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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大忽悠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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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少瞪了一眼韦光正,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解他。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戏志才一声轻叹,抛出另外一个话题。
“汉少,大尚走了,可是朝廷方面总要有所交代。否则,追查下来,恐露端倪。”
是啊,虽说这些年高大尚一直跟着刘汉少,但是并不属于刘汉少的家臣,人家和韦光正的上司应该是南宫卫士令,只不过被放调到史侯府之后,再无人问津罢了。这也是刘汉少这个史侯干瘪的另一个表现,就像卢植那个皇子傅一样,在别人眼里都不算盘菜,除非刘汉少能当上皇帝。
没人问归没人问,万一有人问起来,该如何交代呢?说高大尚撂挑子不干,自己回老家了。要是追查到老家怎么办?说高大尚突然染病死翘翘了。尸首呢,墓冢呢?说高大尚喜欢上一个小寡妇,和人家私奔了。小寡妇姓嘛、叫嘛,家里几口人,地里几头牛?
高大尚何等壮烈,就算刘汉少再不正经,也不愿在他身后,还胡说八道,有污其名。一时间,刘汉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傅燮突然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往后,没有傅南容,只有高大尚。”
脱鞋子归脱鞋子,在刘汉少这儿可没有解剑的规矩,至于“赞拜不名”嘛,更是调了个个儿,北邙山里混过的人,相互之间习惯了喊名字。括弧,更多的是喊外号或昵称。用刘汉少的话说,取个名字要是不让人喊,还取来做什么?
所以,这屋里有两个人是带兵器的,一个是戏志才,坐下之后便将汉少佩刀解下,放在身旁的茶几上,另一个是韦光正,跟着汉少无论到哪儿,从来都是剑不离身。
大家还没弄明白傅燮话里的意思,却见他抓起汉少佩刀,抽刃而出。
韦光正起身、抽剑、前出,直奔傅燮而去,只不过距离因素,使他慢了一点点。
令人惊诧的是,傅燮抽出刀后,反过刃口,便在自己脸上划了一下,当然,这一下也算及时地救了他一命,否则韦光正的剑此刻只怕已戳进了他的心窝,而现在,却磕飞了他手中的刀。
“粗话的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死死远点,别弄脏了哥的屋子!”
别人登时已经明白,傅燮不是要自杀,可刘汉少还在破口大骂,就是生气,这娃怎么还哄不好了呢?过去这么多天了,还一心求死呀。好在并未骂过瘾,因为他也看到了傅燮抹的不是脖子。
与其尴尬地暴露智商,不如继续假装生气,刘汉少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脸上划一刀,别人就当你是高大尚啦?”
傅燮又变回寂静无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鲜血滴淌。刘汉少急忙吩咐被吓着的任红昌去拿药,然后也是一声无奈叹息。要说心里震动最大的,还是韦光正,看着傅燮出手时的决然之色,不禁默默地想:高大哥,你用命换回来的这个人,没给你丢脸。
拉过这一刀,傅燮心里反而有一丝顺畅,倒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而是后来听傅干说起,为了假冒自己,高大尚便是先将脸上横横竖竖拉的不成样了,才代为出战的。傅干的本意是想让他爹珍惜性命,莫要辜负了高大尚,可是听在傅燮耳中,当真是痛也痛死,愧也愧死,偏偏又不能求死,所以压在心上,梗在喉头,这口气怎么也出不顺畅。
“我来为府君顶盔……府君高义,我等佩服,理当为府君顶盔,以壮行色!”
每当寂夜,梦回汉阳,高大尚便笑着向傅燮走来,而傅燮总会哭着喊“将军,将军……”
“俺不是将军,连个军候都没混上咧。”
“不,你是真正的将军!”
所以,当听到因为高大尚的逝去,可能导致出现纰漏的时候,傅燮一下子便想到,既然高大尚可以假冒自己,骗过十余万敌军,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假冒高大尚,弥补这个纰漏?再所以,那一刀拉的真是毅然决然。
可惜刘汉少没这么壮怀激烈,勉强算是及时地阻止了傅燮。高大尚拉完刀就死了,战场凶乱,说不定连个囫囵尸首都没留下,可你傅燮还得活下去,拉一刀就想变身高大尚啊?要想骗过别人,这得拉成什么样?
