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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传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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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一看这四个人完全无视他,他知道这四个人是公主点名要去寻找小县主的,一时还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是,那不是还有一只畜生么,他尖叫一声,“来人啊,把那只畜生给我乱棍打死!”

    吃实心肉长大的狐狸,十郎说过无终道士是一路追着一只吃实心肉的狐狸而来,难道就是这一只三眼?

    侍卫们逼了过来,他无奈的挂起淡淡疏离的笑容,转身看着那个胖太监,“这位公公,这只狐狸恐怕一时还不能动,公主殿下的吩咐实在急迫,我们还需要它,若是它惊扰了公公,还望公公海涵,不要与一只畜生计较。”

    “当然,草民会看好黑狐,绝对不会让它惊扰了公主和额驸。”

    祭的态度说不上不好,但落在胖太监眼里也绝不算好,他扯出公主当大旗,对面就跟着扯,偏他还真不敢耽搁了找小县主的大事

    “咳咳”

    胖太监身后传来轻咳声,是一个背着医箱的中年人,“庄公公,不知公主殿下要刘某医治的病人在哪?”

    胖太监冷眼再看祭等一眼,才转头看向那位刘御医,和颜悦色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趾高气扬的带着人,摇曳着他那一身肥膘进了屋门。

    “狗仗人势!”余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被祭扫了一眼后,老实闭上了嘴。

    内室里,孙老大夫回避了,这自从被请进了村,这老大夫就有些怪怪的,就差把烦躁和抵触写在脸上。未完待续。
………………………………

第一三二章 祭的怀疑

    刘御医的诊断与孙老大夫并无什么分别,结果也基本一致,看过药方后点点头,又留了一瓶名贵药草做成的补气血的丸药,就背着药箱回去了。

    送走了刘御医和那个讨人厌的胖太监,众人散坐成一圈,半掩着鼻子看着地上五花大绑的三眼黑狐狸,不明白这小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从车上跟着跳下来是不可能的,就这臭味,隔的稍微近点就能熏得人脑仁抽抽,那就是一路远远的跟着的,可是这小东西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呢?

    余钱不嫌臭,蹲在三眼黑狐狸跟前儿,眼对眼的,一人一狐狸大眼瞪小眼,不过,大眼的是狐狸,小眼的是余钱……

    三眼黑狐狸冲着余钱呲牙,眼珠子里通着一股子凶狠,余钱突然一拍脑袋,跳起来从大背囊中掏出一个小羊皮袋来,往那三眼黑狐狸边上一放,那三眼黑狐狸闻见味早就挣扎开了,冲着那羊皮袋从嗓子眼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知道了,这小玩意儿还挺记仇的,八成是闻着无终道士的味儿跟来的,这是要趁其不备再咬一口啊!”余钱拎着羊皮袋一高一低的惹呼那只三眼黑狐狸,沈沐阳眼底带着一丝嘲讽之色,“人更记仇,老三,以后和那些不阴不阳的东西说话注意着点。”

    十郎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罗琦便半搀着他歪一歪头,叫他远远的看一眼,“姐姐,好臭……”

    祭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皱着眉头。

    听见十郎的声音,他突然抬起眼来犹豫了一下后问道,“十郎,你能不能再回忆一下无终道士说过的所有的话,气话或者是自言自语,或者奇怪的话?”

    十郎一听无终道士四个字,就整个人抖了一下,他有些不愿意在想那时候的事情,因为每每想到那些事,他就会感觉一阵一阵的不舒服,不安的想吐,罗琦察觉到他的异常,轻轻的拍拍他,“别怕,有姐姐在别怕……”

    忆也坐在脚踏上,他擅长轻身术平日负责盯梢和追踪,只需要大哥告诉他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就好,却从来没有安抚过一个人,他体会不到十郎为什么会害怕,因为被打了吗?那就打回去好了,三个说过,不能吃亏,一个打不过,就回来交上大哥二哥和三哥一起去……

