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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青凰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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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稚子何辜

话语纵然狠绝,可不难听出,他言语间并没有对待芈青萝时的狠戾。 哪怕知道这只是赵王送来的找耳旁的替代品,可阿政还是踩入了这圈套中。他不会想杀她的,就凭着那张长得那么像赵阿房的脸,还有他曾经对阿房的愧疚。 柳伊人面上并无半分畏惧之色,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大王要杀我,我认。来这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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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除刺

我知道阿政为什么黑脸,不过是为我随意驳回他的话语,触犯了他的天子之威。 可这儿是青鸾宫,不是他的朝堂之上。站在这儿,他的地位可以是一个父亲、可以是一个丈夫,却不会是天子。因此,我所触怒他的地方,我知道也不会被他太放在心上。 温声细语哄了许久嬴高,他才愿意相信我,阿政答应我暂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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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你我之间不过是鹬蚌相争

早春的风,没有暖阳时,也是分外寒冷的。 今儿个是个阴天,不远处芈青萝和杜鹃把手言谈的模样,叫人心情也不由得埋上了一层乌云。 我与百灵退开几步,退至宫墙之后,确定玄水宫那边瞧不着这儿,百灵才恨得咬牙切齿道,“呵,怪道她对咱们青鸾宫这样不上心呢,原来,是早就另谋其主了!” 杜鹃啊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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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粉身碎骨

人,乃万物之灵。 一语双关、指桑骂槐这样的事儿,只要不是个蠢笨的,都会听得明白。况,芈青萝素来工于心计,又怎会不明白我是想对她下手呢? 挽手轻轻蹭了蹭鼻梁,这玄水宫里,似乎因沾着个“水”字,便连炭火熏着,也蒸腾不出多少热气出来。窝在这玄水宫半刻,我都觉得意凉凉。 “好一个鹬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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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狗急跳墙

宫闱之中,死个女人是最正常不过的。更何况,是个毫无背景的女人! 如今,秦赵战火正盛,阿政哪里有得时间来管后庭纷扰?况,杜鹃是我宫里的人,只要我去阿政面前认一番错,只说是不该在没有查明真相的情况下就随意处罚杜鹃。可也没想到,杜鹃的性子竟然这么烈,不堪受人侮辱,便从玉和殿高处坠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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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救命稻草的价值

大吼一声“有刺客!”却发现我将这话喊出口时,阿政已然将这刺客制服。 侍卫们进来时,阿政恰好将这蒙面刺客的面巾挑下,她闷哼一声,怒目圆睁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凌厉得恨不得剜我血肉般。 “这奴才,有些眼熟。”阿政嘀咕了声。 我惊魂未定的细细瞧了她一回,还未想起来此人是谁,只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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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你不会死的,你只会生不如死!

反观如今的芈青萝,已经是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当初将图册拓片交给你,不过为了笼络你的心罢了,你以为我当真会傻到将原件交给你,而且只给你一个人带出咸阳宫?杜鹃,你以为你自己很干净吗?帮着我背着你主子做了多少事,可需要我一件件讲给你主子听?” 图册这种东西,做拓片是很容易的,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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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花颜残

操控他人性命、左右他人命运这样的事,我不是第一次做。可当这个被我捏在手里的人是芈青萝时,我竟莫名的热血难耐。 我恨不得她死是真,可我却不想让她死得太便宜。 从我怀着扶苏儿的时候她撞我那一下开始,她看着我那愤恨的眼神,我就知道此生我与她都永无可能安然相处!这一场虎狼之争,我险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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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祥瑞宫旧闻

咸阳,几百载繁华昌盛,这古旧的城墙想必也习惯了宫墙内的人一茬又换一茬。 青良人这个曾经被宫娥媵女传得荣宠一时的人,却也渐渐在这宫里黯淡下去,石沉大海般的,激起了一点涟漪后,很快又恢复平静。仿佛,她就从来没在这宫中存在过。 “你以为我当真勾引得了大王吗?除却曾经我下了药引他同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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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华阳公主与伊良人

