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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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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可宫里很少有种这种活动,所以她才……她才偷跑出宫的……”

    怡淑妃倒也解释得通,太后闻言呵斥道;“唱戏的都是些勾栏院里的玩意,一国公主怎么可以喜欢那种东西?!”

    怡淑妃连忙应声道:“太后娘娘说的是,臣妾也这么训斥过她,云幽年纪还小,总喜欢外面的新鲜玩意,这次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云幽也被吓着了,她知道错了,还请太后娘娘息怒。”

    怡淑妃在这边说尽好话,乞求原谅,可皇后怎么会给她翻身的机会,只见皇后叹声道:“有些事情不是知错就完事的,女孩子的声誉,毁一次就没了。本宫听说那日云幽公主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从湖里救上来,那么多人围观,都看见她与一男子亲密接触,本宫是身居深宫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可想而知在宫外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不是的,不是的,”皇甫云幽摇摇头,拼命的为自己解释道:“事情没那么严重,他只是救我上来,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当时我满身是水,狼狈不堪,没人认得出我,不信的话你们问安然。”

    郭贵妃与皇后一样,想毁掉皇甫云幽的声誉,以来打击她的兄长皇甫晋,“云幽,你想的太简单了,若是认不出你,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我……我……”皇甫云幽红肿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主座上的太后被皇后和郭贵妃这般挑拨之下,心中对皇甫云幽厌恶了三分,“云幽!瞧瞧你给皇家丢了多大的脸面!以前哀家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可现在看起来,你连三岁的小孩都不如!”

    “皇祖母息怒,皇祖母息怒,”皇甫云幽哭声道:“云幽知道错了,求皇祖母原谅云幽吧……”

    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怡淑妃心如刀割,可她不敢出面维护,皇帝对此事也颇有意见,他摇摇头道;“云幽啊,你实在太不懂事了。”

    皇帝和太后心情都不好,现在谁都低着头不说话,免得往枪口上撞,可这些人之中,惟独徐妃是个例外,只见她笑嘻嘻的道:“皇上,太后娘娘,您们不必大动肝火,臣妾看事情没那么严重,”紧接着,徐妃冒出一句惊人的言语来,“臣妾听说张大人还没成亲呢。”

    徐妃绝对属于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皇帝和太后正因皇甫云幽的事情发火呢,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了。

    皇后立刻意识到徐妃的意图,张相戎是难得被皇上欣赏的人,要是皇甫云幽和张相戎走到一起就糟了。皇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徐妃妹妹倒是八卦,张大人的私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有什么难的,”徐妃大大方方的承认道:“皇后娘娘忘了?张大人曾与我的外甥女定亲,之后因定亲礼仪不符作罢,我外甥女才嫁去西疆城,张大人没那么快成亲。”

    徐妃出主意道:“皇上,太后娘娘,想必云幽公主与张大人也是有缘分的,张大人相貌堂堂,为人正直,虽然是布衣出身,但知道上进,既然他救下公主之事被人看到了,咱们何不顺水推舟,这样既能维护皇室声誉,也能为云幽公主谋得好姻缘。”

    跪在堂下的皇甫云幽整个人都僵住了,什么张大人?什么姻缘?她根本没见过那个人,她喜欢的人是徐居鸣啊,无论皇甫云幽心里有多么抵触,可她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低着头,像鸵鸟一般。

    “好了好了,”皇帝摆摆手,他看了徐妃一眼,语气颇有怪罪道:“你还说风就是雨了,这又不关你的事,你瞎出什么主意。”

    “是是,是臣妾多管闲事了。”徐妃吐了吐舌,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因为她知道,皇帝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可接下来徐妃不紧不慢的提了这么一句,“不过皇上,皇室公主落水,总该有人受罚吧?”

    皇帝捏了捏眉心,觉得徐妃说的有理,便问道:“安然,那是个什么戏园子?”

    安然一愣,没想到皇帝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戏园子上,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帝都最大的戏园,叫水墨园。”

    皇帝冷哼两声,想也不想的道:“传朕旨意,查封水墨园,水墨园的老板杖责五十,其余之人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安然闻言后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皇上!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明明是皇甫云幽惹出来的麻烦,为什么要杖责林淼?!

