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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梦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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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三年,现在暗卫越来越少,都归到明卫那边去了。”

    “将崔嬷嬷召回来,你们主子是被西南卫关起来了,谁去都没用。得听小姐的。”

    暮影大惊:“三小姐,檀香说的是真的?那现在该怎么做?”

    “现在,帮小姐去偷东西,小姐才能想办法救东家,懂吗?”

    烟芜暗暗点头,檀香和她越来越有默契,很多事情,都一点即通。像偷东西的事、秦彻的事,她都只稍微写了几句,檀香就能理解六七分。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未完待续。)
………………………………

099 竟然是他

    傅烟芜期盼着崔嬷嬷归来,顺便在心里整理暮影提供的信息。

    云州刺史高今跟西南卫大将军关不度是一伙的,这个很显然。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关住秦彻呢?秦彻在牢中未受折磨,只是被限制人身自由,这就意味着关不度他们不是为了对付秦彻。

    不想对付秦彻,又偷偷关起来,那就是不希望秦彻做某些事情。也许秦彻做的事会妨碍到他们。

    秦彻去云州是为了找应无伤,还有查清秦广的死。

    这样一推理,结果是:关不度不想秦彻查秦广的死。

    傅烟芜推测出了秦彻被关起来的原因,但是找不到救秦彻的办法。

    皇上没管这件事,定然是忌讳西南卫大将军。皇上不动,雪花卫肯定就不动。

    怎么样能让皇上动起来呢?

    还没等傅烟芜想出办法,安平侯府来了一位稀客。

    “老太君吉祥。”

    “吉祥,都吉祥。你这些年可好,看都黑成碳了。”

    傅烟芜好奇极了,这位客人是什么人,祖母对他如此亲近。

    “烟儿,快,这是你关伯伯,是你父亲生前的好友。你院子里的两盆树,还是你关伯伯千里迢迢从云州送来的。”

    傅烟芜福了身,是关不度,关不度竟然跟父亲是好友。

    地球可真小,她正愁递不上话呢。

    再一想到明月,傅烟芜忍不住笑了,关不度的儿子不也在安平侯府吗?

    “你侄女如今不能说话,你多担待些。”

    关不度爽朗道:“不碍事。小侄先进宫面圣,明日再来。”

    傅烟芜有些无语,来去匆匆,儿子都不见了。父子相认、痛哭流涕的场面就这样省略掉啦?

    好吧,是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准备好。

    关不度走后,烟芜赶紧向祖母打听,关将军和傅将军的高山流水之情。

    “你关伯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个人到京城敲响登闻鼓,以一己之力挫败余家之势,将余铁成的恶行公诸天下。之后,皇上便点了你爹为抗南元帅,他们在云州同生死、共进退,一起挫败南诏十万大军,并收复了云州。可惜你爹战死,然后你关伯伯升为西南卫大将军。”

    傅烟芜频频点头,她喜欢听这个故事,每次听都感觉心潮澎湃。

    她必须想出办法,不能跟这位大英雄做敌人。

    关不度隔天再来的时候,就是专门找明月的。去了一趟寒山寺,他也很意外,明月竟然住到安平侯府来了,这可真是龙王住进龙王庙,找对门了。

    老太君讶异极了:“明月是你的孩子?”

    “正是,小侄说来汗颜。”

    “快说说,怎么回事?”

    关不度向来豁达的面容多了一层沉郁之感。“贞武元年,南诏大军兵临城下,我整日忙得昏天黑地。几个县城有人诉告,说家里丢了婴儿。当时我只以为是人牙子犯案。云州跟南诏大战在即,我也分不出兵力去查,谁知道丢失的婴儿越来越多,最后登记的数目都快要上百了。我这才感觉非同小可,将此事禀报给余铁成。那个余铁成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也知晓了,不仅不关心丢婴案,对南诏他也不上心。那时,月儿刚出生四五个月,我也怕他被这股莫名的势力偷走,便连夜让我兄弟将他送到寒山寺。我想着,不念大师仁善,定会收留,却不知道大师当时外出云游去了。不过好在,智远大师还是留下了月儿。我来京城敲登闻鼓那次,去寒山寺偷偷看了他,见他天真开朗,十分放心。云州战事频仍,洛京要安定很多,我又不能时常照顾他,便没有带他走。没想到,如今,他还成了烟儿的师兄。真是巧得不得了。”

    明月歪着脑袋,将这个父亲上下打量好几遍。“你,就是我爹?”

