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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大忽悠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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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说:“恭和,你带着小女先走吧,烦请转告羊公,小女今后就有劳于他。”

    然后又是一个稚嫩的女娃哭喊:“我不要和大人分开,我不要……”

    离马车最近的那个年轻人也回答:“不行!我家主君命我等接应蔡公南归,怎可半途背弃?”

    话是这么说,可是后边的追兵越来越近,马车再怎么疾驰,也肯定没有马跑的快,形势越来越危及。

    “恭孝,你护蔡公先走!”

    那名叫恭和的年轻人忽然放缓速度,然后一拨马头,反向追兵冲去。另外两个护卫见状也返身随恭和而去,眨眼之间,马车旁边就只剩下恭孝和那个俯身马背的受伤护卫。

    双方之前已经交过手,也不见搭话叫阵,恭和挺枪便向追兵刺去。马来枪往,惨嚎立起,恭和一阵冲杀,直到被一个将官模样的人挡住去路。另有部分人马已经绕过恭和三人,继续追赶马车。

    只要绕过前面那个山坳,河内郡便一日可达,只是这一天的路程,似乎越来越漫长。官道上忽然又出现一队人马,是从河内方向而来。恭孝瞬间欣喜若狂,以为是己方接应的人马到了。

    “来者何人?”

    对方发问,恭孝却迟疑起来,因为随着双方人马渐渐接近,恭孝发现对面的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后边的追兵已经迫近,随着“嗡”地一声清响,恭孝中箭,跌落下马。

    不管恭和多么忠义,那也是必死之局。等到大队追兵赶过来的时候,发现先前追赶马车的那一部分人竟然全部死去,马匹也都不见了。追兵又赶了一阵,终于在官道边发现了马车,车里是恭孝和那个受伤护卫,也都已经死去,而他们真正要杀的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

    北邙山里来了两个新人,其中一个三岁的小女娃,暂时忽略不计,另外是一位四五十岁的老者,方脸大耳,当然,可能没有刘备备的耳朵那么大,只是一路风尘,面带疲累之色。但是,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的头发,短短的,蓬蓬的,有点像犀利哥,却又没那么犀利。使刘汉少乍见之下,还以为又穿越来一个呢!

    两下相见,都有点发懵。刘汉少没想到,来的是位“同乡”,而老者也想不到,一路之上,自己都在打听,却一无所知的“恩公”,竟然就是眼前这位……四岁的大人。

    “你就是蔡邕,蔡伯喈?”

    刘汉少有点不可置信地问。

    “正是老朽,陈留蔡邕。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这一次,不等蔡邕问完,站在旁边的史阿便已经抢先回答。

    “我家主君乃是堂堂皇子,史侯殿下。”

    “啊?!”

    蔡邕彻底懵圈。

    …………

    没错,这位留着汉朝后现代发型,仿冒穿越人士的,就是鼎鼎大名的蔡邕蔡伯喈。原来在朝中当议郎,后来和五官中郎将奚谷典、光禄大夫杨赐等人一起正定《六经》。

    要说这个蔡邕也真是个耿直的憨娃。

    头两年,灾祸变故频发,刘宏心里害怕,就问爱卿们是咋回事。贪官污吏太多,民不聊生呗,还能是咋回事?可是蔡邕当了个真,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原本上的是密奏,结果被时任中常侍的曹节偷偷看到,还把内容捅了出去。这一下可好,也甭管是王公大臣,还是宦官内廷,得罪的人可海了去了。大家伙儿联手给他挖坑、下绊儿,没几天就被判了个“弃市”,就是拖菜市口砍脑袋的意思。

    后来还是有人求情,汉灵帝刘宏可能也觉得这娃憨厚,才改判了流放朔方。就这也不消停,连阳球都派刺客半路刺杀他。不过,据说那刺客见着蔡邕之后,觉得他不像坏蛋,所以就没杀他,自己撩腿蹿了。鬼知道是蔡邕人品太好,还是刺客临时怂了。

    说阳球是坏官?他整死了中常侍王甫和淳于登。说阳球是好官?他又追着蔡邕不放,欲除之而后快。历史书上说阳球是酷吏,可他究竟是想整饬朝纲,肃清烟瘴,还是仅仅为了显摆自己,欺压同僚,谁能说得清呢。

