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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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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之中何人最强?”途中,景歌曾问和晴。
“苦面书生,号称宋国第一人,昔日与他交手,不分胜负。在当世绝顶高手之列。”和晴答道,怀着好意点明他的实力。
“哦,除了他之外,晴姑娘还知道当世之中哪些绝顶人物?”景歌再问。
“与他实力相仿的,西域的血宗和尚算一个,大理密宗方丈,南疆五绝教主,有剑在手时的卫家大供奉,齐国的慕容夏。。。还有一些潜藏的老妖怪和奇人异士不曾得知。”和晴掌握西凉情报网,也不能尽知天下高手。
“另外前些天遇到一个修习瞳术的女子,也是在顶级之列。”和晴想了下补充道。
神州大地,卧虎藏龙,谁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绝世人物。
景歌把思绪拉回来,眼前这个额头结成疙瘩的哭丧脸想必就是和晴所说的苦面书生了。
衣着朴素,愁眉苦脸,腰间插着一方棋盘,双手拢在袖子里面,佝偻着腰。一眼看上去,就是是常年读书读坏了脑子那种书呆子。
还真是好认!
“见过顾前辈。”不管如何,莫要失了礼数。
中年书生点点头,打量了景歌一眼,半响后他才开口。
“来我青丘闹事所为何故?”
“年关将至,晚辈来带韵儿回去。”景歌答道。
“你走吧,公主殿下是不会离开青丘的。”中年书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要带她走,无人可挡。”景歌傲然说道。
他抬手,不远处的长枪拔地而起,倒飞到掌中。
中年书生目光如炬,盯着他细看。先前竟未能看透他深浅,只能感知到他气息隐约在宗师境界。
待到他抬手时,方才觉察到汹涌猛烈的真元在他身上流转,这般年纪如何修得了这么浑厚的内力,他暗自惊讶。
“啊,他要与顾圣人一战。”众侠士震惊,纷纷后退得更远些,免得被殃及。
“他已经击败了须鹤老人,也算具备挑战顾圣人的资格了吧。”
“你说他会不会胜得过顾圣人?”
“嘘,休要胡言乱语。”旁人示意他们不要随意讨论,以他们两人的实力,不可能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
“我想不会,顾圣人毕竟是我们大宋第一人,以他的年纪,要是真能与顾圣人抗衡那就太过惊世骇俗了。恐怕武帝再生也做不到。”还是有人忍不住低声说道。
柳霜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两人,心道,或许那人就是武帝再生呢。
王境对决可不多见,尤其是绝顶王境。
中年书生收了收袖子,露出十指,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年轻人决意与他一战。
正好他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强,是不是如自己猜想那般依靠旁门左道取巧修炼。
他不曾托大,取下腰间青石棋盘。示意景歌可以出手了。
那件青石棋盘是一件灵器,位列在神兵榜上。
黝黑的长枪在景歌手中变得通红,而后如烈日般璀璨,散发出炽盛的光芒,在他手中重新熔铸。
普通的长枪经不起这种级别的战斗,他暂时地强化手中的兵器。
待到长枪在他手中重新凝聚成形,伴随着一声清啸,战意直冲霄汉,天地震颤,四方云动,他倒持长枪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星落如雨,黑白棋子交错,从天而降,如流星坠落般轰然而下,无处躲避。
远处的侠士变色,这是人力所为?还是天降罪罚?
