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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下留NPC啊英雄[全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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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的大石头上朝下看去,漫不经心道,“有机关能把水都弄出去最好,不论哪方面来说都是好消息。”
面前的场景不但减小了因为水下视野不好导致错过线索的可能,更是明明白白地证实了这地方确实有问题,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谁会去花心思做场面这么宏大的机关?
不用任何工具在水中潜游二十分钟,即使在游戏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元夏见多了他逆天的行径,听了这话也没多惊讶,哦了一声就跟着他一起看向那湖心的深坑,等里边目光所及之处的水位越来越低,几乎可以算深不见底的湖底哗哗水流声持续了几分钟后,颤动的地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两人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见里边确实一点儿水流声都没有了后,残阳欺酒看了元夏一眼,也没问他想不想下去,直接将他往手里一拎。
已经习惯被这人带来带去的元夏只略微一怔,就在第一时间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因为残阳欺酒的手偶尔需要攀附着周围湿漉漉的岩石借力,为了不妨碍到他,元夏用自己的手绕过残阳欺酒的腋下,毫不客气地往他的肩上一搭,整个人就这么挂在了他的背上。
从高空向下跳的坠落感几乎是在元夏刚抓稳残阳欺酒的衣服时就立即产生,元夏不是个怕高的人,但随着下落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昏暗,他们却依旧还是没能到达底部,这就让元夏有点方了:“这湖底的坑到底有多大?怎么半天不到头?”
一个不小心该不会跌死吧?这里离新手村太远,又有颜扬泽在后头虎视眈眈,突然出了这异象一定有人朝着这边赶来了,要是他们俩出了什么意外死在湖底了,说不准还来不及到梅安镇就被人截胡了啊!
元夏明明只是在残阳欺酒的耳旁轻声说了这话,却因为被深坑的岩壁反射出了些许回音,声音被周围安静的环境放大了许多,残阳欺酒用一把匕首插入有些湿滑的岩壁暂缓下坠的速度,听了这话脚尖在旁边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略微一停,下落的速度更慢了一点:“就洞口的位置比较大,已经开始变窄了,到底也就一两百米,上边的岩壁我都找一遍,没什么东西。”
说着顿了顿,突然就这么停在了半道上:“火把拿出来,从这里起注意查看四周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之前滑落的那段距离没什么感觉,但此刻他察觉到了从湖底吹上来的微弱气流,虽然并不明显,风向还飘忽不定,无法辨别到底是从何处吹来的,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现在只能勉强看清眼前半壁内距离的大致轮廓,这样的视野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是非常容易的事,他不得不把身上吊着的背部挂件也拿来用了,毕竟多个人多双眼睛。
元夏听了这话后从自己的游戏背包内摸出了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火把,以艰难的姿势将之点燃之后,两人在火光之中一个往左边看,一个视线扫向右边,在下落时尽可能将视野范围内的东西全部看在眼中,因为他并没有残阳欺酒那么敏锐,多少比对方要慢一些,但因为残阳欺酒需要攀着岩壁保持两人在半空中的平衡与安全,加加减减花费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两人就这么一路向下,不多久就听到了底下传来的“啪啪”声。
那动静虽然不算大,但两人听的分明,下意识对视了一眼后,元夏举着火把低头朝下边看了看,大概是因为受到摇晃的火光的影响,那“啪啪啪”的动静突然变快了不少。
元夏脑部了一些恐怖电影里形状诡异的东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残阳欺酒略微一想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感觉到了背上那人的僵硬,他没有开口解释,而是淡定道:“看来快到了,周围也变窄了,快点吧。”
元夏环着他脖子的那只手收了收,欲哭无泪的语气从后边飘了过来:“等……等等――”
“……”
元夏:“下边听起来不太对劲啊,你知道是什么吗?”
残阳欺酒面无表情:“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你还说快点!”元夏手收的更紧了,“面对未知的危险不应该放慢步伐小心翼翼才对吗?”
残阳欺酒略微侧过脸,用眼角余光瞥一眼元夏下巴搁在自己肩上的侧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像是戏谑的表情,语气更淡定了:“没事,如果是什么怪物,就把你丢出去做挡箭牌,吸引它们的注意。”
丝毫不怀疑这人会做出这种事的元夏:“………………”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求……求放过啊!
沉默了一瞬后,元夏慢慢开口:“大爷,你不觉着这个想法非常要不得吗?”