    要是还打不过,那就练好功夫再去。

    沈沐阳也有一些猜测,不过想开口时被祭的眼神阻止了,罗琦看看他们,没有立时就发问,而是等十郎情绪好一些以后,拜托忆和他讲讲赏金猎人的故事,才示意祭和沈沐阳一起到外室来一趟,“到了这种时候,有什么事的话,请不要瞒着我。”

    “我也只是怀疑,出现在百邪诛杀榜上的邪魔之辈全部是罪大恶极之徒,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共同点:独来独往!因为能上榜的邪魔之辈各个狡猾阴狠,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以我的经验来说,同一个时间和地点应该不会出现两大邪魔之徒。”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泰山童祸和他有关?”

    “嗯,”祭有些歉然的看着罗琦,“刚才是我鲁莽了,一时心急忘记了十郎毕竟还是个孩子。”

    “大哥!”沈沐阳忍不住了,“你没错,安康公主要求我们必须要找到小县主,如果找不到,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善终。”

    罗琦沉默了,其实她也隐隐猜到了一些,只是祭没有说她便侥幸的觉得也还不至于……

    “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和他谈谈。”

    十郎还没有睡,正缠着忆给他讲江湖儿女的故事,江湖儿女风花雪月的事,忆怎么可能讲的明白所以他就讲各家各派的功夫来路,就算十郎噘着嘴,他也全当睁眼瞎看不见,现在他是师傅了,徒儿自然要听师傅的。

    “忆,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罗琦站在门边看了一会说话的两个人,等忆又被十郎的问题问卡住了,才笑着开口,忆连忙回过头来,“姐姐,十郎总是问奇怪的问题。”

    “姐姐,明明是小师父……”

    两人争相告状,罗琦失笑,指指门外边,“忆,你哥哥们叫你过去准备出发用的东西呢。”

    忆如释重负的点点头,几乎是足不点地的蹦了出去,罗琦连忙让开门口,“慢一点,也不怕撞到脑袋。”

    忆出去了,罗琦在榻前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句句不离小师父的十郎浅笑,“你很喜欢小师父,对吧?”

    “嗯!”

    “他也很喜欢你,姐姐看到你们两个能好好相处,也很开心,”罗琦顿了顿,突然转了话题,“十郎,姐姐一直没有问你,当时你为什么答应拜无终道士为师?”

    十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眼睛不敢直视姐姐的双眼,也不说话。

    罗琦的目光里沾染着担忧,“十郎,姐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肯定不是真心要和一个不择手段阴狠毒辣的坏人做师徒,是他逼的,是不是?”

    十郎想点头,可是他又不想欺骗姐姐,小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难过,最终嗫嗫嘘嘘的,“我……自己……答应的……”

    罗琦惊诧,竟然是这样?!

    十郎瞪大了眼睛看着姐姐,急急的说道,“姐姐,我不是……我……我就是想如果十郎变厉害了,坏人就不敢害姐姐了……”

    罗琦抬起手轻轻掩住十郎的小嘴,“姐姐知道了,姐姐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可是,十郎,你要知道,如果你用自己来换取姐姐的风光,就算姐姐被万人敬仰了,心里也是在流血的,你明白吗?”

    十郎的眼泪流到了罗琦手指上,她轻轻摩挲着,“我曾经也有一个弟弟,他不像你这样听话懂事,总是闯祸,我就总是跟在后面给别人道歉,可是一转眼,他又把我道歉的那家的小孩给打了,我狠狠的揍了他一顿,他哭着吼着跟我说,宁愿挨我的揍,也不愿意我向别人低声下气……”

    “老天对我不薄,又送给我一个乖巧的弟弟,”罗琦拉住十郎的小手,“你要好好的,姐姐才能好好的,知道吗?”