    “是的,你叫关山月。你师父没同你说吗?”

    “师父说过。但我没见过你啊。”

    关不度笑道:“爹爹带你回家,好不好?”

    明月使劲摇头:“不好。我要同馨儿一起。”

    老太君哈哈大笑。“不度,这都是孩子们的缘分,就让他在我这住着吧。有我看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傅烟芜也不希望明月现在回云州。局势的走向不明,明月在她身边才好保证他的安全。

    关不度有些汗颜,哪有让别人家帮着养儿子的。不过明月在这里住得很开心,他也不能强拧着孩子回云州。“那就有劳老太君了,回头我让人多送些花费过来,您就帮我操心吧。”

    “哪用得着什么花费,孩子只管交给我,你就忙你的军务吧。”

    一屋子人说得兴高采烈,哪里来的抱头痛哭。傅烟芜没看见想象中的画面,忽而想起梦中的情景。变哑的那一晚,那群婴儿全部被放血扼杀。

    贞武十年哪里是丢婴案,明明就是杀婴案。

    傅烟芜写完字递给关不度:关伯伯,那些丢失的婴儿后来找到了吗?

    关不度沮丧道:“没有,丢了就没了音信。这些年,我跟弟兄们一直在追查。”

    傅烟芜敏感地抓到关键词,关伯伯跟他的弟兄这些年一直在追查丢婴案,弟兄。是哪个弟兄将明月送出云州的呢?

    她又写道:关伯伯,丢婴案现在查出什么眉目没有?烟儿想打听下这个案子。

    关不度皱起眉头,“查到了一些,只是还有很多疑惑。听说你是不念大师的徒弟,刚好你帮伯伯参详参详。”

    傅烟芜津津有味瞪大了眼睛。

    关不度想起这事的恐怖诡异,便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我在云州,我兄弟穆二在京城,两头追查。现在查到这些婴儿,应该是被应无伤跟秦广杀死了。却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无辜的婴儿。那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呢?”

    傅烟芜下意识抓紧胸口的璎珞,璎珞上的宝石被她用墨汁涂过,片刻间,她的手指就搓掉一层黑色。

    穆二,就是穆甫仁,顶了秦广的职位,雪花卫指挥使。而秦广,秦将军跟杀婴案有关系。她明白关伯伯为什么要将秦彻关起来了。

    傅烟芜努力不让握笔的手颤抖,写道:怎么知道和那两人有关联的。

    关不度声泪俱下:“一个盗墓的挖了密道,在地宫里发现婴儿尸骨,鲜血遍地,都干透了印在地上,斑斑点点。”

    傅烟芜痛不能抑,那个梦,那个梦都是真的。

    她慢慢写道:伯父见谅,侄女此时也想不出究竟。等想到了给您去信。

    最后,用完一顿饭后,关不度离开了安平侯府。傅烟芜就此愁绪满怀,她该怎么才能救出秦彻呢?(未完待续。)
………………………………

100 异动

    关不度出宫后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皇上这次召见他,就问了下南诏与云州边境的互市贸易,还有西南卫的情况,没有提秦彻半个字。

    秦彻不是皇上的暗卫首领吗?皇上怎么如此漠不关心。

    而且,皇上的脸色很差,似乎许久都没有睡觉。

    此时近正午,城中的行人来往如织,关不度只能牵马缓行。一个人从巷中冲出,拦住了关不度的脚步。“将军,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是哪位?”