敢请脸不叫脸,那是刀削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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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卷 第064章 焦尾琴与木吉他
第064章焦尾琴与木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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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燮一心想要假冒高大尚,戏志才觉得只要做的妥贴,此计应该可行,于是便开口道:“既然南容兄……”
戏志才改口,称呼傅燮的表字“南容”,说明对他已有认同,当他是自己人了,不曾想傅燮依旧打断了戏志才的话,决绝地说:“不,傅南容已死!”随即又在刘汉少面前跪倒,拜道:“请汉少允准,在下便是高大尚。”
戏志才悄悄向刘汉少点头,刘汉少想了一想,说道:“既如此,往后你便姓高、名节,字大尚。”
刘汉少给人起名多了去了,但从来不会把名和字分开起,费事又麻烦,如今多发一个“节”字给傅燮,更多的是为了纪念高大尚。
高节!
高大尚!
傅燮原本表字“幼起”,就是因为佩服孔子的学生南宫括反复读“白王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来要求自己言行谨慎,所以改为“南容”。
腹泻,自然难容,这个表字倒也贴切。这一回更绝,连名带姓一起改了。
改个名字简单,如何改变样貌才是关键,史老道适时地说:“贫道或许可助……大尚,一臂之力。”
…………
原本刘汉少以为史老道会整容呢,还纳闷这么多年,没见他露过这一手,出乎意料的是,这货只会毁容。再见傅燮,刘汉少登时就想,完了,世上又少了一个可以靠脸吃饭的美男子。假如庞统、张松、曹孟德这些长的像喜剧的在此,定会集体赞曰:我们很欣慰!
只见傅燮满脸大燎泡,左边一道刀疤,右边一片殷痕,左眼角也被伤到了,有些睁不开眼。眼前这副模样,和白天见鬼也差不多,就算高大尚和傅南容的两位老妈同时亲至,怕也认不出来。
但是,傅燮的精神倒是很好,已经学会了敬礼,铿锵有力地说:“汉少!”
连声音都变的嘶哑了,既不是从前的高大尚,也不是原本的傅南容。
刘汉少心头一颤,唏嘘不已,有心痛殴一顿史老道,可是如果不是傅燮自愿,史老道也整不成这样啊。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狠。当初刘协刚出生,史老道就有意做掉他,后来在刘汉少面前玩自杀,更是不带一丝迟疑的。而傅燮呢?十余万敌军都吓不怂的主儿,几千敌人磕头作揖都拦不住死战,或许这些皮肉之苦,正能解开他心中郁结所在。
“你受苦了……大尚。”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傅燮双目含泪,因为自己得到了汉少的认可,终于可以重获新生了。
傅燮摇着头,铿锵地说:“不苦,高节不苦。高节虚浮于世几十年,从来没像在咱们北邙山里这样畅快过。”
“高大尚!”
“到!”
“好好养伤,早日回史侯府续职!”
“是!”
于是,世间再无傅南容,只有发生意外的高大尚,因为喝酒喝多了,先被利器误伤,又被烟火所害……一个多么悲催的娃呀。
韦光正尽可能多地陪着“新高大尚”,给他讲高大尚熟知的人和事,爱好与习惯,过往与故旧。没了刘汉少的史侯府本已冷落非常,不必太过担心外人察觉什么异常;卫士队的兄弟都是死忠,无需隐瞒,只是“新高大尚”是否能取代高大尚在他们心里的位置,还需要时间去检验。
…………
公元187年,中平四年,十月。
长沙人区星反叛,自称将军,部众有一万多人。刘宏下诏,任命议郎孙坚为长沙太守,将区星叛军镇压,孙坚因功被封乌程侯。
当初,张温征发幽州乌桓三千名骑兵,前去征讨凉州叛军。前中山国相、渔阳人张纯想要当老大,统领这些乌桓骑兵,张温不肯,而是让涿县县令,辽西人公孙瓒统领。军队走到蓟县时,乌桓骑兵因为粮饷拖欠不发,多数人叛逃,返回乌桓部落。
张纯因为没有当上老大而怀恨在心,便与同郡人、前泰山郡太守张举和乌桓部落首领丘力居等联合,抢劫蓟县,还杀死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终等人,所众多达十余万,驻扎在肥如县。
张举自称皇帝,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他们发布公文,通告各州、郡,宣称张举将代汉而立,要求刘宏退位,命公卿奉迎张举。
…………
天下且纷乱,汉少尚苟安。
最近刘汉少在忙活着剽窃乐器,倒不是他自己贪玩,起因是蔡琰。这位心机宝宝转眼也要十二岁了,当年的校园恶霸已有些亭亭玉立的模样,更奇特的是,她居然是卢植军略课唯一的一个女旁听生,显然下象棋已满足不了她智商上的优势。
女子十二,金钗之年,转过年就可以说媒、寻人家了,但是蔡琰明显是把劲儿用到了别的地方,板着手指头算生日,提前好多天就给刘汉少明示暗示,要礼物。并且一再声明,要这世上独一份的东西,旁人别说有,就连见都不许见过。
北邙六结义,幸亏有这个小娃垫底,要不然尴尬的绝不止文徽一个,所以,刘汉少当然要摆足了老大哥的架势,满口子地答应下来。
应是应了,可是究竟有什么玩意,能满足这个古灵精怪的心机宝宝呢?要知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蔡琰不仅无一不精,就连马均发明的那些稀罕玩意,也只能吸引她一时注意,等看明白其中关窍,便会失去兴趣,否则,也不会无聊到去听卢植讲军略。还别说,假如由着她在这条道上跑下去,兴许将来真能出个女军师什么的。
刘汉少有点“重女轻男”,所以,老爷们该干的活儿,就别让女娃插手了,再所以,他可不想卢植真把蔡琰培养成女军师、女将军什么的。只不过,该用个什么法儿,把蔡琰的心思拉回来呢?
