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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毒重生驭万蛇:特种兵狂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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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王又岂会放弃这么好的棋子?”夜华弦似乎笑了笑,无声无息倒令人惧怕,“不过倒可以见见三皇兄现在是如何苟延残喘。”

    “那倒是,想必冥王有所不知,太子和三皇子早有隔阂,又岂会因为三皇子有所动容?”

    “桑要,你勿忘了即便三皇兄再怎么不得我尧北的心,那也是尧北的皇室,丢他的脸,便等于丢尧北的脸。”夜华弦抚弄了下额头,似有些为难。

    “那该如何是好?”桑要的确没想到这个层面,便诚实问道。

    “无碍。”夜华弦淡淡道,“若是到时候昭云天朝欺人太甚,那么只好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了……”

    桑要眉头渐渐展开,笑道:“太子英明。”
………………………………

044血债血偿

    在尧北太子已达到皇城这个消息传到太后耳边,太后早已端坐于议政大殿等候,而身旁的象征着权力巅峰的座位却空空如也,殿下的大臣面色略微着急。

    这尧北太子也快抵达大殿了,冥王怎还未现身?

    太后也微微蹙眉,转身对着身旁的太监低声吩咐了声:“传哀家旨意,立即请摄政王到议政大殿。”

    没过一会,那离去的太监便返回在太后身旁耳语了几句,太后眉头蹙得更紧,却仿佛无可奈何地道:“各位爱卿稍安勿躁,摄政王稍后便到。”

    可这话也镇不住朝臣不安的心,和尧北谈判是多么重要的国事,摄政王怎能不在场,即便太后在场也安抚不了他们不安之心,尧北是多么虎视眈眈的猛国,他们怕没有人能够对付得了,太后一个妇人后宫还能处理,如此大的国事怎能处理得了?

    太后也是手心捏了把汗,莫说尧北,便是连底下朝臣服她的也没几个,皆是摄政王的势力,她如何应付得了……

    在议政大殿不知所措的场面时,传来一道摄政王口谕,大致意思是摄政王已亲自去皇城接见尧北太子,于是众朝臣与太后均松了口气。

    ……

    皇城高高的城墙上,站着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似乎在等待愈来愈近的尧北的到来。

    与此同时,珠帘马车内的夜华弦感受到一道幽深犀利的眸光,他抬眸望去,隐隐看到皇城之上站着的身影,即便什么都不做,依旧给人无比的压迫感。

    无疑,夜华弦不用看清也知道那是谁,那是差点一箭要了他的命,而杀了他最爱的妻子的仇人,也是尧北最大的敌人――

    君非冥。

    拳头渐渐握紧,夜华弦朝着那个方向,修罗似的丹凤眼骤然暴风聚集,沉声发出了几个音符,仿佛刻入骨髓,艰难吐出:“血债血偿。”

    身旁的桑要同样恨意叠生,他曾亲眼望见太子妃被一箭刺穿心脏而死时,太子是痛得有多么撕心裂肺。

    他只是同时有些担忧道:“太子,不要被仇恨蒙蔽而失去理智,忘了顾全尧北大全。”

    夜华弦听罢,慢慢恢复常态,嘶哑地咳了一声,忍了半年,还差这一会吗?

    他暂且,还忍得住……

    当尧北军队被拦在皇城门外,夜华弦不动声色地踏下马车,身后桑要紧紧跟随,即使面容苍白消瘦,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天子气息灼灼,依旧隐藏不住的锋芒。

    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便是,不远处那股同样强势得压迫的气息。

    两股锋芒强悍的存在,仿佛在强烈对碰撞着,令周围士兵不敢抬头相望与之对视。

    夜华弦倏然稍稍收敛,淡淡地漾开一抹笑意:“摄政王亲自迎接,本太子真是受宠若惊,尧北受之有愧啊。”

