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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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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领土方面,进行再一次划分,只有一县之地的安乐郡并入渔阳;再在霫族、契丹、奚族的土地上开设两郡,弱洛水南为白檀郡,主农业,弱洛水北为兴安郡,主养马和牧业!工部侍郎姜行本暂代白檀郡守,以近百万异族俘虏为劳工,修筑北境新长城。

    一场由罗艺谋反引发的大战,终于彻底结束了!

    契丹和奚族覆灭、霫族内附、高句丽国土沦丧和损失百万众的消息,很快就扩散了开来,仅仅两个多月时间,杨侗的冀州军就获得举世瞩目的成绩,顿时在国内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波,尤其还只是动用战兵、没有动用国内物资就更让惊讶了,百姓欢腾、世家震惊、外族敬畏!

    杨恭仁、杨师道等人立刻大规模的宣扬此次战役,杨侗的威望一时间达到了顶占,威震冀州内外,诚所谓是文治武功,若仅有文只能让人敬,而有了武才能让人畏,上位者就是要让人又敬又畏。

    虽然大家不清楚这一场大战将会有多少影响,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冀州之境,已经无人可以动摇杨侗无上地位了。

    在那距离涿郡遥远的楼烦郡静乐县!

    此时,河东道讨捕大使、太原留守李渊率三万大军北上,与刘武周麾下第一号战将宋金刚八万大军对阵于楼烦郡秀容县,在轰鸣的战鼓声中,两军在岚水北岸展开惨烈厮杀,李渊中军一万步兵结成大阵,用强弓硬弩顶住敌军主力攻击,而次子李世民率三千骑兵攻击贼军左翼,侄子李孝恭率三千骑兵攻击贼军右翼。

    “咚!咚!咚!”

    激荡的鼓声响彻岚水北岸,杀声震天,精良装备使隋军虽是以少战多,但却丝毫不处下风,李世民、李孝恭的一次又一次地游击,渐渐地的中军越来越稀薄,已经可以看见宋金刚的中军帅旗。

    李世民见战机来临,立刻高声大喊:“传我命令,斩断帅旗者,赏银千两,官升三级!”

    隋军士气大振,攻势如潮地向宋金刚的帅旗冲去!

    此时,李孝恭麾下一名将军挥舞马槊,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尸横累累,在他马槊下要么脑浆迸裂,要么骨断筋裂,死亡之状触目惊心。

    此员大将是李渊第三子李元吉,他长得很丑。建成和世民兄弟俩都是那种十分俊秀的外貌,可李元吉却十分难看。

    尖耳猴腮,偏偏脸上还满布雀斑!

    脸有斑也就罢了,他的头发居然是黄的,整个就像是一张猴脸。

    不过李元吉丑归丑,但武艺却极为了得,两位兄长加起来都远不是他对手。

    这次出征,李渊为主将,李建成在他身边任参军,而李世民为先锋。这个李元吉也说要统兵,于是李渊让李元吉做了李世民副将。

    可是李世民和李元吉兄弟俩关系不怎么对付,李元吉愣是跑到堂兄李孝恭这里当副将来了。

    李元吉杀开一条血路,向大旗冲去,一路所向披靡!

    帅旗插在一辆战车上,旗杆如手腕粗细,高约两丈,是一面白色大旗,上面写了一个斗大的‘宋’字。

    突厥以白色为旗,始毕可汗的金狼头大旗,就是白底!他对臣服于自己的梁师都、郭子和、刘武周开出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树立突厥的白旗,宋金刚的白色战旗就是这般由来。

    此时李元吉杀到大旗前,挥槊向旗杆砸去,就在这时,一刀大刀比他还快,大刀挥动之间,带起一股磅礴大气,沉重的刀刃砍在旗杆上,旗杆断裂,轰然倒下。

    李元吉大怒,回身望去,只见李世民麾下旅帅王君廓速度快如奔雷,一把夺走帅旗,奔跑着大喊:“帅旗倒了!帅旗倒了!”

    李元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槊向运载帅旗的马匹刺去,只听一声长嘶,马匹惨死倒地,槊指王君廓破口大骂:“五姓家奴,敢抢我功劳!”

