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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末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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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州局势糜烂致斯,如何交代的过去啊。”

    自从秦地流窜至晋地的流寇肆虐以来,他得朝廷严令,统辖宣大精锐八千多人,一直驻扎临汾,每日拿着这般告捷,那般大捷的奏本看着,内心底却早就不报任何希望,流寇之众,曰二三十万人,而自家以不到一万朝廷兵马围剿,无非拆了东墙补西墙罢了。

    而最为关键之事,则为官军无饷,以客军李卑所部为例,在册兵丁三千六百余人,实则只有一千不到,按例每月发饷约两千两纹银并米面杂粮,但至今日,一岁已去八月,实发银子不过三千出头,其部多以劫掠地方为生,州县多有弹劾,均被压下。

    实在是晋地已无粮饷可支,前番他以奏本送达京城,祈求天子留山西镇今岁三饷(练,剿,辽)节流十万金留在晋地,充作军资,结果天子不许,以辽东大战在即,严令即刻押解进京,可山西镇眼下哪里还有这般多的税赋。

    光晋中代州,保德两州并振武卫军屯,宁武,偏头,老营堡等卫所军屯税赋全部丢失,再者州县所付各曰万余石,数万石等今年税赋,全部被劫,按山西布政使徐从治所言,缺额以十万计,这天大的窟窿。怎么去填补?

    这些问题,都深深困扰着山西上下文武,上至总督,下至州县。全部闭口不谈,毕竟这事一旦上达天听,恐怕就叫自家人头落地了。

    张宗衡身旁一亲信幕僚,此刻也呆立不住,这事可大可小。就看如何操办了,“东翁何必心忧,此番不是代州又叫人传了信来?言那贼人李璟,有招安之意,何不借机招抚,如此,无须再兴大军,晋中即平也。”

    张宗衡闻言,苦恼的摇了摇头,“何其难也。晋中烟火四起,各地多报匪患,恐叫不下数万之众,片刻之间,无法周全,而朝廷逼迫甚急,本月已发公文数道,催促粮饷,我前番以宣府巡抚沈棨(念qi)先挪拨驻屯军粮五千石运送蓟辽处,可惜车水杯薪。缺额甚大啊。”

    “再者,布政使司衙门,今岁欠额甚大,恐怕此刻也是坐立不安。前番又送书信来了,魏伯安此刻还在前厅呆着,上次见过,就请调原任宁武总兵领麾下兵马即刻赶赴晋中平乱,可惜孙显祖此刻已在介休与贼兵大战,轻易不能撤下。而西头秦地贼人,不断渡过黄河入晋,虎大威又失陷贼手,直叫老夫片刻不得安宁啊。”

    偌大的摊子,交由自家一手操办,可惜此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朝廷今岁下拨饷银不过区区四万两银子,宣大一线不提,毕竟驻扎原地,苦苦守着几亩军田刨食,还能勉强过活,可是山西镇的局势,就真真切切的叫人绝望了。

    晋南如今有流贼三四十营,号二十万之众,自家统辖山西,陕西诸镇官兵不足万人抵御,麾下皆无战心,实在是军饷欠发,兵无战意,强行驱使,反倒闹出笑话,前番以太原左卫参将统属兵将两千追赶流寇,战后核查战果,真叫人啼笑皆非。

    曰破贼三千,追杀三十余里大胜之,骤然听闻欣喜若狂,可叫军中查验,其部家丁丢失七人,兵丁逃窜二十余员,外带折损骑军四人,只砍下贼人头颅一具,俘获青壮十二人,妇孺百人罢了,这也叫大胜?莫要以为自家老糊涂了,砍些百姓前来冒功,这等事,好在没叫按察使衙门知晓,不然恐怕又得问罪。

    那幕僚也是被逼的无奈了,直接抛出一句叫张宗衡傻眼的话来,“左右是个为难,何不两害相权选其轻,既然代州贼人有招安之意,何不先行约谈,只许先行补上朝廷欠额,再行招安之计,若贼人真心实意,则必借此消除隐患,区区贼寇,若等大军平定晋南,再行北进,届时叫其人头落地,上下具得好处,谁人知晓?”