    “怎么,你在质疑朕的决策吗?”皇帝冷声道。

    “奴……奴才不敢……”安然诚惶诚恐的道。

    皇帝道:“那你明天就带着朕的旨意去做。”

    安然面色苍白无比,他死死的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五个字来,“是,奴才遵旨。”

    此时此刻,安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陈远陌,陈远陌,陈远陌!他根本是将自己赶尽杀绝!

    安然不明白,明明已经向陈远陌解释了,他不会向林淼坦白,更不会插入他们的感情,为什么陈远陌不肯放过自己?!

    这是一个局,一个死局,安然意识到打从他走进慈宁宫起,就没有退路了。

    皇上与太后发问昨日发生之事,安然心思缜密,又有干爹安寿阮的提点,所以据实相告,可紧接着呢,相告的结果就是要领着皇上的旨意,去关掉林淼最为宝贝的戏园子,再打林淼板子,这也就是说,不坦白会被冠以欺君的罪名,坦白就要伤害林淼。陈远陌真是好算计!

    第二日清晨,安然奉旨,从宫中带着一批人,前去水墨园查封。查封过程中,安然派手下去做,而他自己由始至终呆在马车里,没有出面,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淼。

    安然害怕看见林淼怪罪的眼神,他那么喜欢他,不想做任何让他讨厌的事。安然很清楚这个戏园子对林淼来说有多么重要,花了那么多心思再上面,可如今这个戏园子就要被他查封了。

    直到晌午时分,派去的人才将查封与杖责事情办妥,其中的一个小领头前来给安然报告。

    “然公公,一切都已经办妥了,”小领头巴结着道:“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安然旁敲侧击道:“板子也打了吗?可否严重?”

    小领头可不知安然关心被打的林老板,他之前收了陈远陌的好处,就没下狠手,装装样子而已,现在被安然这么问,小领头只得避重就轻道:“就是打板子,打完后林老板被人扶走疗伤了,小的没跟着。那个……反正戏园子查封了,小的就没赶他们走,毕竟都是一顿板子的,小的私下做主,让他们就地疗伤,包扎好后再离开。还请然公公不要怪罪。”

    “恩,这都没什么。”要是这小领头打完人就赶林淼走,安然绝对跟他急。

    安然拉下车帘,淡淡的道:“既然事情办完了,就回宫复命吧。”

    “是。”

    在回去的路上,安然随便表面平静,可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满脑子都是林淼,林淼是个养尊处优的人,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记得几年前林淼被废去世子之位时,也挨了五十大板,那时候他躺在榻上养伤好几个月,万一这次更严重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安然无法再在马车里呆下去,他朝车夫道:“停车,停车。”

    马车刚停下后,安然就从车里跳了下去。

    跟在马车旁的小太监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安然随即道:“我有点私事去办,你们先回去吧。”

    “要小的陪你吗?”小太监问道。

    “不必了。”

    打发掉他们后,安然转过身沿路返回,他脚下的步伐越发的急促,他要赶回去,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林淼。

    安然是水墨园的常客,他对戏园子的布局了如指掌,因为被查封,偌大的戏园子里几乎没什么人,即使它再华美,但总有一种萧索的气氛。

    安然熟门熟路的朝厢房那边走去,他知道那里有一间林淼的休息室,林淼一般累了困了的,就会去休息室里小憩一会。

    当安然快走到休息室门口时,脚下的步伐渐渐的变慢了,并非他改变主意,不想见林淼,而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果林淼受伤严重,他会心疼,如果林淼因为查封之事心有责怪,他会难过,矛盾之下,就此安然迟迟不敢进去,只在门口附近徘徊。

    “安然,是你吗?”突然一道声音从安然身后传来。

    安然转身看去,当场脸就垮了下来,因为叫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远陌!

    陈远陌从回廊处走来,他手里端着药碗,面上是一如往常那让人心醉的笑容,他亲切的走到安然身边,仿佛之前的那些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安然,你是来见淼淼的吗?他就在屋里,我带你进去吧。”

    这回安然不会再被陈远陌的笑容迷惑,他冷声道:“不用你管!”

    陈远陌笑了笑,没有因此恼怒,反而道:“你对淼淼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喜欢他,第二天就来查封他的戏园,你说……淼淼会怎么想你?”

    “是你算计我!”安然咬牙道。

    “你没有保住淼淼,这是事实。”陈远陌轻笑道:“淼淼因为你,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安然查封林淼的戏园,这是事实,可这不是全部的事实,这追根究底之下,是陈远陌在背后的策划!

