大门,只见二房的陈季然站在门口,像是一脸期盼着些什么。
陈季修出言嘲讽道:“二弟怎么在门口等着?莫不是想着一起送送二皇子殿下?”今日他宴请二皇子派人将消息放出去,就是为了好好刺激一下这个二弟,明明是个嫡次子,还什么都跟自己争!按照对二弟的了解,他定会腆着脸过来的,陈季修本来都打算好了,故意派人将他挡在外面好好为难一通,却没想到这二弟好定力,居然没有来,现在才发现原来实在丞相府大门口守着呢。
“二皇子殿下?”陈季然面上故作茫然,转身看见皇甫政站在自己身后,他连忙请安道:“见过二皇子殿下,您今日怎么到府上了?”
瞅着陈季然那明知故问的样,郭氏就觉得虚伪,她故意道:“我还以为二弟是故意来偶遇的呢,这么晚了你在门口难不成是吃多了消食?”
“我在等人呢。”陈季然边说着边向外面张望着。
刚好一辆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那马车看着熟悉,像是丞相府派出的。
果然马车在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车夫赶紧从马车后方拿过小阶梯在马车前放下,接着婢女将马车车帘拉开,扶着马车里的人下来,郭燕芬走下车后看见大门外的一排人,仿佛很是诧异似的,“大哥,大嫂,你们怎么在门口?来接我们的?”
本以为陈季然说等人只是借口,没想到还真是,郭氏一副担忧的样子,道:“弟妹,你这怀着身子怎么还往外跑?应该在安安心心的在院子里养胎才是。”
“姐姐说的是呢,”郭燕芬笑着应声,然后来到陈季然的面前,道:“二老爷,我把人带回来了,这下你该安心了。”
陈季然一听,十分动容,踉踉跄跄的跑到马车边上,朝着马车里唤道:“玉竹?玉竹?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接着只见一只白净的手拉开车帘,从里面探出一个绝艳出尘的女子,仿佛天上仙女一般,只见这女子眼眶微红,也没让丫鬟扶着,就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跪在陈季然的面前,哭声道:“父亲,我回来了,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来不曾服侍过您……”
“没事了,没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陈季然连忙将陈玉竹扶了起来。
一旁的大房众人可没被这场父慈女孝的戏码感动,相反的他们震惊极了,没料到陈季然居然把那个扫把星给接回来了!
“玉竹……?你是玉竹……?”郭氏上下打量了一番陈玉竹,多年不见,即使身穿素色的衣裳,挽着简单的发髻,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美貌,甚至越发的美艳动人了!
陈玉竹回过头去,看见大房的人也在这里,面露那倾城的笑容,“是我啊,大伯母,我回来了。”
陈季修和郭氏可笑不出来,这个节骨眼上,陈季然把这个女儿接回来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二弟!你好生糊涂啊!”陈季修拍着大腿,像是为弟弟好的架势,“你……你忘了当年的事情了吗?你怎么可以把她接回来?!”
“这是我的女儿!我凭什么不能接她回来?”陈季然将陈玉竹护在身后,皱眉道:“她在庄子上受了那么多苦,连过中秋节都不能一家团圆,年纪大了,想着儿女围绕,把玉竹接回来怎么了!”
“二弟,你忘了她的命了吗?!”郭氏口无遮拦的道:“她命硬!她是扫把星!她……”
“住口!!”陈季然呵斥打断道:“就算你是大嫂,再说出这样的话也别怪我不客气!”