    李元吉固然骂得难听,但却没有丝毫冤枉王君廓。

    王君廓本身就是一个小人。

    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恩将仇报、背恩忘义等成语,用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王君廓自幼孤贫,靠叔父叔母拉扯长大,但他品行不端,经常偷盗,乡里都引以为患。王君廓后来打算聚兵为盗,但是他的叔父不同意。王君廓便诬陷邻居与叔母私通,与叔叔一起把邻居杀了,他自己一刀了决了视他若亲子的叔母,从而达成目的。

    接着王君廓当了了山大王,四处劫掠。河东郡丞丁荣前来讨伐,王君廓答应归顺,回头却给丁荣致命一击。

    接着又遇到宋老生,打不过故技重施向宋老生投降,并与他隔涧相谈,祈求哀告。宋老生被感动而放松警惕,王君廓又趁机逃走。刘武周之前已经招降了王君廓,但王君廓答应得好好的,却随即抢了刘武周的粮草投降魏刀儿。在魏刀儿处待不到一个月,又偷了许多珠宝去涿郡撞运气,结果因为人品低劣,被杨侗轰了出来,这可真是名扬天下了,不过却是臭名。

    臭名远扬的王君廓转向又投了李世民。

    他虽然叛来叛去,凭借着一身影帝级表演,兼之有一身不俗能耐,竟然得到了李世民的重用。

    王君廓骂李元吉一阵痛骂,但他极演技高明,即便心中恨得要死,脸上却带着和气的微笑。

    李元吉满腔怒火无众发泄,朝着贼军大杀特杀。

    宋金刚的帅旗被夺,贼军士气动摇、全线崩溃,数万贼兵四散奔逃,李渊见胜局已定,下达投降不杀命令。

    这一战,宋金刚八万大军被斩杀近两万,逃走者三万余人,其余近三万人全部投降。

    李渊见降卒极多,且是刘武周麾下强卒,他心中大为高兴得意,这时李世民上前施礼道:“父亲,此战首功是孩儿手下旅帅王君廓夺得,孩儿明言夺下帅旗者赏银千两,官晋三级,请父亲升他为鹰扬郎将,赏赐银两,以赏军功!”

    李渊见许多将领眼中皆有不屑不服之色,便呵呵笑道:“二郎不必着急,此战立功者甚多,待统计完毕一并封赏。”

    李渊不露声色地虚晃一招,将李世民之的请求推了。

    诸将都不屑不服,这夺旗之功必有缘故,他不弄清原因,怎能草率封赏?

    李世民听出父亲推脱之意,他躬身一礼,默默退下。

    李渊暗自点头,儿子才十八岁,便能独挡一面,不亚于汉之霍去病,他回头对行军司马武士彟低声问道:“为何诸将都有不满?”

    武士彟小声道:“王君廓投一个背叛一个,人品非常不好,被秦王斥为五姓家奴而名扬天下。现在是二郎手下旅帅,招募时间不长,没有什么资历。众将本就瞧不起他,而刚刚又是三公子杀开一条血路后,他却占便宜的夺帅旗。现在若是赏银千两,官晋三级,众人自然不服。”

    李渊点点头,这倒真有点麻烦,如果赏罚不明,三军将来就不肯效命了。

    至于五姓家奴一说,却没放在心上。

    李元吉、李道宗、刘文静、张士贵、刘弘基、侯君集、张亮、窦琮、长孙顺德等人都有品格上的缺陷,但个个本事出色,而且,这种人控制起来也容易。

    这时,几名骑兵从远处疾奔而至,远远便大喊,“大人!”声音颇为焦急。

    李渊脸一沉,待几人奔近,他不悦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首士兵躬身道:“禀报大人,南方传来消息,西梁皇族萧铣反了!他自称梁王。”

    李渊‘啊!’地喊一声,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忽然从马上摔了下去。
………………………………

第060章:心寒

    大隋北征主将李渊病重!令隋军士气大跌,几万大军押解俘虏撤回到太原!

    大好形式,一下荡然无存。

    回到太原!

    经良医治疗,李渊病情有所好转。

    这一天夜间,毫无病容的李渊神采奕奕和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商量大事。

    “萧铣作为西梁朝贵族的造反,意义非同寻常,得到南方士族广泛拥护,吴兴太守沈法兴也起兵响应,聚兵十万人,占据江南富饶之地。从江南沈法兴、鄱阳林士弘到荆襄萧铣,再到淮南朱桀、江淮杜伏威、李子通……起义风潮已经席卷了整个南方,这意味着大隋王朝的南方崩溃了。”

    “中原有瓦岗联军威慑洛阳,青州一带又有王薄、徐圆朗和重振旗鼓的窦建德。”

    “在关中!西凉名门李氏子弟李轨在家族和隋官的支持下起兵占领武威郡,自称河西大凉王。”

    “河西道,有金城郡豪强、鹰扬郎将薛举举兵造反,迅速占领金城郡,募兵十万人,自称秦帝,率大军向河湟方向挺进。”

    “关内道,有梁师都、郭子和!”