这一日,青丘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手持长枪的年轻人。
他们宋国第一的顾圣人与他激战多时,被打成了熊猫眼,弥久不散。
………………………………
第九十三章:夜谈
“今日朝会到底结束,有事明日再议,都散了吧。”韵儿站起身,望了一眼坞城方向说道。
而后便不再理会诸臣,径直从后道走出大殿。
“公主要去哪?”一旁的侍女护卫赶紧跟上。
“他们打起来了。”韵儿随手把头上高高的玉冠摘下了丢给侍女,快步走着。
“公主要去坞城的话,奴婢这就让人备轿。”侍女说道。
“不必了。”韵儿轻笑。
侍女隐约间只听闻一声奇异的鸣声,一把长剑不知从宫殿何处飞了出来,横立在公主殿下前方,迎风暴涨几尺。她踏上那把剑,消失在远处。
侍女呆若木鸡,手中玉冠险些滑落。
“公。。。公主殿下刚刚是不是踩着一把变大的剑飞走了?”她回过身来问那些护卫,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
“好像。。。是。。。呃。”
“他们都说公主殿下是天仙下凡,我还以为他们是在惊叹殿下的美貌呢。”侍女呆呆的说道,传说中的御剑飞行,不是神仙的手段吗。
“那把是仙剑吗?怎会能大能小。”有人说道。
“孤陋寡闻,很多灵器都能施展法相的,那把剑是神兵榜上排名第七的凤凰古琴剑。我想公主殿下应该是武道修为够强才能踏空而行,并非是什么神仙手段。”有护卫见多识广,大声说道。
护卫的头领深深看了他一眼,“公主殿下那速度,莫要说寻常宗师,即便是王境强者也远远不及。”
身为宗师强者,凌空飞行他也能做到。可先前殿下离去那速度简直快到超出他的认知了,连总管大人也不可能达到。像极了古籍中记载的御剑之术。
剑随念至,一念千里,乘在其上,可以让她能毫不费力地达到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速度。
“还愣着干嘛,赶紧追上去啊。”护卫头领踢了他们一脚。
“噢。。。”护卫们这才回过神来。
坞城外的景歌和那苦面书生正打得如火如荼,天昏地暗,一方黑白棋盘上两道身影纠缠交织,留下一串串残影,带着惊人的气息。若非两人都有所克制,那些侠士们根本无法靠得这么近观战。
即便靠得很近,看得清的人也寥寥无几。
“这年轻人好生厉害,竟真能与顾圣人一战,且不落下风。”他们震惊不已,这等年纪就有如此实力,太过恐怖。
就算是柳霜也为之变色,用不了多久,那个年轻人再也难觅敌手。又或许,他已经登临武道绝巅了。
她天赋异禀,能看清两人交战。
“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满肚子坏水,算不上正人君子。”她摇头莞尔。
她看得出来此时景歌已处在下风,不多时便会落败。是因他先前耍了一个小伎俩,算计了那个苦面书生,找准机会怼了一拳他的眼眶,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阴柔的暗劲透了过去,把那书生的眼眶打黑了。
皮这一下却是激怒了那个书生,让他进入暴走状态。景歌气势上弱了一筹,反倒是被压制了,显得有些狼狈。
“这人心地不坏,不过狡诈得很,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也算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柳霜暗自想着,看向天边那道御剑而来的身影。
“住手。”
众侠士循声望去,只见空中一人立在剑上,霞光闪烁,宛若天仙。
“啊,公主殿下!”
“参见公主殿下。”他们纷纷行礼。
景歌听闻声音赶紧趁机退开,苦面书生也收手,不再追击。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再打下去可就真要被那个苦面书生海扁一顿了。果然不愧是宋国第一人,比起那个什么须鹤老人不知强多少倍。
“你在做什么呢?”韵儿气鼓鼓地瞪了景歌一眼,像是有些不满。
“没做什么呀。”景歌弱弱地回答,不知她是否生气。
“没做什么干嘛跟顾叔叔打了起来。”韵儿边说着边靠近他,语气带着埋怨的味道。
“我这不是担心有人欺负你嘛。”景歌说道。
“除了你之外,谁会欺负我。”韵儿轻哼,内心却是满满的欢喜。
见到他总是欢喜的,更重要的是这次出关,他又恢复到往日的状态。不像前段时间那般心事重重,寡言少语。韵儿只一眼便能知道。
“我怎会舍得欺负你咧,倒是你,也不等我出关便跑到这边来了。”景歌说道。
“前几天得知姨妈在此处,情急之下就。。。”听他这么一说,韵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解释道。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如今看来,还好。”
