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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相亲,错嫁郎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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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诗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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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雨厅的正中间是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树,苍劲有力的枝干盘绕着伸出房顶,古树的根部用大理石围绕成一个花坛,大理石上雕刻着精美的仕女图,有了花坛,屋子里不见丝毫的泥土。
旁边散在着几个石桌,或方,或圆,或一些不规则的形状,有的可以坐四五人,有的可做十几人,石头的边角稍稍打磨了一下,不至于伤人,但仍能看出石头原来的形状和纹理。
凳子也是石头的,只是在上面又铺了一层软垫,坐上去才不会那么凉。
古树曾天,天然的石桌参差不齐,再加上一壶清酒,邀上好友闲情逸致畅谈一番,也颇有世外桃源的韵味。
但天雨厅最出众的却是屋子的右侧过了一个到顶的屏风后就是一个占了半面墙之大的窗户,从山顶流下来的瀑布就从窗外不远处飞奔而下,站在窗子前,伸手就能接到瀑布飞溅出的水珠。
从窗子前往上看,只能看见水是从天上流下来,却是看不见瀑布的源头的,耳边响着的水声像是千军万马飞奔而过。
最精妙的是走过屏风后,外面的水声就减轻了很多,只留下轻微的流水声,屋里的人谈话聊天是丝毫不受影响的,这也看出来当初设计这间屋子的工匠的技术十分精湛了!
还有就是这云来客栈的老板,是位何等雅致的人儿,才能有如此独具匠心的设计。
当侍者领着安永泰三人进来时,厅里已经七七八八的坐了不少人了,人们三五成堆的聊着,每张桌子上都放着笔墨纸砚。
侍者行礼后恭敬的退下了,等安家三人转了一会后,从门口走来一位淡紫色衣裙的少女,嘴边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她先是跟其他的几位公子小姐寒暄了几句,这才走到安家三人面前。
“安家两位公子都来了,真是太给紫鹃面子了!”公孙紫鹃笑着说道,目光从沈乐君的身上略过时稍稍停顿了一下。
“这位定是安家少夫人了,果然是花容月貌,温婉贤淑!”
公孙紫鹃头挽坠姬,青丝垂肩,面若桃花又似瑞雪初晴,目如明月又似春水荡漾,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甚至是手指间和头发稍都透着大家闺秀的秀美。
让如此的一个大美人一夸,沈乐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安永泰不捉痕迹的拉起沈乐君的手,笑着说道,“紫鹃姑娘谬赞了,乐君天天在府里陪我养病,怕她闷坏了,特地带她出来散散心!”
沈乐君低着头,脸色更红了,安永泰不仅在众人面前主动拉起她的手,更是语气亲昵。
人群中,王美涵怨忖的目光直直的投射过来,像是两束激光,要在沈乐君的身上烧出两个空窿一般。
沈乐君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顺着目光看过去,王美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裸的给她个大白眼,又转过头和几个要好的女子说笑起来。
沈乐君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回神的瞬间,角落里独坐的一个黑衣的男子让她的目光停顿了一下。
那个男人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与周围喧哗的气氛明显格格不入,但就是这么个不理时事的男人,刚才居然认真的注视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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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重要人物出现鸟。。。。<;!……div class=";ter t12";>;<;a href=";x"; class=";fb fred";>;<;/a>;<;/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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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诗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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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智修长的手指握着莹白的酒杯,身后笔直的站着两名侍卫,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温度,但也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只是淡漠。
对,是淡漠,是周围的人和物都跟他没有关系的淡漠,他冷眼看着这些繁杂的人物,静静的思考着什么,静静的独酌着酒杯里的佳酿。
当他不经意的瞥见门口进来的三人时,他的视线就默默的注视着公孙紫鹃和安家三人,他的观察很仔细,就连安永泰主动拉起沈乐君的手,沈乐君皱眉望向王美涵这些细枝末节都尽收眼底。
直到沈乐君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时,完颜智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公孙紫鹃将安家三人安置在一张月牙形的桌子上,便转身又去忙其他事了。
桌子旁还坐在其他两位公子,几个人又客套了一番。
话还没说完,就从旁边的桌子上气冲冲的走过一人。
“安掌柜 ,好雅兴啊,今天竟和亲自迎娶的嫂嫂一起出席,哦,不知道叫嫂嫂对不对呢,嗯?”
