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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心系列之柏凰蜜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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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物质观念不强,她7岁了有自己的眼光开始自己买东西,她看中的东西总是会说“哥哥,那个东西长的像我”,她把所有适合她的东西叫做长的像她。她有很好的品位,喜欢一切美好温暖的东西,在他们这种家庭长大,从小吃穿住用都是最好的,她当然会有很好的品位。但是她似乎是一个对物质不争不抢的人,有时候她看上了一件东西,但是被人买走了,她不是那种不顾一切非要得到手的,虽然凭他的能力他也可以用尽方法让她得到,但是她不是一个对物质强求的人,没有就算了,她会转身去找别的相同的或是可以替代的东西,就算没找到也无所谓,同样的挺开心的。小时候妈咪带她跟别的小朋友玩,有时候她挺喜欢那个玩具的,但是别人抢走了,她绝对不会抢回来,她只会默默的走开,然后远远的看一会儿,然后就无所谓了不去想也不去争,有时候人家家长不好意思又还回来,她也无所谓,还回来就接着,没有特别开心,也没有特别不开心。
他那时候觉得这种性格是不是有点懦弱了。
接下来他就发现不完全是这样,她对物质是无所谓的,但是对人有强烈的占有欲,是独占的,排它的。她有强烈的感情需求,五岁前她跟着外公外婆生活,他在美国不常看到她,偶尔去台湾他和她也没有太多的接触,只是偶尔她妈咪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抱怨,说老公被霸占,自己很失落,要在儿子这里找安慰。他那时候还笑呢,有这么夸张吗?其实当初要他教育妹妹,也是她妈咪的意思,他妈咪实在不想让她霸占她老公了,他妈咪这个腹黑的主儿,直接把女儿不厚道的扔给了儿子。现在他带了二年多,确实有这么夸张,她对自己是独占的,那时候王静缠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是排它的,哥哥是她的,他看到她那双大眼睛中冒出妒忌的小火苗,抱着他宣誓主权,霸道的,她为了夺回他,跟他小舅舅方峻兮无所不用其极,把她那小脑袋瓜子能想到的全用上了。
所以他一说带她离开家,她欢天喜地的跟他离家出走了,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欢呼雀跃的·····
可是蜜儿,若是有一天,有个人是你没有办法得到的,你该怎么办?你是否有像你对待物质那样有淡定的情缘?
而这世间千金易得,人心难求。人的感情不是你想要就一定能得到,若是有一天,有一天你想得到一个人的感情,而那人无法付出或是不愿付出,你会不会受伤,我的妹妹,到时你该怎么办?而这世间最伤人的就是感情。
他看着她,她的妹妹,她七岁了长高了,白晳的晶莹剔透的肌肤,就是在非洲这么严酷的天气下还是白白嫩嫩的,大大的圆圆的黑漆漆的眼睛已经有智慧的光芒,全身有淡淡的光芒笼罩,那是生命之光,如此旺盛的,热烈而又温暖的生命之光,他妹妹长的很好,活泼泼的像一棵迎风而长的小树,茁壮的,生机盎然。他想起了另一棵小树,那中国湖南湘西苗疆大山中的那个女孩,他想起了那双眼睛,清澈的如同山涧的溪流,如此的干净清澈,她怯懦的看着自己,小小的惊恐的但是又有点渴望期待的看着自己。
那个拥有着世间最清澈眼神的小女孩,你还好吗?
