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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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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父皇看好你是好事,但以色侍人终究难以长久。”皇甫晋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安然脸色微变,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对方是皇子,自己是奴才,即使心中再不喜,也得赔上好脸色,他恭敬的道:“殿下的话,安然铭记于心。”
宫里宫外都在传言,说安然能这么快被皇帝重用,是因为他爬上了龙床,得了圣上的宠幸,谁让安然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妖娆面庞,后宫嫔妃们都粉黛尽失。
可实际上安然之所以这么快能够得到皇帝信赖,全都仰仗陈远陌的提点。那时候两人还没闹翻,陈远陌曾经向安然稍稍提及,在后宫中,一定要善待丽福殿的丽太妃,安然将此事暗暗记下。
安然代替安道成为新一任外差之后,有一日丽太妃丢了一串玛瑙,她焦急的派人到处去找,丽太妃是身份低微的胡人,儿子又远在藩地,宫中之人大都对她只是表面上的恭敬,所以派出去的太监宫女们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后,就告知丽太妃玛瑙没找到,草草了事。后来安然无意间在草地里发现了这串玛瑙,想起之前陈远陌的话,便亲自给丽太妃送去。丽太妃见丢失之物又回来了,喜极而泣的对安然好一番感谢,原来这玛瑙是丽太妃生母留给她的遗物。
玛瑙物归原主的第二天后,安然突然被皇帝召见,皇帝有的没的询问了些事,接着派了个差事给安然,前有陈远陌的提点,后有皇帝的青睐,安然想不注意丽太妃都难。
安然有颗玲珑心,他不会非常刻意的去讨好丽太妃,却总能博得丽太妃的好感,从而引起皇帝的注意,安然嘴巴甜,心思活络,腿脚勤快,很快的被皇帝重用,再加上他那绝色的相貌,打个比方,有两个能力相同的人,一个相貌普通,一个天姿国色,绝大部分都会选择那个天姿国色的,皇帝也不例外。
皇帝不好男色,后宫里也没有男宠,若是安然真的能像皇甫晋所说的爬上龙床以色侍人,倒也是安然的本事了。
皇甫晋气急败坏的离开,安然也没多做挽留,既然对方将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那他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等傍晚天色暗下来,安然才向旁人问起干爹安寿阮的去向,被告知安寿阮已经回到司礼监后,安然放下手中事物,跑去安寿阮。
厢房内,安寿阮累了一天了,正在泡脚呢,听见门口有人敲门,便问道:“谁啊?”
“干爹,是我,小然子。”安然道。
“进来吧。”
安然推门而入,向安寿阮请安道:“儿子见过干爹。”
“这么晚找杂家什么事?”
安然缓缓的走上前来,对洗脚盆边替给安寿阮捏脚的小太监道:“你先出去一下。”
“是。”
小太监离开后,厢房里只剩下安寿阮与安然两个人,安然乖巧的蹲跪在地上,从脚盆里捧出安寿阮的一只脚,放在怀里轻轻的揉捏,“干爹,我给你说件事。”
“嗯,说吧。”安寿阮懒洋洋的靠在榻上,连眼睛都没睁。
安然没有多加隐瞒,将今日皇甫晋寻求帮助一事全部告知安寿阮,连黄家的算计和陈远陌的反击也全盘说出。
安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干爹,我拒绝了晋皇子这应该没……”
“哎呦!”安寿阮突然呻吟一声,把脚从安然的怀里抽了出来,脸色很是难看。
安然见状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自己做错了,他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干爹,不是我对陈远陌有私心,而是我不想为自己树敌,我……”
“行了行了,起来,”安寿阮皱着眉头摆摆手道:“杂家又没责怪你。”
“……”那您刚才“哎呦”个什么劲啊?
安寿阮从安然委屈的眼睛里看出了他抱怨的情绪,他丢给这个小儿子一个白眼,道:“你不会捏脚就别捏,捏的穴位都不对,疼死杂家了!”
安然这才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容,道:“那改明儿我跟大哥学学,再来伺候您。”
“别跟老大学了,你就没这天赋,”安寿阮可不信他的手艺,也就没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道:“你刚才说的事杂家心里有数,也亏得晋皇子殿下能想着从你下手。”
“干爹,我觉得晋皇子殿下登位无望,以后我会慢慢的疏远他。”安然拿了个干净的帕子擦了手,又勤快的去给安寿阮揉肩了。想起白日皇甫晋那副指责的嘴脸,安然冷声道:“陈远陌会彻底将他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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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273彻底架空
“彻底架空?”安寿阮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陈远陌有这本事么?”