这事儿着实烧了一回刘汉少的脑袋瓤儿。
…………
起初,刘汉少想做一架钢琴,这还要源于前生后世之时,想要臭儿子学钢琴的心愿。因为觉得弹钢琴的男人有气质,有风度,够文雅……最重要的是,会有大把迷妹往身上扑。
大人总希望孩子比自己强,刘汉少也希望臭儿子别像自己这么俗气。可惜……当时他没有稳定收入,买不起一架钢琴,就想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自己给臭儿子做一架,为此,还特意研究了一番钢琴的构造。兴冲冲地与她商量这事儿,没想到她居然反对,说等儿子长大了,就让他出国,男人应该出去多见见世面。
学钢琴与出国有冲突吗?
把精力都用在学琴上,影响儿子学外语啊!
此事闹的不欢而散,被搁置了下来,想不到,一搁就是一千八百年……
…………
可惜钢琴不是刘汉少想造就能造的,蔡琰再聪明,也算不出钢琴除以刘汉少的智商,是不是就能等于“创造时间”。所以,刘汉少退而求其次,打算做一把木吉他,反正都是琴,反正都要被人弹,木吉他对小女娃的吸引力应该也不算小了吧。
假如不是刘汉少派史阿上演了一出“拯救憨娃蔡邕”的行动,焦尾琴此刻也许已经问世了。蔡邕的焦尾琴可是中国古代四大名琴之一,与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并称。
相传,蔡邕避祸吴地之时,有一天正坐在屋里犯矫情,女房东在隔壁烧火做饭,她将木柴塞进灶膛里,火星乱蹦,木柴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蔡邕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阵清声异响,不由得心花乱颤,竖起耳朵又偷听一会儿,大叫一声“孬孙咧”,跳起来就往隔壁蹿。来到炉火边,也顾不得火势灼人,伸手就将那块塞进灶膛的木头又给拽了出来。
蔡邕大叫道:“打死你个龟孙,这块木头做琴多好哇!”
后来,蔡邕费尽心血,精雕细刻,终于将这块木头做成了一张七弦琴,因为木头的屁屁已经被烧的有些焦痕,故名:焦尾琴。
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房东并非女的,而是一对老夫妇,做饭的是他们的孙女绿玉。就因为蔡邕用一块劈柴做成了一张琴,老夫妇觉得这娃有能耐,还非要将孙女绿玉嫁给他。不管是绿玉还是女房东,这些故事都告诉人们,从古至今,搞音乐、会玩琴,都是撩妹利器。
…………
再可惜,蔡邕现在是没机会造琴撩妹了,也许不远的将来,还得眼睁睁看着自己闺女被人撩。不过刘汉少最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位北邙山里多数人看见都客客气气躲着走的老校长被拉过来,充当顾问与研究员,并且,被下封口令,要求严格保密。
要刘汉少自己做木吉他,有些太为难他了,但是由他画出一个样子,琴头、琴颈、共鸣箱,弦钮、弦枕、固弦锥,大概这么一讲,再挖一个圆窟窿当音孔,一把木吉他也就粗略成形。
问题是木吉他六根弦,蔡邕说:“伏羲之琴,一弦,长七尺二寸,至五帝时,始改为八尺六寸。虞舜改为五弦,文王时增一弦,武王伐纣又增一弦,终成七弦。莫非汉少所造,乃是文王琴?”
