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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传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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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开门见山,王东海没有对贾氏说的话都说给了贺氏,罗琦也早就心里有数,屋里没丢东西,只是翻得乱七八糟,院子里的灶台上和木架上的瓶瓶罐罐和清晨做好的美食,却都不见了踪影,“那贼从何来,可有什么线索?”
贺氏摇头,眼神却是在罗琦手心里的红印上看了一眼,拿出帕子轻轻的给她擦拭起来,“刚才你们在家说话声音挺大的……逍遥楼是千乘第一楼,那东家姓曲。”
不知是不是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罗琦与贺氏迅速对视了一眼,双双又把目光聚焦在她手心里的红色上,“贺姨,听说与逍遥楼竞争的,是东市的苏楼。”
“恩,那苏楼是近十年来崛起的,苏家……涵养尚好。”
“嗯。”
看着罗琦心里自有主意的样子,贺氏没忍住,“七娘,你有没有想过,等成了亲,女人,这一辈子终究要收收心,相夫教子的。”
罗琦的手微微一僵,笑了笑没说话,贺氏也不再说话,把她一双小手擦拭干净,就回家去了。
往日行笔工整的小楷,今日落在纸上有些乱。
一大篇的说服和解释,写完了,罗琦看着看着有些出神,相夫教子……她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忍不住的自己问自己,是想象中浓情蜜意互为依靠,还是锁在四方天里,默默度日……
曾几何时,她开始掩饰自己,是爱上了阿谨,还是因为怕与这方水土格格不入而被拒之于千里之外,她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阿谨没抱过信心?
优柔,寡断。
这不是她的风格。
撕掉手里的书信,重新书写,简单的一句话跃然纸上,行云流水,畅然自得。
千乘三年一度的双楼会,我想一试。
挪开罐子,塞进墙洞。
阿谨快回来了吧,罗琦对着漫天红霞张开了怀抱。
贺子庸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迎面碰见一个眼生的壮汉,捂得厚实。
巷道狭小,两人一让,擦肩而过。
谁也没注意有一条迅捷的黑影,无声的穿梭在树梢。
………………………………
第二十三章 庄生和蝶
夜色给街道垂下了落幕,大大小小的宅子里却是华灯高悬。
东府大街上一座雅致的宅院里,苏十四对着盘子里精细绝伦的菜肴嗤之以鼻,“江湖儿女讲究的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些花架子是给人塞牙缝的吧。”
丝楠与苏大耳语几句,后者听的唇角微扬,静静的端起一杯果酒,却被旁边坐着的苏九抬手拦下,换上刚才被苏大刻意忽略的药汤。
好吧,苏大从善如流。
丝楠感激的看了一眼还算靠谱的九爷,这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差距也太大了。
自家大爷三十多岁了,这飘忽不定的性子还是让人头疼,你看,连从小被大爷和大少奶奶养起来的十四爷也跟着不靠谱,三脚猫的功夫不说,年纪轻轻的就总想着出去笑傲江湖,不像九爷,沉稳有度。
可惜,大爷和九爷都是情种,这些年,大爷就守着大奶奶一个,九爷却要守着……
“今天我遇见了一个小娘子,挺有趣的。”
苏大喝完苦药,皱着眉头没头没尾的说话,苏九静静的斟满一杯清水,端过来,苏十四一听来了精神,“九哥,大哥还英雄救美呢,你看,砚心到现在还没回来。”
苏大无语,拨开苏十四凑过来的脑袋,“原本曲七的人一直跟着她,我就好奇一观……”
“哇,大哥,你还说你没偷看小娘子,这下大家都听到了,我要告诉我嫂嫂!”
苏大再次被打断了话,银色面具下的眼角一跳,“砚心。”
“吖?砚心回来了?放开我!!”
苏十四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砚心提着后脖颈的领子,硬生生的拖走了。
清净了,苏大从袖子里取出一幅墨迹新干的小像放在桌子上,“她叫赵绮罗,排行第七,住在井巷子里,手里有一张简方,做的鸭珍膏和卤味比较有意思,砚心打探了一圈,小娘子做事风风火火的,这人啊,似乎更有意思。”
苏九依然自斟自酌,苏大唇角的笑意又大了一分,“看起来板板整整的没什么特别,那一双月亮眼儿里狡黠的很,又倔强的很,亮的让人总有些似曾相识。”
苏九的目光滑过那副彩色小像,斟酒的手一顿,美酒便洒了几滴在桌子上。
苏大恢复了正色,举筷,“砚心。”
不远处哀怨的苏十四这才被砚心松开捂住的嘴,给放了回来,眼尖的就看见自家九哥把一样东西收进了袖子里,伸手就想去抢,“哇,那是什么?!”