    十郎哭的稀里糊涂,拼命的点头。(未完待续。)
………………………………

第一三三章 追踪

    十郎在罗琦的怀抱里,把像噩梦一样的那几天再次回忆了一遍。

    仔仔细细的像是再次回到那个早晨,他从颠簸的马背上醒来,惊恐的发现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那个被余大哥称为前辈的道士,呲着一口大白牙,““哭球!再哭爷爷就拿你钓狐狸!”

    十郎紧紧抓着罗琦的手,一点一滴慢慢的回忆慢慢的说,孙老大夫端着药进来,这都热了两回了,孩子还病着怎么能这样逼孩子!!

    罗琦歉然的向孙老大夫颔首,眼神恳求他再等等,她不能心软,又断断续续的说到无终道士发病后全身黑毛退掉了一半的时候,十郎想起来那时候无终发病最厉害的时候曾经凄厉的叫骂,“你们这些小鬼,爷爷不怕!滚开!!!”

    “可以了!”余钱大叫,“泰山上肯定有个大墓!”

    这只三眼黑狐狸是吃实心肉的,无终道士说的钓狐狸,十之**也是拿实心肉来,像他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邪徒,怎么可能去乱葬岗或者费力挖坟,自然是随便得点活人弄死了方便,下地的都有一个通病,身上沾着阴气,能感应点不该看见的也不是稀奇事。

    孩子的阴魂最缠人,无终道士的叫骂也许就是看见了什么,这话他自己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免得大家渗的慌,罗琦两只手紧紧的握住十郎冰凉的小手,“谢谢你,十郎,你很勇敢,姐姐为你自豪!”

    十郎在罗琦怀里拱了拱,眼角上还带着泪轻轻的点点头。

    对不起,原谅姐姐……

    罗琦在心里默念,接过孙老大夫再次热好的汤药,喂给十郎。

    心中有了计较,余钱就把那只三眼黑狐狸又仔细绑了一遍,然后,倒掉在院子里,大半夜的要求那个胖太监给整了一头羊就地在院子里洗涮烤了,腰里没钱这几日吃的寡淡,今晚上每个人都吃的一嘴油,天一亮,胖太监黑着脸来催他们出发。

    余钱还在逗弄饿极了眼又气急了眼的黑狐狸,被胖太监那个公鸭嗓门吓得差点被黑狐狸给咬到手,扔掉茅草,“嗨,公公早啊~”

    庄公公后退了一步,那只小畜生就拴在院门口不愿的地方,扑面而来的臭气熏得他不愿意踏进院子一步,“公主殿下问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请公公转告公主,此行凶险异常,时辰已经算好了,只是天机不可泄露……””余钱一脸正色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遍,小眼咕噜噜一转,“恩,还要麻烦公公找几名猎户来。”

    神棍!

    张公公在肚子里暗呸一声,甩了袖子就走。

    公主驾到,小庙儿村的村民都被请出了村外,远远的呆在河边乱石滩上支了棚子暂住,此时看一个胖太监一摇三晃的走过来,眼睛恨不得长到脑袋上面去,有小孩子仰着头在天上看,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大鸟,“娘,那个人在看什么?”

    “嘘,别说话!”

    “嗯~~你们这里,谁是村长?”

    村长连忙站出来,弓着腰凑到胖太监跟前,胖太监嫌弃他离得太近,白了他好大一眼,“去,把你们村最好的猎户都给我叫过来。”

    村子不大,平时招呼人从来都是在自家门口站了,挺直了腰板,两手一叉腰,敞开了震山嗓一吼了事,村长一转身,标准动作霎时间就完成了,嗷吼一嗓子,差点把胖太监吓得蹲坐在地上,气的他抬脚踹了那村长后屁股一脚,“鬼叫什么!”