    原本朝廷里最不能看,也最不敢看的就是所谓真相,历史中的朝廷里,真相就更看不到了。历史书上还说蔡邕是个孝顺孩子,母亲生病,蔡邕伺候,三年不脱衣服,七十天没合眼。三年不脱衣服,顶多是臭点,可七十天不睡觉……可见历史也胡诌。好像比起这些庞然大忽悠,刘汉少还只是忽悠界的一个小学生罢了。

    好歹蔡邕是活着到了朔方,过上了一段宁静而苦逼的流放生活。但是后来,大赦天下,蔡邕就想着,自己在洛阳得罪的人太多,也别回去啦,还是回陈留老家吧。就说打算启程呢,五原太守王智来送行,喝大了之后又蹦又跳地劝说蔡邕,以后改改脾气,别那么傻冒,可是蔡邕还是个犟种,不搭理人家的“好心好意”,害的人家被别人笑话。

    话说王智这货喝大了,蹦蹦跳跳地拼尬舞,不劝蔡邕,别人就不笑话了?可是王智不管,反正就赖蔡邕,害自己失了面子。可以不知道王智是谁,但是人家哥哥是中常侍王甫,这不能不知道吧?你蔡伯喈从前再怎么牛掰、风光,现在也不过是个流放之徒,还有什么可拽的呀?所以,王智一边密告,说蔡邕心怀怨恨,诽谤朝廷,一边派人,一路追杀。

    原本事不大,可是在乱世活的滋润的那些人眼里,他们的所谓面子,比人命大多了。

    幸亏泰山羊氏和蔡邕关系不错,早早派人接应蔡邕南归,半道上蔡邕还想着,自己干脆也别回老家了,直接去泰山,再不行,继续往南逃,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刘汉少。

    …………

    刘汉少羡慕蔡邕啊!天气这么热,人家却可以头发短短的,要是刘汉少知道先前蔡邕脖子上还套着个铁圈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联想起绳索、蜡烛、小皮鞭什么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之,孝之始也。”

    留长头发就是孝顺啦?为毛刘汉少前生想当“孝顺孩子”,结果被老师喊家长,老爹请竹笋炒肉,好不容易混到毕业,任性地当了几年“孝顺孩子”,结果还被她嫌弃,一激之下,剃了个光头,从此头发没超过一寸。

    可是汉朝那会儿,剃头也是刑罚,叫作“髡刑”。只剃头,叫作“髡首”,剃头加套圈,叫作“髡钳”,都是属于侮辱人格的惩罚。所以,后来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开始流行,“光头欧巴”杀入中原,还被人们蔑称为“髡人”。蔡邕受到的就是髡钳之刑,大赦天下之后才取掉脖子里的圈圈,又开始蓄发的。

    可怜的秃子们,天生的不孝之人哪!

    一番梳洗过后,蔡邕看起来精神不少,只是这个发型仍嫌犀利。也不知道刘汉少抽的哪股风,竟然亲自操刀,修修剪剪,忙活了半天,硬是给蔡邕整出一个大背头。

    也许是之前一直担惊受怕,有些精神恍惚,也许是初来乍到,又是史侯有命,反正蔡邕是老老实实地让刘汉少剪了头,可是剪完之后,拿着铜镜一照,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脖根儿,当时咧开大嘴可就哭嚎上了,那样子,真好像死了谁似的。

    能不哭么?

    好不容易盼到大赦天下,巴巴留了几个月的头发,都能扎起小揪揪了,转眼又被刘汉少给剪没了。

    刘汉少还纳闷,难道是哥的手艺不行?好吧,就算手艺确实差点,也不至于到要死要活的份上吧?你个老憨娃肯定不知道,将来敢留这发型的,不是赌神就是伟人哪!

    怎么哄都哄不好,后来蔡邕把刘汉少也给哭恼了,拿着剪刀就要把自己的头发也剪掉,说是要赔给蔡邕,甚至还扬言,要把学校里所有男娃的头发都给剪了。是大家拼命拦着,才没让刘汉少做出过激之举,也把蔡邕吓得不敢再哭闹了。

    以为这是笑话?

    可是历史上类似这样的笑话却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旁的不说,清兵入关那会儿,要剃半拉秃瓢,因此而死的人,不计其数,这些人都被上升到了仁人志士的高度。后来八国联军进北京,剪人辫子玩,又死了一大波,也都成了仁人志士。

    自己的脑袋的确不容别人乱动,但是尊严早就被统治者偷换了概念,成为他们能够利用的工具,百姓们只是接受一种习惯,或者还没接受另一种习惯而已。

    刘汉少的确不能融入他们汉朝的幸福生活,否则,就是自我退化。他甚至开始疑惑,自己费劲巴拉地把蔡邕弄到山里来,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他能教给那些娃娃们一些什么呢?

