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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张彩照回明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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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故意在往杨得贵的头上戴高帽。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们老爷?”杨管家心虚的问道。

    杨管家名叫刘福,原来是一个破落户,投靠杨府后就改命为杨福,此人身材矮胖心肠狠毒且能说会道,又善于讨好主子,因此在一年前被杨得贵提拔为杨府的管家。

    “刚才你们杨老爷可是买了我打死的老虎……”赵国华冷冷说道。

    听了这话,杨福突地反应过来了,这就是那个打死老虎的蛮子啊,他可以打死老虎,打死自己这种人更是不费吹灰至力。想到这里,他油光光的胖脸马上挤出了一丝假惺惺的笑:“原来是打虎英雄到了,失敬……失敬……”边说,边打拱作揖。

    “哪里,杨管家客气了……”赵国华说着,随意的拱了拱手。

    客套过后,赵国华指着躺在地上刚醒过来的丁顺说道:“杨管家,这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看在我的一点薄面上,就饶了他吧,至于他欠的钱,我就暂且替他还了。”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跪在地上的那妇人说道:“这位大嫂,你且起来说话,不知你家欠杨家多少钱?这钱是怎样算的?”

    “奴家谢谢公子了……”妇人说着,站起身来。

    顿了一下,她抹着眼泪说道:“去年初,衙门的几个官差来收税银二两,我男人生病又需要钱,家里实在是没法子了,便去杨老爷家借了三两利子钱,说好的一年后还五两,可是他们欺负人,时间这才刚超过了一天,他们就要我家还十两,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说到这里,妇人放声大哭起来,地上的小女孩也跟着又哭了起来。

    这场景让赵国华看的心酸,他走到杨福身边道:“杨管家,我看就让丁顺家还五两吧,别的就算了吧。你看他家实在是太穷了,你就是打死他也没用的。”
………………………………

第四章 落脚鸣凤村

    “这……这……这我可不敢做主……杨老爷那里……”杨福支吾着道。

    “杨老爷那里我去说,你看这样可好?”赵国华看着他说道。

    看了看躺在地上遍体伤痕的丁顺,又看了看赵国强,杨福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见状,赵国华拿出了一锭银子,笑着对杨福道:“杨管家,这是杨老爷买我的老虎支付的银子,五两一锭,你把丁顺家的借据拿出来吧。”

    “这……”杨福有点犹豫了。

    “杨管家,这一手还钱,一手还借条,这可是还钱的规矩。”赵国华说着,冷冷的看着矮胖子。

    看了看赵国华,杨福只得不情愿的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来。

    “这位大嫂,你过来看看,可是这借据?”赵国华对呆看着他的丁顺老婆道。

    那妇人听了,急忙快步走了过来,接过那张纸来,仔细的看过,点头肯定的道:“对,就是这张纸。”

    听了这话,赵国强又看了看,见上面的内容和妇人说的一致,于是便把银子递给了杨管家,然后让那妇人进屋拿个火折来,妇人依言的回屋在为男人熬药的泥火炉上用细柴禾点了个火折出来,

    赵国华接过火折,看也不看杨福,把借据用火折点燃了。

    看着在火舌的燃烧下很快变成灰烬的借据,杨福是暗自咬牙,可又没办法。

    本来他是打算收过钱后便借口回去拿借据溜之大吉,这样下次就可以说丁顺家没还钱,利滚利的收更多的钱,到时候丁顺家没钱还,只能用老婆顶债了。

    想到大少爷对丁顺老婆的垂涎,杨福怎么也搞不懂,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女人是有些姿色,但是也不是绝色啊,大少爷怎么老是喜欢一些三四十岁的半老女人呢?难道是熟透的果子好吃……”

    见这讨厌的矮胖子还站在院子里打鬼主意,赵国华厌恶的皱了皱眉,不冷不热道:“杨管家,可要留下来在丁家用饭?不过杨管家吃惯了山珍海味,恐怕吃不下穷人的野菜煮粥杂面饼子,但是如果杨管家愿意吃,我们也是不反对的。”

    “谁吃你们的那猪狗食。”杨福说着,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一招手,气冲冲的带着几个家丁走了。

    “恩公,奴家谢谢你了,奴家全家人的命都是公子救的,珠儿,快磕头,谢谢恩人。”说着,丁顺老婆领着女儿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快起来,快起来,一点小事,何必行此重礼”赵国华想拉又不好拉,毕竟这是在大明朝,古代可是有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礼数的。

