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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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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显哥哥晚上才来,还这么花心思打扮,锦衣夜行,可笑不可笑?齐扬不满意地撇了撇嘴,显哥哥要来都没人告诉她,她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和着就把她当傻子。
好在她看了看,自己穿的也没有出什么错,还是挺漂亮的。
刘显感觉到齐扬搂他紧了些,拍了拍齐扬的脑袋。
“不许摸脑袋,就长不高了!”
“长不高多好,长高显哥哥不就抱不了你了?”齐霁道。
“那是你想,我才不想呢。”齐扬哼了一声。
齐霁和刘显都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那是谁的马车?”刘显刚刚才注意到。
“那是二姑母,还有表妹。”
“哦。早些年不是没来往着?”
“嗯。”齐霁尴尬地点头。
刘显也得跟着喊一声姑母,这是赶巧撞见了,于是他主动上前自报家门,向齐氏她们问安。
齐氏笑眯眯看着他,道,“一晃都这么大了,你满月那会儿,我还抱过你呢。”
刘显诧异地抬起头来,那会儿齐氏不是已经离开齐府了吗,怎么还跟他们家有来往。
齐氏笑了笑,见他不问,也并不打算解释。刘家当年出事的时候,刘显被下人抱着,到张家避过祸,现在让老安人见了,也能认得出他。
张令曦害羞地躲在齐氏后面,跟刘显打了个招呼。
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连打量他一下都不敢,刘显轻轻地笑了。张家的这个小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小。
一路上,张令曦脑子里都是刘显的影子,怪不得看着这人面熟,前世她分明也抱过他!
问了齐氏才知道,刘家这一辈子嗣单薄,都是多灾多难的。
那会儿刘家惹上了江湖仇杀,带着刘显四下躲藏的时候,就叩开过她家的门。
一个半瞎的老婆子,抱着刘显上门,说是儿子赌钱,让人给杀了。现在人家四处找她和她孙子。
张令曦看她们可怜,瞒着婆婆,收留了那个老婆子还有刘显。(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发丧
进门的时候,张延远过来搀齐氏,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张延远锲而不舍地再上前牵她,齐氏一瞪眼,张延远灰溜溜地缩回了手。
早这样,哪里走的到这一步。张令曦也学坏了,直接无视张延远,跟在齐氏身后回了屋。
关上门,母女两个捂嘴笑了起来。
张延远连着几日在齐氏这里吃瘪,开始到夕娘那里走动去了。
不过他不敢夜宿,怕的是齐氏吃味,再提和离的事。
相安无事过了半月,苏婠儿那里让人送来了一味药,说是让齐氏防备着不时之需。
齐氏跟张令曦打起了赌,看他还有几日能撑住。张令曦想了想,说道,“我猜这大半年他不敢了吧。”
齐氏摇头,道,“以他的德行,出不了三五天,就蠢蠢欲动了。”
可惜早没看透他是这样的人。
过了三天,张延远身边的管事席重就过来跟齐氏说,五老爷打算为太太到庙里祈福。
齐氏一听,心里百般滋味涌上来。你知道他是那种人,不代表你就能接受看到他实实在在做了那种事。
“他去了你多找几个人盯紧些。”到时候按着原先说好的做就行了,齐氏突然很是疲惫。挥了挥手,让席重下去了。
张延远以为齐氏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去找了老安人,说是想着再见范云芝一面,范姨娘牺牲这么大,没有提任何要求,唯独想着见一见她。
老安人差点仍茶碗砸他。
婆婆妈妈纠缠不清,一点样子都没有。
偏张延远一个劲儿求她。老安人一个心软,就同意了。
怕齐氏多想,老安人还亲自过去,替张延远遮遮掩掩。说他是跟着他三哥出去办事,让齐氏别太担心。