    正对面的东方魅微微扬起嘴角,一丝魅惑随之而逝,还是老样子,表面上装得谦谦君子,私底下不知恨冥王入骨,多亏他还能忍得住。

    君非冥银眸不露喜怒,略微邪佞勾了唇:“这是本王分内之事,比起刚刚太子送本王的王妃见面礼,不必受之有愧。”
………………………………

045三边境势力虎视眈眈

    言下之意,便是刚刚夜华弦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眼底下进行,之所以能够有暗杀的机会,也是在他的默许之下的。

    夜华弦的情绪没多少波动,一点都不心虚地垂眸道:“摄政王费心了,希望此次和贵天朝谈判能够圆满进行。”

    既然对方不打算挑明,君非冥也配合,“本王也是如此希望,夜太子请。”

    夜华弦不冷不淡地点了点头,“摄政王请。”

    ……

    待两人同行抵达议政大殿,众朝臣已经等得有些急切,终于见到两人踏入殿内,立即起身恭迎,不过一会,皆安静入座。

    太后见众人皆入座,便正色道:“夜太子前来我朝一路长途跋涉,想必已经有些疲累,哀家便直接入正题。”

    扫视了夜华弦淡淡点头,太后继续道:“我朝已经收服浚川一带,尧北曾经统治的区域,而如今形势北边也仅剩下尧北一方势力,若是以实力论,尧北绝敌不过我昭云天朝。但我朝不想浪费兵力,导致两国生灵涂炭,今日之所以接受这次与尧北的谈判,是想劝尧北归降……”

    太后话未说完,便被夜华弦冷峻的声音覆盖,“太后,父皇提出此次谈判的原因并非为了归降,而是希望两国友好联盟,世世代代永不战争。”

    一话既出,底下朝臣已经百般质疑。

    “贵国是否太过天真,我朝岂会和区区尧北联盟?”

    “正是,尧北如今拿什么来跟我朝谈判?”

    “夜太子会否太过自视过高了?尧北如今已经孤立无援,谈何联盟?”

    ……

    当然,在提出这些质疑的期间,眼神是纷纷尊崇地望向一言不发,默默聆听的君非冥,在近乎默认下,朝臣反对的声响愈来愈大。

    太后会意地似为难道:“众爱卿所言也并非无道理,若是想谈联盟,哀家问夜太子一句,何为利,何为弊?”

    “太后,联盟对贵天朝自然是利大于弊。”夜华弦显然已经胸有成竹,冷静娓娓道来,“其一,贵天朝在这两年来不断侵入北边,虽说近乎吞并了整个北边势力,但肯定损兵折将不在少数,特别是在半年前与我尧北一战,虽然尧北暂且失利,但想必那次贵天朝也损失了不少,经过这两年的战乱,贵天朝的兵力以及民生难道不需要修养?再继续战乱下去,肯定民不聊生,想必摄政王和太后体恤民情,暂且修身养息对贵天朝是利;

    其二,若是贵天朝执意要向我尧北开战,父皇和本太子亦不会退缩半点,绝不会归降。只是若是开战,东南西三边境势力虎视眈眈,万一一个突袭,贵天朝还有何精力防守?到时候得不偿失,岂不为弊?这一毙一利,如何取舍还看太后和摄政王。”

    语毕,夜华弦镇静自若地喝着桑要递过来,银针检验过的酒水,眸底是清冷一片,若是被这些朝臣和太后几番话就唬住,那他还拿什么跟君非冥斗。

    众朝臣被这一番解释糊弄得一愣一愣,硬是没有话反驳,饶是太后也微微一震。
………………………………

046只战不和

    太后未想到这夜华弦一番话就堵住了朝臣悠悠众口,凤眸微深,随即沉默了一会,瞥了一眼君非冥:“摄政王认为呢?”