“哦?”
“我们组队来的,这么给队友捅刀真的好吗!”元夏语气悲痛,“听到下边的动静越来越多了吗?把我丢出去也不见得能让你逃走啊!既然是队友就该共进退,挡箭牌什么的……我暂且不想当啊――”
残阳欺酒淡定泼冷水:“我一直都是你的老板,你是给我打工的,并不是队友。”
言下之意是,就算把元夏当做挡箭牌,也完全是可以的。
元夏被这话噎了一下,看着男人刀削般的侧脸实在很想先下手为强,但随即记起自己正在对方的背上,要是残阳欺酒想把他丢下去简直不能更容易,人在背上不得不低头的元夏顿歇了那不靠谱的念头,只哼了一声以表自己的感想,但在残阳欺酒重新朝着下方去的时候,稳稳趴在男人背上的元夏在手指碰到对方手臂的那瞬间突然就乐了。
估计除了他之外,这世界上还真没有趴在老板背上让老板背来背去的手下。
就算只是因为他在游戏内的轻功也好内力也罢甚至是武力值都远远不如这人,让他带着比自己爬下去要来的方便,但要说出去这冷着一张脸的人给他当坐骑,谁会信啊!
这么一想,他那本来就不算什么的纠结也消失的一干二净,残阳欺酒察觉出这人似乎在笑,莫名地挑了下眉,继续向下攀爬。
下边的啪啪声越来越大声,元夏忍着身上争先恐后竖起的寒毛紧紧抓着残阳欺酒的肩膀,视线快速扫过岩壁,某瞬间撞进视线中的东西让他一怔,紧接着用力拍了拍身下的人:“等等!”
残阳欺酒立即停下。
元夏伸长胳膊,拿着火把的手朝着某个方向指去:“看那儿!”
残阳欺酒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左侧的岩壁看去,那是一个仅容一人走过的裂缝,裂缝并不深,隐约可以看见里边有更大的空间,而裂缝前有一个能容纳两人站着的台子,大约是因为上边长满了水草,所处的位置又深的缘故,之前下潜时他并没有发现,此时因为湖水全部流了出去,倒伏的藻类在那个平台上铺成了带着水腥味的毯子,看上去颇为明显。
元夏正对找到这洞口而感到高兴,残阳欺酒确实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继续向下爬去。
被他这行为弄的有些懵的元夏:“等等……不去那边看看吗?”
残阳欺酒当下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向下爬了一米后停了下来,直接将元夏从背上拎了下来放到一边:“到了。”
“诶?”元夏听了这话一愣,低头看了眼平实的地面,脚下的一小块区域因为似乎也与那裂缝前的平台一样平坦突出,地势上来说比周围要高出一些,再往旁边是一些淤泥,淤泥的上方躺着许多大约能有个一米长的肥嫩大鱼,活蹦乱跳的,瞧见火光时蹦达的更欢了,元夏那么一晃火把,此起彼伏的啪啪啪声不绝于耳。
元夏顿时想起那诡异的声响,转身去看残阳欺酒,后者表情都不变一下,一看那样子就是知道的,元夏嘴角一抽,总算知道那话是他故意的。
用那种冷冷淡淡的口气开玩笑根本就不符合你的性格好吗大侠!