一席暗红色的袍角映入安永辰的眼帘,故意抬高的声音再加上他猥亵的表情,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随着陈冲的声音落地,周围交谈的声音陆续的都停了下来,诺达的天雨厅鸦雀无声,人们纷纷伸长了耳朵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
安永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嘴边露出一丝不屑,“陈大公子不在家中侍奉重病的父亲,还有时间来参加诗会,看来陈伯父重病的消息很定是人们谣传的了!”
“你,”陈冲的拳头使劲的攥着,要不是顾着这人多,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陈冲的父亲半年前在安家的布行对面开了一个新的布行,他仗着陈家产业雄厚,竟三翻四次故意压低布匹的价格,意想挤垮安家布行。
可惜,开业还没到半年,就被迫停业关门了,布匹降价更是给陈家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陈老爷子一气,竟卧病在*。
“哦,对了!”安永辰挑眉看向陈冲,“要是陈家其他的几个铺子周转不济,永安布行倒是可以收购陈家布行剩下的布料,价格嘛,就按进货价的三成好了!”
三成,陈家剩下的几千匹上好的布料,岂不是要亏损近万两,陈冲气的脸色更红了!
不仅是布行关门,就连陈家的其他产业也不知什么原因连连受创。
“安永辰,你不要得意,要不是你让手下的人放虚假消息,又故意压低布匹的价格,假冒富商收购我陈家的布匹,陈家布行怎么会停业关门?”
“呵呵,商场如战场,何况还是陈家先挑起的竞争,那么技不如人也怪不得谁了!”安永辰淡淡的说道。
“你,你!”陈冲还要再说什么,上来两位侍者,“请陈家公子到偏厅休息片刻!”
不容陈冲分说,两位侍者加拖带拽的将陈冲请了出去。
公孙紫鹃看陈冲已经被带走了,才笑着朗声说道,“安二少爷经商的本事不敢小觑,安大少爷更是武将传奇,安家不愧是定国公府啊!”
得到公孙紫鹃的圆说,安永泰和安永辰都淡笑的看向大厅中央的公孙紫鹃,谦让了两句。
按理说公孙紫鹃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无论是定国公府的后代安家,还是宫里景妃的娘家陈家,都跟她公孙家没有什么交情,她出头替安家解围完全是因为一个人的眼神,完颜智。
公孙紫鹃打破了厅里的僵局,也开始把话题引向今日的正题上来。
诗会诗会,没有诗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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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诗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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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不再关注这里,安永泰歪头靠近安永辰问了一句,“辰弟,陈家是怎么回事?”
“没事大哥,不过是陈家想挤垮咱们的布行,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
“陈家毕竟有后宫的景妃坐靠山,你还是得饶人处且绕,不要把事情做绝的好!”安永泰担忧的说道。
“哼,陈老头子不过是仗着女儿做了皇家的人才敢跟咱们安家支架,那景妃不过是不得*的妃子,还没有子嗣,能把我安家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他付出难忘的代价!”安永辰的眸光幽深,得罪过安家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
“辰弟!”安永泰担忧的皱起了眉头,他的这个弟弟就是太好胜了,凡是都要挣个高下来,可安家的势力早不如从前了!
安永辰见大哥忧虑的表情,面部表情柔和了不少,笑着说道,“放心吧,哥,我心里有数,我不再针对陈家就是了!”