    张宗衡闻言虽惊,但细细考虑下来,却不得不说有几分操作的余地,“招抚贼人之计,可行否?”

    又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此事干系重大,若无有司衙门一道遮掩,必叫走漏风声,届时,我等具是人头不保啊。”

    那幕僚没的法了,干脆和盘托出,“大人,布政使衙门魏伯安就在厅外,我早就听闻徐大人有借机调离是非地的想法,可惜如今天大的窟窿不堵上,恐怕迟早完蛋,何不请他一道前来商议?再者,总兵官尤世禄亦因此犯难,推脱疾病缠身,眼下恐怕也是寝食难安,索性一道请来,商议妥当,只需上下一心,朝廷必不知晓。”

    “当真?!”张宗衡闻言瞪目,面露精光,若是如此,未尝不能活命,反正到了此等地步,山西局势已是无力回天,若是一旦曝光,上上下下有司衙门,一个也别想跑掉,至于招抚之后如何,届时再计议去了。

    “未尝不能一试!”那幕僚本是落魄秀才,懂些军务,此时拿着张宗衡一年二百两俸禄,一颗出仕之心全部仰仗于张宗衡,若是他垮台了,自家肯定受到牵连,此刻眼见东翁动了心,哪里不乘机蛊惑,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张宗衡也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眼下见有活路,哪里不死死抓住,直接道,“本督这就书信一封,召回尤总兵,亲自面议,你且出去,探听魏伯安的口风,若是事成,相邀徐布政往临汾一叙,此事耽搁不得,却也马虎急躁不得,你务必小心操办。”

    那幕僚一听,顿时正色答应,“是,学生这就去办,务必请来徐布政使。”

    张宗衡瞧着他出门的身影,半响没有落座,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仰天无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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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整军从思想开始

    “很好,每日都要保持这样,清晨起来,先站军姿喊口号,非半个时辰不可,用过饭后,再绕县城三周折返来回,务必叫全军动起来。”

    回到淳县,处理一番公务,李璟便着手练军,这次,可不再是如先前那边断断续续的了,而是按照自家后世的经验,开始准备编练一支近代化思想武装的军队。

    首先第一点,便是李璟花了半夜功夫捣鼓出来的讲xi武nao策论,眼下分发给各部队率,限令三日之内,全军传达,每日清晨操练,夜间回营就寝时,务必做到每人默背,如若抽检背不出来的,全队当日减免肉食,连续三日未曾达标的,全队饥饿一日,队率降职。

    眼下,亲兵营已经开始试验,只见这会,李璟点派族叔李登高为全军宣讲官,召集亲卫营并其他身在淳县队率以上所有将领,全部到场,又以每部副什长列队聆听,如此,只见下边黑压压的排了一片。

    眼见李璟扫视过来,所有人的眼神随着他的眼孔而移动,各个挺拔雄姿,行着注目礼,“开始吧!”

    听到这话,李登高重重的咳嗽几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之后,才翻开了策论第一页,但哪怕是昨夜看过,此刻再看,仍旧有些脸红害臊,如此,第一句宛若蚊子一般,直叫前排人舒尔聆听,更别提后边人听见了。

    李璟站在一旁,直接吼叫出来,“大声些!你没吃饭吗?!”

    “是!主公!”李登高被这么一说,赶紧正色起来,强压心头的不适,直接以大声念了出来。“尔等弟兄,都听好了!乞活军讲武策论,乃是主公亲自书写。费劲心思,尔等务必遵从。”

    宁佑此刻得了李璟眼色。顿时高声一呼,“谨遵主公号令!”

    随着这一声带动,整个校场上便只听见这句,“谨遵主公号令!!!”