这一下可把刘汉少也说懵了,不赖大家都不愿跟蔡邕玩,要么觉得他啰哩巴嗦,要么显得别人全是外行。括弧,刘汉少这个外行是真的,但外行归外行,木吉他就六根弦,这一点还是知道的。所以,刘汉少像一个执着的傻子,对于蔡邕层出不穷的提问,不是乱摇头,就是干瞪眼,却又坚持着六弦之说。
后来蔡邕和刘汉少终于一起鼓捣明白,六根琴弦,有一根多加一个低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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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卷 第065章 唱首传奇给她听
第065章唱首传奇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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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不认识五线谱,唱歌还总跑调,只不过很容易自我陶醉,还常向她吹嘘,自己要是去唱歌,保准能让那些歌王歌后们都没饭吃。可能是因为学理科的缘故,难得她对什么歌啊曲的有兴趣,有一次竟然跑回来说《传奇》真好听呀。于是,使劲学《传奇》,一遍一遍地唱给她听,还找了一个小时候学过几天吉他的半吊子朋友来教自己弹这一首,就为了等她过生日时,能给她一个惊喜。
没有人知道刘汉少究竟弹的对不对,有没有又跑调,连刘汉少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念、低喃:“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老实说,刘汉少弹琴的技术和汉语直译“鹰搁里死”也差不多,而且就会这么一首,唯一的一首,但是架不住人家卖相好啊。
北邙无名亭,刘汉少坐在其中,后腰轻倚亭柱,肩部向前微屈,低垂着头,知不道的,还以为是要抱着美人亲嘴呢。有风吹来,已经不冲天的马尾梢随风轻散,有时风大一些,衣摆也会跟着晃荡。
一曲末了,刘汉少眼角莹然,心中那一声长叹,不知是否能够跨越一千八百年。
…………
寂静许久,蔡琰才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哭了?”
尽管语轻,还是惊醒了刘汉少,登时不屑地说:“才怪!大哥怎么会哭?山上风大,大哥瞪着眼看弦子,所以被风吹迷了眼,知道了吧。”
以蔡琰的心智,怎么可能被刘汉少随便一两句糊弄小娃的话给忽悠住?但是蔡琰也不说破,暗自琢磨,究竟是谁能让大哥如此痴缠?小红姐姐?云大妞?反正肯定不会是文徽那个女汉子!要是自己……心头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羞怯,仍苦思而不得,究竟是谁能让大哥这般凄苦……对,就是凄苦!
男娃小的时候热血沸腾,总拿英勇悲壮来感动自己,女娃小的时候也照样胡思乱想,不过是越凄惨越美丽。所以,蔡琰这位心机宝宝,不知不觉之中,也掉进了一个大坑,并且,绝口不喊救命。
“大哥,这种琴叫什么名字啊?我从前当真是没见过。”
“喜欢吗?”
刘汉少得意洋洋地又是滑音,又是揉弦,好一通炫技。尽管这样的技术,就算那个只是小时候学过几天的半吊子朋友看见,也许都会宣布:不识此人!其实,刘汉少也并非炫耀技术,而是在偷偷想词。
刚开始的时候,吉他不叫吉他。最初起源于公元前二千五百年的弹拨乐器,在出现各种民族乐器之后,以鲁特琴为主流的弹拨乐器在西边盛行起来。其中一种被称为“吉他拉”的乐器慢慢演变,却又和另外一种叫“维乌埃拉”的乐器经常混淆。直到十七世纪,维乌埃拉衰落,吉他的名字才正式得到确立。
现在,东西是剽了,如果连名字也一起剽的话,还得费劲去和蔡琰这个小麻烦解释,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儿。括弧,从虚心好学、不耻下问这一点来看,蔡琰的确是蔡邕的种。
鬼知道它为什么要叫吉他,那改个什么名好呢?
瓢?
葫芦?
葫芦娃?
于是,刘汉少卷着舌头,好像嘴里有块肉没及时咽下去似的,非常洋气,非常“鹰搁里死”地说出了一个名字:“胡撸哇!”
果不其然,蔡琰皱着眉头,学着刘汉少整出的动静,又问:“为什么叫胡撸哇?”
刘汉少又是一通滑音、揉弦,末了还使劲地拍了两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看见没?这些都是弹奏此琴的技巧,指法繁多,眼花缭乱,这个弦啊,你就得撸,撸好了弦才能弹好琴。当初大哥学这个,手指头都撸秃噜皮了,所以它叫胡撸哇!”
