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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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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站在林间小道上,忧思而惆怅,萧瑟而乏味,有一种恍然无助的感觉。
他不得不加紧思考着人生中较为压抑的话题:
到底需不需要再被雷劈一下?
成功率有多大?
会不会被劈死?
能不能劈回去?
劈回去还能不能回到特定时刻?
如果劈错时间了,岂不是又是另外一中穿越?
岂不是还要重新来过?
万一被劈回原始社会怎么办?
当个类人猿王?
。。。。。。。。。。。。。。。。。
疯狂而细腻的想法不断涌现在脑海中,仿佛蚊蝇般嗡嗡乱鸣,挥之不去,欲停止这不切合实际的念头,却又止不住。
“真是烦人啊!”
颇为烦恼地提了一下脚下的小石头,抬头看着身旁翠绿的树叶,信手摘下一支来,突然心中一动:“‘蝴蝶效应’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说穿越回古代后,哪怕一个细微的举动也会改变历史,我这些天早已经做过无数的动作了,大大小小的都有,也不知真的会不会改变历史?”
如果真的因为这些细微动作改变了历史,比如,刚才攀下了一支树枝,肯定会影响到某个动物的食物,而这个动物又会因为这个食物而产生了不同的历史轨迹,进而影响某个人类的举动,进而影响。。。。。。。。。。
我去,太可怕了。
就算回归了,还是我原来的社会吗?
儿子穿越回去,杀死自己的父亲,会不会还有这个儿子?
不敢想了,这绝对是个无解的伪命题。
愁绪越积越多,令人挥之不尽。。。。。。。。。。。
。。。。。。。。。。。。
‘咔嚓。。。。。。。’几声炸雷。。。。。。。。。。
把正愁思万分的张明远惊得打了一个哆嗦,激动、犹豫、彷徨。。。。随之而来。
。。。。。。。。。。。。。。。。。
此时,身后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细碎的脚步声,罕皮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身后,默默注视着他,大概不敢打断他的愁思,一声不吭。
。。。。。。。。。。
“罕皮,你看这景色多么美好啊!清脆碧绿、鸟语虫鸣,简直就是一处构勒欲出的水墨山水画,你看。。。。。。。。。。。。。”
罕皮有些无语,他有些不明白,这个老大的耳朵聋了吗?还是脑子坏了。终于很不厚道地开了口:“老大,打雷了,好像很大的样子哦!”
不知何时开始,融入江南水乡温柔帐中不多时的生活在沙漠气候地带早已具备一身黄土地风格的皴黑大汉养成了一种黏黏叽叽的清新性格,言谈举止中经常会出现一种令人十分抓狂且惊悚的感觉。
张明远十分讨厌他这种做派,当然,此时更讨厌他的不解风情。
“春雨贵于油,润泽天下物。青青河边草,淡淡池塘柳。”张明远遥看烟柳,诗兴大发。
“好诗。”罕皮冷不丁拍手相贺。
张明远顿时松了一口,这二货终于开窍了,看来今后要善待于他。。。。。。。。。
罕皮放下双手,又一脸懵逼地望着他,嘴角在无声地蠕动。。。。。。
“坏了。”张明远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
“老大,打雷了哦!很大的样子,赶紧装逼哦!遭雷劈的几率很大哦!”,一连好几个‘哦’,果然。。。还是不够解风情。
张明远很烦躁,牙根突然很痒,双手、双脚更痒,心中刚升起的丝丝要善待他的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而沮丧:“罕皮,你说,在你身上装逼会有一样的效果吗?”
罕皮猛地后退半步,萌萌哒的惊恐涌上脸庞,很无语地哭丧:“老大,我是好人哦!雷劈的是坏人,山洞里有。”
“你不是说过说他们也是好人吗?”张明远近前一步,面目狰狞。
罕皮欲哭但无泪,显然对自己曾经的嘴欠而后悔,默然片刻,丧气道:“他们只能算是不好不坏的人。”
张明远止住脚步,若有所思道:“罕皮,既然他们也不算恶人,为什么还要在他们身上装逼呢?我觉得应该交给法律制裁。你说是不是呀?”
