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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传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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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中的众公子以诗会友,即兴发挥,自有公主府的笔客记在特制的飞雪笺上,取了银线挂于红梅枝头,若是落雪亭里的闺秀觉得此诗甚好,便取了眼前盘中的红梅交由侍女送到下面的梅林中去,一人一朵,得梅多者,便成了这一届诗会的诗王。

    不过就是讨个彩头玩笑,数年举办下来,倒成了这些闺秀从小掐到大的正事了。

    梅林里的众人已经开始即兴作诗,声音也大了许多,足以让亭子里的闺秀们听的清楚。

    作诗作的最多的,是魏王李泰。

    他的诗被抄录下来,挂于梅树枝头,素白撒银粉的笺子上墨迹新干,映在点点红梅之中。

    落雪亭内,众女喃喃细语的传诵数遍,侯家小姐雅安轻哼一声,目光落在骄傲的像只天鹅一般,脸上没有丝毫感兴趣之色的高阳公主身上,心中一动,“高阳殿下,不如由您来点评一番如何?”

    高阳公主光洁的下巴微抬,扫了一眼侯雅安,侯家人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她的那些哥哥麻烦的要死,她可不耐烦去崇拜谁也不屑于贬低谁,唇角微扬,高阳公主朱唇轻启,“俗粉。”

    立时有几声轻笑,如同响亮的巴掌一样扇在侯雅安的脸上,可因为话是高阳公主所说,她又不敢顶嘴回去,一下吃了个哑巴亏。

    亭子里的闺秀陆续命人将梅花送下去,下面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瑞安县主呆的无聊,罗琦听着梅林中一首又一首的诗篇,脑袋里担心的是不知道忆能抄录下来多少。

    独孤秀秀碰碰她,“你想什么呢?”

    “哦,没……”罗琦下意识的摇头,可转念一想,眼前这两个也算是朋友,“说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开了一家刻印的书肆,生意不算好,本来打算今天看看能不能抄录几首诗回去刊印成册,毕竟像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生活,有许多人闺阁小姐热血少年还是很好奇的,我想销量应该不错。”

    独孤秀秀听的睁大了眼睛,罗琦以为她是不赞同的,没想到她眨了眨眼,竟是一脸懊恼之色,“原来还有这样赚钱的好办法!”

    “你分我一成利,下面的诗笺都归你!”瑞安县主人小脑子却灵光的很,独孤秀秀也不落后,“既是要刊印成册,必然要标注那些诗笺的主人简单介绍吧,一成利,我来搞定!”

    这两个贵族之女,兴奋极了,罗琦苦笑,好当然是好了,可是一眨眼,两成利没了……

    成交!

    瑞安县主挤到栏杆边上往下探着脑袋瞅了一遍,然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悄悄一拉罗琦和独孤秀秀,“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这事由他来做,最合适了。”

    落雪亭里的焦点都在高阳公主身上,罗琦这才与她们一道悄悄离开,也没几人在意。

    瑞安县主对自己家园子熟悉的仿佛闭着眼都不会走错,可罗琦已经七拐八绕的找不到开路了,终于,小火车头一样的瑞安县主停下了脚步,“嘿,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

    罗琦这才发现,拐过一个大盆景墙后面又是一幅别样洞天,一张石刻棋盘,黑白二色棋子错落在棋盘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听见瑞安县主的声音,那个温和的像一杯清水的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瑞安,你怎么也出来了?”

    “切,一群大尾巴狼。”

    男孩闻言微微有些皱眉,“两位哥哥又顶起来了?”

    罗琦终于有些惊讶起来,难道,眼前这个男孩就是未来的皇帝李治?!

    独孤秀秀看看那两个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却又全然很顺畅聊天的人,尽职尽责的给罗琦介绍了那个男孩,果然就是少年李治。

    “嘿,小舅舅,你帮我个忙呗?!”

