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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末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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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把总出身,威压不小,连赵默笙方才开口反对他,这会到了关键时候,反而不敢反对了。”李璟心中想着,原本自家还想乘此良机,一举平息冯行满对军权的染指。

    可惜帮衬的人太少,若是强行解决,闹僵了就不好办,只得缓和着说道,“我欲起兵,实属迫于无奈,今有军一都,我为校尉,立冯行满为副尉,共掌全军。”

    如此,冯行满稍稍放心,可是心底仍旧止不住的失落,自家原本掌握一队精兵,如今却做了李璟的副手,失了兵权,难免失意。

    又听李璟道,“诸将听令!以赵默笙为第一队队率,谭武为第二队队率,郑仁宝为第三队队率,原属冯副尉一队编入上述三队,取青壮七十人单设教导队,由我亲自操练,以李登高为后勤司主管,统属全军一应杂事。”

    “是!”上述几人一听自家任命,顿时开口应声,只是冯行满心中不岔,暗道果然如此……
………………………………

第六十五章 鬼迷心窍

    “什么是家?”

    李璟趁着夜幕降临,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大声吼着,周遭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们盘腿坐在地上,眼睛盯着自己手中挥舞的小木棍。

    四五只火把将李璟所处的位置照应的是灯火通明,一块方方正正的大木板挂在半空中,随着微风浮动,上书一个大大的-家。

    “家就是我们祖祖辈辈,一直生活的地方,是我们累了,可以休息安身的地方。

    是绝不能缺少的!这就是家!但是!咱们都没有家,我父亲两年前,去了辽东服役,如今尸骨未曾返回乡里,而你们呢,谁不是家破人亡?!”李璟大声的说着,直指下边众人。

    今日,是李璟为下边兵丁上夜间补习班的第二十二日了,自打上山整顿好之后,这样的夜间补习班从未断绝,从最开始的让他们学习各种鼓声旗号,口令等。

    到后边开始学习阿拉伯数字,做为基本计算,可惜古代的农民,实在是不知叫李璟该如何开口了,若是农忙家长里短,他们还能牢记于心。

    可是这些文字数字,他们学的就不上心了,通常是第一天晚上学习了,睡觉起来就忘的一干二净,实在叫李璟头疼,最后干脆只得强制性下令。

    若是第一天学习的,第二天早上吃饭之前,不能默背出来的,一律不得用饭,一方面又减少了夜间突击学习班的教授量,期待积少成多,多少让他们明白些道理。

    俗话说,僵着的牛,哄着不进,打着倒进,没有鞭子,不能耕田,在享受了一日三顿饭之后,这些人实在不能忍受早上不吃饭了。

    他们穷思苦想,费劲各种心思,也要背诵出前一日所学的知识,长久坚持下来,如今虽然还是不能有效的学习,但总归安心听讲了。

    自打前几日开始,李璟慢慢的开始讲解忠义礼仪服从,慢慢给他们灌输这些,叫他们归心,但古代人总归没这个思想觉悟。

    在他们看来,土地与粮食,家与族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东西,但土地和宗族,一者关系重大,李璟没理清到底该如何处理二者,粮食暂时不缺,如今只得先讲家了。

    没错,就是借用后世指导员谈xi心nao理论,强行向他们灌输忠臣的这一套,巧妙的将忠诚于家比作忠诚于自己,何况眼下也算不得强行。

    他们的家,都叫流寇,地主,官军给害了,是自己收留了他们,给他们饭吃,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而自己,将获得他们的忠诚,在这个乱世,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

    就这样慢慢听着,一个受了李璟恩惠的,举起手来,得到李璟示意,这才高声喊着,“主公,我们这一切,都是你给的,大伙就听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绝不邹眉头。”

    说着,又看着自家身后坐在地下的众人,招呼一句,“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咱们能有今天的日子,全靠主公仗义施舍,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得到李璟的许可,几个兵丁大声附和着。

    李璟见气氛调动起来,正要继续蛊惑,一个山下放哨的兵丁直接上了台来,在他耳边细说几句。

    “李登高!上来,给他们继续讲解!”李璟将手中的书稿递给台前的李登高,自家直接下了台,阻止了想要跟随的亲卫,直接取了个火把,跟那哨兵去了。

    等走到一个阴暗无人处,李璟想火把递给哨兵,示意他先退下,等到四周无人,才招呼了一声,“出来吧。”

    听到这声响,原本茂盛的密林里,走出一人来,借着月光,不是淳县申正申百户,还能是谁?