张明远觉得与他相处心很累,不得不耐心开导,希望他的榆木脑袋能哪怕有有点点开窍。
“可是。。。。。。。。。。”
‘咔嚓。。。。。’又是几声炸雷。
“够了。”张明远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与庶民同罪。”
说罢,异常淡定地负手朝不远处的草屋方向走去,打算睡个午觉,清醒一下,毕竟与不开窍的人相处很累。
罕皮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好心好意提醒老大,却换来无尽的厉声喝骂,自己到底哪错了?当然,更对张明远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资与庶民同罪。’无语,粗通汉文化的他表示不够理解,只是隐隐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见张明远越走越远,罕皮不由大急,自己的使命还未完成,若事后老大怪罪下来,自己可吃罪不起,想起老大沙包。。。。。。。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下冷颤,平定了一下心情,鼓足勇气,终于还是带着无尽的哭丧声音喊了出来:“老大,今天又雷,还是很大的雷。”这次没带‘哦’。
‘咔嚓。。。。。。。’接连不断,连绵不绝。
不知是轰鸣的雷声太响,还是罕皮不合时宜的大喊,反正张明远被震惊得吓了一跳,脚下一滑,躺在地上,仰天长叹,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瞬间挂满了脸庞。
“罕皮,你给我滚。”
罕皮大惊,赶紧跑过来扶起老大,不住地道歉。。。。。。。。。
“罕皮,其实人与人之间是要相互给面子的。”张明远幽幽着,又缓缓站起身,急不可耐地往前一溜小跑。
震惊加懵逼的罕皮目瞪口呆,牛眼睁得如铜铃,半晌回不味来。震惊的是老大居然没海扁他,懵逼的是‘什么是面子?’
“尼玛,汉语太难懂了,为什么?为什么?”
呆呆望着远处的山林。
。。。。。。。。。。。。。。。。。。。。。
………………………………
第十二章:倭歹分别
对于罕皮给这十五个人的身份定性为不好不坏的人这件事,张明远还不能深信之,考虑良久,决定亲自审问一番,以了却心中隐藏多日的疑问。
张明远深恨歹徒,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但多年来所受到的教育又使他心存悲悯之心,对于作恶多端、惨绝人寰的歹徒当然要人人得而诛之。但若只是行为不端,没有为非作歹,作奸犯科行为的当然要另作别论,总不能一概诛之吧?
因此,他选了个好日子,对这些人逐个进行审讯,直到此时,他才认真打量了这些人。
没有其他人种,全是如罕皮一样的A国种族成员,无一例外都是富尔小镇的百姓。
年龄最大的也就三十岁,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五岁,一双双浑浊、饱含无限凄苦无奈的模样,令人心中不忍。
凭借自己多年查案积累下来的经验对这些人逐一进行了甄别,结果发现,罕皮的说法没有错,这些人都是他的街坊邻居,诸如大伯、二叔、三弟、小舅子。。。。。。一般的乱七八糟非血缘关系,反正没有做过什么为非作歹、惨绝人寰的事来。
也可以想象到,就凭富尔小镇那逐年下滑的经济水平,食不果腹的生活惨状,毫无工作机会、又无文化阅历的年轻人唯一的出路自然是加入帮派。当然,生活水平还算好一点的独狼自然成了首选职业。加之,独狼欲做大做强事业,二者一拍即合,相互勾结了在一起,不过对这些只会虚张声势、摇旗呐喊的无任何能力的家伙,独狼才不愿意分派什么任务,只是将他们作为壮大声势的工具而已。
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些人还算有些清白,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恶事来。
对于在穿越时刻,被雷劈死的几个人,张明远也重点查了查,发现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异族人,真正的歹徒恶人,不过还好,均被雷劈死了。
看来,老天爷也是有选择的劈人啊!还没被蒙蔽了双眼,乱劈一阵。
例如,张明远是绝对的好人,身上没有任何被雷劈的痕迹,哪怕一个小小的伤口,顶多就是被坑人的明朝大叔一声大吼震下树来摔了一下下,算不得惩罚。
但其余众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包括罕皮在内,都不同程度地被雷劈过,最严重者也只是被烧灼面积达到了百分之十。
张明远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给他们松了绑,但还是严令罕皮加以看管,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另外,为了扼杀他们那尚未泯灭的逃亡之心,坚定他们的忠诚意识,张明远与罕皮定下计策,故意让其中的几个人逃跑。结果,当他们不小心流窜到明朝人居的地方后,手无寸铁的他们立即被惨受倭寇之乱的当地民间抗倭组织误认为倭贼,蜂拥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暴揍。待张明远和大叔问讯赶到时,奄奄一息的几个人流下了激动不已而悔恨的泪水,对真主安拉发誓,再也不逃跑了。