    全部人视线汇集在一个方向。

    夜华弦不动神色,仿佛一开始就在等着君非冥如何取舍,是战是和,军中大权都掌握在他手中,若不让他首肯,那是不可能的,当然难度也相应会增大,摄政王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应付。

    早在半年前夜华弦就深刻了解到,否则他也不至于靠着太子妃捡回一条命,差点命丧于冥王之手,所以他绝不会掉以轻心。

    而君非冥竟然不予反驳,静静道:“同贵国联盟是个不错的选择,永世不战的条约也很符合本王心意。”

    太后凤眸一诧,紧接着怪异地望向他,但随即一想冥王曾经对她说过只战不和,心也微微平缓了些。

    众朝臣却如石落水,激荡一片。

    “真的要与尧北联盟,岂不是连收服北边境这两年的劳苦战绩都白费了?”

    “不可啊,如今只剩下攻下尧北便可,不可就此联盟,请摄政王三思啊。”

    “请摄政王三思!”

    夜华弦神色似乎渐渐冷硬,他没想到最后阻拦的竟是这群顽固不化的老臣子,而君非冥似乎也太容易应付了,一切都不是他原本所料。

    听着朝臣的一众反驳,君非冥也不回应这般老臣子,只是反而向夜华弦发问道:“夜太子,可听见了?即便是本王,也不可罔顾他们的意见一意孤行。”

    夜华弦渐渐冷静下来,他倒想看看玩的是什么把戏,只是淡道:“那么摄政王觉得贵天朝还可与我尧北继续商议?”

    君非冥银眸泛着幽幽光色,有些遗憾地道:“若是夜太子早几日提出这个条件,说不定我朝真的会考虑和贵国联盟。”

    夜华弦心底冷笑了声,根本就没想过的事倒是挺会演戏,“早几日?”

    从东方魅手上取过一封密函,君非冥嗜血的银眸噙着一分深意,顿了顿,“夜太子,想与我朝联盟的不止贵国,这封密函是南坻边境神卜国愿和我朝联盟共同攻打尧北的密函,你觉得本王如何抉择?”

    神卜国是个崇尚天神,祭祀的国家,在南边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被南边一带称为天神的庇佑,本来与昭云天朝井水不犯河水,但听闻昭云天朝在两年之内凶猛地攻下北境,就差尧北屹立不倒,故此难免存了分一杯羹的想法。

    也是在几日前,君非冥便派人遣送去有意与之分一杯羹的密函,所以恰好今日得到了回信,信上若是昭云天朝愿和神卜联盟,那么他们随时欢迎。

    此话一出,众朝臣的底气一下子便足了,一概决意只战不和。

    太后的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不少,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原本她就不必多担这个心,说实话,若是皇帝未久病于病榻,也不可能有冥王这番成就以及君王的魄力,这也是她能够容忍摄政王这个名分存在的理由。
………………………………

047一君之王的气势

    等到利用完冥王为昭云天朝收服其余三边境,她也该想办法让皇帝‘醒过来’了……

    唯一气氛冷凝的大致是夜华弦,以及桑要,两人面面相觑了下,后者似乎不赞同太子这么做,而夜华弦轻轻地咳了两声,修罗似的丹凤眼底尽是冷意。

    他没想到早几日君非冥便已经开始联合南境神卜,这的确是无法制约昭云天朝攻打尧北,原本尧北已经难以抵挡,若是再加上一个神卜,怎堪一击?

    既然如此绝,那他夜华弦也不必顾及什么了。

    在众朝臣一众呼声中,夜华弦全身皆是一君之王的气势,沉声道:“既然贵天朝只战不和,那么我尧北亦奉陪战到底!”

    一语让所有朝臣均沉默了下来,他们原以为尧北该是惧怕昭云天朝,而如今夜华弦的气势似乎不怎么弱,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对方还有办法对付昭云天朝的错觉,一时不敢轻视尧北,或者夜华弦。

    君非冥不言其他,他的意思众朝臣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只是扬唇赞道:“尧北傲骨铮铮,本王佩服。”

    言下之意,两国开战在即。

    当然,在会谈上他昭云天朝是绝对不会动夜华弦一根汗毛,否则,昭云天朝便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无威望无信用之国。

    ……

    然而,今夜的宫宴亦是照常举行,一方面算是尧北和昭云天朝即将开战之宴,另一方面,则是有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在开宴之际,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昭云天朝皇城上空!