齐氏心里冷笑,张延远也就这点出息了,不敢光明正大也罢了。还求着老安人帮着他遮掩。
齐氏装作信以为真的样子。结果害得三老爷莫名其妙被老安人打发出去闲逛了几天。
杨氏自然最不高兴,平时她管的紧,现在老安人帮着三老爷给他理由让他出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去那些花街柳巷寻花问柳。
全家都将齐氏捧上天算了!因此去给老安人请安的时候,杨氏看见了齐氏,就格外愤懑。
梁氏和小季氏见杨氏有针对齐氏的意思,明里暗里地站在齐氏这一边。杨氏更是被气得不行了。
齐氏感念梁氏和小季氏的帮忙,午后派人请了她二人来。
衔玉院里鲜少张罗酒食请客。梁氏和小季氏又意外又惊喜。
老安人那里知道了,笑着点了点头,齐氏总算是肯在妯娌关系上用心了,说明她原谅了老五。
“这一桌的饭菜。是杨姨娘亲自去厨房盯着的。你们尝尝,合不合胃口。”齐氏在梁氏和小季氏面前盛赞了夕娘一番,谁都看得出。齐氏这是有意在抬举夕娘。
梁氏也附和着说,“杨姨娘确实是个有心的。听说早晚都过来给你请安,伺候得十分尽心。”
“可不是嘛。听说杨姨娘从来不喜欢香,但每次来你这里,总是要熏了你喜欢闻的香。”小季氏也道。
齐氏点头,“确实是她用心。”
梁氏好奇地嗅了嗅,果然闻见淡淡的香甜。
夕娘微微屈膝道,“这都是妾身该做的,太太抬举妾身了。”
张延远如愿见到了范姨娘。她穿着僧衣,显得身量单薄,见了他之后,眼波流转,没有恨意,只有楚楚可怜。
张延远一下就把持不住自己,紧紧握住范云芝的手,“云芝,我害得你受苦了。”
范云芝伸出芊芊素手,抵住张延远的嘴唇,道,“老爷不要这样说,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要不是为了我,太太也不会气得跟您和离,到底是我的错。”她眼里满含着泪水,却久久没有落下。
张延远知道她在硬撑着,心里是撕裂似的痛。
“跟我回去,我好生跟从真说,我去诚心实意地求她,我”
范云芝将手抽出来,背对着张延远,冷冷地说道,“老爷说什么糊涂话。您这样让太太怎么想,让老安人怎么想,您这样又置云芝于何地呢?”
张延远深感她的深明大义,她越是冷待他,越说明她心慈仁善。张延远搂住范云芝,“云芝,那你说该怎么好。”
范云芝用力想挣脱开,“老爷,佛门清净之地,您千万不要胡来。”话到最后,已经带着一种让人迷醉的旖旎。
是夜,星河璀璨,春光甚好。佛寺里宁静地只有二人的喘息声。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之时,佛寺的灯光忽然次第点开,外面喧闹无比。张延远大战正酣,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
有起来查看动静的香客询问,方丈直言佛寺里遭了贼,僧众正全力捉拿贼匪。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看见那贼人往那里去了!”
手指的正是张延远他们那间厢房。
有冲动的香客对着门就是一脚,咚地踹开。张延远和范云芝一上一下,默契地同时看向门外,正看见外头尴尬地众人。
范云芝尖叫着扯了被子裹上。
阿弥陀佛
那个踹开门的香客,已经不见踪影。
管家席重从层层叠叠的人群中挤出来,神情悲戚地对张延远说道,“老爷,太太她出事了。”说完头贴着冰凉的地面,长跪不起。
张延远在指指点点的嘲笑中,胡乱套了几件衣裳,往家里赶去。
齐氏好好的,怎么突然出事了?
夕娘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嘴里嚷着,“老安人明鉴,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梁氏和小季氏愤愤地看着夕娘,对老安人说道,“就是她,就是她害得!”
报丧的人已经出门了。
齐氏嘴唇发黑,眼睛紧闭。她直直地躺在床上,已经换了寿衣,身子开始发硬了。
张令曦被带到老安人这里,崔菊陪着她玩。
齐氏死了,谁都不肯叫她知道。可她不仅知道,还是这事的始作俑者。
二舅母的药可真管用,喝了不到半个时辰,人就真的跟死了一样了。
家里立马就换成了一片缟素。她的死的时候,家里是什么样来着?蕙娘有没有在她床前哭?是谁通知的赵嘉善?