因为,他们尝试到了华夏得另一种可怕的东西………武功。
也难怪,根本没什么历史的国度,怎能与泱泱华夏几千年历史相比较,武功这东西不是谁都能会的,更不要提他们那早已饱受沧桑打击的身躯…………虽然他们生的较为高大。
从此以后,在这几个有着切肤体会的逃窜人员的谆谆叮嘱下,其余人逐渐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毕竟在这个神秘的国度里,你拥有的这一副异族脸庞,打死谁都不会相信你不是………倭寇。
再说,他们也没有武功和懒以生存的能力。
罕皮倒也具备很强的责任心,自封为富尔分队小队长,专门看管感化这些歹徒。
在罕皮的调教下,加之多日的生活磨合,使这些人重新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渐渐熟悉了汉人的礼仪、文字。
明朝大叔也清闲了许多,自己为了生计而开荒种下的薄田几亩,有了人的帮衬耕作,乐得整日喜滋滋的,就是那不见开颜的额头皱纹也少了许多。
但善良的大叔十分怀疑张明远对这些人的身份定性,总觉得这些人不是什么倭寇的祖宗,而张明远解开了回归心结后,也大方承认他们都是西域商人,机缘巧合碰在一起,又很不幸地遇到了倭寇云云。。。。。当然,这也不算承认事实。
反正曾经嘲笑过他的大叔却不甚相信………他总觉得张明远不像个好人。
。。。。。。。。。
做完这一切,张明远又陷入了沉思:
今后该怎么办?
难不成要在这蜗居一辈子?
总要找些事来做吧?
。。。。。。。。。。。。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美好的生活的平静总会被噩耗打破。
大明嘉靖三十四年乙卯(1555年)四月间,浙江宁波府再次遭到倭寇入侵,慈溪县属于宁波府,也正岌岌可危。
。。。。。。。。。。。。
多日无所事事的张明远,突发奇想要随罕皮众人下田干活,体验一下劳动人民的生活,同时也舒展舒展筋骨。
。。。。。
干不多时,留守家中的十五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为了方便记忆,张明远特意依据这些人的年龄大小依次以初一、初二、初三。。。。。。。十四、十五命名。
初一就是年纪最大的那个。
“老大,不好了,倭寇杀进了来,大叔背着奶奶跑了。”
张明远一惊,差点坐倒在地,腾地站起身,杀气腾腾道:“罕皮,召集人马,救人去。”当先冲了出去。
罕皮忙集合众人尾随张明远奔过去。
张明远不能不大惊,多日来的亲密无间相处,他已与这两位老人家产生了浓厚的情谊,冥冥之中好像还能感觉到那非血缘关系般的亲情。
倭寇,你不惹我你就罢了,你若敢欺负我、家人头上,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了,管你是什么面目狰狞,只要你没枪…………一律去你大爷的。
风风火火往前赶,终于在山后鸣鹤镇附近山谷中找到了负母而逃的大叔母子。。。。。。。。。。
“老大,倭寇。”罕皮战战兢兢道。
张明远神情一阵,机警地向前方看去,果然,山谷空地上围了一群人。。。。。。。。。。。
这是一群真正的倭寇,张明远绝对肯定。
打扮怪异,服装杂乱,长衫长袖者有之、短衣短衫者有之、和服作身者有之、身着盔甲者有之、T字裤叉打扮者有之、赤身打扮仅在腰胯间围一条肚兜者有之、者有之;或赤脚、或穿鞋,打扮怪异无一而论。
但使用的武器绝对是制式的长、短倭刀,锋利、亮可照人的刀面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冽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
为首的几个人梳着髡头,头皮上抹着黑色的油漆,说不出的怪异难看加恶心,宛如地痞流氓似的彪形汉子,或坐或卧或站,时不时爆发出叽哩哇啦的怪声。
当看到手无寸铁还胆敢追来的送死的十几个人,倭群中爆发出狰狞的贱笑,仿佛那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几个愣头青唰的一声抽出倭刀,满目狰狞,哇哇乱叫地冲向张明远等人。。。。。。。。。。。。。。。
。。。。。。。。。。。。。。。。。。。。。。。。
………………………………
第十四章:初显身手
张明远早看到了跪在圈中心,似乎在磕头求饶的大叔。
“罕皮,柴刀。”张明远怒不可竭大喊。
罕皮抽出背负的柴刀扔给他。。。。。。。。
几个冲过来的倭人仍旧笑嘻嘻,在他们眼中,这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张明远站定身体,慢条斯理的回过身,对罕皮等人微微笑道:“你们看好了,让你们见识一下特种兵身手,特种作战具有哪些重大意义?特种作战在当前国际冲突中发挥哪些重要作用?特种作战。。。。。。”他觉得这是难得的具有震慑教育意义的一次活动。
手中握定柴刀,长身而立,口中兀自喃喃自语个不停。
这个举动立即惹起了跑近前的几名倭人的无情嘲笑,叽哩哇啦对他指指点点,笑个不停,竟然用柴刀。
罕皮看着老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分明在表示着:老大,大敌当前,咱不装逼行不?