元夏莫名有些憔悴。
抹一把脸将自己僵硬的表情摆正,元夏转头去打量这地方,因为这巨大的坑呈现上大下小的形状,湖底能让两人站的地方也就这么一小片而已,更低的地方躺着十多条上百斤的大鱼,原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见小鱼的元夏瞥见一只头朝下卡着的鱼后怔了怔,这才看到那被遮住大半的缝隙。
那缝隙大概有个二三十厘米宽,不少湿漉漉的水藻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流水卡在边缘,而那看起来就是让湖水消失的缝隙一直延伸到元夏之前发现的那个洞口处,幽深的像是能吞没所有光线。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湿漉的岩壁上那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入口约半米之内,大概是因为距离地底缝隙较近的缘故,也积了不少水,半米外则非常干燥,半点都没被弄湿,元夏在残阳欺酒分外难以形容的视线中挑了湖底几只最肥美的鱼收进自己的背包内,才抬脚朝着那洞口走去。
残阳欺酒从他的手中拿过一个火把在前方开路,跟在他后边的元夏迈上那长着厚厚藻类的平台,在进入洞口的那瞬间,似乎听见了身后传来像是树枝被踩断一般的咔嚓轻响声,下意识停下脚步朝着后方看了一眼,他只看见了微弱火光湖底扑腾着的鱼,也只听见它们发出的动静,元夏顿了顿,转头跟上面前那个已经走出几米的身影。
这身处湖底的洞穴虽说洞口的位置也就堪堪能让一个人通过,但走进十多米后就开阔了起来,那岩壁明显有人工凿过的痕迹,不但平滑,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可供照明的烛台或火把,岩壁下方甚至还有排水的小沟,但这里边非常干燥,估计也用不上,两人在往下走,某些坡度稍大的地方甚至还有铺的平平整整的石阶,上边落了厚厚一层灰,明显就是许久没人进来过了。
元夏亦步亦趋地跟在面前那人身后,看着他隔一段路看一眼墙上的火把或烛台,却并不将之点燃,心想这大概是因为两人手中都有火把,足够照亮面前的路,无需点亮通道里的灯而已,也就没开口问,只管自己安安静静地往前走。
两人一直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头,这通道的尽头是一块约能容纳三十来人的平地,平地前竖着一面刻着与石柱上一模一样的花纹的青石墙,中间依旧是一个拳头大的凹槽,元夏在见到那石墙的第一时间就将收回包裹内的那颗用来开启石柱上的机关的石头拿了出来,就在他即将把东西递到残阳欺酒的手里的那瞬间,对方原本平静的表情一变,突然皱着眉将元夏扯了过去!
“刷!”三只匕首在元夏被拉到残阳欺酒身后同时就这么直直插|入了他面前的岩壁,若是元夏当时还站在原地,非得被扎出几个窟窿不成。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的元夏怔了一秒,立即转头看向利器飞来的方向。
那里站着三名蒙着黑纱遮着脸的黑衣人,与之前残阳欺酒在树林里杀的那两人衣着相似,虽说夜行衣与面巾是栖邪里三教九流作奸犯科的标配,但这两批人的束发方式与衣服上的纹路都相同,一看就知道是同个组织派来的,元夏见了这画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先不提这三个人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摸着黑跟上来的,大白天穿夜行衣有必要吗?这次出动了三个人他是不是该觉着非常荣幸?
那突然出现的三名黑衣人并没有立即就上前袭击两人,而是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那刻满花纹的石壁,最后的视线落在了元夏握着石头的手上,为首的那名男子似乎朝着残阳欺酒看了一眼,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情绪,对元夏笑眯眯道:“少侠,如果你乖乖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我,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这人声线不高不低却也还算好听,语气里自然而然的慵懒,只一开口旁人就知道一定不是装出来的,若是不经意听了这把嗓子,夸张点的甚至还会觉着头皮一阵发麻酥了,但可惜元夏不是个声控,因为背对着残阳欺酒也没看到后者听了这话后微妙的表情,只注意到对方话里内容的他嘴角一抽,不知该如何评价对方这略显狂妄的台词。
见他不回话只定定看着自己,男人的视线移开,落在他身后残阳欺酒的身上,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还是你觉着你身后那人能护着你?有我在,他可顾不上你。”
这话说的,总觉着哪里不太对。
元夏沉默一瞬:“你……”
见元夏终于理他了,男人语气愉快地回道:“怎么?想通了?想通就对了,你后边那男人冷着张脸,杀气重的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平常丧心病狂的事肯定没少做,来哥哥这儿,把那破石头给我,我保证他没法来找你的麻烦。”
就算遮住了脸也遮不住这人孔雀开屏一般荡漾的气场,元夏动作一顿,转身将手中的东西交到了残阳欺酒的手里,郑重道:“拜托,快点把他弄死吧,这人真吵。”
黑衣人:“…………”
残阳欺酒接过石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男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满满的恶意,就如同深海巨鲨一样透着股血腥味,那陡然就弥漫开来的杀气震的就连已经转身背对着他的元夏都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阴风而猛地回头看他,残阳欺酒没有在意他惊异的视线,微微眯着眼,带着那被摇曳的火光映照之下而显得非常恐怖的微笑,他淡淡开口道:“我当是谁……”
两人面前为首的那名男子听了这话挑了挑眉,要是对方没蒙上面,元夏甚至能看见这花孔雀似的黑衣人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男人耸耸肩,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形容不出来的挑衅:“我们跟了你们一路,也看出你身边这人的内力压根就学多久,想必那些武学招式学的也不怎么样,我这边可是三个人,你真以为你能以一敌三?”
