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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末年-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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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不干了,甚至有抽出腰刀上来威胁的。

    “休,休要吓唬我。”那郎中虽然吓的浑身颤抖,但还是硬气的顶着嘴道,“陕西都司佥书林大人,可是我家姨夫,你们要是敢动我,保准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嘶~”

    都司佥书,对于底层的将官来说,好大的一个名头,乃是朝廷都司指挥同知出任的三品大员,这话一出口,顿时将想要上去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兵丁都镇住了,那郎中借此机会,拿着药箱一溜烟的就跑了。

    “这可咋办啊?”有接受不了现实的兵丁,瞬间哭泣出来,看着陷入昏睡的百户,又想起自己可能的遭遇,悲从心来,各个默默不语,只能离去不提,但还是有两个百户的亲信,留在原地照顾着。

    却说城外,谭武带兵总算在下午时分赶到,可是瞧着高耸的城墙,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分出几股小队人马,在四门之外好生监视,然后坐等各路大军汇集之后,才准备攻击西安城。

    等到入夜之后,有第十五营主力精锐赶到,谭武就索性将他们安排在南门扎营,6续又有左翼的第五营一个都和亲卫旅第五营的兵马从北边赶来,将西安城围住,几个大将商议一番,决定还是等主力部队携带火炮赶到,在兵力上形成绝对优势之后,再行攻打。

    于是一夜相安无事,可城里的气氛却骤然紧张起来,各部衙门已经开始不再正常办公,各路大人也纷纷安置起自家的家眷来了,多余的护卫亲随,都被打到城墙上监视兵丁了,生怕哪一路兵丁叛逃,连带丢了自己的性命。

    可越是这样,城楼上兵丁和长官亲随的冲突就越增多,毕竟眼高于顶的亲随们,各个都以大爷自居,欺压兵丁那都是平常事了。

    “怎样?安排妥当了吗?”要说着挨了打的百户,也是身子骨硬朗,即使没有被医治,也咬着牙挺了过来,只是现在头脑热,浑身有些打摆子,但还是清醒了过来,不再昏睡,得知下午的一切,他是恨得怒火中烧,乘着入夜的工夫,招来自己的几个亲信。

    就想要献城了。

    “大人,城东的一线,有咱们几十个弟兄把守着,虽然不时很宽,但是夜里漆黑,大伙都瞧不见,到时候偷偷放下绳索,我自认身手还算了得,到时候直接出城去与贼军接触,干脆今夜就献了城池,叫这些王八蛋都见鬼去吧。”

    百户咬牙看着身边的亲信,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咬着牙道,“就这样办!”

    “好啊!你们竟然敢私自与叛军接触,佩服,佩服。”突然,门外一个声音瞬间响起,里头百户的亲信勃然变色,一个个直接抽出佩刀来……(未完待续。)
………………………………

第265章 不许放走一人

    “休要动手,外头可是冯千户?”

    这百户也是骤然而惊,但是细细揣摩一阵,恍然恍悟过来,冲着门外轻声呼唤道。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 首发

    门外一个声音瞬间响起,“正是某,让你的弟兄收了兵器,我要进来。”

    这些个百户的亲信闻言,顿时手足无措的看着百户。

    这百户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示意几个亲信稍稍退后些,虽然知道千户到此,敢闻言出声,必定是准备了妥当,但叫他就这样束手就擒,是万万不肯的。

    冯君安此刻从门外探出半个头来,瞧着这副模样,顿时笑了笑,才全身进来,有示意门外的亲随不要入内,以示诚意。

    “怎的,二虎,你也要对我动手不曾?”

    “大人,我现在是烂命一条,您到这来,无非就是拿我去报功罢了,我林二虎,生的顶天立地,宁愿站着死,也不愿为城里这帮王八蛋卖命了,今日大人到此,正好做个了断。”林二虎此刻,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都事发了,进退都是死路,还不如拼了。

    冯君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你个二虎啊,真是一条筋啊,我能到此,还未派兵捉你,你还道要与我拼命,这是什么道理啊。”

    林二虎一听,骤然起身,可是臀部都叫打的稀烂,瞬间牵扯到伤口,哎呀哎呀的嚎叫起来,冯君安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再回头看着这些企图拼命的弟兄,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且看看,我这是什么!”