    “我们河东有刘武周!”

    李渊乐呵呵的向二子介绍着大隋实情,最后得出结论道:“除了巴蜀和冀州,这大隋的天下已经四分五裂,首尾不能相顾了!”

    李世民喜道:“父亲,我们起事的时机是不是成熟了?”

    李渊叹息道:“本来是成熟了,但冀州秦王与我们比邻而居,委实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啊……”

    “父亲!杨侗固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耀眼战绩,但他的军队一定打残了呀!如果没有一年半载的休整,根本恢复不了!孩儿以为此乃是起事的最佳时机。”

    “而忠于隋朝的隋军四处扑灭起义军,早已疲惫不堪!河东除了王威、高君雅二人手中的两万大军,再无像样的军队,两人现在的态度暧昧不清,对父亲不再肘制监督,定是眼见大隋不可救,有了自保之心,说不定会成为咱们起事的臂力呢。”

    “此时一战即可拿下河东,然后挥师西进,夺下关中后闭四塞、施仁政,练精兵!北夺关内道,与河东道连成一体,即可挥师东进,拿下冀州。”

    李世民眼中恨意十足,当日他被杨侗众当羞辱不说,最后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连门牙都掉了两颗,这令美仪容的李世民对杨侗的恨意比山高,比海深。

    李渊想了想,向李建成问道:“大郎,你以为如何?”

    李渊和赌性极重的李世民是不同的,他要为整个家族的性命考虑!

    家人安危始终在李渊心中的第一个位子。

    这种性情不是没有缘由的。

    李渊生于北周贵族家庭,是家中最小的老四,按说唐国公的封号怎么都不会轮到他。但气运着实逆天,因为他的哥哥一个一个都夭折了,在李渊七岁那年,老爹李炳也跟着挂了。最后,李家嫡系男子就只有他一个,于是,还是小屁孩的李渊就继承了唐国公的爵位。

    七岁开始,李渊就在乱世中求存,一路磕磕碰碰,到了杨广即位以后,受到了杨广器重,到处为官。

    除了窦氏与李世民一直跟在身边,到处赴任。其余诸子都留在老家,有的孩子甚至连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李渊也因此怀有愧疚之心,从而视亲人为最重。

    而李世民一直在父母身边,深受父母宠爱,他看到的只是取隋而代的机会,以及登临绝顶的好处,根本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心思……

    “父亲,二弟,我认为时机不成熟!”李建成道出了自己的理由:“大隋虽然大势已去,却没到分崩离析的地步,本来离压垮大隋这头巨大而羸弱的骆驼只差三根稻草的力量!中原李密是一根,河东道父亲是一根,另一根稻草是江南萧铣。但冀州是一个极大的变数,我们要做万全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你……”李世民大急。

    李渊大怒:“让你大哥说完!”

    “喏!”李世民委委屈屈的退了回去。

    在李渊示意下,李建成继续说道:“我们打算以突厥来制约冀州,但刘文静还在和始毕谈条件,结果没有谈妥时,都不宜起事!”

    “二郎,明白了吗?”李渊微微点头,这也是他之所思。

    李世民说道:“孩儿明白了!”

    李建成继续道:“王威、高君雅虽说是放松了对父亲的监督,但不表示他们就会跟从父亲,从他二人把晋阳宫百万担粮食、四十多万套武备,以及太原府库物资送经秦王,即可看出两人心里忠诚的还是大隋。”

    李渊肉疼之极的冷哼道:“这两个混蛋,居然把河东搬空了,迟早要他们好看。”

    李世民道:“或许他们只是单纯的担心物资被刘武周夺走呢。”

    李建成道:“我们是拿整个家族的性命在赌,不能用‘或许’之类的词儿来判断王威、高君雅,二弟可别忘了,两人手中的两万精锐可不是摆设。若是我们相信二人,二人却忽然生变,后悔莫及。因此,这二人绝对不能留!”

    “大哥言之极是!是小弟错了。”对此,李世民倒是心服口服!

    李渊宽慰一笑,和声道:“大郎成熟稳重,处事面面俱到,有理有据。二郎智勇兼备,满怀雄心壮志,若是改去争强好胜和赌性,将是我李家兵马大元帅最佳之选。你兄弟二人,以后要相互配合。”

    “喏!”兄弟二人应了下来。

    李渊又问道:“大郎,还有什么说的么?”

