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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为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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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除了大少爷,没有人比叶雪梅更在乎珠花的兴衰了,珠花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赶紧告诉她呢?
末同和永贵都不约而同地点了头,岳云痕却静静地抚着手中的帐册默不出声。珠花铺是整条街上最不起眼的小铺,连本带利也没法跟那些大商铺一天的收入相提并论,真正想偷盗的劫匪是绝对看不上的。还有那东郊山脉下的野花,有谁会凭白无故地跑去那儿,跟些野花过意不去?陈氏,除了你们母子,还有谁会做出这等事儿来。岳家的一切本就是属于我的,你们不但想抢夺,竟然还容不得我有一星半点?你们就真的要赶尽杀绝,不让我有一点喘息的空间吗?岳云痕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陈氏和岳云峰越来越过分了,他们就真的不把他当成是岳府之人了么?
“你们放心,”心情沉重地翻了几页手中的帐册,岳云痕眼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他缓缓地合上帐册,语气坚定地对着屋内所有的人说着,“这珠花铺过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开起来。而且,我会让它开得更大。”他既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岳云痕,那么,他就不可能再事事妥协,处处退让了。他要让他们清楚地知道,他才是岳家的嫡长子,岳家的一切都将是他的。只要他愿意去做,他不想让出去的东西谁也夺不走。
岳云痕坚定的话语,对永贵失望担忧的心起到了一点安抚作用,他和末同出去时,精神已与来完全不同,又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他的希望其实很简单,只要有一份安定的工作能养活一家老小就可以了。大少爷的这番话明明确确地告诉他,他不会失去这份工作,这已经足够了,他把自己的希冀寄托在了大少爷的身上。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的生辰了,府里早就忙开了,到时候必定会像往年一样宾客满堂,”看到椅子上叶雪梅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岳云痕轻轻地开了口,“本来我正在为父亲寿辰时送什么东西发愁,现在我我倒是想到了。”岳云痕举起手中的帐册朝着叶雪梅扬了扬,眼神显得刚毅坚定。
这段时间除了读书,他还一直在做一件事。每天上午他都会去别家店铺转一转,悄悄地观察一番他人经商的手段,回来再躲在房里琢磨其中的利弊。他自小便是个聪慧之人,既然决定不再像以前那般排斥经商,几日的用心研究,倒也摸到了一些门道。
“大少爷就拿这帐册作为寿礼?”叶雪梅顺嘴一问后,忽然领悟到了岳云痕的用意,眼中露出了钦佩的目光。岳云痕所要做的,正是他们一直在商议的事情。
“那样会不会动静大了些?”思前想后考虑了一番,叶雪梅幽幽地开口。
“没有比那天更合适的时候,我要让陈氏没有开口挑剔、反对的机会。”岳云痕修长的手指牢牢地锁住那本帐册,神情坚定无比。贪婪是害人的毒药,可许多人明明知道它的害处,却偏偏还是抑制不住地任它在心内疯长,陈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除了觉得岳云痕太过善良,叶雪梅从来不曾怀疑过他的能力。看到他自信果断的眼神,叶雪梅满意地点了点头。即是这样,她就暂时在一旁看着岳云痕好好地表现吧,而她,还有另外一件事等着她去做。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五十四章心情杂乱
晚上打开电脑才看到yy738155大大的更新票,写得有些匆忙,还望大家见谅。话说,我还欠着yy738155大大的一章,因为上周一直很忙,没补上,这周争取能还了大大的,羞愧中~~
当天下午,就有几个家丁抬着如姗的尸体找了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悄悄掩埋了。岳云痕终究没让如姗像其他意外身亡的丫环仆人一般走得悄无声息。他悄悄地让末同打听到了掩埋的地点,傍晚时分,带着叶雪梅和如婷偷偷地为如姗立了一块木碑,又分别为她上了一柱香,也算尽了一份各自的心意。
如姗的死,让云枫阁里的每个人都感动了一把,也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激起了或多或少的波澜。但岳府里的其他人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仿佛这一切没有发生一样,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陈氏在听到如姗的死讯时,除了惋惜自己的计划暂时受到了一点影响,又得费神另外安排如婉去接替她的事外,全然没有一点为她难过的意思。