    陈远陌如今的态度让安然尤为恼火,即便他不是冲动的人,可现在也忍不住向陈远陌动手!被激怒的安然抡起拳头向陈远陌打去,可陈远陌似乎早就意识到安然会动手,他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只是手里的药碗打在地上,声音摔得十分响亮。
………………………………

第295章

    295公主出嫁

    看着地上破碎的药碗,陈远陌的嘴角翘起一丝微微的弧度。这个弧度被安然尽收眼底。

    也亏得安然与陈远陌共事多年,对于他细微的表情了如指掌,有些事情连陈远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就比如现在这微微翘起的嘴角,仿佛像是胜利前的宣誓,所以当安然看到陈远陌露出这个表情后,微微一怔,连心中的怒火也被压制住了。

    安然暗自腹诽,难道陈远陌又在设计他了?

    陈远陌面朝安然,可余光却停留在安然身后的地方,那里是林淼厢房的方向,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果然呢,林淼听到碗摔碎的声音跑出来了。

    当陈远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安然身上时,发现他虽然面露恼怒之色,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了。只见安然冷冷的道:“陈远陌,你又在算计我了么?”

    “……你倒是挺聪明。”陈远陌笑了笑,没有否认。

    陈远陌这句话刚说完,安然就听见身后传来林淼的声音,“安然……?”

    安然面上一白,吓了一跳,他不知林淼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更不知林淼看到了多少,有没有看到他朝陈远陌动手?如果可以的话,安然一点都不想面对,可事已至此,他总不能一溜烟的跑掉吧。

    安然狠狠的瞪了陈远陌一眼,可当他转过头时,脸上的凶色却无影无踪,换上的是那张迷惑万千的笑容,“是我,林淼。”

    会演戏的人不止陈远陌一人,安然的道行可不比陈远陌浅,宦官出身,从小生活在司礼监,有干爹和兄长们的提点,安然八面玲珑的能力在司礼监是拔尖的。

    林淼总觉得陈远陌与安然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有看见地上摔碎的药碗,“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听到声音……”

    听到林淼这么说,安然悬着的那颗心也就放下了,看来林淼什么都没看到。安然微微一笑,声音软如细雨的解释道:“没什么事了,那药碗太烫了,陈远陌一时间没端住,洒在地上了。”

    安然的笑容风华绝代,美得让人忽略他的性别。安然懂得利用美貌,知道什么动作,什么声音,什么笑容最能迷惑人,可他很少这么做,这只是无聊的自尊心作祟罢了,他不喜欢别人说他以色侍主。不过这回,安然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来应付林淼。果然,林淼看到安然的笑容后微微一愣,顿时蹭的一下,脸变得绯红,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安然这美艳绝伦的笑容让陈远陌的脸变成了黑炭,陈远陌心中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这么掏心掏肺的提点安然了?安然这笑容,还是他按着人站在镜子面前一点一点打磨练出来了,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陈远陌丝毫不掩饰情绪的站了出来,酸气中带着一丝委屈道:“淼淼,你脸红什么?可不能变心啊。”

    “……远陌,你胡说什么呢,呵呵……嘶……”林淼一转头,就看见陈远陌故作幽怨的小眼神,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可笑了没两声,又牵动着屁股疼了。

    林淼一手摸着屁股,另一手连忙上前扶住陈远陌的肩膀,“快扶着点我,我屁股又疼了……”

    “你好端端的不在床上躺着,跑出来做什么?”安然顺手扶着林淼,不经意的问道。

    “我这不是突然听到声响,以为出什么事了。”林淼吐吐舌回答。

    安然心下了然,果然是这样,陈远陌故意摔下那碗把林淼引来的。想到此处,安然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忍住火气,没再朝陈远陌动手,否则绝对被林淼撞个正着!

    林淼屁股有伤不易走动,他是担心陈远陌勉强下床的,于是就这样,被陈远陌与安然一人一个胳膊,扶着回屋里去了。

    屋里的软榻上铺着厚厚的褥子,林淼趴在上面还是挺舒服的。

    林淼找个舒服的位置趴好,然后扭头对安然道:“安然,你怎么来了?”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么。”安然有些讪讪的,不知该如何面对林淼,他支支吾吾的抱歉道:“对不起,林淼,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皇命难违……”

    “没事没事,”林淼摆摆手,无所谓的笑道:“我不会怪你,说到底是云幽公主闯的祸,跟你没关系”

    “你不怪我就好,”安然失落的道:“只可惜你的戏园子被查封了,你花那么多精力在这上面,之后怎么办?”

