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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末年-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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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安歇会吗没瞧见郎中正在为大元帅疗伤若是出了岔子,你以为我等能有什么好处不曾”
耿仲明也是火了,本就被明军团团包围,人心有些腐,现在大帅又昏迷不醒,不能指挥全军作战,他作为接替陈有时之后成为叛军的第二号人物,如今便肩负起整个大军存亡的重任,见李应元如此做派,心中就是不喜,
好在他在军中还有几分威严,当年在东江镇也和李九成同列参将职务,这一声呵斥,才叫李应元闭嘴,独自在一边生着闷气不提。
“怎么样,苏师傅,大元帅的伤。”
耿仲明是信不过城里山东军民出身的郎中,所以特意请来这位随他们一道从辽东退守登莱的苏郎中来瞧,现在见他稍微起身,顿时紧张的上来询问,
苏郎中稍微看了眼房里的诸将,然后叹了口气,“唉,请讼朽无礼,大元帅所受创伤,皆炮子铁钉所致,观其伤口腐烂,似乎有污物沾染烧红,然后才有此症状,但是登州城被围。我醛物也只能暂且维持大元帅的伤势,若是这两日大元帅仍旧不见醒转,那~”
“那怎样你到是说啊”
在躇有人一听这个话,顿时心凉了半截。要是李九成出了事,他们的前途怎么办但李应元更是焦急,那躺着的随时可能死去的,是他的父亲啊是上来就抓着苏郎中的衣裳,奋力的吼道。
耿仲明更是头大。他如今身为叛军中地位最高的副帅,可是自家的能力自家知道,要是让他守个后队,吩咐一下步军增援还成,可是统帅几万大军与朝廷死战并获胜,他是决计没有这个本事的,一切都得等着李九成出来拿主意,如果他死了,自己这些人恐怕也没有出路了。
“苏郎中,时至今日。咱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官军破了城,我等辽东出身的军民,恐怕各个都难以幸免,有甚话,你就直说吧。”
苏郎中本还有些念及大局,毕竟他接下来的话,很可能就会引起慌乱,但是见耿仲明这位大军的副帅,都是这般说了。他也只能说道,
“大元帅高烧不退,全身滚烫,我只以去火药物灌下。若是两日之内,大元帅仍旧不见醒来,那便是永远都醒不来了。”
“什么你这个庸医,若是救不回我爹,我便活剐了你。”
李应元顿时就激动了,一想到自家父亲死去的结局。他便不能接受,一时心境不平,看着眼前一副无能无力的苏郎中,竟然昏了头脑,一把拿捏的衣领,奋力一揪,虎目瞪的圆滚滚的,似乎要吃人。
可惜苏郎中只能苦笑着面对他,“你就当老朽学艺不精,无能无力吧,”
城中辽东军民数万,谁不是仰仗李九成对抗朝廷才能活命如果有可能,苏郎中宁愿拿自己的性命去换李九成的,这样起码自家的家眷还能保全,可是现在,一切希望都没有了。
“罢了,应元,将苏郎中带下去,这等消息,不要外传,免得影响军心士气。”
到这会了,耿仲明才强撑着身子吩咐一句,可是他的内心底却升起一股无力感,好半响,才一拳砸在床边,恨声道,
“朝廷不给咱们活路,执意要剿杀我等,大元帅如今藏不起,我一人,如何能担得起几万弟兄的性命啊。”
毛承禄,毛承福,高成友,陈光福等一应将领驹到场,可是皆无人说话。
正犹豫间,有屋外来人报信,“禀大元帅,城外有打沈字旗号与尚字旗军马字从北边来。”
“什么沈世魁和毛永喜到了”
耿仲明腾地一下起身,心头狂震,东江镇这些人马都算到齐了啊,
毛永喜,毛文龙义子一说义孙,,如今东江镇平辽副将尚可喜是也,当年孔有德为毛有功,他耿仲明,同为毛姓义子,可毛文龙被杀之后,先有副总兵张焘,而后有副总兵沈世魁,把持东江镇兵马,
若是如此,他们这些人,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切的一切,都怪朝廷枉视东江一系的诉求,派来东江系人马之外的黄龙掌兵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说李九成和孔有德反明造反,是因为迫不得已,临机一动的话,那耿仲明和陈有时反明,那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陈有时为旅顺副将,当年驻守皮岛时,同样是毛文龙麾下义子,在毛文龙被杀之后,他在岛上先和陈继盛争权,那时节,倒算是站在刘兴治一伙的,等刘兴治当上了副将之后,很多毛文龙留下来的旧部,都纷纷投靠,并一度占据了皮岛东江镇兵马的绝对优势。
