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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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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逸还未开口,这边苏钰一听,便有些不乐意了,她的身结实的很,倒是哪里不好生养了,再者说了,要不要跟着萧逸那厮过,她还在考虑,怎么一个个还嫌弃她不好生养了。

    越想着,苏钰便有些不高兴了,眼睛一瞪看着萧逸,若那厮口中说的话,有一丝丝一丢丢犹豫的话,她便即刻起身离开,与他将那和离书一签,从此各不相干。

    萧逸抬眸看看,一双眸子倒笑的愈发深了,朝着那老掌门道:“我偏就喜欢她这性子了,这辈子就她了。”

    苏钰一听,将瞪着的白眼儿收了回来,暂时原谅了萧逸。

    那老掌门也顿时妥协,生怕萧逸不高兴,赶紧哄道:“乖乖喜欢哪个就娶哪个,依着你。”

    萧逸点点头,也及时的奉承道:“二爷爷果然比爷爷眼光高明心胸宽阔。”

    那老掌门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了一阵,眉眼都弯成了几道褶子,拍拍萧逸道:“好乖乖,你说的话,果真是最对的。”

    苏钰听着,心中一动,大概也摸清了萧逸那厮的套路,因为记得在京城的时候,苏钰也听得萧老将军时不时的说出某种见解,然后问萧逸是他说的对还是二爷爷说的对,那时,奸诈如萧逸那厮,明明说,是爷爷说的对,说什么二爷爷胡子长见识短,心胸狭隘好生气的话。谁知如今话风一变,同样的说辞阿谀奉承了两个老人家。

    而听着这一声“乖乖”想来那厮小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这般两方哄骗的套路。

    如此一想,这萧扒皮果然奸诈,奸诈啊!

    寒暄了片刻,萧逸开口朝着老掌门问了几句关于长鹤老人的事情,那老掌门一提起长鹤老人,不时的拿起手中的酒壶,对着壶嘴儿嘬上几下,昂着脑袋乐悠悠的道:“我与兄长英雄相惜彼此崇拜,如今虽然年纪大了,每年也须会上一面,才能安心。”

    若不曾了解陌离的事情,旁人乍一听,还果真以为英雄暮年,单纯的彼此珍惜这份友谊,可自打知晓了萧逸师傅的事情,苏钰品着老掌门那句话,总有些变了味道。

    提起长鹤老人,又想想萧逸应承过的,关于轻功秘籍的事情,苏钰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掌门爷爷,你可知带那长鹤老人去了哪里?”

    酝酿了片刻情绪,那老掌门开口,刚要回答,便见苍术师傅锄地完了,到了树荫下接话道:“长鹤老人那了一箱子钱财,已经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

    苏钰一听,果然如她想的那样。

    再看那白发苍苍的老掌门,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使劲嘬了几口酒压压气,朝着那苍术质问道:“你知道为何每年锄地都是你么?”

    苍之低头不语。萧逸则在一旁提点道:“因为苍术师兄你,说话如看病一样,总能适时切中要害。”

    苏钰一听,暗暗夸赞萧逸这刀补的,没有任何破绽。

    谈天说地,在那老掌门那里寒暄了半天,萧逸便带着苏钰,不紧不慢的回了山前。

    用过饭后,稍稍休息了片刻,苏钰便又央求这萧逸,前去寻那长鹤老人讨要秘籍,萧逸经不住苏钰的软磨硬泡,于是收拾了收拾,从那老掌门的库房了准备了些礼物,朝着那长鹤老人的家里去了。

    有这老掌门这样隐在山野,归于田园的江湖泰斗,苏钰想着,那长鹤老人最不济,也该是弟子陌离那样放荡不羁,没有束缚的行客那般,可没想到见到了,苏钰才真正觉得,不走出去,不知道这个世界千变万化,不身入江湖,不知道江湖人多样复杂,并不拘泥于一种风骨。