    李建成道:“孩儿要说的是独孤氏,独孤震家主明显是要利用我们李家在前头冲锋陷阵,自己却在背后当执棋之人,成了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他独孤氏却高枕无忧……”

    李渊问道:“你认为我们应当如何?”

    “孩儿觉得李密就非常聪明,他以关陇权贵代表自居,强制将关陇绑到自己的战车上去,从而得到许多人的尊敬与投效。不过,他毕竟只是毫无依据的泛泛而谈,因此得不到真正关陇权贵子弟的支持!我们完全在李密这种基础上,将独孤氏名符其实的绑到身边。”

    “大郎是说联姻?”李渊眼睛一亮。

    李建成道:“孩儿正是这意思!”

    “你是说秀宁?”

    “这……父亲您决定。”

    李渊一想到特立独行的宝贝女儿,脑仁隐隐发疼,那疯丫头为了逃婚,都不知跑哪去了。

    想了想,朝着李世民道:“二郎,你是不是怪我给你娶了身世可怜的观音婢?”

    “没,没有!我们相敬如宾,过得挺好的。”李世民大惊失色。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李渊深深的看了李世民一眼,道:“我给你一个任务!”

    “父亲请说!”李世民松了一口气。

    “你去关中找窦氏家主窦威,请他带你面见独孤家主独孤震!如果你有本事说服独孤家主将独孤家的掌上明珠许配给你,那我就认下这门亲事。”

    “那观音婢……”李世民心头火热,如果成了独孤家的女婿,自己的地位会蹭蹭上涨。

    “休妻七出中,无所出排第二,这不是最好的理由吗?”

    李渊看了李世民一眼,接着说道:“独孤家想让我们当推翻大隋的武器,自己却躲在背后左右逢源,从不拿出实实在在的支持,这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有没有信心?”

    李世民大喜过望:“有!”

    李建成静静地看着狂喜的李世民,眼中露出—丝战栗之色,弟妹长孙无垢贤良淑德、温柔贤惠,嫁到李家这四年来,尽心尽力、无怨无悔的做好一个李家媳妇。

    在李家她甚至比婢女佣人还辛苦,连他这个大伯哥和桀骜不驯的三弟李元吉都敬重有加,更何况长孙无垢还是李世民发小长孙无忌唯一的妹妹,可现在李世民说不要就不要,心肠之狠之硬、功利心之重之深令他感到心寒如冰。
………………………………

第061章:关陇之谋

    大兴城务本坊!

    一辆豪华的马车由远及近,两匹拉车的高头大马,俱是颜色雪白,显得极是神骏。拉车的马都是如此。可想而知,这马车上的主人家是何等的尊贵。

    马车在窦府前停下,马车窗帘掀开,是一个须发俱白的人,露出了一张严肃精干,颇有威严的脸。

    中年人看了一眼古老的匾额,让人送上名帖,表示了自己的身份。

    名帖的落款处写着独孤整!

    独孤整乃是独孤家家主,杨广的亲舅舅,他一向深居不出,但“外甥杨广”于关中打开全部义仓、官仓放粮的举动完全打乱了他的步骤,从而使他策划已久的计划面临失败的危险,令独孤整心急如焚,现在他只能和窦氏家主窦威一同商议应对之策。

    窦氏不是八柱国之一,但人才辈出,渐渐成为关陇权贵重要家族之一,因为李渊发妻窦氏是窦家嫡女,因此窦氏家族也是李渊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

    窦府家丁收到名帖,不敢有丝毫怠慢,一面将独孤整请入府中会客室,另一面去通知家主。

    足音响起,一个年过七旬的白发老者拄着藤木拐杖从侧门走入。

    白发老者一身朴实的文士装,留着白花花的山羊须,半开的眼眸,偶尔闪烁着那种历经沧桑的光芒,一看就知非等闲之辈。

    他,便是窦氏家主窦威。

    窦威六十余岁,比独孤震大,但辈分低一辈,窦氏一族大多以武艺勇猛著于世,但窦威文采秀美,学识渊博。

    两人稍稍寒暄几句,窦威便直接挑明了话题,“独孤家主,咱们也不是外人,也别拐弯抹角了……我来猜猜,可是为了杨侗?”