    还好蔡邕没自杀,并且很快被简体字吸引,投入到新的研究中去,否则刘汉少一定会充满愧疚,良心不安。

    当然了,养着这么个大神,也不可能让他吃白饭,就当是个认字先生呗,每天教娃娃们识字,也够他累一壶的。

    蔡邕想给羊氏去个信,说一下自己的情况,毕竟人家为了接应他,还死了不少家将,但是却被刘汉少拒绝了。倒不是怕别人再来找蔡邕的麻烦,自己镇不住,而是刘汉少不想“惊动他们汉朝”,或者尽量少之又少地去改动它。毕竟他现在除了一个史侯的名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四岁的大人,能够做些什么呢?所以他希望历史能够按照原来的样子继续发展下去,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能够更好的迎接将来的风雨。

    再所以,蔡邕消失了,像人间蒸发一样,无论仇家还是亲友,都找不到一点线索。也许跟着汉少的人都会变成传说,哪怕只是一个梳着汉朝后现代发型的背头哥。
………………………………

北邙卷 第010章 吾家有狐初长成

    第010章吾家有狐初长成

    ……………………………………

    校长办公室太敞亮了,要想干点什么阴暗的事,总是得拿到阴暗的地方说。这里是刘汉少在北邙学校的宿舍,一厅两卧的设置,中间是厅,刘汉少睡左边的卧房,任红昌睡右边。阴暗不阴暗,关键在于心理,但是能来到刘汉少这屋和他说话的人,无疑都是亲近之人,或者……即将变成亲近之人。

    史阿是第一个称呼刘汉少为主君的人,在把蔡邕劫到山里之后,他就改了口。能把蔡憨娃整的欲仙欲死,神魂颠倒,史阿自认肯定做不到。括弧,其实“殿下”已是尊称,而“主君”是一家之主的意思,史阿如此相称,一来表示奉刘汉少为家主,二来表示咱们都是“史家人”,显得多亲近。

    “史老大,能不能找一些可靠的人?也不见的非得是你那些徒弟,重要的是无牵无挂,又能够信得过。”

    史阿想当官,很想当官,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是,汉少!”

    刘汉少坐在椅子上,小手指头不停地敲着桌子,一边思忖一边说:“这些人最好身手不错,不过没武艺也没关系,但是不能太扎眼,要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一种。把他们分成一个个小组,相互之间不准联系,除非是接着命令,有了需要。”

    不曾想,刘汉少还没把话说清楚,史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汉少,您是需要侦候?”

    刘汉少听的一愣神。

    “察战?”

    “间使?”

    古代对间谍就有这么多称呼了?刘汉少可不知道,但是看字面也能大概理解意思。刘汉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需要你们执行特别任务,这个你们,可不是三五个英雄,十来个游侠能够担当的。我要让你们形成网络……”

    “网络?”

    史阿有点懵。

    “像通往各个州郡的道路,像吴地水乡的大小江河,像蜘蛛结出的网,我要你们无所不在,无孔不入。”

    随着刘汉少的话,史阿倒抽一口冷气,他不敢想象这个所谓的“网络”究竟有大多,更不敢想象刘汉少的心究竟有多大。要知道,现在汉灵帝刘宏可是还活蹦乱跳呢,而一个四岁的皇子,就已经开始着手搞这样的事情,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恐怕……

    也不管史阿是惊呆了,还是有些犹豫,刘汉少忽然冷冷地问:“史阿,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一时之间,史阿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幸好刘汉少也不需要他回答。

    “是为了当官;是为了搏个出身;为了光耀门楣,荣华富贵。”

    史阿很想反驳,好歹给自己找点听上去大义凛然的借口,但是他又不敢,因为刘汉少直接切中了他的心思,不容他周旋躲闪。

    刘汉少也很想史阿能够说出点什么,比如信仰啊,追求啊之类的玩意,伟大而高尚的目的,但是,那不现实,说了,反而是假话。一个四岁的小屁孩,凭什么让人家巴巴地跑来给自己卖命?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个皇子的身份,人家就是奔着利益来的。说起来,人家是长线投资,自己才是空手套白狼。

    “也许……你活着的时候,我没办法让你人前显赫,但是,你死以后,我保证能让你万世流芳!”