    李治的性格很难说出不字,瑞安县主拜托他悄悄命人把梅枝子上的信笺收集起来,交给独孤秀秀哥哥陪着的忆,“小舅舅,我哥哥可厉害了!”

    目送李治离开,罗琦三人也打算绕回去,此时,已经临近午膳,咏梅诗会便算是圆满告一段落了,众位公子被请回前厅,与其父兄等汇合,由独孤彦阳招待午宴,落雪亭内的众女便纷纷起身,由侍女搀扶着,沿着矮山石径一路蜿蜒而下,入梅林赏诗,“咦,怎么都没了?”

    这样的起疑声此起彼伏,瑞安县主带着独孤秀秀和罗琦正巧此时赶回来,便见着众女在梅林中一无所获的样子,高阳公主回头瞧见了是瑞安县主冒出来,若有所思,“你干的?”

    “小皇姨说的什么,瑞安听着糊涂呢,”瑞安县主正拍裙子边上的泥点,闻言才探头去看不远处那些在梅林子里乱转的少女们,“她们又怎么了?”

    “不是你?”高阳公主瞧瞧瑞安不似作伪的表情,再扫一眼同样毫不知情的独孤秀秀和此时安静的像个隐形人一样的罗琦,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扶着侍女的手转身离去,“懒得管,回后院去。”

    瑞安县主再看看那些还不死心,继续寻觅的少女们,嗤笑一声,冲着罗琦和独孤秀秀眨眨眼,跟着高阳公主走了,后者二人相视暗笑,俱都跟着离开。

    罗琦在心中默默给忆和李治点赞,干的漂亮!(未完待续。)
………………………………

第十七章 闻名变色

    宴会摆在东暖阁中,一排的小桌子分布在左右两侧,安康公主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与一群夫人们谈笑风生,美酒佳肴流水一般的呈献上来,摆在众人面前的桌子上。

    罗琦跟着瑞安县主坐在安康公主后面,右手边的桌子上,独孤秀秀自己坐着,长乐公主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偶尔侧过脸去咳几声,脸色就越发的白起来,高阳公主坐在她的对面,却一点也不见关怀之色,长乐公主服下女官奉上的汤药后,终于暂时的平复下来。

    高阳公主无趣的看着下面的夫人们,不经意间对上房夫人挑剔打量的目光,两人都别开眼去,高阳公主心里插着的那根刺,被这一眼勾起来。

    眼角余光扫到长乐公主正在擦拭嘴角的药渍,忽的端起一盏酒来,“皇姐自从出嫁,咱们姐妹就难得聚在一起,高阳敬你一杯!”

    长乐公主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女官,笑着端起酒盏来一饮而尽,高阳公主笑了,喝完一杯立时又有宫女为她斟满,再次执杯看向安康公主,“十四皇姐可莫要吃味,高阳这一杯还是要与大皇姐喝的,今日在落雪亭里,我瞧见青雀皇兄风尘仆仆而来,想来为母后还愿设下的佛龛已然是全部弄好了,母后在天之灵必然是高兴的。”

    安康公主本作壁上观,闻此言,也端起酒盏,“此杯我们姐妹共饮,敬母后。”

    长乐公主颔首,示意身边的女官倒酒,而后再次慢慢饮尽。

    高阳公主把玩着手里的酒盏,看了一眼安康公主后,话锋一转,“呵,说起来十四皇姐更应该敬大皇姐一杯,若不是当年长孙大人提议联姻,而母后属意你去突厥,你岂能遇到我十四姐夫,如今谁不知你们两个伉俪情深,当真是羡煞我们这些姐妹了。”

    “高阳说的也没错,皇姐,我也敬你一杯,”安康公主淡淡一笑,不待长乐公主说话,便饮进了杯中酒水,酒盏一抬,崔钰立时又给她斟满,“高阳妹妹,你也不必羡慕我,母后的眼光一向很好,等过两年你嫁进房氏自然就知道了,来,这一杯,我敬你!”