    李璟这会瞧见他,心中一突,赶紧问道,“你深夜上山来,找我有何要紧事?”

    由不得李璟不这样发问,实在是按说申正好不容易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虽说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但越是这样,申正就越该远离自己才是,这才几天?他就上山来找自己了?必定是发生了大事。

    申正正想和今日下午,知县老爷唤他到县衙交代的事,内心徘徊不定,可嘴上仍旧说着,“也无甚要紧事,就是这个,这个。”

    他这会还纠结着呢,自己怎么就昏了头,直接上山了呢?按说陈知县派给他的任务,也不算太难,就是准备些粮草,自家负责押运而已,又不用自己上阵。

    何况剿灭了李璟,脱离了控制,不是自家梦想的事吗?按说更应该卖力才对,可谁叫那封要人命的文书还在李璟手中呢,这会他就是抱着万一的心思,上山来的,可惜见了面,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李璟眼见他面露挣扎神色,心知必定是有要事发生,这会还在犹豫呢,又见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杀机,心中冷笑,斜眼看了看他身后周遭,两只弓对着他呢。

    开什么玩笑,李璟穿越后,最在乎的就是自家的性命,这乱世里,建功立业不在话下,若是穿越者死的无辜,才叫冤枉呢。

    “你到底有何事,快说,我可没功夫耽搁。”李璟作势便要走,申正一看,顿时急了,直接上来道。

    “我深夜上山,就想请大王将那书信归还给我,日后若有差遣,一定照办。”

    李璟冷笑一声,看申正的眼神如同傻子,“哼!百户莫非当我是傻子吗?书信在我手中,你况且有事不提,若是还给你,恐怕今日百户就要取我的性命了吧?”

    又见他眼冒精光,笑了一声,“我奉劝你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身后有两人张弓对着你,若我是你,就会乖乖的站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

    申正一听,顿时傻了,艰难的回头一瞧,直接密林中腾的起身两个人来,张弓搭箭对着自己,这一瞧,原本藏在身后的短刃,直接一个拿捏不住,掉落在地上,整个人顿时失了力气。

    他今日本是豁出去了,要知道从陈县令那里,听到打宁武关请来精锐边军五百多人,淳县各家族亦出看家护院数百人,这些人马一旦进攻李璟,是决计挡不住的。

    届时必然被杀或被擒,李璟的生死,他不放在眼里,可是那封要命的书信可就坏事了,要是被朝廷或者大族搜到,凭他们对李璟一伙人的恨意,自己是绝对没活路的。

    所以一听这事,他就急的没了办法,如今只能做亡命一搏了,期待有奇迹发生。

    可惜,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是万中无一,很可惜,申正连个谋划都没有,就这样头脑发热的上了山,直接叫李璟一眼看破,谁知道他居然还埋伏两个暗哨在身后啊!
………………………………

第六十六章 安插奸细

    “怎的,申百户半夜上山,莫非是想要送我短刃一柄?”李璟一瞧他掉落的兵刃,顿时乐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傻子啊?居然直接单刀就到自家地盘来了,难道以为自家是关云长?

    又见申正仿佛吓呆了,就站在原地不动,直接冲他后头招呼一声,两名暗哨直接出来,其中一人放下弓箭,取出自家佩刀,直接将申正单手按到在地。

    另一人见状,上来弯腰把短刀拾起,递到李璟身前,“主公,这人明显包藏祸心,还是直接杀了吧?”

    “哎哟!轻点~”突然间,后边传来的巨力让申正好不疼痛,被翻转扭着的右手一阵酸疼,将他惊醒过来,又突然听到这句杀气腾腾的话,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眼见李璟目光不善,接过短刃朝自己走来,顿时急了,“大王,大王,我知道错了,饶过我这次吧,饶了我吧!。”

    “饶过你?下回再来害我?!”李璟冷笑一声,拿着短刃在他脸旁来回比划着,李璟当然不会杀他,这种废物,文不成武不就,连豁出去干的胆子都没有,正好受自己的控制。

    但李璟也不会就这样轻饶了他,不然往后大伙有样学样,岂不是没完没了?