    这种话都说了,够掏心窝子了吧?刘汉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显得愈发真诚起来。

    “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古代当刺客、干间谍这些活儿可不丢人,比如荆轲,比很多皇帝还出名,再比如西施,比很多皇后还出名。所以,这对于史阿来说,等于是天大的好事,唯一所要顾虑的,就是刘汉少将来能不能顺利当上皇帝。别人投靠过来算是站队,万一失败,也许还有机会另投他主,而史阿明白,自己所干的活,等于是卖命,万一刘汉少失败了,自己也必死无疑。

    一方面是游侠义气,汉少对自己真心相待;一方面是将来巨大的权柄与利益,毕竟从目前来看,汉少是皇帝唯一的儿子,妥妥的未来接班人。

    刘汉少不可能给史阿留下太多犹豫的时间,史阿也不傻,此刻正是该表忠心的时候,立刻站起身,跪倒近前,大礼参拜。

    “我主有命,无所不从。刀山火海,无所不往!”

    “站起来。跟我的人,不要向人下跪。”

    刘汉少在装那个啥,尽管到了汉朝以后,除了偶尔对史老道使使性子,还没真正的对谁装过这个玩意,但是前生所学的忽悠专业之中,这是必不可少的一项。

    史阿站了起来,侍立在刘汉少身侧,只听他又冷冷地说:“以后……你们……就叫搜狐。”

    听听,多牛掰的名字,任凭敌人狡猾如狐,我们也要替汉少搜他出来。尤其是那个“你们”,极大地刺激了史阿的小心脏,尽管现在还只是他光杆一人。

    可是史阿哪里知道,起这么个名,虽然是“葱白”,也是刘汉少想要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的来处,或者更是想提醒自己,别忘了那时的她。就像当初杜娘拿走那副世界地图去绣的时候,问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刘汉少洋洋洒洒地在上面写下“百度”二字一样,只为了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打死刘汉少也许都没人相信,于一个阴暗小角落,两个阴暗小心灵里,鼓捣出来的阴暗特务组织……搜狐,接到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寻找棉花种子。

    张角老道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就能忽悠几十万,真的是汉朝人全都傻叉,信了他的邪?其实,就是想造反!很多很多的人,也许自己一个人或者一小群的时候,宁可饿死也都不敢造反,因为看不到希望,明知反也是个死,还不如轻轻松松、愉愉快快地等着饿死。但是有人站出来喊号子,看上去声势浩大,红红火火,那些“很多很多的人”马上就会乐意随大溜儿。

    为什么那么多人想造反?

    也许史学家和这个那个的家,能够整出一套一套的玩意,去研究一辈子。其实就一句话,活不下去了呗。

    吃饱穿暖是人活着最基本的需要,如果这个需要都达不到,自然“不得安生”。不信?把这些“家们”饿五天,敢跟皇帝抢吃的,饿七天敢跟狗抢食,饿上十天半个月,狗就木有啦。假如再饿久了……

    如果现在能一脑袋扎到南北美洲,刘汉少肯定要先弄玉米和土豆的种子,“高产作物”不仅仅是四个字,而是等于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活命。不过还好,假如社会环境安定,汉朝本土作物又能丰收的话,还是能够保证人们基本需求的。

    穿暖也是必须的,“衣食住行”,甚至穿还排在吃前边。汉朝那会儿的“布”都是麻布,所谓“布衣”也就是麻衣,而棉则指的是木棉。因为木棉纤维较短,没有办法纺纱成线,只能当作被褥填充物。理论上来说,木棉纤维短,填充被褥用久的话,蓬松度可能比棉花保持的还好,但是产量肯定不比上棉花。貂皮大衣还暖和呢,刘汉少也不能人人都发一件去。

    历史书或者那些画册上,只有汉朝劳苦大众光膀子穿着“犊鼻裈”这种原始裤衩下地干活的,哪有穿棉袄棉裤的?不要说那些丝织品,锦、绣、罗、纱、缟、绢、绡,不管它们叫什么名字,都不是老百姓能玩的。前生的时候,人家都玩私人飞机了,可刘汉少还开小电电抓抢匪呢。这还仅仅是有钱没钱的问题,更何况汉朝那会儿,什么人穿什么衣裳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商人再有钱也属于贱民,照样不许穿漂亮衣裳,不然就可能掉脑袋。

    不管怎么说,棉花都应该是自然界中用来做纺织品的首选,可是汉朝那会儿,名列第一的棉花还没有得到种植推广。不单如此,有没有都还是个问题,刘汉少也只是凭借前生历史书说的那些线索,估摸着有也应该是在大汉的最南边……交趾。