安永泰这才舒缓了表情,放了些心来。
安永辰又把目光投向大厅中央,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本来想放过陈家的,但陈冲竟让他们兄弟在众人面前成为笑柄,那么陈家的另外几家铺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诗会,顾名思义,都是要做诗的,会的不会的,都要附庸风雅些。
公孙紫鹃说了一下诗会的要求,就是以菊为题,每人做一首诗,然后不写名字统一交到一起,然后由大家评选出最优秀的来,为了尽兴,公孙紫鹃拿出她最宝贵的一盆桔花来做为彩头,竟是瑶台玉凤。
那瑶台玉凤乃是藩国的贡品,繁殖及其不易,一年不过生产十几盆而已。
白色的花瓣围绕着黄色的花蕊,层层叠叠,如烟如云,有一种雍容的美感,像瑶台仙子一般。
沈乐君一眼便爱上了这盆雅致不凡的花,一双眸子闪闪发光的看着侍者手里的花。
贵公子娇小姐们虽然都锦衣玉食的长大,从来不用像考秀才一般苦用功,但毕竟长年累月被墨水熏陶,再加上家里的长辈有作文官的,诗词方面更是出众些了,王美涵就是一个例子。
当然这一点从她给安永泰写的情书里也可窥见一二了。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选自晏殊)
公孙紫鹃念完这首诗,就有不少人点头称赞,字里行间都饱含了淡淡的伤怀。
王美涵一双水剪的眸子深情的看着安永泰,眸中水光闪烁,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
安永泰却手执桌上的镇纸,微带茧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镇纸的凉面,丝毫不去回应王美涵的目光。
就连沈乐君都感受到了王美涵浓重的情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安永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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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诗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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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日萧萧上琐窗,梧桐应恨夜来霜。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
秋已尽,日犹长,仲宣怀远更凄凉。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出自李清照)”
公孙紫鹃的声音刚停,大厅内先是寂静无声,接着开始了火热的讨论。
“这首诗词,菊也能移情于物,悲秋伤时啊!”
“不对,应该是酒后喜茶,梦醒闻香,委婉含蓄,道出孤寂无聊的心境!”
“作者借酒消愁,自我劝慰,凄婉情深啊!”
当时的作品大多直接抒发感情,像这样委婉借景抒情的还不多见,最后大家公认这首诗夺冠。
奇怪的是当公孙紫鹃的声音在天雨厅响起了三遍,都无人认领。
坐在角落里的完颜智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众人,他虽然收到了丞相爱女的邀请,但还不至于勉强自己应酬这些纨绔子弟。
其实皇子郡主们自有他们的娱乐圈子,对于这些臣子富商的聚会,多少都有些不屑。
因为得到消息安家大少爷要来,完颜智才抽空赏脸的,虽然完颜智一直坐在角落里丝毫不与众人寒暄,刚才的作诗他也是没有动笔的,但看公孙紫鹃小心讨好,给他安排最好的位置,上最好的酒这些待遇就知,此人的地位非比寻常。
安永辰看了一眼依旧心不在焉的大哥,沉吟了一下,高声说道,“是鄙人之作,让大家见笑了!”
完颜智盯着安永泰的表情滞了一下,然后微皱起眉头,看了安永辰一眼。
众人一下都安静下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安家二公子的才情如此之好,只知他善于经商,短短的几年功夫,就将安家的族业翻了不知几倍了。
这时完颜智率先鼓起了掌声,在寂静的屋里显的尤为明显。
公孙紫鹃很快也跟着鼓掌,并说了一下祝贺之词。
安永泰看向完颜智,他其实从进厅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在这了,虽然说安永泰的娘和完颜智的娘是亲姐妹,但二人似亲似仇,上一辈的恩怨多少都影响了下一代之间的感情,所以安永泰对完颜智几乎是当做最陌生的亲人了。
完颜智嘴角勾起,端起手里的酒对着安永泰的方向举了举,安永泰迟疑了一下,接着也端起手里的酒杯,二人隔着半个大厅,在半空中目光相遇,然后都笑着喝下了手里的酒,一时间几十年前的恩怨似乎变的没有那么重要了。
天雨厅门口的屏风后,一个暗蓝色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对旁边公孙家的小厮说道,“告诉大小姐,我有事先走了!”