………………………………
第十七章 五妹
他始终记得那个小女孩,当时也才五岁,他在美国念书暑假跟随国际志愿组织去拍摄一部“关注全球贫困儿童”的专题系列记录片,当时他14岁,他的身高已经有170公分左右了,没有人当他是孩子,他智商高也早熟,这是一个国际性的志愿组织,都是各国不同人种的志愿者,他是唯一的亚洲人,会讲中文,于是邀请他一起做翻译。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选到这个地方的,那是他第一次到中国内地,他们家族也有生意在内地,但是主要在广东地区,他从来没有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他记得非常清楚,那个地方不通车,所以他们只能弃车步行,足足走了一天在快傍晚的时候才到达那个村子,他们站在村口的拱桥上,那是一座青石的拱桥,桥身长满了绿色的青苔,有很厚重的历史味道,他们在村口准备找人打听一下能住的地方,然后就看到那个女孩,准确的讲开始没看出是个女孩,因为她背着重重的大大的一筐青草牵着一头黄牛走过来,那筐草比她还高,她整个人压在那筐草下面,弯着腰慢慢的朝这边蠕动,他们愣愣的看着她往这边走,慢慢的爬上青石桥,慢慢的走上来,她很瘦小,当时他们想就三四岁吧,好瘦好小。
他上前去问路,他是他们一行六个人中唯一会说中文的,他叫“小妹妹”,女孩抬起了眼睛,那是一双多么清澈干净的眼睛啊,他妹妹的眼睛也很干净,但是幽深的,深不见底,像大海。可是这个女孩的眼睛很清澈,像山间清清浅浅的的小溪,很舒服,带着可靠近的温度。女孩看着他,他问“这里有没有可以住的地方?”,她胆怯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其他人,有点害怕,摇摇头快步走了。他想可能是那几个国际友人长的金发碧眼吓着她了,他想这里应该不常有外国人来吧。
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她牵着那头黄牛,背着重重的一筐青草,青石桥,潺潺流水,漫天彩霞,还有静静站着的他们,构成了一副画。有人按下了快门。
他们住在了村长家,村长家是村里唯一像样的人家。是个吊脚楼,竹子的建筑结构,很大很新很漂亮,村长说是新建的,他有三个儿子,都已结婚,儿子儿媳都在外地打工,孙子孙女们在放暑假,村长家是村里最富裕的人家,因为他的三个儿子都孝顺,村长也有手艺他会编竹器拿到山外去卖所以日子相对富足。
儿子媳妇都不在,村长让他们六个人住儿子媳妇的房间,刚好二人一间。村长拿出当地美食招待他们,当地食物很辛辣,他有点吃不惯,呛的直流眼泪,大家都笑他。
他向村长打听那个小女孩,村长一声叹息。
她是一个留守儿童,生下来就扔给了奶奶,爷爷早就死了,就一个奶奶带着,奶奶又瞎又聋身体也不好,从懂事开始就帮忙家里干活,3岁的时候奶奶又死了,她爹妈在外打工不管她,都靠村子里这家一口那家一口的在养,很可怜。今年她妈妈在外地打工受了工伤一只腿瘸了,因为是私人小老板没有讨到一分钱赔偿,本以为她妈妈回来了,她这下有个依靠,谁知道・・・唉・・・
村长接着又长长的一声叹息,说完只是蹲在门口吧哒吧哒的抽着旱烟,看着远处黑幽幽的群山,没有再说话。
其它人问他怎么回事,他作了翻译,他们决定第二天去采访她。
小女孩的家住在村子的最北边,是最后一户人家,说是“家”,那是一个什么家啊,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简易的窝棚,几根木头搭起来的,连个门都没有,简单的用塑料纸做了个帘子。他们到的时候老远就听到打骂声,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用一根竹子死命的在打那个孩子嘴里骂着他听不懂的方言,他听到竹子打裂的声音,他们愣在那里不敢上前。
女人看见金发碧眼的一堆人转过头向他们望来,这时他才看清这个女人长相,应该是很老了,满脸的皱纹,看起来有六七十岁,头发已经花白,她瘸着一条腿,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衣服上有没洗干净的污渍。女人看着他们恶声恶气的喊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懂,她应该说的方言。