    烽烟四起,匪盗横行,连皇帝老儿的诏书都有可能下达不到,由此可见,寻找棉花种子的任务也并不是一个轻松差事。可是这个事必须要做,因为刘汉少深知棉花的重要性,即使将来自己干不翻董卓,还是照着历史的轨迹死翘翘了,只要能够把棉花留下来,未来的一千八百年里,也会因此少死很多很多的人。

    …………

    差事是史阿接下的,但是他自己肯定不会去交趾,至于他派了谁去完成“搜狐第一差”,那就不是刘汉少要操心的事了。

    表面上史阿还是开武馆的,一介布衣,和从前并无二致。但是武馆后边,史阿所住的宅院被列为禁区,连一般徒弟也不许进入。所谓一般徒弟,就是那些家里有闲钱的,想学几招把式唬人的。另外改变的一个规矩,就是武馆开始免费收徒,像以前韦光正那样的孩子,慢慢多了起来。

    假如韦光正是现在才遇到史阿,铁定能被收入门墙,不用再做小厮,干什么偷师的活儿。可惜,时代不同了,现在史阿遇到韦光正,总是平辈论交,尽管韦光正对史阿依然恭敬有加。

    小小的搜狐像是深埋进地下的种子,拼命地吸收着养分、水分,总有一天,是要破土而出的。
………………………………

北邙卷 第011章 皇后太监一起侃

    第011章皇后太监一起侃

    ……………………………………

    十二月初五,洛阳城,长秋宫。

    今日下诏,立刘汉少那位名义上的生母,何贵人为后,同时征召那位传说中的大舅,颍川太守何进为侍中。其实这个大舅和刘汉少的老妈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那位二舅何苗又是同母异父,他本姓朱。当然,不能喊他朱苗,也没人认识“朱苗”是谁。

    刘汉少是回宫道贺的,在此之前,北邙山里那些人已经纷纷向他先道贺一遍了。虽然北邙山就像是个被遗忘的村落,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喜欢上了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但是有一部分人是时刻不敢放松警惕的,比如史老道,比如韦光正,比如杜娘……

    都说何贵人是母凭子贵,因为生下皇子辨,才被立为皇后的,可是早几年干吗去了?过了年刘汉少就五岁了,哦,不对……汉朝那会儿都说虚岁,这也是刘汉少很久之后才弄明白的。

    起初董太后还帮衬过何贵人,毕竟她让自己又当上了奶奶,但是随着何贵人身份渐高,也越来越跋扈善妒,所以董太后也越来越看何贵人不顺眼,再一想她卑贱的出身,愈发嫌恶,连带着对刘汉少也不冷不热,尽管这是她唯一的孙子。

    但是,这些人的意见在刘宏那里都不算事,他最看重的是张让和赵忠,甚至常常对人说这就是他的老爹老妈。是不是想不明白?一个皇帝居然找俩太监当爹妈,况且自己的亲妈董太后还活着。据说啊,赵忠和汉桓帝有一腿……咳咳,不说了,太恶心。

    有时候刘汉少会想,是历史上的道人史子眇原本就应该是这样,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有了史老道的“励精图治”?关于何贵人立后之事,张让和赵忠都在刘宏面前说了好话,也许是何贵人自己努力,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定,但是史老道为毛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

    要真信史老道有神通,那就是刘汉少退化。或许他只是提前得到一些消息,或许他也在这里边伸了一小手。史老道既然没有细说,刘汉少也不会细问,反正历史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目前还是别惊动它,最好。

    下诏当日,何皇后就搬进了长秋宫。但是刘汉少不喜欢这里,确切地说,是不喜欢整个皇宫。刘汉少并不觉得这里有多么富丽堂皇,只是感到不自在,很压抑。再牛掰,到了晚上不是还得点油灯么?而且,皇宫里别说是亲情,就连人味,刘汉少都感受不到,这里只有一个大怪兽领着一群小怪兽,而且小怪兽们还各怀心思,相互撕咬,又齐心协力糊弄着大怪兽。

    很荒诞,很魔幻,很……粗话的。

    自打穿过来之后,刘汉少只是逢年过节或者谁谁寿诞的时候,才回皇宫,每次也都是来去匆匆,沾脚即走。所以,刘汉少孤独的不只是灵魂,如果非要在汉朝认个便宜爹妈,他宁愿是史老道和杜娘。

    …………

    “恭喜母后,贺喜母后。母后,你越来越年轻漂亮啦!”