    独孤整沉声道:“窦家主慧眼,自魏以来,皇家与我们关陇权贵都有着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我们需要皇家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而北周、隋朝需要我们关陇权贵的支持登临绝顶,当某一家登临绝顶后,两者关系就会走向破灭。皇家忌惮我们,我们也担心被吃掉。”

    “先帝在世之是,不敢做出过激行为,以免造成国家动荡,一直以来,双方都处于一个平衡点。但自从当今圣上继位以来,这平衡点不复存在。不得不说,圣上雄才伟略远胜先帝,他并不与我们直接对抗,而是以国家大义为名,借外战把我们的军权削弱。若圣上停下来治理国家,安定百姓,我们定被他一一蚕食。本来,我们扶持李渊来对抗,将他一步步的扶到如今的位子上,他也的确没有让我们失望。可是最近,一个人的横空出世却打底了大好事态。”

    独孤整低头沉吟,在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方才说道:“冀州这头猛虎,比任何一个皇帝做得更彻底,直接弃世家门阀、士族领袖,而取悦一盘散沙的寒士为己用,这些人没什么根基,只能跟着他一路走下去,因而,冀州事业蒸蒸日上。而太原这位与猛虎相邻,开始谨慎了、怕了!他迟迟未动,使得关中各族人心浮躁,这人心一散,就不能重聚了。”

    “不错,就是他,杨侗,杨仁谨!”窦威说着这个,很普通的名字,他此时在他口中却重若千斤:“这杨侗年不满十六,但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奇才,他的智、他的勇、他的干略、他的远见!超越了所有人。他的义学让天下所有寒门子弟能够读书,他的奖学金激励着所有学子努力上进,再加上科举制度,如此不出十年,寒士即可霸占朝堂,从此令我们世家门阀的优势荡然无存,仅只三大政策,即可打破千百年来没有一个王朝能够做到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风起云涌的造反成了他无坚不摧的利剑,他利用这些乱民当他革新的急先锋,然后再以整顿吏治为由,将世家一一清除。旧的世家门阀一个个倒下,新的世家门阀因为新的土地政策、新式赋税制度产生不起,从此以后,再无影响到皇权的大世家、大门阀。”

    “他对冀州世家施之以霸,对百姓施之以仁!以外族更是以血腥的杀戮,如今辽东已经没有威胁到他的外部势力。冀州军力一旦恢复!这头猛虎将会以洪水猛兽之势席卷天下,而首当其冲的,一定是河东道的刘武周,一旦他拿下马邑、雁门、楼烦三郡,李渊就会处于他的包围之中,李渊那时候纵然起事,也被迅速击破。世叔……我们外有猛虎,内部不稳。再不展开发击,我们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说到这里,窦威双提到关陇权贵面临的危境,“隋杨几代人,想要消灭我们关陇世家之意已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杨广和杨暕已经废了,有作为的只有三位皇孙!而代王杨侑在我们眼皮底下,翻不起多大的风浪,燕王杨倓被瓦岗逼得焦头烂额,不足为虑。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杨侗,以他的能力和手段,只要恢复军力!就会以涛天威望南下河东,然后再挥师入关与代王会合。真到那一步,我们连反击的机会也是没有了。”

    “中原杨倓自顾不暇,杨侗正在恢复;而在江南,萧铣席卷了整个南方,圣上是将南方视为他的根基,南方出事,他无论如何也顾不上北方。皇室和忠于他们的势力被生生割裂成了几大块。眼下绝对是李渊出手的最佳机会,而李渊实力不到先帝当年代周时的一成,不管他怎么深藏不露,对于我们而言,他都是一只纸鸢,逃不掉我们的牵引。一旦他入主关中,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独孤整沉声道:“老朽还没有糊涂到不辨是非,当前的形势我也不是不知,但老朽太原那位外甥似是怕了……”

    窦威淡淡一笑:“正如世叔所言,李渊的确怕了,他怕我们抛弃他,这才隐而未动。所以,我们应该给他信心。”

    “怎么给?”独孤整问了一声。

    窦威口中吐出了一个名字:“我听闻世叔家一倾世佳人独孤明秀,故而冒昧提示一下。”

    “窦家主啊,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等着我啊。”独孤整摇头苦笑:“但不知窦家主说的是李家那位儿郎?”

    窦威道:“李渊次子李世民”

    独孤整愣了一愣,道:“我也听说此子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但我家明秀不可能当平妻、当妾……”

    “自然不会!”窦威笃定道。

    “他不是娶了长孙晟的小女儿么?”