    安康公主这一杯依然是一饮而尽,长乐公主慢慢喝完自己那杯,抬眼看对面的高阳公主并没有举杯,而是瞧着桌子上的酒盏露出一摸玩味的笑容,“十四皇姐当真是好酒量,高阳甘拜下风,不喝了,我酒品不好,万一再喝下去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闹起来,岂不是扫兴。”

    “高阳,你总该把你十四姐敬你的这一杯喝了才好。”长乐公主轻斥她,后者摆明了就是要赖账,“怎么,大皇姐要替我喝了它?”

    “公主,归德县主登门来访。”有侍女悄悄进来与崔钰说了几句话,崔钰闻言十分惊讶,低声与安康公主禀报,后者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归德县主……”

    长乐公主与高阳公主也不再计较那一杯酒水,皱着眉头看向安康公主,“皇妹,你怎么请了她来?”

    安康公主也是皱眉,“我并没有给她请柬,崔钰,请归德县主进来吧。”

    这个名字仿佛是有魔性的,只要听清楚了的夫人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罗琦悄悄看独孤秀秀,后者抿着嘴给她打眼色,意思是别问。

    这下,罗琦倒是更好奇了,崔钰进来回禀,“归德县主不耐烦等,直接从二门上去了驸马那边的宴席上喝酒去了……”

    一直涵养极好的长乐公主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高阳公主愣了一愣,突然哈哈大笑,“真是爽快!”

    罗琦坐在后面听着,只是不知高阳公主这爽快二字,说的是那个归德县主性情爽快,还是因为长乐公主仿佛听见归德县主这个人就有些心烦意乱而爽快,不过,下面坐着的夫人们却都有些坐不住,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琦听见长乐公主的女官附耳与她说话,只是长乐公主摇了摇头,再看长孙家其他几个夫人的神情,各个都神秘莫测的,只有二房杨氏,脸上的幸灾乐祸的表情都快要飞出来了,就差敲锣打鼓的喊出来,我在看好戏。

    罗琦无语,想想也对,要是个能抻住事的,能把带着引荐信的远房见也不见的轰出去的当家夫人,你还能指望她八面玲珑心思七窍……

    “候夫人,素闻你家芩芩一曲惊鸿舞宛若天仙下凡,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有没有眼福?”眼见着宴会就要冷场,独孤夫人救场,候芩芩得到母亲首肯,便到后面去换衣服,罗琦诧异她这样一个清纯白莲花一样的人儿如何跳那惊艳万分的惊鸿之姿。

    不一会儿,换了一身桃红色裙装的候芩芩入场,绯红色上挑的眼妆让她整个人都有了一种飞扬的妖艳,水袖缠绵,点足回旋间舞衣翩翩,绯色罗裙像一朵新莲层层绽放,回首间妙目顾盼,份外妖娆。

    候芩芩确实是有些资本的,不过,比起现代那些舞蹈大家,却还是显得比较稚嫩。

    罗琦一边看一边饮酒,今天的酒水入口酸甜甚是好喝,也没有什么酒精的味道,便有些贪杯,瑞安县主调皮,悄悄挥退了给她们斟酒的侍女,罗琦喝一口她就给添一口,喝到最后,罗琦有些微醺起来。

    独孤秀秀小声提醒她,“这酒见了风容易头晕,你别贪杯。”

    罗琦呵呵的笑,好像有点晚了,她这会就有些飘飘然的。

    候芩芩一舞曲终,千娇百媚之态便如潮水般褪去,整个人又变得如白莲般的楚楚之态,在场的众位夫人瞧在眼中,俱是点点头,她向坐在主位的三位公主福了一礼,只是抬眼间,瞧见长乐公主脸上似有一丝不喜之色滑过,再看安康公主,错眼就瞧见了安康身后的罗琦,此时完全目光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她刚才一舞并不值得多看一眼。

    候芩芩心中有些着恼,面上浅笑不变,柔顺的退下去卸妆更衣。(未完待续。)
………………………………

第十八章 祸水妖娆

    候芩芩自去更衣不提,罗琦拉着独孤秀秀说悄悄话,“那归德县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独孤秀秀看看长乐公主那边,虽然罗琦声音极低,可还是不保险被人听了去,逐和瑞安县主眨眨眼,“我要去如厕,你们去吗?”