突然,两名倭人从左右向他冲来。。。。。。。。。。。
“老大,倭寇冲过来了。”
罕皮等自己人,纷纷捂着脸,面露担忧之色,不敢直视。
正沉浸在讲解特种作战理论中不能自拔的张明远,顿感非常气恼,这些畜生也和罕皮一样没眼力见。。。。。。。
张明远一声大喝,柴刀闪电挥出,‘噗呲,噗呲’两声响过,两名倭人捂着脖子,面露惊异之色,不甘心地倒下。
在他近十年的特战作战生涯中,早已练成了大智若愚般的技击技巧………化繁为简,一招致命。另外,无论什么样的物件在他手中皆可称作武器,皆可发挥出它的最大效力。
眼前这两倭人虽是好勇斗狠之徒,但落在曾经受过魔鬼式、地狱式训练的特战队员,简直就是如切菜砍瓜般,就地放倒………何况还有把不怎么锋利的柴刀。
‘当当’几声响起,荡开又攻过来的长刀,张明远一马当先,冲抢在前,左拳重重击在一名倭人的脖颈处,另一脚狠狠踢在另一倭人的下档处。
两人应声倒地,长刀脱手掉下。
“罕皮,捡刀。”
目瞪口呆的罕皮众人,直到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张明远恐怖强悍的武力了,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对张明远的喊话根本没听见。
他们在‘吾日三省吾身’,在深刻反思与张明远接触这些日子有没有僭越不轨之事,如果有,此事一了,马上、立刻向他道歉,请求他的包容和谅解………就像得到真主的救赎。
张明远抽空看了看他的反应,见他没动静,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飞身又冲了上去。。。。。。。
瞬间,接连损失了四人的倭贼首领气得哇哇乱叫,挥舞着倭刀,如驱赶牲口似的焦急催促余下众倭向张明远发起新一轮进攻,声嘶竭力,焦急异常。
众倭人冲到张明远身前不远处,随即站定,手持倭刀来回围着他转动,跃跃欲试,但始终没有人敢带头扑出。。。。。。。
这般诡异所思、一沾即走,找到漏洞狠命一击的敏捷狠辣打法,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做梦都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般打法。
也不是倭人们头发长见识短,生活在他们这个时代,以往流传下来的各种技击之法虽然也被精粹提炼过,保留了精华所在,但与几百年后更加注重一招制命的特战技击术相比,还真不够张明远看的。
张明远见倭人只是围着他不断游走,虚张声势并不进攻,不由一声长笑,如离山之猛虎猛虎,卷起血雨腥风向他们扑了出去,柴刀连连劈下,与那十几个人战作一团。
张明远深知‘合而围之’的厉害,打定主意不让他们聚在一起。因此,急速转动身体,来回跳蹿,专往他们防守疏漏的空隙中钻,教敌人不能形成合围之势。抽空还不忘把握时机劈出一刀、打出一拳、踹出一脚,‘噗呲’、‘咔嚓’、‘啊’各种声音惨杂在一起。。。。。。。。。。
只片刻时间,倭贼便躺满了一地,鲜血满流者有之、断手断脚者有之、悲惨绝望者更有之。。。。。。。。。。。
只有一个留着三滤发咎的首领兀自还在哇哇乱叫。。。。。。。
‘噗通、噗通。。。。。。。。。。。’饱受折磨的倭贼纷纷跪下,希冀用这种恬不知耻的跪舔方式来赢取强者的宽恕,甚至还有几人脱掉上衣,请求强者予以惩罚。
‘哼’,张明远冷冷一笑。
果然是‘跪舔强者、欺凌弱者’的畜生。
倭人们悲惨绝望的叫喊声惊醒了罕皮众人,看着满地打滚叫唤的倭人,他们彻底震惊了,不相信地看着正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玉树临风POSE的张明远。。。。。。。
也是直到此时,对这个先前还存有丝丝轻视感的年轻人无比信服地折服了,心中悠然升起了一种负罪感……………当然还夹杂着自豪感。
“这尼玛老大,流弊。以后跟着他,还愁不能做个铜锣湾扛把子?”罕皮等人的小心思开始活泛起来,打定主意要巴结好张明远。