苏九抬眼,浓密的长睫下桃花水一般潋滟的双眼里,咋一看温柔和煦,久了就让人生出掉进了三九天的清泉里,苏十四觉得自己整个人从手指尖开始迅速冰冻,卡啦一下,碎成了一地的冰渣子,太渗人了,他吞了一口口水,后退两步,自觉的远离两个哥哥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苏九夹了许多青菜在碗里,满满的冒着尖,然后递给一脸视死如归的苏十四,当然,苏十四也没闲着,嫂嫂可吩咐过,他给优雅进食的苏大舀了满满一碗气味古怪的补汤。
丝楠无语,接过热汤,这三兄弟还真是相互的克星。
被砚心一路跟踪,毫无所觉的壮汉孙二,钻进了西府大街曲家的角门,一路往梅雪园去。
梅雪园,取得是红梅傲雪的景致,可住在这里的曲家七少,喜欢的却是在白雪红梅之色里调教美人,亭子里的四面垂着纱幔,大大小小的暖炉烤的的这小小的四方亭里温暖如春,莺儿粉脸红的像个熟透了蜜桃,偎在曲七怀里嘟着嘴娇笑的挡住那只不规矩的手,“爷最坏了,明明有了新欢还这样欺负莺儿。”
曲少让她勾的心里痒痒,“那个野丫头哪里有我的莺儿香,乖,来让爷闻闻。”
亭子外守着的歌儿同莺儿一样,都是老太太赐给曲少的房里人,可惜,莺儿貌美善舞,她的好却是一副好嗓子,亭子里春意无边,亭子外北风料峭,歌儿打了个寒颤,咬着银牙,暗骂一声,“小贱蹄子!”
终究是听的心里像着了火一样,她悄悄挥退了远远站着等待吩咐的丫头婆子,撩起一节纱幔,羞答答的看着曲少娇笑,“爷,歌儿也想您了呢。”
一句话说的低吟浅唱般的撩人心田,莺儿狠狠剜歌儿一眼,无奈曲少兴致来了,一把拉过歌儿,三个人滚到了一起。
关键时刻,一个煞风景的大嗓门远远的急风急火的传来,“七爷,七爷!”
曲少一个哆嗦,二女火热的身子眼睁睁的看着曲少草草起身,都把那急急小跑过来的壮汉孙二给恨上了。
孙二跑进了仰头一看那亭子里影影绰绰的,才知道自己坏了事,可恨刚才那些婆子竟然没提醒他一声,只得讨好的凑上前去装傻,“恭喜七爷,赵七娘今儿揭了榜,要往咱逍遥楼里来了。”
曲七穿好衣服从亭子里探出一只手,一招。
孙二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就听见莺儿和歌儿一阵不依的娇笑,他眯着眼偷瞄,粉色无边。
曲七听孙二仔细说起来,别的什么不相干的零零碎碎的他是没在意听,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水嫩的像一只粉荷的小娘子,水汪汪的一对眼儿笑起来像两个月儿牙,弯弯勾的人心都化了。
“算你小子狗运好……”曲七一抬下巴,“从明儿起,你直接去楼里蹲着,等这赵七娘进了逍遥楼,就给她安排个幽静别致的小院单独去住,人和方子爷都要,至于跟管事的曲谷怎么说,不用爷教你了吧。”
“小的明白了,爷放心吧。”
莺儿在旁边听的清楚,又是赵七娘,她恨得眼里冒了火,歌儿瞧着冷笑,看你小蹄子以后还怎么一个人霸占着七爷,可惜,曲七没了再来一发的兴致,哼着曲出门喝酒去了,莺儿气的回房里摔了一桌子的杯杯盏盏,越想越恨,“来人啊,明儿一早去把井巷子的齐二给我带来。”
而被两家惦记上了的罗琦本人,这会儿正和贺子庸一上一下,悄悄说话。
“我说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挺好的。”
“你不会觉得我太……”
“七娘,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
“?”