因为学艺不精而直接被忽略了的元夏:“……”
残阳欺酒嗤笑一声:“有没有以一敌三的本事,你试了之后才知道。”
这话明显就让后边那两个一直没有出声的黑衣人不爽了,对方刀子般的视线定格在残阳欺酒的身上,眼里全然是跃跃欲试,为首的男子也跟着哼笑了一声:“这大话说的也不怕闪着舌头。”
残阳欺酒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生气,只是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指,极为挑衅地勾了勾。
因为他的动作,男人眯了眯眼,弹指将周围岩壁上的四盏烛台点亮,就在这洞穴明亮起来的同时,站在他后方的两名黑衣人径直朝着残阳欺酒攻了过去!
瞬息间那三人就过了数招,意图先将元夏解决了的男子瞥了眼旁边缠斗在一起的几人,冲着元夏一掌拍了过来,电光石火之间,元夏从背包中抽出剑险险挡下了这一击,在对方因为他凭空拿出东西而一愣时快速朝着一旁退去。
“……居然是个玩家。”显然有些意外的男子站在原地垂眸看一眼自己毫发无损的手掌,又似乎快速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旁边的几人,再次看向元夏时眼里是满满的兴味,“你和那人,什么关系?”
那人指的是正同时对付着两名看起来等级不低的黑衣人的残阳欺酒。
元夏将剑横在前胸默默翻了个白眼,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
明明是来杀人夺宝的,突然转换成八卦模式,难不成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对方就不会再打他?谁会信?这人就不能敬业一点吗?
像是知道元夏在想些什么,他顿了顿添上一句:“你要是肯说,也答应乖乖在一旁呆着不碍事,我就保证不杀你。”
对这个提议并不感兴趣的元夏:“要真这么做,事后杀我的就成他了。”
那男子盯着元夏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你说的也是,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三步远外的人就出现在了元夏的面前,一只手扼住元夏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那力道不轻,即便是调低了疼痛的数值依旧让人感受到几分隐约的痛楚,而那脖颈之间的力道挤压着带来缺氧的眩晕感明显又让人难以忍受,要不是现在他是个玩家,估计能活生生被掐死。
元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条在这么短短几秒内刷的下降了一半。
那边的残阳欺酒恰好干脆利落地割断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瞥见了这一幕后,顺手将自己手中那把宝石被抠掉的匕首甩向了掐着元夏的男人,对方敏锐地察觉到了那细微的破空声,将元夏甩手朝着岩壁一丢,躲过那把小刀后,掏出一柄短刀转身就朝着残阳欺酒冲了过去。
元夏背部砸向石墙砸的头晕眼花,被那么一摔又摔掉不少气血,却也发现了对方凭空拿出利器的行为,这才发现,那为首的黑衣人居然与他们一样是个玩家!
想到门后的宝藏,元夏连忙从背包里掏出能补充一些气血的药丸,咽下后还没来得及打坐调息一下,就见残阳欺酒被那玩家拉去了注意力,与之打得旗鼓相当不可开交,再加上那名助攻的黑衣人,甚至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变得隐隐有些落于下风,在残阳欺酒被那玩家死死擒住右手腕,在对方身上捅了个窟窿也被人在脸颊上划下数刀时,有些来不及顾忌那背后快速靠近的匕首。
元夏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贴着残阳欺酒的背挡下了这朝他心口扎来的刀子。
毕竟自己明显就打不过那个玩家――元夏非常理智地想,要是残阳欺酒被杀刷新去了,只留下自己绝对无法和这两个黑衣人抗衡,更别说保住宝藏了,但要是残阳欺酒活下来,按照这人的凶残程度,想个办法对付这两人也是有一定几率的,他能升到这个等级全靠蹭的这人的经验,掉一级就掉一级呗,难道会比残阳欺酒那等级升级难吗?这大概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血条在他感慨之中极快地清空,一阵眩晕后元夏直接变成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残阳欺酒早在他出现在自己身后时就料到会变成这个结果,他面无表情地将自己还插在面前那男人腹部的匕首直接收回了游戏背包内,在同时用空出的手狠狠击向对方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咔嚓一声闷响中男人脸色一变,在吃痛松开手的那瞬间被残阳欺酒一脚踹飞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后残阳欺酒转过身,手中再次出现那把沾着血迹的匕首,就在元夏消失在眼前的同一刻,一刀捅进了那偷袭他的黑衣人的前胸。
一刀毙命,干脆利落。
看着那黑衣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缓缓倒下,残阳欺酒转过身,看着那名从墙角爬起来的玩家。
“嘶――下手还真狠啊。”他的左手手腕以一种奇怪的形状弯曲着,大概是已经骨折了,一边用一种像是被人辜负了的幽怨眼神看着站在黑衣人尸体旁没有后续动作的残阳欺酒,他一边扯下遮脸的面巾将自己的手绑起来,等处理完被折断的小臂后,那张暴露在火光下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迹,连艳丽的容貌都有些扭曲。
残阳欺酒沉默一瞬:“你没有下调疼痛值?”