张令曦不想跟崔菊说话,只是木木地坐着。崔菊当张令曦跟齐氏母女情深,感觉到齐氏已经没了似的,背过身去就是抹眼泪。
老安人也忍不住眼泪长流,刚从齐氏的娘家接她回来,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赶来
晨姐儿比张延远还先到的,她看着门口挂的白灯笼,差点身子一软跌了下去。本文由 。。 首发
母亲不是好好的吗?神医给她看了病,不是在逐渐好转了吗?报丧的人说母亲是急病去了的。她回来的路上还难以置信。
父亲呢?晨姐儿进门就找父亲,可她只看见小妹跪在灵前,垂着小小的脑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曦姐儿!”晨姐儿哭着奔过去,搂紧了曦姐儿。
张令晞全然沉浸在一股莫名的伤心中,齐氏躺在那里,嘴唇发紫,手脚冰凉僵硬,面部苍白无血色,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样。喊她她听不见,叫她她不起来,原本是高兴事,可是看见大家一个个那么哀伤的样子,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这样一来,齐氏可以永远的脱离张家了,不,齐氏已经死了,以后活着的会是另一个人,她现在还叫不上名字。曾经想着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真到了这一步,张令曦又不知该怎么去接受。晨姐儿一来,才打断了她。
晨姐儿心疼的抱着张令曦僵直的身子,摸了摸她的脸蛋,冰凉得很。压抑着的感情一下子就喷发出来,晨姐儿的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
“只留了咱们,可怎么过?”
张令曦不忍长姐那么伤心,她只好替晨姐儿抹了抹眼泪,道,“母亲她只是睡一觉,然后就去别处游玩了。她让咱们别想她,过好自己的日子,她就高兴。”
晨姐儿难以置信地抓住张令曦的肩头,问道,“那个时候你在母亲身边?”母亲死的时候。曦姐儿她亲眼目睹了一切吗?
张令曦点了点头,说道,“母亲请了二伯母和四伯母来吃饭,杨姨娘给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还有母亲最爱吃的东西。母亲吃了一口,就觉得难受,吐了两口血。跟我说有些累了。告诉我睡一觉就没事了。然后二伯母和四伯母就骂了杨姨娘一顿,祖母让崔菊姑姑来接我去玩,等我出来。娘亲真的躺在这里睡着了。”
晨姐儿捂着嘴巴,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
饭菜是杨姨娘准备的?晨姐儿站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祖母在做什么。”
张令曦道。“祖母叫了杨姨娘说话呢,好凶好凶的。长姐你不要去。”
“父亲呢?”
“去佛寺里祈福了。听晴姐儿说,范姨娘老早就去佛寺里祈福了,长姐你说父亲会不会跟范姨娘遇见了?”
晨姐儿攥紧了拳头,“这些你别管了。我去看看。”
老安人冷冷看着不肯松口的杨姨娘,“你最好是说一些实话,别逼得报官。”
夕娘倔强地跪在地上。道,“夕娘失察。害了太太,夕娘甘心受罚。可若是让夕娘稀里糊涂顶了杀害太太的罪名,夕娘抵死不从。不是夕娘怕死,只是太太对夕娘那么好,夕娘不能恩将仇报,唯有将杀害太太的人揪出来,才不负太太待夕娘的真心。”
杨氏亦是说道,“娘,不是我偏袒庶妹,她是断断不会起这样的心思的。家里头最数她胆子小。何况若她要是真的想对五弟妹下手,何必挑个这么有嫌疑的时机。”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夕娘死撑着,最后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拖着吧,她们不敢怎么样。
拖到吉绣将那衣裳烧了,拖到心软地五老爷回来。
拖着吧!
张延远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车,腿不住地抖着。
齐氏出事了?
入目的是一片惨白,张延远没撑住,跪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出事呢?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种可能,齐氏受伤了,齐氏病重了,齐氏知道他去见范姨娘而暴怒不已了,可他不敢想齐氏没了。
虽然齐氏的病反反复复,可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突然。
怎么就没了呢?
来扶他的是晨姐儿,他和齐氏的大女儿。父女两个就这么默默地流着泪,不曾交谈一句。
说再多的话,有什么用呢?
“父亲您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还有曦姐儿,她还小呢。”
张延远一个激灵。是啊,还有曦姐儿呢。这个小泪人儿,不知已经哭成什么样子了?齐氏不在了,他还在,他得照顾好女儿。
曦姐儿穿着孝服,扑到他怀里。“爹爹你回来啦?”