    想了想,赵国华说道:“我在海外生活了多年,已有些海外的生活习惯,在我生活的那里,只有父母和死人才接受跪拜磕头的。”

    “啊?……我实在不知……”说着,丁顺老婆急忙站起身来。

    见她站了起来,孙老汉一家人也围了过来,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抬到屋里一张破烂的木床上,丁顺老婆拉过床上的破烂棉被为他盖好。

    “公子,你是个好人,我们能遇到你,真是老天有眼啊。”孙老汉说着,弯腰对着赵国华连连作揖:

    打量着屋子的情形,赵国华直看的是牙根发酸,看那床,就是土坯上垫了块破门板,棉被又黑又薄,还开了两个洞,里面的棉花少的可怜,土坯墙还开着几条手指粗裂缝,有丝丝的冷风吹进来,茅草铺的屋顶露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洞,可以看见外面蓝色的天空。

    可以想见下雨时屋子里是个怎样的情形,也不知道他一家人是怎么度日的。

    “啊!太穷了”。看着丁顺屋里那连耗子也不愿进来的贫困情景,赵国华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安慰了丁顺一家人一番后,孙老汉又凑了点粮食来,这才和大家离开了。

    回到家,小梅已做好了野菜粥,看着破旧的土大碗里那黑乎乎的野菜粥,赵国华真不想喝,可是又怕孙老汉为难,只得闭着眼,强迫自己喝了下去。

    幸好这野菜粥除了有点淡淡的苦味,还不算太难吃。

    吃过晚饭,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赵国华说道:“孙大叔,明天一早你带人去为丁大哥请个郎中来,否则丁大哥的身体怕是有麻烦。另外再买下些米面来分给村里的乡亲改善一下生活,我看大家过的太苦了”

    “公子,那可是需要不少的银子,最少得三十两才够。”孙一平老汉忧愁的说道。

    想到以后还要在大明创业,不能一下子用完了手中仅有的的那一百二十两银子,稍一思索,赵国华说道“我这里有一百一十多两银子,你拿四十两去吧。再卖些鸡鸭回来。”

    “哎呀,这怎么可以,那是你的钱啊……”孙老汉急忙推拒道。

    笑了笑,赵国华道:“银子是用来花的,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是这里的人了,大家有困难,我帮一把也是应该的,孙大叔你就不要推辞了。”

    “那……那我替乡亲们感谢公子的恩德了!”说着,孙老汉激动的躬身行了个大礼。

    第二天,孙一平叫了大儿子孙富和村里的几个壮汉,坐着牛车去了县城。用了三十五两银子,从县城买到了二十石大米,十石白面,一百只鸡,一百只鸭。

    明末南方的米价大概为一两白银一石,一石大米592公斤,一两白银是一贯,等于1500文铜钱,相当于二十五文钱一公斤大米,鸡鸭五六十文一只,所以上述物资看起来虽多,可是也就值白银三十五两而已。

    “这么多东西,这都是公子出的钱……”孙老汉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站在屋里众人那欣喜的神情,那热烈的眼神,赵国华说道:“孙大叔,你去叫乡亲们过来吧,每户领十斤大米五斤面粉,人多的家庭再给一只鸡。”

    当天晚上,鸣凤村里又出现了多少年不见的热闹了,村里家家升炊,户户房顶有烟,小孩闹,大人笑,仿佛换了个村子一样。

    “娘,我从没见过我们家里有过这么多东西。”小姑娘珠儿拉着她娘的手,高兴的说道。

    杨得贵还未回城,第二天吃过晚饭正在庄里看书,两个十来岁的小丫鬟正在为他捶背揉腿,听到远处村里的热闹声,他站了起来叫道:“来人”

    “老爷,你有何吩咐?”矮胖的管家杨福跑进来,恭敬的低着头道。

    “你带几个人出去,看看村里发生了何事,速去速回,不得耽搁。”杨得贵吩咐道。

    “是,我马上去,请老爷稍待,”说完,杨福就退出去,带了几个家丁,出去了。

    去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杨福就气喘嘘嘘的跑进来说道:“禀……老爷……是那打死老虎的海外蛮子,从县城买了些米面和鸡鸭……分给了村里那些穷鬼,穷鬼们正在高兴的煮饭蒸馒头呢……”

    “哦,他想作甚?”杨得贵神色一顿,捋须沉吟起来。

    杨福献媚的说道:“老爷,我看他是心怀不轨,我带人去把他抓来。”

    听了这话,杨得贵毒蛇眼转了转,说道“算了,注意点就行了,一个海外蛮子而已,谅他一条小泥鳅也翻不起多大浪来。”