    窦威淡然一笑:“成婚多年,长孙家女子无所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比不能生育更加悲惨的事情了。依照律法无所出是可以休妻的,李世民因长孙氏无所出休妻再娶,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呵呵,李渊一家子倒是会踩低攀高。”独孤整微微一笑。

    这无所出的长孙氏是长孙晟的女儿。

    长孙晟是一位出色的外交家,还是一位神射手,二十多年来一直代替朝廷经营突厥事务,强大的突厥汗国,就是被他一分为二的,只不过他在大业五年就已经去世了。

    而长孙氏是长孙晟续弦妻子之女,他原配为他生了三儿四女,后来元配去世,娶了北齐乐安王高劢之女,又生了一男一女。

    当年长孙晟再娶高氏,是关陇和北齐帝胄的联姻。只是他一死,家里成年的元配之子,容不下这后母和异母弟妹,便赶回了高家。

    长孙氏的舅父高士廉原在鸿胪寺为官,也很有才名。

    可惜杨玄感叛乱,兵部侍郎斛斯政叛逃,而高士廉跟斛斯政是姻亲,因此受牵连,被贬到交趾郡下一个县当主簿去了。

    李渊这人吧!

    之前给李建成娶的妻子是五姓七望之一的太原王氏女子,然后给老二选妻,当然也想选名门之女,好联姻助力。一开始还想尚公主,后来不行,便看好这长孙家。

    等到高氏一贬,李渊又犹豫了。

    本来长孙氏就被长孙家族赶出来了,后来娘舅高士廉又远贬交趾。

    在李渊看来,这个亲就没什么价值了。

    可由于亲事已订,不得不让次子李世民娶了长孙氏!但是规格跟娶平妻好不了多少!

    独孤整这个老狐狸在当时就看出李渊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

    现在李渊又瞧上了独孤阀的嫡女、自己的孙女,真可谓是贪婪之极啊。

    窦威见独孤整没有明言拒绝,立刻趁胜追击:“李渊是不是踩低攀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错过这天赐良机,就没有下一次了。”

    “你的分析正确,和老朽不谋而合,当前形势确实危机!能够让实力弱小的李渊代表我们关陇起事,确实最合适的人选,老朽同意了”

    决定之后,独孤整继续说道,“非常时期,老朽可以不在意三书六礼这些繁文缛节,可以一切从简!”

    与家族利益相比,一个女子就足得微不足道了。

    窦威一笑,道:“将李公子叫来。”

    ……
………………………………

第062章:测试新阵

    涿郡,西大营。

    战鼓声擂得震耳欲聋,震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今日,是玄甲军和怒涛军对抗演练的日子。

    玄甲军人数已经发展到五千,主将还是罗士信。

    怒涛军的前身是大隋第一劲旅骁果军,人数一万,主将是秦琼。经过秦琼的人倾力训练,是三军骁果中战力最强的一营。

    而玄甲军人数虽然少,但个个都有校尉级别的战力,渐渐地,军中第一劲旅之名,落到了玄甲军头上。

    他们当然不服。

    玄甲军也不服。

    杨侗说:不服气,那就用实力来决出胜负。

    这才有了今日的对决。

    只不过玄甲军人数上比怒涛军少一半,但一个个都不怕,说是一打十都没问题。

    这把怒涛军气得半死,既然你们狂妄,那就干吧。

    率先出场的是怒海军,一万将士安静地整齐列阵,傲然肃立,营造出十万、百万雄兵的气势。

    “啪”、“啪”、“啪”……

    类似于鼓掌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一下一下,震撼人心。起初众人都以为这是鼓掌声,可声音越来越近后,一个个都骇然失色,这绝对不是鼓声。

    是脚步声,是五千玄甲军凝聚在一起的脚步声。

    他们凝聚的整齐划一脚步声,就犹如鼓掌一样,比鼓掌更加的让人震撼。

    兵马未至,这脚步声,已经夺人心魄。

    玄甲军阵整齐划一的汇集在了一起,一队队一列列,形成了巨大无比方阵,以鼎盛的军容,昂扬的士气,压城而来。

    最终全都聚集到了广场之上,怒海军的对面,五千将士脚步声始终划一,即便是战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杂乱。

    “咚”!随着一声点鼓!响起的那一瞬间,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天地间似乎在那一瞬间停止:震天的鼓声,撼动的足音,也在那一刹间消失。

    变化之突然,军容之整齐,三千将士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个异常的声响,也没有喧闹声,严谨的列队,一道道一列列,就是一条条的笔直的直线。

    此时此刻,即便是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杨恭仁抚须低声说道:“好一个先声夺人!有点意思了。”

    “单比声势,不弱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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