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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末年-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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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督大人。你可不知道,李璟此人回山西时,率军两三万人马,将整个代州各个隘口都堵的水泄不通,咱们想往京师和阳曲报信,也没机会啊!”

    代县的知县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对着张宗衡就是大倒苦水,就差没请他直接手刃这等乱臣贼子了。

    “魏伯安呢?他不是每月都能沟通南北,传递消息么?为何他也不报,对了,他人呢?”

    张宗衡一想,这不对啊,代州的知州魏伯安每个月都能给自己传递必要的消息,这怎么没被堵截?而且这次自己在忻县南边召集代州文武官员前来商议,为何他却不来?

    “魏大人,他,好像是被扣下了。”

    代县的知县一愣,回想起自家出前代县城里的动静,突然傻眼的提了一句。 ‘

    “你敢保证?”

    张宗衡腾地一下起身来,李璟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无令扣押朝廷任命的知州,这是要谋反啊!

    “下官有所闻,有所闻尔。”

    这事不是亲眼瞧见,谁敢保证,要是搞乱了,逼反了某人,他不是当其冲的要被问罪吗?

    “大人,不得了啦,四面八方围上来不知哪里来的官军,还带着炮,将咱们给包围了。”

    张宗衡正要火,就听到帐外一声慌乱的喊叫,虎大威手按佩剑,直接进了帐内,慌张的说了一句。

    “什么?哪里来的官军?”

    张宗衡彻底傻了,他内心底就是担心李璟企图图谋不轨,才先招这些地方官前来闻讯,要是没什么危险,他才会继续北上,不能因为朝廷的事,将自己陷入险境,不是么?

    为此,他还特意挑选了这么个安全的地方,周围有标营和一个正兵营的重重护卫,只要李璟不造反,就奈何不了他,可是现在,这是真的反了?……

    “好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第三营营正朱康安接到下边都里亲兵的报告,顿时扬了扬手里刚刚拿到的军令,一挥手,“主公亲命,剿杀叛贼,来啊!集合队伍,随我星夜出,胆敢有抵抗着,就地格杀勿论。”

    第三营营部只有战兵不足五十,但是朱康安却丝毫不担心镇压不住第三都,毕竟北面的骑兵都已经联系过了,而且东面的一个亲卫镇的都也约定了。

    于是,入夜之后,三声炮响,第三营营部之中,十来骑打头,四十余个全副武装的兵丁6续出营,而北面在今日也接到军令的一个骑兵都,未曾安歇,听见炮响,也纷纷列阵出营。

    “快开营门,我乃朱康安,叫你们校尉赖来福出来。”

    营部距离第三都没多远,只半个时辰,急行军就到了营寨大门,值夜的兵丁惊讶的瞧着下头的队伍,心里莫名的有几分紧张,不过还好,哪怕赖来福在都里有些威信,但毕竟他不能掌握全都的人马,整整四百人当中,是他亲信的不足十分之一。

    而且夜里当值,非战时由指导官负责安排,早就得到消息的他,自然不会安排赖家的亲信守夜,所以这营寨守门的兵丁,不敢抗拒,直接开了营门迎朱康安的队伍进来。

    “赖来福在哪?”

    朱康安一进营帐,就冲着值夜的兵丁喝问道。

    “不知,”

    那兵丁不知生了什么,怎么今天营正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给我搜,把几个队正都拿下,敢反抗的就地诛杀。”

    朱康安可不在乎所谓的地头蛇,赖家也就控制着那么几个亲信,他相信第三都的绝大部分兵丁,是绝对不敢和营里对着干的。

    “你们是谁,怎敢硬闯营寨,啊!营正?”