    就比如眼前膀大腰圆,身穿金线镶边的绫罗绸缎,脚蹬绣了祥云的软底布靴,手上黄金玉器的扳指带了四五个,头上的帽子都嵌了七颗彩色的宝石,整个人华丽的模样,简直像个靠祖上发家致富的财主员外。

    若是这人走在大街上,苏钰觉得自己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就是江湖上传说神仙一般存在的长鹤老人。

    莫说她不会相信,就算她将这件事情讲给唐折和书生他们听,他们也是断然不会信她的。
………………………………

第六十七章:何为苦乐

    朱红墙,琉璃瓦,雕栏玉砌,金碧辉煌,苏钰边走着,边四处张望着,觉得脑子里讲过的最为豪华的词语,用来形容长鹤老人的这个宅院,也应的上景。

    那长鹤老人穿金戴银,拄着镶了宝石的拐杖,引着苏钰与萧逸慢悠悠的进了屋里。

    或是到现在为止,萧逸算的上是陌离最得意的弟子,那便也算的上是长鹤老人最优秀的徒孙,所以见萧逸来,那长鹤老人笑眯眯的,便让他们进了屋里。

    慢慢悠悠,到了椅子处坐定,侍奉的丫头立马端了茶水递至面前,苏钰接过来一看,茶汤清澈清明,饮一口,清新高爽,唇齿留香,不由的点了点头。

    长鹤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苏钰,又瞧了瞧萧逸的眼神,笑呵呵的开口问道:“丫头,这可是今年刚刚采下的新茶芽,鲜的很吧。”

    苏钰点点头,“确实好茶。”

    萧逸在一旁微微一笑,刚要开口介绍,便听长鹤老人一摆手,意味深长的道:“丫头,你是萧小子的媳妇吧。”

    苏钰脸色一红,点了点头,好奇道:“您怎么知道?”

    长鹤老人哈哈一笑,饱满富态的脸,竟有些像那西方的佛祖弥勒,然后转着手中的玉扳指,得意的道:“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几段情事,所以从你们眼神之间,便能看出几分,不像我那表弟,一辈子死心眼儿,只吊在了别人家的一棵树上,说是深情,其实就是他太过死板,若他有萧小子一半儿的花心眼儿,那树也不一定成了别人家的。”

    苏钰一听,心里便有了个大概,该是那天玄派的老掌门年轻时喜欢过一个姑娘,末了那姑娘,竟是嫁给了别人,所以老掌门一生陷入情沼,孑然一生,直到了如今。

    更重点的是,苏钰听那长鹤老人的意思 ,就是萧逸那厮同他专情的掌门爷爷不一样,长了一副花花心眼儿,想来说不定,除了她,他还寻过别的姑娘做媳妇。

    这样一想,苏钰脸色一沉,握着凤鸣的手瞬间有些紧了,如若那样的话,她说不定拔剑,就要将萧逸那厮给剁了。

    萧逸在一旁同样脸色一僵,赶紧接过话道:“师祖,我如今心里只有钰儿。”

    长鹤老人看看苏钰,满意的点点头,“这丫头确实不错,骨骼清奇,灵气十足。”

    说罢,那长鹤老人招招手,朝着苏钰道:“丫头,你过来,我好好看看你。”

    苏钰这边一听“骨骼清奇”四个字,顿时有些激动,因为自古以来,戏曲话本子上的高人收徒,大多都是用这个词语来夸赞徒弟的,所以苏钰一见有门道,便赶紧过去,坐在了长鹤老人身边的位置。

    长鹤老人似是有些花眼了,眯着眼睛将苏钰看上了片刻,惊叹一声道:“这丫头不得了,有着扶龙御凤之才,将来可有翱翔九天荣登高位之机。”

    苏钰一听,刚要高兴,却见那长鹤老人又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过你此生坎坷,命途多舛,须得尝尽人世的苦啊!”