    烟火哗地燃起,如同凄艳的火烧破云天,仿佛是尧北与昭云天朝即将开战前的号角。

    良久,宫宴众人才从这惊天巨响中回过神来,随即便是轻轻松松的把酒言欢。

    有人已经在讨论战胜尧北后的庆功宴,有人在担忧尧北会有什么奇招,望向尧北太子的目光不在少数。

    而夜华弦不饮一滴酒水,在周围人敬酒时,一概由桑要挡酒。

    众人自然不满,一个下人还配挡酒,但碍着夜华弦冷漠的面容也不好发作,便权当作罢,敬酒之人也愈来愈少。

    他的目光逐渐集中于东首座,君非冥难得未缺席,而身旁坐着的自然是冥王妃,夜华弦冷光一闪。

    这明显的杀意后者自然感受得到,不过她声色不动,白嫩手臂上的赤练却经不住这般挑衅,早已钻出来嘶嘶回应对方,仿佛在捍卫着主人。

    夜华弦显然一愣,他虽然见多识广,也未见有人敢让这种传闻中的剧毒幼蛇爬在身上,万一被那东西咬上一口,可就不妙了。

    听到赤练的声响,凤天邪微微抬眸地瞥去一眼,她可以感觉到对方有多么想杀她,也在第一时间从千魅那里了解到,之所以她会被对方视为恨之入骨到想要杀她的地步,完全是因为她身边那该死的男人!

    当然,这不会是她动容的理由,向她透露杀意的人,她一概会视为敌人!

    凤天邪微微冷笑,朝着夜华弦的方向,手中的酒杯渐渐倾泻,这一杯敬她的敌人,也将是他最后的一杯酒……
………………………………

048韶华一舞倾天下

    蓦然,凤天邪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握住,她冷蹙眉峰,脑袋转向身旁。

    君非冥就着她倒酒的姿势握住,酒水连同她的手,移至他的唇边。

    喝下了她手中的酒,银色长眸盯着她,低道:“不用你来,本王会在战场上杀了他。”

    凤天邪猫瞳似有若无地闪过冷漠,不用她动手,是在说她无能?

    随即手冷冷抽出,微微仰头睨着他,“即使在战场上,即使他有千万后盾,你以为,我杀不了他?”

    她自然知道当夜华弦还在昭云天朝之时,她不能动他分毫,若是想报这个仇,唯有在尧北与昭云天朝战场之上。

    但那又如何,作为特种兵她参加过无数斩首行动,哪一次不是多重高科技陷阱包围,哪一次不是无数枪支对准了她的脑袋,她墨西哥王蛇暗杀失手的次数,为零。

    君非冥银眸里不悦一闪而过,再给予了她一次反悔的机会,问道:“你想随本王上战场?”

    若是旁人,他连这个机会都不会给。

    凤天邪不再看他,她清楚若是在这场尧北之战上胜利,她若参与一分,那么日后凤家将有立场染指昭云天朝的权力,只是道:“你可以试试,阻止我。”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段时间,而凤天邪兀定地扬起唇角。

    他若在这场尧北之战上,还有精力顾及凤家,她也不得不佩服他了……

    而此时,宫宴恰好进行到一半,大殿中央的舞姬,全部自主纷纷退下。

    众朝臣渐渐停下把酒言欢,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大殿中央,缓缓飘落而下的飞花所吸引,凤天邪也不由望去。