    说着,解开了衣裳,露出胸口一道见血肉的红印来,几个弟兄借着光亮一瞧,顿时也倒吸一口冷气,那赫然是一道鞭笞上去的印记啊。

    “千户。您?”林二虎也吃了一惊,暗想冯君安乃是一任西安所千户,谁人敢如此对他。

    “哼,陕西都司从上到下。都疯了。”冯君安不屑的提了一嘴,“竟然叫我直面贼人,不是叫我去死么,我稍有不从,便是大加鞭笞。岂非叫拿我当个人看?”

    说着,欺身上来,“二虎,我两自幼熟识,一道牵扯着长大,不说兄弟情深,今日哥哥有难,且问你一句,可愿相从否?!”

    “单凭哥哥一句话,二虎任凭驱使。”林二虎瞧着他眼中的怒火。情知他也有反意,顿时一拍即合,挣扎着起身跪倒道。

    “好!”冯君安看着他身边跟随着跪下的亲信,顿时咬牙道,“城里的大人们,往日里醉生梦死,不将我等弟兄看个人看,不仅节流军饷,还要克扣咱们战时的抚恤,人生一事。无非为了家人宗族,既然朝廷不义,就休怪我等无情。”

    林二虎眼见他表露了心迹,顿时欣喜的狂吼一声道。“哥哥只管吩咐,该如何做吧。”

    “我欲弃暗投明,反出城去。”冯君安沉声道。

    “那我便必定拼死相从。”林二虎跟随着出声,义无反顾道。

    “好兄弟!”冯君安得了准信,立即上来问道,“你如今能握有多少能够一起的弟兄?”

    林二虎情知事大。思考半响才悠悠道,“能够称手的,全在这里,其余的人,我不敢相信。”

    冯君安点了点头,看着周围跪了一地十来个亲信,顿时高声道,“我在北门和东门各有十来个亲信,眼下又得军令,带一百兵丁前来封锁东门城楼,正好掩人耳目,这些人尽皆是我的亲族,待会只管让他们上城楼去,一遭事起,就杀尽城内亲随,打开东门放义军进来!”

    “都听哥哥吩咐。”林二虎顿时拜倒。

    冯君安眯着眼睛决断道,“好,按你方才商议,立刻派一人以绳索出城,去通知城外的义军,我已命亲信尽皆右臂缠绕白布,以作分辨,待到城外燃起火把,我便领兵突击城门,放义军入城。”

    ……

    “哥哥,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兄弟我受创严重,不能与哥哥一道举事了。”林二虎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亲自吩咐左右之后,才冲冯君安忍不住抱拳道。

    “无妨,贤弟就在此等候我的好消息便是。”冯君安自信的笑了笑,他才不怕些许亲随,那些人的战斗力,也就那样,哪里比得过自家的亲族啊!

    于是信心满满的出了屋子,此刻已经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临近城门的这处院落里,到处都是休整的亲族军户兵马,其中几个壮汉更是举着点燃的火把,照应的右臂上的白布清晰可见。

    看冯君安出来,这些高举火把和兵器的军户兵,顿时起身围拢上来,只是各个默不作声,紧盯着他。

    冯君安一个个的瞧了过去,哪个不是他家的亲族或者佃户,多亏了他父亲为人忠厚,多少年下来,总算凑出了这么一支知根知底的亲信兵马来,现在和他对视着,均是目光坚毅之辈,无不轻轻的点头。

    等到看完一圈,冯君安信心满满,拔出手中的佩刀,高举朝天狂吼一声道,“弟兄们,咱们反了这无道的朝廷了!”

    “反了,反了!”众位亲信均是大吼一声,然后朝着院门鱼贯杀出。

    只是一个瞬间,临近城门这一块,便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

    而此刻城楼上亦有三五十人分散成两三团,正各自瞧着天色,见时候已到,顿时从怀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布,相互帮忙缠绕在右臂上,正待发难,就听到城门出狂吼声震天。

    故而各自对视一眼,情知事发了,就各自举着刀兵,朝着预定的战场奔去,见那些个亲随兵马慌张的在城头乱窜,更是欣喜,等到了近前,就挥刀一顿乱砍。

    这些个亲随,往日跟随着各自的主人,哪个不是威风凛凛,但是到动了真格的场合,他们反倒是不中用了,毕竟往日里安逸的日子,都将他们养废了,再也没有豁出去干的气势了。

    此刻本就慌乱不堪,有被身边的兵丁一阵乱砍,就更加分不清贼人到底在哪了。

    有些幸存下来的亲随,内心底几乎是崩溃的,举着兵器就朝身边一切企图接近的目标开始乱砍起来。

    那些本来没有作乱的兵丁,此刻正在各自将领的率领下,准备过来平乱弹压,可惜被这些亲随一杀,顿时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搞不清到底是谁人在作乱,谁人在平乱了。