似乎成年人的伤心,孩子们还不懂。曦姐儿的语气里,尽然全是期盼。“我和娘亲都一直在等爹爹呢。可惜您回来得晚了,娘亲说她累了,就先不等你了。”
张延远脑袋嗡嗡地响,头顶像是有炸雷一样。
齐氏还在等他,却没有等到他。要是他不走,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张延远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掀开了齐氏身上盖的白布,齐氏那依旧美丽却苍白的脸落到了张延远眼中。还有紫黑色的唇,还有口鼻中涌出的黑色血迹,无一遗漏地被张延远看在眼里。
齐氏她不是病死!张延远大为震惊。天日昭昭,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要狠心害死齐氏?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不对,母亲她一定是知道的。
这莫不是想掩盖了罪行,大事化小?
张延远冲出了灵堂,背后一阵阵悲恸的哭声牵动着他的心。
夕娘见了张延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住张延远的腿,哭嚎道,“老爷,太太的死不干我的事,太太对妾身那么好,妾身怎么可能要害她。求老爷为太太讨个公道!”
张延远无言地掰开夕娘的胳膊,质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
这样的沉默让他的心像是被利刃割过一般,他大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身后一个男子暴怒的声音盖过了张延远,他也在问,“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延远回头,身后是齐氏的大哥还有带刀佩剑的兄弟子侄们。齐氏的兄弟一个个风尘仆仆,不知累死了几匹马,才赶了过来。
他们都有话想问,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延远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夕娘停止了哽咽,感觉到危险似的,步步往后退。
一个身高颀长的佩剑男子上前一步,拿剑抵着夕娘的眉心,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延远突然觉得比齐氏离世还要难熬的,便是应付齐家的人。
他到底要怎么交代?(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和离
梁氏站出来,将事情的经过又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种种迹象,都表明下毒手的人就是夕娘。
夕娘彻底慌乱了,这不是欲加之罪吗?
她只好说道,“我若是做这事,也不会选个这么蠢的法子,总要神不知鬼不觉,不拖累着自己还有家人才对啊。你们总是揪着我不放,若是那汤有毒,我便认了,你们大可以找大夫验一验,是不是有毒。再者,你们就这么肯定是我做的?”
那名佩剑的男子冷冷一笑,给江嬷嬷使了个眼色。
江嬷嬷立马从门外揪出一个战战兢兢低着头的丫鬟,夕娘一慌,坐到了地上。
那不正是吉绣吗?
江嬷嬷又端出一个炭盆,里面烧了东西的灰下面,盖着一块布料,正是夕娘常穿的那件衣裳。
“你说的高明手段,难道是这个?”男子用透着寒光的剑尖拨了拨盆里的灰。
夕娘立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延远看的一头雾水。
霍神医迈着大步进来,一脸遗憾地说,“想不到五太太竟然放了这么歹毒的人在身边。”
他将齐氏发病的经过说了说,单是验那汤,自然是没毒的,不过霍神医是何人,怎么会察觉不出汤里添了些本不该有的东西。跟夕娘身上的香味儿一混和,齐氏自然就会出现中毒的症状。
即便梁氏和小季氏喝了那汤,也不会致命,因为她们体内累积的毒素不多。这个夕娘步步谨慎,日日在齐氏面前侍奉,才害得齐氏体内积满了毒素。这一次她刻意熏得香重了些,更是刺激到了齐氏。
杨姨娘的父亲在西北,想弄这些容易得很。
想不到齐家竟请来了霍神医,神医只验看了那么一两个时辰,就命人揪住了正在慌张烧什么东西的吉绣。
不光是夕娘,就是范姨娘从前干的勾当,都被一举揭发了出来。
多亏了管着药材库的霍峰太贪杯。一顿酒下肚。几句话就被人引得说了实话。
霍神医说范姨娘之前炖的汤,也添着慢性的毒药,两个人都想一步步地将齐氏逼向绝境。
张延远不曾想身边有这么两个蛇蝎。他已然急火攻心,说不出一句话来。
夕娘步步为营,想不到还是被人看透了,她羞愤之下。起身撞到了身前的剑尖上。