“二弟……”
“你们大可以向父母告状,但现在谁也别想阻拦我们父女团圆!”说着陈季然狠狠的瞪了他们夫妇一眼,拉着陈玉竹绕过他们,走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在路过皇甫政时,陈季然微微停下,面上有些不自在的道:“让你见笑了,二皇子殿下。”
“不会。”皇甫政虽然是回答陈季然的话,但双眼直溜溜的盯着陈玉竹。
陈玉竹侧过脸看了皇甫政一眼,顿时两人对视,陈玉竹鼻头微红,双眼朦胧,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还不等皇甫政多看一眼,这位刚刚回府的小姐被陈季然拉走了。
皇甫政看着陈玉竹远去的婀娜的背影,久久不能回味。
不同于陈季修和郭氏对于陈玉竹回归的大发雷霆,陈玉冬一直当背景似的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看了一眼还在那里愣神的皇甫政,虽然不知为何陈玉竹会突然回来,但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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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366郭氏之计
当天晚上;陈玉竹被接进府中的事情被陈瑾儒和老夫人知晓,老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倒是陈瑾儒没有太大反应。
不等两位长辈召见;陈季然亲自带着陈玉竹前去请安,陈玉竹一走进大厅;立刻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这是何等貌美的女子;那些个在丞相府当差时间短的人;几乎不知有这位玉竹小姐,他们窃窃私语,还以为是陈季然的外宅呢。
陈玉竹来到两位长辈面前,躬身请安道:“玉竹给祖父祖母问安,祖父祖母长寿安康。”
虽然在庄子上住了八年之久,但陈玉竹的一言一行依旧是世家贵女的风范,陈瑾儒点头道:“玉竹,回来了啊;身体如何了?”
“劳烦祖父挂心;玉竹身体很好。”陈玉竹声音清脆的回答。
“既然身体好就别回来了;住在庄子上不也挺好。”看着陈玉竹这张貌美如花的脸;老夫人怎么看怎么不喜欢;就觉得有一股狐骚媚气。
“母亲;我知道您偏心,不喜欢我的孩子,但也别说这样的话;”陈季然像是被触碰了逆鳞似的,道:“当年的事情咱们谁都知道,玉竹是受害者,她在庄子上住了整整八年,那里是什么环境您不是不知道,难不成还让她在庄子上老死吗?!”
刚才老夫人的话的确过于难听,陈瑾儒听了都不免皱眉,也难怪陈季然会恼火了,整个丞相府毕竟还是陈瑾儒说了算,看着这个先是守寡接着又在庄子上受苦的孙女,他不免懂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回来,就留在府上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是,”陈玉竹见祖父松了口,总算安心,不怕今晚被赶出府去,“玉竹谨遵祖父祖母教诲。”
从两位长辈那里出来,陈季然和陈玉竹并排走在府中的庭院里,看着府上的熟悉的一草一木,陈玉竹心里激动极了,她没有做梦!她真的回来了!
“玉竹,你别忘了我把你接回来的目的。”陈季然一句话将陈玉竹拉回了现实。
陈玉竹的眼神冷了冷,心里恨透了这个只有利用时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但她不会表现在脸上,“当然没有,女儿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可陈季然对陈玉竹的印象停留在八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认为多说两句好话就能哄着她,“父亲也是为你好,你想在京都站稳脚跟,唯独这么做。”
“女儿明白。”陈玉竹轻声道。
见女儿这么懂事,陈季然满意的点点头,“过几日我让你母亲为你多做几件衣裳,买些首饰,好好打扮一下,与二皇子殿下之事咱们从长计议。”
“是。”陈玉竹附和道:“在来的路上,母亲已经与我说过了。”
“对了,还有,”陈季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叮嘱道:“你这才刚回来,先不要到处乱走,哪怕有人下帖子请你出去,你都回绝掉,大房那些人现在指不定在想什么办法把你赶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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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然防备的一点都没错,现在大房的陈季修与郭氏倍感威胁,当年陈玉竹被送去庄子上,郭氏在背后没少推波助澜,那陈玉竹国色天香,指不定以后多少人为之着迷,那对他们大房来说可不是好事,趁着陈玉竹被安国侯府的事情连累,郭氏落井下石,硬是把当时老夫人与马氏病重,陈远明之死推到陈玉竹头上,说她是个克星扫把星,才害得丞相府遭此劫难。恰巧那时陈瑾儒因安国侯府之事闹心,干脆把陈玉竹送到庄子上。郭氏以为陈玉竹这辈子回不来了,可没想到八年之后她不仅回来了,还越发的美艳动人。
夜晚,陈季修与郭氏怎么也睡不着,本来今日二皇子皇甫政到访,他与陈玉冬的婚事就此敲定,但陈玉竹的归来就不好说了,毕竟那陈玉竹那般貌美,二皇子殿下最后把她给相中了,非得娶她当侧妃,那一切岂不是打水漂?!