蔡琰恍然大悟,欣喜地接过刘汉少递来的琴,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发现琴的屁屁上还有些焦黄痕迹。焦尾琴大概已无缘问世,全当这把胡撸哇也是穿越众,附身顶替焦尾琴好了。当然,刘汉少不可能把它的屁屁也烧焦,而是命人烫上了一个“琰”字,字体正是她老爹所创的飞白体。
这可是指名相赠啊,难道大哥真的对自己有想法?蔡琰一下子脸颊绯红,心跳狂飙,然而最终,“小娃天性”战胜了“女娃矜持”,兴奋地缠着刘汉少教自己弹琴,还问他会不会别的曲子,自己还想听。
弹是不会弹了,随便哼哼几首歌还行,关键是在这个人吃人的世道里,哼哼一些软了吧唧的“靡靡之音”,真的好吗?
教蔡琰弹琴?
快别逗了,要不了三天,这个心机宝宝就得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水。最关键的是,刘汉少忽然想到一个别的问题,于是撒丫子跑开了,只留下蔡琰在亭子里,忽而气恼,忽而幽怨,忽而切齿,忽而叹息,轻轻地拨弄起怀中的胡撸哇……
…………
“闻鼓而进,闻金而退”,古时候当兵,大概最先记住的就是这句话。但是这些玩意颇费人力,尤其是打鼓的,为了讲排场,显威风,搞不好得几头牛来拉打鼓车。就算到了一战、二战时期,依然“小鼓当道”。刘汉少印象最深刻的是,前生后世之时看反战电影,大鼻子们挎着一溜小腰鼓,迈着整齐的步伐,敲敲打打地举着白旗向小鬼子投降。知不道的,还以为这帮娃们接受检阅呢。
既然焦尾琴已歇菜,木吉他也改胡撸哇,为毛不把军号也搞出来?使用军号的好处可太多了。一,声音嘹亮,传远性好,吹起一把军号,能响彻一个山头;二,携带方便,就挂在号手身上,吹完号往背后一掫,都不耽误自己也跟着冲锋;三,多种号谱,可以更有效快捷地传达不同含义的命令……最最关键的是,现在可是汉朝,假如战场上突然传出军号声,除了己方知悉命令,敌人全得懵圈,无异于多了一种军用密码。
兴冲冲地又找到蔡邕,刘汉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蔡邕也有点懵圈。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号角,还是从少数民族传过来的,因为多是用兽角做成,故称“角”。为了讲排场,显威风嘛,角也越做越大,材料可以是竹木、皮革或铜。后来,角越做越大,一个人都抬不起来,前边得有人扛着,或是架在城头上,就是那种“呜、呜、呜……”的玩意,就成了号角。
说不明白没关系,刘汉少直接摘了一朵喇叭花,长长的花茎在喇叭屁屁后边盘了两圈,然后对蔡邕说:“看见没,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蔡邕大概能明白汉少要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一时不懂,为什么要盘两圈,倒是随后赶来的蔡琰若有所悟,跟着一起参合起来,甚至把蒲昌也从马均那边临时抽调过来做助手。
军号属于唇簧气鸣乐器,靠嘴唇震动发声,由号嘴、号管、喇叭口组成,构造简单。由蔡邕、蔡琰这样的人鼓捣,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没几天的功夫,一把闪亮的铜制军号新鲜出炉。随即,刘汉少给蔡琰下达一个任务,就是创作号谱来代表不同含义的命令,要求简单明快,易于识别。再随即,抽调北邙营、嵩山旅的参谋集体学习,然后再回部队传授。所以,北邙营与嵩山旅有了一个特殊的职位,司号参谋。
…………
别看刘汉少吧嗒吧嗒嘴,别人就忙活个热热闹闹,其实他的心思早飞了。军号都已经出现了,军旗是不是也该“与时俱进”啊?好像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合适,应该是“化繁为简”才对。墨子五色旗,管子九章旗,日、月、龙、熊、虎、鹰、隼、狼、蛇,皆成旗。不仅是军队有旗,当官的也有旗,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旗子,鸟羽、牛尾、花穗子,都能成。
刘汉少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挂着主将姓氏的将帅之旗。军队是一个集体,不应该突出个人英雄,搞个人崇拜,但汉末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哪个旗子下边都站着一个牛叉哄哄的人物。打从北邙营成立之初,刘汉少就没想过把营长的姓氏整旗子上,只是弄了一块红布,上绣“北邙营”,后来的嵩山旅亦是如此。但是,这仍让刘汉少不满意,不是等于告诉别人,部队的来历么?所以,刘汉少打算亲自设计一面统一的新军旗。
设计新军旗,首先要考虑的是代表性与内涵,太阳月亮,花鸟鱼虫就算了。用龙?不错是不错,就是太麻烦,班、排、连,营、团、旅,要是每一面旗子上都绣着一条或者几条龙,工程也算浩大呀。并且,画龙点睛,假如龙画不好的话,其实特难看,像个树叉叉一样。
想来想去,还有什么比“汉”这个字更简单明了,意义深远呢?