子凭母贵之事听得多了,我也不得不忌惮嬴高对芈青萝的依恋,会让芈青萝拥有最后一丝翻身的成本。故而,嬴高对她的血脉亲情,我必然要斩断。 此刻孩子哭得伤心,我好言劝慰了一阵,依旧是安慰说,“外人再怎样诋毁你母妃,你心中明白是诋毁就够了,下回切记再不可如此与人争辩厮打。你母妃是犯了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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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亡国公主

风萧萧兮,呜咽的风声哀嚎着如丧考妣。 眼前这俊俏的面容,虽然长得和她不那么像,可这一双眼睛却生得极为传神,不难看出此人与她定属同宗。 我紧紧地扣着她的手,小姑娘还是极为稚嫩的面庞,被我狠狠地扣住手腕咯得痛呼道,“你放开我!” 倒是柳伊人,面色有些骇人,紧张的跪下匆匆求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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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同类

留仙湖畔,新荷才昂起尖尖首,高处忽然冲下一只蓝盈盈翠鸟,掠过睡眠轻轻一点,便叼了条挣扎的鱼儿滑过粼粼留仙湖面。 猎手,无论是强大如猛虎,还是娇小如这翠鸟,捕猎猎物的时候,无一不是快、准、狠。 元曼手里端着一小瓷盅,盅内装着些许散碎饵料,立在湖畔百无聊赖的向湖中投喂着饵料。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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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骊山陵头茂,悲风吹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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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香消魂殆

秦王政十九年初夏,其母妃庄襄太后因病暴毙,在此之前,宫中甚至不得半点她久病的消息。 可我清楚得很,她哪里是什么重症,不过是心病罢了。 自从两年前祖母匆匆然撇下我们,我心中的长辈们就皆不在了,唯独赵姬一直为我所遗忘。不过,自打嫪毐死了之后,她便一直安分的守在甘泉宫,再未折腾出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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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初问长生道

听说,他跑坏了四匹千里马,从邯郸一路狂奔回咸阳。 其实他的心里,对他母亲,从来都是爱恨参半罢?毕竟,曾经赵姬也是个好母亲,在他幼年的时候,予以过他那么多的庇护。 无奈时光荏苒,物是人非,这世道风云卷变得太快,人心也随着波折了许多遭。再回首时,曾经的邯郸名姬,哪里还有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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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玉璧

自从赵姬死了后,阿政的性子似又内敛了不少,更是在朝政上煞有介事的询问起长生不死之事。 精卫是不相信这些的,甚至一度私下来找我,希望我劝慰劝慰大王,毕竟在此之前,并无任何人得以眼见长生,那就可以说是不曾有过。 “政欲一统天下江山,这亦是先辈们不曾有过的,长生之术,非常人所能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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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再见故人心惶惶

元曼及笄之时,求阿政将空置的华阳宫赐给了她,宫名都无须改动,依旧叫华阳宫。如此,元曼在咸阳又多了个独立的落脚地。 比之咸阳宫,她更喜待在华阳宫,只因那儿对他来说,更熟悉,也更亲近。毕竟,她有十二载的光阴都是在那儿度过的。 我亦有了经常回华阳宫的理由,虽然物是人非,可到底还是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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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夜游

犹记那是秦王政三年,我因顽劣混在吕不韦的门客中听人授课,出来时,因只身一人,遇着贼人想要勒索钱财,因此结缘庆卿。 细细诉说着这一段过往的小事,精卫和画眉几个都听得心惊胆战。当年,我未将这一遭变故说与她们听,只因怕她们几个担心。如今想起这一遭来,只当个故事同她们讲了。 此人是个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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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荆轲刺秦王