    申正被两个汉子直接压倒在地上,奋力挣扎一会,不得动弹,又感觉脸边传来的寒光,吓的赶紧求饶,“大王,我是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啊~~~”

    “不敢?若不给你些教训,往后不得翻过天去?”李璟一边将插在他背后约莫半寸的短刃拔了出来,一边扯着他的衣服,将他提起来。

    “今日之事,还没完,我这会也不想杀你,就想试着将你那书信广为传播,不知道朝廷知道自家治下有个这样的百户,不知会是诛你九族呢,还是诛你九族呢?!”

    这话顿时吓得申正顿时魂飞魄散,连自家后背上流血不止的伤疼都顾不上了,是直冒冷汗,一想想自家辱骂当今天子,诅咒朝廷早灭的言语,一旦被公诸于众,恐怕到时候自家想死都难了,凌迟的滋味可不好受。

    “怎么,不信?”李璟看着一时无话的申正,示意两个哨兵将他提起来,才发现他居然全身没了力气,仿佛一摊烂泥一般,若是松手,必定瘫倒在地。

    又见似乎有骚臭味传出,捂着鼻子,直接看他下边,“真是个脓包,也不知你这百户的官职如何来的。”

    不过这倒是李璟冤枉申正了,这明朝的军户官职,乃是世袭,申正也是打祖上传下来的,不然就凭他的本事,恐怕连个小旗也混不上。

    过了好一会,申正才从深深的惧怕中清醒一些,不顾狼狈,直接奋力一扭,也就是哨兵没了注意,竟然直接叫他扑倒在李璟身前哭诉,“大王饶命啊!小的愿意以身家性命都给大王,就求留我一条狗命啊!”

    “哦?”李璟眼见他此刻连狗都称呼上了,觉得熬他到算熬出几分成绩了,直接冲他身后的哨兵说道,“你们先下去守卫,不要让旁人过来。”

    又直接将扑在地上,做五体投地状的申正拉扯上来些,“若真是这样,你且讲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有些作用,我便考虑今日不杀你!”

    “我说,我说!”申正一听自家性命能过今日,哪里还敢隐瞒,“今日知县唤我,言自宁武请来边军一部五百余人,不日就到,以我为后队,顺带押运库银押解到太原府充作税赋。”

    “顺带押运库银?”李璟眼前一亮,宁武边军出关来围剿自己到在其次,反正自家占山为王了,与官军迟早交战,只是不知这部兵力战力如何,如今有这么个知晓内情的在,还怕问不出么?反到是后边这句叫他心动。

    申正眼见李璟没了杀自己的心思,顿时缓过些精神来,“是啊,往年县里税赋都由我等秋后押送,不过今年听说南边闹匪患,省里要求各县提前完税,正好借这部官军随行。”

    李璟心思不定,一边是进剿的官军,一边是一县的税赋,真叫人为难,最后思考片刻,还是问道,“有多少银子?”

    想申正不过是个百户,哪里知晓的这么多,只能惊恐的摇着头,生怕李璟一言不合就杀了自己,“我实在不知道啊!不过大王不要焦急,待我押运时,一定派人告诉大王啊!”

    “官军装备呢!有无盔甲?火器多少?”李璟又问,既然银子的事暂时理不清,那就先对付这批官军。

    天牙五峰山,虽然不是天然险峻之地,但是官军要仰面进攻,自家居高临下,又有盔甲弓箭,真打起来,官军未必讨得好去。

    “听说亢家这次出了血本,给银钱七千两,米粮五百石,县里各家又凑了纹银千两,粮百石,请来的端的是精兵良将,光骑马的就有百来人,后头还拉着两门炮!”申正是一五一十的道来,光听这伙兵马,就叫他心惊不已。

    这年头,能骑马的就是精兵,况且还带着炮,就凭这等装备,就不是山贼强人能抵挡的,任你什么寨子,如果官军能把炮运上来,直接一通轰,就崩溃了,申正实在是对李璟所部没信心,不然也不会出此昏招了。

    “有马,有炮,这不是一般的明军啊。”李璟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如果初时觉得明军战斗力不行,那是建立在对一般的卫所军户身上的,他们缺额本就严重,加上土地兼并等因素,说是军户,不如说农奴,仓促上阵,能有什么战斗力?

    可是从申正口中听闻的,这明显就是边军的主力了,五百人就有一百骑兵,还带着炮,按自家看过的史书,这种装备的边军火器化起码百分之四十以上,若是自家上去,恐怕一个冲锋就要崩溃。

    即便勉强守着山寨,只要明军将炮队送上来,几炮下来,山寨就守不住了,近距离接战,明军如人人带甲,自己如何是对手?