    赖老六本来今天就心底有些慌乱,入夜后又难以入睡,莫名的就将佩刀放在床边,此刻见人进来,顿时跳起,正准备呵斥呢,突然瞧见朱康安冷笑着站在门口,于是大吃一惊,可是骨子里的桀骜不驯,让他也没多少敬畏之心。

    在看到这一切之后,心底明白是事了,于是也冷笑着拔出刀来企图反抗,可是朱康安哪里同他讲那般多,直接一挥手,两只火铳顿时对准了他。

    赖老六顿时傻眼了,再看自己手里拿着的刀,和对面的火铳一对比,这样近的距离,哪怕穿着盔甲也不是对手啊,关键时候,惜命要紧,于是将刀一丢,直接瘫倒在地,这是大势已去啊!

    “砰,砰~”

    他这束手就擒,不代表整个军营都放弃了抵抗,赖家毕竟还在都里有些死士,再加上自古叛逆都没什么好下场,总有几个不服输的,想要妄图抵抗。

    所以得了死命令的营部战兵,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就开了火,瞬间把整个军营都给惊醒了。

    “都退回去,我等奉大都督军令,在此捉拿叛逆,若非同党,胆敢无令出营者,杀无赦!”

    第三都的指导官这时候也适时地出现了,在营里派人大声喊着话,总算将那些不明真相的兵丁给赶了回去,也就没惹出什么大乱子来,毕竟朱康安这次来,不是要屠杀第三都的,而是要捉拿这些犯。

    “弟兄们,不要被这些叛贼骗了,第三营要造反,想杀大都督,现在正剿杀我们呢,快起来一起动手啊。”

    可能赖家余下的死士还不死心,就在人群里混着,吆喝着,鼓动着,想要叫兵丁一起上来动手,可惜他们的人数也少了些,再加上远处渐渐响起的马蹄声,亲卫镇的骑兵都也到了。

    ……

    “尔等是何人,胆敢以下犯上,就不怕朝廷问罪吗?”

    在乞活军肃清内乱的同时,第二镇的第二营从东面,亲卫镇一个营切断了张宗衡的退路,教导镇也从北面和西面同时压过来,将山西标营和正兵营15oo人团团围困。

    十几门火炮都被推到营门外不远的地方直接瞄准了,数千将士更是点燃火把,兵器对准营帐。

    张宗衡铁青着脸,在虎大威和亲卫的护送下,上了营寨,可惜外头的兵丁早就严正以待了,他只能大声的斥责,企图吓退这部兵马。

    “我等只知大都督,不知朝廷尔。”(未完待续。)
………………………………

第307章 天已经被捅破了

    可惜在夜幕的掩护下,整整六个营的乞活军大军已经上来了。乐—文

    东面,是乞活军第二镇第二营,南面是亲卫镇第四营,西面是教导镇第二营,北面是教导镇第一营,还有教导镇第四,五营正往两面包抄,六个主力营一万余人,还有十八门虎蹲炮作为攻坚力量。

    被围的朝廷官军却只有一千五百人,而且在战略上处于极端不利的位置,因为他们没有稳固的工事以供坚守,而是在野地里就被包围了,如果真心打起来,能不能坚守到天明还是个问题呢。

    陈达听着上头一人的吼叫,冷笑着说道,“只知有大都督,而不知朝廷尔。”

    说完之后,冲身边一将一伸手,那将点头,故而打马跃然而上,进抵营帐木栏之下,高声道,“今日领兵到此,特为捉拿刺杀朝廷征西将军之凶手,胆敢抵抗着,一律视为同党,格杀勿论!”

    这番杀气腾腾的话语,顿时将上头人惊的头皮发麻,李璟这是要撕破脸皮吗?

    但张宗衡却急速开了口,“我乃朝廷钦命宣大总督,今日带兵到此,特为征西将军大婚贺礼,竖子安敢欺我?!”

    “哼,抓的便是你!”那将执掌战马绕行一会,突然冲上头喊叫一句,又沉声吼道,“我主征西将军,乃朝廷钦命陕西剿援总兵官,无罪不得容尔等侮辱,今宣大总督无辜勾结山西代州知州魏伯安。宁武副总兵官郑仁宝等叛逆,企图谋反。残害朝廷大将,我等奉朝廷之令,捉拿叛逆,谁敢抵抗,视作同党!”