    转眼,赵国华到凤鸣村已有十来天了,他和村里的村民相处的已是很熟了,和孙老汉及丁顺一家更是亲如一家,在他的帮助下,丁顺的伤也好了,病也治好了。

    这天吃过晚饭后,赵国华就和孙老汉一家人聊起了天。

    村里的许多人也来到孙老汉家里,丁顺一家三口也在场。孙一平为人正直热心,又肯帮忙,在村里很有人望,晚饭后,大家都喜欢来他家唠嗑。

    院子里边的那棵槐树下摆了一张破旧的木桌子,桌子上放了几个粗糙的土大碗,碗里泡的是五文钱一斤的野花茶。

    许多人坐在桌边喝水聊天,聊村里的事,聊外村的事,聊县城的见闻。说的人兴致勃勃,听的人津津有味,这也算是村民们饭后的一种乐趣。

    夏天的夜晚,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这毯子上的一颗颗晶莹而闪光的宝石。

    此时早已没有了白天的燥热,一阵阵凉爽的清风吹拂着,清凉而又舒适。

    “赵恩公,你的救命之恩,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丁顺感激的说道。

    听了丁顺的话,一个老汉也满脸感激之色,语态恭敬的说道:“是呀,赵公子,自从你来到我们村后,我们总算可以吃几顿饱饭了,我们全村人都感谢你啊。”

    “这没什么,只是我能力有限,不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赵国华感叹的说道。

    “赵公子,你在海外生活多年,不知道你说的好日子是好到什么程度?每天有白面馒头吃吗?”丁顺的浑家丁刘氏问道。

    说到白面馒头,好几个孩子咽了咽口水,几个大人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看了她一眼,赵国华笑著道:“每天有白面馒头吃还不算不了什么好日子。”

    “啊?每天有白面馒头吃还不算好日子?”一个村民说着,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是的。今晚没事,索性我就和你们说说海外的事的。”赵国华笑著道。
………………………………

第五章 悲催的宋知县

    清了清嗓子,看了看村民们渴望的神情,赵国华开始说了起来:“我生活的这个国度叫华夏国,自大明向东坐大船要坐三年才可以到达,那里的土地比大明多一倍,但是人口比大明多十多倍……”

    “啊,这么多人,还不得饿死啊……”孙老汉吃惊的张大了嘴。

    看着他,赵国华笑了笑,接着说道:“不会的,那里的种田技术比大明高,每亩土地的粮食产量比如麦子、水稻的产量是大明的十倍……”

    “我的天,他们是怎样做到的?”孙老汉吃惊的问道。

    不由的他不吃惊,这样的技术一旦被自己掌握了,这还会饿肚子吗,这不等于是增加了十倍的田亩数,一想到这样的好事,孙老汉真是快坐不住了。

    “那里的人民,他们每顿有大米、白面馒头和猪肉以及牛羊肉吃,许多人因为吃的太胖而烦恼,人们可以开铺子做生意,也可以去工厂做工,像珠儿这么大的孩子,每天背着书包去学校读书,孩子们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写字,大人每天做四个时辰的工,每做工六天便休息一天,一到休息天,父母便带着孩子去城里玩耍……”赵国华接着讲述。

    孙老汉的大儿子孙富憧憬的说道“这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就是过一天少活一年我也干了。”。

    “啊呀,,这样的日子简直不敢想象……”丁顺一脸向往的说道。

    村里一个久试不第的老童生说道:“赵公子,收了你送的米面,按理说我不应该怀疑你说的话,可是你说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这样的日子我想恐怕只有在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才有吧,为了证明有这样的事,你能不能拿出点什么证据让我们看看?”

    说的也是啊,毕竟自己说的这些有点像是吹牛,得拿出点什么来证明。

    想来想去,赵国华眼前一亮,啊,自己不是带有照片吗。那可是最好的证据。

    想到这,他说道:“小梅,你把我原来穿的衣服找出来,我有东西放在口袋里。”

    听他这样说,小梅就领着他回了屋,把已洗干净收在床下一个破旧木箱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再把那包用塑料袋包着的相片拿了出来。

    “赵大哥,我能先看看吗?”孙小梅高兴而急迫的问道。

    赵国华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是想先睹为快,便笑着点了点头,拆开塑料包装袋把照片递给了她,孙小梅拨亮油灯欣喜的看了起来。