他上前表达了想采访那个小女孩的意思,女人听懂了,她恶声恶气用普通话说“采访啥子?有啥好采访的,是要看我的笑话是不是,你们走,给老娘滚”粗俗而无礼,这个女人一生共生了五个女儿,三个女儿早早在外打工早就外嫁,不愿再回到这个贫瘠的家甚至都不愿来往直接断了联系,还有一个小女儿才十六岁在外地打工认识了个外地人,说是自由恋爱怀了孩子就跟人家回了家乡,从此下落不明。这是最小的女儿,是她四十五岁的时候意外怀上的,她一生没有儿子被村里和男人家里看不起,她把所有希望放在这个孩子身上,希望是个男孩,可还是生了个赔钱货。她怨恨命运的不公,一生命运的坎坷让这个女人华发早生,她不过才五十岁,看起来如六七十岁的妇人一样苍老,苦难的生活消磨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对生活的热情,加上这个年纪刚好在更年期,于是她脾气暴躁,她无处发泄,这个女儿于是悲哀的成了她唯一发泄的对象,她无休止的折磨她,稍不顺心就死命的打骂她,借此发泄自己对命运对生活的不满,也许她没有当她是女儿,只是当她是个发泄的物件。
他看着那个女孩,她没有哭也没闹,只是静静的被她母亲推搡着,辱骂着,那么粗的竹子打在她的身上,直到竹子一条一条的裂开,发出叭叭声,混浊而混乱的声响,她始终没有吭声,只是缩着肩膀,低垂着头,默默的忍受着・・・・
这个时候村长来了,他脸色好像不太好,他走了过去和女人说了什么,就见女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啕着什么,喊着他听不懂的方言。
这个时候她见那个女孩哭了,她没有像女人那样哭,她只是静静的低着头肩膀抽搐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他走上前去问村长发生什么事情了
村长一声叹息,只是蹲在那里吧哒吧哒抽着旱烟,良久才看着小女孩轻轻的说“他父亲去世了”
村长又用方言跟那女人说了什么,女人情绪激动,暴跳着,活脱脱的就像个疯子,她没有穿内衣,穿着松垮廉价的晴纶衫,因为情绪激动,下垂过度的**上下翻飞,她撒泼哭嚎尖叫着躺倒在地上腿脚乱蹬,哭天抢地,粘的一身的黄土。旁边邻居家的女人过来了,拉着她,用方言跟她说什么,估计是在安慰她,她又粗声粗气的回应,一堆人乱糟糟。
村长站起身叫他们跟他一起先回去吧。
他才知道她的丈夫在广东一家电镀厂打工,不小心掉进了污水处理池,由于事发在晚上没人发现,早上发现人已经死了,现在工厂叫她过去处理尸体和协商赔偿,她说没路费,让工厂自己处理了,不想去领尸体,但是她想要赔偿。
村长一声叹,后来村长叫了村里两个年青人去处理,他们6个人帮忙凑了路费,那个女人开始说不去的,不知道为什么临行的时候又改变主意说要去了,于是她走了。
女人临行前他又去向她表达了给女孩拍几组照片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六个好心的为她凑了路费,女人松口答应了。
村长说她还没有名字,因为还没有上学没有官名,只有小名,排行老五,村里人叫五妹,村长用的方言发音,他们学了一下,用方言叫的时候带点儿话音,很好听。
五岁还没有上学?村长说村里没有幼儿园,都是直接上小学,有的七八岁才去上学,学两年会认个字就出去打工了,村里最高文化的是初中生,就是现在学校唯一的老师,是村里的人,教了十多年了。
外地来的老师都留不久,因为条件太苦了。
这天一大早,村长的大孙女和孙子带他们去学校看看。
学校很远,在一座山上,村长带了午餐给他们。
出村的路就是那座青石桥,这里离五妹的家不远,他们去叫五妹一起去,远远的就见那个女孩瘦削的身影,她在喂猪,正吃力的拎着一桶泔水往猪圈走,孩子们笑闹着跑过去帮她,她用方言跟那些孩子们说了什么,孩子们笑着跟她又说了什么,她沉默着点了点头。她背上了那个竹筐,村长家的几个孩子也去找了竹筐背着一起出来了。
他诧异的问他们这是干什么,村长家的那个大孙女说“五妹说今天还要放牛不能去,我们说帮她割草喂牛,她才同意和我们一起去的”
他看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胆怯的看他,那个大孙女说五妹不太会说普通话,她听的懂。
他笑着说那你怎么说的这么好?大孙女得意的说我爸爸在外面打工带我出去过一年,所以我会说啊。
他笑了,走过去摸了摸五妹的头,轻轻的说走吧。
………………………………
第十八章 山顶的学校
山里的孩子体力比他们好,走到半山腰他们都走不动了,孩子们还过来帮他们拿设备,放在背蒌里一路小跑,大约走了快四个小时才到那个所谓的学校。
所谓学校,其实就是几间低矮的屋子,在一处山顶上。泥巴砌成的墙,泥土的地面,残破的窗户有几块玻璃裂了用报纸糊住,窗棂已经斑驳,隐约看出以前刷的红漆,没有桌椅,大孙女说桌椅要自己从家里带来,放暑假了大人搬了回去,所以没桌椅。另一间是寝室,他们进去看,木头的床铺,长长的通铺没有分开,一共上下两层,大孙女说人不多的时候男孩睡下铺,女孩睡上铺。说人太多的时候男孩晚上睡教室,她们女孩睡这里。他问这里最多的时候有多少人,大孙女说二十多个。另外一间应该是老师的房间,上了锁,他们没进去。
