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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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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就是。。。”战王正要嘱咐景歌什么,突然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便止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

第四十五章:龙玺之踪

    景歌眯起了双眼,右手按住腰间的短匕。直到看清来人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卫子夫都能猜到自己要出城,她能推测到自己和战王在此见面再正常不过了。

    那道疾驰而来的白色丽影是上官君月。

    她翻身下马,看见战王和景歌后,神色激动,眼中有泪光闪动。

    “月儿,上官将军的女儿。”景歌小心介绍道,他不知战王对她是什么态度,但他见到好些日子没见的上官君月倒是很欢喜。

    “战王爷。”上官君月声音颤抖的喊了一声,带着淡淡的悲伤。她精通医道,看得出秦昊已经回天乏术了,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月儿。”景歌轻声唤了一声。她敬重自己的父亲,想必也是极敬重战王的吧。

    “你退开,让我和战王单独说会话。”上官君月对景歌说道。

    “啊?”景歌一脸错愕,什么?为什么要我退开,你跟战王很熟吗?

    “嗯。”景歌目光和战王对视,征得他同意后便干脆利落地退走了。

    洛阳城西门到借兵亭隔着一大片树林,平日里少有人烟,景致倒是不错。景歌沿着小道走着,遥遥感知到迎面走来了几人,披甲带剑,他躲在树后藏匿起来。

    “谢公子,他真的会出现在这里吗?”有人问道。

    “极有可能,你想一下,如果你是战王,你抢了九龙玺,自己又快要死了,会把他给谁?”那个被唤作谢公子的人说道。

    “会给谁?”有人问道。

    啪,那个谢公子跳起来拍了他一巴掌,“猪啊,肯定是给一个信任的人啊。对于他来说,还有谁比那个镇国公世子更值得信任。”

    “对哦,公子英明,料事如神。”那人谄媚地拍着马屁。

    “帝都还有别的王境强者,受了重伤的战王是没办法再进去了,我估计那个世子已经潜出来了,战王是个念旧的人,多半会约他在借兵亭见面。”谢公子说道。

    “可是就算他们在那里,就我们这几个三四品的武师,还不给战王一巴掌拍死啊。”那人哭丧着脸说道。

    “富贵险中求嘛,想一下,万一战王那老东西死在那里了呢。如果他还有一战之力,我们就假装是景仰他的后辈,以他的性情,必不会对我们出手。先稳住他,再徐徐图之,懂了吗?”谢公子说道。

    景歌听闻,心中一片冰冷,好个奸诈恶毒的小人。

    对方有好几个人,而且都是三四品的武师。景歌盘算一番,战王现在已经没办法再出手了。月儿智慧超群,但是不懂武道,自己刚刚接纳战王的馈赠,一时间修为不但没有长进,反而和原本的力量有些冲突,尚未融合好,恐怕也无力留下他们。

    如何是好,决不能让他们再往前走,看到月儿和战王在一起,那月儿麻烦就大了。景歌悄无声息的后退一段路,然后沿着小道向着他们走去。像是刚从借兵亭回来那般。

    “哎,公子你看,那不就是那个世子殿下吗?”眼尖的手下看见了景歌。

    “几位大哥早啊。”景歌笑着打招呼,“这么早出来踏青?”

    “见过世子殿下,殿下怎会在这里?”那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谢公子微微行礼道。

    “出来踏青啊,你们是谁?”景歌警惕地说道。

    “踏青,殿下莫要当我是傻子,我知道你是来见战王的,不知道战王现在何处,我等是景仰他的后辈,特来效犬马之劳。”谢公子靠过来低声说道。

    “果真如此?”景歌不太相信。

    “当然,不然为何几个人过来,难道我们几人还敢对战王不利吗?他老人家一巴掌我们不都得成肉饼。”谢公子正色道。

    “也是,实不相瞒,我确实是来见战王的,不过现在他老人家已经走了。”景歌坦白承认道,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自认为昨日借锏都可以没事的话,今日出来见他最后一面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战王夺走了九龙玺,先前有听到几人提起,但他并不知道所谓的九龙玺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武后下的悬赏令。