    “太好看了!太美了!”孙小梅直看的双眼放光,口中啧啧连连。

    见状,赵国华笑着道:“小梅,乡亲们还等在外面呢。”。

    “啊!我忘了”说着,孙小梅这才不好意思急忙出去把院子里的人喊了进来。

    老童生拿著照片惊叫:“啊呀,赵公子说的竟然是真的,这太让人不可想象了……”。

    “你看路上这么多的人,这么高这么漂亮的房子,路两边栽满了树和鲜花。夜里还有这么明亮的灯,这就是京城里的皇宫也不过如此……能够生活在这里真是太美了……”孙老汉的二儿子孙财嘴里啧啧的说道。

    黑沉沉的夜空中,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

    已是三更了,可吉安府永新县的后院还亮着油灯,知县宋忠还没睡觉,还在和师爷牛得草说着事。

    一个县衙,正式编制只有四个人,即知县、县丞、主簿、典史,知县、县丞为朝廷命官即正官、主簿为佐贰、典史为衙役首领。县官是最基层的官员,直接掌管着一县百姓的衣食住行、婚姻、税赋、教育、生老病死等琐事,所以相应又要设立六房管理,除此之外,还要配备三班快衙,六房司吏、训导、教谕、典史、巡检、驿丞、税监、厨子、杂役等等。

    县衙中的人员分为官、吏、役三等,在数量上呈金字塔形。

    知县总管一县之政务,佐贰、首领则分别分工负责劝农、水利、清军、巡缉等某一方面的事务;吏员为在吏部注册的公职人员,主要在六房、粮科、马科等各房科中办事,处理公文账册;衙役则司职站堂、看管、守卫、催科、抓捕等事,听候官吏差遣。一个县衙堪称一个小小的王国。

    宋忠是天启三年的二甲进士,贵州人,三十岁时中了进士,现年过四十,饱读诗书,官声还不错,

    他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着,紧闭嘴唇,黝黑廋削的脸上满是忧色,因为脸廋,一双眼睛显得有点大,细弱的手放在桌子上,握紧的拳头绷得紧紧的,露出五道骨节。

    “先生,近期朝廷的钱粮催的太紧了,可是还有一半多没收上来,先生可有何良策?”宋忠愁眉苦脸的问师爷牛得草。

    牛得草身材廋长,长脸宽额,身穿圆领蓝色长衫,头戴襦巾,脚穿方头靴,细细的眉毛下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开合之间不时露出一丝精光。

    他是绍兴人,今年四十五岁了,家里有一儿一女,女儿已嫁为人妇,儿子在家里已考取了秀才,正在当地县学里攻读,准备再次考举人。

    普通家庭是养不了两个读书人的,没办法,牛得水只得自己退出,在亲戚的推荐下,两年前来到吉安府永新县当了宋忠的钱粮师爷。

    师爷是古代各地方官吏间产生的一种产物,他们并不属于朝廷分封,而是由各地方官吏自己出资聘请的一种职,主要是给自己做幕僚,为自己出谋划策。师爷虽不入品次但颇受官吏的敬重,很多官吏经常以先生称呼师爷,而自称学生,师爷称呼官吏为东翁。

    师爷以绍兴师爷为有名,师爷的种类也很多,有刑名师爷,书启师爷,折奏师爷,征比师爷、钱谷师爷等十数种,而钱谷师爷,也称为钱粮师爷,就是掌管钱银和粮食的师爷,是负责征税上的工作。

    最被县令器重的就是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钱谷师爷掌管一县粮钱赋税,而刑名师爷则负责县内的刑事案件。

    “东翁,北方又是流寇又是鞑子的来回折腾,早已是十室九空了,朝廷的赋税只有加在南方了,可这样一来,南方的百姓活下去就更难了,说实话,在这样的世道,当官还真的是苦差啊。”牛得草同情的说道。

    听了牛得草的话,宋忠神色疲倦的叹了口气:“你说这官军是怎么打的仗,花费了朝廷那么多的钱粮,竟然每次都被鞑子打的丢盔卸甲,难道那些鞑子是神人?我太祖成祖时的那支无敌军队去那里了?”