    村长委屈极了,河滩上应声过来两个壮小伙,两个老头子,“大人,这两个是魏大头爷俩,这两个是魏吴川爷俩,这两户人家的爷们就是我们村里最好的猎户了。”

    庄公公上上下下的把他们看了好几遍,最后翘着兰花指点着那两个年轻的,“你,还有你,跟杂家走吧。”

    两个年轻猎户以为是要见到仙女一样的公主了,又激动又紧张又害怕的,走起路来腿肚子都打颤,可谁知道,才一入村不远,庄公公指着不远处村里寡妇家的院门口,“你们两个自己进去吧!”

    人带到了,庄公公冲着院子门口哼了一声,颠着一身肥肉走了。

    祭四个人带着两个年轻猎户还有四只猎狗,点齐了装备以后骑着皇家侍卫的高头大马,一路奔着泰山脚下去,终于赶在午时之前到了山脚下,每个人简单的啃了一点干粮,余钱从马背上解下被颠的七荤八素的三眼黑狐狸,说实话,他看见这小东西也挺稀罕的,可惜,他答应过大哥,不从地下往上搬东西。

    四只猎犬冲着黑狐狸充满了敌意,其中一只浑身毛都竖起来了,在众人一致的嫌弃脸中,余钱套上专门连夜赶工出来的超厚麻布手套,摁住三眼黑狐狸解开了它身上的绳索,一松手,果然那记仇的小东西反口就咬到他手上去了,余钱使劲一甩。

    甩的那黑狐狸在地上滚出去好几圈,小东西爬起来冲着余钱等人呲牙,四只猎犬狂吠,若不是猎户死死的拉住绳子不断的呵斥,恐怕四只老狗早就扑上去把那黑狐狸撕扯了,三眼黑狐狸停了没一会儿,突然一掉头,跑了。

    “这小东西,鬼精鬼精的!”

    余钱满眼的不舍,沈沐阳笑着锤了他一下,满脸揶揄,“老三,心痒痒了?”

    “没,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呵呵呵……”

    三眼黑狐狸跑出去一小会儿,余钱示意猎户牵了狗过来,让狗嗅着三眼黑狐狸的气味,追踪下去,那三眼黑狐狸饿了一天,又到了自己家门口,自然该回窝里去,祭等人就在赌这个,只是那个小畜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专捡了陡峭难走的路,好在到了半山腰上,猎犬终于停了下来,在这一片嗅来嗅去不在前进。

    余钱放下背囊,仔细观察起来周围,回头看着祭点点头。

    “你们先回去吧。”祭身上不剩分文自然没法给两个猎户辛苦钱,两个猎户看他们背着刀剑,也不敢明要,磨蹭了一下,就带着猎犬下了山。

    余钱把背上的包往地上一放,哗啦一下打开,除了从村子里搜集到的麻绳等物,最显眼的就是一捆擦的油光乌黑管子,最上面是一把铲子。

    “老伙计……”余钱感慨的摸着久不用了的洛阳铲,呲牙一笑,“干活!”(未完待续。)
………………………………

第一三四章 奇迹

    比起当赏金猎人,余钱更擅长的是祖传的盗墓手艺,观风探穴。

    带着‘老伙计’溜达了一圈,余钱偶尔停下来拿出洛阳铲打进地里,把带出来的土闻上一闻,走走顿顿又有出去两百多米,却是再无前路,脚下是一片断崖。

    “怎么这么奇怪……”

    余钱四下打量这一带的地形,按风水来说应该是这里没什么错,这崖……余钱仔细的瞧瞧,崖边是些风化的土石,崖下长满了植被,有个五十米高,他用脚使劲一震崖边的土石,整个人往前一倾!

    只听见哗啦啦一片土石滚落的声音,祭等几人大惊,冲到崖边,就听见一个骂娘的声音挂在一颗树上,晃了几晃,猴子一样顺着树溜到地上,落地就是一铲子往地下打,这一回带上来的土让他眼睛一亮,闻一闻,“找到啦!”