    “尚书令大人。”

    关不度一听,转身就走。边关将领,最忌讳与朝中重臣来往过多。

    “将军,一品居里已经备好宴席,我家大人欲为您接风洗尘。顺便,跟您说说西南方向的异动。”

    关不度驻足思索片刻。“带路。”

    到一品居二楼的包厢,尚书令梅大人跟邹继等候多时。

    关不度开门见山:“梅大人,不知道让关某来此,有何要事相商?”

    梅大人满面笑容:“关将军何必如此心急,我们不妨坐下来慢慢谈。”

    关不度拱拳道:“关某还有要事在身,若梅大人不肯直言相告,请恕关某不奉陪了。”

    “关将军,我近日夜观天象,发现西南方向有一颗星格外明亮。”

    关不度狐疑问道:“这位是?”

    梅大人道:“这是京城不二的阴阳家,邹继先生,正是战国时期邹衍邹老夫子这一脉的嫡系传人。最擅观星宿、测五行,尤其是预测天气,比司天监都准。”

    关不度的目光落在邹继身上,停留片刻后,直道:“大人有话直说吧。关某不喜欢兜圈子。”

    邹继上前一步,不骄不躁问道:“敢问将军,您在京城大概待几天?”

    “等待圣上的命令。”

    “哦,这样。云州不日将有瑞雪降临,希望将军能赶得上这百年难遇的盛景。”

    关不度大惊,云州会下雪,这怎么可能。他在云州待了几十年,从没见云州落下半片雪花,这个邹先生怎敢言之凿凿。

    “云州降下瑞雪,西南方向那颗明星照不才看,恐怕是帝星。”

    关不度失声道:“什么?”

    凝神看了梅大人跟邹继半晌,厉声问道:“梅大人叫关某来,就为告诉我这一桩消息吗?”

    “哪里,只是给将军提个醒。皇上近日身体不爽,关将军可千万要多加小心。”

    “那就多谢梅大人了,关某告辞。”

    关不度怒气冲冲地离开一品居,回到自己的将军府邸,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位尚书令究竟玩的什么把戏,难道是在威胁他?西南现帝星,这是要置他这个西南卫大将军于死地吗?

    他立刻想到自己的独子关山月。

    四方卫戍边将领的子嗣按制应该留在洛京,要么由雪花卫看守,要么在雪花卫里做个小校尉。唯独他成了例外,十年前送走那个孩子时,外人皆以为他的独子夭折。后来自己因缘际会成了大将军,明月便免除了质子的命运。现在明月住到安平侯府,他的身份还是必须掩饰住。

    几番思索,关不度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安平侯府给傅烟芜。

    烟芜读完信便将信纸烧了,此事她早有计较。她身边的人都是可信之人,唯一要担心的是明月自己说漏嘴。于是,又让萱草提点了几句。明月每次看到萱草的脸都有些畏惧,萱草说话他应该能听进去。

    这天,傅烟芜正在纸上画着树状结构图,想捋一捋秦彻秦广跟应无伤之间的联系。琉璃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六小姐傅曼华,带着身边的大丫鬟牡丹来了。

    牡丹,就是从前的木鱼。自从离开琉璃院后,二房不肯要她,其他粗使活计她又干不了,后来被三房的孟氏要去了,改了名,成了傅曼华身边的大丫头。

    牡丹虽然是被琉璃院赶出去的,但她能识字,在府里的时间长,老夫人曾亲自调教过,又跟在三小姐身边伺候了好几年,见识比三省居的丫头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在吃穿用度上面,还真能不时提点傅曼华几句,傅曼华如今去哪都带着她。

    三年不见,傅曼华也抽条了,眉眼间开着开朗了不少。“三姐姐,你回府后,咱们都没有好好说上话,今天我就不请自来了。”

    檀香自觉倒了杯热茶,捧到傅曼华手边。“六小姐这是哪里话,我们小姐巴不得您过来玩呢。”

    傅烟芜淡淡一笑,如微微绽开的茉莉花苞,虽无花姿,却有花韵。

    傅曼华本对牡丹挺满意,可这会看到檀香,难免暗地里生出比较。越看越觉得,牡丹,终归不如檀香多矣。

    她低下头准备喝茶,不意瞟见地上一个纸团。鬼使神差地,手中的茶杯坠到地砖上,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

    “牡丹,快,快点收拾下。三姐姐,对不起,我真是太冒失了。你这些纸没打湿吧?”