    十年来,他已在多个地方当过知县,感觉到这官是越来越难当了,朝廷每年征收的钱粮是越来越多,可是流寇和鞑子闹得反而更凶,真是太让人想不通了。

    “东翁,这其中的事说起来就复杂了,还是不说为妙,省得祸从口出。”

    看了一眼牛得草,宋忠叹了口气,语带疲乏的说道:“先生说的也是,本官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下面还未征够的钱粮,还要请先生多费心了。”

    “请东翁放心,属下会尽快把这事好的,夜深了,大人你就快去歇歇吧。”说完,牛得草弯着腰宋忠作了个揖,就转身出去了。

    一条清澈的小河在城东一片住宅前缓缓流淌着,不时有几只绿色羽毛的鸟雀从河面掠过,河边垂柳轻拂,清风徐徐,风景很是优美。杨得贵杨乡绅的府宅就在这里,这里石板铺的街道平整,路两边绿树成荫,漂亮的宅子一家接一家,这附近的居民非富即贵,属于永新县有钱人住的地方。

    这天下午,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满身酒气、摇摇晃晃的来到杨得贵的府门前。

    此人身高体胖,粗手大脚,阔脸方腮,穿一件茶褐绸衫,敞着怀,戴一顶万字头巾,敞开的胸口露着一丛黑毛,貌丑形粗。粗黑的头发乱蓬蓬的,一对铜铃大眼,眼珠上还带着缕血丝,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二少爷,你又喝多了……”一个门丁谄笑着走过去要扶他。

    此人是杨得贵的二儿子杨祥。

    杨得贵有两个儿子,杨祥是杨得贵的二儿子,今年二十一岁,此人性情粗鲁,不务正业,他不爱读书,也不好枪棒,喝酒耍钱是他最大的爱好,整天在外面喝酒鬼混,对家里的事从来就是不闻不问。

    杨得贵为此没少骂他,可是根本没多少作用,他就当是耳边的风,依旧是我行我素的。

    “滚开,老子自己会走。呃!……”杨祥嗡声吼着,打着酒嗝,抬腿一脚,“啪”的一声,把门丁踹了个后倒,然后摇摇晃晃的走进了门。

    一走到院子里,杨祥便大声叫道:“快……快点给本少爷拿蜂蜜水来,渴死我了……来迟一步小心你等的狗腿。”一个仆人急忙要去拿蜂蜜水。

    “不要管他,渴死他算了。”杨得贵说着话,出现在房门口。

    一听声音,杨祥知道是父亲杨得贵,转过身来,嬉皮笑脸的说道:“爹,你怎么咒我死啊……我死了你怕是要哭鼻子的……”

    “哼,你这小畜生,死了才好,书也不读,啥事也不做,整天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鬼混,老子怎么会养了你这样的儿子。”

    “呃!”的又打了一个酒嗝,杨祥咧着大嘴道:“爹,你有那么多的钱,你不愿意让我花,难道你想带到棺材里。”

    “混蛋,有你这样和老子说话的吗,你说你要练武,老子请来了武师,可是你才学了几天就怕苦了,你说你到底想干点什么事?”杨得贵生气的指着他训斥着。
………………………………

第六章 好色的杨大公子

    “我什么事也不想干,就想喝喝酒、耍耍钱。”说完,趁父亲杨得贵不注意,杨祥哧溜一下,串出房溜了。

    “啪!”的一声,杨得贵气的直拍桌子。

    恼怒之下,他抓起一个茶杯摔的粉碎,连声骂道:“孽障!孽障!真是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

    “父亲,你是在和谁生气。”一个青年说着话,从门外走了进来。

    此人身材修长,穿一身月白的文士衫,头戴方巾,手握一把纸扇,看上去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可是仔细看却面色青白,眼圈发黑,面带淫光,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色之徒。他就是杨得贵的大儿子杨瑞。

    方巾为职官、儒士所戴的方形软帽,以黑色纱罗制成,其形四角皆方,所以又名“四角方巾”。四方平定巾是以黑色纱罗制成,可以折叠,呈倒梯形造型,展开时四角皆方,也称“方巾”,或称“四角方巾”

    这杨瑞今年二十四岁,可还未成亲,此人性格阴狠,仗着几分才气和杨家的财势在五年前勉强中了个举人,从此后就再没进展。这杨瑞生性好色,只要是漂亮的女人他都喜欢,尤其喜欢漂亮成熟的半老徐娘,他家的佃户,已有好几个人的老婆被他上过了,家里的丫鬟中有点姿色的,也几乎被他睡过了,甚至他还几次偷看三十多岁的风韵犹存的继母沈玉凤洗澡,有一次偷看时,还差点被伺候沈玉凤的丫鬟发现。