    这样想着,越想越烦,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别的穿越者,到了古代,不是出身富贵,就是统帅三军,走哪人人都爱,古人不提智慧如何,反正是见面就拜,到了自家,怎么一波接一波的围剿,打压,难道明末的农民,就该受穷受苦吗!

    不,既然这世道要逼的人没活路,那我干脆就扯旗反了这天,这样想着,沉声对申正喝道,“你也不必多生心思,若我有不测,这书信一定传遍天下,你唯今之路,就是助我渡过眼前难关,不然咱们就一起死吧。”

    “大王请吩咐,小的一定照办,还请大王万万不要公布啊!”这一招,正中申正的命脉,直接叫他跪下求饶。

    李璟冷笑一声,反正要的就是要挟你,直接露出自家本来目的,“你且回去,一五一十的探听清楚,我派两个弟兄跟随你,一有情况,立即来报,我若有动作,也派人告知你。”

    这样说着,还不忘敲打他几句,“若你不在乎自家性命,只管告发我,且看朝廷饶不饶你!”

    申正听着只要自家探听,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内心仍旧沉重,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小心回应,“不敢,小的万万不敢啊!大王只管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好生替大王探听消息。”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李璟觉得时间紧迫,赶紧催促,末了又回了一句,“对了,你这伤口,知道如何遮掩吧?莫叫旁人看出异样来。”

    申正见他终于放了自己,赶紧点头,“不碍事,不碍事!若大王没别的话,小的就先告退了。”

    李璟挥了挥手,止住他,又叫来方才两个暗哨,仔细叮嘱一番,叫他二人跟随申正左右,片刻不离,一路护送他打后山小道下山去了。

    眼见三人消失在夜幕中,李璟叹了口气,转身回来……
………………………………

第六十七章 人心思动

    “主公,若是披甲精锐五百人,其中有百余骑兵,后头还带着炮,咱们就只能躲开了。”

    等到李璟回身召集心腹这么一说,大伙顿时傻了,原本以为这吃饱喝足的好日子就将这么一直下去,可惜官军就来围剿,叫大伙心底是实在无法接受。

    冯行满连思索的功夫都省了,直接焦急的开了口,往日他在晋军当中,自然知道大明边军是个什么模样,说实在说,眼下自家这点人马,若是堂堂正正的与边军交手,一个回合下来,恐怕就要崩溃,根本没的拼。

    连往日里叫嚣着武艺超群的谭武这会也是默不作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登高原本就是个农民出身,虽然读过些书,但抡起军阵来,他可就没办法了。

    一时沉默,还是郑仁宝走南闯北看过不少,这会也开了口,“主公,朝廷边军,久经沙场,若是咱们强行抵挡,恐怕兄弟们都活不下来,不如咱们早些离开吧?这伙官军,不可能长久驻扎在此的。”

    “逃?”李璟一声冷笑,看着因为这个消息吓得手足无措的众人,轻蔑的说道,“官军又能如何?何况咱们能往哪里跑?”

    说了这句,眼见众人又不接口,心中动怒,“天下之大,无我等容身之所,今日往西,明日往东,如丧家之犬,哪日叫官军捉住,砍了头颅拿去领赏,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日子?!”

    明末烽火数十年,流寇不能成事,莫说日后攻陷北京的李自成,就谈如今的紫金梁王自用,不也是一路逃窜吗?在精锐的明王朝关宁军,秦军的双重打击下,即便拥兵数十万又如何?丧家之犬尔。

    不能编练精锐,不能做到号令统一,不能有后勤支援保障,流寇之殇,莫过于此,如今明朝总兵曹文诏领本部两千多骑兵,就敢追着十万流寇打,李璟绝不认为自家能够与曹文诏部作战,轻易对阵,无非送了性命。

    这样想着,心中悲愤难平,自家前世也是农民出身,素来知道民间之苦,千百年来,农民已经活的够惨了,丰收年,不过勉强维持温饱,遇到天灾*,就有破家的危机,如今自己到了自己,决不能再走流寇的老路。

    他们一路裹挟,一路烧杀,对北方的农业生产造成了太多太多的伤害,人生在世,总有几分追求,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既然自己来到这世上,总归要留下点什么!!!

    “无需多言,我是不会逃的,男子汉大丈夫,生于斯长于斯,生不能建功立业,死亦葬入祖坟,尔等皆为三晋百姓,难道忍心裹挟我自家兄弟亡命天涯乎?!”