    檀香见傅曼华的手就要碰到书桌上那些图纸,一把将那叠纸张抢了过去擦拭,口中说道:“六小姐,您快歇着吧。若是让您抢了檀香的活,回头檀香可该挨训了。”

    傅烟芜一直浅笑不语,这会倒是真的会心而笑。檀香如今伶俐得叫人放心。只是,这个傅曼华,到底想干什么?

    六小姐没有待很久,因为傅烟芜不能说话,她只能同檀香一问一答,很是没意思。最后,带着牡丹悻悻然出了琉璃院。

    三房的三省居在西北角,回去要绕小半个侯府。走到十字路口,刚好傅曼幽从松鹤堂的岔路上下来。见傅曼华是从琉璃院那边过来的,傅曼幽悄悄嗤了一声,顺带飞了个白眼。

    “去奉承三姐姐了吧?可惜啊……”可惜傅烟芜是个哑巴,六姐姐难道还能说出花来不成。

    傅曼幽不阴不阳的话未说完,不过傅曼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回嘴道:“那八妹妹可是去奉承祖母了?”

    傅曼华觉得这个八妹妹真是蠢到没边了,到现在还当自己是嫡出的小姐,没事对她趾高气扬。其实现在她们两个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懒得同她费口舌。“八妹妹自己玩吧,我有事先走了。”

    傅曼幽气得直欲冒泡,傅曼华自顾自转身走人。

    牡丹心事重重跟着,回了三省居。方才六小姐让她藏起那个纸团,她心里惴惴的。若说从前的三小姐是个小人精,如今伺候的这个六小姐也不遑多让。(未完待续。)
………………………………

101 姐妹

    “牡丹,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

    “六小姐对奴婢推心置腹,视同姐妹。”

    牡丹吐露出这句话,心里却想着从前的主子,三小姐。过去,傅曼烟对她们真是视若姐妹的,不用跪,除了梳头其他不用她们伺候,还教她们习字、供银子让她们学各样技艺,小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了。

    傅曼华看着那个纸团,笑不露齿。“三姐姐,到底为什么将你赶出琉璃院?”

    牡丹一惊,六小姐这是要让她说出琉璃院的事。她可以不说吗?暗自挣扎之间,脑子里轰隆作响。

    傅曼华看到她那副紧张的样子,笑出声来。“看把你急的,我逗你的。你看看这张纸上,画的些什么,你可认识?”

    傅曼华笑得云淡风轻,牡丹却不敢等闲视之。她接过皱巴巴的纸,来回看了几遍,摇摇头:“六小姐,奴婢愚钝,看不懂纸上的东西。”

    这张纸不过就是傅烟芜画的一张草稿图,这里一个圈,那里两条线,圈圈里有秦彻等人的人名,就算谁看也看不出主人真正的用意。

    傅曼华道:“这里是个秦字吧,还有应无伤的名字。”

    牡丹又看了一眼,呐呐道:“好像是。”

    傅曼华沉默片刻,道:“牡丹,只要你说出三姐姐将你赶出来的原因,回头我让你去伺候哥哥。你说,好不好?”