    “什么?!”

    张宗衡顿时傻眼了,这番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事情要糟。难道魏伯安和郑仁宝二人,竟然被拿住了?

    但他久经官场,内心何其强大,只这样,还难不住他,故而高声冲下头道,“我乃朝廷命官,非尔等可以随意诬陷,本督现已宣大总督的身份。命令尔等立即退兵,不然我一本奏本参奏上去,定叫尔等丢官罢职!”

    “且收了你那套,我等乃是陕西总兵官麾下。你纵容麾下将官谋害我家征西将军,罪在不赦,朝廷若知,先要刮了你!”

    “不过我主念在往日大家同僚一场,给你条生路,许你放下兵器,出来投降。不然一刻钟之后,大军厮杀,片甲不留!”

    这将说完这句之后,就冷笑着打马离开,根本不给张宗衡辩解的机会,现在可是乞活军占据着优势,但优势并不明显,要是张宗衡的标营和虎大威的正兵营一起向南突围的话,乞活军不一定能将他们全部俘获。

    而一旦事情泄露出去,未必还能坐拥主动,所以乞活军这边,也在拖延时间,看似是给张宗衡一点反应的时间,实际是为了自己各部调兵遣将争取时日。

    教导镇第四营加强到东面,第五营加强到南面,一旦就位之后,六个整编营一起动手,加上骑兵镇的几个都在南线截杀溃兵,那就万无一失了。

    “总督大人,李璟是有备而来,我愿率精兵亲信,护卫大人立即突围而走。”

    虎大威是知道乞活军的厉害的,就看四面探子回报,每一处都不下千余人马时,就知道李璟这是打算全歼他们了,如果不尽快突围,等到天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乞活军兵马就会将他们团团围住,届时就成瓮中之鳖了。

    “休要再提,本督乃是朝廷命官,就不信他敢残害本督。”

    是走是留,张宗衡是权衡不定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而且是一旦他从忻县前线逃离,这支一千五百人的朝廷主力精锐,也将荡然无存,而且届时,李璟以兴兵报仇为借口,南下攻击州县的话,那他也难逃一死。

    毕竟李璟有底气来捉他,必定就是他联系魏伯安和郑仁宝的证据被李璟彻底掌握了,这往朝廷一捅,也没人敢替他说话,毕竟这般不中用,密谋诛杀叛逆,还被反过来拿住把柄的,谁肯搭救?

    倒还不如留下来,事情还有些缓和,他就赌李璟不敢轻易擅杀朝廷总督,这样,起码还有个回旋的余地,或者见了李璟的当面,还能说和说和呢?

    但他也不敢赌这条路,毕竟左右都是为难啊!

    见他不说话,虎大威就坐蜡了,身为朝廷的参将,而且是护卫总督北上的大将,他的职责就是负责张宗衡的安危,如果张宗衡执意不肯走,他就无法组织兵力突围。

    朝廷可不会放过抛下总督自个逃命的参将的,他要是敢走,最终的下场也难逃一死。

    故而见张宗衡无法决断,就只能叹气下去组织兵马进行防守了,但是那些兵丁,打打流寇还成,指望和五六倍之多的乞活军精锐主力营面对面的野战,还不如自己抹脖子来的痛快些。

    加上他带来的这个正兵营,有三百多人,是当初和他一起被俘不肯投降的,是知道乞活军兵马厉害的,所以更别提什么战意了,反正最坏不过在当一次俘虏呗。

    ……

    “此间乃蒙阴兖州地界,再西出一百三十里,即到漕运所在之地,都督,咱们是往北走,还是南下?”