那小厮忙恭敬的点头,“是,少爷!”
那人又看了一眼安家的方向,大步向外走去。
完颜智接着也走了,他可没有时间继续耗在这,做为最有潜力的皇子,他很忙。
安永泰自从听完王美涵的那首诗,就沉默了不少,脸色也不太好看,快到吃药的时间了,沈乐君担心他的身体,就劝着安家两兄弟回府。
安永泰没有异议,安永辰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在大厅中应付众人如鱼得水的公孙紫鹃,为了大哥的身体也只要先回去了。
安家三人前脚刚出天雨厅,王美涵后脚借故追了出去。
云来客栈的走廊依山势而建,转角很多,转过一个弯,王美涵就追了上来,清脆的喊道,“啊泰!”
紧跟着小跑了上去,安永辰和沈乐君都闻声转过身来,只有安永泰僵硬的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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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诗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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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涵跑到安永泰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嘤嘤出声,“你不要我了吗?你真的这么狠心,你说啊,你说啊!”
王美涵的粉拳落在安永泰的背上,安永泰的拳头紧紧的握着,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
“你说啊,你说啊,你曾经说此生非我不娶的,你都忘了吗?你说啊?”王美涵泪水涟涟,哭的梨花带雨。
沈乐君的胸口就像是噎进一大团棉花一般,咽不下,吐不出来,就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别人的女人抱着。
安永辰的脸色沉了下来,先是看向沈乐君,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沈乐君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不满的瞪回去:还说我,看你们安家的男人都干了什么好事?
安永辰撇了她一眼,沈乐君也翻了个白眼,然后二人一起看向深情默默的二人。
安永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装出平静的样子说道,“放开我吧王小姐,这样于理不合!”
王美涵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放,我不放,阿泰,求你别这么残忍!”
安永辰咳了一下,然后大声说道,“哥,我看嫂子脸色很不好,她不会是中暑了吧?”
安永泰和王美涵反射性的看向沈乐君,可这都是深秋了,哪里种的暑?
沈乐君则惊讶的看向始作俑者,安永辰嘴角勾起了笑,然后对着沈乐君舔了舔脸,“嫂子,饭后半个时辰该喝的降暑药,再不喝可就要过时辰了!”
安永辰故意加重了药这个字,沈乐君当然知道那是指安永泰每餐后必喝的药了。
沈乐君暗自压了一下上涌的怒气,然后手扶着额头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在王美涵惊讶沈乐君装的如此不要脸之际,安永泰挣开了她的手,上前扶住了沈乐君摇摇欲晃的身子。
安永泰抬头看了一眼安永辰,轻声说了句,“走吧!”不再看王美涵一眼,任她在后面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王星宇不知怎么得了消息,在王美涵要继续纠缠时赶到了她的身边,加拉带拽的带走了。
等三人走到云来客栈的门口时,侍者早已抱着那盆瑶台玉凤等候多时了。
沈乐君欣喜的看着那盆白胜雪,花瓣层层叠叠的桔花,眼中的喜爱之情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一直到安永辰要接过花亲自抱着时,她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安永辰伸手刚要抱过桔花,就看见沈乐君一副讨好的笑看着自己,他看了一眼花,又看了一眼沈乐君,“你喜欢这花?”