    李璟只觉得胸腔中有一股热血沸腾,说起话来分外有力,“今日逃了,再有此事,又如何?继续逃么?逃到哪一日,我等叫取了首级,给旁人换银子吃酒么?!”

    “主公,你且说,我等该如何去办?这没完没了的日子,我也受够了!”谭武本就不甘心逃窜,只是众人的心思都是这个,他也不好反驳,如今见李璟断言不走,他也被挑动起来,直接吼了一句。

    “咱们与他们干,打败了这路官军,晋中之地,就再无敌手,无论咱们呼啸山林,还是下山发展,都任我等驰骋,天下之大,非朱明一家之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打败这伙官军,顺带夺了税赋,淳县必然加征,届时民不聊生,家家破产,我等登高一呼,必然从者如云,民心可得,引以为基业,从此割据一方,以图大事!”

    “主公,事虽好,可惜这五百官军,就是我等催命符,若以我部人马拼杀,恐怕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住,何谈其他啊?”冯行满一脸的悲观,想自家主公莫非是疯了?这可是精锐边军啊,不是寻常军户啊!

    “五百官军,我视之为草芥尔,你等如何惧怕我且不论,须知我在其中,安插细作,事无巨细,皆有来报,其何处扎寨,何处行走,如何进兵,皆为我所知。”李璟一脸自信的说着,不断鼓动大伙的信心。

    冯行满一听这个,摸着脑袋想了一会,“主公,此等细作,靠谱吗?”

    想着若自家知晓官军动向,也不是不能打,提前避开官军锋芒,也能减少些损失,不过一想到披甲的官军,还有骑兵,他顿时又沉寂下去。

    自家官军出身,哪里不知骑兵的厉害,自家两条腿,官军四条腿,跑都跑不过啊。

    李璟心中早有腹稿,乱世用军,谈什么手段?只要能打败敌人,就是好的,如此,直接了当的开了口,“诸位想岔了,我从未想过与官军正面接战,击败敌人,并非只有堂堂正正这一条道。”

    赵默笙听到这里,由不得自家不开口了,疑惑的问道,“主公早有定计?”

    说完,又一脸盼望期待的瞧着李璟,似乎想从他自信的脸庞上看出些,可是李璟前世今身,尤其谨慎,哪里能让他看出破绽来。

    只见李璟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办法定有,无论埋伏还是下毒,皆有法可依,大伙只管每日照常去做,无需担心,此事切不可泄露,以免乱我军心,若有违抗,定斩不饶!”

    越说到后头,李璟口气越重,实在是眼下的事叫他心力交瘁,本以为自家兄弟都会随自己一道对敌,可惜这股敌人把所有人都吓破了胆,若是勉强上去,不过片刻就会崩溃,只能使出阴毒的法子来。

    末了,又补上一句,“这几日,时刻戒备,听我号令,若要出动,即刻整军,不得有误!”

    这才招呼众人各自带着心事下去,只是自家终归是心神不定,颇有几分萧瑟的苍凉感。

    这才五百明军啊,若是他日与成千上万的明军作战,数十万的流寇作战,战斗力更强的鞑子呢?这些人是不是还会跟随自己一条心呢?

    李璟有些想不下去了,心中一度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这条道路,这么难,如何走的下去啊?

    可是再想想这乱世,若丢了兵权,自己即便带着妹妹,拿着银钱躲避,恐怕也没什么安稳日子过了,丢他娘,拼了!不就是一条命吗,自家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就是五百明军吗?敢来惹我,就要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

第六十八章 定下计议

    等送走了几个首领,李璟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将李登高的儿子李瑁找来,仔细述说了一番,最后还不放心,又小心叮嘱一句,“我方才说的,你可明白了?切勿自作主张,坏我大事!”