    果然和他所想差不多,这片崖是后来坍塌形成的,原来应该是个墓,如今塌在了下面。

    这一刻,矮瘦面黄的余钱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摩拳擦掌,“大哥,二哥,你们慢慢下来就行了,我老三一个人就能搞定。”

    说完,一挽袖子抄家伙就要在这里打出一个盗洞来,祭和沈沐阳相视一眼,俱是无奈的笑了,三个人从崖上从容得寻找着着力点跳跃而下,忆像一只鸟儿一样,姿态最是轻盈,第一个落在刨土刨的特别带劲的余钱身边,“三哥,二哥说你不用挖了。”

    余钱一铲子刨下土去,听了这话人就傻了眼儿,“啊,不是……要找墓穴吗?”

    沈沐阳落地,翻了个大白眼,“老三,无终道士发誓不下地都这么些年了,可从来没破誓,你觉得他会把孩子们藏在墓里?”

    “啊……”

    “啊什么啊?走了,”沈沐阳一挥手,“在这一片找找有没有什么藏人的地方。”

    祭温和的拍拍石化了一样的余钱的肩膀,笑着走到前面去,他们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余钱蔫头蔫脑的抱着洛阳铲跟在最后面,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大哥,那些孩子还都活着吗?”忆走着走着,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祭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不答反问,“为什么会这样问?”

    忆的心思简单,从来不会多问什么,大哥问他,他自然而然的说道,“十郎问我,他觉得那些孩子很可怜,拜托我一定要救出他们。”

    祭也猜到是这样,只是他有些担心忆,“老四,作为猎人要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记住大哥的话,凡事量力而行,除了按照要求完成任务以外,不要投入过多的情感,咱们就是普通人,变数是会要命的。”

    忆听不懂,但他知道大哥的意思应该是让他不要问,那就不问好了。

    沈沐阳拍拍忆的肩膀,赶上大哥的脚步,余钱也跟上来了,他虽然刚满二十岁,可幼时的经历却让他看起来带着沧桑,看着心思单纯的像个孩子的忆,只能默默叹息。

    那些孩子怎么可能还好,无终道士离开泰山到遇见他们再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八日之多,就算这样野山林中没有毒虫野兽经过,他们还只是些孩子,不吃不喝,不要说是八天,四五天时间都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找到了!”

    沈沐阳高喝,余钱和忆快走几步赶上去,前面的林子里有个简陋的窝棚,窝棚靠着的老树冲着阴面的枝桠上,密密的倒挂着二十几个小小的招满了蚊蝇的尸体。

    “畜生!”

    沈沐阳忍不住骂道,祭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攥着拳,走的近了才看的清,那些童尸脑袋上都有被撕扯啃咬的痕迹,落满树阴的地上有个深洞,脸盆大小。

    很显然,无终道士发现了从这个盗洞内出入的三眼黑狐狸,见猎心喜,便结庐而居,并抓了一些小孩子倒掉在这里,用纯净的血肉来勾引那只狐狸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钓狐狸,丧心病狂!

    恶名昭彰的鬼修罗孟常遽然变老,成了无终道士之后,品性也愈加残忍起来。

    余钱跟在沈沐阳后面,也默默的把那些孩子解下来,忆呆了呆,也过来帮忙。

    祭也沉默着,但是他并没有去解下那些尸体,线报说大略统计丢失了四十八个孩子,挂在这里的才二十五个,还有二十三个在哪里?

    而且,挂在这里的孩子里面都是穷苦家孩子打扮,并没有小县主。

    他转到草庐后面,发现一个像羊圈一样用粗树叉围起来的围栏,不过里面如今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磨断的麻绳和招满了苍蝇的秽物。

    这圈里养的肯定不是猪羊,那么……祭跳进围栏里,仔细地查看起来,果然发现了一些被树枝划碎的衣服布片,麻绳的断口,有被撕咬的痕迹,还沾着一些干掉发黑的血迹。

    “有发现!”