沈乐君马上像个准备得到骨头的小狗一般直点头,就差吐着舌头,蜷着两只爪子了。
“哦,我也喜欢!”安永辰前半句嘴角还带着些笑,后半句就一点笑意也没有了,然后冷冰冰的端过桔花,径直向山下走去。
沈乐君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然后瞪着安永辰的后背,撅着嘴闷哼了一声,“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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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黑衣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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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永泰的脸色不好,心情更是不好,王美涵的诗就像一个符咒一般,时刻提醒着她的背叛和世人的世态炎凉。
如果,如果他没有太过自傲中了敌人的圈套的话,也许他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中尉大人,王美涵的爹王子石就不会悔婚,安家也不用受那些三流皇亲的欺负。
那个梦境又清晰的重现,莫离寒身边只露了个侧脸的男人又浮现在脑海里。
安永泰低着头向山下的路走去,沉思之际,暗月快步走到他身边,放低声音沉沉的唤了一句,“主子!”
那是危险来临时,警觉的口气,安永泰立刻抬起头看向他,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上山路上一个身穿黑色衣袍,戴着黑色斗笠的男人。
“是他!”安永泰低喃一声,脚下立刻转了方向,向山路走去。
沈乐君怏怏的跟在他们二人后面,一抬头就看见安永泰脚步飞快的经过她的身边向上山的小路走去,忙皱眉问道,“永泰,你去哪?”
安永泰顾不得回头,匆匆的留下句,“你跟辰弟先回去,我有事要办!”
安永辰也听见了这面的声音,抱着花盆转过身来,“大哥”,两个字的尾音落下,只来得及看见安永泰的衣袍在云来客栈的转角处消失,身后紧紧的跟着暗月。
沈乐君紧锁眉头,有些慌张的看向安永辰,安永泰一走,她就慌了神。
安永辰顿了一下,才将手里的桔花交给一旁的小厮,并嘱咐了一番,才有些不耐烦的向沈乐君走了过来。
沈乐君没有注意安永辰的脸色,只是紧拧着眉头,又看了一眼安永泰离去的方向,眼中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沈乐君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怎么办,永辰,你大哥刚气色还不好呢,这又匆匆的走了,会不会,我是说,身体!”
沈乐君顾不得等安永辰回答,呼吸有些急促,眼中的担忧浓浓的化不开,提着裙摆就要追上去,“不行,我要去看看!”
沈乐君的胳膊被安永辰及时的拉住,她脸上焦急之色更重,“安永辰,你别拉我,我去看看!”
安永辰一直没有说话,沈乐君的反应他都尽收眼底,能看的出,她不是在演戏,她是真的在担心大哥,对她的看法多少有些改观。
安永辰对沈乐君说话的语气难得柔和了几分,“没关系,暗月跟着大哥呢,放心吧,他有分寸!”
沈乐君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那通往山顶的小路,“可是,他的身体!”
“暗月会保护好他的,我再派两个小厮跟去保护,不会有事的!”
沈乐君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
深秋的太阳虽然还很暖,但禁不住半山腰上的风凉,再加上云来客栈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少人都往他们这面看。
人言可畏,何况又是安永辰带哥哥迎娶的沈乐君,要是大哥也在这的话还好,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难免有无聊的人编排些闲言碎语了。
当然,安永辰是不在乎这些的,但他知道,安永泰在乎。
但要是把沈乐君一个人扔在一边,他似乎又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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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黑衣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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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君,咱们去那边那个凉亭里等大哥吧!”安永辰指着下山路上拐个岔口建的一个四方凉亭,远远的只能看见凉亭的顶子,晌午时间,在山路上游玩的人很少,估计那面的亭子里也没什么人。
沈乐君点了点头。
清风习习,凉亭建立在山腰的边上,从亭子上眺望就能看见大半个建邺城在远处矗立。
亭子有三米之高,顶部雕梁画栋,柱子与柱子之间安装着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长凳,只是年头久远,木头的凳子红漆剥落了不少,露出里面木头的本色。
二人坐在两条凳子上,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沈乐君拧着裙带,时不时的看一眼山顶的方向,还是很紧张的样子。
安永辰看了她一眼,手指着一根柱子上的刻痕说道,“看,这个是我和我大哥刻的!”
沈乐君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起身走到那个刻痕前,细细端详,“在哪里?是这两团乱起八糟的东西吗?”