    蒙阴山区小道之侧,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奔走至此,为首一将神情诚恳,遥望西边,对身边一大将开口询问。

    但见其打孔字旗号,乃昔日登莱骑兵参将,今日登莱叛军都督孔有德,

    七日之前,三千铁骑出莱州,绕胶州,避开朝廷兵马的围堵,劫掠村镇,残杀山东地方军民,连破州县,携西洋炮二十余位,凡属兵锋所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七日功夫,交战十余次,杀军户朝廷兵马三百,屠戮地方民众无数。

    时至今日,奔走到此,总算将要见到运河的边了,按照与李九成分别前的商议,这三千铁骑,只为切断运河,然后挥师入豫或者进入湖广,吸引官军的视线,为登莱减轻压力。

    等过了蒙阴,便到了运河边上,但大军是南下还是北上,军中都各执一词。

    北上的话,容易吸引盘踞在青州附近的官军主力过来,能有效的缓解莱州的压力,但后果也同样严重,那就是朝廷派往山东增援的辽东关宁军的主力骑兵,和山永巡抚麾下的关门铁骑,进入山东之后,第一个拳头肯定要打在这支偏师身上。

    而南下的话,就没这个顾忌了,左右都是切断漕运,朝廷都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要知道但凡四五月间,漕运就开始繁忙了,一年八个月的漕运期,是维系北方最重要的粮草和税赋的运输动脉,一旦切断这个,朝廷肯定要疯。

    而且他们南下徐州的话,可以有效的避免和辽东军见面,关键是,南边的军户比较好打,所以任务照样能够完成,而且朝廷入鲁的兵马,肯定也要尾随追击。

    但劣势也是同样的,那就是入南直隶,地方多有淤泥,河道,不方便骑兵作战,这些东江镇出身的兵马,大多都是骑兵,如果失去了机动力,南下也是要陷入数万官军的包围圈的。

    “北边出现几个旗号了?”

    孔有德却不明说,而是先问北线来的朝廷军马有多少位了。

    “凡打邓字旗与陈字旗号者不下六七千人马,距我等不过三四十里地。”

    那将楞了一下,便不屑的说了一句,要说邓玘和陈洪范两镇总兵六七千人的兵力,却不敢和他们交战,孔有德有试着带兵回身,想要先击溃他们,可是这两位总兵谨慎的狠,只要一有动静,马上抱成团,不给孔有德下手的机会。

    而且也搞不清现在到底是谁压着谁,反正就远远跟着,也不上来交战,倒像是送迎一下的。

    “现在便有六七千人,而不敢与我等交战,此必等待后续援军也,朝廷兵镇如何之多,若再调湖广和河南兵马参战,凡属数万之众,我等三千兵马,所带存粮不多,若叫合围,则势必无有生路。”

    孔有德并非鲁莽之辈,更深知自己的境地,所以但凡遇到坚守的城池,他必绕城而过,绝不停留,只有那种抵抗微弱的,才一通鼓破城劫掠了就走,生怕被牵制住,让四面八方的朝廷兵马趁机围拢上来。

    “都督,您的意思是?咱们南下?”

    能当上三千兵马先锋的千总,自然也非浪得虚名之辈,起码在孔有德这样点拨之后,顿时明白北上,恐怕是条死路了。

    “正是,若是北上,虽然有胯下骑兵之利,但朝廷亦有,且关宁军和关门铁骑,何等骁勇,若正面战,不得为敌,我欲先行南下,切断漕运,伺机攻取徐州,若朝廷主力南下,咱们就往西走,进入湖广,若朝廷兵马不南下,咱们就守着漕运,只需一个月,京师就该崩溃了。”

    不得不说,孔有德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而且一出手,就捏住了朝廷的脖子,逼迫朝廷不得不以主力先对付他,这样,就有效的缓解了登莱地界上辽东叛军主力的危机。