    “去!”

    三女尿遁,支开了跟着的侍女,瑞安县主唉呼,“终于出来了,真想不明白母亲是怎么想的,每年都办这么无聊的宴会,还不许我不来……”

    独孤秀秀忙半掩了瑞安县主的小嘴,“你行行好,小点声,被人听到没人说你的不是,我和长孙就要倒霉了!”

    说着,她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以后,才对罗琦说道,“你记得,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提归德县主李婉言这个名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

    “她是那个人的女儿!”

    瑞安县主一本正经的说道,独孤秀秀立马点头,罗琦疑惑,那个人?哪个人?

    “哎呀,就是那个,那个人!”

    “什么这个那个的,到底是哪个啊?”

    “那个,那个啊,”独孤秀秀不好说出来,只好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就是那个!!”

    “……”

    两个人实在是跟罗琦沟通不了,瑞安县主毕竟才九岁,早不耐烦了,趴在罗琦耳边,“前太子!”

    前太子?太子承乾今天还好好的在梅林里吟诗呢,罗琦突然想到,“李建成!”

    “嘘!”独孤秀秀吓了一大跳,罗琦自知失言了,“他们家的人不是死的死软禁的软禁了吗?”

    这话比刚才那话更过分,独孤秀秀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她母亲和同父异母的妹妹确实被软禁了,不过,归德县主不一样,她是圣上亲封的县主。本文由 。。 首发”

    从独孤秀秀的话中,罗琦能听出个五分意思,原来那归德县主李婉言是前太子的嫡女,可却在太子府被灭门那天,背叛了整个太子府,不到亲自投诚了皇叔李世民,还亲自动手杀了自己的两个嫡亲的哥哥,整个太子府都完了,唯独她自己保全了下来。

    不过,这个李婉言也不是省油灯,杀兄可是重罪,她偏偏就不怕,不守妇德,放浪形骸,曾大庭广众之下亵玩男宠,被御史参过不知多少次,可当今圣上却对她十分宽宏,不但允许她继续自由出入,且她的封地一点也不比圣上最宠爱的长乐公主的小。

    最重要的是,她和当朝排的上名号的美男子,都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罗琦眨眨眼,想起来长乐公主的神情,瑞安县主一直插不上话,她知道的也很多啊,独孤秀秀一说完,她就立刻补充,“长孙家的也被睡了……唔唔……”

    瑞安县主的嘴又被独孤秀秀捂住,她头疼极了,也讶然瑞安竟然对长孙没有防备到这种地步,不过,她和瑞安感情极好,对罗琦印象也很好,口中称呼也不知不觉改变了,“小琦,她平时不这样,不过你记得,今天听到的一切不要对旁人再讲起。”

    罗琦点头,她自然不会说了,不过,她脑海里已经把归德县主归类到祸国殃民的祸水级蛇蝎美人了。

    出来了好一会了,按理说应该回去了,可是瑞安县主不愿意,闹起了小孩脾气,趁着独孤秀秀真的如厕的时候,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我带你去偷看归德县主好不好?”

    说实话,此时罗琦头晕乎乎的,想说不好的,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被一个炮弹头一样的瑞安县主,领着七绕八绕的走出去好远,突然听到远处有嘈杂的人声传来,再走近一些,才听清那些声音都是男人的声音,偶尔有一个女子肆意的笑声传出来。

    她们竟然来到了男客设宴的庭院,这,被发现之前跑掉还是被抓住也不承认上,罗琦选择了前者,直接放任不听劝说的瑞安继续前进,她转身离开。

    倒是,她忘了她是个路痴……

    七拐八绕,非但没有找到来路,竟又离着男席更近了,她不敢再乱走,怕被公主府的侍卫捉到,便慢慢向后退回去。

    可公主府岔路极多,罗琦又看到一条三岔路口后,最终放弃了,躲在一块大石壁雕画的墙面下方。

    想碰运气,看能不能被瑞安县主找到。

    只是,没想到石头另一边有窃窃私语声,太子承乾正背着称心,命令亲卫去取魏王李泰的性命。

    手足相残!