再过两天,就是岳老爷的四十六岁寿辰,虽不是逢十寿辰,不需大办,但本城的那些亲戚友人都免不了要请上一请,再怎么精简也有十来桌之多。岳府里的下人们早就开始忙碌起来,这几天更是忙上加忙。外地的亲朋友人和各处庄子上的管事们虽不在被邀之列,然而依着每年的惯例,都纷纷地或亲自或派人送了相应的寿礼来。人来人往的,岳府上上下下便又要忙着接待安顿各处而来的送礼之人。
岳云痕也曾去前院接待过一次,那是前天他隔了数百里之遥的舅舅家派了人给岳老爷送了寿礼来。回来后,岳云痕就有些恹恹的,有时拿着本书看着看着便会发起呆来,似乎满腹心事。如婷在叶雪梅面前说起时,叶雪梅猜测着他是因见到舅舅家的人想起了那早逝的母亲,心中有些伤感难过。本想着到书房对他旁敲侧击地劝慰几句,岳云痕看到她却又强颜欢笑,好似没事人一般,倒像是不想让叶雪梅知道他的心事,叶雪梅便也不好开口相劝了,随意聊了几句,就找了个理由又出来了。
岳府里收拾出了不少的客房,让那些路途较远的一时半会儿回转不了的送礼之人住下。叶雪梅入府也有些时日了,陈氏似乎早已把当初承诺要给她安排一个好院子的事儿给忘了,即便在这个当口,也没有顺势让人为她整理出一个院落,叶雪梅还得继续蜗在岳云痕的云枫阁里。
卧房里,叶雪梅坐在圆桌前常坐的那个凳子上,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那本诗文。但是,坐了大半个上午,她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她的心乱得很,比被风吹得四处侧倒的杂草还要乱。
她在整理着她打听来的消息,她的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那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卓越,那个好不容易才让她扔到了犄角旮旯里、拼命想遗忘的名字,却终于还是再次回到了叶雪梅的心里。本想着上一世的事让它彻底消失,今世再不与他有任何瓜葛。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她。
因为卓文才,那个她这几日一直念念不忘、恨得牙痒痒的人,就是卓越的儿子,是终于如愿的王梦云为他生的、卓越最宠爱的儿子。而岳云痕的嫡亲姐姐,嫁的竟然就是卓越的原配所生的大儿子卓文荣。
一个前世将她抛弃,致她母子命归黄泉;一个为成为卓家主母,踩着她们母子的身躯往上爬;而他,完全禀承了他父亲的风流和母亲的毒辣,害她这世的父亲卧床不起,她自卖为妾还不够,还要挑唆岳云峰再来欺辱她。
这三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她前世今生所受的一切,再也抑制不住,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脑海中。前世的儿子,这世的父亲,他们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拜王梦云母子所赐。想起那点点滴滴,她的泪便如开闸的洪水一样,从眼中掉落下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跑到床上趴着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她要用那清泪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清洗干净,而那留下的便只有她对卓家那三人的深深的恨意。
望着叶雪梅颤动的肩膀,一直藏在隐蔽处的莫行,收起了嘴角的那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的眉头动了动,脸上起了一丝涟漪。
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漫不经心地隐在暗处听着动静,漠不关心地完成着任务。他喜欢看着她,躲在能看到她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平静中带着几分淡漠的声音。她与岳家二小姐谈诗,与岳家大少爷议事,与身旁的丫环们谈如何把布上的鸟兽绣得灵动,他的眼中全是她睿智、聪慧的影子。第一次看到她躲在自己的房中偷偷地哭泣,他才猛然惊觉,她也是女人,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她也需要有人来呵护。
然而,谁才是那个可以愿意呵护她的那个人呢?隐在暗处的这些日子,他了解到了她与岳家大少爷的异样关系。入岳府这么久,他们竟然还没有圆房,岳家大少爷待她就像对待远方来的客人一般客客气气,而她对岳家大少爷,似乎除了感激并未有其他的情感。想到这儿,几乎快要忘记喜怒是何滋味的莫行,竟然发现自己的心底涌起一丝喜悦的味道。
“该死,怎么有这么奇怪的感觉。”莫行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再次嘴角一弯,他闭起双眼不让自己再看着趴在床上的叶雪梅。他只是奉莫言的命令前来完成任务的,连她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她的喜怒与自己有何关系?何况,他还得在岳府里调查这无形之毒的来历。他得查清楚,岳家一个商贾之家,怎么竟跟西域的判党有了瓜葛?这用毒之人跟当初掳走即将临盆的王妃的那帮人又有没有关联?这些才是他的职责所在,才是他该考虑的。