    他已经见过战王了?几人对视了一眼,迅捷而隐晦的通过眼神交流。

    “战王他老人家伤势如何?”为首的谢公子关切问道。

    “战王伤势并无大碍,向我询问了一些帝都近况后便离开了。”景歌答道。

    “那战王可曾有交给你什么东西?”有人追问。

    “没有。”景歌直视问话那人。

    “果真没有?敢让我们搜一搜身吗?”几人逼近景歌,依据未央宫颁发的悬赏令,显然找回九龙玺是最重要的事。如果真的在这个落魄世子身上的话,在这荒郊野岭冒点风险做些什么是完全值得的。

    “你们算什么东西,胆敢冒犯本殿下?”景歌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眼中闪烁着寒光。

    谢公子先前并未开口,他在心中快速的权衡分析。眼前这人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世子,景青死了三年,余威所剩无几,镇国公府也没几个人了,还有谁会为他出头?

    冒不冒犯都无所谓,只是未央宫放出来的消息有误,战王真是伤势不重的话,多半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须知他必定是朝廷重点排查的对象。如此想来,九龙玺不在他身上。

    “大胆,你们怎能对殿下如此无礼。”谢公子呵斥手下,语气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甚至没让他们给景歌道歉。

    “哼。”景歌冷哼一声。越过几人,顺着小道走向洛阳城。

    “我们怎么办。”几人面面相觑,低声问谢公子。

    锦衣华服的谢公子脸色变幻不定,最后还是沉声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景歌看到几人跟着回来,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些许,一路上悠悠晃晃,饶有兴致的观赏着周边的景色。

    过了小半个时辰,谢公子跟在后面,细细想来,越发觉得那里不太对。若战王仅仅是想问下帝都近况,何须让他冒着这般大风险出城,即便没把九龙玺给他,恐怕也是有什么极重要的托付才对。

    他在撒谎,谢公子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把他抓起来。”谢公子命令手下的几个武师动手。

    景歌看着几个把他围起来的武师,没有太多的动作。他早已料到被识破是必然的,拖延那么些时间一是想等自己体内的两股力量融合在一起,二是让上官君月有足够的时间避开。

    然而他体内的两股力量没有融合,而是在他的丹田纠缠冲突,面无表情的景歌体内波涛汹涌。两个光团在他体内不受控制的碰撞,溢出丝丝缕缕的能量让他内脏不断的受到冲击。

    他已经开始受了些伤,剧痛无比。尽管战王在把力量灌注给他之前封印起来,让它变得温和,但是即便是如此,常人也难以突然承受这么强大的力量。

    几个武师抓住他手臂的时候,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都瘫软下去,把那个抓他的武师下了一跳。

    “老徐你不用下手这么重吧。”同行的武师责备道,毕竟怎么说也是个世子殿下,而且他并没有反抗。

    “没有,我没有啊。”那人百口莫辩。

    “算了,不管了。”两人把景歌架起来。

    “你们把他带回去,交给我父亲。”谢公子吩咐道。“其余人跟我去借兵亭。”

    “噢,不,现在洛阳城戒备森严,想必现在无法带他进去,还是候在这里。”他想了下说道。

    景歌脸色苍白如雪,浑身乏力,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意识尚是清醒,听得那谢公子的话不免有些为月儿和战王担忧。无奈体内翻江倒海,无暇他顾。

    他静下心来,内视一番,感受得到丹田处传来的剧痛,是因新得到的能量和原先的那一团在不断的碰撞,使得丹田布满裂纹。

    他把意识潜进去,试图引导两股能量分开,绕着彼此旋转,形成一个稳定和谐的阴阳太极状。没人告诉过他应该这样做,但他自然而然的有这种感觉,两股能量就是应该这般相处才能为他所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景歌轻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抬起头看了下天色,似乎已经过了一两个时辰。他体内的两股力量仍没有驯服的征兆,完全不受控制。

    先前去了借兵亭的的一行人欢呼雀跃的回来了,他们扛着一具金黄须发的遗体,兴奋得难以抑制。显然他们在借兵亭找到了逝去的战王。

    “哼,还想欺骗本公子。九龙玺在哪里,快说。”谢公子伸手捏住景歌脖颈恶狠狠的威胁道。

    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发现月儿,唉。只可惜战王一代英豪,死后竟要受到这等鼠辈侮辱。

    景歌眯起眼睛,“不知道。”

    “不说是吧。没关系,等我把你带回帝都,相信未央宫里的大人物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谢公子并不在意,九龙玺必然是给了他。把他和这具尸体带回去,封赏是跑不了了。