同时,抱有这种心态的还有明朝大叔,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他,完全忽视了正悬在头顶上的倭刀。
“罕皮,带人捡起武器,然后给我狠狠地揍这些畜生生养的畜生。”张明远怒吼道:“再分出几个人围住那个头目,不揍成个猪头,没有面目全非,就别回来见我。”
曾饱受过张明远凌厉拳脚欺负,享受过非人待遇的众人,也许也受够了这些畜生的流氓气息,此刻纷纷以各种大吼来舒放着胸中积压已久的戾气,然后捡起地上的长短倭刀,分两队去完成海扁倭贼的任务。
前世的歹徒,此刻的倭贼,同为歹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两队人马的相遇,定能碰撞出非友谊的火花。
于是,苍茫的大地上,一群肤色黝黑、身材高大的黑人大汉,疯狂地扇动着自己那蒲扇大小的巴掌,一记又一记地扇在身材矮小、肤色惨白的倭人脸上,淡红、紫红、殷红、渗血。。。。。。。。。。。
“非洲大汉狂虐小倭人”张明远突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熟悉的一幕。。。。。。。
“啊”一声惨叫,不远处的明朝大叔倒在了地上。
发完海扁倭贼号令的张明远正要冲上前解救大叔,突然看到了大叔倒在地上的身影,不由一股冷汗渗了出来,发狂地奔向大叔,边跑边喊:“罕皮,那个畜生活活弄死,什么手段你自己决定。”
尚离大叔还有一段距离的罕皮,突然见到那倭贼凶性大发砍到了大叔,早就吓得一身冷汗,生怕张明远怪罪,正惶惶不安时,又听见张明远的号令。不由心中大怒,召唤几个随同的手下,狠狠地冲向倭贼首领,仅一个冲锋,倭贼便被缴了械,哀哀怨怨地哇哇大叫:“&……#@()*!@#*&*()()&……&……”
“罕皮,这畜生说什么?”
罕皮面露惭色:“老大,我也不是万能哦!”
“那还等什么?揍死他娘的。”
非洲大汉那惧怕什么身高还低他们两头的倭贼,于是,蒲扇大小的巴掌、沙包大的拳头,纷纷招呼在他身上,惨叫声不断响起、变弱、再响起、再弱。。。。。。。。。。。。
看来,公愤之下,绝对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看着嘴角殷红、奄奄一息的大叔,张明远突然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命运仿佛是一根无形的稻草,令人抓不住,又令人抓狂。
“哇”的一声痛苦,藏身在树木后的老妇人颤巍巍走了过来,刚才这一幕,她老人家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
张明远扶着老妇人走近大叔,轻轻抱着大叔,痛不欲生,眼泪如泵出的泉水涌流不止。。。。。。。。。。
………………………………
第十五章:忠魂不远
“张。。。。。公子,嘉靖乙卯(1555年)四月间,倭贼至鸣鹤镇。老汉沈良十,年已愈七十余,尚有九十余母,负之而逃。至五里外,力竭不能行,息山谷中。贼追至,乃跪拜请死,愿贷其母。贼见母子俱皤发颓老,舍之而去。继至,又舍之。良十怜母饥渴,方图饮食。贼又至,举刀欲杀其母。良十以身蔽之,遂被杀,而母得全。”
张明远默默点点头,轻轻叹息。
“张公子,咳咳。。。。。老汉与你一见如故,这些日子的不到之处请你多多包涵,老汉这里赔不是了。。。。。。咳咳咳。”大叔咳嗽声愈来愈重,气息渐渐微弱。
张明远浸着泪花,默默点头,生怕惊到了大叔。
“老汉枉享七十余年,家中只有九十余岁的老母,请张公子善待之。。。。。。。。。。”
大叔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睁大了双眼,就再也没了气息。。。。。。。。
他至死未能瞑目,眼睛紧紧盯着碧蓝的天空,充满了悲怆苍凉,一直到死,他都想不明白,这个乱世到底怎么了?
几十名倭寇竟然长驱千里直入大明腹地,上万官兵竟然不能阻挡,还会被吓得落荒而逃。到底是为什么?