    不过声音此起彼伏,到叫李璟皱眉,强军一途,在于号令统一,这般拖拖拉拉。前后不一,实乃军中大忌,不过眼下,总算有时日整改,定要叫全军归顺。

    眼见气氛被调动起来,李登高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从容,不再那么窘迫,直接大声宣读后文,“尔等为何人?!”

    不等下边回答,李登高直接狂呼出口。“我等乞活军也!”又听他继续道。

    曰:“尔等为何活命?!主公之仁义也!”

    又曰:“田土钱粮何人所给?!主公也!”

    复曰:“尔等妻儿老小何人养活?!主公也!”

    再曰:“我等为何而战?!为主公而战!”

    如此嘶吼完毕,李登高胀的是满脸羞红,可是李璟此刻却是半分表情也没有。直接上了台来,直接吼了一句,“尔等为何人?!”

    “我等乞活军也!”刚开始,只有有限的几人念过书,记忆还算过的去,照着先前所记吐露出口,后头众人一听,也稀稀疏疏的开始吼叫出来,只是李璟一直沉默不言。下边几个机灵的见状,赶紧继续吼着。

    等到排山倒海的第三声吼叫出来时。整个声音,已经整齐如一。千人开口,犹如一言,响彻天地,激荡不已,似乎整个淳县此刻都在嘶吼着这句,“我等乞活军也!”

    ……

    只这一句,李璟就狂吼不下数次,每次只等众人全部号令统一,听不到杂音之后,方才揭过,开始复述下一句,如此循环,整整一刻钟,才念到最后一句,“尔等为何而战?!”

    “为主公而战!”这一次,再也无须多言,整个队伍,就只有这么一个声音发出,看的李璟心头满足,顾不得擦拭了脸旁因奋力嘶吼激动而流下的汗水,直接冲身边也跟随着踹气的李登高道,“你且继续带队,依照再喊一次。”

    说着,就退到一旁,好生看着,瞧着这些人宛若疯了一般继续大声吼叫……

    等到站姿时间一到,伙食队早就安排妥当,此刻一笼笼热气腾腾的馒头混着肉香,端了上来,又瞧见邻近摆放的数十个盛着清汤的木桶,瞧得那些个兵丁一个个望眼欲穿,大清早上叫人从军营里集结过来,嘶吼了整整半个时辰,人人干渴,此刻倒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想要喝上一壶茶水了。

    “许一刻钟用餐,时候到了,继续整军绕城三圈,不许耽搁,解散!”李璟瞧了瞧天色,顿时一声令下,那些原本站立了半个时辰的兵丁顿时作鸟兽散,直接奔着清汤去了,不过到了近前,被亲卫一一纠正,一个个开始守着规矩,排起队来。

    由于李璟一旦强调,在军中军兵一体,不得逾越,眼下,李璟并着宁佑,申正等一道,就蹲在兵丁群外不远处,拿着几个馒头将就的吃着,只是申正不时皱着眉头,显然这般饭食,不合口味,可惜瞧见李璟丝毫不似作伪,他也不敢开口抱怨。

    “你回去后,每日要如此宣讲,务必叫守备营全体官兵牢记这一点,等到明日,我再以每营所辖每队派遣一名宣讲官,专门负责此事,你们两身为一营参将,务必身先士卒,若是我哪日抽调答不出来,可休怪军法无情!”乘着用饭的时间,李璟一再叮嘱,特别是对申正。

    “我们省的,主公只管放心。”宁佑这人,生性服从,自打跟随李璟之后,早就放弃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此刻是一心一意的为李璟考虑起来,虽然这话*裸的不带一丝修饰,可在宁佑看来,天公地道,这一切,的确都是李璟以命相搏,几经厮杀才得到的。

    如此轻易的许诺分给诸位弟兄,得些口头称赞,自然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了,而申正更别提了,反正如今他也分到第六营参将,眼下只等李璟分润兵马,就能过上一营参将的舒服日子了,反正跟着李璟便是,旁的也无须多想。

    要说这二人傻也不傻,就是见识所限,李璟这招,后世已然玩烂了,无非以从众心理,达到一定的心里暗示作用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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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兵出太原,直奔定襄

    “主公?弟兄们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实在太累,是否能休整一番,再行继续?”