“其实,这段时间我都明白,”贺子庸顿了顿,突然翻身跳进罗琦院子里,动作越发的娴淑了,“你就是你,不要再因为我去改变你自己,阿谨心悦的赵七娘,是个永远也不言败倔强又心软的小傻瓜。”
罗琦语凝,贺子庸的话,他的眼直直的撞进了她的心,扑进他的怀里,擒住那张比甜言蜜语还会令她心悦的薄唇。
贺子庸,你个小妖精,老天是派你来俘虏我的吧……
………………………………
第二十四章 爬墙头的君子
东市,苏楼。
正门口,两个店小哥笑呵呵的招呼着过往行人,无论你是入楼吃饭还是问路,他们都态度极好的。
罗琦被其中一个小哥引过大堂,后面还有两名小哥站在那,接替过来,继续引着她向后绕行,好几次,她都想再次确认一下,他们确定是听清楚了,她是没有推荐信的毛遂自荐者。
“到了,赵娘子请在此歇息稍等。”
苏楼内园九曲蜿蜒,大大小小的园子,路过的时候看一眼门脸便知风情各异,单说这份涵养和服务,也甩出曲家逍遥楼十条街,罗琦打量着眼前的大厅,里面坐了二十几人也不见拥挤,人手边上还有一杯茶。
大厅里交谈的男女,大多是三十五岁以上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中年人,年纪轻轻的罗琦便在这群人眼里显得有些稚嫩,即便梳了妇人的发髻,也没人主动来同她打个善意的招呼,反倒是厅内的婢女,一视同仁,请她入厅奉上茶来。
中午还有简单的两菜一汤,苏楼在众人心中的份量又多了几分。
终于轮到罗琦入内,与想象之中的会客室不同,内间被一件六折的红木屏风一隔为二,里间里似乎也坐了人,寂静无声的,可罗琦却觉得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穿过屏风,落在她身上,凭感觉看去,逆着光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可这种感觉,竟让她生出似曾相识之感。
想想便不觉失笑,这大唐能有什么景象是她似曾相识的。
“老朽苏云莱,是苏楼的管事之一,不知娘子如何称呼?可否带着公验。”
罗琦脑海里的小插曲,被眼前这个见她进来便客气的起身相迎,双鬓虽白可面色红润的和气老者拉回了正轨,外间布置与酒楼包间无异,正中有一张大圆桌,罗琦扫了一眼,屋里总共三人,还有一个坐于书案后撰写的笔童,和一个奉茶的婢女。
“小女姓赵,闺名绮罗,为行事方便才做妇人装扮,实乃未嫁之身,还望见谅。”
罗琦递过公验,在大唐出门做事都是要带着身份户籍证明的,那些故事里写的女扮男装从商场混到官场,风生水起的牛人,她真心只有一句话,问古代办证哪家强了……
苏管事验明了身份,便开始请罗琦把小食摆在桌上,婢女端来清水,苏管事一样一样的品完,品后所感皆被记在纸上,最后,他又品了一口鸭珍膏,忽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亮,侧头问罗琦,“这是鸭血?”
罗琦不得不叹,姜是老的辣,看来自己这最简单的鸭血豆腐,不久之后,就会被此人捉摸出做法来,“没错。”
“赵娘子莫怪,老朽有个品味寻源的毛病,此五样小食里这鸭珍膏倒是过关了,请恕老朽直言,不知赵娘子可还有拿手的技艺,若只单凭此,就算是通过老朽这一关,恐怕也难过二比……”
“二比?”
“赵娘子原来并不清楚苏楼的规矩,老朽今日只是筛选,七日后,新晋的厨子之间会再进行一次比试,此关称为二比,胜出者可继续留住在楼中,参加半月一次的大比,胜者方可作为苏楼参赛的备选,得榜文上许诺的五百贯。”
罗琦恍然,“自是还有些技艺的。”
苏管事颔首,“如此便好,那老朽就安排人带赵娘子去后院。”
“不急,小女还有一事相询,”罗琦突然指着桌子上的鸭珍膏,“不知贵楼收购秘方如何划定其价值?”
“不知赵娘子是何意?”
“小女说话较直,先请苏管事见谅,我那方子看中的便是新意,今日被苏管事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虽不至于立时被琢磨透彻,可与其日后纠缠,不如一次**付了算罢。”
“赵娘子实是多虑了,不如今日先入住苏楼,这后面还有数人等了一天了,不如来日详谈?”
“我觉得,还是今日事今日毕,若是苏管事实在是太忙,不如告诉我贵楼何人专职此事?”