    人世的苦?苏钰呵呵一笑,倒不在意,拍着胸脯道:“我生来就是农家的孩子,从未享受过荣华富贵,从小也挨过打受过饿,所以吃苦,我还是能吃的。”

    长鹤老人一听,再次摇头道:“所谓苦,何为苦?有人觉得清贫是苦,有人觉得疾病是苦,有人觉得分离是苦,有人觉得孤独是苦,你所吃的苦,须得是你心中觉的苦的,才叫苦。”

    苏钰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见寒暄的差不多了,便扭头看向了萧逸,递了个让他心领神会的眼神。

    萧逸那头接收到暗示,也不做什么开头铺垫,直接道:“师祖,你的轻功秘籍呢?”

    长鹤老人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并没有直接回应萧逸的话,而是使劲睁着眼睛,看向了马车上拉过来的箱子。

    萧逸眼睛敏锐心思活泛,即刻出言道:“师祖,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准备别的,想着入春该裁新衣裳了,就给您带了一箱金边镶绣的彩缎。”

    长鹤老人一听,眼睛里放了光芒。

    “可是天玄那老家伙私藏的那箱?”

    萧逸点点头。

    长鹤老人一听,笑呵呵的肚子直颤,然后用拐杖拄着地道:“我向那抠门的老家伙讨要了许多次,他都不肯给,倒还是你乖巧,知晓的我的心意。”

    萧逸勾起唇角一笑,语气乖巧的道:“那秘籍……”

    “有,有,有!”那长鹤老人连连点头,挠着脑袋想了想道:“库房中有个装银子的箱子磨破了底,那书如今该是垫在了箱子下面。”说着,那长鹤老人便指挥着手底下的侍从,去库房里找寻一番。

    不消片刻,那侍从果真捧着一本书来了,苏钰按捺不住,赶紧迎上去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想要细细观看。

    这一看,苏钰顿时有些无语,只见那书籍的四个边角,似是已经被老鼠咬过,坑坑洼洼,一动书页,还往下掉着碎渣,可幸好,书本打开了,里面记录内容的文字虽然有些陈旧了,但是并不曾缺少,除了不太美观,也并不影响使用。

    苏钰乐呵呵的道了一声谢,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书收了起来。

    几个人寒暄了一阵功夫,那长鹤老人直接将苏钰和萧逸送到了家门口,虽然热情的程度是感受到了,可是眼看到了吃饭的时间,竟也不留着他们吃上一顿再走。

    上了马车,苏钰想着来时拉着的整箱华丽的彩缎,如今半天功夫,回去之时就变成了一本被老鼠啃过的破书,再回忆一下那长鹤老人贪财的模样,苏钰便有些不解了,依着人这番岁数,和经历过的事情来说,该是已经放下了名利,为何活到暮年,反而又入了那金钱利益的深渊呢?

    马车行驶着,似是走到了一条街道里,叫卖吆喝声,欢歌笑语声,不断的传进了马车里,苏钰心头诧异,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不过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镇子,为什么这里的人不仅没有受到匪兵的祸害,还过的如此安逸富足呢?

    掀开车帘,苏钰朝着外面望了望,瞧着这里的百姓果然比别的地方好上许多,最起码少了那种乱世困境之中的悲伤和绝望。

    萧逸看看苏钰,提议道:“饿不饿,我们下去走走吧。”

    苏钰欣然应允,叫停了马车就跳了下去,朝着人多的地方跑了过去。

    挤进了人群中,苏钰瞧见,那层层叠叠围着的,是一个捏糖人的小伙子,那小伙子虽然年纪看上去还不大,可这捏糖人儿的手艺,确实不错,绵软的糖泥在他手上来回翻转变化,形成各种各样不同的形态,有乖巧可爱的小白兔,也有凶猛霸气的大老虎,还有一只眯着眼睛,狡猾俏皮的狐狸。

    不一会儿,苏钰看着那小伙子手中又快速捏出了一只肚大腰圆的小猪,短小的尾巴蜷缩着翘起一个有趣的弧度,甚至把那小猪贪吃懒惰的神态,都带上了几分。

    周围的孩子屏息看着,待那小猪一完成,挂上了竹签子,都开始拍着巴掌蹦起来,欢呼上几句。

    苏钰也随着拍了拍手,然后指着那圆滚滚的小猪朝着萧逸道:“你看看,它多像你。”