即使是沈世魁和陈继盛当时联手,都不一定是刘兴治的对手,但是很快,朝廷的一系列动作,包括当时的关宁军,也对东江镇分走军饷不满,于是一起出手,坑害刘兴治这伙人,不仅让他的兄长在辽东战死之后,一分抚恤不给,还多有排挤。
于是刘兴治愤而举兵反叛,一度赶走了沈世魁和陈继盛,并杀死了一直排挤针对自己的东江镇副将陈继盛,独占了皮岛,但是很快他就被明廷击败,举家被杀,耿仲明和陈有时在此后,一个逃至登莱被孙元化收复,继续担任参将,
而陈有时则居旅顺,独掌一协兵马,从此不再涉足皮岛,可是沈世魁就此崛起,与新任东江副总兵张焘争权,并且愈演愈烈,可是蹿平衡考虑,又或许是被之前一系列东江镇旧将叛乱搞怕了,朝廷派来了以往和东江兵马毫无瓜葛的黄龙充任总兵官。
这样,无论是嫁女给毛文龙的沈世魁,还是被调任登莱担任总兵的张焘,都失去了染指东江镇最高权力的机会,而在之后,黄龙这个外来人,一步一步的开始清理皮岛的毛文龙旧将,并一度引兵变,甚至连耿仲明这等逃到登莱的旧将都被波及。
崇祯四年十月,耿仲明兄弟耿仲裕,因私自贩运海船走商,并且不服黄龙统帅,在被人现之后,不知什么缘故,黄龙上书朝廷并告知登莱,凡统属王廷臣,耿仲裕,李梅,王舜臣等,私自走私,而且胆大妄为,竟在事泄之后,兵诬兵衙门,烧毁账册,
毁坏证据,并且将扣押人员及物资全部抢走,故而在第二日,黄龙兵捉拿,将耿仲明弟兄耿仲裕斩示众,还函要求登莱总兵捉拿耿仲明等一起问罪,单单这个事情,就足以让黄龙和耿仲明之前产生不共戴天之仇了。
所以当李九成和孔有德造反之后,耿仲明即刻下令在登州开城门为内应,为的就是报了这口恶气,但是这其中,沈世魁一直充当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就知道天知道了。
“走,看看这两个狗贼,一起来是为何。”
耿仲明在东江镇有一名,为毛有杰,与尚可喜毛永喜和金恒声毛士恒当年都是兄弟活着叔侄的关系,今日战雏面,真是让人吹嘘不已啊。
毛承禄更是面带忧色,当年他为东江副将时,举兵抗饷,被贬时,尚可喜一言不,可着实伤透了他的心,这也是他一直跟随孔有德和李九成的原因,因为这帮兄弟,才肯死命为他出力啊。
“恒声,你的意思为如何眼见这般多的弟兄,要走到绝路,我于心何忍啊。”
尚可喜绝非冷酷无情之辈,单说金恒声此人,就决心为内应,只等孔有德从背后杀到,就要起兵响应的,不得不说,朝廷为了迅剿灭登州的叛军,着实走了一步昏庸的棋子,那就是命东江镇副总兵沈世魁带兵八千渡捍援,这可能就是一举葬送山东平叛大军的昏棋。
“副将,我有一言在先,朝廷对我东江镇百般不公,昔日圆嘟嘟,昨日周士荫,今日黄龙等,皆豺狼是也,我料那沈世魁同样如此,这年头,谈甚也是不该,若叫我去打城,休想”
金恒声咬牙说了一句,然后盯着尚可喜的眼睛足足半响没有说话了。
尚可喜遥望城池一眼,也同样摇了曳道,“何至于走到这一步啊,可是现在,副总兵沈世魁欺压太甚,军中足足三月饷银未曾下拨,我只怕闹腾起来,周围数万大军在侧,一个不好,咱们甚至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啊。”
怎么不是呢,朝廷调派东江镇兵马南下,为的就是在此让他们和叛军决裂,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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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回师登莱,野心蓬勃
ps:停电,抱歉,更晚了。
“三千两黄金,你家主公,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孔有德拧着手边的一锭黄金,使劲抛了抛,可是他心底却一点也不兴奋,这些日子,他劫掠够了,麾下的兵将也膨胀到了一万二千多人,银子自然也是足额的,真正让他感兴趣的,不是这些黄金,而是来自西边的提议。