“有。”安然十分确定的道。
在两人冷战之前,安然是陈远陌那为数不多的,值得交心的人,就是因为信任,所以陈远陌将安然引荐给皇甫晋后,也没有隐瞒自己的部署,因此安然清楚的知道,陈远陌在皇甫晋的事情上,留有一手。
皇甫晋支持者分为两拨人,一个是黄家,还有一个就是陈远陌以及他背后的党羽,而皇甫晋现在之所以能成为和皇甫政,太子一较高下的皇子,全靠陈远陌的辅佐。
人脉,财力,暗探等等都是陈远陌帮皇甫晋安排的,可皇甫晋不知道的是陈远陌背后的势力有多庞大,也不清楚陈远陌的深入部署,这不是皇甫晋傻,没看出来,而是陈远陌瞒的滴水不漏,安然都比皇甫晋更加了解陈远陌的势力分布。
就这种情况来说,一旦皇甫晋与陈远陌决裂,那陈远陌就会抽出自己所有势力,皇甫晋不就是被架空的下场么。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连与陈远陌冷战到底的安然都选择中立不帮,不与陈远陌为敌,更何况是陈远陌自己一手提拔和建立起来的党羽!
“小五,那照你说,之后陈远陌会支持谁呢?”安寿阮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这……我……”安然想了一下,太子是陈家的敌对方,就算陈远陌有心辅佐,太子也不会信任他,二皇子皇甫政,陈远陌早就他的支持者陈家脱离出来,安然可不认为陈远陌是个吃回头草的人,至于四皇子皇甫恒,安然总觉得陈远陌对他有敌意,可这种敌意从何而来,安然就不得而知了,“说不上来,这问题有点难了。”
“那杂家换个问法,”安寿阮问道:“咱们做奴才的,或者大臣们在不小心得罪了主子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及时补救了。”这点常识安然还是懂的。
“那陈远陌的反应是什么?”安寿阮顺着他的话问道。
安然微微一愣,回忆起过往的种种,脸色变得僵硬起来,艰难的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反击。”
“没错,是反击。”安寿阮说道:“陈远陌被算计后,他没有向晋皇子服软,也没有和黄家讲和的意思,而是将他们一个个的击倒,甚至将自己的主子架空,这是一个贤良之臣会做的事吗?”
“杂家不如你了解陈远陌,可杂家见过的人和事比你吃的米都多。”安寿阮洗完脚,将脚搭在脚盆两侧晾晾,安然见状立刻拿着布子给安寿阮擦脚。
安寿阮边享受着安然的服侍,边慢条斯理的道:“在杂家看来,陈远陌这个人极其聪明,但控制欲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他不允许忤逆,不允许对立面,必须要将一切掌控在手,这样的臣子,未来之君能容下吗?”
见小儿子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安寿阮干脆耐着性子与他讲解道:“拿咱们当今圣上来讲吧,大楚国有三大势力维持着平衡,司礼监,内阁和武将,可这三大势力内部也有彼此的矛盾,咱们司礼监与暗刹门之间相互制约,内阁里的文臣们有各自的小九九,而武将们的兵权也十分分散,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说明皇上不希望其中的一股势力独大。”安然回答。
安寿阮点点头,“你说得对,不希望他们独大,因为一旦独大就会对皇上造成威胁,可按照陈远陌那种扭曲的控制欲,他巴不得将所有势力掌控在手,这种臣子对君王来说,就是祸害。除非……”
安寿阮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安然想了一下,试探问道:“您是说……除非陈远陌造反?自己当皇帝?”
安寿阮脸色一变,伸手就朝安然的脑袋上狠狠一敲,“胡说什么呢!你当‘造反’这俩字就像从嘴巴里说出这么容易啊?这得天时地利人和!陈远陌他一样都不占。”自古异姓造反成功的,都是在乱世,被压迫得受不了了才揭竿而起,踏着白骨成为开国之君,可现在大楚国国富强盛,哪儿有造反的由头。
安然连忙捂住脑袋,委屈的道:“那您说除非什么呀?”
“除非陈远陌辅佐的人是个十分听话的,不会反抗的傀儡,”安寿阮道:“可普通人都是有七情六欲,有欲望野心的,谁会甘愿做一个听话的傀儡呢?”