    萧逸笑笑,伸手将那小猪取下来递给苏钰,又一伸手,将那只俏皮狡猾的狐狸拿在手里,比在苏钰身前道:“这个果然也更像你。”

    苏钰凑过去一低头,趁萧逸不注意,将那狐狸的脑袋咬了半个,哈哈大笑道:“才不像呢。”

    人群中,萧逸看着苏钰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眼中的柔情渐渐化成了一湾深不见底的海,然后将手中的狐狸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果然香甜的滋味,沾染的满心满口都是。

    在热闹的人群中走了一段,苏钰眼观六路,听的也是四面八方,大致也听出了些门道,于是又挤到萧逸身边,踮起脚凑着他的耳朵道:“我听着,这里的人,都十分敬仰一个叫贺老的人,也不知这贺老,是怎样一位英雄人物。”

    萧逸听了,了然的点点头道:“那贺老,我们已经拜见过了。”

    苏钰眼珠子一转,顿时恍然大悟,“长鹤老人!”

    萧逸提点道:“随着我,该唤一声师祖。”

    苏钰挠着脑袋,心中敬佩道:“原来师祖收集钱财,也不光是为了自己。”

    萧逸认同,点头道:“师祖年轻的时候,仗剑行天下,孑然一生不求功名,年岁渐渐长了,才发现百姓安康富裕,靠的不是一身正气,而是他向来看不起的金银之物。师祖还说过,他入了世俗,才知道自己力量渺小,能护住的,仅仅也就是方寸之间的地方,且若世道大乱,倾巢之下,这镇子也未必能得的了周全。”

    苏钰叹息一声,感叹那抠门贪财的长鹤老人说的极对,纵然他言语中表现出的尽是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奈,但是那份心境胸怀,已经超脱出了太多自认为是大侠的人。
………………………………

第六十八章:京中大变

    街边一碗手擀的葱油面,配上一壶好酒,苏钰吃到过半,也不知灯火阑珊下的萧逸太过好看,还是这里的酒太容易上头,吃着吃着,看着周围安逸的环境,心头的某些情绪便开始放大,甚至有些收持不住。

    当年在青云岭的时侯,每逢佳节,寨子里也是这么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她和唐折书生,还有大奎竹临几个人跑着闹着,像那看着糖人的孩子们一样,对于未来,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是有着无限的憧憬和向往。

    那时候娘亲还在,唐伯伯还在,他们两个恩恩爱爱,并不顾忌世人的眼光,约定好了相伴到老。

    苏钰并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亲,唐折也同样不晓得他的亲生母亲,所以那时,苏钰看着英勇的唐伯伯觉得喜欢,唐折也觉得娘亲亲切,两个人还想着做一做那月下老人,将娘亲和唐伯伯撮合一番,好让他们正式拜堂成亲,结为夫妻。可不知为何,他们明明那样相爱,爱到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可始终没有在苍天大地面前,做一世名正言顺的夫妻。

    那也没关系,苏钰想着,拜堂成亲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娘亲和唐伯伯心里有彼此,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在青云岭过上一辈子,也就足够了。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变化太快,匆忙之间,唐伯伯没了,娘亲也没了,或许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少了牵绊顾忌,已经永远的在一起了,但是这世上,孤单单留了一个她,一个唐折。

    到后来,她又满心的以为,她还可以和唐折相依为命互相依靠,她可以做个保护他的姐姐,他也可以是个心里有她的弟弟,后来才发现,那只是她以为。或是她管的太多,或是唐折他们对以后人生的打算里并没有她,她来回奔波四处找寻,到最后发现,一切作为,似乎只是一场多余而已。