    刹那间,一个身影朦胧出现在众人眼前,隐约可以看出是个清瘦的男子,众人唏嘘,不过也心知肚明,皇宫舞姬里唯有一位男舞姬,那便是尧北质子——

    夜华韶。

    不过饶是男子,也没有人移得开视线,那是只一眼便沉沦的姿色,果然,名不虚传。

    大殿中央,夜华韶青丝一片散落,如水如月华流泻,红色绸衣飘逸风流。

    快,急,利落的舞动间,滿袖飞花,红絮跟随着飘动,更带着不为人知的沧桑疏狂,不仅没有身为男子的扭捏,反而让人感觉意气凌霄。

    众人不由屏住呼吸,不敢惊扰一分,这意境真堪有一舞倾天下。

    直到一舞完毕,夜华韶倏然收敛了一切,谦卑地单膝下跪,淡道:“恭祝太后永享千秋,冥王战无不胜,昭云天朝山河万代!”

    一语既出,众朝臣气势顿时大增,纷纷愉悦敬酒。

    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满面笑容,虽然这并非她所安排的,无疑是冥王为了更加一步试探夜华韶是否真的对尧北怀有深深的恨意,如今他当着尧北的面,能够说出这一番话,足以表面真心。

    那么她也便安心了,这颗棋子总算没有白费。

    而夜华弦睨着这一番情形,面上虽然无半点动容,但身体难免难以克制地微颤,修罗似的丹凤眼里望向曾经的皇兄,眼底是最最不屑轻蔑的目光,仿佛在说,尧北的脸都被你夜华韶丢尽了……
………………………………

049残酷的刑具

    夜华韶依旧谦卑地跪着,直到君非冥挥手示意他退下,他才起身准备离去,临走之前在众朝臣的目光之中,他未看任何人一眼,包括夜华弦的不屑轻蔑。

    但唯有一道目光,他一眼便深刻地印入幽眸。

    那双猫瞳里没有轻蔑,没有惊艳,更没有算计,算是他在这个皇宫中所见过最温暖的眼神。

    以至于,他往后登于权力的巅峰时,依旧……

    未忘。

    当夜华韶离开大殿之后,便被太后的人带去华德殿。

    这一去,他便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少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

    太后为了解除尧北皇的疑心,那么唯有将他奄奄一息的尸体送回尧北,才能够取信于尧北皇,即便是作为质子被送回去,好歹也是三皇子,绝不会任由他死去。

    夜华韶微微苦笑。

    太后之恨他早已体会过,早在他被送到昭云天朝做质子的第一天开始,那年他才十五,见到太后自然是谦卑之极。

    然后,太后面带仁慈将他随意赏给了几个达官贵族,因为担心他涉及皇宫会给尧北通风报信,他便在第一天就被送了出去。

    那一年的时间,一日如同一年般漫长,他甚至想过一死了之,但他仅有的尊严,不允许。

    终于熬到第二年,他被太后召回皇宫,虽然做着身为男子最为难堪不屑的舞姬,但早已经云淡风轻。

    直到现在――

    他终于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国家,这点皮肉之苦,相较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须臾,几个侍卫秘密地陆续进殿,身上扛着各色各样的酷刑刑具,光是看着,都能够让人毛骨悚然。

    在上刑之前,面无表情的侍卫头皱了皱眉头,“三皇子,忍忍就过去了。”

    夜华韶微微阖眸,已经做好受刑的准备,没有半分动容。

    随即几个侍卫将他带到了刑具面前,见他面对这些残酷的刑具眉头都不皱一下,严刑拷打多年的侍卫也有些佩服,正因为经历过太多的折磨别人,才深刻了解这些残酷的刑具,到底有多恐怖。

    ……

    在太后从宫宴结束回到华德殿之时,酷刑亦已经结束,侍卫头朝着太后禀报:“太后,三皇子仅剩一口气了。”

    刚刚从宫宴中归来的太后,面色红润,满是喜态,与一殿的阴冷之气极为不符,她随意摆手,“你们下去,这事不准透露半分。”