“不管陈远陌的才华有多么出众,脑袋有多么聪明,他的野心与扭曲的控制欲决定了他在官场的博弈里必败无疑,他现在站得有多高,以后跌得就有多惨,”安寿阮说着,拍了拍安然的白皙的手背,语重心长的道:“所以你要疏远的人不是晋皇子,而是陈远陌,他迟早会败下来,会连累你的,小五。”
********
整个黄国候府愁云惨淡,他们尽力了,却无法改变胡提皇子的决定,也无法改变皇帝的心意。
皇甫晋为此东奔西走,却效果甚微,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他想召集那些个跟随他,支持他的官员们,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想办法,可集会当天,没有一个人前来,他们找着各式各样的借口,不去见皇甫晋一面。
就在皇甫晋焦头烂额之时,亲妹妹皇甫云幽向他哭诉,说徐居鸣突然不理她了,本来两人是热恋中的情侣,徐居鸣三天两头的给她捎东西,有诗,有小礼物,有零嘴,可突然之间,徐居鸣的态度毫无预兆的冷淡下来,不再理会皇甫云幽。皇甫云幽闹得很凶,皇甫晋无奈之下,只好去徐府看看情况,却被留在徐府的小厮告知,徐居鸣回金陵去了。
元月二十六,黄子染在心怀怨恨的诅咒下穿着嫁衣,头顶凤冠,踏上前往胡疆的马车。
皇城门口,皇甫晋看着远去的马车,内疚极了,最终他还是没有将表妹救下。直到马车消失在皇甫晋的视野范围内,他转身才准备回去。
看着痛哭不已的邓氏,双鬓灰白的黄越,以及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的黄国候,皇甫晋忽然发现今天前来送行的人只有他和黄家!那些个发誓效忠于他的官员大臣们,没有一个出面!
皇甫晋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冷下态度的安然,返回帝都的徐居鸣,还有划清界限的官员们,皇甫晋身边只有黄家,以及极少数的几个略有头面的官员,就是那么几天的时间,那些个拥立皇甫晋的党羽们散沙一片,这背后的推动者,除了陈远陌外,还会有谁?
皇甫晋没想到陈远陌居然会如此绝情决意,摸着良心讲,他从未做过任何伤害陈远陌的事,陈玉兰的事情并不是他算计的,难道真的像安然说的,陈远陌会将此事恨到他身上?!
每次都被陈远陌称病挡在门口,皇甫晋忍无可忍之下,直接破门而入,非要向陈远陌问个清楚!
厢房里,陈远陌双眼蒙着纱布,百无聊赖的靠在榻上,心里碎碎念着林淼怎么还不回来。
陈远陌在家养病期间,林淼没去戏园子,天天在家陪着他,陈远陌暂时看不见了,吃喝拉撒全靠林淼照顾,林淼跟小厮似的被陈远陌使唤过来,使唤过去,只是今日水墨园里实在有事,必须去一趟,林淼这才暂时出了门。
陈远陌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以为是林淼回来了,一时间喜上眉梢,门被吱的一声推开,陈远陌连忙坐起身,朝声音的方向道:“淼淼?”
只听见门口传来元宝喘气的声音,“少爷,对不起,我……我没拦住……”
本怒气冲冲的皇甫晋,看着榻上病怏怏的陈远陌后,心中的怨气忽然之间烟消云散,他呢喃的道:“远陌。是我!”
即使看不见,陈远陌也能认出皇甫晋的声音,他收敛面上的笑容,淡淡道:“殿下找我?”
陈远陌冷漠的态度让皇甫晋心中一痛,“远陌,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在养病,”陈远陌说着,对门口的元宝道:“元宝,你出去吧。”
“少爷……”瞅着皇甫晋来者不善的样子,元宝怕自家少爷吃亏。
“没事的,你出去吧。”
“是。”元宝不情不愿的走出厢房,顺手将门关上。
听见关门声后,陈远陌开门见山的道:“我以为我的态度很明显了。”
皇甫晋皱眉道:“远陌,你什么意思?你想要背叛我吗?!”