房子的外面有一块空旷的区域应该是他们的操场,操场中间有一根竿子,大孙女说是升国旗用的。他问他们怎么吃饭,大孙女说自己带锅来做饭,菜从家里带。
他们拍摄了照片,拿出午餐来吃,山顶阳光很好,炙热的,他们坐在树荫下,他坐到五妹的旁边,拿饭团给她,她怯怯的接过去,他跟她说话,她只轻轻的嗯,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敢看他。
大孙女她们大胆一些,她好奇的看他们的设备,比划着跟那几个国际友人说话,他们也热烈的回应,语言不通,时不时叫他翻译,他用流利的中文和英文不时的给他们互相翻译。五妹有时候趁他回过脸翻译的时候偷偷的看他,他回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又吓的垂下头去。
他对她说“五妹,不要怕我,你可以叫我哥哥,我也有一个妹妹,二岁很可爱”
五妹轻轻的嗯了一声。
吃完了饭,他们就往下走,五妹她们还要割草喂牛。下山比较快,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到山脚下,夏天白天时间很长,才下午三点的样子,她们开始割草,他拿过镰刀,不知道怎么用,割的很笨拙,国际友人也帮忙,镰刀不够,他们手脚并用,大孙女笑着跑过来告诉他们只要哪些草,说有些草牛是不吃的,她教他们分辩。笑笑闹闹很快就割满了几筐,他们要回家了,他试着背起那筐草,说实话挺重的,三四十斤肯定有,他背了一会儿就感觉肩膀疼,五妹过来看着他试图接过来,他说没事,哥哥背的动。
到了家把草倒给了大黄牛,刚好遇到村长去抓鱼,说晚上给他们做菜吃。
于是他们很好奇一起去,苗疆种植是糯稻,梯田的结构,一层一层一圈一圈转绕着大山很有层次感,看起来很美。他们在稻田里养鱼,叫禾花鱼,一般都是鲤鱼或是鲫鱼,山里的孩子抓鱼摸虾都是好手,有孩子们在村长也不下田了,让她们下去抓,孩子们欢呼雀跃,五妹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第一次看五妹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眼睛弯弯的很好看,村长说别看她母亲现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可是村里的一支花的,长的很好看,她们五姐妹都长的好看,就是生活太苦了。五妹确实长的很好看,长的很清秀,就是皮肤很黑,这是长年风吹日晒造成的。孩子们很快抓来了鱼,放在水桶里,鱼不大就巴掌大小,欢蹦乱跳的。
村长叫五妹晚上一起在家里吃饭,五妹跟着来了,她很勤快,来了就帮忙剖鱼洗菜,帮忙烧火,她是个不爱言语的孩子,总是闷头做事。
晚上吃饭五妹缩在角落,他叫她上桌子来,她怯懦着不敢,村长也叫她,她才敢过来。她不夹菜,只是埋头吃饭,他夹鱼给她吃,她愣了一下,扒拉着碗里的鱼,头埋的更深了。
晚上大孙女叫五妹在他家睡,这里民风淳朴,没有偷盗的事情发生所以家里不用管,五妹没有拒绝同意了。
晚上他拿出他那把小迷你吉他弹琴唱歌,村长居然会拉二胡,于是合奏,国际友人开始载歌载舞,女孩们一起来,苗族女孩都会跳舞,五妹居然也会,她跳的很好。
她露出开心的笑容,一扫之前的阴霾,其实她不过也才五岁,这才应该是她本来的样子不是吗?只是生活的重担加上贫穷让她过早的告别了童年,他想着他母亲回来后又是什么样子呢,她又失去了父亲,以后这日子怎么过下去,想着心里有点怅然・・・・
第二天他们去她的家,她的卧室,不对,准确的讲是睡觉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木板,因为是夏天只铺了凉席,凉席有些年头了,上面黑乎乎油亮亮,有些地方有残破,又用布缝了。屋子里面还放了粮食和其它杂物,有一股动物尿液和粮食杂物混合的味道。
他这才发现屋子原来是有门的,只是门是移动的,其实就是一块木板,睡觉的时候挡上,起床就拿开。
因为他们在,大孙女经常跟着他们,所以会帮她割草给牛吃,她的工作减轻了好多,于是有时间跟着他们玩。
他在青石桥上画画,画黄昏的彩霞满天,她绕有兴致的在旁边看,眼睛亮闪闪的,他教她画画,她拿起画笔笨拙的画,他发现她有绘画的天份,她在色彩的运用上面不用他教,就能搭配出很和谐的层次,他挺惊讶的,这样的孩子如果有条件发掘天份也是人才,只是可惜了。