“此乃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罢了,将军昔日从登莱分兵西进,意为打破漕运,实则分兵多路,自立罢了。”
秘密出使,走宣化,见识了所谓的京营兵马,在从天津卫出海转徐州卫,千辛万苦找到了孔有德的,正是当年出使蒙古河套八部的林承祖,他如今已经官至秦王府参议,在朝廷的实职也当到了山西按察使,当然,大明朝廷对李璟上奏的人,那是原则上一个也不批的。
可谁让秦王府众人,对此浑然不在意呢,反正秦王殿下任命的,在山西和陕西就是圣旨,谁敢不尊这不,挂着大明山西按察使的林承祖,刚从榆林回来,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南直隶,来见孔有德了,
“自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将军手握天下重兵,威望十足,称雄海内,但在湖广直隶,辽东人不足以立足,不然依照将军的实力,早就裂土封王了,”
这话可是不假,要不是孔有德是辽东人的身份,恐怕如今,他麾下就不该只有这区区一万两千人马了,要不是混不下去,这中原内地的人,才不愿意跟随他呢。
孔有德自己也是烦恼这事,可谁让没办法呢,他底下的根本力量,就是那三千辽东东江镇的铁骑,这是不可能舍弃的,如今手头虽然损失了一些。但仍旧还有两千七百人马,而新招募的约万人上下的步卒,虽然都是选其青壮,但是也就是炮灰而已。
让他摒弃自己的辽东军。转而经营内地的步军,这是不可能的。
“先生有何教我”
既然秦王愿意以礼待之,孔有德又不蠢,加上当初从莱州南下,就是为了避开李九成的锋芒。彻底自掌一军**,不然久居于人下,岂不是没有出头之日
林承祖闻言一笑,心知他已经是意动了,于是盘膝而坐,娓娓道来曰,“将军者,立足辽东,麾下精兵无数,可李九成者。军中威望远胜将军,无论操持军阵指挥,皆一时之瑜亮,将军西来,海阔天空,如鱼得水,这些日子,想必自知也。”
孔有德也不急迫,反正从莱州开始,他的身边。就一直带着那个所谓的说客,他知道,终究有一天,西边那位是会再安排人来接触他的。而且领兵西进之后,他的日子的确比当年在李九成麾下要舒服的多,而且现在还彻底掌握了这支三千人马的铁骑,这就是他的本钱。
“但将军尔,根基在辽,内地虽好。却无从立足,除非将军愿意舍弃这部分势力,转而谋求在内地的发展,但敢问将军,愿意否”
孔有德见他这般询问,想都没想直接回绝道,“明廷虽然日落西山,但是内地军户千万之众,我虽有骑兵之利,但是无奈各军争相来打,昔日勋阳总兵带军七千,于湖广界交战,我损二百骑兵方才杀退,但天下此等兵马,何止十万,我自问,若抛下骑军,独掌步卒,虽能得十万之众,但亦不是朝廷的对手。”
这就是他的无奈了,如果要快速发展,那就必须广招人马,但是军中隐隐已经成型的两部势力,却一直在争斗不休,辽东系出身的东江兵马,自然不愿意自己在军中的势力削弱,所以他们百般积压步卒的利益,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
孔有德在野战中,能够战而胜之,甚至追杀明军来袭之军百里之遥,但是遇到城池,宝贵的骑兵能够上阵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就需要步卒上阵,可是步卒在军中弱势,而且遭受辽东系人马的排挤和欺压,也不愿意出死力,
在未能站稳脚跟的情况下,孔有德自然还需要拉拢着这部分步卒,也不愿意下死手整顿,所以哪怕在皖北地区游荡了数月之久,孔有德也只打破了几个县城府城,但是都没能占据下来,而且他怕步卒的实力太强,威胁自己的地位,所以也没有大肆的扩充军队。
“将军所言甚是,故而,登莱十万辽民,才是将军的基业所在,我主有言在先,将军者,人中之龙也,正所谓朝廷无道,群雄逐鹿,而今,天下大乱,试问鼎重,将军走皖北,连战连捷,足以证明将军军马之盛,足以荡平官军。”
孔有德闻此言,顿时欣喜,李璟者,西府秦王也,坐拥天下精兵数十万,但困龙之局,要争夺天下还差了点气候,那就是盘踞在中原和江南等地的地主实力,仍旧很强,哪怕李璟自问能打破京城,杀死皇帝,但面临的也将是无休止的征战,甚至在关外有鞑子,内地有流寇的情况下,他都不能确保自己的胜利。