郭氏越想越心烦,她道:“不行,大老爷,明儿个我就跟母亲说,赶紧把玉竹送走,瞧她那副狐媚样,是个男人都会被她勾住魂去。”
“你以为这么好说吗?”陈季修皱着眉道:“傍晚玉竹请安那会,母亲刚有这个意思,就被二弟怼了回去,连父亲也答应让玉竹回来了。”
“不管怎样都得把她赶走,她那枕边风一吹,别我们努力了那么久,最后为二房做嫁衣!”郭氏咬着牙道。不是命硬克人么,这回就让她把这个传闻坐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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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郭氏一用完午膳就前去老夫人那边,说是有要事相告。等郭氏走进老夫人的厢房时,只见郭燕芬也在厢房里,由于郭燕芬亲自出马把陈玉竹从庄子上接来的缘故,郭氏这位堂妹一肚子火,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哎呦,弟妹也在啊。”
“见过大嫂了。”郭燕芬仿佛没听出郭氏语气中的酸气,微笑着招呼道。
“得了,我叫燕芬来是问关于玉竹的事的。”老夫人问郭燕芬道:“老二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就跑去庄子上接人了?也不事前给我们打声招呼。”
“我……我不知道玉竹小姐以前的事情啊,”郭燕芬急急忙忙回答道:“中秋节过后,二老爷让我把庄子上的人接来,那人是谁都没给我说,母亲,你看我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平日里也伺候不好二老爷,她突然让我去接人,我以为……以为是他在外面养的小的,这事我哪儿愿意往外说啊!我是到了庄子后,才被嬷嬷告知庄子上住的是三小姐玉竹。我嫁进府上时,就没听说过有玉竹小姐这个人,谁都没跟我提及过,还是刚才您跟我说起,我才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些事……”
郭燕芬的这番说词没什么漏洞,当年陈玉竹被送去庄子后,全府人就当做这人没存在过。老夫人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既然回来就让她住下吧,她也是个可怜的人,母亲早亡,又遇上那种事,等过些时候打听一下,为她挑个好夫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哎呦,母亲,使不得,使不得啊!”郭氏连忙惊呼道。
“怎么使不得了?”老夫人虽然小气,但也是识大体的人,“都把人接回来了还不好好供着,这不是让别人戳我们脊梁骨么!”
“母亲,我知道明白您的意思,”郭氏解释道:“我也希望玉竹能享享福,但是您忘了玉竹的名声了?她是扫把星啊……”
“住口!什么扫把星!”老夫人虽然偏心大房,但也不希望二房的人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来,“那些名声是安国侯府故意安给她的!他们冤枉了玉竹,幸亏圣上明决果断,抄了安国侯府,还给玉竹清白,你若再这么说,岂不是非议皇上?!”
“可是母亲,当年并非安国侯府一件事,玉竹在府的时候,您与马氏重病,您是挺过来了,可马氏却死了,还有玉竹连她的兄长远明都克死了,这些事情您难道都不记得了吗?!”郭氏提醒老夫人道。
一旁的郭燕芬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大嫂太会颠倒是非黑白,这些事情她都听陈远云说过,根本不是这回事,老夫人重病是被徐妃气的,马氏重病是因为阴差阳错害得自己女儿嫁给痨病鬼一时急火攻心,至于陈远明,他是自杀,与玉竹更没关系了。这怎么从大嫂嘴巴里说出来,玉竹就变成罪魁祸首了?!
郭氏见老夫人被自己说动了,接着更加了一份猛料,“而且母亲,昨儿个玉竹从刚回府,今日府上就发生了好多怪事。”
“什么怪事?”老夫人连忙问道。
郭氏心有余悸的道:“今天早上,小厮们准备喂池塘里的鲤鱼时,发现所有的鱼都翻白肚了。”
“什么?!”老夫人瞪大了双眼。
“还不止这个,”郭氏继续道:“母亲,中午用午膳时,您没发现肉类没有家禽,只有猪肉吗?”