    对于已经做好准备来收尸的祭,这样的发现无疑是一丝希望,沈沐阳三人闻声而来,看了看那些痕迹以后,迅速在周围搜索起来。

    前几天存在下过一场雨,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了,不过,忆在隐在藤蔓里的地上,发现了这个类似脚印的痕迹。

    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等祭四人在一处低矮的凹洞里面发现了,二十几个像野人一样的孩子的时候,沈沐阳悄悄抹了抹眼角。

    孩子们看到了陌生的人,顿时骚动起来,他们的眼睛里全都是惊恐,甚至几个孩子大声的哭了起来,吓得屎尿齐流。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谁看见过一个穿的漂亮的小姑娘?”

    “你们是谁?”

    一个疲惫却依然带着毋庸置疑的口吻的女童声音,从孩子群的最深处传来,站在她前面的孩子不自觉的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通道来,是一个穿着脏旧华服,被几个看起来大一些的孩子护在周围的女孩子。

    “瑞安县主?”

    “是我在问你们,你们是谁?”瑞安县主不肯示弱地挺了挺小胸脯,即便她此时有些害怕的抿着下唇,但她还是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在了所有孩子的最前面,在她小小的身体里面,有遗传自其母亲的果断,和勇气。

    不屑于做一个懦弱的懦夫,即便她还只是个八岁的孩童。(未完待续。)

    。。。
………………………………

第一三五章 阿木措

    祭带着忆,领着孩子们慢慢往山下走,瑞安县主坚持不需要一个外男抱着自己,即使是崴了脚,一瘸一拐的走在最后面。

    忆重点守在她身边,眼见她一个不稳要摔倒了,也没有伸出援手,眼睁睁看她摔了个狗啃屎,她狼狈的爬起来,挥开余钱伸过来的手,怒视着忆,“你为什么不拉我?”

    “你没有说。”

    忆回答的十分简单,瑞安县主哑口,呆滞了好半天,盯着忆命令道,“你背我!”

    忆看看祭,后者点头,忆便利落的背起了瑞安县主,沈沐阳觉得有些不妥,皇家礼教森严,他怕事后公主知道了会对忆……

    只是,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这里没有牛马,瑞安县主又摔的不能走了,他放慢了脚步,“老四,大哥叫你过去,县主交给我来背吧。”

    “你把本县主当什么?我就要他来背!!”瑞安县主拒绝,可是忆没有买帐,完全是无视她的话,点点头,就把她交给了沈沐阳,头也不回的赶到前面去找大哥。

    那种感觉,还真没当她是什么,瑞安县主气的小脸通红,这时候才带出一些小孩子的任性,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

    她是真的不能走了,沈沐阳看着臭着一张脸犯轴的瑞安县主,压低了声音,“臣沈沐阳,奉公主之命迎县主回去,山野之中不便之处只能委屈县主了。”

    他的官方说辞,让瑞安县主愣了一下,好半天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自称臣的布衣背上了。

    他们下了山,天色已然快要黑了,忆去摘了些野果,猎了三只兔子两只野鸡,久不闻肉味的瑞安县主自认为优雅的霸占了两条鸡腿,吃的满嘴都像是个小花猫。

    忆连夜回小庙儿村搬救兵去了,不到子时,便听见有车马声向他们靠近,沈沐阳迎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是安康公主亲自来接,后面还跟着大大小小的板车。

    只是,他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人里面,没有看到忆的身影。

    他像领头的侍卫打听时,突然听见后面公主的车驾内传来忆含糊不清的声音,“二哥!”