这种情况,天下许多人都看的清楚,所以他们不怕,朝廷也不怕,
因为皇帝认为,他还有拥有着宣化的十五万大军和京营的二十几万精锐,这就足以确保京城的安危,只要河南和山东平定,江南的钱粮能顺利入京,那李璟的威胁,就能慢慢剪除,而且南京六部衙门和五军都督府,已经开始谋划南军北调参战,
这虽然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实质上还是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那就是李璟表现出来的那种杀尽天下地主,广分田的做法,足以让他们感到害怕,如果这样一个人得到了天下,那对士族来说,简直是个灾难,所以他们也必须要在此时,出来支持朝廷了。
孔有德带着这些想法,心底的底气也足了,但是他还是想不通,自己的出路,又在哪里呢,南下碰了一鼻子的灰,难道让自己进入河南,转道去山西投靠李璟吗
当他将这番话疑问出来时,林承祖自信的一笑道,“将军亦乃雄主,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西北有我家主公,东北有将军在,岂不快哉”
他心知孔有德已经入套,这等明晃晃的权势诱惑,天下将无人可挡,于是站起身,来回渡步,孔有德叫他脑袋都晃晕了之后,他才开口道,
“岂不闻昔日战国群雄,号东西二帝,西着秦也,东着齐也,山东,自古乃王霸之地,今日将军于皖北,北上河南归德,有义军烽烟二十万,得此雄军,奔袭登莱,尔后除却山东官军主力,夺取齐鲁之地,王霸之业遂成,将军东面称王,号齐国雄主,我主西面称王,岂不是接兄弟之邦也。”
说完这些之后,又欺身上来,对视着眼神道,“将军辽人,守辽土也,我主晋人,守秦晋之地,届时各凭手段,取天下为基业,造福万民,逐鹿中原,岂不快哉”
孔有德听完这话,腾地一声起身,喃喃道,“我主齐鲁之地,号齐王,列土封疆,建立辽东国,又掌义军数十万,击败官军,大势便成,齐秦争雄,各凭手段,齐王,齐王。”
这时候,他的野心和雄心全部被刺激出来,人不走到绝境,是绝对不会罢手的,孔有德从吴桥起兵时,就没打算再走回头路,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忧,故而询问道,
“一者流寇一二十万,岂非真心归降二者大元帅尚在,哪怕我回师登莱,岂不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孔有德当初走,就是因为李九成在,他没有出头之日,那现在回去,李九成还在,那岂不是说,他还得居于人下吗
不过在此时,西进的这些人,都不知道李九成已经病重,军队暂时归耿仲明在统帅了。
但这个也难不倒林承祖,他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孔有德给打动了,
“昔日登莱兵马,将军位列参将,李九成不过同为参将,但他能称大元帅,无非当日渡海而来的陈有时罢了,我只闻,陈有时已死也,李九成便如断去一臂,如今辽东军马,围攻莱州不成,又被关宁军击败,困守登州,李九成独木难支,威信遭受重创。”
“若将军此时回师,辖大胜之威,岂不是手到擒来我只闻昔日皮岛副将毛承禄,耿仲明,乃将军手足,岂不比一介外人来的亲近何况义军一途,无须将军多言,我秦军大举入豫,拖住明军,将军只管带人入鲁,一举荡平各镇总兵,天下可期也。”
“若如此,我当即刻率军北上。”
林承祖带来的陈有时兵败身亡和李九成困守登州的消息,一下子击中了孔有德的软肋,那就是当日他出走,那是因为军中有李九成和陈有时联手制衡于他,且双方实力对比差距明显,
但如果现在陈有时战死,李九成威望大跌,而且明军围攻登州,必定是身后空虚,如果他能迅速进军登莱,打垮了明军,那凭着在军中耿仲明和毛承禄的支持,他未必不能赶绝李九成。
“干了”未完待续。
………………………………
第386章 孤王要天下,而非眼前
“主公,上月铜镜,胰子并山陕土特产各商户本地经营合该二十二万一千四百两,上缴省府三万三千二百一十两,凡属百抽十五,另有商户份额上缴王府凑足整数五万两,各地其余赋税八千二百,由于未到秋税,所以大致上,便只有这般多了。”
李登高拿着账册,带着一帮新任命的户房郎中和文书一大清早就进了秦王府,这已经是最近几个月的惯例了,每月初十之前,寻个日子,将上月所得各项款项明细抄录出来,送交秦王府留存。