景歌看着她这般模样,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道。
“自然知道你不敢责备我,顾叔叔可是我姨丈,你怎能跟他动手,还把他眼睛打肿了。”韵儿白了他一眼说道。
不远处的苦面书生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内心却是万分无语,公主殿下您是怕下面的人不知道那小子打了我一拳吗,还特意强调一番。
下面的侠士果然齐刷刷地望向苦面书生,心想着原来这场大战竟是顾圣人吃了亏啊。
“先前我不知道他是你姨丈。”景歌急忙辩解。
“之前你不是常说打人不打脸,现在忘了?”韵儿质问。
“我说过这样的话语?如果打人不打脸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景歌义正言辞表示自己没说过那样的话。
“闭嘴,还不快去跟顾叔叔道歉?”韵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好的。”
景歌乖乖听话地上前向那个苦面书生道歉。
“顾叔叔请你原谅他,不要放在心上。”韵儿在旁帮着说话。
苦面书生点点头,苦瓜脸似乎更苦了一些。拂袖飘然远去,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他刚刚离开,韵儿就俏皮地冲景歌眨了下眼睛。景歌不禁露出笑意,这妮子可是聪慧得很,完全懂得自己的心思。故意把那书生挨的一下说出来,让下面的人误以为他不敌自己。
“这九凰袍你穿着倒是很好看,显得极高贵大气。”景歌夸道,余韵一身金丝绣凰的长袍霞光溢彩,与她绝世容颜交相辉映,着实惊艳。
“是吗。”韵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
“穿什么你都说好看,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的。”她嗔道。
“事实如此。”景歌无奈摊手。
“是啦是啦,看你这次出关后,气色不错,已然功成?”韵儿上前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缓缓落回地上。
“勉强算是吧。”景歌点头,续得三年性命,他对前途感到乐观,为了避免韵儿追问细节,还是岔开话题的好。
“七日不见了,有没有想我?”他问道。
“没有,快滚。”韵儿应道,在帝都的时日,每次相见他都这样问,哪怕只是隔了一夜。
“真没有?”
“哼,那你呢?有没有。”韵儿反问道。
“有呀,片刻不见就思念得紧,总是惦记着你的音容和一颦一笑。”景歌毫不犹豫地答道。
韵儿脸上浮现一丝羞红,她已然习惯景歌的话语。只是今日身后跟着一大群江湖侠士在竖着耳朵偷听他们两人的讲话,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没有再接话,只是把亲昵景歌挽得更加紧一点。
身后是一片扼腕叹息和心碎的声音,清冷高贵的公主殿下此刻正挽着别人在散步。
“啊,公主殿下!”
“我的心都要碎了。。。”
各种叹息不绝入耳,只是再无人敢去挑战那个打肿了顾圣人眼睛的年轻人。
“他击败了顾圣人,倒也勉强配得上公主殿下吧。”
“对呀,挺般配的。”
也有一些老实人这么说道。
“他也是一位王境强者了,只是不知道封号是什么?”身后有侠士说着。
韵儿突然停下脚步,笑着回过头来跟身后的侠士说道,“他没有封号,也不要什么封号。就是景歌,风景的景,歌舞升平的歌。”
“为什么不要呢,叫景王,歌王什么的都挺好呀。”景歌低声说道,盘算着起个响当当的名号。
韵儿反手怼了他一肘子,“我说不要就不要。”
先前只是觉得韵儿的心思最为简单纯净,渐渐的却发现她也变得难懂起来,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景歌暗想。
“你说不要那便不要,他们就是叫我景王歌王什么的我也不答应。”景歌说道。
韵儿嘴角微弯,满意地点点头。
“我们回宫去。”她说道。
“这青丘还有王宫?”景歌惊讶。
“自然是有的。”
“即便国破了,躲到这种地方也是要修筑起宫殿的,再艰难也不能落了帝王官家的威仪。”景歌笑道,这些亡宋的遗臣想必极是奢靡,一直不肯降了西凉,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体面的生活罢了。
韵儿轻叹,沉默不语。
景歌本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瞧见她这般模样便不再开口,他知道韵儿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纠结复杂。
身为宋国的公主,复国已是无望,旧臣民盘踞于此苟且。现在自己回来了,被他们所拥戴,推上了那个位置。该带着他们往哪个方向呢?