    罗琦一动不敢动的留在原地,直等着太子承乾离开,她才敢活动一下手脚,不过,她真的被瑞安给找到了。

    午宴上又热闹了起来,有数女出来表演了才艺,独孤秀秀在暖阁门口看见了悄悄回来,贴着边正过来的瑞安和罗琦,松了一口气。

    独孤夫人瞧了瞧下面终于又渐渐热闹起来的场面,略略松了一口气,只是有数位夫人不断的遣出婢女去,她与安康公主相视一眼,都假装未瞧见。

    安康公主向着一直端坐笔直却心神不属的杜夫人举杯,“杜夫人,你今天可是藏私了,谁人不知若兰的琴技高超,不如弹上一曲如何?”

    杜夫人勉强笑了笑,侧过头说了一句,“去吧。”

    杜若兰得到母亲的首肯,起身来到中间,早有公主府的侍女搬了琴来,是一架梧桐七弦古琴,正要弹奏,殷小姐却撒娇般的对殷夫人说道,“母亲,有琴无歌不美妙,不如我为杜家姐姐合上一曲?”

    这话,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杜若兰看向杜夫人,杜夫人则和殷夫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战,两家平日便有些不对付,眼见着又要冷场,独孤夫人抚掌,“我看好,不如就有若兰弹琴,素素和唱,再由我家秀秀跳上一舞,岂不是更全,妙极,妙极!”

    独孤秀秀悄悄撇嘴,受不了每年都被母亲抓包和稀泥。

    候芩芩闻言,看了一眼与瑞安县主悄悄想回去坐下的罗琦,突然开口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长孙姑娘,你可回来了,看来酒醒的差不多了呢,呵呵,你第一次来,不如也一起凑个热闹?”(未完待续。)
………………………………

第十九章 尤物

    何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罗琦的目光和候芩芩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安康公主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不快,却是笑着看向候夫人,“芩芩的主意不错,只是我这暖阁小了些,这一弹一唱一舞的,若再加上一人,怕是就不够了。”

    “不如就到外面去,今日晴暖,正好一起踏雪赏梅。”

    拒绝之意何其明显,罗琦便把候芩芩的话当做空气,继续往座位上去,偏有人听不出来话音,长孙杨氏笑着插嘴,候夫人闻言看了一眼丝毫不觉得怎么样的长孙杨氏,但笑不语,安康公主也看了她一眼,长乐公主眼底不耐之色愈重,淡淡念了一声,“杨氏。”

    长孙杨氏一听长乐公主的语气,妯娌了那么多年,虽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好,却明白长乐不高兴了,便收了口,挂着脸坐了回去。

    此时,罗琦已经坐回了安康公主身后,独孤夫人眼见着好不容易烘托出来的气愤,眼见着就要再次冷场,忙催促着秀秀快去准备一二,不想,一直矜持不语的杜若兰开口,“若兰记得梅林附近就有一处空地。”

    这话说完,杜若兰却是看了杜夫人一眼,后者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便算是默认了女儿的提议,高阳公主看看杜夫人,笑着拿起酒盏向着长乐公主那边一举,口型微动,“看来有人怕要坐不住了。”

    安康公主侧身向后看向罗琦,小声问询,“你可有擅长的才艺?”