    牡丹大惊失色,扑通跪地。“六小姐,奴婢,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

    心中却震撼不已,六小姐是怎么知道她对二少爷的心思的。

    “什么非分之想,二哥哥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是该有个贴心人在身边好好照看。咱们院里的丫头,除了你,其他人过去我还不放心呢。再说……”

    六小姐说到这,戛然而止。牡丹的心扑通扑通,都快要从胸膛跳出去。算起来,她也差不多十五岁了,过不了几年府里就要给她配小厮了。可是,她心里,只有二少爷。

    牡丹记得,不止一次,她听到二少爷跟六小姐口角。

    “妹妹,你怎么老是说三妹妹这不好那不好,怎的学会妇人长舌的毛病了?”

    “哥哥,你能不能机灵一点。大房对我们好,不过是拉拢我们一起对付二房罢了。他们两房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别忘了,二房跟国公府有亲,大房自有老太君跟三姐姐当家,哪用得着你上去扛刀挡箭。”

    ……

    看来,六小姐是铁了心要审问自己。

    傅曼华的声音忽然很轻。“再说,你现在是三房的人,不是琉璃院的人。你可还记得这一点?”

    牡丹怔怔看着六小姐的笑脸,心中只觉毛骨悚然。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面上浮着一丝恨意。

    “三小姐将奴婢赶出来,是因为,因为奴婢无意中泄露了朴居的事情。”

    “朴居是三姐姐开的,现在所有人都晓得啦。这算什么秘密?”

    “那时候,还是秘密。说起来都怪夏花,奴婢同她诉苦之时,说漏了朴居里的一些事情,三小姐便不肯原谅奴婢了。”

    傅曼华目露精光,“什么事?”

    “不念大师在朴居吃饭时,好像胸口疼;还有就是,朴居新进了两个人,萱草跟双儿。”

    “就这些?”

    “就这些。奴婢在朴居没待多长时间,萱草跟老太君就被抓了,后来,就被赶出来了。”

    傅曼华失望地看了牡丹一眼,不再说话,心中却惋惜不已。牡丹说的这几件事,如今都是人尽皆知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样一算,牡丹的作用实在小得可怜,她白得罪了傅烟芜一回。

    要知道,出琉璃院那会,木鱼可是人人喊打的背主之人,收留她也是需要勇气的。况且,老太君从大理寺的监牢回府之后,对三房就冷淡许多,多半是因为大房二房闹的时候,三房没有声援之故。

    三姐姐成了卜算子,不用想什么婚嫁之事,老太君就从不带她们这些孙女出去探亲走友,也甚少邀请京中的夫人上门做客。

    想到这,她心头的忧思又重了几分。母亲这么多年唯唯诺诺,父亲是个不能撑家的,哥哥对三姐姐言语间多有维护,只能靠自己,为这个家觅一条生路,为自己拼出一个前途。

    “牡丹,你伺候三姐姐那么久,有没有发现三姐姐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牡丹先思索了半天。三小姐从小就跟旁人不同啊,一直养在老太君身下,大部分日子都在烧香拜佛;父母双亡后,更加成熟懂事。不过,这些应该不是六小姐想听的。她便摇了摇头,道:“三小姐从小就跟一般的小姐不一样,背佛经抄佛经,除了性子有些孤拐,奴婢想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傅曼华淡淡道:“是吗?我倒是觉得,三姐姐运气似乎特别好。悬梁自尽能活,被二叔下毒也能活,又被不念大师收为徒弟,以后还会成为我朝第一位女国师。这运气,真是好得……叫人不眼红都不行。”

    她又扫了牡丹一眼,漫不经心道:“没事,以后想起什么再说给我听,也不迟。”

    牡丹小心谨慎退了下去,傅曼华盯着那张纸继续思量。

    与此同时,二房那边也是闹嚷嚷不消停。

    二老爷傅仲德三年丁忧之期已满,已去了服,但是复职回朝的公文迟迟未见。从前攒下的那些私房银子这三年杂七杂八花了大半,若是再闲下去,日子怕是要赶上三房的捉襟见肘了。

    他看向神神叨叨的王氏:“夫人,你抽空回趟娘家,跟大舅哥打听打听。”