他始终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
“沈大叔,您放心,我会像奶奶一样侍候到老的。”张明远大声发誓道。
老妇人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罕皮,你们都过来。”张明远嘶声大吼:“从今以后,这位老妇人就是我们的奶奶,我们要侍奉他老人家终身,至死不渝。有谁敢不敬奶奶,别怪我辣手无情。跪。”
‘噗通。。。。。。。’几声沉重的跪地声响起,老妇人面前齐刷刷跪倒了一片汉人、黑人。
“奶奶好。”洪亮而整齐的声音响起,众人朝老妇人又重重磕了一个头。
老妇人悲惨地痛苦着,颤巍巍站直身体,扶起众人,泣声道:“老身在此谢谢孩子们了。”
张明远忍住痛苦,强忍泪水,微微一笑:“奶奶,您也节哀,您失去了一个儿子,却得到了十七个孙子,这也是一件好事啊!”泪水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罕皮恰到好处地奉上倭贼首领的首级,摆在身死的大叔面前。
血染战袍、威风临凌的张明远,推山倒海般再次重重跪了下来,身后众人众人也随着跪倒、磕头。
“沈大叔,您亡魂不远,应该能看到晚辈们给您报仇雪恨了。这颗倭贼的头颅祭奠给您,望您在天之灵,稍减您心中的痛苦。我知道您心中定有很多疑惑和悲凉无奈,但请您相信,今后我们的大明定会杀尽倭贼,重焕大明荣光,强悍地屹立在世界之林,守护着我们万代子孙。
……因为我,张明远,一个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年轻人,要改变这一且,给您一个不一样的强盛大明。。。。。。。。。。”
张明远也觉得很奇怪,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绞尽脑汁地想离开此地,回归前世盛世时代的他,面对着沈大叔,突然说出了心里话,在这个比较陌生的时代,第一次有了人生目标。
沈大叔那不甘合闭的双眼,包含着无数悲凉落寞的神情,深深刺激了张明远,如生了根似的,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这是激励的目光,也是催人前进的动力,哪怕今后遇见任何困难,也会因为这一刻的目光而勇往直前。
大叔英灵不远,相信此刻正站在云端默默注视着张明远,并且从今往后都会这么注视着他,看他如何实现诺言?看他如何找他心中对这时代所有疑惑的答案?
轻轻地合上了大叔那不瞑目的双眼,安排众人选取了一块向阳的地方,隆重地将他安葬。
张明远还是面无表情。
虽然,获得了胜利,斩杀了倭贼首领,生擒十四名倭贼,但心中那却毫无胜利的喜悦,尽是悲痛无奈。
也许是为了沈大叔的悲惨,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张明远默默看着蓝天,突然有种想仰天长啸的感觉。
‘敢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这句代表着堂堂华夏七尺男儿血性的千古名句,引无数大汉男儿敢于‘封狼居胥’,敢于‘弯弓射大雕’,可在大明就失去了效用了吗?
号称盛世的大明,在这号称‘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歌舞升平中,隐藏着多少苦难?
永乐大帝一手打造的万国来朝的盛世局面,难道就此一去不复返了?
。。。。。。。。。。。。
吩咐完罕皮众人捡拾了倭刀,打扫了战场,张明远又吩咐众人制作了一个简易藤条躺椅,好方便将老妇人抬下山去。
老妇人初遭丧子之痛,心情自然是异常难受,但在新收下的黑人孙子们真心实意的那前世非洲大陆那原生态式的搞怪逗乐中,逐渐恢复了笑容,毕竟九十余岁的老人家经历过太多的伤痛,生老病死在她眼中如过眼云烟般。
‘逝者如斯夫’,放下暂时的伤痛,迎接新的未来。
虽然因为年老体衰,不能上阵杀敌,但也要比倭贼们多活几年,若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如畜生般的倭贼被赶出大明,那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足可告慰逝去的儿子。
因此,老太太擦干眼泪,刚毅之色渐渐涌上脸庞…………她需要亲眼见到倭贼的悲催下场。
这是一个有血性的时代。
‘不求和、不和亲、不纳贡’是朝堂君臣秉承几百年的宗旨;
‘淳朴、善良、不服输、无畏惧’是天下苍生一贯坚持的理念。
。。。。。。。。。。
‘哒哒。。。。。’几声清脆的马蹄声响起。
“大人,那边有人。”一名小兵颇为兴奋过后,又睁大了双眼,惊讶道:“还有十几个又黑又大的人。”
“我们还是来玩了。”花白胡子老者仰天长叹。
随即,数十名身着各色农家服装,手持大明官军制式兵器的兵不像兵、农不像农的人簇拥着皆是身材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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