她带他们去山上玩,摘野果子给他们吃,小小的红色的浆果,她开始试着叫他哥哥,怯怯的・・・他欢快的答应着。她摘桨果用山泉洗干净捧过来给他,睁着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带着笑意,她怯怯的叫“哥哥,吃”,他笑着拿浆果来,一咬嘎蹦汁水就溅出来,吃的满嘴是红红的浆果汁,衣服上也是,她伸手过来帮他擦,她的手很粗躁,摩擦着衣服发出轻微的丝丝声。他拿她的手来看,指甲缝中是黑绿的,长期割草干粗活,小小的手上全是裂痕,左手食指上有一道疤痕,应该是割草割到了留下了疤。他看着这双与年纪不符的双手,眼眶竟有些热。
………………………………
第十九章 母亲的殴打
几天后她的母亲回来了,事情处理的不错,拿到了三千块的赔偿金,老板包了所有的丧葬费用,来回车费也包了,三千块不多,但是她母亲好像还挺满意的,回来居然心情不错,村长说可以了,老板还是有良心的。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淳朴的山里人啊・・・・
他不知道三千块钱能干嘛,不过是她妹妹一双婴儿鞋的价格,但是他们居然是用一条人命换来的。
当天晚上五妹又遭到了殴打,好像是说她没好好放牛喂猪吧,那个女人顺手拿着什么就用什么打,劈头盖脸,根本不管不顾是不是会打死她,他看着她随手在地上操起一根木棍就直接朝她的头打去,木棍断成两截,她接着又操起了一条棍子,应该是洗衣服的棒槌,他上去护住了她,那一棒槌狠狠的打在他背上,打的他闷哼一声,他是练过武的,那一棒槌打的他闷闷的疼,他想才五岁的小女孩是怎么天天经受这种殴打的,他很怒,他转过身狠狠的瞪着她的母亲,十四岁的少年,柏凰家族未来的掌舵人,那时候已经有一种王者之风了,加上他那时候已经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很有气势,那女人显然也被吓到了,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办,少年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打她,她是你的女儿”。
那个女人哼哼了两声,扔了棒槌,悻悻的去做别的事了。。。
他问她“疼不疼?”,她摇摇头
她抬起眼睛看他急急的问“哥哥,疼吗?”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急切的跟他说话,他摇摇头,哥哥不疼的。
第二天她的父亲举行了安葬仪式,村里都来帮忙,虽然只是骨灰但是还是按照他们传统的仪式进行了安葬,葬在一座半山腰上。
晚上五妹过来叫村长一家去她们家吃饭。村里有习俗谁家办红白事下午送走了亲友,晚上还会叫村里帮过忙的邻居过来吃饭,以示谢意。五妹叫他们六个也去,说是母亲交待的。
村长一家和他们六个还有和他母亲一起出去的那两个人也来了,就在院子里面吃饭,一张大大的桌子,他们用方言说着什么,这场合他们六个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沉默着吃饭。
回来的路上村长跟他说,五妹的母亲让我代她跟你道个歉,说不好意思打到你了,让你别往心里去,她不是故意的。
他看着村长说“能不能劝她以后别打五妹了,还那么小的孩子’
村长叹息了一声说“天下哪有不疼孩子的母亲”
第二天五妹过来了,说要请他帮忙,原来她母亲回来的时候把父亲的遗物全拿回来了,其中有一台小小的电视机,还有天线,她不知道怎么安装,所以请他帮忙。
他过去跟她母亲打招呼,她母亲热情了很多。居然还是个小彩电,应该只有十五寸的样子,但是五妹好像很高兴,倒腾了半天只能收到两个台,中央一台和一个她们的地方电视台,画面麻乎乎的,发出哧哧声,五妹还是高兴的,甚至是很兴奋的。全村只有村长家有电视,村长家的电视也只能收到两个台。山里信号太弱了,而且经常停电。
他这时才知道,五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当时送她的母亲回来生产,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见,她也没有见过。
这个男人临死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他留给女儿的只是无尽的想象和一座孤坟。
几天后,他们离开了那里,他想留点钱给五妹,村长摆了摆手说“用不上”,他表达了想资助五妹上学的想法,村长说她妈妈拿了赔偿金,上学是不成问题的。他留下了联系方式,如果以后有需要,联络他,村长接过装进了口袋,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们。