    这不是装嫩,而是演戏。整个汉朝都是一个大舞台,上演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剧目,刘汉少也许仅仅是一个小演员,幸好,里边还有一副老戏骨。

    尽管刘汉少说的不伦不类,甚至连头都没磕一个,可是何皇后还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哪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年轻漂亮呢?最主要的是,刘汉少一口一个“母后”地叫着,而从前只能叫“母妃”。多年夙愿,一朝实现,真让何皇后想矜持也矜持不了啊。

    “皇儿真是越来越乖巧懂事了,快过来,让母后看看。”

    刘汉少迈开小腿,巴巴地跑上前去,原本以为何皇后要抱自己一下,不曾想,她只是拉住自己的手,转身向坐蹋走去。趁人不注意,刘汉少无奈且尴尬地笑了笑。

    在坐蹋上坐定,何皇后把刘汉少拉到身前,慈祥地看了又看。姑且算“慈祥”吧,可何皇后才二十来岁,比杜娘还年轻不少,这要是搁在前生,都不知道该不该交男朋友。所以,每次何皇后这样慈祥地看着自己,刘汉少心里都会冷汗直流。

    “我儿长高了,也瘦了。在宫外住的还习惯吗?”

    “废话,打小就住外边,能不习惯吗?在这里才别扭好吧!”刘汉少心里瞎嘀咕,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还好,道长和杜乳母照料儿臣很是尽心。只是……”

    刘汉少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何皇后立刻紧张地问:“只是如何?”

    “只是儿臣常常思念母后,又不能侍奉左右,实为不孝。”

    说完这一句,刘汉少心里一直嘀咕着“掉下来,掉下来……”因为何皇后的眼圈红了,他想看见她眼泪掉下来的样子,也许这样能更好地激发自己的表演热情。可惜何皇后及时地用香帕按了按眼角,说了一句“我儿是真的长大了。坐,快坐下说话吧。”然后便神色如常了。

    刘汉少讪讪地一屁股在坐蹋上坐下,他可不会跪坐,因为坐蹋较低,两只脚就垂在地上,前后不停地搓着地。

    何皇后看在眼里,又“慈祥”地说:“我儿来年就六岁了,给你找个师傅,教以礼数,学治国之道,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上学。儿臣还小,就让儿臣再多玩两年吧。母后有所不知,儿臣独自在外,时常感到苦闷,所以就找来很多小孩跟儿臣玩耍。”

    刘汉少已经有一个蔡邕了,他可不想再找个什么儒林名士整天在耳边唠叨。况且,万一找的人不合适,自己以后出来进去的都不方便。

    何皇后失笑。

    “母后怎会不知。你呀,就是贪玩。”

    知道你知道,才故意说你不知道。刘汉少撅着小嘴,一脸委屈地又说:“母后,儿臣想多找些玩伴一起戏耍,只是……怕养不起呀!”

    “怎么,你的史侯府还缺钱财吗?好好好,想要什么只管说,母后都答应你。”

    平心而论,何皇后对刘汉少还是很娇宠的,毕竟是亲子,而且还凭着这个孩子,让自己当上了皇后。

    但是,这里边有问题。

    世人总喜欢说母爱是天性,天底下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那么,那些被卖掉的孩子该怎么说?当然,不是任红昌被卖的那一种。还有那些被遗弃,被虐待,被溺死,甚至是“易子而食”,又都该怎么说?可能是这些事情太过黑暗,让世人不敢揭露,才有了“母爱天性”之弥天大谎,然而,是不是也恰恰因为这个弥天大谎,使孩子们简单地认为,父母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是无偿的义务,从而少了感恩之心,甚至达不到孩子们的要求,反而会落不是。每一位伟大的母亲,都必有一番巨大付出,因为,并不是每一个母亲都能够伟大。

    何皇后应该就不算是一个伟大的母亲,起码和杜娘比起来,小两个号也不止。

    …………

    与何皇后又闲聊了几句,刘汉少便告退出来,走到长秋宫门口的时候,看到史老道正在和人说话。那人大概有五十来岁,也许是不经常晒太阳的缘故,脸色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更重要的是,他下巴上没胡子。这个人刘汉少认识,就是大名鼎鼎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刘汉少之前是由杜娘抱着进宫的,自然也得抱着出来,史老道和任红昌就等在门口,这已经很给面子了,高大尚和韦光正他们都还得等在皇宫外面呢。

    先前离的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张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史老道则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侧。任红昌原本躲在马车后边,却一直盯着宫门口,看到刘汉少从里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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