风雨欲来,我却猫在青鸾宫里,龟缩了半日。 待元曼火急火燎闯进青鸾宫时,早已雨过天晴。无论片刻前有过怎样的狂风骤雨,如今,已然再无半分潮湿。至少,咸阳宫没有大乱,这就说明了,昨日夜游咸阳宫,还是有成效的。 我头回见着元曼狼狈得似只烧了尾巴的狗儿一样,怨气冲天却又委屈得说不出来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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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伊美人、上九宫

我敬荆轲是个英雄,故而,与他之间这私密的交情,我也不打算再同任何人说起。 至于元曼,她只知道我与荆轲为旧相识,我有劝诫过荆轲不要刺杀秦王。可个中功过,我却是不打算细细去算的,更没有在阿政面前邀功的打算。且,我本来就没有十足的把握,断定荆轲不会伤害阿政,会这样大胆的让他行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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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美人相邀

他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如一阵狂风掠过青鸾宫之后,一切又很快归于平静。 我有些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只道适才太过惊险,不过好在我是问心无愧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心思也从未向过外人,于心中,他更是占据满满的摆在了第一位。 待阿政走远,元曼才一溜小跑进来,慌张的盯着我问道,“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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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无心之人,何以为惧

本以为这场酒宴,她会耍什么幺蛾子出来,如今看来,她模样十分诚恳,却是当真有求于我的模样。 被我问及于我有什么好处,她只是苦笑两声,“夫人何苦开口闭口的,都将好处和利益挂在口头呢?” “本宫师从吕相国,免不得也有了些商贾气。你若不适应,大可不必再与我叙下去。”我说话颇有些刁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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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小番外】柳伊人:真像!

    桃花开了满院,三月芳菲时,却是不曾瞧见半只他的身影的。唯有这四月,繁花都已化为泥,他才踏着这早已消散了香味的花泥往惊羽阁来。

    柳伊人远远地恭迎着,为他褪去鹤氅,为他斟茶,为他偶尔悠扬婉转的开几句唱腔。

    他并不常来,可每次来了,必然是待很久的。

    “前几日教你写的那些字,你可会写了?”他捧着茶盅,淡淡的问了句。

    柳伊人本是个无甚学识、只会唱几曲小调的柳伊人,虽然识几个字儿,却也不过是自己的名字、玉卿的名字,还有记账时要写的一些名字,再有,就是曲目的名字了。

    这宫中待得无趣,她曾简单的将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在地上写过,不想,却被他瞧了个正着,他定定的站在她写的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面前,声音低沉却又浅含着一抹温柔,“你会写字?”

    “只会几个而已。”她如实回答。

    本以为,这高高在上的秦王对着村得慌的自己会嗤笑的,不料他的眼神却骤然比从前变得更温柔几分,“孤来教你写字,好不好?”

    她怔怔的,竟一时忘了回答,半响,才木讷的点点头。

    秦王政,这个被世人传得如狼似虎的男人,似乎也没那么可怖嘛……柳伊人如是想着,尽管第一次见着秦王政时,他阴鸷的面色似要将她撕碎了般的骇人。

    可,人心这东西,只有日子久了才能看得出来不是?昔年,公子嘉初将她留在府上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以为他即算不是什么大善人,也合该是个好人的。可时日久了,才发现这温润如玉、鬓似刀裁的男子,不过徒长了张看似无害的小生面孔而已,心肠狠毒起来,做的事真个儿叫比蛇蝎都绝!

    就在她懵懵懂懂的握着笔,蹭在柔软的羊皮卷上时,他却极为认真的握住了她的手,一笔一画的,勾勒下那遒劲有力的两个字,“嬴政”。

    “这是孤的名字,你且好好习之。”说罢,他便撂下笔来,睨了一眼羊皮卷,让她习字。

    她愣愣的,“喏”了声,握着这笔杆,似蛇扭似毛虫爬般,在羊皮轴卷上,仿照他的笔迹,慢慢勾勒书写起来。平日里写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歪扭扭的柳伊人,此刻写起这生涩又比划多得无处下笔的名字,竟在这浅薄春风的日子里,白白渗了一额头的热汗。

    写着写着,柳伊人心中也难免有些泛嘀咕:这秦王,有时候还真是个怪人。不过,为王者性情本就难以捉摸,他能如此温柔的待自己,已经很不错了不是?这,还多亏这张长得和别人相似的脸啊!她摸了摸面颊,忽而有些厌恶起这张脸来。

    却又念及玄水宫那位,听闻容颜尽毁,变得骇人极了的模样!哦,不止秦王凶猛如虎呢,这秦王身边之人,怕也没一个是善茬儿。自家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手,青鸾宫那位啊,才是她在这宫中最该担心的人罢?