哭够了的叶雪梅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又起身来到一旁的脸盆架上,就着盆里面的凉水洗了一把脸,脸上的泪痕便看不到一点踪迹了。
再次坐到妆台前,叶雪梅打开镜匣,取出了里面一次都未用过的脂粉,小心地在红红的双眼四周敷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这世的她几乎没用过脂粉,除了为节俭着想,更多的是她这张脸实在是美得毫无瑕疵,不需浓妆淡抹,那清清爽爽的素颜更让人感觉舒服。对着镜子检查了一番,叶雪梅确定已让人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后,才把如婷唤了进来。
“大少爷还没回来吗?”叶雪梅看着轻轻推门走进来的如婷,开口问道。她知道,岳云痕这两日虽心里不舒坦,但该做的事儿还是一点没耽搁。为了事成之后,能顺利地上手,岳云痕正在努力地作准备。今天一大早,他连早饭都没顾得及吃,就起身出府去了。
“还没呢,姨娘找大少爷有事儿吗?”如婷走到桌前,手背在茶壶身子上靠了靠,又揭起茶壶盖再次试了试茶水的温度,确定水还温着后,便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递到叶雪梅的面前。经历过这么多,她对叶雪梅的情感又深了许多,虽比不上同岳云痕的感情,但一言一行中也都处处透出她对叶雪梅的用心。
“只是忽然想家想得紧。”叶雪梅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已多日不曾回家了,对家父的身体惦念得紧,就想着回家去一趟。待会儿大少爷回来了,你帮我向他说一声。”叶雪梅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如婷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后,她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然而对家人的思念却越发地强烈了。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坐在凳子上母亲为她梳理头发的那一幕,母亲专注的眼神、温柔的动作无不透出她浓浓的母爱。她又想起了前世那未出世的孩子和今世的弟弟,她曾经未来得及给予的母爱,连同着姐弟之情,混杂着都撒向了弟弟叶雪松。还有父亲的身体,她一直都很挂念。
“这已快午时,再过不多久便要用午膳了,姨娘不用过午膳再去吗?”如婷抬头看了看房外的天空,体贴地对叶雪梅道。
“不了,久没有尝我娘做的菜,怪想的。”叶雪梅淡淡的笑了一下后,起身站了起来,“我用过午饭便会回来。”
“好,”如婷点着头,转身欲向外走去,“那我去为姨娘准备几样可用的东西带回去。”
“不用了,用得着的东西,大少爷前段时间派人送了不少去,已不差什么了。”叶雪梅连忙唤住了她。她知道如婷对自己甚为体贴,想得也周全。但就她和岳云痕那每月几两的例银,要不是如婷拿捏得当,哪里就够了呢?若是今日给了自己,必然又要从哪里省下一笔开销才行,她不想让如婷为难。本想着珠花铺好起来后,能帮着贴补些,却不曾想,银子还来不及归帐,就已经遭了毒手。好在岳云痕前段时间曾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去叶家,这已经让她很感激了。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五十五章再遇同村
云枫阁地处岳府最西北角,离正门较远,离西面的侧门倒是很近。只不过西门很窄,从西面出去还要过一条很窄的巷子才能绕到正道上去,平时几乎没有人出入,这道侧门都快被人忘记了。前段时间常去珠花铺不想太过招摇,如婷便带着叶雪梅走过几次,非常地清静,叶雪梅很是喜欢。
叶雪梅沿着树荫慢慢地行走在石头小路上,感受着脚底石板上传来的阴凉。她并没有想过用马车,她知道凭现在她在岳府的身份,要叫动一个仆人为她套一辆马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何况家人租住的地方并不远,她也习惯了步行,顶多小半个时辰,午饭前她便能到达。
想到又能尝到母亲出色的厨艺下做出来的清淡却可口的饭菜,叶雪梅弯了弯嘴角,脚下的步子便快了几分。走完脚下的小路,前面那条由三条小路交汇而成的离侧门不过五十多米的宽道便要阔上几分,侧门已经能看到了,叶雪梅抬腿踏上宽道,却从南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气呼呼的声音传了来:“枉我为ta办了那么多事儿,竟连个丫环也不与我……”这个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很快,便有一个矮胖的身体出现在了叶雪梅的面前,却是张家村的张永发。
叶雪梅见了很是讶然,他可是张村有名的大财主,绝不可能是岳家的下人。难道他也是岳家的亲戚来给岳老爷送贺礼来了?可哪有亲戚放着正门不走绕到这侧门来的道理。再听他说的话,似是向谁讨了人而没得着,正气愤着呢。他口中的ta又是谁呢?是岳老爷还是陈氏?