    罗琦想了想,唱就算了,她会的都是现代流行乐曲,舞就更不用响了,琴没摸过,倒是画最擅长,她大学时选修过水墨写意,尤善人物写意,混进了速写的特性,当时的导师觉得她的画别有一种风韵和传神在里面,“画。”

    安康公主略一思衬,转身吩咐崔钰,把咏梅宴安排到梅林前面的明心台上去。

    一群女人便浩浩荡荡的起身,换到二场上,撤下饮食,每桌加两个炭盆和酒水,果子和糕点,独孤秀秀换上了舞衣,她擅长跳飞仙舞,杜若云和殷素素也都没有问题,崔钰派人抬过来一张画案,各色画画用的材料很全,那些工笔看起来常被人使用,罗琦便知公主夫妇二人中必有也擅长画画的人。

    杜夫人的座位上是空的,早就借口小解不知道遁到哪里去了。

    眼中看见的唯有翩翩起舞的独孤秀秀,静静的看过半曲,罗琦借着酒劲,泼墨挥毫,大开大合的线条勾勒着,再不曾抬眼看过分毫。

    明心台上香风阵阵,梅林里也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得到消息偷偷过来一探芳容的公子们,太子承乾没来,忆和独孤青云本与李治在一起说那些诗笺,却被魏王堵住,追问之下,李治把瑞安拜托的事情说了个大概,魏王李泰听完只当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乐,便一笑置之,拉着李治一行三人一起往梅林去看热闹。

    赶到时,正值殷素素唱到曲终,独孤秀秀回旋踏足做飞天状,杜若兰指下余音袅袅之际,早就候在梅林中的众公子暗中叫好,唯有忆眼睛一亮,“姐姐。”

    “再不说话,我就该和十四皇姐说,原来你是个哑巴。”魏王李泰笑道,“哪个是你姐姐?”

    忆别过脸去,不搭理他。

    独孤青云连忙代为指点,“那边那位执笔丹青的娘子,就是阿木措的结拜姐姐。”

    魏王李泰侧手看向独孤青云所指之处,一个少女挽袖挥毫,没有女子该有的内敛细腻,看起来下笔十分随意豪迈,且众人掌声送给那三个立身中心的娘子身上时,她也没有停笔,倒不像是众人遗忘了她,而是她遗忘了众人。

    若不是忆突然说话,他必然也和旁人一样,自然而然将罗琦忽略过去。

    “你姐姐擅长画什么?”魏王李泰随意的问,忆依然不想和他说话,独孤青云有些尴尬的笑笑,他更不可能知道了,“这”

    魏王李泰轻笑,他忘了身边这个少年与常人不同了,再看一眼台子上沉浸在画画中的罗琦,“你们收集的那些诗笺也是她要的?”

    “哥,瑞安当时带着她和独孤小姐,托我做这件事,且让我都交给阿木措。”

    “成了!”

    魏王李泰看见罗琦收笔,便有人来取她画的话,展示的角度加上他的位置,那画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却见着清心台上一下子有些嘈杂混乱起来,再定睛一看,却是归德县主到了。

    魏王李泰失笑,他不是卫道士,对于归德县主并没有什么权利去指责和唾弃,那个女子已然不是幼时的他记忆中的那个英气刚烈的皇表姐,经过了家破人亡,红粉变骷髅,化成了一缕绕指幽魂,谏官眼中的不知廉耻堕落不堪普天下女子之耻辱。

    那又怎样呢?

    魏王李泰目光幽深起来,她赢了,身为那个人的女儿,能自由的活着的,就是赢家。

    清心台上短暂的混乱很快平复下来,只可惜罗琦的画惊艳了那么一瞬便被诸位夫人抛之脑后,一众视线都对着那个寒冬穿着一袭黑袍,低开的前襟露出的雪白肌肤,掩映在火狐狸的大毛披风中若隐若现,腰肢款款摇曳而来的归德县主,近看,让罗琦不仅感慨,皇家成员强大的遗传基因。

    又是一双丹凤眼,却不似李治三个兄弟,她从眼神从骨子里就透出一种媚视烟行的不羁味道,红唇若火,波澜壮阔,这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引人目光流连。

    “好画!”归德县主带着她标志性的美艳男宠和仆人阿四登上清心台,对上首坐着的三位公主只是颔首一笑,围着罗琦的画啧啧称奇,可等她再看向罗琦时,眼睛里划过一丝惊讶,“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罗琦被问的莫名其妙,安康公主接过话题,语气并不怎么好,“归德,她可是我的娇客。”

    归德县主落座,在高阳公主的下首,“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再说了,我若是吃人,也只吃鲜嫩的少年郎。”未完待续。
………………………………

第二十章 睡了又怎样

    我只吃少年郎!