李璟一面听着,心思却有些诧异,只将一封账册拾起,单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
“凡属配军者,十二个军各军招募新丁,操练所支出,另有调拨沿途粮草拨给,单说第三军从平阳开拨到天井关前线,便足足支出一千一百两银子,这是何等大的一笔支出啊,六月各将官,兵丁,并山西陕西文武官员俸禄,一应拨给,所需三十二万,本地缺额仍在二十万上下,你们要快些拿出个章程来,勿要拖了孤王的后腿。”
负责拨给军需粮饷并统筹军需的户房主事,原明廷陕西三边有司衙门参议江明晓闻言顿时皱着眉头,上来道,
“主公,二十几万大军,虽屯田营各部自有备着粮草,但十个野战军,一旦满编,凡属二十五万人马牲畜,每日粮草,便需六千石之多,每月需近二十万石,耗粮如此之重,另需盐,茶,肉食等,合该银钱便是三十万,如此一项,各军每月总需银近六十万之众,这还不算军需兵器。火炮弹子等,若长期以往,下官只怕国力枯竭,民不聊生啊。”
他本作为明廷高官。自然对此等账务最是敏感,加上李璟出台任用的新式记账法,一目了然之下,各种缺额,更是触目惊心。凡属现在属于省府各库的缺额,每月竟然高达四十万之多。
还没等李璟问话,他又道,
“主公仁义爱民,乃圣明也,但山陕之地,永不加赋,只取三成供养秦王,而且劳役还需给银给粮,此等仁法。古今未见,足见秦王乃古今第一爱民之君,但国有言,无银不稳,军有言,无粮不稳,古今中外,莫不如是,一年两季,安得粮草不过百万之众。但与国力匮乏,长此以往,和解也”
原属山西太原推官宋愚生,现任山西左布政使也同时出来劝解道。“秦王殿下,江大人言之有理,如今山陕之地,虽然官员不少,但终归有个由头,每月所需还是个小数。但是各军却几乎是个无底洞,一旦要填满,那咱们还过不过了”
眼下这些人,无论当初是出于无奈,还是投机,反正现在都站到李璟这边来了,一个个升官进爵,虽然日子比以前过的清苦些,也暂时未能找到贪腐的有效方法,但是这些人一个个的却充满了干劲,那就是跟着李璟,搞不好过上几年,就是从龙之臣了。
按照高勋的话来讲,他在明廷,撑死了一个大同镇总兵官,而且妄图和李璟作对的话,身死族灭都是轻的,届时史书着重提及一笔,妄拒天兵,愚蠢至极,死不足惜那才是叫人恐惧的,那个苦哈哈,愿意和初生的太阳作对这不是赶着送死吗
所以,这些人啊,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为了自己的身后名也罢,都要使劲的帮衬着李璟,去完成统一中国的霸业,但是现在这么一瞧,他们都傻眼了,那就是坐吃山空,秦王李璟制定的税收政策和实际并不符合啊。
单以粮食计算,别看现在屯田营搞的如火如荼,但是每一季能够上缴秦王并支撑军队作战的,只有不到二十万石,当然,这也和刚刚开始大规模屯田有关,但是这点粮食,够干什么用呢也就是全军一个月所需,一年两季,不过两月所需,剩下的十个月,都需要从民间或者外地购买,以军队口粮七分杂粮,三分主粮这样的最低标准算,一石粮食在本地购买的均价都要一两五,而从外地购买,则需要二两以上。
一年十个月,便是二百万石,这么巨大的粮食缺口,那里是轻易能够补上的,哪怕李璟用山陕之地几乎所有的赋税一起补上,也不能补足。
“夏税不是已经入库了吗都与我说说,山西,陕西布政使司衙门一共收拢了多少钱粮”
家大业大,不比以前了,李璟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从格物所出产的东西和赚取的钱粮,都需要在各地大型建设,要兴修水利和招募闲杂,叫这些人有活干,有饭吃,才不至于让他们继续为寇,祸害乡里,但是这个规模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全山陕各地有多少地方等着他们去干啊。
“回禀秦王,山西布政使司衙门一共收取各地税赋五十二万石,其中番薯一项占据五成之多,这种只能喂养牲畜,并拨给屯田营充当军饷,要是给了前线大军,非得出问题不可。”
山西巡抚魏伯安也无奈了,秦军一日不解决后勤补给,一日不解决税赋和支出的平衡,那他就一日不得安宁,要知道,这可是涉及山陕一百一十万户近七百万民众的安危啊,要是秦王哪天扛不住了,那这天下还有活路吗
陕西巡抚胡春来因为五六月底陕西粮补,特意从西安赶到太原,原本还想冲李璟伸手来着,这下一听,顿时傻眼了,合着现在整个地区缺额每月都是数十万两,他还伸手,这不是找抽的么。