“你……你怎么在这儿?”张永发陡然发现身旁还有一个人,吓了一大跳,立时把还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而当他看到面前站着的竟然是叶雪梅时,表情比叶雪梅还要诧异,眼神中还隐隐地带着几分惊慌。
叶雪梅入岳府为妾的事儿,一直捂得比较紧,又加之后来搬出了张家村,村里人只当他们是为了叶凌治病方便,搬到了城里,对于叶雪梅的事儿一无所知。张永发突然在岳府看到叶雪梅,拿不准她跟这岳家是什么关系,又想到刚才自己一时气愤失言不知她有没有听去,心里竟有几分害怕。
“张老爷不是也在这儿吗?”叶雪梅收起眼中的讶异,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我……”感受到叶雪梅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张永发显得更为慌乱,隐隐觉得叶雪梅像是听到了他刚才的话,一时语结,“刚才……”他很想问一声,却又不敢开口。万一叶雪梅什么也没听到,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他做的那些事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若是在他这儿出了什么纰漏,那他可吃不了兜着走,坏了他们的事儿,他们不会放过他一家的。
“刚才出了什么事吗?”叶雪梅冷冷地看着张永发的慌乱神情,十分不在意地问着他。这样的举止让叶雪梅越发怀疑他此刻出现在这儿的内情。只是,这样的怀疑只能压在心中,他既然这么害怕她听到什么,她就更不能让他对自己起疑心。
“啊?没……没有。”张永发急切地摇了摇头,望着叶雪梅不自然地笑了笑。
“张老爷也是来给岳老爷送寿礼的么?”叶雪梅又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哦,是,是来送寿礼的。”张永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有些讪讪地应了一声。
望着张永发连走带跑地走出侧门,入了门旁的窄巷,叶雪梅眉头的疑云更深了几分。岳家的亲戚不都是在前院的大厅里接待的吗?他若也是,怎么竟跑到这里来了呢?他从西南面而来,那不是凤仙居和文峰阁的所在吗?难道他是陈氏娘家的亲眷?可那陈氏不是岳老爷当初从外地带回来的吗?
看了看渐渐升高的日头,叶雪梅压下心中疑云,加快步伐走向侧门。看着她快速地穿过窄巷子,莫行才从树后闪了出来,却没有跟在她的身后,而是先一步从旁往前窜去。
很快,莫行就来到了吟风楼,抬头望了一眼立在二楼的侍卫,他快步入了一楼的大门。
“王爷。”莫行收了收晃荡的步伐,静静地走到月焱的身旁。对于焱王爷,他虽不似其他侍卫那般恭谨肃然,却也完全没了一惯的散漫之态。他虽然平生最不愿意受到钱权规矩的束缚,然而王爷的救命栽培之恩却不能弃之不顾,这也是向往悠闲自在生活的他竟然会呆在焱王府做侍卫的缘由。
“你可查到了那无形之毒从何而来?”月焱对着莫行轻点了一下头。
“已可以确定是岳思骏的小妾陈氏弄进府来的,岳思骏本人应该并不知晓。至于是什么人给她的,因为这几日岳府出入之人众多,一时还难以查证。”莫行一脸认真地望着月焱,“莫言那边怎么样了?”
“自从知道那毒药名为无形,竟然产自西域,他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了。”月焱的眼中除了对莫言的赞赏,还有深深的惋惜。要不是这边的事务脱不开身,他也定然要急急地赶去那边探寻的。
“昨日他传回信来,果然是我们以前查探的方向出了差错,王妃极有可能被掳到了西域。他正在竭力查找当年可能见过王妃之人,希望能知道一点她的下落。”月焱的目光又变得复杂起来,深情、懊悔、自责,揉杂在一起,令他的心里难受得很。
“她怎么样了?”逐渐陷入痛苦回忆中的月焱忽然想起叶雪梅的存在,眼中立时又闪过一丝希冀的目光,问向莫行的话,也带了几分柔情。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了?这段时间他且耐心等待着吧。
“她……”莫行差点就脱口而出,向月焱问起了叶雪梅的身份。暗恼了自己一句,他陡然改口,“王爷放心,有我在,定然可保她的周全。”这倒不是他的夸口,凭着他聪颖的资质,再加上月焱的极力培养,现在的他,功力已在天月国排名前三的莫言这上。只是月焱似乎不想让他太过引人注意,对于他的底细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好。”月焱满意地点着头,对于莫行,他只有满意。
“那我先回去了,她要去娘家一趟,此时怕是已经走到这儿了。”莫行说完看了一眼楼外的大街,果然那个淡黄的身影一下就没入了他的眼帘,他的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抹光芒。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五十六章失望之举
叶雪梅一边无意地扫视着街道两边摆着的商品,一边急急地往家走着。远远地,一个悠闲散漫的身影,漫不经心地在后跟着。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叶雪梅的身上,可整个人看上去却似是在目不暇接地浏览着两边琳琅满目的物品。
“松儿,松儿!”叶雪梅才走到家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林月香焦急的呼喊声,接着一股重力撞向了刚欲进院门的她。
“娘,怎么了?”被撞了一个踉跄的叶雪梅赶忙一把扶住了要摔倒的林月香,担忧地问着,“是松儿怎么了吗?”