    淳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绕城三周,一上午就得跑完,实在是有几分勉强,要知县城周长十余里,三周下来,对于很多新加入的兵丁来说,的确是个负担。% し

    但在李璟眼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况且没叫穿上盔甲,拿上兵器,算不得什么,若是这点都坚持不下来,何谈进步呢?

    “不行,若是落队,走也得走完,将行令止,马虎不得!传令下去,未有跑完三周者,禁食一日!”

    听到这句,那询问的队率凄苦着脸下去,不敢再谈了,整支队伍只得开始拖拽着酸麻的双腿,开始继续前行……

    “好久没能这样舒坦过了。”等到率先跑完三周,李璟松了松筋骨,这副躯体如今也磨合的差不多了,往日许多技巧都能发挥出来,一时手痒,倒想拾到拾到,往亲卫处寻了一支鸟铳想要耍耍,刚一拿起,顿时拍了拍脑门。

    以手中鸟铳计,射击不易,不仅精度差,而且制造工艺不过关,极易炸膛,再者上弹麻烦,可惜自家也没什么好法子,若是穿越前能寻个百科全书一块带上便好了,制造出先进的后膛枪,岂不是在此大杀四方了?

    不过不记得如何制造不怕,反正这时代,也就这样,以手中鸟铳计,由枪管,火药池,枪机,准星,枪柄五部门组成,长约后世1。2米,但由于采用的火药质量不过关,极易受潮,每逢风雨天。便不能击,再者,这种火绳枪,装药极其麻烦。

    战阵之上。哪有如此之多的时辰供自家装药?火器之利,在于连续击发,可是眼下就只能一次射,射完便要持刀近战,还不如弓弩之利啊。再加上枪管钻孔不过关,内部不平整,发射时极易发生炸膛事故,这全火器是不求想了,可得琢磨个法子改良一番啊。

    “李登高,正巧你且过来,你看此枪,我等能仿造否?”李璟将拆卸下来的鸟铳零件一一摆上,带着几分期盼。

    李登高循声上来,见是鸟铳。皱着眉头道,“主公,我虽不通武事,但也知晓火器难造,恐怕以我等实力,这木头柄子还能耍耍,可这精铁么,可无处去寻啊。”

    “铁?”李璟顿了一下,山西缺铁么?虽然自家不关心这个,但也知道。山西产煤也产铁,虽然不算品质高,但绝对有,只是要去找罢了。

    李登高见他陷入沉思。又接着说道,“再者说了,咱们手头也没匠人,即便有铁,恐怕一时也难以制造啊。”

    “也对,是我太过于急躁了。”李璟笑笑。就此揭过,眼下自家,空有地盘人力,却发挥不出来,又时刻面临朝廷大军的威胁,实在是过于孟浪了,“你且合计一番,出个公文,张榜各县,招募识字之人,许每月二两银子,我准备给每一队都配上宣讲官,顺道教习兵丁识字,也无须懂得太多,凑合便行。”

    李登高一听这个,顿时无语,无法,只得两手摊开,直言道,“主公,眼下哪里都人手不够,前番分田,各地多有瞒报,怨声四起,我本欲派人下乡,弄个明白,如今也是分身乏术啊。”

    “既然如此,你派人抄录一张生僻公文,挂在县衙门口,许人来读,读的通透的,一律招入县衙为吏便是,初创阶段,自然多多益善。”说道读书人,李璟就是一脸的头疼,别说别人了,就自家,那些个繁体字也认不全啊,每次读者连猜带蒙,真是苦不堪言啊。

    “眼下先行这样,我再去宁黄两家,瞧瞧他们家中有无熟识之辈,先招募些人手再说。”原先李璟还能任由宁黄两家漂泊在自家体系之外,但如今不说占据的州县官吏缺额,就说军中,就不能尽数派驻,哪里等的起啊。

    至于说届时宁黄两家趁机占据要职,那就不是当下该考虑的问题了,只要兵权在手,暂时出让些利益又何妨?他日想要拿回,还怕人不许?!