    再加上天黑不见具体情况,就各自在城楼上混乱拼杀起来,反正不是自家建制的兵丁,就不管不顾的砍杀起来。

    趁着这个绝好的机会,冯君安不敢耽搁,奋力向前冲杀到城门之下,吩咐左右将沉重的落门阀打开,然后左右各八人上去,开始咬牙推动起城门和护城桥来。

    “何人放下吊桥?”只听城楼上一声嘶吼,冯君安遂冷笑一声,吩咐左右道“开门的留下迎接义军入城,其余的随我反身杀上城楼去。”

    “杀啊~!”

    早有准备的乞活军兵马,已经列阵出营,在距离城池三里之地上戒备住了,此刻乱起,有一将不顾深夜,强行骑马奔走过来,兴奋的叫道,“大帅,城里乱了,城楼上尽是拼杀的兵丁!城门也叫打开了。”

    谭武闻言,大喜道,“此必内应奏效,诸军!随我向前,誓破西安!”

    “杀!”

    第十五营兵马外带四个**都的两三千人,瞬间高举兵器,冲着东门的城门冲杀过去,沿途未遭受任何抵挡,毕竟城楼上都战作一团,而其他城门的官兵,虽然心忧的望着东门乱起,但是各自对面都是义军大军窥视,轻易不敢调动。

    等进了城,按照事先的准备,各自朝着各自分配的地方杀去,谭武领第十五营第一都人马,坐镇东门城门处,开始奋力剿杀起落单的官军来,只要右臂上没缠绕白布的兵丁,又胆敢当在身前的,一律砍倒在地。

    由于第一都人马本身就是精锐,再加上官军混乱到被打乱了建制,陷入各自为战的不利状态,整个东门四百多号兵丁,就这样一点一点被蚕食的吃掉,甚至连一点浪花也没掀起,他们在优势的乞活军兵丁密集的冲击下。

    要么不幸被当场砍倒在地,要么拼杀两下之后被砍倒在地,后头见势不好的,要么奔逃,要么就地投降。

    这些投降的还算好,那些奔逃的可就惨了,现在两三千的主力兵马入城,在东门外形成了一个扇形出击圈,凡属跑到这些兵马身后的,无一被当做冲阵的官军斩杀,根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哈哈,西安坚城,一击而下,陕西尽在我主之手,咱们乞活军,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啦。”谭武站在城楼之上,遥望夜空,见南北两面喊杀声四起,再看自己本队兵马已经突入城中,顿时欣喜若狂,高呼喊叫道。

    “传令下去,今夜只攻官军驻地,其余各处,只派兵马戒备便行,不许侵入民宅,不许妄杀百姓,令各部入城兵马,派人严加防守城门,不许任何一个出城去!”

    谭武心知西安城池占地极广,绕城数十里的城墙便是明证,可他想要将城里朝廷的兵马和大族一网打尽,于是下了这道严令,有那准备在一旁的传令兵顿时各自下去报信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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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我家娃子最爱吃饼

    “兴亡皆是百姓苦啊。”

    环县往庆阳的官道上,一队百来人的骑兵,正井然有序的列队向南奔走。

    领头的正是要经庆阳南下西安,去住持大军局势的乞活军大都督李璟,此刻瞧着官道两侧的尸骨。

    再看那些脸色苍白,面目麻木的农民,托儿带口的向南边走,顿时心里就不是滋味。

    毕竟如今陕西除开临兆和宁夏延绥,汉中府之外,其余的地界,全部都被他占据了。

    但是农民的生活却从死亡线的边缘,直线下降到濒死的地步。

    原因有很多,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还是缺粮。

    是的,由于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带陕西主力精锐北上抗击蒙古部落进犯,这三军调动,所需要的粮草就是个天文数字。

    原本陕西这地界,这几年就连续遭受天灾,哪怕中途有短暂的招抚平静时期,但是很快由于朝廷的加派税赋,导致地方农民继续叛乱,有些州县甚至闹的十室九空,大量的农田被荒废,农民纷纷弃土离家,过着流亡的日子。

    天灾并不可怕,明末的所谓小冰河时期,也并非地冻三尺,只是骤然降温,导致农业生产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是只要朝廷肯减免这一地区的税赋,好生休养几年,农民倒也能凑合的过下去。