    生涩的写满了整张羊皮卷,柳伊人缓缓地转了转酸涩的腕节,微微挺了挺腰杆儿,情不自禁绽出个完成任务的浅笑,只冲着坐在不远处品茗的嬴政甜甜一笑,“大王,妾写完了,大王可要来看看?”

    可再一瞧,秦王似是在掩饰什么似的,忽而就别过头去,袖子飞快蹭过面颊。再转过头来时,只如先前安静坐在那儿的模样。

    柳伊人心中一紧,不知秦王缘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却见嬴政悠悠的起了身,“今日孤还有些政务未处理,在你这儿也耽搁了些时间了,你且将这两个字练着罢!”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负手而去。

    谁也没瞧见,嬴政在转身时,眼角再次忍不住泛起的猩红。他的心里,一闪而过的,从来只是那个人吃力的书写的模样,写到晦涩处,耍赖般的将笔一掷嚷嚷着“不写了”!

    可如今,再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耍赖,将笔一掷嚷着“不写了”罢?

    嬴政再来时,已然隔了月余,眼下就要来检查自己的字儿写得怎么样了。伊良人自然早有准备,将一张空白的羊皮轴卷拿出来,摊开正欲写给他看,却闻嬴政道,“你写着,写满了这一卷给孤瞧瞧。”

    伊良人虽有些纳闷儿,却也不敢问什么,只得“喏”了一声,遵从王命。

    惊羽阁内,青纱蔓蔓,一面容纯净恬淡的女子执笔缓书,一模样威武器宇不凡的男子坐在不远处凝视着他,他身侧,还有个乖巧而又低眉顺眼的丫头跪坐伺候着。那男子忽而启了启唇,丫头似听见他低喃了声,“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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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君生吾未生

听闻,当今天下的局势变得厉害,动荡不安着,没个安生的日子。 可咸阳宫里却是很静谧的,少了那几个翻云覆雨搅弄风浪之辈,日子总是恬淡得叫人都觉得有几分乏味。这么想想,从前有嬴端和芈青萝的时候,有两个人斗一斗,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干涩。 自打柳伊人封了美人之后,她也乖巧得比从前更甚,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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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七月,荷华正盛,辒辌车笃笃向避暑的玄清宫驶去。 扶苏随车骑马走在前方,不多时又掉转头来,行至辒辌车旁,禀告他父王说,前面半山腰就是玄清宫了,山脚还有片荷塘,小监来报问要不要择些藕尖作午膳。 阿政点点头,精神颇为愉悦的模样。 我看着扶苏眼神时不时向后瞟,估摸着他是在担忧元曼,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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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巧试公主心

莲叶摇摇,荡漾在这盈盈的水面,一群蝉鬓娥眉的女子簇拥着一娥眉樱口、唇红齿白的妙人儿,迎面遇上一个鬓如刀裁、剑眉星目的谦谦君子,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仿佛二人眼中只剩下彼此。 扶苏儿本是倚在栅栏边闭目养神的,陡然被那荷花砸了个满面,鼻尖还挂着一丝花蕊,微微狼狈的模样,在那小丫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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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水淹大梁城

幽幽的玄清宫,仿佛要将人的面色也染成玄色一般。 听到这个名字时,阿政内心的波澜应当不比我当时晓得此事的时候小。他的笑容戛然,就连原本偷着欢喜的扶苏,也立时僵持住。 我不由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阿政一怒之下,会处置元曼。原本来这玄清宫,就为偷得一缕悠闲,多享几天安乐,可如今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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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离间