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虽说依旧十分疏离,但显然,他是认识这名玩家的。
长相出众的男子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腹部的伤口流出的血迹,勾着那因为疼痛显得有些发白的唇,用一种炫耀的口气道:“不但没有下调,我还上调了十个百分点。”
若是元夏还在这儿,听了这话非得觉着这人是个抖的变|态不可,游戏内的感官原本就比现实中要来的敏锐,数值越大感受越强烈,110的敏感度这是普通人连被针扎一下都要嗷地惨叫一声的节奏啊!
这玩家不以为然,甚至还扬着自己那艳丽到极致的脸笑的非常得意:“看到没,最大限度利用了有限的改动,我的脸现在是不是比现实还要漂亮出了一倍?”
那容貌的美艳程度直逼失踪的闻潮,甚至还要多出几分肆意的靡丽,普通人连多看一眼估计都觉着刺目,但残阳欺酒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只垂眸看一眼手中摆弄的匕首,口气冷淡:“说吧,是不是姓颜的雇的你。”
“别开玩笑了,我是有职业操守的,不可能随便透露雇主的身份。”他闻言呵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我就不能是觊觎宝藏也想赚一笔吗?”
“操守?”残阳欺酒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冷讽地跟着勾了勾嘴角,“先不提你到底有没有这东西,既然你是为了宝藏跟在我身后给我捅刀子,那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男人闻言嘴角一抽:“诶等等!不是吧――要是觉着我做的事让你不爽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就算我把疼痛值上调十个百分点不代表我真喜欢疼的死去活来啊!都认识这么久了,跟你们兄弟关系也不错,好歹给点面子啊!”
残阳欺酒抓着匕首缓步靠近他:“跟在我身后对我放冷箭的时候倒是爽快的很,那时候你想过给我面子了吗?”
这人迅速认怂:“……我错了!”
残阳欺酒无视他脸上刻意展现的楚楚可怜,眼角眉梢皆是杀气:“故意冲着我的脸划了几刀很开心吧?弄死给我打工的玩家很愉快吧?”
继续认怂:“不不不实在是因为你太帅了,你也知道,看到比我帅的我都忍不住想划花别人的脸啊!至于那个玩家,天地良心……是他自己跑去给你挡刀的,大不了到时候我去跟他道歉嘛。”
残阳欺酒站到他的面前,用手指轻擦了一下脸上淌着血的伤口,垂眸看了眼指尖的鲜红,敛去了嘴角的弧度,没啥情绪地说道:“蒙着脸的时候倒嚣张得很。”
男人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之前觉着两三个人就能弄死他吗,就算之后会遭到报复,残阳欺酒又不一定能找到自己,嘴上先爽了再说,谁知道那个看起来没啥卵用的玩家会突然冒出来挡了那刀,他也就刚开始小宇宙爆发勉强能和这人打个平手,现在又断了只手,只能任他□□了好吗,谁还会想不开浪费力气挣扎。
见残阳欺酒是真不会放过他,嘴里嚷嚷着求宝藏真相被对方一套招式带走的男人死后并没有选择化作白光回到新手村,而是在原地躺尸试图围观残阳欺酒如何开启宝藏,后者瞥一眼地上那具尸体,收回视线就当没有看见,从游戏包裹内找出元夏交给自己的石头,将之放在了石壁中央的凹槽内。
这次并没有出什么意外,机关开启的咔嚓声后便是地面细微的震动,那面雕刻着花纹的青石墙在轰隆声中缓缓上升,露出了里边的石室。
残阳欺酒准备抬脚进入的动作一顿。
那石室的空间不算太大,也没有太多遮挡,甚至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最靠里的是一张约摸一丈宽的石床,石床上搁着几个被打开的箱子,而那箱子里……空无一物。
………………………………
第一百六十章
元夏被杀后刷新在了一个小新手村里,从这个新手村到梅安镇步行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用轻功的话时间至少缩短一半,与村里的npc问了路后,元夏第一时间就翻出了包裹内仅剩的一只信鸽,将收件人设置为残阳欺酒,告知对方他会在梅安镇的客栈里等他后,就上了路。