    当听闻叛军南下之后,跟随在孔有德身后的邓玘和陈洪范傻眼了,现在,天已经被捅破了,谁来阻挡?!(未完待续。)
………………………………

第308章 王朝覆灭的先兆

    “擒孔贼者,赏银万两,擢升三级,凡属军将者,一应封侯!朕要把孔贼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当徐州卫以八百里加急的度,向京城传递徐州至兖州的漕运河段,被东江镇叛军切断的消息之后,崇祯帝朱由检在金銮殿一度几乎昏阙,大明的江山,似乎在这一刻,即将不稳。‘

    但凡成祖以来,迁都应天府紫禁城,大明王朝的命脉,几乎就是北边的九边军镇和南方的税赋,而沟通南北最重要的这条生命线,如今却被东江镇三千叛逆骑兵给切断了。

    自古春秋两季,都是漕运最繁忙的时候,因为从淮河以北的河运,会在冬季结冰,大抵漕运也会在当年的11月结束,所以冬季,京师和北地都是在消耗当年的储备,只有等到春季到来,河道疏通,才会有新的税赋粮草北运。

    自隋朝修建大运河以来,凡属在北方的中央王朝,基本都是看这条运输生命线来维持的,大明王朝自成祖以后,更是十分重视运河,如今维系漕运的军户竟然在百万人上下,其中健壮者三四十万人,

    这也代表着,倚靠漕运维持生活的百姓,在百万户上下,而孔有德切断了漕运,等于彻底动摇了大明江山的根基,一旦漕运长时间无法恢复,那大明的江山都要不保。

    而倚靠漕运吃饭的百万军户,一旦丢了饭碗,也同样是不安定的因素,毫不夸张的说,哪怕孔有德只切断漕运一个月,那大明基本就等同丢了半条性命,到时候不仅仅是京师不稳,地处前线的宣,蓟辽重地更是如此。

    如果说,还有比崇祯帝更愤怒的,那就当属当朝辅周廷儒了。因为这事,他已经明显感觉的到,朱由检已经对他产生了疏远感,甚至内心底深恨于他。

    因为他是住抚派的代表啊。‘加上平贼总督刘宇烈又是他举荐的,这下,天大的篓子就压在他的身上了,再加上次辅温体仁伺机上奏给他上眼药,盛怒之下的皇帝。直接将刘宇烈罢官去职,交有司审问。

    又命即将赴任的原属天津兵备道朱大典即刻赴任青州,不仅是接任因公捐躯的徐从治担任山东巡抚,而且加节制诸军,直接指挥前线作战。

    而仍旧盘踞在锦州方向上的关宁军主力,在皇帝一天七道诏书,一道比一道严令的情况下,终于入关,直接走天津,德州南下。去追歼那支捅破天的东镇江骑兵,这一次,朝廷是动了真格的了,

    不仅是整整六千关宁铁骑,还有山永巡抚杨嗣昌亲自统率五千关门铁骑南下,崇祯帝又京营精锐三千,加王朴为总兵官,同时南下剿贼。

    ……

    “朝廷完了。”

    这是李璟在接到暗线传回的消息之后,对着属下说的第一句话,直接把这些人给震的晕晕乎乎的。怎么一转眼,朝廷就走到这个地步了?

    “主公,此言莫非戏言尔?”

    下头人也有不信的,毕竟大明朝廷二百多年的统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消除影响的。

    甚至这种思维,在乞活军里,也是大有所在,毕竟,他们的目标总是含含糊糊的,那就是李璟要称王。要建制,但是一直没有施行,也没有全军上下也没有明确提过要推翻朝廷,但是拥军自立,不理会朝廷的军令,已经成为事实。

    所以,大伙对朝廷,也谈上什么忠诚,但毕竟是生于斯长于斯,一朝剧变,大家还是心头有几分接受不了。‘

    “非戏言尔,漕运之重,天下之命脉也,孔有德三千人马,只需在千里漕运边上转悠,使民不安生,地方不靖,便叫漕运断绝,只需一月,辽东北直隶便要饥荒,凡属天子脚下,边关重镇,力保求稳,一旦人心思变,则天下危矣!”