人潮如涌,他的腿脚不便,却也很轻松的隐入其中,再寻觅不到半分身影。 我追得有些急,碧瓷险些没跟上,慌张的追上来后,她只问道,“夫人,您可是瞧见了什么?” 钱桀的模样,只有我和精卫尚能记清楚几分,而青鸾宫内其余人皆是不曾见过他的,画眉见过一两次,但依她大喇喇的性子,只怕如今也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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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相见不如不见

这墙角,嬴高是一定听到了的。至于是不是有效的,就要再等上一段时日了。 起码,在扶苏儿的身上,我是看见了收效的。从前他小,觉得谁对他好,谁就一定不是坏人,可是长大些了,他不再似年幼时的懵懂,就会有些简单的分辨能力。而对于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复述的话,也由不得他不信。 话说到这个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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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飞蛾扑火

一别十四年,往昔的少年是那样桀骜不羁,又带着几分天生的骄傲,甚至还有些狡猾而又恶劣的手段,活脱脱一个不愿被律法所拘束的风流浪客。 从前,他也是叫人牵挂的,叫人时时记着那无赖似的笑的。 可这一别啊,也离别了太久,十四年,当年小不点似的扶苏儿如今都长成了个翩翩少年,婚娶在即。而钱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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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送嫁

        闹出这许大的动静来,钱桀本能的惊醒,如只猎鹰般的便蹿了过来。见着王翦手上的伤口,皱了皱眉,复又捻起地上那软了的蛇尸,在手中掂玩了一回。

    “地痞子!啧,好家伙,有得你好受的了。”钱桀苦哈哈一笑。

    我瞟了一眼那毒蛇,长着烙铁般的头形,灰褐色的花纹如树干和枯草般,迷惑着人的眼,如若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这东西是条蛇的。

    精卫也匆匆然过了来,钱桀二话不说从她腰间摸了匕首,这唐突举动看得我颇有些愠怒,瞪了钱桀一眼,然,精卫却是毫无介怀模样。

    钱桀撕了块袖缘上的布,迅速给王翦扎上,复点了火折子,取了身上酒囊含了口酒,喷在那匕首上,点了火燎过一遍,往那伤口上方点的位置切出个十字口,断着血脉路线,狠狠掐挤出一段近乎黑色的血来。

    即使钱桀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给王翦处理了伤口,可那蛇到底是条毒蛇,不过片刻功夫,便见王翦的手红肿起来,进而转乌黑发紫。

    我们三人紧张的观察着王翦的伤势,王翦唇色已然有些发乌,钱桀问精卫认不认识治蛇毒的药,精卫说认得几种,摸着黑便要在周围找寻了。

    “末将无碍的,夫人和钱大哥还有精卫姑娘还是早些去休息罢!”王翦颇为逞强的如是说道。

    我哪里敢去睡,这钱桀我本就不放心,如若王翦当真出了什么事情,那我和精卫便当真只能倚靠这混厮去咸阳?

    可担心过,该来的还是会来,王翦到底撑不住那毒蛇的威力,不过一刻钟,手肿了不算,人也开始昏昏沉沉的,强撑不住精神,最后一头栽倒下去。

    所谓天塌下来了,便是如此罢:一次次给你希望,然后一次次叫你失望以至绝望!

    看着昏迷过去的王翦,我几近想哭:老天,我不过想回秦罢了,不过想回到阿政和扶苏身边罢了,为何要这般为难我呢?