    王氏这三年,性情变得怯懦了许多。一是傅烟芜服了青蕃叶未死,二是荔枝被人抬回翠园时,双手被废,在地上疼得胡乱翻滚,她便猛然受了惊吓。再加上傅烟芜先前悬梁自尽都没死那一桩,她再听到三小姐的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老爷,我们以后就安生过日子吧,什么都不要争了。反正住在这,有吃有喝,最多,妾身再拿出些体己银子贴补家用就是。”

    傅仲德露出一抹不甘,“不争,你现在才说不争,从前怎么就事事掐尖,摆出侯爷夫人的谱。”

    “老爷,那个傅曼烟真的有古怪,妾身怕,怕她有佛祖庇护,要不然怎么吃下毒药都不死。”

    “哼,你不去就作罢。”

    傅仲德甩手出了卧室。刚走出院子,就听到傅曼幽着急的呼喊声,“爹爹,爹爹。”

    “幽儿,叫爹爹可是有什么事情?”

    “爹爹,你帮我跟娘说说,好久都没去外祖母家了。女儿想去看外祖母。”

    傅仲德戳了下她的小鼻子,“在爹爹跟前都不说实话,你是想去看你安表哥吧?”

    傅曼幽俏脸飞红:“爹爹坏,怎么这样取笑女儿。”

    “好,爹爹去跟你娘说,让她带你去找表哥玩。”

    “多谢爹爹,幽儿最喜欢爹爹了。”

    看着女儿雀跃飞跑的背影,傅仲德暗道:必须得让娘帮忙了。

    大房三年前用一招登闻鼓将二房打得溃不成军,娘在佛堂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了,国公府早就弃了他,唯有自己的亲娘还能依靠。他知道,娘手里还有一张牌。(未完待续。)
………………………………

102 常姨奶奶

    。常氏提着裙角走了下去。

    那是一条狭窄的地道,跟翠园的地道相差甚远。翠园与卧薪斋那条地道里都是青砖石壁,地面铺得整齐平整,那样的工程一看就是由大量工匠共同完成。这条地道却是泥巴路,狭窄低矮,常姨奶奶不时要弯着身子,才能通过。

    不过,这条地道跟翠园与卧薪斋之间那条,是相通的。

    常姨奶奶推开一道石门,踏上光滑的石板地面。这里是一间还算宽敞的石室。

    “娘,娘。”

    常姨奶奶嫣然一笑,“鼠儿。”

    “娘,鼠儿今天很乖很乖,很乖很乖的。”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望着常氏的眼中充满孺慕之情。

    常氏轻轻抚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娘知道,鼠儿是最乖的孩子。鼠儿答应娘,千万不要乱跑,像上次那样跑到树林里,再被别人看见,娘就不喜欢鼠儿了。”

    那汉子像是要哭出来。“娘,鼠儿再也不会乱跑了,鼠儿以后就在这里,跟火火玩。”

    汉子摊开五指,他的皮肤极白,近乎白到透明。可是那手掌翻上来时,上面竟然全部是疤痕。那是被火烧伤后的瘢痕,一层又一层,粉嫩的肉长出来后又被烧伤,看起来坑坑洼洼。

    他在石室里待了不知道多久,墙上的烛火是唯一的光亮。这里没有声音,没有人,每次他害怕的时候他就伸出手,跟火火玩。手上的瘢痕,就是火吻的印记。

    “娘娘,树林里有花花,花花跟山竹姐姐的衣服一样白,鼠儿要花花。”

    “那些花都凋谢了,要等明年那些花才会再开。到时候,娘给鼠儿摘好多花花,好不好?”