    “再开一家呗,”水墨园是林淼这辈子第一次用尽心思去维护和打理事情,突然被皇甫云幽连累不得不关门,林淼对此也十分苦恼难过,还好陈远陌在一旁开导他,说“关门就关门,大不了再开一家。”之后陈远陌还分析,皇上只是因云幽公主的事情有所迁怒而已,而且旨意说的很清楚,只是查封,没说把老板赶出帝都,或者禁止再开一家。林淼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心情立刻好转。

    “那你的伤势……”看着趴在榻上的可怜兮兮的林淼,安然内疚极了。

    “这个也没事了,”林淼反过来安慰他道:“远陌事前帮我打点好了,行刑的人都没有用力,我刚才还能下床来着,安然你不用内疚。”

    “只要你没事就好。”陈远陌淡淡的笑了笑。同样是五十大板,上次林淼被废世子之位时,被打的半条命都没有了,这次打完就能下床,可想而知那些侍卫是怎么放的水。

    林淼看着陈远陌,那眼里满满的暖意与爱恋,他觉得自己很幸福,无论发生什么事,陈远陌永远陪在他身边,当他最坚强而有力的后盾,陈远陌对他真的很好,好的让林淼感到一丝不安,这不是他怀疑陈远陌的感情,而是他对自己没有自信,他觉得他配不上陈远陌的好。

    有那么几番的冲动,安然想脱口而出的说,“陈远陌,你不要在装了!”可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不应该撕破脸,所以他忍住了。

    看着林淼幸福爱意的眼神,安然觉得可悲,替自己,更死替林淼。他做不到向林淼挑明陈远陌的真面目,告诉林淼陈远陌才是害他的罪魁祸首。林淼的爱是那么纯碎那么的美,安然不愿打破它,最起码他不想当那个动手的人。

    见安然的脸色不太好看,林淼问道:“安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嗯,”安然大方承认,接着看向陈远陌,意味深长的道:“我觉得恶心,想吐。”

    陈远陌自然听出来安然的讽刺,他不仅没动怒,还故作关心的道:“身体不舒服的话,要不要看大夫?给林淼看伤口的大夫还在园子里呢。”

    安然冷笑道:“不用了,没什么大碍。”

    陈远陌变相下逐客令道:“既然没什么大碍,那咱们也别妨碍淼淼休息了。”

    “我没事啊,让安然陪我多说说话呗。”趴在床上很无聊的,有安然作陪,时间过得快些。

    “让陈远陌陪你吧,宫门快关了,我得赶回去。”安然不忘嘱咐道:“林淼,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商量。”

    “恩,谢谢安然。”

    ********

    离开厢房,陈远陌送安然离开。

    陈远陌走在身边,这让安然无比的不爽快,一股厌恶之感油然而生,这其中伴随着的,跟多的是失望,安然感到无比失望。

    安然不认为做了什么让陈远陌处之而后快的事,他只是向陈远陌坦然自己对林淼的感情,安然从未想过向林淼告白,他的感情理性而胆怯,理性是他明白,自己与林淼没有未来,他不像陈远陌,对任何事情都有一股难以磨灭的自信,对林淼那深沉近乎于变态的执念,而胆怯,是任何一个宦官都有的阴影,无论他们的地位站得有多高,权力有多大,他们本身因自己的身体上的缺陷而害怕被别人看不起,不敢去追求或者去接受一段感情。

    可为什么陈远陌就不愿意放过他呢?从昨天他走进慈宁宫的那一刻起,陈远陌设计的每一步都想置他于死地,陈远陌至于这样吗?!

    设计安然的事情暂时告于段落,可陈远陌的计划远没有结束。当安然回宫复命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说安寿阮找他。

    此刻的安寿阮正在御书房门口守着,皇帝正在房内批改奏折。安然来到御书房的偏殿后,安寿阮抽个空前来与他见了一面。

    安寿阮面色不虞的道:“办个差事怎么这么久?皇上还问起你了。”

    安然心里一怔,这陈远陌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找我什么事?”