“这个松儿,先生都来好一会儿了,可他连个影儿都没看着。”林月香一眼看到叶雪梅,先是一喜,继而又眉头皱得高高的,一脸焦虑地向叶雪梅埋怨着。
“怎么会这样?”叶雪梅听了林月香的话有些气恼,又有些焦急。忙跟在林月香的后面,同她一块儿到别处去寻找。
“松儿,松儿!”母女俩院前院后大声地呼喊着,却一点听不到叶雪松的回应。
“娘,他每天都是这样的吗?”叶雪梅的语中多了几分懊恼。没有人能理解她对叶雪松的感情,没有人知道她在叶雪松的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本以为为他请了好先生,他定会乖乖地努力用功。却不想,他竟然玩得连家都不回。
“刚开始一段还好,每天都能老老实实地坐着听先生讲学。自从在这儿认识的伙伴多了,这几日就有些不着家了。”林月香一边着急地四处张望,一边喘着气回答叶雪梅,倒没太在意叶雪梅的脸色黑沉得厉害。
“哈哈,来呀,快来泼呀。”找过了几重院子,也没有见到叶雪松的人影,忽然远处一阵小孩的嬉闹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循声顺着邻居屋旁的小路,母女俩看到了屋后的一个小池塘,嬉闹声便是从那儿传来的。池塘里正有一帮小男孩在互相打着水,玩得不亦乐乎。而那个皮肤白皙,混身水淋淋的男孩,不是叶雪松还会是谁。
叶雪梅想到那好不容易才请了来的先生坐在家里等着,而自己的弟弟竟然在这儿玩得乐不思蜀,只觉得混身的气都出来了。冲到池塘边,她大声吼了一句:“叶雪松,你给我上来!”
池水中的打闹声嘎然而止,几个孩子看到叶雪梅怒火中烧的眼神,又害怕又同情地看着叶雪松。叶雪松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姐姐这个样子,一时也慌了,赶忙从水里爬了上来,一身水淋淋地站到了岸上,眼神飘忽着,害怕地移到叶雪梅的身旁。
“我叫你玩,我叫你玩。”叶雪梅一把抓过叶雪松,对着他的脸啪啪就是两下,打得一旁的林月香都傻了眼。叶雪梅虽然自小便对这个弟弟看管较严,但那只是言语上的严厉罢了,就算他做了天大的错事,她也是不曾动手打他的。就拿上次他跟着一帮人弄糟了张永发家的田,害得她一个人苦苦累了几天,连她都想好好地教训儿子一番,女儿却连一句责骂的话都没有。
叶雪松忽然被煽了两个耳光,一时有些懵了。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他只觉得自己满腹的委屈。不就是多玩了一会儿吗,值得姐姐这样教训自己么?以前就是自己做了更大的错事,姐姐不是还很疼自己,连骂都不舍得么,怎么今天竟然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姐姐嫁人后,再也不爱自己了么?
叶雪梅却也是满心里的难受,她之所以选择牺牲自己的幸福进到岳家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指望着一家人能好起来,弟弟以后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吗?在岳府她强迫自己无视那些下人们不屑的眼神,还要应对陈氏的排挤,忍受岳云峰的欺辱,防着他们随时安排人来暗算。她在岳府里走的每一步都是举步维艰,这一切又为的是什么?为什么就没有几个人能懂得了自己的心呢?