    汉子开心地拍起手,“花花,花花,鼠儿以后有花花陪着了。”

    一个三十多岁五大三粗的男子,做着小儿一样的幼稚动作,委实怪异。不,这男子虽然生得结实,但是并不粗糙,反而白得惊人,似乎从来没晒过太阳一样。

    他眼巴巴望着常姨奶奶,似乎想表达些什么,可是他能说的话不多,想了半天还是合上了嘴。

    娘说外边有坏人,坏人都要打地鼠,他是地鼠,坏人看到他都要打他的。虽然待在地下很闷,但是这里没有坏人。

    常氏将汉子从怀里推开,轻声道:“娘要走了,下次再来看鼠儿。”

    “娘娘,你要多来陪鼠儿玩,鼠儿一个人不好玩,好想,好想娘娘。”

    汉子瞬间流出眼泪,透明的泪水印在透明的皮肤之上,散发出一种纯净无暇的光芒。

    常姨奶奶狠狠心,甩开他的手,毅然离开石室。顺着先前那条潮湿漆黑的地道,她回到佛堂。而后,她悄悄出了佛堂,走向通往祠堂的那条甬道。

    离祠堂越近,她身上就越难受。还没靠近“怀荣堂”的石碑,常氏就感觉浑身酸软,呼吸困难。

    常氏扶着墙站定,大口吸了几下气,眉宇间打上丁香结,愁情满腹。

    还是不行,祠堂的阴气太盛,她想同哥哥见一面都做不到,只能隔空传声。

    常氏在心底呼喊,哥哥,哥哥,你出来啊,看我一眼。

    任凭她唤了千万次,祠堂门口始终空无一人。天,灰蒙蒙的。

    常姨奶奶浑身力气全无,只得穿过竹林,落寞地回到佛堂。

    “小姐,宝虫已经吸够血了,我取出来了。”

    常姨奶奶恹恹点了下头,“荔枝失血太多,你给她煲点补血的汤水补补。”

    “是。”山竹见主子闷闷不乐,问道:“巫长还不肯出来吗?”

    “哥哥应该听到我在叫他,可是他不肯回应我。”

    “小姐,我们俩不能靠近祠堂。要不然,等荔枝好了,让荔枝直接将巫长打晕了带出来,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

    常姨奶奶凝神片刻摇了摇头,“只怕哥哥是有自己的谋划,我们不能坏他的事。再等等看吧,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天两天了。”

    山竹不再多言,走到炉子边煨汤药,然后丢进去一条粉色的虫子。这种粉虫,是可以快速给身体补血的灵药。

    谁能想到,失传几十年的巫家虫草,会出现在这么个不起眼的佛堂炉子边。(未完待续。)
………………………………

103 皇上的怪病

    入冬了,傅烟芜心头的几桩事情都毫无进展,拂尘跟宝幢也迟迟未归。

    她让暮影找来一张应无伤的画像,试图通过梦境寻找应无伤的踪迹,却始终进不去有应无伤的场景。

    那一头,崔嬷嬷不肯回京,仍要在云州查探消息。湛王妃身上的福灵,只好让它多住几天。崔嬷嬷让暗卫递话说,云州刺史府最近守卫松懈,救出秦彻还是有几分机会。傅烟芜担心崔嬷嬷跟关不度的人对上,也怕日后秦彻跟关不度的关系更加恶化,几番犹豫后终于下定决心,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到云州。

    然而,最最叫她焦心的,还是皇上的病情。皇上连续五六日没有上早朝了,这在过去是完全不可能的。

    进了几趟宫,傅烟芜觉得很不对劲,皇上心里对她有设防。几位太医已经将皇上的身体状况说给她听,最先是染了秋寒,接着是五脏失调,肝内有火、脾胃不和,导致皇上胸中郁结,吃不下饭,整个人有气无力。

    但傅烟芜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太医说的那些不过是表象。皇上其实没什么大病,受了寒之后连服几天的药,寒气祛得差不多了。若非说有病,那也是心病。因为皇上最显著的症状是黑眼圈,那就是说睡眠不好。可她写字询问皇上时,皇上又矢口否认。

    傅烟芜叫宝伞做了几道开胃的素菜,香辣蕨菜、酸辣藕丁、斑斓袖和清炒冬笋,稍微比平时多放了些辣椒,再加上一碗鸡蛋羹。四菜一汤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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