    可到底如今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我瞥了一眼钱桀,他还时不时的在试探王翦的脉搏。精卫摸着黑去寻草药了,也不见人影,不知能不能回。

    按我心中的盘算,本是想靠着王翦带我们逃回咸阳的,最好是能将钱桀都在半路甩开来。如今看,不仅甩不开钱桀,怕是一路还真得靠着他了。除了靠他,别无他法。

    只是,王翦呐王翦,你到底别死了才是。虽我也见过不少死人,但你却是因我而被毒蛇咬伤,若是你因我而死,我倒该内疚一辈子的。

    折腾了一宿,王翦还是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精卫摸了摸脉搏,说很弱却很乱,钱桀无奈之下只得背着王翦前行了。没了马,我们行进得愈发慢了。

    好不容易在日落前寻了个村落,已然是地广人稀,钱桀倒没带着我们去住旁人家,反选了个空房子让我们暂且避一避。精卫随意扫了扫灰,去搬了些稻草来铺了厚厚的一层,将昏迷中的王翦安放妥帖了。

    “这兄弟,多少怕是活不成了的,咱们如此带着他既是拖累了我们,也耽误他上路,不如将他留在此处,咱们就走了罢。”钱桀轻描淡写如是说道。

    呵,若半路没个拖累你的人,我怎的知道你怀揣何心?你若日日背了王翦行进,指不定耗费了多些体力,也无心思打算盘罢?

    我时时提防着钱桀,即算他没有此等心思,那便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终归是不能再轻易相信在外随意认识的人的,毕竟如今变数太大。

    既不能让钱桀说服我抛下王翦,那我便要想法子让钱桀留下王翦了。我狠狠心,还是将怀里的珠子摸了出来。不过,我只拿出了一颗珠子,交给钱桀道,“这珠子价值应该不少的,这儿的地形你熟,你若腿脚快,便去寻个大夫也好,替王翦抓些草药也好,总得先将人医治了罢!”

    钱桀蹲下来,接过那颗圆润的珍珠,蹭了蹭灰,“哟,好家伙呢。看来我倒是小觑了你,到底是个夫人,随身携带的值钱之物想必也不少罢?既有这上好的珠子,还坑我去那死人堆里摸金,恁的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呀!”钱桀有些戏谑的如是说道。

    我不言语,自知理亏,憋红了一张脸道,“多的再没了,落水的时候东西便掉得七七八八了。人命关天,你还是快些去想法子救人罢!”

    钱桀悠闲的吹了吹口哨,啷当着便出了门,我瘫坐在稻草间,抹了把泪。

    精卫采了把马齿苋进来,临时打了水心安静,见着我红了眼眶的模样,忙不迭的坐了过来,询问道,“夫人,怎的哭了?”

    “没。”我擤擤鼻子,“精卫,时间拖得愈久,我便愈怕我们回不了咸阳……”

    精卫叹息一声,也不言语,只是敷衍的随口扯了句,“会回去的罢!”说罢,也径自走开来,去到王翦身边,嚼碎了马齿苋给王翦换上药,嘀咕道,“这还是我太公教我的法子,也不知有没有用。但愿,王翦大人能够好些罢!”

    我疲乏得慌,靠在草垛上,依傍王翦处不远便也眯了过去。我有些累,昨夜折腾了一宿,担惊受怕和丝丝绝望的情绪在心底蔓延,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压抑感,让我恨不得从此一睡不醒才好。

    醒来时已是夜幕垂降,钱桀也回来了,带了些干粮一起,我倒颇为意外的,这厮不仅回来了,看似还办事办得很妥帖。

    “醒了?看来昨夜这贵家千金是太疲乏了,大夫来看过王翦你都未醒。”钱桀似笑非笑的说了句。

    精卫掰着干馍在吃着,嗔骂了句,“你就少说两句了,明晓得夫人的身份,试问又有哪个王公贵胄能像我家夫人这般撑这么久的?”

    钱桀是嘴上不饶人的,我也是个嘴硬的,当下便呛了一句回去,“我倒以为你拿了那钱便会三脚开溜了,却没想到你还愿意回来。怎的,腿脚不利索了,舍不得跑路了?还是看着我这块肥肉觉得不送去魏军手里太亏本?”