    借着街上铺子里透出来的昏黄的灯光,苏钰眼睛有些朦胧,看着萧逸,此时此刻,若没有他在,她一定孤单落魄的,像个流浪的野狗,没有一丝一毫的大侠风范。

    拿起酒壶来,想要再倒上一杯,一伸手却摸了个空,抬眼一看,酒壶竟是被萧逸拿到了一边。

    苏钰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用手托着腮,笑眯眯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有些潮气作祟,看不清萧逸的表情,出言问道:“萧逸,我们都拜堂成过亲了,算是夫妻吧。”

    若在之前,这话本该说的萧逸暗暗窃喜,可放下酒碗迎上面前晶莹透亮,又有些脆弱的眼睛,萧逸心头一软,生出满心的怜惜来。

    点点头,萧逸沉声,肯定的应道:“自然是的。”

    苏钰一听,起身凑过去,十分谨慎小心的问道:“那你以后,会不会弃我而去?”

    萧逸一伸手,将苏钰散在脸上的几缕头发拨到耳后,笑笑应道:“必然不会。”

    听着萧逸的承诺,感受到耳边轻柔的触碰,苏钰一伸手,将萧逸即将收回的手紧紧握住,鼓起勇气,大声道:“好,既然这样,我们马上回去入洞房,生孩子!”

    这话一说,苏钰虽有些醉了,还是感觉的到,萧逸的手一僵,没有言语,而后周围街上,也瞬间安静了片刻,然后有人看着她,开始指指点点。

    萧逸从怀中拿出几个铜钱放在桌子上,拉着苏钰快步的走了,苏钰脚步跟的也紧,只听到那厮似乎将声音压的极低,应了一声。

    “好”

    话说,酒壮怂人胆,好在苏钰醉的不是很透彻,夜里说过的荒唐话,依稀还能回忆起几分来。

    一大早醒来,苏钰扭过脸,看着似乎还在熟睡的萧逸,一张脸即刻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儿。

    对于昨夜的记忆,她只停在了萧逸将她拉到客栈之后,她的身体接触到床榻的那刻,似乎朦胧之中有人为她除了鞋袜衣衫,为她掩上了被子,然后紧接着,就是一场又一场,没有边际,没有原由的梦境。

    轻轻动了动身子,苏钰掀开被子,瞧着被子下面的她只穿了件薄薄的中衣,再看萧逸,同样衣衫不整,胸前的风光露了大片。

    苏钰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剧烈,想着依着萧逸那厮奸诈浪荡的性子,必然已经乘她酒醉,占足了她的便宜。

    越想着,苏钰老脸一红,竟觉得有些羞的不能自己,忙扯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被子里一动,一双温暖的大手搭上了苏钰的腰,萧逸凑近了,抵在苏钰颈窝间,似是有些睡意朦胧的呢喃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昨夜没有闹够么?”

    颈间,萧逸的呼吸惹得苏钰心思慌乱,一听身后性感低沉的话语,更是让苏钰想入非非,紧张到不能动弹,只感受着腰间的大手不安分的来回摩挲,然后沿着单薄的中衣,一寸一寸的向上,灼的苏钰每一片肌肤,都像是被火舌撩过,麻木灼热。

    有些微凉的唇吻在耳侧,蜻蜓点水般触碰了几下,而后忽的侵略向前,霸道凌厉的,占住了苏钰的唇,狠狠加重了这个吻。

    苏钰脸色一红,刚要推开,却见眼前深邃的眸子多了几分迷离的魅惑,稍怔片刻,便彻底落入了对方的怀里。

    心头砰砰乱跳,苏钰想着既然酒后已经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如今再沉沦一次,也没什么,毕竟,她觉得萧逸这个夫君,已经落在她心里了。

    闭上眼睛,苏钰刚刚伸手环住萧逸的脖子,便听得门外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

    “将军,将军,不好了,京中出事了!”