    谢公子率领着心腹手下回到洛阳城门处,高声喊道,“找到逆贼秦昊了。”话音刚落,一群金甲卫士便围了上来。

    为首的将领目如闪电,在那群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仔细确认了那具尸体,虽然跟昨日在未央宫前英武的战王有所不同,但还是能辨认出是那个人。

    “很好,随我去首相府。”那个将领说道。大秦首相可以开府治事,权力极大,为百官之首,除了未央宫中直系官员和军中战将外,其他官员均受其约束。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寻回九龙玺这等重要之事,也是要首相负责的。

    景歌苦笑,昨日寇怀还邀请他来首相府,今日便叫人给绑来了,正是造化弄人。

    “九龙玺如今在何处?”寇怀端坐在高堂上声音冷漠地问道。

    “回首相大人,小人在找到逆贼尸身之处并未发现九龙玺,估计是给这个私通逆贼的世子殿下拿走了。”谢公子跪拜在地上说道。

    “昨日你给秦昊送锏,念在你报恩的份上,不曾计较。可私藏九龙玺是诛九族的死罪,知否?”寇怀问道。他的身后站着安静的莫坤。大厅中除了甲士之外,还有诸多前来议事的官员。

    “先前不知,如今知道了。”景歌声音低微地回答。

    “知道便好,现在献上来,可恕你无罪。”寇怀面无表情的说道,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找回镇国之宝九龙玺。

    “我从来没见过九龙玺。”景歌摇头道。

    “哼,本座再问一遍,九龙玺在哪?”寇怀冷冷问道,他对景歌格外宽容,而他似乎不识好歹。

    “确实不知。”景歌平静回答。

    “把他暂且关押在司狱。派人去把镇国公府围起来,另外到发现尸体的地方重新找一遍。”寇怀说道。

    在场的众人听到司狱后不自觉的把头掂低了些,这个名字让他们都不寒而栗,关押进司狱的人极少有人能重新出来的。

    “首相大人且慢。”

    众人惊奇的偷偷瞄了一眼,哪个人这么有胆气。一看后便恍然了。原来是那个“韩傻子”。当真是不知死活。

    说话的人是吏部的一个员外郎,名叫韩直,人如其名,说话做事以耿直著称,不会拐弯抹角,总是直言不讳,这样的人在官场上自然不得志,而且得罪了不少人,暗地里大家都拿他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他的愚直,称他是韩傻子。

    “属下以为,世子说的是实话,战王费尽心机,付出了极大代价才夺走了九龙玺,怎会把它交给他呢。”韩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摇摇晃晃的景歌说道。

    “战王肯定清楚昨天给他送锏的世子必定是被盯得牢牢的,交给他和直接还回来有什么区别。还会为他招来杀身之祸,试问您若是战王,会做出这种事吗?”他直视坐在堂上的寇怀,反问道。

    “你说得有些道理,不过听你这般说便放了他亦是不可能的。”寇怀沉吟片刻道。

    韩直正待说着什么,突然间,东方城门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龙吟。寇怀率领着众人走出大厅,之间东门外出现九条巨大的神龙虚影。

    首相府中的一个老人瞬息出现在洛阳城墙上。遥望着未央宫一群绝顶高手追着那九条神龙虚影包裹着的人远去。

    他在城墙上站了一会,默默的退回首相府。

    “怎么回事?”寇怀问道。

    “是九龙玺。在一个王境强者手上。”那老人回答道。

    “谁?”

    “苦行道人,战王的旧友。”那老人说道,“未央宫的人已经去追了,不过多半是追不上。”

    寇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既然确认九龙玺在他手上,那就发布通缉令吧。”寇怀眼窝深陷的双眼看着远空,双手背负在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他,倒也排除了嫌疑,送回镇国公府吧。”

    “不用劳烦首相大人了。”一辆简朴的马车在门口停下。一个端庄的妇人下来向寇怀微微点头致意后把景歌扶上马车。
………………………………

第四十六章:无骨兰花掌中剑

    “你们也回去吧。”首相寇怀随口对谢公子那群人说了一句,转身回了大堂中处理政事。

    “是,小的告退。”谢公子内心犹豫片刻,终究是没敢开口询问赏赐之事。

    “虽然你们没有寻回九龙玺,但是找到战王的尸身也算有功,赏赐自然会有,回家候着便是了。”莫坤一眼就看出欲言不敢言的谢公子小心思,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说道。