“背叛?”陈远陌微微皱眉,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词,但也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随便吧,你觉得是背叛,那就背叛吧。”
“为什么?”陈远陌的态度让皇甫晋始料未及,他居然这么爽快的承认,这让皇甫晋觉得一点都不真实,“因为你姐姐的事吗?还是因为我到处找人替子染求情让你不快了?子染是我的表妹,我不能不救她!更何况事情不是遂了你的心愿。”
“不,你想错了,姐姐的事情,我从未没有怪过你,因为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那你为何……”
“你曾经找过林淼吧。”陈远陌淡淡的道:“你对他说了些什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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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274与之决裂
“你曾经找过林淼吧。”陈远陌淡淡的道:“你对他说了些什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皇甫晋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一直以为陈远陌是因为陈玉兰之事迁怒于自己,怎么……怎么变成林淼了。
是的,皇甫晋找过林淼,那时候黄家咄咄逼人,陈远陌举步艰难。皇甫晋说服不了黄家,又不愿见陈远陌为亲姐姐的事发愁,于是私自找林淼,告诉他事情的利害,要他出面,让陈远陌将黄子染娶过门。
皇甫晋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他这么做都是为陈远陌好,当时的情况紧急,他唯有找林淼试上一试。
“我……我当时逼不得已,”皇甫晋的脸涨得通红,“我也是我给你好!”
很多事情,你对人真心相待,却不能要求别人毫无保留的对你,可惜皇甫晋并不清楚这个道理,在他看来,陈远陌与自己是从小到大的交情,陈远陌支持自己是应该的,为自己出谋划策也是应该的,因为他是他的伴读,是他的党羽,可现在呢,陈远陌所作所为既让他愤怒,又让他后怕,愤怒于陈远陌的背叛,后怕于陈远陌隐藏着的恐怖的势力。
“远陌,你隐瞒了我很多事,你想架空我?!”
“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不想再为你做事,所以抽出了我的势力罢了。”陈远陌淡淡的道。
“为了林淼你居然这么对我?!”皇甫晋不可置信的道。
“殿下,你明明知道林淼对我有多重要,你还去找他,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陈远陌反问道。
在林淼面前,陈远陌永远是那个完美的恋人,他不会让林淼看见他最阴暗的一面,所以那天晚上,林淼哭着不准他娶妻,要他放弃陈玉兰,伤心近乎于崩溃时,陈远陌没有暴跳如雷的质问林淼从哪里知道的,而是心平气和的安抚他,哄着他,让他不要多想。
很多事情陈远陌不会给林淼讲,而林淼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没看出来陈远陌的敷衍,那晚陈远陌靠在林淼的肩膀上貌似睡得很沉,可实际上他一直在留意林淼的一举一动。
那晚林淼一夜没睡,他一躺在床上就立即后悔了,他不该让陈远陌为难,不该让陈远陌抛弃陈玉兰,将心比心,让他在牺牲哥哥林焱的情况下来证明对陈远陌的感情,他做不到,如今他怎么能要求陈远陌?他会良心不安的。
林淼看着身边熟睡的陈远陌,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不难看出他最近为了陈玉兰之事东奔西走之下的疲态,林淼不忍心叫醒他,哪儿知陈远陌是在装睡。
第二天一大早,林淼破天荒的早起,想告诉陈远陌昨晚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可谁知找不到机会,陈远陌总是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接着去上早朝,林淼在戏园子里魂不守舍的一上午,直到传出胡提皇子认错人的事。
另一头,陈远陌在朝堂上表现的毕恭毕敬,由始至终都是局外人的身份看着好戏上演,一下朝便立刻派人去查,昨天有谁见过林淼,这么一查,就查到了皇甫晋的头上。
“所以你要背叛我?”皇甫晋仿佛天塌下来一般,“这就是你的君臣之道吗?!你这么对我,以后还会有谁信任你?!”
重活一世,陈远陌对谁都有所保留,尤其是皇室成员,即使是皇甫晋,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皇子,他也不完全信任。事实证明,陈远陌的做法是正确的,皇甫晋一次次的为了黄家逼陈远陌妥协,陈远陌忍耐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皇甫晋找上林淼,陈远陌觉得没必要再忍耐下去了。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陈远陌漫不经心的道。
陈远陌这种冷淡的态度让皇甫晋难以接受,他满是受伤的看着陈远陌,那神情就像是被心上人伤透了心,双眼满是哀伤与幽怨,“远陌,你别这么对我……”
曾经陈远陌为了支持皇甫晋,义无反顾的与陈家划清界限,这让皇甫晋欣慰又感动,他以为自己与林淼一样,在陈远陌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可如今,陈远陌的举动告诉他,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好了,殿下,”陈远陌下了逐客令,“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您请回吧。”
“你当真要这么针对我?要与我为敌?!”就为了那个林淼?