    “主公,紧急军情。”突兀间,一亲兵入了院子,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上来,李璟心中一突,直接撕开,顿时脸色大变。

    信是赵默笙派人送来的,谈及昨日上午,太原方向大军调动,一部约两千人官军开始北进,后面跟随大量随军民夫推车,显然是朝廷兵马准备往北边进剿了,赵默笙以自家兵力未曾休整,恐怕不能力敌,向自家求援来了。

    “粮食都转移的如何了?”李璟顾不得思考其他,直接冲李登高询问一句。

    李登高见那亲卫下去,这才上来禀告,“昨日才吩咐,人手不够,暂且只转移了那部分金银。”

    “不行,太慢了,我今日再给你亲兵四百,务必日夜兼程运送上山,以多地山洞,各自储藏,若是有朝一日,不能抗拒官军,则势必遁入山野,准备长期斗争。”

    “是,我这就去办。”李登高情知这是自家最后的退路,马虎不得,顿时抛下手中一切事务,优先去办。

    “传令各部队率以上,到县衙议事,快去!”李璟说着,就往门口去了,等到了门边,又回过头来道,“小心谨慎,务必叫外人发觉藏粮之所,如有异动,只管先杀后报。”

    “我省的。”

    ……

    “定襄距离淳县,不过百来里地,而太原距离定襄,亦为百来里,若朝廷精兵,日夜兼程,则势必在我等之前赶到定襄,赵默笙所部不过三四千人马,多为临时征召民夫,仓促上阵,恐怕不是对手啊。”李璟对着一众将领,不无担忧的说道。

    申正满不赞同的说了句,“主公,官军不过尔尔,我等先前起兵,不也打的他们就地溃散么?”

    宁佑却摇了摇欧“不妥,前番我等打的是驻防的军户兵,他们武备松弛,与农民无异,眼下这部官军,恐怕是朝廷的边军精锐,咱们贸然碰上去,恐怕一时难以取胜,主公何不先派人传讯赵将军,先行避让,只等大军到了,再行计议如何?”(未完待续。)
………………………………

第137章 勉强进军,以剿迫抚

    就在李璟召集麾下诸将商讨应对官军出兵定襄一事时,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临汾宣大总督衙门处,也有一场针对晋中流贼的密谋,这场商谈与会的人员,几乎囊括山西军政高层。``し

    “总督大人,我昨日以四百里加急送往太原,我家藩台言,已得朝廷奏报,不日启程告归,复为山东右布政,山西之事,已与我家藩台了无瓜葛。”(具体请辞时间不详,明史卷记四年十月徐从治就任山东右布政使,但先前已经去职。)

    山西布政使幕僚魏伯安此刻站在大厅,颇有几分自得,自家东翁何其聪慧,眼见山西局势糜烂至今,情知已无可救药,好在及时抽身,哪怕朝廷此刻追查下来,也算不得自家头上了。

    可惜这算盘打得实在太早,若是李璟在此,必定嘲讽几句,莫要以为离了山西就一切好说,且不论到时候社稷塌陷,河山动乱,就提数月之后,山东大乱,就任山东巡抚又如何?还不是死于炮火之下,何苦来着。

    “哦?既然徐大人左迁,我等只是道一声贺了。”邻近一人生的高大,身穿四品云雁服,此刻闻言起身,却是言语挤兑,其中不知几分真情,几分嫉妒。

    按说山西左布政使调任山东右布政使,实乃降职,但眼下山西这个状况,恐怕有门路的,宁愿降职也要远离是非,单单今月,就有文武官员二十余人上奏祈病称辞,尤以原属保德,岢岚,潞安等州府官员为最,上至山西镇守总兵官尤世禄为最。