    俗话说,丰收年景,除去赋税和地租,农民勉强能够糊口。

    那到了天灾岁月,哪怕不交赋税和地租,农民也只能勉强糊口,甚至灾贺一些,农民就只能举债过日。

    但奇葩的明王朝。制定政策时,就属于一拍脑门就下令,丝毫不顾及地方的实际情况。

    以庆阳安化为例。普通一个农家五口之家,每年哪怕按照最低生活标准。想要不饿死,那一日也要三斤杂粮,全喝相维持体力。

    以一年一千一百斤杂粮,合该约四石多快五石的粮食。

    但按照一个普通农户,租借地主的十亩土地计,丰收时节,每亩地可产精细粮食一石半,若是种杂粮。可产两石有余,如此全种粮食,年收一季,可得二十石粮食。

    以七三开,七是朝廷的农税,囤,杂役,杂税和交给地租的租子,还能勉强剩下六石,这样倒是能勉强存活下来。

    可是七三这个数字也不稳定。要看租用土地的地主的意思,放到山西,七三还能算的上是大致比例。因为山西有晋商,商人为了维持信誉等各方面,多少还要顾及一下农民的生死。

    但是陕西就不同了,很多地方的地主,唯一的收入就是土地,所以他们必须费劲心思,在土地上大做文章,这就导致了很多地方与农民的分成,都达到了八二开。有些甚至达到了九一的地步。

    这就逼迫的农民不得不租借更多的土地来维持自己的基本需求。

    但这是最理想的状态,那就是太平年景。无兵无祸无天灾。

    可是自从天启末年,明王朝就进入了一个多灾多难的时期。在这一时期里,老天的脾气一天一个样,气候也越来越寒冷,陕西的农业生产,更是几乎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恐怖的天灾,席卷了整个布政使司衙门的辖区,每个月都有州县上报灾祸,并祈求朝廷的救济,可是朝廷呢

    当一个地区的农业生产被大量的破坏之后,饥荒就不可避免的到来了,饿的在家嗷嗷待哺的农民,翘首以望,希望那位被吹嘘的绝无仅有的圣天子,能够开开眼,看一看他的子民,是如何在寒风中慑慑发抖,是如何在生死边缘挣扎的。

    可惜没有d怕一丝一毫的救济,都没有

    因为,那位圣明的崇祯皇帝和大明朝廷,认知中的子民,根本不包括农民啊

    听说过皇帝与大臣同治天下的,可就是没听说过皇帝与农民共同管理天下的。

    理所当然的,农民就被抛弃了,朝廷非但不许地方州县减免税赋,救济灾民,反而因为北方的战争,加派了三饷,这就成为了压垮饥民的最后一根稻草。

    灾年本就无法生存下去了,欠收的粮食,嗷嗷待哺的家人,一屁股一辈子也还不轻的债务和摊派的税赋,直接让陕西各地烽烟四起。

    明崇祯四年春,加派山西三饷二十二万有余,但是崇祯所信任的那帮国家的栋梁,果然没让圣天子失望,纷纷是上下其手,实收百万之巨,超额百分之五百,完美的执行了朝廷的任务,这不受到嘉奖,那都没地说理去。

    陕西地方的官员,当然不能让山西的官员比下去,虽然加派到陕西布政使司衙门的任务不过二十万,但是千里做官只为财啊,不刮地三尺,对得起列祖列宗的保佑对得起十年寒窗苦读对得起不懈余力提拔你的上司

    不过让陕西布政使司衙门官员汗颜的是,哪怕他们费劲全力,也没把山西布政使司衙门给比下去,盖因为陕西的军户比山西的多,陕西的贫瘠土地也比山西的多,而且商路也没山西畅通。

    所以,陕西官场当年,只超额百分之两百的完成了朝廷分摊的数额,实在是没银子刮了,这些穷疯了的地方官员,好在好比较克制,伸手只针对地方农民和地方军户,好歹没把手伸向边军,不然指不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

    就在他们暗自伤神,想着以后与山西官员打交道,面子上不好时,吴牲带来的招抚流民的银子总算花光了。

    能不花光么拢共就只有崇祯皇帝下派的十万白银,和北直隶,河南府,山西,陕西各地藩王并文武大臣凑集的五万白银和两万石粮食,而陕西的灾民呢保守估计在二百万人以上。

    安抚流民的银子花光了,税赋也收的差不多了,没别的,开整吧朝廷种下的恶果,自己再咽回去吧,反正陕西这地界,按照朝廷的说法,那就是一整个刁民聚集地,杀多少都不带皱眉头的。