    这回是安然多想了,只见安寿阮从袖口里掏出两个黄色的卷轴来,交到安然的手中,嘱咐道:“这是皇上草拟的圣旨文书,明早早朝过后,前去宣读。”

    “我去?”安然接过文书,现在宣读圣旨文书的事不归他做啊。安然狐疑的打开一看,顿时双眼瞪得圆圆的,“这……这是……赐婚?皇上要赐婚?!给云幽公主和张大人?!”

    “恩,没错,”安寿阮看了他一眼,道:“昨天你在场,云幽公主事情的经过你知道的最清楚,所以这事就由你做了。”

    “可是……可是……这事赐婚啊!关系到一国公主的终身幸福,皇上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安然从小就伺候这些皇室主子,对皇室秘闻了解不少,可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昨日被皇上发现,今日就赐婚。

    安寿阮失笑两声,语重心长的道;“草率的人不是皇上,而是背后怂恿皇上的人。”

    怂恿皇上?眼巴巴的希望解决掉皇甫云幽,又痛恨张相戎的人,除了陈远陌外,安然想不出第二个来,可陈远陌的爪牙真的可以伸得这么长吗?

    “是……陈远陌?”安然试探的问道。

    安寿阮摇摇头,轻声道:“是徐妃娘娘。”

    “徐妃?!”安然大吃一惊,音调都不由自主的升高了。

    “声音小点!”安寿阮丢过去一个白眼,“别忘了,燕王妃不仅是陈远陌的姐姐,也是徐妃娘娘的外甥女,徐妃娘娘这个人很护短的,外甥女被人耽误了这么多年,她能不找张大人算账么?”

    纵然干爹说的有理,可安然依旧不相信这是出自徐妃的手笔,因为曾经伺候过皇甫慕的缘故,安然对徐妃很熟,在他看来,纵然徐妃再怎么聪明,那也是小聪明,她嚣张跋扈爱占小便宜的个性,就是个活脱脱的满身铜臭的商家女,“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安寿阮低声对安然道:“这事杂家都打听过了,昨晚皇上在徐妃娘娘那边休息的,除了她还有谁?”

    “徐妃娘娘真有这么大能耐?”安然还是不相信。

    安寿阮冷笑一声,道:“哼,杂家这辈子见过的人不少,可这么会扮猪吃老虎的人,杂家只佩服徐妃娘娘,她一介商人之女,生下两个皇子能在皇宫屹立不倒,连皇后和郭贵妃都卖她一个薄面,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行了行了,这是与咱们没什么关系,传个圣旨就行。”

    见干爹无心再说这个话题,安然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他拿着卷轴,向安寿阮问安后离去。

    ********

    第二日,张府中

    安然带着圣旨前来张相戎的府邸,第一次从宫中来人,张府上下隆重接待,张家奶奶专门为此换了套新衣服。

    安然站在张府窄小的庭院里,朝跪在地上的张相戎与张家奶奶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主云幽自幼为朕珍爱,恭亲抚养,未有一日不尽竭力,大理寺少卿张相戎,品性纯良,国之栋梁,现赐婚于二人,望尔二人同心同意,永结秦晋之好,夫妻和睦,方不负朕意,钦此。”

    圣旨念完,张相戎露出错愕的表情,云幽公主?那是谁?

    “圣旨念完了,张大人领旨吧。”安然道。

    这种文绉绉的圣旨,张家奶奶听得半懂不懂的,他拉着孙子的袖口,问道:“相戎,这圣旨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是皇上赐婚了,”张相戎简明扼要的解释道:“皇上将公主嫁给我。”

    “什么?娶公主?!”张家奶奶闻言,立刻喜上眉梢,被这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得晕晕乎乎的。自从看了陈玉兰成婚时的场景后,张家奶奶无时不在后悔中,原本陈玉兰那十里红妆都是带来张家的,原本陈玉兰身后的势力是可以给她的宝贝孙子铺路了,可她嫌弃陈玉兰出身太好,压不住,所以坚决反对这门婚事。陈玉兰嫁去西疆城后,张家奶奶朝外打听了一番,这才得知陈玉兰的性格温婉贤淑,是贵妇圈里出了名的好拿捏,若不是之前定亲,怕是早就被世家门踏破门槛了。毕竟家世好,相貌好,好拿捏,嫁妆如金山银山的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得知娶到陈玉兰又这么多好处后,张家奶奶悔得肠子都青了,可这有什么用呢?陈玉兰已经嫁得远远的,孙子因为她的帮打鸳鸯而每天唉声叹气,张家奶奶以为以后再也找不到像陈玉兰这般,带着丰厚嫁妆,又能在仕途上帮助张相戎的孙媳妇了。

    谁知如今事情峰回路转,皇上居然赐婚了,赐婚的对象可是公主,公主的身份比陈玉兰更高贵,嫁妆肯定也比陈玉兰更多,这简直是天赐良缘啊!