    萧逸一听门外的喊话,蓦地停了唇下的动作,转瞬之间,眼神稍稍清明了些许。

    苏钰也听了出来,门外,就是之前萧逸派去回京复命的,子成的声音。

    既然子成亲自从京中赶过来,并且找到了他们,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发生了。

    萧逸抱着怀里的人儿,静静的看了一眼,低头在苏钰唇上落下一个吻,而后赶紧起身,穿上了衣衫。

    苏钰眼看着萧逸离开,心头的慌乱稍稍平复了些许,竟隐隐有些遗憾,未能尝到萧逸那厮的美色。

    不过心思聪敏如苏钰,也知子成这次来,必定有大事,所以随着萧逸之后,也起身穿好了衣衫出去。

    踏出门去,苏钰瞧见子成追着萧逸刚要禀告,一回头瞧见她出来了,眼神立刻在她和萧逸之间看了几个来回,而后神情之中,多了几分心有所悟的复杂表情。

    苏钰心有所虚,竟腾的一下子红了脸,自觉地今天一早上,比她从小到大,在青云岭上红过脸的所有次数,都要多了许多。

    正事要紧,子成在朝着萧逸禀告的时候,并没有避着苏钰,所以发生的事情,苏钰大概也是听了七七八八。

    大致的事情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病症又犯了几次之后,太医瞧着,也熬不过几天了,国舅魏同辅佐着皇后所生的二皇子,信心十足的只等着皇帝最后一口气咽下,顺理成章的登了基。

    就在这个时候,太监梁鸿携了一批官员,拿出了当年国舅魏同,参与谋害贤王燕礼的证据和证人,并且将这件事情在民间大肆宣扬,闹的真个京城乃至京城四周的郡县议论纷纷人心不忿,甚至这个势头如滚雪球一般,借着当年贤王燕礼留下的影响,越滚越大。

    面对朝中众多官员的上奏,和民间百信的呼声,那病入膏肓的皇帝陛急火攻心,几乎将要即刻断了气。

    国舅魏同本以为,皇帝如今就要驾崩了,而他膝下能够继承皇位的,也只有二皇子一个人了,所以他没的选择,必须得让二皇子继位,而二皇子是他的亲外甥,在朝中能依仗的,也只有他这个舅舅,所以国舅魏同信心十足,皇帝必不会追究与他,就算他想要追究,怕是如今,也没有那个精力了,只待他一死,二皇子顺理成章的继位,那他便可代天子号令各路诸侯,到那时,看还有谁敢出来,指责他犯了什么罪责!

    可令魏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今皇帝病在床榻,下的最后一道圣旨,竟是将他卸去官职,打入了大牢。

    如此一来,在当今皇帝生命的最后,人人都为他这个决定,而称赞一声大义,赞他不愧是贤王燕礼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这个决定做下了,当今皇帝也在整个大梁百姓的赞美声中咽下了气,而忽然收到制裁的国舅魏同,自是也不服这个结果,仍然不曾松开手中权利,在人们的议论纷纷之中,利用手中十万禁军的大权,辅佐二皇子连夜登了基。

    而那指认魏同的官宦梁鸿,似乎也早有准备,携了手下一众官员悄悄退出了京城,而后联络旧部招兵买马,在西川利用贤王燕礼遗子的名义,起了义。

    据子成所说,那贤王燕礼的遗子名叫燕折,这个名字苏钰听来莫名有些熟悉,又觉得太巧,心头一慌,竟将手里握着的杯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

第六十九章:散布谣言

    每个人的一生,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不尽相同,有的人为了金钱,有的人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有的人为了钟情于心的人,有的人,则是为了一声贤名,或是终其一生,都想要超越的屏障。

    而在苏钰看来,当今皇帝从年少时追随兄长燕礼,到燕礼遇害登上皇位,再到生命的最后关头,无论哪一步,都是在兄长燕礼的阴影之下度过的。

    其实苏钰觉得,皇帝身体尚好的那几年,也算的上是勤政爱民,只是在老百姓的心里,当年贤王燕礼的影响太过巨大,无论皇帝怎样作为,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难以超越,况且当初皇帝登基借助了魏家的力量,政事之间,总也少不了魏家的掺和。