十多分钟后,来到梅安镇的元夏熟门熟路去了之前投宿的那家客栈,定下两间上房后在其中一间里休息了一小时,这才慢悠悠下了楼。
此时离大多npc们用午膳的时间还差半个多时辰,客栈的大堂内没多少人,元夏闲着没事,占了张靠窗的桌子,要了茶水和茶点后,他摸出背包内前几日没做完的一些小玩意儿继续练习熟练度,才动了没几刀,就察觉某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原本以为只是某个npc好奇多看自己一眼而已,但发现五分钟后那目光依旧没有移开后,元夏默默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皱着眉朝着对方看了过去。
结果看见了一名美艳绝伦的男子。
元夏在游戏内见过不少美人,男女都有,类型各异,但这衣着华丽的男人在第一时间就让他想起了许久不见的闻潮,但闻潮虽说外貌明艳,但为人颇为冷漠,那风情更显隽秀高冷,而面前这男子,除了让元夏觉着略有些眼熟之外……总觉着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妖里妖气。
那双漂亮的眼睛在元夏看向他时一亮,眼里对他的兴趣简直就要溢出来,拿起桌上的酒盏轻饮一口酒后,那男子就这么捏起一枚桂花糕,边缓缓送进嘴里边饶有意味地看着元夏,轻咬一口后,还伸出艳红的舌尖轻舔了一下嘴角的糕屑。
一个男人,似乎……正在对他,暗送秋波?!
意识到这点后,那含情带媚的神情就显得异常诡异,让元夏瞬间就浑身发毛,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爬到后背,默默哆嗦了一下后,他僵硬地收回自己的视线,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那男子明显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招来客栈里的伙计低声吩咐了两句,在伙计们与掌柜的偷瞄中,他站起身施施然走到元夏的桌边,连问都不问就坐在了他的对面,一旁跟着的伙计甲连忙将他桌上的茶点与酒壶挪到了元夏的桌上,擦凳子擦桌子换酒杯一气呵成,等伺候好了美人儿后才恋恋不舍地退了下去,他们眼中的美人儿伸手倒了一杯酒,轻咳一声后对着元夏道:“公子,在下能坐这儿吗?”
元夏闻言嘴角一抽,都已经坐下了还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点!
尽力将自己心中那汹涌澎湃的吐槽欲与拔腿就走的冲动忍耐下来,努力摆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淡淡点了头,之后就埋头继续雕刻。
男子见状也跟着抽了抽嘴角,完全想不通就凭自己这张貌美如花的脸,居然会有人如此冷淡,甚至对他视而不见?这人眼睛莫不是瞎了吧!
看一眼低头只顾雕着木头,只留给他一个头顶发髻的元夏,他回头朝着偷偷看他的掌柜与伙计们勾唇笑了笑,那头顿时通通红了脸,一阵人仰马翻甚至不知该将自己的手脚放在哪儿了,确定自己的魅力完全没有问题后,他断定,肯定是元夏有毛病。
元夏要是知道对面这人在想什么,估计会对他狠狠翻一个白眼,脑子不好使脸长得再好看也是没有用的,再说就算是男人,他会欣赏的也不是这种妖艳的类型,抬头莫名看一眼这人脸上微妙又奇怪的神色,元夏想了想,将东西收进背包后,一口喝掉杯里的茶,端着吃剩的茶点站起身准备回房。
眼见元夏准备走人,男子连忙叫住他:“诶别走啊,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元夏听了这话后一愣,回头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要是自己见过这人,照理说就算这人气质妖邪了一点,但长相出众,不该记不住才对……可自己确实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见元夏一脸茫然,他将披散着的头发束起,又伸手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
元夏:“…………”
卧槽!
被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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