    李璟这话可不是恐吓,而是确有其事,大明朝半壁江山在江南,天下赋税出苏松,这个地方一旦出了问题,和北京失去了联络,但问题就大了。

    没了江南的税赋,朝廷的三饷,就势必没有来路,现在陕西和山西,已经不怎么交税了,起码今年是别想,而四川的税赋,如果绕道湖广,就必走河南,这条路,现在看似还安全,但是马上,十几万几十万的流寇,就会切断这条道路。

    到时候自己阻断了山西和陕西,流贼阻断了河南府,东江镇叛军阻断了漕运和山东,那朝廷能够保有的就只剩下宣大和北直隶,辽东京师等地,这些地方,产粮不多,而且临近边关,多有外患。

    其中宣大勉强能够自保,辽东更是需要全国输血才能维持,京师重地更加不能缺粮,仅仅依靠一个北直隶,能做什么?

    所以大明官军,如果不能在一两个月内,打开局势的话,那天下,基本上就要生彻底变乱了,没有银子和粮草,官军都不能维持,别看现在在山东山西,朝廷还有四五万的主力精锐,而宣大山永,蓟辽和京营还是几十万在册的兵马,但实际上,要防备漫长的长城防线和辽东防线,这些兵马是抽调不出来的。

    朝廷也知道,叛贼不知道,但是架不住李璟知道啊,提前送大明朝廷下地狱,这本就是李璟该做的事,甚至做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所以,那就干吧。

    “诸军要提前行动,正好现在张宗衡也在咱们手里,只管借用他的名义,先占据山西,驱赶流贼入河南,最好是让他们去和山东叛军汇合,届时消耗朝廷在山东的精锐,避免我们与朝廷直面撞上。”

    “喏!”

    下头的军将见他已经决定,于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慌张,但是只要自家不乱,朝廷的破事,就随他去吧。

    ……

    “林丹汗安能有如此雄兵?他是怎么渡过寒冬的?”

    明崇祯五年三月十三,后金大汗黄台吉在沈阳誓师西征,开始了第二次征讨林丹汗的作战,并传令已经归附后金的蒙古部落出兵助战。

    到四月上旬,西进的满洲八旗和6续汇集的蒙古科尔沁,扎鲁特,巴林,奈曼,敖汉,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等部,在西拉木伦河回师,其中女真鞑子兵力三万人上下,蒙古兵力在五六万左右。

    总兵力已经接近十万,远甚于插汉部六万人马,但是当黄台吉从会盟的蒙古部落台吉嘴里听说,河套诸部安然无恙的渡过寒冬之后,顿时惊讶万分。

    要知道这一次,后金大军主力皆出,就是要乘着今年北地大寒,冻死牲畜无数的档口,一举解除蒙古末代大汉林丹汗对于蒙古东部部落的威胁,以便彻底统一蒙古,作为他征伐明朝的重要住手。

    但是现在,蒙古河套部落的实力未曾受损,一旦林丹汗决意作战,那十万大军,未必能稳操胜券,一旦战事拖的久了,仅凭辽东一万多人驻守老巢,未必安全,而根据口外商贾送来的战报,山西和陕西一带,新崛起的明军将领李璟,拥兵十几万,

    要是此人再出塞外,侧击自己的后翼,那事情就糟了,所以黄台吉也一时不能决断了。

    但正在此时,代善之子岳托和萨哈廉起身邀战,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林丹汗的不屑,曰,“昔日林丹者,坐拥察哈尔八部,威势何其之盛,带甲铁骑者数十万之众,安为击破,今如丧家之犬,昔东攻科尔沁,闻后金大军2ooo西进,便仓皇西逃,足见其胆小如鼠也!”