    归德县主的直接和豪放让罗琦都刮目相看,不过在坐的夫人们可就坐不住了,简直是污言秽语,离得最近的长孙杨氏更是脱口而出,“下贱!”

    归德县主身边的男宠正在为她斟酒,突然被归德县主勾起了下颌,便柔顺的一笑,便听归德县主嬉语,“长乐,你有没有觉得阿宝长的特别像一个人?”

    她说话毫无长幼尊卑,那般的放肆,长乐公主的后背绷得笔直,拒绝看那个男宠,也拒绝和她说话。

    偏长孙杨氏和归德县主有过旧怨,现在一而再的被忽略被无视,恼了起来,“呸,就算是长的一模一样又怎样,你也是个下堂货色!”

    “杨氏!”

    长乐公主极其压抑的低喝一声,可已经晚了,杨氏的话已经很令归德县主满意,她娇笑着歪倒在那男宠怀里,“睡起来也确实没什么差别,不过,刚才见了,居然还和以前一样会脸红”

    像归德县主这种人,你越是觉得她恶心,她便越发贴上来恶心你,长乐公主强忍着心底的恶心,“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们也都老了,你还是放不下么?”

    “长乐你错了,二十几年过去了,他没老我也没老,唯一老了的只有你。”

    二人的对话只有身边几人能听见,长乐公主看着在男宠怀中巧笑嫣然的归德县主,剧烈的咳嗽起来,老天不公,为何她脸上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

    我老了吗?长乐公主抬手摸上了自己已经有了痕迹的眼角,归德县主瞧着她的样子,蔑笑一声。

    罗琦震惊的看着归德县主,实在无法想象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的她和已显中年之态的长乐公主是同龄人,当真是岁月的宠儿。

    杜夫人回来了,没有了走时的急迫,端坐回位置上,归德县主轻笑一声,目光一转,又落在罗琦脸上,她绝对在哪里见过,“小娘子叫什么名字?”

    安康公主淡淡的拦住她的话,不欲罗琦与她有一丝接触,“归德,你何时回来的京城?”

    “今日清晨到的,听说安康你这里正热闹,便不请自来了,”归德县主意兴阑珊的起身,“看到你们都还好好的老下去,我就没什么牵挂了。”

    言罢,她起身离开,就像她的来到一样的突兀,不过,走到明心台边缘时,她回眸一笑,瞧着那一张张鄙夷戒备又妒恨的脸容,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次回来打算住个一年半载,诸位夫人,看好自己的男人哦”

    众位夫人脸上像是打翻了调色瓶,罗琦这个现代灵魂听着也觉得归德县主未免也太不知已经不能用廉耻二字来形容了。

    归德县主出了明心台,“阿四,查查那个小娘子。”

    没人注意到,在这段时间里,罗琦的画作已然被人悄悄拿走了,侍卫取了画,于梅林中将画打开,霎时间啧啧之声顿起,魏王李泰也是惊艳。

    魏王李泰也擅长画画,最擅长的是山水,他细瞧那画中人,明明没看出哪里特别精细的是谁的五官样貌,可神态却传神的让人一眼就认出是一身红衣的独孤小姐。

    不同于他们习惯将人描绘轮廓上色的画法,罗琦画中融合了西式抽向的背景铺垫画法,将独孤秀秀以外的人和物都虚化了,而人物亦只用了几笔线条勾勒形态便惟妙惟肖起来,配合晕染的水墨笔触,竟让画中人带着一股子灵动。

    仿佛这舞还在跳这一般,若是不将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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