    闻言,钱桀倒也不怒,只道,“我倒是想来这,我跑路不要紧,你丢了也不要紧,莫让精卫跟着吃苦才是!”

    精卫面色通红,只胡乱岔开话题道,“上回的玉玦换了三匹马和一点干粮便没了,这回只是颗珠子,如何这回带了匹马回来不说,还带了这些许干粮,又请了大夫又抓了药的,还有多余?”

    我心下一惊,只道莫非真的被我说中了,钱桀一路护着我们是想把活禽了送去敌营?

    可钱桀却颇为无赖模样,将钱袋子捂了捂,“得,那颗珠子将将好换匹马,我是看着珠子值不了多少钱,故而换了钱后,和附近火头军赌了几把,赢了些东西不说,顺便和他们换了匹马回来。”

    说着,他调笑着对精卫道,“丫头,你说我是不是最近时来运转?”

    我被他气得牙痒痒又发作不得,精卫却是当下一个巴掌便呼了过去,“你疯了是不是?那是拿来给王翦大人救命的钱,你居然拿去赌钱耍?”

    钱桀被这一掌掴得怒火大作,盯着精卫的眼看了半响,却疲软下来,一副没了气的夹尾巴狗般模样,自认栽,低声下气给精卫认着错。

    因着大夫说王翦还有的救,索性我们便留在这破房子里住下了,只待给王翦恢复了些元气再上路。

    白日里除却精卫给他换药、灌药,吃的便用干馍泡了水稀稀的喂了下去,如此三日,王翦也幽幽醒转过来。复又三日,他也渐渐恢复些气力,能勉强挪动了,我们才接着上路。王翦半撑着身子骑马,我们三人牵着马走着。

    到了附近的小镇上,钱桀才告知我们,我们已入了秦境,不过这片地方太过偏远,无人管辖却也诸多作乱,故而放松不得警惕。

    到了秦境便是好的,驿站总该有了,我和精卫夜里左右一盘算,便决定将身上的最后一颗珠子换了银钱,写了封信让驿站送去咸阳才好。

    可如今这不太平的局面,写给谁都不是妥当的,没有印章,送去咸阳宫和华阳宫都不大可能,送去雍宫就更可笑了,当真左右难抉择。思考一番后,还真就叫我想到了个好寄信的人,那便是赵胥养在宫外的那干儿子赵弩!他收信倒是能收到的,又能及时传给赵胥,让赵胥带给阿政,如此一来,阿政接到信来救援的可能性便大了许多。

    修书一封表明我们的处境,又告之大致路线,在背后篆刻一首山有扶苏,想来阿政便能确认来信之人是我了。匆匆寄了信,一行人也不敢多做逗留,便按预定的方向出发了。

    可半月后,日子便不太平了起来,追杀的人一日多似一日,我们往往避都避不开,若非王翦的伤好些了,当真是逃都逃不脱的。

    那日夜里,在小栈歇下,不想夜里便没了声息,王翦起夜时厮杀声便传了出来,不待我起床仔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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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嬴元曼: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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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王翦:君生我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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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嬴元曼:我认定了你,即使情深缘浅又何妨?

锦绣帷幔,喜烛成双,她盖着大红的喜帕,安静的坐在那里,恬淡的模样好似只乖巧而慵懒的猫儿。 王翦喝了点儿酒进来,将士们本是欲将他灌醉的,毕竟这老夫少妻的,倒也是一桩妙谈,更是难得的可以捉弄一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将军的机会。王翦性情本有些憨,好在副将心疼将军,或者说副将还是怜惜帷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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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我可以唤你母妃吗

辽阔平原上的天总是蓝得格外诱人的,太阳才露了半张脸儿,就将天上稀薄的云霞染了个通红透亮,仿佛老天也在为这一双人的喜结连理而欢喜。 日渐入夏,日头渐长,好在我在咸阳宫时也是习惯了早起的,这才得以一览这辽阔的美景。 王翦携手出来时,将士们不怀好意的凑过去,只说王将军一夜似又年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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