    梁鸿势力的崛起,就是皇帝为了压制魏同而做的一些手段,而梁鸿或许也果真能明了皇帝的苦心,与皇帝一起步步为营,直到宦官府的势力,成为皇帝用来对抗魏同,最有利的武器。

    可皇帝没有想到,梁鸿的这把利剑,在他重病之后,甚至临死之时,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难以掌控的双刃。

    梁鸿这么多年以来暗暗查询,必定也知晓当年贤王燕礼的死,是皇帝在幕后做了手脚,甚至那国舅魏同,不过是当年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可到最后,以梁鸿为首,为贤王燕礼的死指认真凶的时候,费尽心机大作阵势,只指出了一个魏同。怕是梁鸿已经摸透了皇帝的心思,知晓他这辈子都想要在名声上超过兄长燕礼,这最后,必然不肯落下一个毒杀兄长的罪名,所以只能将这个罪名,全然推脱到魏同身上。

    这样一来,皇帝下令处罚魏同,留了个大义之名,而魏同辅佐二皇子登基势在必得,手下实力,也不是如今一道圣旨就能消灭的,所以国舅魏同必定会违抗圣旨,乘机夺位,而梁鸿扶保贤王遗子退出京城,在别处声称反抗逆贼魏同,招兵起义,也是名正言顺。

    这是一方面,苏钰觉的,或许皇家亦有人情,皇帝当年中了权势的毒,不甘心一辈子活下兄长的阴影之下,所以一路辅佐兄长到最后的时候,下了毒手,独自占了所有的成果。

    可人生经历过什么以后,总是会感怀,当年先生在青云岭的时候,不管他们与当今皇帝之间有过什么样子的不愉快,但是提起来,先生都会叹一口气,说皇帝年少时,也是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不知道皇帝杀死了疼爱他的兄长之后,夜里梦回之时有没有暗暗后悔,不过如今眼下,皇帝临死之时做的这个决定,便让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回到了当初兄弟二人,共同争天下的时候。

    只是如今,兜兜转转,变成了下一辈儿的人。

    一切,又成了一个新的开始。

    萧逸得了子成的消息之后,快马加鞭要赶往京城,因为朝中动荡,老将军和老夫人还在京中,和萧家要好的官员,甚至那些官员的家眷,都会在这一场权势的暴风雨中,颠簸挣扎,不知前路。

    在大梁各地驻扎的兵将之中,心向于萧家的人占了大多数,若魏同此时挟天子发号施令,那么一定会将魏家的同党,一步一步渗透到边关各地,这对于营中将士,是一次巨大的换血,虽然万事总要有个缘由,魏同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稳定京城安抚朝纲,朝着萧家军动手,还得需要一些时间,但是凡事未雨绸缪,才不至于身处被动,所以萧逸如今不得不进入京城,从那里开始,陷入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中。

    苏钰本是骑着马儿同萧逸一起回京城的,可是路程赶了一半儿,苏钰总心心念念着那贤王遗子的事情,所以半路同萧逸商量了片刻,打算独自前往西川看一看究竟。

    萧逸本来放心不下,可自身也抽离不开,非要派了子成同苏钰一起前去,苏钰知晓萧逸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夫妻之间,她本也该前去帮衬一把,可是心里惦念唐折,也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嘴上点头应了,夜里在萧逸同子成商议事情的时候,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独自骑马,去了西川。

    当年在青云岭的时候,由大家设想,书生代笔拟的那张浪迹江湖的路线图中,有过去西川的设想,所以苏钰凭着记忆,去西川的路,也知道个大概,不过苏钰常信奉的一句话,就是鼻子底下有嘴,肚子下面有腿,不知晓的沿途多问,走错了的沿路返回,兜兜转转四五天,总算也是到了西川。

    虽然如今梁鸿带了一众同党,陆陆续续退到西川,可魏同眼下只顾的上整顿乱成一团的朝纲,安稳民心,还没有抽出时间,即刻挑起战争,发兵攻打西川,所以沿途关口,一直到西川都城新良,虽然有重兵把守,但是并没有完全戒严,苏钰骑着马儿一路走来,经受了重重盘查,不过一个女子进城,也并没有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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