笔童恼了,一下子站起来,“你这娘子忒不可理喻,苏伯何人也,会觊觎你那乡方。”
罗琦淡笑不减,“贵楼声名在外,明文张榜收购方子,我如今只是来卖方,怎就成了不可理喻之人,苏管事通透,自然会明白,小女所说只是打个比方罢了,又何曾说出觊觎二字,可知善言善闻方知善意。”
笔童说不过她,面红耳赤,苏管事依然和气带笑,只是眼底流过一丝光亮,在他再次推诿之前,屏风后突然传来一个超级磁性声音,“三百贯。”
罗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觉得三百贯有些少的,可她一听到那个声音,就有一种莫名的妥协,无关乎好听和动人,是从骨子有一种信任。直被苏管事客气的叫了门口的小厮来,带着办完了流程,领了零碎的五两金锞子,罗琦的内心依然在凌乱。
还有没有一点原则了,先是被色诱失心,这会又被声诱,你对的阿谨,对得起金子吗!!
老天,来道雷劈了我吧……
想挨雷劈的,趴在宿舍床上数金锞子解闷,不想挨雷劈的人,却捧着血淋淋的左手,对着罗琦家大门上老锈斑斑的铁将军泪眼汪汪,齐二如今已经被他姐夫打出了门,不得已,每天早来晚走的蹲守在赵绮罗家附近,甚至在锁头上做了记号,第三日,再来看,那锁根本就没被动过。
瞧贺家的门,贺氏不言不语,无奈只能去敲了贾氏的大门,贾氏冷笑一声,“哟,你姐姐都快被休了,你还有脸来井巷子啊。”
“废话少说,赵七娘呢?你把她藏哪去了?”
“笑话,我闺女上哪去管你屁事,滚滚滚,别站在我家大门前面晦气。”
“好啊,你别后悔!”齐二一口啐在贾氏家门口,扯开了嗓子嚎叫起来,“赵七娘,赵七娘你给俺出来!”
贾氏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任凭齐二干嚎,贺氏却是急的额头冒汗,拉开了一条缝,“你快别喊了,七娘去东市走亲戚了。”
………………………………
第二十五章 各怀鬼胎
东市走亲戚?
齐二眼珠子一转,他原来的时候瞧着赵七娘漂亮可没少打听她底细,眼见着看热闹的人探头探脑的聚过来,他窜到贺家门前,“你别唬俺,俺早打听明白了,她家东市有个鬼的亲戚,好哇,你要是不与俺说实话,俺就喊出个天来。”
“你,你还要脸不要?!”
“俺不要脸,你老贺家要脸,不也是为了那一张赚钱的方子,人家……”
“你给我闭嘴!我闺女上逍遥楼当厨子去了,知道了赶紧滚蛋!”
贾氏在大门里听出了一头汗,话比门开的还快,压低了声音甩给齐二。
可贺氏还是从那半句话里听出了不对来,贾氏狠狠的剜了齐二一眼,回过头来拉着贺氏进了贺家,“贺家嫂子,你是不知道,咱两家都说定了的亲事,门外面那个混账东西前两天竟然还撮弄她姐姐,就是刘屠户家的,来跟我说亲,叫我狠狠的骂回去了,要我看,七娘家里面进贼的事,八成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贺氏被贾氏一路架进了屋里,虽不全信贾氏的话,可有些事也对的上号,“原来那日上午,你与刘家是为这事起了争执。”
“可不,见天儿的都是这些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烦心事。”
“还好你心思活,他不会真个去寻吧?”
“没事,逍遥楼是他个小瘪三能随便进去的吗,放心吧。”
贺氏听着疑惑,随即淡淡的笑着掩饰过去,心里想的却是罗琦去东市的事,好像贾氏竟然全然不知道?
门外面,齐二如遭雷劈,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逍遥楼。
完了,他想起前儿一大早被两个家仆从家里揪出来,蒙了脸给带到郊外的破庙里,一顿乱揍,然后二话不说,一把剔骨刀,明晃晃一抬,就要剁了他的左手去。
齐二一泡黄尿当场就横流了一地,险些晕过去。
“且慢,”莺儿掩着鼻子,从菩萨像旁边的帐子后绕出来,“你们先下去吧。”
看着死狗一样的齐二,莺儿嫌弃的抬脚踹了踹,左爪子差点就此饮恨离别的齐二这才反应过来,左手还好好的长在他手腕子上,“仙女,菩萨啊,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莺儿被他一通乱拜,气的笑出声来,齐二这才偷眼一看,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仙女,是曲七的贴身丫鬟,吓得他又一哆嗦。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是在曲家看见了赵七娘,别说一只左手,我就把你整个活剁了喂狗。”
“咦,七爷不是……”齐二还不算笨,转眼就明白这事是眼前这丫鬟的意思,“好姐姐,你就不怕七爷怪罪下来……”
“怪罪?怎么会呢,你要是办好了,七爷怎么会知道是你,你要是办不好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死不死,怎么死,齐二,这些啊,你还真的好好琢磨琢磨。”
他不想死!