    “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等到。”

    谢公子并不知道莫坤的身份,不过此时眼前这人身上流露出的森然气息让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人的名字。想象中的和现实中的形象融合。这让他后背冒出了冷汗。

    “多谢御史大人指点。”谢公子马上跪在地上,伏下身子,他知道莫坤是在提醒他。

    莫坤没有再看他一眼,走进了首相府,他隐隐觉得师尊对那个世子态度颇是宽容,他有些不解。

    不过他知道,在这种一切都不明朗的时候,更需要沉得住气。他很有耐性,也很冷静。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今天抓回来的那个人毕竟是镇国公世子,虽说国公府已经没人了,但是他和卫家公子等人关系极好,恐怕真会有人为他出头。

    真是大意,只顾着那诱人的奖赏,这般贸然出手,不细细计划一番,为自己遭来祸端。谢公子惊出了一身冷汗,先前在城外的思虑太过浅薄,被利益蒙蔽了眼睛。

    他出身的家族显赫,不比卫家差太多,不过他并非直系子弟,地位并不算太高。如何是好?

    “啊,景歌,你怎么受伤了。”刚回到府门,庭院中的玉珏放下木盘,急忙的走出来,关切的问道。

    景歌看见她在府中并不惊讶,只是有些艰难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千雪和玉珏把他扶进房中坐在床上,成叔上前来为他把脉。只觉得他脉象平稳如常,看上去又明显伤得极严重。

    他小心地把真气探出一丝伸进景歌体内,想要了解情况。刚刚触及景歌体表,就被反弹了回来。

    成叔大骇,不知发生了何事。

    “我来看看吧。”兰姨捻起景歌的手掌。一瞬间,景歌看到了她眼中惊异的神色。

    “你们先出去吧,我没事。”景歌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千雪,知道她因没能保护好自己而愧疚,宽慰她道,“我并非被人所伤,你不用自责。”

    “那便先出去吧。”景母等人退了出去。

    “你还不够强大,难以承受战王的真元,他在传授给你之时,仓促之间,并没有很好的封印起来。我现在帮你压制下去,殿下要万分小心,莫要让人知晓。”兰姨叮嘱道,她身为一代王境强者,清楚的感知到战王留在景歌体内的力量是何等的惊人。常人根本无法承受,难以存留别人的力量。

    即便是存留了一些,亦无法自如的运用,而在他丹田处,大部分力量都没有逸散,而是完美的保留了下来。

    就算是日后不能运用,把这股力量一次性释放出来,威力大得超乎想象。只是这样的话,景歌恐怕是首先被炸得尸骨无存了。

    兰姨凌空盘坐在景歌对面,周围飘荡着淡黄色的兰花瓣,把景歌和她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球体,景歌好奇的探出手去摸了下这些带着淡香的花瓣,质感如真的一般无二。

    “这便是功参造化的王境强者的能力吗?可以凭空造物,岂非神迹?”景歌惊叹。

    “这不过是假象而已,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所触摸到的有形之物,不过是我真气所凝,闻到的花香,是因为我干扰了你的感官,这些都并非真实存在的。”兰姨毫无保留的解释道。“这一方天地,皆是被我所影响。”

    “你看,我可以令它是柔若无骨的花瓣,也可以让它成为摧金断铁的利剑。”兰姨摊开手掌,一片花瓣立在掌中。

    景歌摸了一下那片花瓣,果然冰凉而锋锐,若寒铁所铸。

    “今日我看到东门处有九条神龙虚影,是那位神秘王境强者的神形吗?”景歌问道,他体内的伤势在兰姨的帮助下快速好转。这世上有几人能到得王境强者的尽心指导?他不想错过机会,毫不犹豫的问出心中所疑。

    兰姨摇头道,“那是九龙玺蕴藏的人族气运的有形表现,不过你也可以理解为最强神形。因为它并非是由某一个人修炼出来的,而是整个人族千百年来的气运凝聚起来的强大力量。它就藏在九龙玺中。所以九龙玺不仅是帝国权力的象征,也是一件至宝。”

    “原来是这样。”景歌点头,“传闻人族气运封存在四件神器中,那么说来,另外三件神器也能激发出神形咯。”