    也有那打着圆场出来调和的,“马大人此话差矣。各人皆有各人的缘法,何必强求呢。”

    “哼。”发言这人,不是旁人。却是山西阳和兵备道副使马士英马大人是也,眼下属他最为难过。总督张宗衡所抽调北上的那部兵马,就是阳和卫的主力,眼下他心底惶惶,一旦有事,恐怕只能望洋兴叹了。

    眼见下头几人不合,张宗衡也坐立不住,赶紧出来道,“瑶草何必动怒。如今此为难之际,旁言休得多提。”

    瑶草便是马士英的字,此刻他见总督开口,也只得坐回原位,只是犹自愤怒难平,无非上命难为,在者他所属之地,流贼打破县城,清算下来,自家首当其冲。眼下多有仰仗张宗衡罢了。

    此刻,张宗衡眼见满堂文武到齐,具是与晋中之事难逃关系的。也不多言,直接说道,“尔等同僚,山西乱局,此刻已到了最危难之际,岢岚兵备道周大人一日三报,言贼军攻打甚急,岢岚危在旦夕,可本督手中。已无兵马可调,召尔等来。实乃迫不得已罢了。”

    这番毫无顾忌的话一出口,叫在场诸人全部变了脸色。多日来的伤疤,总叫人揭开了。

    不过眼下,谁也没有解决的法子,只得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张宗衡身上,冀宁兵备道更是绝望,此刻直言出口,“制台大人,此番糜烂至今,以我等能力,已不能胜任,还请制台另请贤明吧。”

    不说晋中数万贼兵,屡破关隘,就提丢失的粮饷,一旦补不上来,恐怕也是人头落地。

    “无妨,我此番已上奏朝廷,此乃我之奏本,诸公可联名奏疏,如若朝廷不加体恤,我也只能上书祈退了。”张宗衡此刻也不抱有什么其他的期望了,瞧了一眼临近座位上半躺着的尤世禄,是满脸苦笑,若不是自家贪恋权位,早早学习这位,何苦如今束手无策啊。

    又听一人道,“制台何出此言啊,岂非流毒至此?我观流贼有招安之意,再以大军逼迫,不消时日,便能招抚,届时只等一众遣返归乡,拿下头人,再行逼迫钱粮,如此,也好与朝廷有个交代啊。”

    众人一瞧,顿时有几分不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山西副使,分巡河东道焦源溥,这位焦大人,也可了不得,早些年因得罪宦官崔文升,为防加害,竟畏惧辞官归乡,今上登临大宝,清算魏逆,这位不知搭了谁的关系,一转身重新出任原职,眼下说的,也忒不要脸了些。

    不过他们不知晓的是,四年之后,同样这位焦大人,巡抚大同府,因见粮饷不济,竟再次辞官归还故里,端的是个妙人啊。

    按说他乃按察使司衙门的佐官,专职监察地方,可如今他也算以文制武,统帅兵丁与流贼作战,出战失利,多得同僚遮掩,才算躲了过去,如今大伙也在一条船上,不怕他反水去。

    此时,尤世禄躺在椅上,不时重重呼吸几口,听到此处,不得不出来说上几句,“焦道台所言甚是,晋中贼人,蒙恩各位大人感化,生出止戈刀兵之念,仰仗皇恩浩荡,天子圣明,我等守土一方,定当克忠职守,安靖地方才是,唯今以阳和卫速速北上,再请太原中卫调拨兵马,赶赴岢岚,统归周鸿图周大人统辖,先行压迫贼人,再提招抚一事,如何?”