    这天中午,他和几个有钱人家的子弟在青楼喝花酒,喝完了花酒回到家里,便拿出从青楼****手里花十五两银子买来的一本名叫《孽缘乱史》的小说看了起来,这本小说图文并茂,写的都是奸情故事,有父女、兄妹、母子、公媳等,情节描写挑逗露骨,直看的他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杨瑞虽是个色鬼,也看过许多的********小说了,可是这样的书却从没看过,他连喝了几口茶水,这才好受了些,身子一阵燥热,他便出来院子里乘凉。刚走进前院子里就听见父亲在发火骂人。

    杨得贵头也不抬的道:“除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兄弟,还有谁……”

    “爹,你就别生气了,二弟他就是这样。”杨瑞安慰道。

    看了他一眼,杨得贵说道“都是我娇惯了他,要不是看在你那失踪多年的娘的份上,我真想把他赶出去,唉,你娘失踪了十多年,也不知是死是活……”

    二十年前,杨得贵那时三十来岁,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举人,闲暇也时常和一班书生在一起激扬文字指点江山。

    娶妻祝丽英,姿色葚好,两人夫唱妇随夫妻和睦,三年间生下杨瑞和杨祥兄弟。

    在一次回娘家的路上,祝丽英却失踪了。经过多番的查找,也没找到,又过了几年,当了知县后,杨得贵才续了沈玉凤为妻。

    “爹,听说你见过一个海外回来的蛮子了,还拿一百二十两银子买了张白色的虎皮,这事是真的吗?”杨瑞问道。

    看了他一眼,杨得贵说道:“你不说这事我还忘了,那蛮子太不识抬举了,老夫本来想出三十两银子买这张虎皮,可他竟然真的敢收老夫的一百二十两银子,老夫恨不得当时就掐死他。”

    “此人真有那么厉害吗?是不是像武松一样的人物……”杨瑞惊讶的问道。

    摇了摇头,杨得贵道:“这蛮子长的是很壮,可是听说他用来打老虎的是一把精巧的短火铳,我打算想法把它弄过来,以你的名义献给朝廷,一旦仿制出来,你可就立了大功了。”

    “火铳?哈哈哈哈……”杨天瑞说着,仰天大笑了起来。

    看着大笑的儿子,杨得贵不解的道:“你笑啥,我说错了吗?”。

    “哗”的打开了扇子,杨瑞在屋里转着圈故作斯文的扇了一会,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爹,我大明军队里也不是没有火铳,可是又有多少人喜欢用,打仗时不炸膛就不错了,就算你献的火铳仿制了出来,又有多少用处,又能当多大的官,再大能大过铸造红衣大炮的孙元化,大不了到军器监当个副手,一辈子和那些又脏又臭的穷匠户打交道,我才不愿呢。”说完,他摇着扇子走了出去。

    大明百姓的日子太苦了,那天晚上赵国华拿出的照片震惊了大家,引起了轰动,大家做梦也想不到有那样漂亮的城市和幸福的生活,几天后,连附近村子也有很多的人赶过来看照片。因为赵国华就吃住在孙老汉家,每天来看照片的人把孙老汉家挤的满满的,进进出出的,简直就像过年样的热闹。

    “你们是去凤鸣村的吗?”七八个从西边走来的村民对从北边走来的十几个村民打扮的人问道。

    “是的!你们也是去凤鸣村的吗……”从北边走来的十几个村民打扮的人说道。

    “正好一起去,快走吧,去晚了就轮不上了……”从西边走来的村民笑着道。

    “哎呀,几位老哥,等一等我们,我们也是去凤鸣村的。”说着话,又有十来个村民气喘吁吁的喊着赶从南边赶了过来。

    几个下乡收税的县衙公差见一拨一拨的人往凤鸣村赶,还以为是出了大事,急忙返回城去,进了县衙把这事报告了县令宋忠。

    “大人,你看,会不会是有歹人在煽动民众作乱。”县衙捕头王铁汉说道。

    师爷牛得草捻着胡须思索着道:“东翁,我建议派人过去察看一下再说。”

    听了牛师爷的话,宋忠说道:“王捕头,你速带人去鸣凤村察看,如有异动,速来禀报。”

    “遵命!”说着,王捕头带着几十个捕快,挎上腰刀,骑着向鸣凤村马飞奔而去。

    到了村里,才知道是闹了误会,但捕快们也不相信村民说的话,后来直到看到了照片才相信了,看着彩色照片上那漂亮繁华的城市,路上那密集的人群,捕快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目迷神炫。

    震惊之余,王捕头仔细打量起赵国华,王捕头名叫王铁汉,今年四十八岁,生的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浓黑貉胡须,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他在县衙当差三十年,看人很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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