    “嗯,这是禁忌。随意动用九龙玺的气运,会损耗人族运途,带来祸端。始皇帝牵引气运汇聚于坚固不朽的神器之中,本意并非是想要使用它的力量。而是想庇佑人族与世长存。”兰姨说道。

    景歌并不相信气运之说,只是若是没有气运,那九龙玺中的力量又从何而来呢?在那个世界,人们习惯通过科学来解释,然而不管何时,总有一些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现象。

    而此时,景歌更愿意相信千百年来,祖先的用自己的智慧和勤奋发现的奥秘。那些自然中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冥冥中自有其道理。

    景母端坐在堂中,跟玉珏说着话,询问她过往路途中有趣的经历。眉宇间对景歌的担忧之色都少了一些。看得出她很喜欢这个心思纯净的女子。

    “千雪,你要去哪?”她看见千雪一直不曾言语,此刻低着头,正要溜出去。

    “夫人,我出去一下。”她低声回答道。

    “过来,傻孩子,歌儿受伤又怎能怪得了你呢,他又不是小孩子,哪能总是让你跟着。何须自责。”景母唤她走近,拉着她的手宽厚地说道。

    她眼眶微微湿润,夫人一直待她如女儿,即便她没保护好殿下,也无丝毫责怪之意。

    “夫人真是好人。雪姐姐宽心,景歌不会有事的。”玉珏说道。

    “夫人,我没别处可去了,能否在府中暂住,我可以当丫鬟,洗衣做菜什么的我都可以的。”玉珏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是景歌的朋友,叫我伯母吧。府中多的是房间,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这么大的府邸,怪冷清的,多些人热闹点才好。”景母说道。

    “谢谢伯母。”玉珏欢喜道。眉眼弯弯,梨涡带笑,景母看着越发喜爱,光看模样便生出了许多好感。

    像这样的绝色活泼的美人儿并不多见,歌儿真是艳福不浅,景母心想。

    以前景青在世的时候,只娶了她一个,十几年来再也不曾正眼看过其他女子,更被说纳妾了。他们夫妻恩爱,她对景青的秉性极为满意,认为男儿便是应当如此专情。到了如今,却是希望看到景歌妻妾儿女成群。念至此处,她都忍不住暗地里笑起了自己。

    “先前未央宫派人来传话,准备封爵殿下。我们要不要重招府兵呢?”成叔问道。

    “未央宫总算没有食言,我还以为他们忘记此事了呢。”景母淡淡说道。

    “想必是杨将军等人提起,陛下允诺西北军士之事,不会轻易食言。”成叔接道。

    “这些事由歌儿做决定吧,他说招便招。”景母说道。

    “好的。”成叔双手拢进袖子中,无声的双眼如常眯起,似在瞌睡。

    “怎样?”

    景母看着出来的兰姨。

    “殿下平安无事,休息下即可。”兰姨答道。

    “辛苦你了,兰。”

    兰姨脸色疲倦,压制战王的馈赠对她来说也不是易事,消耗巨大。身为王境强者,她已经可以借助一方天地的威能,源源不断的调动能量,即便如此她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成功。

    这让她暗自震惊不已,恐怕战王远非寻常王境可比,甚至有可能打破千年的认知。触碰到了下一个境界的边缘,否则他不可能在那个和尚手中夺走九龙玺。

    她晋升到王境后,感觉实力再难寸进,自觉或许王境就是武道的终点,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即便没有更高的境界,王境之间的差距也是巨大的,这是战王用辉煌的战绩告诉世人的事实。

    “景哥儿,景哥儿没事吧。”卫子杰三人听闻景歌被抓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歌儿没事,在房内休息,迟点再去找他吧。”景母慈爱的看着几人说道,也不怪他们无礼。

    “见过夫人。”孟伦认真行礼,其余两人也跟着。眼前这人不仅是景歌的母亲,也是国公夫人。

    她向来随和,只是在她面前,三人都是心怀敬意,极少在她面前造次。

    “多礼,一会儿吃完饭再回去。”景母说道。

    “听说景哥儿受了伤?”关世聪问道。

    “小伤而已,不碍事。”景母说道。

    “是谢家的一个旁系子弟出的手,我已经叫人查出来了,一会儿去捏死他。”卫子杰恶狠狠地说道。

    “哎,不可如此。都这么大了,怎还能像小孩子般行事。”景母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