如今她已不再是余韵,而是宋韵。
而他呢,又是不能长久呆在这里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臣民和他,总归是要选一个。虽非在此生长,但终究是流淌着宋王室的血,有些东西与生俱来,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景歌只是跟着她踱步,沿着城郊小溪流缓缓走着。
青丘冬季不算特别寒冷,仍有流水,不时带着几片落叶远去,也不显得萧索,青丘果然很青。
她的心事景歌当然知晓,这又何尝不是他的心事呢。他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不该让韵儿接触到那些人才对。
不过见到她在这里平安无事,也不曾受到什么委屈,到底是让景歌把悬着的心放下,也稍稍平静些。
如果有些事必定要发生,那就坦然面对吧。
“你武道修为似乎又精进了不少,快能打赢顾叔叔了,看了这次闭关效果确实不错。”韵儿打破沉默,身后的那些侠士已逐渐散去,他们沿着小道走向青丘王宫。
景歌点头道,“终究还是差了些,那些成名的王境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个个都有着压箱底的绝技,真要急眼了还是极难缠的。更何况的你顾叔叔呢,毕竟是宋国第一人。”
他说道,在韵儿面前他不会有所隐瞒。
“你才修习武道多久,满打满算不过一年时间,已经难逢敌手了。若是传了出去,足以惊掉一筐罗下巴了。还不满意?”韵儿白了他一眼。
景歌摇头笑道,“倘若只一年便到这般地步,天赋岂不是超越你了?我修习武道可远不止一年。”
韵儿诧异,“难道在你失去记忆之前就已经开始修习了?”
景歌点头,尽管记得不太清晰,他也知道自己年幼时就开始习武,打下牢固的根基。后来隐藏了实力,不曾在世人面前出手,故此帝都中人都以为那个纨绔世子手无缚鸡之力。
“如此倒也不会显得太过惊世骇俗。”
“惊世骇俗的是被上天眷顾的你呀。”景歌伸指点了下她的额头。
“哼,那你可得小心点,再过一两年,我可就能镇压你了,休想像现在这般对我毛手毛脚的。”韵儿拍开他的手指,傲娇地说道。
景歌微笑,以她进境的速度,一两年后确实会胜过自己。
“那我就只好趁现在,多毛手毛脚一会。”说罢他便在韵儿的惊呼声中把她抱了起来。
韵儿挣脱开来,两人在林间追逐打闹,回到青丘王宫时,已近黄昏。
护卫侍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上哪去寻公主殿下。担心公主殿下真的被今日那个与顾总管大战的年轻人拐跑了。
如今见到公主殿下回来了,赶紧围了上来。
“公主殿下您可算回来了。”侍女泪眼汪汪说道。
“不过是去散散步罢了,无需担心。”韵儿说道。
“这位是?”护卫看着景歌,知道他便是今日那个横扫了诸多高手的年轻人,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
“驸马爷。”景歌直接说道。
“才不是咧,他叫景歌。”韵儿拧了他一下。
“噢,景先生,如今天晚,奴婢这就让人准备房间给先生歇息。”侍女躬身行礼道。
“不必了,他在我寝宫休息便可,都散了吧。”韵儿直接说道。
在场的侍卫和婢女瞬间石化,公主殿下要留男子在自己寝宫过夜?这也太过有伤风化了吧。
“公主殿下,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侍女低声说道。
“有何不适?”韵儿微微皱眉,稍想了下又说道,“那你就去准备一间寝室给他吧。”
“是。”侍女见得公主殿下改变主意,当下喜道。却不知韵儿心里想的是随便你们准备,反正半夜他也会跑到我这来,只是让你们省点事罢了。
两人都是那种不太理会世俗眼光的人,旁人的看法如何,他们不甚在意,根本算不得什么,又怎会因此而遮遮掩掩呢。
彼此心里都明白,分别在即,总是有些话语要说的。
夜色渐浓,冬日里天暗得很快。屋外天寒,两人在韵儿的寝宫中拥着一炉炭火用膳。
左右退去,一如昔日在媚香楼的芭蕉小院那般。两人相对而坐,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火炭上温有一壶浊酒。
两人很安静地吃了这一顿晚饭,收拾完碗筷,景歌坐在榻上,怔怔地盯着跳动的火苗出神,在沉思。
“在想什么?”宋韵走近,她脱去了威严华丽的九凰袍服,只套着一件薄纱睡衣。
“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接回来呢。”景歌答道,这青丘有没有公主,似乎也没多大区别。
“这青丘为故国权贵掌控,一直以来没有王室血脉在此。倒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的,民心渐散,不少人生出了归降西凉之意。他们发现了我,自然是希望借着公主的名义,继续打着复宋的旗号。”韵儿说道。