    李瑁按照年纪,本该是李璟之族兄,但此刻连自家父亲都跟随了李璟,他自然也不会有旁的心思,而且古代一家一族的观念深入人心,帮李璟就是帮清河李氏,他还是懂得,如此沉声答应下来。

    “主公请放心,我此去必定牢牢监视申正,不叫他坏了咱的大事,若有要事,必定及时派人回来禀告。”

    这样说着,又附耳过来,听李璟密语一番,这才点着头转身打后山小道下山去了。

    李璟在原地好一阵观望,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才回转过来,又唤了一个亲随过来,耳语几句,让他连夜往五台去了……

    “县尊,这伙兵痞进了城,买卖东西还不给钱,县里多有怨言,还是乘早让他们出发吧,早些剿了强人,送他们离开才是。”县官幕僚一大早就来抱怨,直接冲散了陈孟吉的好心情。

    只见他放下梳洗的绸布,又细细的用手绢擦拭干净,这才慢悠悠的回过头来,“打发什么,这伙人在此多呆几天,将县里的库银抽调,一同上路才是。”

    陈孟吉都谋算好了,往年都是秋收后押运去临近的府库,偏生今年直入太原,而且还有淳县五百多服劳役的青壮要往介休县,那边地处战祸之地,恐怕没了看押,半途就会逃窜,正好借着这大军围剿之际,一块过去,也算有个照应。

    如此,陈孟吉一边坐下,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你且去库房催催,这两日就要出发,乘早打发走,本官也算了了一桩大事。”

    那幕僚闻言,却是一阵担忧,“东翁,库银不过一千七百余两,存粮不足千石,即便都算上,今年的税赋,缺额约在五千石上下,况今岁大旱,民间多有灾祸,若强行摊派,恐生变乱啊。”

    要知道自打明王朝张居正变法之后,实行一条鞭法,各地税赋以折色银代缴,晋中这地方,历来大军囤积,耗粮还需外地运来,江南上好的白米不足一两,但到了山西这地界,就需三四两。

    但朝廷可不认可这个价格,加上今年,晋南大乱,多地颗粒无收,自然无税可交,这多余的自然均摊到晋中晋北之地,自然更加难以承受了。

    况且山西少有大米,多为麦,粟,产量又低,到新米上市时,各地豪强多有欺压之举,趁机大发横财,民间多有疾苦,五千石的标准税赋,可不是淳县这样的穷地方负担的起的,全县在册农田,需缴税不过十之二三。

    这每亩地均摊下去,恐怕一多半是要缴了赋税和地租了,其中正常的农税不过十分之一,其他的大头才是各地摊派的杂税和地主家的租税,今岁朝廷又加征剿饷,更加加重了农民的负担,这幕僚深知下头的苦楚,无奈人微言轻,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得提点自家东翁多加注意了。

    陈孟吉一听这话,冷笑一声,“本官为朝廷办公,何人胆敢违抗,若是交不出税来,直接拉到县里打板子便是,这帮刁民,本官还不信治不了了。”

    只是他不知自家说的这话,不日就要应验,原本没有李璟的时空里,流寇偏师入临近五台县,从者数万,家家户户拖家带口从贼,朝廷视民为无物,民自然视朝廷为贼。

    那幕僚眼见县尊满不在乎,也知趣的闭嘴,不在谈论,只是仍旧免不了忧心忡忡,过了一会,又听陈孟吉道,“你且去将本县申百户寻来,我且交代一二,以免误了税期。”

    “是,东翁,我这就去办。”幕僚出得门来,冲后头瞧了一眼,见自家东翁全然不放在心上,只得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就出门去了。

    ……

    “怎的?那狗屁县官找你何事?”李瑁半夜下山,寻着山路一路进了县里,就着清晨开门混入城中,好在往日多在县里生活,对环境十分熟悉,直接摸到申百户院子里,好一番吓唬,申正顿时不敢造次。

    眼见县尊派人前来邀请,李瑁也是片刻不敢理他身旁,直接守在县衙外头,此刻见他出来,赶紧上去。

    申正此刻已经是上了贼船,再也下不了了,索性认了命,直接将县尊与他说的一五一十的讲出来,李瑁一听,就知官军进剿,就在这两日,也不敢耽搁。

    就着今日收集到官军的信息,吩咐当日跟随申正下山的哨兵直接回山禀告去了。

    ……

    “五百官军,三百披甲,二百火器弓弩,其中一百人骑马,”李璟一边叹息着分析方才所听到的信息,一边瞧着校场上操练的自家人马,这一对比,心中几乎绝望。

    相比于明军的精锐,自家人马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啊,若能给自家三五个月的操练整合,外购生铁打造兵器盔甲,再混上些火器,倒也不能拼一把,只是眼下,无异于以卵击石。

    “哥,这些日子,你是越来越轻廋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李采薇怜惜的瞧着自家哥哥,见他脸上满是担忧沉闷,凑到身前,紧张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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