这个细节老夫人倒没注意,被郭氏这么一说,她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是怎么回事?”
郭氏道:“那时因为昨晚府上所有养的家禽全都死了。”
“……!!”老夫人的脸色刹那变得惨白,“怎么会这么巧?!”
“对呀,母亲,就是这么巧,”郭氏不费余力的抹黑陈玉竹,“本来我这个做大伯母的,也不想怀疑玉竹,但的的确确这些怪异的事情,都是玉竹回来后才发生的。”事实是她派人晚上偷偷下了包药在池塘,又给家禽吃了毒饲料。
看着郭氏在一旁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陈玉竹的命硬之事,郭燕芬自己都快相信了。看来自己的相公说的没错,大房是想尽一切办法把陈玉竹赶出府去。
郭氏边说边看着郭燕芬,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看,便道:“弟妹,你该不会是在可怜玉竹吧?她命硬,没办法,你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郭氏话中有话,郭燕芬怎会不知,她连忙道:“我……我听着有些害怕,感觉好渗人,我昨天跟玉竹坐同一辆马车来的,不会对胎儿有影响吧?”
郭氏对郭燕芬的反应很满意,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相信陈玉竹命硬,克着他们整个丞相府,“所以呀,我们还是快点把玉竹送走吧,弟妹,你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是不是?”
郭燕芬是听出来了,敢情这位大嫂是拿她当枪使,她自然不会上当,故作迟疑的道:“可就凭几个家禽,怕是无法说动老太爷的,这个家是老太爷当家,只有他点头了才可以吧。”
“所以我们得想个法子呀,”郭燕芬怂恿她道:“不如你装作动了胎气吧,你肚子里可是二房的小少爷,到时候……”
“不行不行,”郭燕芬摇头打断道:“我……我不会演戏呀,而且大夫要我静养,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我别真动胎气了,”接着郭燕芬转手就把球丢给老夫人了,她提议道:“不如母亲装病,母亲是家中的长辈,全家人都围着她转的。”
郭氏一听觉得可行,老夫人生病比郭燕芬动胎气的情况更严重,到时候不怕赶不走陈玉竹,她十分赞同道:“母亲,为了我们丞相府,您就装装病吧!”
“装……装病?”老夫人对此有所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我没有生病……”
“哎呦,母亲啊,等你真的生病就晚了!”郭氏拍着大腿道:“玉竹回来一个晚上,池塘里的鲤鱼死了,伙房里的家禽也死了,您非得等到闹出人命啊?!”
被郭氏这么一怂恿刺激,老夫人又想起八年前的事,当时的确是玉竹被送去庄子后,自己的病才渐渐好转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是玉竹命中带煞呢,想到此处,老夫人终于点了头,“还是玉竹回到庄子那边休养吧。”
………………………………
第367章
367远陌收留
自行上次从丞相府回来后;皇甫政有些魂不守舍,满脑子里都是那抹倩影,甚至还没跟她说一句话;仅仅是一眼,皇甫政就已经沦陷了;那女子白皙的面庞,艳红的双唇;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睛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无法忘记。
皇甫政悄悄的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位小姐乃丞相府二房的三小姐陈玉竹,八年之前嫁过人,现在是个寡妇,皇甫政闻言怜惜不已,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居然活得如此坎坷,想起那小姐回府当天陈季修等人的态度,怕是她回府的日子不好过吧。
皇甫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没几天以探望陈玉冬为由;又拜访了丞相府。陈玉冬笑脸迎接;领着皇甫政在丞相府内转了转;聊着些有的没的。
看着皇甫政心不在焉的样子;陈玉冬提及道:“殿下;您知道吗?我堂姐回来了,就在前几天?”
皇甫政立刻精神一振,“堂姐?是指的哪一个?”
“是我二叔家的;排行老三,叫玉竹。”陈玉冬忽然想起来道:“就是前日你来府上做客,刚好在门口碰上的那个。”
“她就是你堂姐?”皇甫政旁敲侧击道:“你与她是一起长大的吗?”