“那为何他们不愿归顺西凉?”景歌故意问道。
“在这青丘苟延,再怎样他们也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降了西凉,可就要沦为普通的平民百姓了。换做是你怕也不愿意吧。”韵儿坐在他身旁说道。
“呀,原来他们那点小心思也逃不过我韵儿的法眼啊。”景歌笑着说道,原以为韵儿未必能看清,此时才觉得她心如明镜,早已洞察。
“哦,真当这世间就你最聪明,旁人都是傻子。”她斜睨着景歌说道。
景歌尴尬笑了笑,“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很担心你的安全。西凉的第四军团和第七军团就驻扎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如今看似安稳,可一旦西凉要进攻大秦,必定会先荡平青丘,那时若是你还在这里,兵荒马乱的,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青丘在西凉和大秦前线的后方,两国交战是绝不会容忍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存在身后的,一旦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此乃兵家大忌。
所以,烽烟燃起时,青丘会首当其冲。这一点宋韵如何不知呢。
“我知道。”韵儿点头。
“如今年关将至,我们离开帝都也有一段时日了,想必母亲也甚是思念,应当回去团聚才好。”景歌尝试着说服她跟自己回家。
宋韵看着景歌,轻轻摇了摇头,她站起身来,转向一旁,好半响才说道。
“你我之间的情意,彼此都清楚,一直以来也坦然无间。此生我早已决定伴随你左右,生死荣辱,也不会离弃。”
“可无奈的是,我身上毕竟流淌着宋国王室的血。你知道我不能在此时离开青丘。就像你,不管西凉开出什么条件,也不愿助他们打开雁门关那样。”韵儿回过身来,直视着景歌说道,她知道他也是能理解她的。
“你曾跟我说过王的来历。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些人挺身而出,在危难之际保护了人民,人民把他们当中最强着尊称为“王”。所以王不仅有号令臣民的权利,更有保护臣民的义务。而如今,我是他们的公主殿下。”她轻声说道。
身前这个年轻人跟她说过,最早的帝王是怎样来的。
是了,那些人叫她公主,而今青丘正处于困境中。以她的性情,如何会在危难之际遗弃她的臣民呢。她会为所爱不顾一切,也会与她的臣民生死与共。
即便宋国亡了,她仍是那个高贵的,不失王者气度的公主。仍愿意肩负起那个称号的责任,尽全力去庇护轻颂着她名号的臣民。
景歌不觉意外,预料到这个结果。
于她而言,责任二字或重于儿女情长。
………………………………
第九十四章:对决
她素来温婉乖巧,善解人意。可景歌知道,一旦她作出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她都没开口要自己留下,我又怎能强求她跟我回去,使她左右为难呢。
景歌暗叹,想着此处虽与帝都相隔数千里之遥,但亦非永世不能再相见,等到时机恰当时,再来带她回去便是了。如此想着,心里倒是好受了些许。
“你要留在这里,我自然能理解。只是我不得不回到帝都去,相隔得太远,不能及时照看着你,总是会牵挂着,平白生出许多担心。”景歌说道。
“我能照顾好自己,须知我可是唯一能镇压你的存在,那些宵小之辈能奈我何?”韵儿故作轻松地笑道,坐回到他的身旁。
“嗯,那就再传你一式我登临王境时所创的奥义和一篇禁忌法门吧。”景歌看着她说道,眼中充满温柔。
他毫无保留地把毕生所学尽数传授给宋韵。
言罢,他身前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景歌,神态和气息都丝毫不差,常人难辨真伪。
“分身之术?”韵儿略微惊异,但天生神瞳的她瞬间洞悉其中奥义,另一道身影是由真元配合御剑之术的法门构成。
“这算是场域的高级运用吗?”她疑惑,而后马上摇头。
“不对,倘若不懂得御剑之术神念再强也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景歌点头,旁人都以为他是凭借场域幻化出来的虚影,事实上这道影子绝非普通虚影这么简单。
它要更加灵动和强大得多。除了极强的神念外,还需要掌握御剑之术。所以,这一式,只有他和韵儿才能用得出来。
天赋惊世的余韵很快就掌握了,完全不用如何指点。景歌内心都忍不住有些羡慕。在帝都的时日,无论传授多高深的法门给她,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学会。
景歌十几年苦修的所有功法,她在半年的时间里就已经完全掌握。原先景歌还觉得自己武道天赋远超常人,直到碰到了韵儿。
她的出现简直就是在嘲讽:你对天赋一无所知!