李璟压了压身子,伤神的问了一句,“当初的清缴的那批古董字玩,都送到京城和江南去了吗”
他记得自己当初查抄地方大族和王府,可是得了不少东西,如今整个秦王府留下来的都没几件,全部被拿出来准备换银子和粮食了。
李登高闻言,顿时一愣,稍稍有些为难的说道,
“秦王殿下,这其中许多,都是珍宝,我虽命人收拢,但是您贵为王爵,身份何等尊贵,岂能无有此等宝物傍身啊。”
也不是说他舍不得这些古玩玉器,但是李璟的脸面,就是山陕七百万民众和三十万大军的门面所在,如果连他都活的清贫,那自己这些人,干嘛用的岂不是打了整个山陕文武官员的脸吗
“休要多提了,孤王的脸面,是靠山陕的百姓和三十万大军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而非这些身外物,传旨下去,但凡各地,不许留存任何奢华之物,一应上交国库,换成钱粮,孤王志在天下,等席卷中原之后,此等身外物,应有尽有,谁要是私藏公物,中饱私囊的话,休怪孤王不念旧情。”
李璟腾地一下起身,身外物有什么作用放在那里也就是个观赏的作用,他如今身为西府秦王,手握重兵,有千百万军民拼死效忠,还怕没有面子
于是一指方才出列的陕西巡抚胡春来,
“陕西下半年所需农田水利拨给,一共二十五万两银子,从孤王的内库先出,待日后国库有余再算”
当年好歹抢劫也有个两三百万两之多,何况钱粮之数,只是看着短缺,但各地的府库和军用仓库,都是满满当当的,这些个大族,还是真有钱啊,哪怕按照李璟这般扩军,也足足能支撑两年之久,也就是说,在崇祯八年年关之前,他是不需要为这些考虑的。
何况,他的秦王内库之中,商路畅通无阻,各家的分成每月都有十万银两分润,一年下来,也是百万之巨,什么私人国家的,在李璟的念头里,朕即国家孤王的,也同样可以分给三军享用,一切的目标,都只为了夺取江山,江山社稷在手,还怕不能享受
“姚德全,传旨府中即全山陕大族,私蓄奴仆者,圈地占民者,一律重惩,孤王以定例,秦王府凡属丫鬟,家仆者九十九人,用不增加,各地军民凡依照此例递减,擢令天策卫在各地严加探访,一有发现,立即命有司衙门捉拿法办。”
姚德全乃李璟身边亲卫出身,战场上受创勉强救活回来,用药物养着,现在倒还算好利索了,但是重活干不了,李璟见他读过几年私塾,办事井井有条,就特意将他带了过来,如今当了秦王府的大管事,也算体己人了。
“王爷,这点人手,偌大的秦王府,何以照顾的周全啊。”
一听这话,他顿时傻了,别说昔日秦王府成百上千的丫鬟仆人,就提现在,留下来的也有二百人之多,不仅要照顾秦王妃,还有长公主殿下,本来就不够,还要裁撤,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既然地方大了,那就开侧门,将**的院落全部充作办公衙门,正好省了孤王召见大臣的时间,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命六房全部在秦王府办公,将多余的房子全部腾空,孤王要的是天下,而非如今,你懂么”未完待续。
………………………………
第387章 捐献和开荒节流
“你去招黄家,郭家等主事来见孤,另外,在太原总兵官以上并山西都司衙门指挥同知以上,全部来见孤”
等到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些后勤钱粮的牵扯,李璟拍了拍脑门,家大不好当啊,就这么一次扩军,做灭亡明廷前最后的准备,都花费了自己足足上百万两银子,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只要挨过了这最初的困难日子,往后自己就轻松了。
想想吧,穷尽山陕之地,养活了足足三十万兵马,几乎每二十几个人里,就要出一个士兵,这等比例,又岂是明王朝可以做到的
眼下内库之中,如果将全部的古玩玉器换成钱粮运入山西,那算上现在结余的二百万两,再支撑大军作战一年都没什么问题,而且等到来年开春,山西和陕西的元气就恢复了,到时候足足上百万石的粮食和税赋就能收上来,这么一结余缺额就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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