    “是,太后。”几位侍卫如来时将刑具一并带走。

    身旁的宫女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后坐下后,她才望向那奄奄一息的夜华韶,扫了几眼,满意地眯起了凤眸,无数的鞭伤覆盖在遍体,血肉模糊,还夹杂着几处深深的烙印烫伤,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瞬间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但,太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逼真,尧北皇绝不会动容,更不会轻易相信。

    趁着夜华韶还有一丝游离的意识时,太后轻声道:“三皇子,辛苦你了。哀家会让你服下一颗续命丸,到达尧北之前以保你的命。”
………………………………

050有股我行我素的味道

    夜华韶连睁眸的力气都没有,却依旧硬着喉咙断断续续道,“谢……太后。”

    太后点了点头,随即示意身旁的宫女喂了他一颗药丸,见他已经快没有意识,才凤眸深意地望着他,吩咐道:“三皇子,即使在尧北,你也要记住你是哀家,是昭云天朝的人,你的命还在哀家手中……”

    “……”夜华韶疲累地阖上了幽眸。

    “带走吧。”

    太后一直望着他,直到那身影远去在她的视线中,才微微叹了口气,怪只能怪你是尧北送来的质子……

    在夜华韶被送走后,随后从暗处密室中走出一个身影,而周围的宫女,则立即被太后屏退。

    太后望了望她,眉目全部松懈下来,随即问道:“雪凌,皇帝现在身体如何了?有没有按时喂药,好转了些吗?”

    “禀太后。”雪凌微微俯低身姿,面无表情得答道:“皇上的身体已经日渐好转,奴婢调制的药一直在服用,相信过不了半年身体的毒素将会彻底清除,到时候便会苏醒。”

    “辛苦你了,雪凌。替哀家好好照顾皇帝,若是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哀家真的怕自己撑不住。”太后疲累地扶着额头,富可敌国的凤家,位高权重的冥王,虎视眈眈的四边境,开战在即的尧北之战……

    哪一个都足以要她费尽心力去应对,若是唯一的支撑,她的皇儿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还有什么活头,还有什么争头。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她还在病榻上,久久未醒的皇儿。

    “太后请安心,皇上不会有半分差池,奴婢拿自己的生命做保证。”雪凌没有一丝起伏地说道,这样的话,她安慰了这个老人家已有半年。

    太后这才稍稍安心,直道:“这样就好,哀家就放心了。”

    “太后若无其他事,奴婢先退下。”雪凌的言行举止虽然微微恭敬,但显然有些不受皇宫宫规的束缚,有股我行我素的味道。

    太后也不见怪,只是叫住她,“雪凌。”

    “太后还有其他吩咐?”

    “你给哀家的那瓶月毒,除了你以外,可有其他人同样会有解药?”

    雪凌顿了顿,“太后,奴婢不能保证其他人有本事能够解除,据奴婢所知,冥王身旁的东方姑娘便会解百毒,并且会研制百毒不侵的药物,若是这世上有一人能够解除奴婢的毒药,那只可能是她。”

    太后听罢,紧紧锁眉,喃喃道:“为何,偏偏是她?”

    为何,偏偏是冥王的人?

    “太后应该庆幸,并非尧北的人,否则太后计划的一切终将功亏一篑。”雪凌如此说道。

    甚至,还将反倒帮了夜华韶一个忙,更甚至,可能终将导致这场尧北之战,昭云天朝的战败。

    她所想的太后亦是清楚,任何计谋都是具有一定的威胁,绝对安全的计谋是不可能的,何况这失策的可能近乎为零,太后有九成把握,还有一成威胁――

    这个东方魅她会派人监视,若是有什么意外,那么夜华韶这颗棋子只能无奈舍弃……
………………………………

051小王妃真是冰雪聪明

    三日之后,晴空万里。

    尧北征伐大军携着足量的战马,粮草,声势浩大从昭云天朝皇城出发,沿途的百姓围观助威,预祝军队顺利攻下尧北,凯旋而归。

    东方魅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地骑着战马带领着大军,而主帅之位还空缺着,她一挥手,示意军队停下。