工作结束,他直接从湖南转道深圳回了香港,从香港直飞台湾,他在傍晚时分到了秦家别墅,他走进院子,看到他当时两岁的妹妹柏凰蜜,她正在院子里跟着外公画画,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额前刘海上别着个粉色的蝴蝶发夹,粉嫩的阳光的无忧的,她是住在城堡中的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他想起那个湖南深山中叫五妹的女孩,那重重的草筐下弯腰艰难前行的女孩,眼眶有些湿润。他的妹妹抬头看见他,欢快的朝他跑来,清脆的叫着“哥哥,哥哥”她跑过来扑在他怀里,他紧紧的抱住了她。
那个叫五妹的女孩,他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那个地方没有通信。他曾经寄给过她一张照片,是黄昏下他和她在青石桥上的合影,是那天他教她画画时抓拍到的,照片中美丽的青石桥,桥下清澈潺潺的流水,他和她蹲在桥上,他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抬起眼睛看着他,背后是连绵的群山漫天的彩霞,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那张照片很温暖,很美,所以他寄给了她,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收到。
记录片很成功,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到记录片会过去做志愿者,或是政府会帮助他们,他不得而知。
七岁的柏凰蜜在一群贫穷的非洲孩子中间教他们画画,她抬起眼睛,看着他的哥哥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他在那里站了好久她知道,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思绪仿佛飘的很远,她有点诧异,她站起身来朝他走去,他的哥哥缓过神来看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向她张开了怀抱。她小跑过去扑在他的怀里,他抱起她,轻快的说“妹妹,该回家了。”
在她八岁那年,全球性的金融危机爆发了,她和哥哥回到了香港。
她的小舅舅方峻兮要结婚了,对象就是那个当初她很不待见的王静,王静怀孕了,他们奉子成婚,外公外婆早就带着他们回到了台湾。她的爹地和妈咪也回来了香港,他们一家四口去参加完了婚礼,他的哥哥很不厚道的直接把她扔在了东莞。
………………………………
第二十章 丢弃的哈巴狗
东莞的工厂出事了,那是一个一千多人的大工厂,是她家产业下的,主做服装出口,负责人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很不巧的他的老婆在这个时候出了车祸去世了,他是一个台湾人与老婆两个感情甚笃,他悲痛欲绝不能自己,他请求休假,柏凰煊也准了。
二把手临危受命,可这时候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出口遭到史无前例的重创,人民币不断的升值,出口商品利润越来越低。订单量急剧减少,工人无所事事,二把手于是乎想也不用想的决定――裁员!
裁员这回事一把手在的时候是不用向柏凰煊报告的,二把手想着自己是二把手是不是报告一下比较好呢?,被柏凰煊一顿臭骂,这种小事也来烦我?于是二把手胆肥心壮了,好吧,挽起袖子就疯狂裁员。工人群起反抗,围堵工厂举着标语抗议,与工厂保全数次发生冲突,警察都出动了,最后政府都出面了。
情势一发不可收拾,电视媒体开始疯狂报道此事,甚至盛传一把手早就得到消息跑路回台湾了,要不怎么这么久不露面?纷纷要求一把手出来给个说法。柏凰家族很多产业并不是相关联的,人们更不可能知道是柏凰家族的产业,她们家是神秘的是隐世的。比如这家工厂登记的法人就是一个莫虚有的人。政府以前打交道的是一把手,以为这家工厂就是一把手的,于是乎,报纸媒体天天报道一把手,说他是黑心老板,夹带私逃,甚至还谣传他卷了巨款跑了。一把手在台湾被误解伤心欲绝,想着去世的妻子,没有好好陪她一天,看着年幼的孩子想着自己这么多年为谁辛苦为谁忙,于是乎父爱猛然泛滥,决定珍惜以后的时光好好照顾儿子把他养育成人,于是乎,在她小舅舅的婚礼上就一封辞呈递给柏凰煊,老子辞职不干了。
柏凰蜜一觉醒来,发现不对劲不是自己的房间,身边只有獒叔,他的爹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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