齐二抱着手急火急撩的奔回家,草草收拾了几样值钱的东西,跑了。
曲七不知道后院的妒火烧到了外面,这两天他被他四哥派出去庄子上巡视,满心想着回来的时候,美人在握,跟在曲谷身边当了好几天下手的孙二,却有点急眼了,眼瞅着五天过去了,那赵七娘就没再来,不行,得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可他又怕前脚出门后脚人又来了,想了半天,一挥手,把这几日总凑在他眼前献殷勤的小栓子打发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小栓子是莺儿悄悄支使来盯他的小厮,去罗琦家门口一看,铁将军把门,不明所以的又敲响了隔壁贺家的大门,“请教这位大嫂,这一家的娘子哪里去了?”
贺氏把眼前小厮打量了一圈,就认出这人一身的打扮可不就是那日曲家丫鬟小厮的标准行头,转眼关上大门,“不知道。”
小栓子莫名其妙,又敲响了左边那家的大门打听,“她家原本正她说亲呢,有说是里正家的表侄子,有说定的就是隔壁的那家,传的可难听了,准时待不下去了,才突然说要出去走亲戚,好几日不回来了。”
小栓子听了一圈,道了谢,一路回了曲家悄悄汇报给莺儿,莺儿只当是齐二的缘故,叮嘱小栓子回去告诉孙二,赵七娘病了,要在家里养几日,再来逍遥楼。
孙二信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正主罗琦,这会却脑仁都大了,因为二比在即,可单间的小厨房本就有限,那些年纪大的没人愿意和她搭伴轮流使用,夜里用的话,大厨房里却又打烊了,领不出食材来,鸭珍膏的秘方已经卖了,再这样下午,二比必输无疑。
厚着脸皮,一次一次的被人无情拒绝了三日后,罗琦在大厨房外面蹲了一夜,谁撵也不走。
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熬夜通宵不睡觉,就为了玩一个叫“占座”的游戏,霸占帅气的男同学做同桌。
直等到第二日大厨房开门的一瞬间,就奔进去领了一大篮子食材,再奔单间小厨房。
可抢厨房的各个都是鬼精,分组分人的有领食材的有占地方的,竟又都满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罗琦眼尖,瞄见还剩一个开着门的单间,就一头扎了进去,砰地一声从里面插上。
上面挂着的一个小牌牌跟着晃了三晃。
周围的人看着那个小牌子,各个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下有热闹可以看了。
屋里的罗琦仔细打量了一圈厨房里的器具,忍不住赞赏的竖起大拇哥,蒸的煮的炸的烤的,器具不是一般的全,而且,质地也不是一般的好,连菜刀都不是常见的铁质的,而是明晃晃的银这会儿却是终于舒了一口气,
开开心心的捡出四只大螃蟹清洗一遍,虽然这会蟹子不如秋天的肥,掂一掂,也都沉甸甸的,在蟹壳上弹了个响指,惹的螃蟹一阵张牙舞爪的挥着大鳌要来夹她,赶紧扔屉子里蒸上,哼着歌,捧起一小袋精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吃久了粗粮野菜的饽饽,还挺怀念白面馒头的,“有钱人可真是好生活,吃的可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差。”
苏家大厨房里的食材真是全的让她觉得仿佛回到了现代的进口生鲜自选超市,克制着没有选生鱼片系列的材料,她垂涎三尺的飘过去,斟酌再三,才定下美味的小笼包。
不,确切的说,是美味的蟹黄灌汤包。
………………………………
第二十六章 双楼会
剁剁剁……
菜刀均匀有速的节奏下,黄澄澄的粗细均匀的姜丝眨眼间就切好了,等了一夜浑身都酸冷的难受,不急着做菜的罗琦,先给自己煮了一碗糖姜水和一个蛋羹,犒劳一下。
吃过早饭,便开始入手拆蟹、跺馅、和面和搅肉冻,有条不紊准备蟹黄灌汤包的材料,行云流水的样子,俨然一个职业厨师的水准,这也不奇怪,毕竟罗家是厨师世家,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哪一带的爷爷,据说还当过御厨呢。
有一次罗老爷子说漏了嘴,罗琦才知道当御厨的那位祖宗,其实是给一位御厨当了几年下手,后来因为偷学技艺被发现,给撵了出宫,反正爷爷在他们这个二线厨师行业里也是一只手排的上号的,徒子徒孙一大片,每年逢年过节她家里各种吃食就没断过。
罗琦在罗家是个异数,世代单传的罗家,出了个女孩,老爷门们宝贝的不得了,三代大厨齐下手,从娃娃抓起的架势,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油烟味,让小罗琦对厨师这个职业反感的不得了,还好,弟弟终于出生了,她才得以解脱,用从小练出来的刀工,扑进了削铅笔画画的艺术大军里去。
在美术专业里,她敢说,削铅笔花是最好的……
只有爸爸总是觉得遗憾,私底下不是一次叹息罗琦的天份比罗胜要高,实在是浪费了。
罗琦却觉得一点也没浪费,在不以谋生为前提的条件下,她还是很喜欢烹饪的,作为一名资深吃货家庭里出来的吃货,嘴不挑剔都没人信,可做为一名誓要自力更生的资深房奴,她每月都要开源节流,鱼和熊掌要想兼得,出门右转,进口生鲜超市等着你,自己动手呗,绝对实惠!