    沈沐阳回头看去,火把通明间从公主鸾驾里冒出来的那个嘴里鼓鼓囊囊的脑袋可不就是忆,不禁变了脸色,忆不清楚但是他却知道公主鸾驾岂是能随便上去的,目光看向公主鸾驾外骑着马亦步亦趋的公主驸马看过去,后者也在看忆,带着一起包容和宠溺的目光转过脸来,正好对上沈沐阳的视线。

    “不许出去,你才吃了这么一点东西,必须把剩下的吃完。”马车里传来安康公主的声音,像个母亲般的殷勤叮嘱让忆几乎探出了半个身子在车窗外面,他不适应这么热情的对待,二哥,救我……

    沈沐阳心里疑惑,只是事情似乎不是要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他也暂时假装没看见,领着大队人马往他们休息的地方过去,又带着人和余钱一起再次上山,收敛了那些童尸,一起带回小庙儿村。

    瑞安县主看见父母后,一身的县主架子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哇哇的哭了一路,一边哭一边说,等她哭够了,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坐在母亲的鸾驾上,那个少根筋的少年为什么还在?

    “喂……我现在安全了,你……呜……下去吧!”

    忆如获大赦般就要跳下车去,却被安康公主一把拉住,“不行,你骑了一夜的马,那也不许去。”

    安康公主转过脸来看女儿,“喂什么,怎么这样没礼数,他是你哥哥,你以后要乖,不许欺负哥哥,知道吗?!”

    瑞安县主瞪圆了眼,甚至连哭鼻子都忘了,她回头傻傻的看向难得同车的父亲,“父亲,母亲……”

    独孤彦阳宠溺的揉揉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你母亲说的没错,他就是你的哥哥,阿木措哥哥。”

    草原上的小勇士,母亲口中的骄傲阿木措哥哥,这个一根筋?

    祭没有看到忆,问了沈沐阳才知道,他想到的更多,只是他没有说任何的话,一切等回到村子里虽然会水落石出。

    村子里也有丢失了孩子的,有的人家全家团圆后欢声笑语,有的看着面目全非的孩子尸体,嚎啕大哭,祭等人被请到了公主的居所,这一次,胖太监庄公公一反常态,谄媚的像变了一个人,还对着诧异的余钱‘深情’一笑,害的余钱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后面遣散了宫人后,独孤彦阳带着瑞安县主也离开了,安康公主拉着忆的手,眼睛都不舍得离开他一秒钟,“阿木措,你的哥哥们我都叫来了,这下,你总该高兴了吧?”

    宠溺又无奈的声音,让沈沐阳和余钱诧异,祭已然心有所想,果然,安康公主指着忆后脖子上的一个胎记,“我一见到这孩子就觉得特别投缘,明明失散了九年六个月,那时候他还是那样的可偏偏我就一眼认出他是我的阿木措,果然,脖子上有块胎记。”

    “公主殿下,请容草民打断一下,这种胎记也许只是巧合呢?”

    事关皇家血脉,可不是想认就能认得,万一搞错了,吃亏的还是他们家老四。

    “不会错的,你们看他的左手小指上有一个刀疤,是他小时候会我切羊肉时伤着的。”安康公主几乎对忆身上的痕迹如数家珍,他们三个还有什么不信的呢,只是,祭有些担忧的看着浑身不自在的忆,这个孩子和正常孩子有些不太一样。

    显然,安康公主也发现了这一点,“我问他,他如何也不肯说,谁能告诉我,阿木措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祭把捡到衣衫佝偻的忆的事情说了一遍,“……捡到他的那个时候,实在是烧的太厉害,都以为他没法活了,可谁知道他又挺下了,等他好了以后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才起名叫忆。”

    罗琦此时也有些缓不过来,她消化着像狗血电视剧一样的剧情,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体,忆是安康公主的儿子……(未完待续。)

    。。。
………………………………

第一三六章 错过,便是天涯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家向黄昏,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罗琦记得杜甫的诗中曾有这样的词句,写下了昭君心中的思念和怨恨,可是同为和亲公主的安康公主,却又活出了另一种堪称惊心动魄的姿态,难以想象,一个青春年少阳春白雪的娇艳公主,万里红妆嫁去北突厥整整十年,其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让她毅然决绝的带着年幼的儿子,死里逃生,重回故土。

    除了追兵,还有一波又一波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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