    圣天子崇祯皇帝更是在早先下发明文,陕西地界的流民,为何不在家等死呢

    一个农民,双目无神的侧倒在官道旁边,身边还有一个似乎陷入昏睡的行孩,此刻见到骑马的过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扑倒上来,“官爷,官爷,给口吃的吧,我家娃子已经三日未曾进食了,开开恩吧~~~”

    李璟瞧着两侧被啃光了的树皮树叶,周遭甚至连个小草都瞧不到时,内心突然一下被触动了,“将你们的军粮,分一半出来,救济这些百姓。”

    那些亲兵立即照办,这些可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四周的农民瞬间围拢上来,各个哭泣着,推搡着,只有那伸出的黑漆漆的双手不曾变化。

    “都退开,退开~”一个亲卫将领,焦急的指挥着麾下的亲卫,堵截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难民,可实在是人数太多,百来人的亲卫队伍根本就抵挡不住,要不是他当机立断取了一柄鸟铳,朝天开了一枪,恐怕这些灾民,连马匹都想夺走了。

    “排好,不要抢,保证人人都有,再敢冲击军阵的,杀无赦”亲卫的将领杀气腾腾的说道,然后命令十几个亲卫上去,将他们强行排列好队形,才将凑齐到一起的大饼子掰开,一人上来领着一点。

    “好吃,好吃”那领导饼子的灾民,瞬间就咬下好大一块,奋力的吃着,脸上却不住的流下泪水,实在是饿的太久了,都忘记粮食是个什么滋味了。

    李璟看着人群,深深的叹息了一下,然后取过一个饼子,走到那第一个向他伸手的农民身边,将他从地上拉扯起来,“给你的孩子吃吧。”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啊可真是个活菩萨啊我往后一定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啊”那个老汉,颤颤巍巍的接过饼子,两行浊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带出两道清晰的泪痕来。

    “娃子,娃子,饼子来了,快吃吧,这是你最爱吃的饼子啊”老汉很快就回到自家娃子的身边,奋力抱起了娃子的身子,将面饼送到他家娃子的嘴边,可是

    “娃啊,你醒来啊吃饼啦~你最爱吃的饼子啊醒来啊,别吓唬爹啊~”

    李璟本就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听闻到这声痛彻心扉的嘶吼,顿时有些不忍,上去轻轻拍打了一下老汉的肩膀,“大叔,你家娃子已经死了。”

    看着那孝肿胀的面孔,再触摸着他冰凉的手,现在已经渐入寒冬了,李璟出门征战,都特意披上了他家小妹为他缝制的皮子长袍,可这孝,本就抵抗力弱,有饿了这么久,穿的单衣,连肚子都显露在外头,哪里能够幸免啊。

    “娃子,吃饼,来y吃一口。”可是老汉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认准了他家的娃子最爱吃饼,连李璟在一旁招呼的声音都没听到,只是心翼翼的将饼子递到那早就干枯的男孩嘴边,奋力的朝着里头塞着,塞着,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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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天下无兵可调

    “吕大人,现今叛军攻入城内,还请拿个章程啊。”

    “慌乱什么,身为朝廷大臣,牧守一方,此时当时尽忠日。”

    陕西布政司衙门里,左布政使吕逊惨笑一声,手中提着的长剑,显露着骇人的寒光。

    “大人啊,不可啊。”

    左右麾下,见他有自尽的心思,多有劝解,但是畏惧他手里的长剑,又不敢上来拉扯。

    府外更是乱成一片,各处入城的乞活军将士,正在与溃退的明军将士拼杀,他们既不敢趁夜出城,也不敢提起兵器拼杀,就只能将吕逊视作救命稻草了。

    可吕逊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虽贵为朝廷二品大员,但是终究在刀兵面前,也只是个寻常人罢了。

    他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就闭口不谈了,“看在诸位往日同僚一场的份上,都各自逃命去吧。”

    “大人!”下边的文武官员,各自闹成一团,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是往日里他的积威犹在,这些人恐怕早就寻他处躲避去了。

    “诶,诸位大人,都散了吧,”即便在这紧急关头,也仍旧有那坐怀不乱的,陕西副使都任此刻寒霜着脸,起身冲诸位同僚一阵抱拳之后,才慢步走到吕逊身前,轻声道,“藩台大人,我已调五十精骑在后门等候,请大人随我一道走吧。”

    “哼,哈~”吕逊惨笑着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都大人,我一介老朽,家中妻儿俱在,哪怕有心想要继续报效皇恩,也有力不逮。”

    说着,摇摇晃晃的起身,以剑触地,满脸泪花。凝视这陕西布政使司衙门,“我这一生,寒窗苦读终叫金榜题名,而今位列封疆。人前风光,死后亦入青史,传扬天下,足矣,足矣啊!”