“我从未针对过您,而是您身后的黄家一直针对我,”陈远陌轻声道:“我向您保证,只要您别招惹我,别招惹林淼,我绝不会与您为敌。”
林淼,林淼,林淼!皇甫晋痛恨这个名字,若不是他,陈远陌也不会这么对待自己!倘若有一日,父皇想要林淼的命,难不成陈远陌还想反父皇不成?
陈远陌就坐在自己面前,手无缚鸡之力,双眼蒙着纱布,一身青色长衫,纤细而瘦弱,这是他从小就爱慕的人,永远无法得到回应的人,他伤心难受,一股怒火直冲胸口,“陈远陌,你真的如此决绝狠心?!”
陈远陌没再吭声,只是他神情漠然,对皇甫晋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不再理会,陈远陌的反应大大的刺痛了皇甫晋的自尊心,因为陈远陌从未这么冷淡的待他!
皇甫晋不喜欢陈远陌的反应,仿佛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皇甫晋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气,一个箭步跨向陈远陌,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将人一把拉起,看着他清俊的面庞,一种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皇甫晋红了眼,近乎嘶哑的声音道:“陈远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够好吗……”
陈远陌并不知皇甫晋那热忱的单恋,此时的他双眼蒙着纱布,他看不见皇甫晋饱含深情的目光,受伤的面容,他以为皇甫晋只是在不甘心,指责自己罢了。
陈远陌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有些话他本不愿说,既然逼到这份上,他也不怕撕破脸了,“殿下,别这么说,您摸摸您的良心,我对您尽心尽力,可您是怎么对我的?黄家是你母妃的娘家,因为对方是您的外公,您的舅舅,所以他们的小动作我都视而不见,可他们居然去招惹我姐姐,害她差点嫁去胡疆,您因为左右为难,不来帮我,这事我不怪您,可您为什么去找林淼?您有今天全靠我陈远陌,我为您拼死拼活,可您都做了些什么?”
陈远陌的话就像巴掌一般狠狠的扇打着皇甫晋的脸,堵得他说不出话来,“你……你……”
“我怎样?”陈远陌早就把皇甫晋的性子摸得透彻,认定了他不敢动手,“你想杀了我一泄心头之恨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你就动手好了,”陈远陌满不在乎的道:“不管你杀不杀我,你这辈子都与皇位无缘了,现在杀我,是你最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厢房的门被猛的推开,林淼冲了进来,只见皇甫晋怒气冲冲,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他死死的拉扯着陈远陌的衣领,而陈远陌在他手中,就像只待宰的羔羊!
“五皇子殿下,你想做什么?!”林淼惊声道。这皇甫晋平日里瞅着挺儒雅的一人,怎么现在跟个屠夫似的!
林淼忙完水墨园的事就往回赶,半路上碰见了元宝派来的小厮,说是皇甫晋来势汹汹的冲进家门找陈远陌麻烦,林淼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还没走进厢房门口就听见里面皇甫晋的怒吼声,嚷嚷着要动手,林淼闻言那还得了,二话不说推门而入。
“殿下,放开远陌,”林淼面色不虞,真怕皇甫晋动手,“远陌是朝廷命官,您闯府行凶被皇上知道就完了,要知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甫晋也没想着动手,突然做出这等过激行为是被陈远陌刺激导致,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陈远陌,皇甫晋咽不下这口气,他为自己这么多年投入的感情不值,可现在的形势他的确不能把陈远陌怎样。
“哼!”皇甫晋愤恨之下,揪着陈远陌的衣领把人甩了出去。
陈远陌眼睛看不见,人又很瘦弱,这么被人一甩,他脚下没站稳,以为自己会摔倒,就在他身体倾斜之际,突然落入了一个冰凉而又柔软的怀抱,他被人接住了,这个人除了刚从外面赶回来的林淼外,还会有谁呢。
“远陌,你没事吧?”将他拥入怀里的人问道。
“没……没事。”陈远陌轻轻的摇头虚弱的道,他脚底轻浮,扶着林淼的肩膀站好,他方向感很差,不知此刻皇甫晋所在位置,于是陈远陌站在原地,道:“殿下,我的话说完了,您的气也撒了,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互不相干。”
“好,好!”皇甫晋气得大叫了几声好,“陈远陌,你别后悔!”接着摔门而出。
皇甫晋走后,陈远陌的身子晃晃悠悠的,接着摔倒在地,林淼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将陈远陌扶起来,焦急的道:“远陌,远陌你怎么了?醒醒啊,别吓我……”
………………………………
第275章
275继续装病
陈远陌的突然倒下可把林淼吓坏了,他连忙把人抱到榻上,唤了他好几声,也不见陈远陌苏醒。
陈远陌面色苍白,眉头紧皱,很是难受的样子,林淼连忙朝屋外的元宝道:“元宝,快去叫大夫来,快点去叫大夫来!”