“你可以化出多少个分身?”韵儿问道。
“目前只是三个,到了大成境界,应当能化出九个。”景歌思索片刻后说道。
“影分身之术。”韵儿点头,给这招起了个名字。
“还有一篇禁法,比较深奥晦涩,我念给你听吧。”景歌说道。
这一篇禁法,他才记起不久,也没有修炼过。几番思索推演后,他才决定传给宋韵。这世间,应当只有她才能安然修炼这种功法了,连景歌自己也不敢修炼这法门。
“等一下。”
“嗯?”
正当景歌困惑之际,只见她掀开景歌盖在身上的毡子钻了进去。靠在景歌胸前,脑袋抵着他的下巴,拉过景歌的双手抱着自己,蠕动几下,寻了个舒服姿态眯上眼睛。
“可以了,你念吧。”她轻轻说道。
景歌莞尔,握着她的手把她抱得更紧些,而后念给她听。
炭火轻轻跃动,室内很是安静,韵儿摩挲着景歌的手背,只有他的低语声在回荡。
向来心无旁骛的韵儿此时却是有些走神。
倘若时光就此止住,永如这一刹般温馨该多好,她暗自想着。
第一遍她没听清。
“再念一遍。”她拉起景歌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
看来这禁忌法门确实太过高深,连韵儿都记不住,以往她从不须听第二遍。
景歌再念。
为何他抱着我,却不像书中所说的那些情侣般,试图做些男女之事?韵儿不知为何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古怪的念头。她听着熟悉的声音在呢喃,却全然不知内容是什么。
哎呀,我在想什么呢。她暗自羞恼,庆幸着这炉火不算明亮,他看不清自己红着的脸。
“我没记住,再念一遍。”待到第二遍念完,韵儿才想起他在给自己传授功法呢。
景歌点点头,没有丝毫的不耐,继续念了起来。
“咦,这法门。。。我见到有人修炼过。”韵儿突然说道。
“嗯哼?”景歌停下来,有些疑惑。
“还记得我们刚出帝都不久时路过的那个古战场吗?曾有一人在阴森的迷雾中修炼,是这种功法。”韵儿说道。
“但似乎又有些许不一样。”她皱眉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他所修炼的似乎有些瑕疵,不如你传给我的这般完整。”
她睁开眼,只见景歌的眉目皱得更深,充满了不解和困惑,在努力地回忆过往的事。
她伸手揉散景歌眉间的疙瘩,有些心疼地说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管他是什么人,修的什么功法呢。”
景歌想了片刻,也没能记起太多。他的记忆在缓慢恢复,但还有很多东西没能记起。
他知道自己遗忘过去绝非是因为在断崖上摔下来这么简单,而是与藏在自己身上的那块指骨有关。这一切,在将来会找到答案。
“你记住了吗?”景歌不再多想,低头问道。
“记住了。”
“这法门我没有修炼过,不能给你太多指点,你使用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留下什么隐患,如觉得不适要马上停下。知道吗?”他认真而郑重地嘱咐韵儿。
“知道了。”韵儿点头。
“你在我身上尝试一番。”他说道。
韵儿爬起来,略微有些犹豫道,“我怕太过生疏,控制不好度量。”
“无妨,尽管出手便可,我也正好想寻一下这种法门的应对之法。毕竟除了你之外,仍有其他人修习了。”景歌说道。
或许有一部分如他所说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放心不下自己。临别之前想要让自己拥有更强实力自保罢了,哪怕以削弱自己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韵儿小心翼翼地运行着这一套魔道禁法。
双手黏搭在景歌身上,只一瞬间她便松开,失声惊道,“这功法不仅吸取内力真元,似乎连精气神也一并夺了过来。”
景歌既惊又喜,他不曾修习这功法。不知道它竟如此霸道,让人惊惧,喜的是这功法如此强悍最好不过了,待到韵儿熟练掌握后,当可自保无恙。
“可有觉得不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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