    “得亏都大人有心。 ‘c om我后院有一乖孙,最是聪敏,若是不嫌弃,与我带走吧,”说完这番话,吕逊似乎陷入美好的回忆当中,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正当都任苦笑着准备离去时,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摔倒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利器落地的清脆声。

    “大人~~”都任急促的踹息一阵,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回头瞧着脖颈处鲜血直流的布政使,顿时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低沉着声音,对外头咆哮道,“来人啊!”

    一早跟他进了衙门的几个亲信,顿时进来,看到这一幕吓的是手足无措,这可是堂堂一任藩台啊,两京十三省的布政使啊。居然就这般狼狈的自刎于此,实在叫下头人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都任此刻越到关键时,越是冷静,“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大人的衣冠收拾,瞧瞧后院有无水井,将大人的遗体封入井内,休叫贼人辱没。”

    两个亲兵顿时上来,将长剑从他身边捡开,然后一前一后抬着尸。往后院去了。

    都任也起得身来,招呼余下的亲卫,往后院来了。

    “老夫人,请恕下官无礼,藩台大人临终前,让下官带走此孩童,此归朝廷,一去无期,再请受下官一拜。”都任是在后院的一个小屋子里,找到的吕逊的家眷,可是瞧着这般多的妇孺,他的心底也只能生出一股无力感来了。

    实在是事突然,好端端的竟然有内部军户勾结叛军,西安城甚至连一日都没守过,他仓促之间,纠集五十来人,连自家家眷都顾不上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吕逊的家眷。

    特来此处,无非是完成自己的承诺罢了,遂上前告礼之后,就准备强行带走这孩童。 ‘

    那老夫人也不是不懂礼的,当听说自家老爷已经离去之后,就默默的将孩童推到前边来,有止住了其余哭哭啼啼想要跟随一道逃难的家眷,沉声道,“我吕家,世代忠义,岂有怕死之礼,请大人给吾皇带个话,我家老爷并阖家三十五口,尽是为我大明朝廷尽忠。”

    都任咬着牙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没有多说什么了,直接一把抱起那七八岁的孩童,就快步离开了。

    “奶奶,奶奶,我要奶奶!”原本深夜里突然乱起,那孩童许是受了惊讶,一直懵懵懂懂的不晓事,但是起码在亲人旁边,也不是特别担心,但这会突然被抱起,顿时闹腾起来。

    都任也年近四十,手脚并非麻利之人,闻到他哭闹,顿时不喜,但想是老大人临死之前的托付,遂摇了摇头,狠心出了后院大门,然后进了早就等候在哪里的马车,“赶紧走。”

    四五十人的队伍,闻讯立即出。

    只是街面上,现在到处都是奔走的大族家眷和车马,加上布政使司衙门这里,本就是西安城的繁华地带,附近都是衙门和繁华之所,故而此刻到叫挤得是水泄不通。

    都任队伍里,又有马车碍事,就更加走不快了。

    “下车,老爷我要骑马,且将这马车留下,取马快走。”都任行事,向来是单刀直入,当即舍弃了马车,寻了一匹亲卫的战马,然后抱着孩子,直接取街头巷尾的小道,走捷径一路往西门去了。

    ……

    “大人远到而来,真乃大同上下文武官员之幸啊!”

    都察院佥都御史,巡抚大同地方赞理军务张廷拱谈笑风生的引见一人上了装饰豪华的内室,小心赔笑的将他请入上座。

    “抚台大人何出此言啊。”都察院浙江道试御史李简笑眯眯的瞧着作陪的一应文武官员,阖问好,“我今奉圣上之命,巡视大同太原镇,一路所见所闻,皆是黎民安居乐业,官员是奉公守法,恪尽职守啊。”

    场面话说着,大伙也权当这么听着,反正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钦差辛苦,远道而来,本抚只备薄酒一杯,还望天使见谅啊。”张廷拱一听这话,顿时面皮笑,似乎十分自然的接过话头去。

    李简虽然位卑,但是权高,又是都察院清贵之流,虽身负皇恩下到地方巡视,但是对一镇巡抚,还是不敢造次,花花轿子众人抬才是正理啊,“哪里的话,大人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是下官叨扰才是。”

    “哈哈~”张廷拱十分满意天使的态度,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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