繁体“汉”字,“漢”,从水難,省声。搞的像水边受难为一样,也许它的内涵便是说,汉民族从苦难之中学到了生存哲学。不管“汉”字本意何解,既然刘汉少都能从小混混穿越成了大汉皇子,还不许造个新字吗?
汗……之前自己还那么讨厌胡乱造字的人,现在居然也干起了这种事。
一个三点水,再来一块田,田上有粮草,下边一个夫。为什么一定要从苦难中学会生存呢?农夫、山泉、有点田,田里还有庄稼茁壮,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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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卷 第066章 刘君郎的皇帝梦
第066章刘君郎的皇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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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8年,中平五年。
一月,大赦天下。
二月,黄巾残部郭太等人在河东白波谷起兵,进攻太原郡、河东郡。
三月,匈奴屠各部落进攻并州,杀并州刺史张懿。
太常刘焉上书,向刘宏建议:“四方兵寇,由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以致离叛。宜改置牧伯,选清名重臣以居其任。”
正巧,益州刺史郤俭横征暴敛,有关他的罪事恶名都被编成民谣,广泛流传。再加上凉州刺史耿鄙、并州刺史张懿先后被叛军杀死,朝廷便采纳刘焉建议,任命刘焉为益州牧、太仆黄琬为豫州牧、宗正刘虞为幽州牧。
…………
史侯府,刘汉少原先住那屋。
收到刘汉少紧急“宠召”,戏志才早已等在这里。韦光正就在门外,其他人远远地散开把守,除戏志才之外,就连史老道与任红昌也不得随意靠近。
从地道里爬出来,刘汉少顾不得掸掸身上沾染的灰尘,便将今日朝廷下达的任命诏书说给戏志才听。
刘汉少刚一说完,戏志才立刻拍案而起,怒喝道:“刘君郎不臣之心,祸乱朝廷,贻害无穷!”
“君郎”是刘焉的表字,戏志才骂的就是他,这个刘汉少当然知道了。并且还知道,原本刘焉只是想躲灾避祸,跑的远远的,请命担任交趾牧,但是有个叫董什么的玩意偷偷告诉刘焉说:“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所以,刘焉才改了主意,请命去益州。
汉末从动荡到灭亡,也是一步一步走死的。假如说黄巾之乱是动摇了汉朝的根基,董卓进京是撕破了汉朝的面皮,那么刘焉上书设置州牧,便是拉开了诸侯割据的序幕,以及后来的三国时期。当然,也可以说是为汉朝落下了帷幕。
所以,刘汉少才这么着急上火地把戏志才找来,就是想听听这个狗头军师的意见,是由着他们这个自称天子,那个想当皇帝好呢,还是……
戏志才抚摸着汉少佩刀,说是抚摸,更像攥紧了硬搓,假如这真是一休哥的小秃瓢,非搓秃噜皮儿不可。
就在刘汉少耐心耗尽,想上去踹一脚的时候,戏志才突然问:“汉少,若是除掉刘君郎,后事还可预知否?”
刘汉少瞳孔骤缩,紧紧地盯着戏志才,慢慢地摇了摇头。这娃从来不相信自己是神,但是自己暂时还总能有神叨之处,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可就知道自己的“处”到底有多深了。然而戏志才并没有注意到刘汉少眼神,当然也就更不知道他的内心戏,只是低头皱眉,又搓起了汉少佩刀。
刘汉少心中暗愧,被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会背后捅自己一刀不成?孔子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子又曰,曹操都敢纳张绣……以及他的婶婶,你娃还怀疑戏志才?亏的平时和人家兄弟长兄弟短的,到底讲不讲义气,有没有胸襟?
其实也不能完全赖刘汉少多疑,他是穿越来的,这是他没法治的死症。能让别人知道他丁丁小,没关系……但是……万一知道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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