    拉着战马的缰绳调转了个头,东方魅深意地朝着皇城的方向望去,身下的战马不停踏动,而她目光始终如一。

    而皇城这头,在一众军队以及东方魅看来,那是君非冥和他的小王妃在‘依依惜别’,所以大伙皆是非常有耐心地等待。

    哪知道――

    “我一定先你一步取得夜华弦的首级。”

    离别之际,凤天邪沉声搁下一句话。

    顺便给了他一个有本事比比,到底鹿死谁手的冷漠眼神。

    君非冥没有听到离别之时缠绵不舍的话,反而受了一顿挑衅,即将前往战场的他难免心情不是很愉悦,同时却也斗志十足。

    微微弯下身姿,长指似有若无地抚过她的小脸,银色长眸盯着她道:“没有别的要说?不和本王道个别?”

    凤天邪无视他的触碰,不过对她来说,没挥开他的手已经算是最大的忍耐了,难不成还含情脉脉地和他道别?

    她没这个闲情,更加没兴趣地冷淡应了声:“怎么,还想玩恩爱?不过太后本人不在,无人观赏。”

    在太后面前她之所以配合他,只不过是为了凤家,虽说她天生冷血无情,但作为一名训练过的特种兵,一旦确定了她该负的责任,一样可以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何况,只是举手之劳。

    凤天邪不想和他浪费时间,打算要转身离去之际,骤然脖子上被他戴上一块令牌,她冷蹙眉峰,该死,搞什么?

    瞥了一眼胸口的令牌,意料之外是一只黄金伏虎形状的令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君非冥调兵遣将的兵符!

    她不舒服自己身上挂着这东西,刚动手想扯下来,就被君非冥摁住了手,从头顶传来他微沉的磁音:“本王的人,身上自然要戴着本王的东西,敢扔掉试试。”

    凤天邪怎么会容许别人威胁她,心里冷哼了声,***居然像是圈着小狗似的给她戴一个标志,还说她是他的人,猫瞳一缩,“有什么不敢的。”

    “昨日在王府,本王的护卫逮到了一个小鬼,身手相当不错,本王差点治不住他。”君非冥见她顿了顿,深意地道,“不过,本王想你或许可以治住他。”

    凤天邪暗嗤了一声,他口中的小鬼,百分之百是狂流那小子,昨日来时六人,去时难不成被发现了?

    半响,没出个声,也没有再扯下他的兵符。

    君非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撩唇赞道:“本王的小王妃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即通。”

    凤天邪越被称赞脸色越沉,该死的君非冥,刚仰起头――

    而君非冥恰好低头,原本落在额头的吻,一不小心擦过嘴唇,两人皆是一愣。

    一丝,细细的电流荡漾了开来。
………………………………

052唯有七小姐

    在君非冥随着尧北征伐大军离去后,凤天邪刚刚转身,不料――

    身后,无声无息地站着六个身影,而她这次竟然意料之外的在之前没有丝毫察觉,是他们隐藏气息锻炼增强了,还是她为其他事分心了……

    这六人不论站在哪,聚在一起时那股特殊的气场,无疑都是吸引人目光的存在。

    而六人看着她,皆是一脸意味深长的模样。

    凤天邪扬了扬眉,问道:“怎么,你们一个个?”似乎对他们的目光,感到不解。

    “七小姐,你今日的警觉似乎有些迟钝,我们来了这么久才发现?”鬼历不怕死地调侃道,他在心底感慨,到底还是九岁小娃,有些事情就是迟钝。

    凤天邪背风而立,冷淡地敷衍了一句:“一时疏忽罢了。”

    “是一时疏忽,还是看你的冥王看得失神了?”狂流啧了一声,走过来,一把大咧咧地勾过她的脖子,“七小姐,刚刚我们六个人,十只眼睛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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