元宝不知发生何事,他站在门口朝里看了一眼,只见陈远陌躺在榻上不省人事,吓得元宝以为自家少爷病情加重,立刻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大夫前来把脉时,陈远陌渐渐转醒,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虚弱的道:“淼淼……?”
林淼连忙按住他,“别说话了,快点躺好。”
大夫为陈远陌检查了一番,道:“没什么大碍,陈大人刚才怕是情绪过于激动,这才昏了过去,我开副药喝了就好。”接着大夫对林淼道:“病人之前过于劳累,所以病好的慢,之前我说过要静心休养,怕是陈大人没有听进去,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见客为好。”
“谢谢大夫了。”林淼心里不免对皇甫晋抱怨三分,若非他闯入府中大吵大闹的,陈远陌也不可能病情加重!
送走大夫,林淼回到厢房中,守在陈远陌的床边,他很想问陈远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不敢开口,倒是陈远陌很是淡然,他侧过身子,伸出手去,“淼淼?你在哪里?”
“就在你身边。”林淼握住陈远陌的手,他的手一如往常的冰凉。
“淼淼,我以后怕是无法再辅佐五皇子殿下了。”
林淼微微一愣,没料到陈远陌会自己开口,“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个嫁去胡疆的黄子染你还记得吧?”陈远陌道:“其实这件事与我有关。”
“什么?”林淼惊声道。
陈远陌略有艰难的坐起身子,靠着枕头,与林淼徐徐道来,“那胡提皇子说什么认错人,那都是假的,黄家人一直希望我娶黄子染,但我不愿意,他们就蛊惑胡提皇子,要胡提皇子向圣上求娶我姐姐,以来要挟我与他们联姻。”
“……”这些事情林淼早已得知,还是皇甫晋告诉他的,皇甫晋说陈远陌举步艰难,能救陈玉兰的法子只有与黄家联姻,他希望林淼能劝劝陈远陌,别再犟下去。
陈远陌继续说道:“可我不想这样,黄家能要挟我一次,就能要挟我两次,三次,我不能妥协,所以我在万般无奈之下,向燕王殿下求助了。”
“燕王?”这事还跟燕王有关?
陈远陌点点头,“我本想自己去找胡提皇子,砸下多少银子都没关系,只要他能放下求娶的念头,可黄家人知道后,要污蔑我通敌卖国,所以我只能找燕王殿下了,燕王殿下是西疆城的藩王,与胡疆那边甚是熟悉,他与胡提皇子也是相识的,我想着由燕王殿下出面,求胡提皇子放弃求娶。南蛮战争的时候,我帮了燕王殿下不少忙,所以燕王殿下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之后燕王殿下见了胡提皇子一面,回来后跟我说都是误会,胡提皇子下次觐见圣上会解释清楚的,可谁知那误会……那误会是……”
听到这里,林淼全明白了,难怪胡提皇子会变卦,难怪今日皇甫晋会来府中大吵大闹,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五皇子殿下以为是你害黄小姐嫁去胡疆的,所以今日来找你算账?”
陈远陌的脸色变了变,连忙摇头,期期艾艾的解释道:“这……这我也不知道的,淼淼,你要相信我,燕王殿下只告诉我事情解决了,是误会,我没想到会害了黄子染……”
“远陌,别着急,别着急,我信你,不管别人怎么看,这件事我一定相信你。”林淼连忙安抚他道。
陈远陌是那么谦谦有礼,温文儒雅的人,怎么可能去害人呢,倒是那个燕王,口碑风评那么差,仗着军功与身份,没少做出混账事来,就此林淼下意识的认为,怕是燕王要替陈远陌出头,压迫胡提皇子改主意娶黄子染,可之后皇甫晋却将账算在陈远陌的头上。
陈远陌无奈的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十分勉强,“你信我有什么用,五皇子殿下不会信的,他已经认定是我害了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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