    不同于张家奶奶乐呵呵的表情,张相戎面上更多的是不安,他起身接过圣旨,问安然道:“还得请然公公,皇上怎么突然给我和公主赐婚了?”

    安然眉毛一挑,“怎么?让你娶公主你还不乐意了?”

    “自然不是,”张相戎先是诚惶诚恐的否认,然后解释道:“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被公主殿下看上了,毕竟我与云幽公主并不相识。”

    “怎么可以说不相识呢。”安然捂嘴掩笑,提点道:“张大人难道忘了吗?前几日您与您的祖母一起去水墨园听戏,您当时还英雄救美来着?”

    张相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的落水女子正是云幽公主。

    ********

    皇帝的赐婚下达,日子很快的挑好了,可在结婚之前,还有一堆事情要准备,比如修建公主府。

    既然皇甫云幽要与张相戎成亲,那公主府自然是修到张府旁边了,于是皇家在张府旁划了块地,其占地得有十个张府那么大,接着工匠们开始起早贪黑的连夜赶工,建造公主府。

    工匠们做工的声音很吵,张家奶奶年纪大了,被吵得睡眠不足,每天精神状态十分差,为此张相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想去给工匠们说一声,要他们工作时声音轻一点,或者延长工期,早上晚点开工。可张家奶奶立刻制止了张相戎的行动,她可不要延长工期,万一到了娶公主的时间,公主府没盖好那该怎么办?公主府这么大,以后公主嫁给自家孙子,公主府也就是孙子的了,她也想早点搬进去享享福啊。

    张家奶奶隔三差五的就去公主府附近散步,站在门口,偷偷地观望着里面的亭台楼阁,华丽的装潢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还有几次,张家奶奶看见宫里的货车停在门口,小太监们不停的朝府里搬东西,那都是从宫里带来的宝贝,以后都是自己和自家孙子的,想到这里,张家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心中迫切的希望婚期快点到来。

    终于,在张家奶奶急盼下,到了张相戎娶公主的日子了。

    皇室嫁公主,其排场可不比当初燕王娶亲小,这让张家奶奶的脸上倍儿有面子,她看着一台台嫁妆容皇宫抬到公主府,这以后就是她的了。

    公主的婚礼上,帝后二人在皇宫给予最诚挚的祝福,几位皇子们都前来参加皇甫云幽的婚礼,包括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都纷纷到场。看着宾客满座的场景,张家奶奶的脸上笑开了花,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非凡的场面,这一定比陈玉兰出嫁时更为红火。张家奶奶心想,幸亏建了公主府,否则他孙子那小小的府邸,哪儿能容得下这么多宾客。

    宾客到齐,吉时一到,一旁的小太监喊道:“吉时已到,开始拜堂――――”

    张家奶奶一听要拜堂了,立刻朝主座那边走去,拜堂没有她这个长辈怎么行呢,可谁知还没坐过去,就被一个小丫鬟拉了过来。

    张家奶奶扭着胳膊道:“你拉着我做什么?拜堂了,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公主拜堂,你过去做什么?!”拉住张家奶奶的小丫鬟,正是皇甫云幽的贴身丫鬟,小茹。

    “我是相戎的奶奶,他们都要拜高堂了,还不快松手!”张家奶奶不快的道。

    “您说笑吧?!”小茹嗤之以鼻的道:“让堂堂一国公主拜你?”

    “怎么了?怎么了?!”张家奶奶挺直腰板,“我是长辈,难道不该拜我吗?!”

    小茹见张家奶奶这么不依不饶的,怕惹出事端,于是拉着她道:“您先等等,现在不是您拜的时候!”

    “怎么现在不是?刚才都说吉时到了,你别想糊弄我!”张家奶奶道。

    小茹朝天翻了个白眼,嫌弃的道:“老人家,您有所不知,皇室可不是普通人家,规矩多得很,您要是破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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