“是啊,”陈玉冬点点头,“玉竹姐姐人挺好的,小时候她性格开朗,如今在庄子上休养了几年,话倒是不怎么多了。”说到此处,陈玉冬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玉竹姐姐跟我说,她每日下午会给祖母请安,殿下与我一起去祖母那里吧,我介绍她给你认识。”陈玉冬早就看出来这位殿下对陈玉竹有想法,她何不做个好人给他们牵线,假如两人看对了眼最好,她就不用嫁给皇子了。倒不是说陈玉冬对皇甫政有多讨厌,而是她不愿成为长辈们手中的棋子,最后闹得跟姐姐们一样,死于非命。
陈玉冬的提议正和皇甫政所想,他装模作样的道:“好吧,反正下午我也没什么事。”
皇甫政跟着陈玉冬前去老夫人那里,着一踏进老夫人的院子,只见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人,陈玉冬看着有些莫名其妙了,平日里的这时候祖母没什么拜访,今儿个是怎么回事?等两人走进老夫人的厢房里一看,老太爷陈瑾儒,大房夫妇和二房夫妇几人,都在老夫人的厢房里。
陈瑾儒见皇甫政来了,不免有些惊讶,连忙领着众人前去请安,“见过二皇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为此陈玉冬有些心虚,总不能说把殿下带过来认识堂姐的,她心虚的笑着道:“我……我带殿下来见见祖母,上次殿下来府上做客,不是没见着祖母么……”
还不等陈玉冬把牵强的理由说完,一个大夫从床榻那边退了出来,他捋着山羊胡子,道:“丞相大人。”陈瑾儒见大夫在唤自己,连忙走了过去,两人私下里交谈着些什么。
见这房里的气氛不对,陈玉冬轻声问自己的嫡母道:“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今儿个上午,老夫人突然昏过去了。”郭氏低声道。
“什么?祖母没事吧?”
郭氏看了一眼二房的陈季然,面上不自觉的露出胜利的笑容,“希望没事吧。”
大夫领着药童回店里抓药,老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郭氏见状,连忙来到床边一起扶着,“母亲,您怎么起来了?小心身子。”
“没事,没事,”老夫人摆摆手,道:“听闻二皇子殿下来了?”
老夫人在郭氏和嬷嬷的陪同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老夫人看上去气色很不好,嘴唇发紫,整个人都蔫蔫的,她准备向皇甫政请安,那皇甫政连忙道:“老夫人不必多礼,身体要紧,快快坐下吧。”
“谢谢殿下了。”
皇甫政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又一圈,都没看见自己心心念的人,不免有些失望,便想着寒暄两句后,找个借口离开。皇甫政道:“记得上次见面时老夫人的身子还很硬朗,怎么突然生病了?”
“唉,老毛病了,”老夫人笑着道:“不碍事的。”
“母亲,这怎么能不碍事啊?您可是要上命百岁的人!”郭氏惊呼道:“这些年您身体好好的,也就八年前的时候得了场重病,怎么玉竹回来之后……”
“闭嘴!”老夫人十分不悦的道:“关玉竹什么事?”
“如果不是因为玉竹,那您的心绞痛怎么突然复发了,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郭氏大声道。
陈瑾儒听了,也不免皱了眉,刚才大夫给他说,老夫人这病来的蹊跷,之前身体一直不错,就突然犯病,跟中了邪一样。
“大嫂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陈季然心里可气坏了,“母亲心绞痛关玉竹何事?!自从玉竹回府后,几乎没出过院子,从未出过半点差池,母亲心绞痛怎么能算在她头上?!”
“可玉竹那名声啊!”郭氏不管不顾的道:“谁人不知玉竹她命硬,克着我们丞相府的每一个人!母亲突发重病,定是这个缘故!”
“大嫂!请您慎言!你一个长辈在殿下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想逼死玉竹!”陈季然立刻站出来维护女儿道:“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清楚,玉竹她是无辜的,她是被安国侯府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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