松儿在她的心里岂止是一个弟弟那么简单,没有人能知道、能体会到她对松儿的情感有多么复杂。那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普通的爱,更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对失而复得的儿子的全部身心投入。她甚至比林月香和叶凌还要爱叶雪松,因为她比他们更能体会到失去孩子的苦痛是那么地令人难熬与绝望,她给叶雪松的是双份的爱意。
一个母亲的爱常常是饱含着满满的期望的,她对叶雪松的情感中既然夹杂着母爱的成分,不可避免地就满含着她对叶雪松的殷切期盼。盼着他拙壮成长,盼着他出人投地有大出息。而人一旦发现自己所寄予殷切希望的人没有按照自己所设想的去做,心里便会产生极大的失望与恐惧。叶雪梅此刻便有几分这样的意味,陡然听到叶雪松竟然为了玩耍,连先生的课都不听了,她就满心里都是失望,满心里都是伤心、气愤。
“姐好不容易才给你请来了文先生,你竟然放着课不听,跑到这儿玩水来了。”叶雪梅的语中满是伤心,刚刚才痛哭一场压了下去的委屈又全部涌了出来,很快,她的泪水便滚滚而下,泪湿了她的裙摆。
“我不愿意……”越想越觉得姐姐不喜欢了自己的叶雪松,生气地昂起头来,正要出言顶撞,却在看到叶雪梅滴下的泪珠时努力地吞了回去。他是爱姐姐的,极少见到姐姐哭的他,看到姐姐这个样子,他也很难过,委屈加难过,一时,他也小声地抽泣了起来,放下捂着脸的手,他牵住了叶雪梅,“姐,你怎么了?”
叶雪梅心里还有些气,刚想不理会他,却一眼瞥到了他两边脸上各五条血红的手指印。猛然间心都要碎了,她在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怎么能那么狠心,竟然把弟弟打成了这个样子。她口口声声地说自己爱弟弟,却做出这等事儿来,她哪里还算是一个称职的姐姐。
“松儿,疼吗?姐姐对不住你。”叶雪梅的泪流得更快了,两手轻轻地抚上叶雪松的脸,小口地对着指印吹着气。看到她疼爱的眼神、温柔的举止,叶雪松才发现竟是自己想岔了,姐姐根本没有不爱自己,只是气自己没有好好读书罢了。再想到以前自己告诫自己的话,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对着叶雪梅摇了摇头,他坚定地说,“以后我定会好好地读书,再不惹姐伤心了。”
“好了,好了,早这样儿,哪至于让你姐这样伤心。”林月香拭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走上前拍了一下儿子的头,笑着说。看到他们姐弟俩这样深的情谊,她心眼里都是喜悦。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五十七章暴发户
“娘,那张永发是祖祖辈辈都住在张家村的吗?”看了一眼认认真真坐在屋里听先生讲学的叶雪松,叶雪梅脸上挂起一抹满意的笑意,手中擦洗碗筷的动作便显得更为熟练轻巧。想起今天在岳府遇上张永发的事,总觉得有些异样,便顺势问了问林月香。
“好像是吧。”林月香接过叶雪梅递给她的碗,一个个地放到一旁的木板上,有些不太确定地随意答道。
“他的家产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吗?”叶雪梅递碗的时候回头看着林月香。
“这个我倒知道,以前他们家也不过百十亩田罢了,好些还是土质差些的中等田。这几年却越发富裕了,竟把周围上千亩的上等良田都买了下来,好像还远远近近地买了好些宅子。”林月香说完有些好奇地看着叶雪梅,笑着说,“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今天正巧碰到了他,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叶雪梅笑笑,又回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很快便又洗净一个碗递到了林月香的手上。心里却想开了,原来他竟是个暴富起来的地主。只是凭着他那些田的出产,怎么就突然有了那么多的银两,能置办下那么多的田产和房产呢?是谁在背后帮了他吗?他说为ta办了好些事,是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给他的银两呢?
“梅儿,在想什么呢?”林月香笑着用手肘碰了碰叶雪梅的手肘,才让她察觉到自己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下来了,手上只拿了块洗碗布,最后的一个碗还静静地躺在锅中的水里呢。
“只是在想他怎么就突然有了大笔的银两可以置办那么多的田和房?”叶雪梅随口地说了一句,取出最后一个碗快速地洗了起来。又拿起灶旁的竹刷用力地刷着锅,直到锅上再没有饭渣,才取过木勺把锅里的水舀出,倒入一旁的泔水桶里。一套动作娴熟快速、混然天成,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做惯这等家务活的,躲在一旁的莫行看了,不由又生出一些异样的感觉。
“据说是在院中挖到了祖上留下来的一坛金子,不过谁知道呢,又没有人看到。”林月香用盆子装了清水洗了手,又另端了一盆给叶雪梅洗手。
“反正不与我们相干,管他是偷来是抢来还是挖出来的。”解下身上的围裙擦了几下手,林月香笑着拉着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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