霍神医摇摇头,说她不是必死之人。不肯救她。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夕娘已经奄奄一息了。
张延远再也不会踏进她房门半步,老安人也不会再信任她,她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一切都不出张令曦所料。揪住了她们全部的把柄,齐家开始谈条件了。
处置两位姨娘那是自然。张延远恨不得亲手解决了她们两个。
范姨娘远在佛寺,近处的夕娘便遭了秧。
到了最后。反倒是张令曦站出来求情,请各位舅舅饶两个姨娘不死。
“我母亲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你们不要当着她的面乱来。”张令晞用稚嫩的声音斥责他们。
给别人教训,不一定非要人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烦恼也没了。倒不如活着,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生不如死。
这么一来,张令晞和张令浙之间,就有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他无比愧疚,他想过范姨娘可能会为了利益做一些伤害齐氏的事,但他没想到居然真的要了齐氏的命。前一世是怎样的呢?齐氏真的是心结难解,郁结而死的?张令浙不敢往下想。
他对不起张令曦,张令曦却放了范姨娘一马。
“曦姐儿,我欠你的,一定会还的。”
在他眼里,张令曦装的冷峻,装的天真,亦或是别的什么,可他都能一眼看穿张令曦心底的悲伤。
明明很努力生活,生活为什么总是让人失望。
张令曦不清楚张令浙竟然是这么看她的,很多事情,很多表情动作,可能换个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故事背景,人们看到的就会使不同的悲伤或是高兴。
浙哥儿的保证她也没放在心上,马上就要走了,说不定几年之后,他就不记得她了呢。
调查张家的事,张令曦倒是没忘,想着等走了之后,让佩玉的大哥二哥继续跟张令浙接洽,能帮他的尽量去帮。
老安人最先要考虑的是衔玉院的下人们何去何从。
张延远主张着都不换,就按着原先的来。
老安人却不肯,怕张延远睹物思情,有这么下人服侍,他总是想起齐氏来。
毕竟是个死了的人,再重要,也不能打扰活着的人以后的生活。
张令晞看着叹了口气,她前世的婆母,一定比季老安人还要薄情。
别的人都好说,江嬷嬷和竹眉却不肯离开。
晨姐儿拉过她们去说悄悄话。
江嬷嬷道,“老奴是太太身边的人,月例银子也是领的太太的嫁妆,也算是齐相府的人。如今太太没了,老奴自然不会待在这里了。”
竹眉没有主意,她只能说道,“奴婢是任凭老安人安排的,多谢大小姐操心。”
张令曦腾地站起来,拦住老安人问道,“祖母您这是要让她们都做什么去呀?你要是送走了她们,母亲醒了由谁服侍啊?”
老安人道,“自然还有新的人。”见张令曦撇着嘴,她揽她过来,安抚道,“可怜见儿的,万事都有祖母呢,不要怕。”
“祖母是要让她们去别处做什么,难道留在衔玉院就不能做事吗?”张令曦急了,声音有点高。齐氏早已将其他的人安排妥当,唯独只剩了江嬷嬷和竹眉二人,老安人肯定是不想她们在待在衔玉院的。
晨姐儿哭着将她拉到一边,呜咽着说道,“你怎么这么跟祖母说话。”
张令曦瞪圆了眼睛,问道,“长姐,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万一母亲醒了,找不见她们怎么办,你怎么不想想?”
晨姐儿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对老安人说道,“祖母,晞姐儿她说的有道理,万一母亲醒了,见不到她们该怎么办?”一面说着一面使眼色。
就让曦姐儿以为母亲还活着吧,老安人会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就暂时留下吧。让她们在曦姐儿身边伺候。”
齐家的人跟张延远提了两件事,简直逼得张延远要疯掉了。
第一件事,要张延远签了跟齐氏的和离书。
第二件事,要带曦姐儿到相府生活。
张延远斩钉截铁地拒绝。
齐贤樽上前就是一拳,“你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有脸拒绝?”(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争抢
齐贤樽一出手,齐齐的一排剑尖正好指着张延远的脑袋围成一圈,老安人吓得腾地坐回了椅子上。し
张延远无奈地举起手,道,“有话好好说,别吓着曦姐儿。”
张令曦索性装起傻来,眨着眼睛笑着拍手,“爹爹好厉害,你们在玩什么,算我一个好不好?”
老安人忍不住手抖。
齐家的人,又要来这一手?