    “可他不仅打伤了景哥儿,还把战王的尸身送到首相府领赏,一代英豪死后还要受辱,怎能放过这等小人。”关世聪心直口快,直接说道。

    “且住。”景母厉声打断他,斥责道,“不能说这样的话,此等诛心之言,若是叫有心人听去了,说不得会招来极大的祸端。即便这里没外人,亦不能轻易说出口。”

    战王是逆犯,说这样的话是需要诛九族的。景歌能平安无事,不过是借助景青余荫庇护,皇帝陛下亲口许诺西北十万大军保他三年平安。若是别人,恐怕早就被丢到司狱去了。

    “噢,我知错了。”关世聪也自知失言,赶紧闭嘴。

    “以后在这里不谈外事,只道家常。”景母嘱咐道,严令他们不可胡言乱语。

    众人点头。
………………………………

第四十七章:飞扬候与运粪使

    未央宫的正殿中,史光握着炭笔,在一块特制的白板上快速的记录。

    “你一定不要涉身与任何争端,如实的记下发生的一切。此时此刻,就是将来的历史,这些记录就算留给后人最大的财富。让前车之鉴,可以成为后车之师。”史光回想着老父临终前的叮嘱。

    “保持敏锐,当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很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历史转点,把它好好记录下来。”

    他的太史迁的后人。史并非他们原本的姓氏,是他父亲继承祖辈遗志,欲为后人留下清晰准确的历史,勉励自己而改。自秦立国以来,世代在石梁阁中担任学士,负责史书编撰。

    今日,显然跟往日有些不太一样。所以他细细记录,不敢有丝毫疏漏。

    “战国历二百七十八年春,秦皇帝诏令,朝中大小之事,皆由武后负责,自此之后,不再亲临朝会。

    同日,册封五王子李启王爵。已故镇国公之子景歌侯爵,巨贾谢家旁系子弟谢羽伯爵。。。。。。”

    景歌站立在大殿之中,身旁穿着绣金三龙袍服的便是五王子李启,秦国王室在成年后封王爵,封号通常取名字最后一字,但也偶尔会有例外。在一旁低头而立的便是谢家的旁系公子谢羽。

    正前方的高台上,摆着雕刻着九条金黄神龙的那张椅子前立着凤冠华服的武后,垂下的珠帘遮挡住了她的绝色容颜。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目光,穿过正殿和宣武门,越过护城河上的白玉桥,翻过宫墙,注视着无限远的地方。

    “参见武后娘娘。”殿堂中除了少数地位极其尊崇的人,其他的都跪拜在地上。

    她并没有立刻叫他们起来,而是停了一会儿。景歌悄悄的环视一下大殿,有人脸色如常,也有人脸色显现出不喜之色。想来屈尊在一个女人之下,对于那些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来说,是件不易接受的事。

    千雪玉珏他们还等在白玉桥外,不知她们会不会等到不耐烦了呢。天子册封,是极大的荣耀,需全族一起候在未央宫,以示惶恐之心和谢恩之意。

    而今早景歌的接到的诏书特意点明景母无需进宫谢礼,景母听完后面无表情地回了房间。景歌先是不解,到了现在,方才猜到一二。也不知老一辈人有什么恩恩怨怨,还是不要去管的好。

    “平身吧。”武后在龙椅上坐下。

    朝堂之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来着,旁边的同僚急忙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张老莫要在意这些小节。”那人低声提醒。皇后坐在那张椅子上是前所未有的事,确实不合乎礼法,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说出口。

    “五王子已经成年,恰逢吉日,敕封王爵,封号启,日后可参与朝会,商议政事。”武后说道。

    “儿臣谢过母后。”李启高声说道,兴奋之色难以抑制,溢于言表。他是武后的亲子,封王意味着他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不再是王子,而是王爷,至少在他心中是这么认为。

    “镇国公景青功高绩伟,国之栋梁,三年前为奸人所害,实为我大秦之殇。今其后人按大秦律法,应袭候爵,诸位卿家以为当封何称号?”武后问道。

    “他是凭借父亲功勋得来的爵位,不如就叫余荫候吧。哈哈哈。”李启看了景歌一眼,高声说道,说完之后自个儿忍不住哈哈笑了一番。

    智障儿童,鉴定完毕。景歌低着头,心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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