甚至于,她有时候想吃什么,发个朋友圈,自动就有吃货好友自带食材上门。
想起前情往事,总是叫人神伤,她好不容易矫情一次的内心,却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
“谁?”
没有任何回音,罗琦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继续挥刀向猪肉。
咚,咚,咚……
“谁?”
依然没有任何回音,她专门静静的等了一分钟,难道又是错觉?
起油锅,翻炸蟹黄。
滋滋啦啦的热油声里,罗琦唱起了《红日》,“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可屋子里的罗琦一点也没听到,屋子外面敲门的青年,木讷的脸上也禁不住拉黑。
哐当一声,房门洞开。
罗琦吓的都破音了,手边上一碟精美绝伦的白瓷盘子,啪啦一声全都掉在地上,碎的一地狼藉。
罪魁祸首却木然的收回腿,整个人又藏在了垂顺的黑披风里面,木讷的看着回过魂来生气的罗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人站门口,手向后请。
“你还叫我出去,有没有搞错,是我先占下,请你马上出去!”
青年闻言一挑眉,置若未闻一般径自进来,站在罗琦眼前不远处,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半成品的食材,微微蹙眉,罗琦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拿手边的白布包袱档上,这也太张狂了吧,反手去推那青年,“你快出去,你再这样,我可要向苏楼管事投诉你!”
也没见他如何动作,罗琦一下子推了个空,险些扑倒,还好边上冒出来一只手臂,刚好让她抓住借力站稳,道谢之际顺着手臂一抬头,“谢……谢……”
谢说了一半,发现是这青年出手相扶,后面一个谢字纠结了一圈还是吐了出来,“一码归一码,总之,这间厨房今天是我先占下的,按照规矩,就归我先用,你破门而入的事,我不追究了,赶紧出去吧。”
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发出几声讥笑,罗琦在青年身上和看热闹的中年人群来回扫了一圈,难道是怕没面子?
想想自己领的材料也不需要霸占厨房一整天,“算了,反正我没有搭伴的,这样吧,上午我先用,下午你再来,我们一人一半的时间,如此,你满意了吧,快出去吧。”
青年还是无动于衷,罗琦蹙眉,这人脑筋怎么和长相一样木讷啊,她凑近两步压低声音,“我已经给你留面子了,你还想怎样!”
这一次,青年动了,不过他只是走到门边,从那个可怜的木门上取下一物,然后又走了回来。
“我说,你这人还有完没完!”
青年把木牌抬到罗琦眼前,指指上面的字,再指指自己。
罗琦这才看清楚上面写得字:阿九专用。
“什么意思?”
青年再次伸出手,指指木牌,然后指指地面,再一指罗琦,最终指向门外。
这下罗琦明白了,这是**裸的鄙视和宣誓主权呢,谁知道那个见鬼的牌子是怎么回事,别的厨房可从来没见过挂牌的,她一把夺过那牌子,笑笑,“稍等。”
然后优雅的拿起菜刀,在牌子背面刻了几个字:赵氏专用。
罗琦学青年刚才的手势,指指牌子,指指地,然后指向大门口,她是文明人,还友好的向着青年轻挥小手,小样的,和我玩这招。
欺负姐白混大学自习室的吗!
拜拜吧,您,不送。
看热闹的一看这阵势,终于都不再抻着,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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