安永辰轻笑了一下,“那时我不过三四岁,大哥也才六七岁而已,我们就比赛刻自己的名字!”
沈乐君仔细的辨认那两团字迹,一团还能将就看出是一个泰字,另一团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字,再加上有些年头了,更难辨认!
沈乐君费了半天进也没认出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真是鬼画符一样!”
安永辰脸色瞬间乌云压境,黑着脸说道,“你三四岁时能写的多好?”
“反正比你这写的好多了,看你大哥写的还不错!”沈乐君手指轻轻抚摸上那个略显有些歪的泰字,只觉得整个字都笔势有力,灵活舒展,就连那有些歪都被看成了有风韵,不死板。
现在不得不说,沈乐君是*眼里出西施了!
安永辰也懒得和她争论,看着两个紧挨着的字,嘴角勾出淡淡的笑来。
“不知道为什么,小的时候大哥不怎么喜欢我,不当着大人的面时,他总是不爱理我,但我却像是个跟屁虫一般形影不离的跟着他,他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总要有一样学一样!”
安永辰嘴角含笑的回忆着当年的情景。
“有一次,忠义侯的小世子说大哥是没娘的野孩子,我就和他厮打起来,结果被他打的鼻青脸肿,我还以为回家后大哥会像以往一样,对我不搭不理了,没想到大哥听我说完了,就去找小世子打了一架,还把他的一颗牙打掉了,第二天我爹就罚他跪祠堂了,但从此大哥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
沈乐君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安永辰的目光停顿在那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字上,久久不语。
“那,你和你大哥不是一个娘生的吗?”沈乐君轻声问道。
“我是庶出!”
安永辰盯着沈乐君的眼睛,片刻后微微有些诧异,她竟没有因为自己是庶出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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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黑衣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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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永泰撑着气力一直追那人到一颗大松树下,他一直小心谨慎的跟着,努力的控制着呼吸,以防露出马脚。
松树低下站着一位暗蓝色衣袍的男人,他双手握在身后,临崖而立,只留下一个背影,挺拔的身姿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强迫的压迫感!
黑衣男子上前单膝下跪,头低着,恭敬的禀报着什么。
虽然离的远些,但黑衣男人的声音还是隐隐的传了过来,安永泰的身形一晃,他确定,那个黑衣男子就是和他一起同吃同睡三年的好兄弟,骁勇骑的副侍卫长刘琪!
暗月不动神色的伸手扶住了安永泰的手臂,担忧的看着他紧锁着眉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梦里那个悬挂着血月的夜晚更加清晰的回映在安永泰的眼前,对方头领莫离寒的身边站着的就是他的副侍卫长刘琪!
曾经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在战场上互为依靠,为了对方能牺牲自己性命的好兄弟,不仅在骁勇骑最后一次出任务时拉肚子借故没去,更是在半年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
还用说别的吗?
安永泰觉得胸口似有一块千斤的大石头压着,他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通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远处跪着的黑衣男子。
暗月的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他一面担忧安永泰的身子,一面痛恨的看着松树下的刘琪,他恨不得马上过去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不是有了叛徒,骁骑营也不会全营覆灭,那可是军队里的尖刀营啊,骁骑营三个字一出,便让敌人望风丧胆!
那一战,全营208人无一幸免,除了他和拼着命护送出来的安永泰,当时他们二人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个该死的叛徒!
安永泰和暗月都过于集中精力关注大松树方向了,等暗月再发觉后面有人时,那人已经看见了他们,暗月立刻拉了拉安永泰的手臂,小声说道,“主子,王星宇来了!”
安永泰回头之际,王星宇距离二人不过七八步远,此时再躲已是来不及了,安永泰靠在藏身的山上,对走过来的王星宇苦笑着说道,“我的身体是真不行了,这说要爬到山顶看一看的,到了半截就累的爬不动了,只能先靠在这歇会了,倒是巧了,星语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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