淳哥儿夭折的时候,这些个总是上阵杀敌的齐家男儿一个个杀红了眼似的,强盗似的冲进家里头,能砸的砸,能扔的扔,家里那些精壮的男人,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
这记忆实在是太可怕了,家里头那些新来的护院还敢抡着木棒上前比划两下,几年前经历过的那些,一个个畏缩着不敢上前。
齐贤樽堵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出去喊人的小厮也没有办法。
已经有齐家的人无赖地举起了一个青花瓷瓶,照着地板就要砸去。
“等等。”老安人抬手制止了他。
“这么大的事,总要容我们商量商量。”老安人镇静下来,吩咐崔菊将张令曦抱走。
齐贤樽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个机灵地先崔菊一步抱起了张令曦。
“等你们商量好了再说,就让超哥儿陪着曦姐儿玩一会儿。”齐贤林毫不客气地替老安人拿了主意。
张家的人一个个气得牙痒痒,可是齐家势大,今天他们要是不能全须全尾地从张家走出去,那对张家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阁老,将军。英勇的小将,齐家倒是毫不吝啬,将能派的都派来了,偏生随便一个张家就招惹不起。
张延远情绪十分激动,“娘,你也知道,齐氏她生前跟我闹别扭才提的和离。怎么齐家就当了真。人都死了。还不葬在咱家,非要和离了他们才满意。这让我怎么答应?”
“娘知道你跟齐氏伉俪情深,这事咱们再跟亲家商量。看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这么闹下去,咱们家可丢不起这个人。”老安人愁云满面。
张延远是无论如何不想让曦姐儿去齐家的。
“逼着我和离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接走曦姐儿。明明是我的闺女,凭什么任他们抢了去。齐氏才一死,她这些个哥哥就来闹事。真是”
“要我说,这事还要问曦姐儿拿主意。反正一个是祖母。一个是外祖母,谁也不会亏待了她。跟着娘的话,守家在地的,曦姐儿或许胆子大些。跟着那边的老夫人。倒是日后说亲更好些。”大老爷不在,张延迅这个当老二的自己觉得说话有些分量,便诚恳地分析道。
这话正中梁氏的心思。齐氏生前向她透露过想把曦姐儿养在她母亲身边的想法。
梁氏看了看老安人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道,“媳妇觉得二老爷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曦姐儿终归是咱们家的孩子,那边老夫人再怎么养着,曦姐儿也还是姓张的不是?要我说,权宜之计便是先同意了齐家的要求。”
杨氏狠狠剜了梁氏一眼,道,“二嫂的胳膊肘都拐到哪里去了?娘平日是怎么对你的,亏得你说出这样的话!”
梁氏伸直了脖颈才反驳她,“娘不过是让咱们帮着出主意,你想你的我想我的,我的行不通再换个别的就是,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还不是为了咱家的名声着想,还不是为了曦姐儿着想?”
老安人听得脑袋都大了,揉着太阳穴道,“你们一个个说,有什么可吵的。难不成让外人看笑话去?”
齐贤樽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光明正大地摆了个太师椅,坐在门口听他们说话。赶都赶不走。
梁氏继续劝道,“五叔现在只不过是觉得事情弄成这样,丢了张家的脸,说出去不好听。难道像是十几年前那样由着齐家人大闹一场,咱们就长了脸面不成?五叔你说这事你没有做错,我是不信的,齐家明明揪住了把柄,就等着你挖个坑往里头跳呢。你不要怪嫂嫂我说话不中听,可我说的都是实在话,真是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有跟齐家撕破脸,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让曦姐儿风风光光地到相府去。”
张延远不仅不听劝告,还恼羞成怒了。“曦姐儿跟你们都没有关系不成?你们都想着送她出去?”
三老爷张延通则是得了信儿,知道了张延远在佛寺里跟范姨娘颠鸾倒凤,让人家捉了个正着。听说现在事情是齐家给遮掩下去的,为的就是齐从真而已。要是真的惹了齐家,大老爷的官运要颇多坎坷不说,老五的名声怕是也毁了。
就算老五不怕,他们还怕人家戳脊梁骨呢。
见张延远混账起来,一甩手不肯商量的模样,三老爷憋着的一肚子气涌上心头。
“我跟二哥二嫂一个想法,曦姐儿不管是送到哪里,都是咱们张家的人。她日后过得好了,也是给咱们张家长脸。既然跟着老夫人,能寻一门好亲事,别的上面,就少些苛责吧。不如跟他们商量一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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