    黄台吉闻言大悦,起济尔哈朗,岳托为右翼,领兵两万,起多尔衮,萨哈廉为左翼,领兵一万五千人,自领中军主力,即刻西进,兵锋直指归化城。

    如同历史上一样,镶黄旗的两个蒙古人在蒙古部落台吉的暗示下,偷走战马,星夜向林丹汗示警,于是驻扎在宣府口外归化城中的林丹汗,星夜率部族西迁河套,企图利用黄河天险来阻挡后金大军。

    不过这一次,他的运气要好的多,因为寒冬时节,他得到了来自南方明王朝劫掠的粮草补充,部族的损失不是很大,虽然还是不敢正面交战,但是部族的士气和体力都能以保全,故而后金大军在追击中,并未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甚至在局部交战中,后金军的附庸蒙古部落与插汉部骑兵作战,还多有失利,到五月上旬,黄台吉领后金主力占据归化城,但是见各部的缴获与损失都大于预估,就决定暂且停止进兵,反正这次作战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

    等回过头来,一清点损失,黄台吉就坐不住了,因为缴获太少,跟随他作战的蒙古部落损失太大,以致于下面多有怨言,故而为了弥补这份损失,黄台吉便以大明边将,擅自截杀蒙古部族和劫掠财货为由,于五月二十二日,寇边宣府。

    一时间,大明烽烟四起,国将不国,内有山东登莱之乱,南直隶漕运之危,又有山西晋南数十万流民肆虐,如今宣大一线又有十万女真和蒙古部族寇边,真是时运不济啊。(未完待续。)
………………………………

第309章 决定国运的战争先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有道是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看小说到网

    李璟身为乞活军大都督,年岁尚未二十,便官居朝廷征西将军,领陕西剿援总兵官,坐拥数十万大军,举手投足,便可叫江山变色,金榜题名和他乡故知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现在大好的时局已经出现,一统天下的际遇人生难求。

    又在今日,喜迎娇妻,人生富贵事,何人能比?

    不过就是喜宴上,两位绷着脸皮不作声的总督,叫人不喜,一位三边总督张凤翼,一位宣大总督张宗衡,二人心里可是老鼻子不爽了,可是谁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起码现在锦衣玉食的活着,总比死了强吧。

    不提这事,却说今日喜宴之上,乞活军各位大将,均不在场,就在喜宴之前,连番捷报送达,就是最好的贺礼。

    整个山西,现在已经打成了一锅粥,阳曲,寿阳,太原,交城,太古,孟县,石楼,永和等州县,尽皆被乞活军或以诈取,或以火炮攻城,一一攻陷,北线三万大军,西线两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势如破竹,整个山西,眼看都要落入李璟之手了。

    人生需尽欢,今日难得大喜,贪杯几壶,不在话下,等到李璟醉醺醺的摸到房门,却是不住的打着酒嗝,只推门而进,见玉人端坐床头,瞧见身影,一时到是痴了。

    “夫人?”

    李璟醉酒状态下,眨了眨眼神。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有几分不敢相信,想他前世。虽为连队指导员,但是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今时今日,位极人臣,区区一介婚嫁,几乎数十万人同庆,男儿在世,有此番作为,足矣!

    但喜悦上头,酒意冲顶。到叫一时闹出笑话来,只一个踉跄,竟然跌倒在地,一时憨憨入睡,苏婉只在坐塌之上,苦苦等待,久久不见动静,顿时惊异的伸出玉手,将红盖头掀起一角来,也不见人影。

    处经人事。哪里懂得这个,又想起临行前家中娘亲教导,于是就更不敢动了。

    但好在。那些个宾客亲随紧随其后,还未离开,李登高见此情况,一条脚,“赶紧取清水来。”

    好一盆凉水灌顶,李璟才昏昏然起身,遥望四周,顿时傻眼了,

    “尔等退下。”

    这时候。到是脑海清醒了几分,今个自己大婚。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于是回身关上房门。叫左右人退出院子,这才上来,取了一柄特制的玉如意,轻轻将红盖头掀开。

    遥望玉人脸颊,粉红带嫩,低头不敢对视,于是轻轻一笑,取来桌上两杯酒水,伸出一只手来,将她的下巴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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