    实在是他眼见大伙凑的热闹,却无人胆敢承担招抚之责,心底无奈,也就自家病重,实在无法理事,不然率麾下亲兵荡平晋中自无不可,可惜不得有用留存之身,只得在病床上苦苦挣扎。

    马士英虽不为他同属,但此刻仍旧硬着头皮出来,“阳和卫三年未发全饷,勉强北行,恐怕路途遥远,心有怨恨,唯恐接阵不利,还请制台大人先拨足额粮饷为上。”

    尤世禄见张宗衡期盼的瞧着自己,只是苦笑着说道,“前番山西都司衙门所拨一千石本色粮,押运与阳和卫,已是东拼西凑所得,算作补齐今岁春夏所欠,其余再多一个也没有了。”

    张宗衡心中盘算一二,不提秦地大军助剿粮饷筹措,单说本地各军,如今多有拖欠,恐怕再行补充也是极难了,只是这事拖延不得,只能咬着牙说道,“本督再许库银三千两,补足缺额。”

    马士英一听,苦着脸还待再说,可是瞧着张宗衡一脸不耐烦,只得叹息一声,退到一边去了。(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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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保德州陈达陈靖安

    “今日是八月初几了?”

    此刻通往兴县的官道上,一众兵马前后接连不下数里,只见旗帜招展,领头一人,不是李瑁是谁,只见他此刻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冲临近一人询问道。小说

    “算算时日,今日该是十三日了。”

    李瑁不无感概的说道,“哦?还有两日便是月圆中秋了,算算时日,咱们起兵至今,一晃也有两月之久了。”

    想他本为一介落魄书生,屡试不中,年仅二十,连个秀才的功名也未取得,每日流连县城,浑浑噩噩不敢归乡,就怕瞧见族中失望的眼神,哪想有今日统辖数千兵马的威风啊,真是世事无常,叫人唏嘘啊,这样想着,又去瞧那身旁仍旧苦着脸的结交好友。

    那骑马跟随身侧的,本名陈达,亦为读书人出身,与李瑁往日有些交情,李瑁攻取保德之后,派人强行将他锁拿,鼓动他入了队伍,又与分润田土钱财,再者逼迫他家杀死临近大族,算是纳了投名状,此刻也算认命了,只是情绪不高,低着头只顾埋头赶路。

    “靖安兄,何苦愁眉苦脸呢,你我相交一场,我岂能坑害于你?”李瑁心中对他是抱有期望,想以往相交,书信不断,连自家父亲,都多有夸赞于他的才学,但无奈时运不济,连续三次省试不中,皆名落孙山,游学淳县时,为自家同病相怜,一道深交。

    陈达闻言,没好气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事到如今,罢了,罢了。只得随你一道去了。”

    想他家兄弟数人,因支持他科举一途,本想他光耀门楣。不想竟是个枕蓄稻草,中看不中用。高中秀才之后,却再无建树,再加之前番就学,花费极多,家中几乎清贫如洗,每日以替人抄录书文为生,实在是有辱斯文,可惜如今走上这掉脑袋的路。实在心中不甘啊。

    再若叫他回头再走冤枉路,恐怕也是不行了,想自家爹娘妻儿两眼发光,瞧着那五十两银子的安家费时,他一席想要拒绝的的话语,咽在心头,始终不能出口,如今一想到这个,顿时面皮发热,只觉得半辈子浑浑噩噩的。真不叫个人也。

    李瑁心知自家本事绝不能比他,故而不留余地的拉拢,“靖安兄。如何此等话语,你我兄弟有道是有难同当,有福共享,我如今添作参将一职,不日上奏主公,举荐你为保德州守备参将,同列高堂,坐拥千百兵马,为自家前程放手一搏。岂不妙哉?!”

    “区区伪官,不做也罢。”陈达苦笑着说了这么句。眼见李瑁面色不愉,情知失言。再者自家已经入伙,何苦叫人难做来着,遂道,“茂恩,你今统帅千百兵马,这地界,无人可挡,何不先行南下,切断岢岚后道,以备官军?”

    李瑁一听,顿时欣喜,“靖安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否?”

    陈达叹息一声,直接道,“唯今已委身于茂恩兄,军旅之重,不可不慎,保德临近绥镇,我观不出数日,便有大军西来,我等时日尚短,立足未稳,或曰全师南下,以猛虎一击,席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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